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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的娇软白月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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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鹰摆手:“你去休息,我今晚有重要的密信要写。”
听闻这话,姜琴娘大大地松了口气,如此这般最好不过了。
金鹰自然将她反应尽收眼底,他面无表情地跃过她进了净室。
姜琴娘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进去。
甫一踏进净室,狭小的空间内,热气蒸腾,湿润水汽,而且到处都充斥着姜琴娘身上那种酸甜的苦橙花味道。
几乎一瞬间,蓬勃的灼热顺着全身血液奔流滚滚,飞快汇聚到脐下三寸之地,成为烙铁一样的存在。
金鹰下意识关上门,甚是艰难地喘息了声。
再没有旁人,他也就不忍了,眼见姜琴娘用过的浴桶还没收拾,微凉的水便是已经用过了,也还清澈可见。
他几乎没犹豫,剥了衣裳就跳进去。
再是忽如其来的凉意都没法降低心头的臊意,反而是想着所有的东西都是姜琴娘用过的,口鼻之间又满是她的味道。
金鹰一把抠了金面,露出一张清隽隐忍的脸来。
他眉心紧皱,那一线竖纹色泽浓烈如鲜血,不厚不薄的唇咬着,因蓬勃涌动的欲念翻滚不休,最后都在五指套O弄下化为一声低沉的闷哼。
蛰伏多年的情感爆发,来势汹汹的欲念炸裂开来,仿佛是夜空最灿烂的烟火,在胸腔之中来回悸动之中,湮灭所有感知。
长久的,半个时辰后,金鹰才从净室出来。
他散着鸦发,每走一步,脚下都是水印。
他脸上仍旧带着鹰头金面,那金面上也是带着水汽,雾气蒙蒙,倒少了些许的冰冷。
房间里的姜琴娘已经躺在了榻上,她并未去床上,而是拿多余的薄衾将自个给裹成个蚕茧,四肢蜷缩起来,脸朝里头地睡了。
金鹰皱起眉头,本是准备过去将人抱上床去睡,然不期然见着姜琴娘竟是抖了一下。
他驻足,瞬间了然,这是在装睡呢?
他低笑了声,到底没为难她,只当装作自个不知道,准备拿本闲书熬一晚上。
可他刚刚才翻开书卷,蓦地表情一凛,凝神
细听。
片刻,他放下书卷,忖度几息,还是走向姜琴娘。
在榻上的姜琴娘再也装不下去,她动了动,不安地抬起头来,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金鹰苦笑一声:“姜氏,你可信我?”
人在屋檐下,姜琴娘不得不点头:“大人是世间少有的正人君子,民妇自然是信大人的。”
金鹰点头,他忽的低声道:“那得罪了。”
话还未完,他竟是弯腰将人抱起来大步就往床榻里头去。
姜琴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挣扎起来,黑眸带出愤怒:“大人,你想干什么?”
金鹰扯下里间帷幔,层层叠峦的帷幔轻薄半透明,外头的烛火努力投射进来微末光晕。
姜琴娘惊诧了,她往床榻里头缩,一脸戒备:“大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嘘,”金鹰长腿一抬,同样上了床,“小声些,外头有秦臻的人在听墙角。
姜琴娘探头往看外,然除却飘忽的帷幔什么都看不到。
金鹰眼神渐次灼热:“约莫秦臻是不放心,毕竟我跟他说了,对你无甚特别的,除却垂涎你的美色。”
姜琴娘是不太信金鹰的,可这人几次出手相帮,目下这样的境地,她也没好的法子。
“大人,想如何?”她垂着睫毛,别开头问。
金鹰看着她,好一会才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可会装模作样?”
