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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隔壁小冤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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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水,寂静。
  殷呖呖悄悄翻墙入易宅,不等她敲窗,窗户自行打开了。
  易鹤安环臂倚在窗边,他的常服都未换下,似乎等候许久,那双瑞凤眸带有几分鄙夷望着殷呖呖。
  “你不会敲门吗?”
  “你不是会在窗边等我吗?”
  易鹤安挑挑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殷呖呖极其愕然与不信任的表情,令易鹤安得到一股满足,因为她的神情就好似在说,还有你易鹤安不知道的事?
  “知道也不想告诉你。”他话落,殷呖呖纵身一跃,直接进了他的屋。
  殷呖呖抬手,“你确定不告诉我?”
  紧攥的拳头发出指节骨头作响之音,满满的威胁与逼迫。
  “不告诉。”
  “你……”殷呖呖没想到易鹤安也会如此硬气,气得一恼,“敬酒不吃吃罚酒!”
  抬起的拳头瞬时砸向易鹤。
  可她不曾想到易鹤安早知她恼羞成怒会出手,于是在她出拳时,就做好退后的准备。
  反观殷呖呖知晓易鹤安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是以对易鹤安的防备不深,挥拳没想到落空,身体失重地朝他跌倒去。
  这点是易鹤安未曾料到的。
  他下意识地要去扶殷呖呖,殷呖呖借势在跌倒的瞬间勾住他的脖子。
  “……”
  殷呖呖挂在易鹤安身上,仰头,盯着易鹤安那张望着她面色不虞的脸。
  气氛诡异的沉默。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殷呖呖心尖羞恼愤怒一同汇聚,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红。
  啧。
  殷呖呖还会变脸。
  本来心情很不美妙的易鹤安挑挑眉,心头霎时风光霁月,升起戏弄之心,向后退,殷呖呖的身体自然而然跟着前倾。
  “你他娘的不许动!”殷呖呖眼睛立即瞪大。
  “那你要抱我抱到什么时候?”易鹤安讥讽地勾唇,笑得轻蔑。
  “……”
  殷呖呖涨红了脸。
  易鹤安嘴角的弧度慢慢加深,,抬手要将殷呖呖圈着自己的胳膊扯开。
  殷呖呖眼瞅自己又要摔倒,圈着易鹤安的胳膊使了点劲儿。
  “你往前走几步,我就站起来了。”
  她从牙缝挤出的话被压得极低,后牙槽都快被磨平了,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如此受制于易鹤安过!
  “凭什么?”
  易鹤安继续扯着殷呖呖胳膊,但扯了半天纹丝不动,低眸就瞧见殷呖呖委委屈屈的小脸。
  一道身影刹那掠过脑海,虚无缥缈得难以捕捉。
  “殷呖呖。”他的声音沉了沉。
  “嗯?”殷呖呖疑惑这家伙怎么突然叫自个儿。
  然后易鹤安腾腾地后退数步,没反应过来的殷呖呖直朝地面砸去,脸朝下。
  “易鹤……”她想破口大骂,外面猛然响起林管家的声音。
  “少爷,出什么事了?”
  殷呖呖瞬间闭嘴,甚至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她抬头看向一脸看好戏的易鹤安,朝他挤挤眼。
  赶紧把林管家支开啊。
  她不想在两家老爹都回来的时间被逮到和易鹤安独处啊。
  她老爹知道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求我。”易鹤安俯身。
  她气得发抖,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易鹤安轻笑,低沉的声音如鸿毛擦过殷呖呖的耳尖。
  门外林管家的步子越来越近,殷呖呖又气又急,“易鹤安!”
  气红的眼睛直视着易鹤安,她撇撇嘴,“求你。”
  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里咔嚓一声,哗啦啦的,尊严碎了一地。
  “好。”易鹤安直起身,朝门外道:“没什么,一只猫儿闯进来,撞倒了笔架。”
  “一只猫儿?”
  “嗯。”
  易鹤安打发了林管家,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在地上僵持许久的殷呖呖终于架不住瘫了下来。
  不是累得,是吓得。
  “易鹤安,你混蛋!”她从地上起来后,想动手将他吊打一顿,但想起先前的教训,又忍着收回手。
  易鹤安对于殷呖呖吃瘪的样子,是百看不厌,且愈看愈欢喜。
  “你夜闯我的房间,我们到底谁混蛋?”
