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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隔壁小冤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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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切你来答。”丞相收回在殷呖呖身上的视线,投向曹切,殷呖呖才松了口大气。
一堂课结束,她半条命都快丢了,准备课休找曹切算账,结果曹切跟着丞相就离开了,给殷呖呖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想再去面对丞相了。
就在她思索怎么找易鹤安的时候,她的后衣襟被一股力气猛地一提。
“殷呖呖。”
她僵硬着脖子扭头,她想方设法要找的人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第58章 此夜
殷呖呖被提小猫崽儿似的一路提到一间厢房里;期间她试图挣脱,但沿途注意他们的人太多了。
为了避免再发生什么意外;她忍了。
她来找易鹤安是有要事的!
被丢到床榻后,她刚想站起身,结果附身压来的易鹤安让她顿时蒙了。
易鹤安的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两人离得很近,鼻尖触碰着鼻尖;“你刚才一直盯着曹切,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她有点痒痒,想偏过头;又被他另一只手给捏住了下巴。
“易鹤安,你起来;我有事要说。”她抬手要将他的手掰开,掰开后;他又伸手过来。
她伸手擒住他的手腕,“易鹤安!我要生气了!”
她的手中力度加大;易鹤安有些吃痛;与他相视的潋潋明眸还泛着怒意。
他怔了下;还没来得及起身,殷呖呖手中一用力,将他反身压下。
“你逼我的。”
她将他的双手抓牢,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腰际,这种姿势;让易鹤安眯了眯眸子,很配合的没有反抗。
殷呖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姿势有多不妥,为了以防隔墙有耳,她还附低了身子,贴近他。
声音有点小,有些着急,“易鹤安,我和你说,曹切是二皇子党,他拜了丞相为老师,还要给你下五石散,你要当心。”
闻言易鹤安眸子眯得更细,不是因为殷呖呖说了些什么,而是她离他太近了,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让他顿时心猿意马了。
殷呖呖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她空出一只手狠狠掐了易鹤安的腰,易鹤安倒吸了口凉气。
“你听到没啊!”亏她那么担心他的安危,担心的一晚上……好吧,昨晚睡得挺好。
“我知道。”易鹤安嗓音沉沉的,一双发暗的眸子盯着那张布满着急的小脸,“丞相,二皇子,五石散,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
“嗯。”这声嗯因为刻意的压抑,所以轻轻的,挠在人心上。
易鹤安很想立马将猫儿扑倒,但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没那么容易扑。
“曹切乡试中亚元,才学得到丞相器重,因此收他为门生,其实主要是丞相他们有留意红鲤镇,知道我与曹切发生过公堂纠纷,但他们并不清楚在公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想利用曹切针对我,我们便将计就计。”
“所以,曹切没有叛变?”
殷呖呖一喜,毫无意识地松开了手,易鹤安瞬间失去了束缚,将殷呖呖压下,再次获得主动权。
长睫微微垂着,将眼眸里大半的情绪遮挡住,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从那张清隽的脸上,殷呖呖根本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她的视线顿在他上下动了动的喉结,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想逃,又被他长臂一揽,捞了回去。
慌乱之中她一抬腿,膝盖顶住了他某个部位,两人动作都僵住。
殷呖呖那叫一个慌,膝盖上的触感来的太特么……刺激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
她吞了口水,“易鹤安,你要是敢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殷呖呖!你是不是想下辈子守活寡?!”易鹤安牙根咬得咯吱响,可身体是一动不敢动,殷呖呖什么干不出来?
“我不想。”殷呖呖诚实地摇了摇头,“但我可以换一个人成亲。”
“殷呖呖!”
“所以你不想我和别人成亲,就别乱来啊。”
“……”
易鹤安感觉身下的膝盖没有丝毫松懈或是退让的意思,但小猫儿就在他眼前。
要是就这么放过她,还是被她如此威胁的情况下,易鹤安实在是憋屈。
况且两人撕扯的时候,她宽大的衣襟都敞开一半,露出了里衣,轻薄的里衣,能遮掩住什么?
他目光锁在她的身上,让殷呖呖害怕得紧,那幽幽的光怎么像极了回回盯着她眼睛发绿的二子呢?
危险感让她抬了抬膝盖。
紧闭的门骤然被推开,“易兄!”