姜琴娘讶然,她抬头看他,一脸不解。”
金鹰抬手,似乎想摸鼻尖,然指尖碰触到鹰喙,他悻悻作罢:“既然秦臻不信,咱们就演一场给他看就成了。”
姜琴娘咬唇,和个男人同处一室不说,更甚者还在一张床上,这已经破了她的廉耻度,十分叫人难以面对了。
“你若信我,就一应交给我就成。”金鹰如此说着,一扬手握住姜琴娘香肩,稍稍用力就将人推到了柔软的床褥里头。
姜琴娘心头一慌,挣扎着就要起来:“大人,不可……”
“别动。”金鹰覆身半压着她,鎏金面具,渗出冰冷的威严。
姜琴娘被慑的回不过神来,一双又黑又圆的眸子瞅着他,忽的就有些泛红了。
金鹰一怔,心头涌上来负罪感。
他坐起身,从她手里夺过帕子,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叠起蒙住了她的眼睛。
“大人?”视野的黑暗,让姜琴娘更是惊慌失措极了。
她挥着手,四处乱抓。
金鹰握着她手,安抚地捏了捏她指尖:“我在,你莫要害怕。”
这般说着,他另一只手却是去了面具,氤氲的光影之间,那张清隽的脸上带出明灭不定的斑驳碎光。
深邃幽沉的星目,在点光之中,晦暗不明的浮沉起不为人知的潜藏野兽。
他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姜琴娘目光,就仿佛恶狼盯上可口的小白兔。
“大人,为何要蒙住民妇眼睛?”姜琴娘问。
金鹰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口:“你可知金鹰为何要以金面掩面?”
姜琴娘摇头,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金鹰缓缓在她身侧躺下来,单手撑着头,一手揉捻着她的白玉小耳垂。
“因为,金鹰是陛下的象征,从来都是神出鬼没,鲜少有人知晓金鹰的真面目和身份,一来是为保护,二来是为方便行事。”他道。
姜琴娘了然,所以她是不能看见金鹰的脸。
金鹰见她红唇丹朱,指尖不受控制地戳了戳她的梨涡:“不过,你若真能跟了我,倒也不是不能让你看。”
姜琴娘想也不想拍下他的手,眼前闪过楚辞的面容,她倏的就有些生气了。
“大人,民妇发过誓,此生不会再嫁人,而且,”说道这里,她语气顿了顿,有轻微的柔和,“民妇心里有人的。”
金鹰,也正是楚辞,他瞬间睁大了眼,厉声问道:“是谁?”
姜琴娘似乎想起什么,她翘起嘴角,轻声笑了:“大人不认识,只是很普通的男人。”
楚辞面色铁青,气的心尖抽疼,他脑子里飞快将姜琴娘周围的男人过了一遍,硬是没察觉到那人到底是谁。
“所以,到底是哪个野……不是,是哪位有这般幸运得你垂青?”他生生将“野男人”三个字噎了回去。
姜琴娘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楚辞以为她不会说之时,才吐出一句话:“是民妇府中的西席。”
这一句话,像是晴天惊雷轰隆一声打在楚辞头上,让他有些发懵。
他单手捂脸,难以置信。
姜琴娘许久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又看不见,心头就又慌了起来:“大人,您还在吗?”
“在,在,”楚辞找回自己声音,他捏了捏喉咙,努力压抑出心头的狂喜,可上翘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刚说了做戏给秦臻来,来,我要开始了。”
姜琴娘心又提了起来,她不晓得金鹰想要如何。
正当她困惑不解之时,只觉唇上一软,有点湿润的气息弥漫上来。
她心神惊骇,慌忙双手一推,抵在了金鹰胸口。
“你叫两声来听听,”楚辞不以为意,他蹭在她鬓角,很小声的道,“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叫?
姜琴娘整个人都是懵圈的,叫?何为叫?
楚辞眯起眸子,笑了起来:“原来你不会啊……”
虽然嫁了三次,可还单纯得跟个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姜琴娘愣愣问:“如何叫?”