  “怎么着,有本事你也夜闯我的房间啊。”殷呖呖摊手,“就怕我门扉大开,你也进不来。”
  她又一叹,“唉,有的人想混蛋,也没资本。”
  易鹤安眼眸微眯,殷呖呖愈发不要脸。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气我了。到时候信不信我买了迷药,给你连夜绑出去卖掉!”
  易鹤安不语,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想怼殷呖呖。而他也知道,真把殷呖呖惹毛了,她真干得出来她嘴里说的事。
  殷呖呖十分满意易鹤安欲说却吞声的模样,吊儿郎当地走到一旁,脚尖一跃就坐到易鹤安书桌上。
  两腿不安分地晃呀晃,“说吧,你对我表哥的事知道多少?”
  “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易鹤安不答,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你把我卖了,我也不知道。”
  “那行吧。”
  殷呖呖见易鹤安在自家表哥的问题上态度如此坚决,主动放弃,换了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易家与殷家来红鲤镇之前的事?”
  殷家与易家,皆是二十年前来到红鲤镇的。
  所以殷呖呖对于自己并不出生于红鲤镇很惊讶。
  尤其是红鲤镇似乎对于过往的事情都十分默契地摇头不知,殷呖呖并不有疑,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就是红鲤镇的人,当真是不知。
  “你觉得那时候我出生了?”易鹤安反问。
  “也是。”他就比自己大两岁,二十年前,也没出生呢。
  她颓唐地挠挠头,看向坐在座椅不紧不慢饮茶的易鹤安,有些来气。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好奇害死猫。”
  “拉倒吧。”殷呖呖耷拉着肩,随手拿起易鹤安放在桌上的书本,“咦,易鹤安,你居然也看话本子?”
  易鹤安瞥了眼殷呖呖手里的书,“有意见?”
  “没。”殷呖呖摇头,难得没跟他呛起来,翻了翻手里的书,“我也喜欢看。”
  摇曳烛光替少女的侧颜添了几笔与白日里的喧嚣截然相反的宁静,盯着书本的眼眸乌黑发亮,微微扬着的唇角,如清风明月般美好。
  易鹤安有一瞬的心晃神摇,鬼使神差地道:“你想看就拿回去看。”
  说完,他就后悔了。
  “真的?”殷呖呖欣喜地看过来。
  那双眼睛亮得溢彩。
  “真的。”易鹤安侧过脸,避开殷呖呖的视线。
  殷呖呖转头立即看向易鹤安一墙高的书架,“那我能多拿几本吗?”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殷呖呖吧?
  最后殷呖呖满心欢喜地抱着十几本话本往易鹤安屋外走,简直开心到飞起。
  易鹤安头疼地瞧着那蹦跶得不亦乐乎的背影,蓦然出声:“殷呖呖。”
  “嗯?”
  殷呖呖转过身看向他,有些警惕地抱住怀里的书,他不会是后悔了吧?
  易鹤安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你表哥。”
  “我表哥?”
  “罢了,你记得离他远些。”
  “离他远些?”殷呖呖眨眨眼,促狭一笑,“你今儿不还说他‘还可’吗?”
  易鹤安不遗余力地反讥:“以你的眼光,能找着人,就是‘还可’了。”
  “易鹤安!”殷呖呖咬牙,想起她的那位吴公子,冷笑一声,“你放心,我找的人,不仅叫你说‘还可’,那会是相当‘可’!”
  “拭目以待。”
  “倒是你,可别找个丑八怪!气坏了姨。”
  易鹤安轻笑,思绪飘在画卷中恍若遗世独立的女子,“放心,比你漂亮。”
  “呵!那也是眼瞎的!”
  两人对望,瞬时就是火花闪电。


第19章 新先生
  殷呖呖还没快活几天不上学的日子,就听闻学堂来了新的先生。
  毕竟这都五月了,金秋八月,红鲤镇的学子们就得进省城里参加秋闱了,一日都耽误不得。
  熬夜将《西游释厄传》看完的殷呖呖匆匆爬起床,洗漱,而后准备去学堂。
  “等等。”
  在她出门的时候,面色不虞的殷老爹将她叫住。
  从昨晚她自易家出来后,这是殷老爹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嗯?”