殷呖呖被惊吓到,手慌乱地理衣服,而腿则是一抬。
“砰”的一声!
易鹤安从床榻滚落了,他面色涨红,眼眸里带怒意地望着殷呖呖。
殷呖呖脑袋轰地炸开了,一下跪到易鹤安旁边,带着鼻腔,“你没事吧?易鹤安……我……我不想守活寡……”
易鹤安觉得有九条命也不够殷呖呖气的。
一旁的曹切,很尴尬。
“那个……易,易兄?”他不知所措中。
“将门关起来。”
易鹤安从地上站起来,疼痛令他腿有些打颤,殷呖呖急忙扶着他,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易鹤安又是一气。
曹切将门关严实,而后急道:“丞相他们要提前行动了。”
“提前行动?”易鹤安一愣,也顾不得疼痛了,“你如何知晓?”
曹切虽说拜了丞相为师,但说到底不过是丞相试图利用,这等机密,曹切如何能触碰到,若是从别处得到消息,那么,消息是否可靠。
兴许是,丞相想引诱他们行动……
曹切道:“当时我跟着丞相,正听他吩咐事情,突然来了几个人,事态太过紧急,说陛下已经……”
殷呖呖凑过去有点激动地插话:“死了?”
易鹤安:“换个词,驾崩。”
殷呖呖小手一挥:“一个意思。”
曹切:“……”他觉得话题有些偏了。
继续被殷呖呖打断的话道:“丞相当即走了,我推断,他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易鹤安蹙眉:“就算是陛下驾崩,也不一定要提前行动,他们可以瞒下。”
“不是,听闻皇后娘娘带着一批人前往丧钟……”曹切话刚落,整座京城就听见洪钟声响,三人一震。
紧接着,一下又一下的钟响……
连着二十七下,大丧之音。
钟声彻底落完,三人都未曾能回神,易鹤安攥紧了手,这个时候,皇帝驾崩……
“接下来,就是太子登基了。”曹切的声音有些发寒,“如果丞相他们欲图皇位,那么,太子殿下危险了。”
易鹤安摇头,“太子殿下在皇宫中,皇后娘娘会保住他的。目前应当担心他们鱼死网破,兵围皇宫,除非……”
曹切接话,“除非皇后娘娘能守住皇宫,等殷家旧部的援兵到。”
“那个……”殷呖呖觉得气氛严肃得有些压抑,她犹豫了一下,“要是没有二皇子,他们还能抢皇位吗?”
易鹤安眉心一皱,“丞相他们虽欲夺皇位,但大晋易主这等大乱,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那我们就弄死二皇子。”殷呖呖手一拍桌。
“二皇子可是被丞相他们保护……”曹切刚想说殷呖呖不要乱出主意,突然对上了殷呖呖高深莫测的眼神。
“你……”
“他在我手里。”殷呖呖得意洋洋。
易鹤安:“……”何着绑了一个张全还不够。
曹切也一阵语塞,最后道:“没有二皇子,还有其余的皇子,他们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总之是不能让太子登位。”
毕竟任何皇子登位,丞相他们都还尚且有条活路……除却赵译。
殷呖呖:“……”何着又白绑了。
看来捉的人还不够啊,她深深吸了口气,“那我要是把丞相或者是太尉……”
“殷呖呖!”易鹤安想给她脑袋敲掉,她当绑人闹着玩呢?
曹切也忍不住道:“殷姑娘,你不要闹了,太尉和丞相,是那么容易绑的吗?”
“好吧。”殷呖呖瘪瘪嘴,有点委屈,她才没有闹,她也是正正经经地出主意好不好?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
她把小王都逮了,就差大王了。
殷呖呖想着,眯了眯眼睛,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易鹤安瞥了眼沉思的殷呖呖,心头预感不好,“殷呖呖,你今天晚上哪里都不许去,听到没?”
“凭什么?”殷呖呖抬头,见易鹤安一副不容置喙的神色,她望向曹切。
曹切:“我什么都没听到。”说完,他匆匆跑路。
空留下殷呖呖和易鹤安,殷呖呖:“我,我得回去了,不然长公主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拿长公主来压他?
易鹤安眯起眼眸,“你难道不想留下来确认你以后会不会守活寡吗?”