  殷呖呖回头,一脸通宵的倦意。
  “将早饭吃了,然后和你表哥一起走。”殷老爹哼哼了一声,瞥了殷呖呖一眼,而后甩甩袖子回了屋。
  上学的日子在家吃早饭,殷呖呖还是头一遭。
  但她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看向一旁晨练的熊叔,“叔,表哥也要和我一起去学堂?”
  “是呀。”熊叔边挥舞着大斧,边说:“小姐,你快去吃饭吧,表少爷已经在那儿了。”
  殷呖呖点点头,她算算这位表哥年纪比她大四岁,待在家里虚度光阴也确实不好,倒不如和她一起去学堂。
  她进堂屋,赵译已经坐在那里,执着瓷勺慢条斯理地喝粥,见她来了,抬了抬眼眸,只微笑示意。
  殷呖呖挑眉,得,又是个食不语的人。
  她拉开一张板凳,直接拿过一根油条,就着稀饭吃起来。
  油条有些干干的,虽有粥,可太清淡,殷呖呖不免一叹,还是赵笑笑给她带的肉包好吃。而且,和赵译待在一块,她莫名有种压力。
  一顿早饭吃得食不知味。
  两人出门的时候,殷呖呖忽地想起来件事,“表哥,你今年也要参加乡试吗?”
  赵译不是红鲤镇的人,更不属于他们的县,籍贯不在此地,如何参与今年的乡试?
  莫非到八月的时候,他就要回去了?
  想到这里,殷呖呖心尖莫名一喜。
  赵译微微垂眸,余光瞥见殷呖呖微扬的唇角,大抵就猜到她在想什么,“我不参加乡试。”
  难不成是明年三月的春闱?
  殷呖呖的脸阴下来。
  “我也不参加会试。”赵译轻飘飘一句,让殷呖呖的希望彻底破灭。
  可她陡然又想,纵使她不很了解赵译,可观这几天他的言行举止,都彰显着他是极有内涵之人。
  “那表哥你……”
  赵译竟一笑将殷呖呖的话截了,“莫非这世间道路,只有科考一条?”
  “可我观他们都参加科考,都以中榜为荣,那些中举的都被唤一声老爷,说什么前途不可限量,飞黄腾达,高官厚禄。”
  就连易鹤安都不例外地参加科考,殷呖呖如此想。
  “如若科考便是为飞黄腾达,高官厚禄,那你就当我已中了状元。”赵译笑得莫测。
  殷呖呖瞪圆了眼睛,“既然已做了状元,你为何还要与我一起去学堂?”
  “去学堂不好吗?”赵译答非所问。
  “好个屁。”殷呖呖提及就忍不住爆粗口,“先生讲课枯燥乏味还不如斗蝈蝈,成天之乎者也,如今换了个新先生,也不知是圆的是扁的。”
  赵译只笑听殷呖呖抱怨,不作任何表示。
  直到两人到了学堂,殷呖呖想动用下武力给这位表哥安排个好点座位时,赵译施施然地走到先生的讲座。
  “接下来的时日,赵某将与诸位共同度过,必当竭尽所学授于各位。”
  言罢,他神色坦然自若地对呆如木鸡的殷呖呖颔首示意。
  殷呖呖:“……”
  亏她还想今天上课睡觉的!
  这还怎么睡!
  简直握了个大草!
  “殷姐,你和新来的先生是什么关系?”课休,李焕山按捺不住八卦的小火苗,凑了过来。
  “没关系。”殷呖呖扯扯嘴角。
  她真的不想和他有关系。
  “老大,我分明看见你与先生一并走来的。”赵笑笑怀疑。
  “今早遇见,他不认得路,我给他带路。”殷呖呖面不改色地撒谎。
  很有说服力,李焕山与赵笑笑信以为真。
  殷呖呖松了口气,然后她看向易鹤安的位置,空荡荡的,按照以往他都该是在认真看书,或者说认真看话本才对。
  经历过那一晚,殷呖呖已经认识到,易鹤安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对于易鹤安的不在,她本来不怎么放心上,毕竟人有三急,易鹤安就是去如厕啊什么的,可有个人阴测测地飘到她身后。
  “殷姑娘,你好不好奇易鹤安去了哪里?”
  她被吓了一跳,看向身后,白白胖胖的华服少年,“你是……”
  “林修睿。”
  “……”
  不怪殷呖呖记性不好,着实是林修睿存在感太弱。
  “啊,那位林兄啊。”殷呖呖瞬时尴尬了,立马堆笑,冲林修睿抱拳,“感谢,感谢。”
  在旁的李焕山和赵笑笑对殷呖呖突如其来的感谢,很懵。
  林修睿明白殷呖呖在说上回画像的事,摆摆手,“殷姑娘借一步说话,如何?”
  “借几步都成。”
  然后一红一蓝的两道身影猫着腰往学堂长廊的拐角走去,由于他们太过全神贯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还尾随着三道蹑手蹑脚的身影。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因为干的事鬼鬼祟祟,殷呖呖声音自然而然地压下来。
  “嘘。”林修睿冲殷呖呖做了个手势,又往前指了指。
  殷呖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那角落站着的两道身影,可不就是易鹤安与她表哥赵译吗?!
  易鹤安还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王八蛋!
  她气愤地就近拽了一把能拽的东西。
  林修睿只觉得自己胳膊上的肥肉被狠狠一拧,疼得飙泪,想叫出声,可怕打草惊蛇,两手立即捂嘴,白白的脸憋得通通红。
  内心连连叫屈,他真不想再干费力不讨好还得牺牲肥肉的事儿了。
  殷呖呖目光死死地锁在易鹤安与赵译身上,然而离得太远,他们谈话声又不大,她怎么也听不清。
  最后运起了内力放大五感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分辨出几句。
  “你我一起……”
  “你要什么……”
  “只有我……”
  “若我不愿……”
  这聊的都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殷呖呖气愤地想跺脚,“不行,我们离得近些。”
  她准备向前靠近,被林修睿一把拉住。
  “前头没挡着的地方,你可别冲动!”林修睿拉住殷呖呖,那叫一个急。
  “可我听不见!”殷呖呖气得想甩开他。
  但因为二人都怕惊扰了角落里的人,动作幅度很小,看起来倒不像是你推我搡,更像是拉拉扯扯。
  “林修睿!你放开我家老大!”
  “殷呖呖!你放开我家少爷!”
  平地一声惊雷,赵笑笑与阿木跳了出来,横眉怒竖指着林修睿与殷呖呖。
  殷呖呖一个机灵,脑海里飘过一句:“呔!妖怪,你放开我师父!”
  她和林修睿很默契地互相一看,尤其是拉扯不清的两双手,顿时如触火般地松开。
  “不是,悟……咳,小赵子!”殷呖呖赶忙对赵笑笑摆手。
  “阿木!你误会了!”林修睿慌地对阿木摇头,脸上白白的肉肉跟着嘟嘟抖。
  就在这边纠缠不休的时候,易鹤安他们那边也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两人相视一眼,易鹤安稍稍伸手,漫不经意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译前一步,易鹤安后一步,齐齐地朝殷呖呖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
  赵译的视线从面色尴尬且潮红的殷呖呖移至林修睿,目光吝惜到不看赵笑笑他们一眼。
  殷呖呖与林修睿对视,企图通过双方的眼神交流想出将此事圆过去的法子。
  殷呖呖:你说呀!
  林修睿:我说啥?
  殷呖呖:再不说我两就暴露了。
  林修睿:那为什么不是你说。
  殷呖呖:你逼我?!
  林修睿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殷呖呖转头,迎上自家表哥审视的目光,一不做二不休,小脚一跺,整个人靠过去,“表哥!他欺负我!”
  李焕山与赵笑笑:“?!”说好的没关系呢?!
  而殷呖呖喊得是自家表哥,却在扑向赵译的刹那,身子一转拉住易鹤安的胳膊。
  已做好准备的赵译:“?”
  毫无防备的易鹤安:“!”
  他低头,微垂的眼眸,细密的长睫,将眼底思绪遮掩的极好,面色更是看不出任何波澜。
  殷呖呖仰头,望着那张看了十来年的脸,虽然无耻混账,可关键时候望见,莫名的心安,至少比起赵译如此。
  于是殷呖呖冲易鹤安挤挤眼。
  丝毫未察觉她已然将易鹤安与心安二字牵扯到了一块。
  易鹤安漠然地偏过头,没眼看,太丑。
  但他并没将殷呖呖的手甩开,算是默许她的靠近。
  反正他与殷呖呖这般靠近也非一两次,实在难用寻常女子的标准去对待殷呖呖。
  他是如此想,可落入旁人眼里并非如此。
  赵译淡淡地扫过,二人的互动完全逃不了他的眼睛,似扬非扬的唇角难以揣测出他的情绪。
  “你欺负同窗?”