“不想。”殷呖呖连连摇头,“我觉得,哪怕是守活寡也无所谓了。”活着最重要……
“要是我想让你留下来呢?”他看向她,漾着亮光的眼神,有点勾人。
殷呖呖向来很有骨气,刚张嘴,看见他扯了扯衣襟,露出惑人的一片风光。
“那……那好吧。”她吞了吞口水。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笑,眸底攒动亮芒像剪断的星辰碎粒,一掉进去,就叫她星云里迷了方向。
她赶紧晃晃脑袋,告诉自己这是缓兵之计,先把他骗住,然后趁他放松警惕溜走,再去把太尉和丞相绑了!
对!没错!
这计划,简直完美!
然而再完美的计划也有更完美的破解方案,殷呖呖明白了什么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清冷的月光,笼罩着整座皇城,朦朦胧胧的,看似祥和平静,可哒哒的朝皇宫涌去脚步声,暴露了,此夜并不平静。
殷呖呖觉得此夜哪里是不平静,分明是平日里暗涌的风浪化作了能掀起狂风骤雨的惊涛骇浪。
多年以后的京城,依旧记得此夜,挂在长空的月被层层云笼住,透着些红光……
第59章 风波止
殷呖呖彻底睡过去之前;听见耳边的一声叹息,温柔至极的呢喃。
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只想好好睡一觉,最后的念头是她要回去告诉老爹,易鹤安会吃人,她要解除婚约……
脑袋昏昏沉沉的;睡梦里,她好像听见金戈铁马声,慌乱逃窜的脚步,与哀嚎。
她想睁开眼皮;但耳边又听到低低的哄声,还有轻轻的拍抚;疲倦至极后的困意再度席卷了她。
真正醒来,是在一阵摇摇晃晃中;她努力了好半天才睁开眼。
想抬手揉揉眼睛,然而浑身酸软无力;比她被老爹罚几百个深蹲加扎马步后还要难受。
她回想起昨晚的事;脸一红;伸手往旁边摸了摸,摸到的是硬邦邦的木墙。
不等她反应过来,“砰”的一下,她感觉整个人被颠簸了一下,头撞在了木墙;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看了看周围,哪里还是贡院,是马车厢!
而她正睡的也不是床榻,而是铺在车厢里的被褥。
她立刻想站起来一看究竟,可两腿一软跌坐在车厢里,疼倒不是很疼,就是没有力气。
该死的易鹤安!
她缓了一会儿,车厢还在摇晃着,车轮辘辘地碾压过地面,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她抬手拍起木墙,喊道:“停下!”
一出声,嗓子哑极了,沙沙的。
她赶忙闭了嘴,这什么鬼声音!
然而马车没有停缓下来的趋势,她的手攥起来,狠狠地捶打起车厢,“停下!要不然我跳下去了!”
马车这才停下。
“殷姑娘。”从车厢外传来声音,居然是曹切,他声音满含倦意,“你不要胡来。”
“曹切?”殷呖呖怔忡了片刻,“怎么是你?易鹤安呢?”
她急忙从车厢出来,极目四望,天空阴沉沉的,不见阳光。
一条长长的古道,周围是一片冷风习习的平原,几道草木凋零而倍显孤寂的山丘,枯草随风曳着。
她上前将曹切揪起,“这是哪里?!”
反正不是京城。
也没有易鹤安。
她松开曹切,朝马车前走去,要将马与车厢分开,“我要回去。”
“殷姑娘!”曹切声音着急,“京城乱了!”
他伸手将马拉住,怎么也不让殷呖呖解开绳索,“易兄让我送你出来的,你别回去。”
“那他呢!”她攥着缰绳,眼睛有点红。
“事后,朝纲要经历一番肃清,殷姑娘那日在贡院也听到莲花之辩了,朝廷多数已倒向二皇子,太子殿下可用之臣寥寥无几,所以易兄需要与仅有的几位大人辅助殿下,清理朝堂。”
曹切语罢,眉眼一抹凝重,这回,大晋恐怕要元气大伤。
他伸手摸了摸袖中的信笺,他此番得速速回红鲤镇。
因红鲤镇及周遭的镇子,可都是易老爹曾经的门生,调他们回京,才能尽快填补空职,重新稳住朝堂,否则,是给外邦可趁之机。
“那倘若,最后不是表哥登位呢?”殷呖呖一字一顿地问他。
他们怎么能确定,殷家的旧部能及时赶到。
倘若,最后赶到的时候,丞相他们已经破了宫门,拥立其他皇子为帝呢?
那么,所有就在京城内的□□,岂不是……
曹切手一紧,“为国之根本,我等不惧一死。”
“我要回去!”
“殷姑娘!你向来通晓何为大义的!”
殷呖呖看向他,一时脑袋里全数都是易鹤安留在如今乱了的京城,她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些声音。
眼睛瞬时通红,“我就是介女子,我就该相夫教子的,通晓什么大义!我才没有你们那等抱负!”
曹切喉咙间微哽住,“我受易兄所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姑娘要执意回去,便从曹切身上踩过。”
“曹切!”殷呖呖咬咬唇,易鹤安就是个混蛋!
还是个卑鄙小人!
昨晚那般后,又将她送走,行径实在的恶劣!
他有没有想过,他要是不能安全归来,她该如何?
他定然是想过的,但他依旧这么做了,所以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卑鄙小人!
两人僵持着,曹切可以说是用足了力气,拽着缰绳的手被勒出了一道道红痕,手指已开始发紫。
蓦然间,缰绳松开了,僵持中,殷呖呖拾捡回了理智,“我和你回去。”
声音也平静了。
曹切松了口气,他真怕殷呖呖动手打他,他可不像易鹤安抗打,也许一拳就死翘翘了。
宽广望不见尽头的古道,马车继续赶路了,扬起一片尘土,翻腾滚动,遮掩了车马。
皇宫暗沉沉的,透着死亡般的寂静。
玄武门一路往里,殷红的鲜血在石阶地砖汇集成一片,每走一步,便是几道残破的尸体。
最后的割据线已经退到了金銮殿,太尉带着重兵,将金銮殿团团围住,大殿亦如往日的肃穆,而所有毕恭毕敬的模样,却一反往昔。
“丞相,该如何?我儿与二皇子皆在殿内。”太尉面色沉沉,盔甲之上布满了血污,苍老的脸颊上也有,有些狼狈。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丞相的紫色官袍被血染的几处呈更深的颜色,他目光狠厉,看向身旁的人,“让你们到后宫去抓个皇子,怎么还没来!”
金銮殿的门后,传来一声不怒自威的女声,“你们两只老狗,莫要白费功夫了,所有的皇子皆在金銮殿,你们就踏进这金銮殿一步试试!”
“你!”丞相脸色一变,“好一个毒妇!你是想断了天家传承?!”
“你胆敢逼宫,本宫有何不敢!”系关她儿性命,关殷家生死存亡。
她此生无愧为皇后,无愧天家,但她亏欠殷家,亏欠她那些战死沙场的哥哥。
又响起一阵呼救,“爹,救我啊!我不想死!”
“救本殿!本殿还要袭承大统!是皇帝!救本殿,本殿许你荣华富贵!”
丞相与太尉眸光一凛,太尉紧握手中刀柄,“这毒妇!”
他听见张全的呼救,恨不得闯进去亲手杀了皇后,但他知道,与她正面相对,他不是敌手。
门后传来极具讽刺的一笑,“呵,有本事逼宫,你们没胆自己坐上这把龙椅?”
“你……”丞相与太尉心头恼火。
殿内,除却皇后,以及拼命吼叫的张全与二皇子,其余人都噤声不敢言。
一群妃子抱着低泣的皇子公主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另一边,穿着杏黄色太子服的赵译双手负在身后,与易鹤安站在一起。
两人都看着在这等紧张的氛围里欢脱地窜来窜去的二子,它将大殿跑了一圈儿,回到赵译的脚边,打滚撒欢,蹭着他衣袍。
赵译唇角微扬,将手上檀香木做的串珠朝远处一丢,二子汪叫了一声,朝串珠追去。
“你将她送走了?”赵译淡淡地问,视线从二子身上收回,看向易鹤安。
“嗯,昨夜里送走的。”意思是,现在早走远了。
“你这般不放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易鹤安嘴角噙笑,“毕竟,我摸不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赵译登位大统,将他猫儿扣下怎么办?
二子将珠串叼了回来,赵译顺着它的意,又丢了出去,这次,丢得异常远。
他轻笑:“你该担心的难道不是孤无法登基?”