  不着痕迹地收了视线,看向林修睿,一句话掺着一丝薄冷,不容置喙。
  “对。”林修睿内心早已泪流满面,再多的委屈也打碎牙齿和着血吞。
  “抄书十遍,明日交与我。”
  “是,先生。”
  赵译言罢,一手负于身后,径直往前而去,摇曳的衣摆与玉佩玎珰晃得殷呖呖心慌。
  最后阿木痛彻心扉,掩面而泣:“少爷,你怎么成了这种人!”亏得你说对殷呖呖不感兴趣,我还信了你。
  林修睿:“……”该哭的不是他吗?


第20章 轻鸿一吻
  接下来的半天,殷呖呖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唯恐赵译问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知道以赵译的性子根本就不用问,大抵心里有了核算,可她的心就是不听话地砰砰跳。
  心虚。
  她艰难无比地熬到了下学,一想到还要与赵译一起回家,她就头皮发麻。
  心里打定主意,先溜为敬。
  得亏同窗助她,一群年轻小伙子,在放学的时候,竟生生造起人墙堵住赵译的去路。
  “先生,我们此处有许多不解。”
  打着这类旗号,做的是刁难赵译的事情。
  殷呖呖止不住地摇头叹息,这群读书读得自恃过高的毛头小子,简直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赵译内里的可怕。
  瞧瞧那一张张鲜活张扬的青涩脸庞,满满的不服气啊。
  就差明了地说,赵译年纪轻轻如何能坐在教书先生的位置?耽误浪费他们的青春,误人子弟!
  虽然殷呖呖能明白他们十年寒窗只争今朝,可是……
  她瞥了眼赵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匆忙弯腰溜出了学堂,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结果一心想跑路的她根本没注意前头有人,一头撞了上去。
  “嘭!”
  摔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殷呖呖倒吸口凉气从地上爬起来。
  到嘴边的对不起,在看见自己撞得人后,立马变成了——
  “易鹤安!你要死啊!”
  “殷呖呖,你讲不讲理?”易鹤安转身,面色不霁。
  被撞的腰间传来阵阵痛楚,让他严重怀疑最近殷老爹是不是又让殷呖呖练了什么铁头功。
  “我就不讲理。”殷呖呖瞪眼。
  一副你能将我怎么着的架势,让易鹤安气不打一处来。
  奈何他还要维持表面的镇定,只回瞪了殷呖呖一眼,阴着脸往学堂外走。
  殷呖呖正揉着摔坐在地疼得要死的两瓣肉,眼看易鹤安要走,一个箭步冲上去,“易鹤安!你等等!”
  “你又做什么?”易鹤安不耐。
  “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殷呖呖气了,“你骗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说你不知道我表哥的事。”
  “那又如何?”
  “什么如何如何,你骗我还理直气壮了?”
  易鹤安脚步一顿,害得殷呖呖险些又拿额头撞在他背上,她惊吓地向后跳开,整个人晃了晃。
  “殷呖呖。”易鹤安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深邃的眸底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连讥讽都没有。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我忘了什么?”从未见过易鹤安如此眼神的殷呖呖眉头都没来得及皱,心底一慌。
  易鹤安微眯起眸子,“就因为你想知道,你好奇,所以我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我们何时关系好到如此地步?”
  “其实我……”
  “我该说的也说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易鹤安的眸光幽然,“你不要去招惹他,便什么事,也没有。”
  说罢,他收回视线,欲走,衣袖却被人一扯。
  重新看去,殷呖呖小脸委屈屈地望着他。
  大大的眼睛,盛着雨似的朦胧水雾。
  他心底蓦然一顿,无奈地叹气,“还有什么事?”
  “我就是脚崴了。”殷呖呖欲哭无泪。
  “……”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僵持着,易鹤安妥协,“我背你。”
  “那我们能换一条路吗?”殷呖呖弱弱地问。“就我们两家后门那条路。”
  她不想走大路,人多,被其他人看见易鹤安背着她,还活不活了?
  “那你还想走哪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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