“我不做无把握的赌。”
“哦?那看来你与孤是一样的。”
“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视而笑,赵译道:“其实,孤很想将你留在这京城。”
“啧,信鹰来信,殷家旧部快到了,我想岳父的旧部会保障我的安全的。”
赵译闻言嘴角弧度深笑了点,只是这声岳父,真刺耳。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这个话题,毕竟对谁都不大痛快点。
不知多久,似乎从空气中传来城门大开,铁骑奔腾刀枪铮铮之音。
赵译轻阖双眸,静静地去听,等待这一场无谓的争斗将在兵马慌乱百姓哀嚎里落幕。
“殿下登基后是打算重新重用武将?”
他听见身边人问他。
“孤打算,往后各镇修建武堂。”意思很明显了。
外患尚存,大晋不可重文轻武,天下还不到解甲归田的时候。
“孤,往后,”他赫然睁开双眸,带着一股浓烈的寒意,站在大殿,眺望天际之处,浓黑的云层里似乎藏着什么野兽。
他顿了许久,道:“要北征。”
要让外邦,彻底臣服大晋。
“那么,天下武人皆会钦佩殿下,信服殿下。”
易鹤安一笑,“殿下于红鲤镇教书绩果极佳,参加乡试的,十之八九已中举人,往后,待他们门生若桃李,文人也会尊奉殿下。”
他顿了顿,“殿下于民生有何看法?”
“百姓自当安居乐业,孤虽有己见,但想必,林大人对此胜于孤,善采纳他的谏言,便是孤的看法。”
“那么百姓安居乐业,也定当会敬仰殿下的。”
于是,武人奉的是天子,而非殷家,文人尊的是天子,而非易家。
天下人的溢美之词也皆会用在天子身上。
在铁骑冲入宫门那刻,他施施然朝赵译行礼,声音不轻不重地道:“陛下,其实从来都不需要我等。”
天际的一抹阳光挣脱开乌云束缚倾泻而下,接着,无数金灿灿的光束从云层的四面八方破开,笼罩了京城。
第60章 终章
十一月末的天;雪都陆陆续续飘过好几场了。
坐在殷家屋檐上的殷呖呖将底下的殷老爹急坏了,“闺女;你下来,上面冷,容易风寒!”
殷呖呖拢了拢狐绒氅衣,白白的绒毛贴在她被风吹的冰冰凉的小脸,很暖和。
她哪里有那么容易风寒;何况她手里还捧着个小暖炉。
“喵~”一声猫叫,一道黑溜溜的身影就窜到她怀里,她伸手摸了摸,这些天小咪肉乎乎的肚子已经渐渐瘦下去了。
她抿抿唇;抱着小咪坐在屋檐望着红鲤镇银装素裹的风光。
“阿嚏!”
一阵风吹过来,雪花簌簌掉落;她跟着打了个喷嚏,难受得吸吸鼻子;然后紧接着又是两个喷嚏。
站在底下的殷老爹心一横,上房檐就给殷呖呖揪下来;塞到屋里。
“不要胡闹了!”
他吹胡子瞪眼;作出凶神恶煞的模样;试图将殷呖呖唬住,可殷呖呖再清楚不过,自家老爹就是只纸老虎。
她挣扎着想从被窝里出来,又被殷老爹按下去,“殷呖呖!”
老爹生气了;“京城那边已经无碍了。”
“哦。”她闷闷地应了,老老实实地缩进被褥里。
她当然知道京城无碍了,老爹的旧部,据说是姓苏的一位猛将,当年被调到寸草不生的地方逃了一死。
在收到老爹的信笺后,两个月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城,一举攻破城门,围住皇宫,将太尉一行人拿下。
赵译登基的消息,也在这段时间传遍了红鲤镇,众人最近议论纷纷的是那个仪表堂堂的教书先生居然是当今圣上。
但是,易鹤安还没有回来。
她想他是不是被哪个女子给勾走了,会不会是赵译赐给他一群美婢,将他迷得三荤五素,忘了回家。
“你好好躺着,我得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有没有事。”殷老爹大踏步地离去。
殷呖呖瞧着窝在她旁边的小咪,兴许她是该找个大夫悄悄了,问问大夫,茶不思饭不想是个什么毛病。
也许是无聊过头了。
因为她不必再去学堂了。
虽然她如果愿意,她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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