“自然是,”心头的甜蜜齁人的都要溢出来了,悸动得让人忍不住,他低头,在她嫣红的唇珠上啃了口,“口丩O床。”
第52章 我来教你
那两个字一出口,浓浓的羞耻像洪涝一样瞬间袭来。
姜琴娘浑身都僵住了,她死死抓着鸭蛋青斜纹压花的薄衾,一身滚烫薄红的像是煮透了的熟虾,还热气腾腾的冒着烟,就只等剥壳了。
楚辞不放过她任何一点反应:“我教你。”
他说着,竟是一手捧着她小脸,凑上去,很不要脸的啄吻在了她嘴角下颌。
细细密密,湿热滚烫。
从那一点的接触,仿佛燎原的星火,随风而涨,呼啦就燃遍全身,热烈的要将姜琴娘焚烧殆尽。
姜琴娘用力咬唇,将嫣红饱满的唇肉咬出一点铁锈般的腥甜味,她才堪堪找会理智反应过来。
“大人自重!”她厉声低喝,心里头既是觉得憋屈又是觉得委屈,还有无措的害怕。
脑子里头,楚辞的身影越发明显,他那张脸,他说过的话,还有他对她少有的几次亲密举止,这些种种都让她难以忍受此时别的男人碰触。
她觉得难受,很是排斥,又觉得对不住楚辞,还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更严重的,她不敢去想要是楚辞晓得她跟别的外男这样孤男寡女的相处,还同睡在一张床上,又会生出怎样的怒火?
会不会很生气?
然后就会离开苏家,往后再不能见面,老死不相往来?
分明还不曾发生的事,姜琴娘一想起,就觉的心口抽抽的疼。
她舍不得楚辞,很舍不得他!
如若这辈子没被人那样认真的喜欢过,没被那样细致的照顾过,她还能守着本心不动摇,可等什么都品尝过后,犹如从未见过温暖日光的暗夜幽魂,乍然见着光明,还如何能说服自己放弃呢?
她不想!
“不要碰我!”她声音哑的厉害,其中蕴含的怒意和恶感再是明显不过。
楚辞一愣,直起点身眸光幽沉地看着她。
眼睛被手帕蒙住,眼窝的位置,浅浅浸润出一团一团的水痕。
“我有心上人,求你,不要碰我。”应是再忍不住,姜琴娘小声的啜泣起来。
她是拒绝的,也想反抗的,但是……她没办法……
楚辞指尖一颤,他翻身躺她旁边,侧头愣愣看着她,好一会才说:“有多喜欢你的心上人?”
姜琴娘缓了缓,没感觉到自己被碰触,适才稍微放下心来,她好一会才说:“我不清楚。”
楚辞挑眉:“情深不寿?情深似海?”
姜琴娘觉得都不是,她似乎思考了会:“不想他生气或者离开,会舍不得,心里会很难过。”
她说不来华美的辞藻,只能老实的说出心里的感受。
楚辞目光落在手帕的水渍上:“可你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嫁人。”
听闻这话,姜琴娘沉默了。
她也不晓得要怎么办,一边既是不想楚辞真的有一天会离开,一边又有些排斥嫁娶之事。
良久,就在楚辞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姜琴娘慢吞吞的道:“我命太硬,嫁谁克谁,所以不嫁的。”
楚辞心疼了,暗自咬牙,谁他娘的跟她说的这些话,让她这么多年都芥蒂着这点,现在还成为了两人的阻碍。
“谁跟你这么说的?”他口气有些不好。
姜琴娘并未发觉,她偏了偏头,好似透过丝帕看着某处:“大家都那么说的,我克死了三个男人。”
说完,她又补充道:“所以,我不能再嫁人,更不能嫁给……他,我不想害他。”
楚辞抿着唇,表情冷肃又认真,他看着姜琴娘,仔细瞧着她嘴角弯曲的弧度,还有蒙着眼睛的手帕那团水渍越来越大。
胸腔之中就像灌了刺骨的寒风,呼呼地从四面八方吹拂过来,让他满心的荒芜。
他仰躺在软枕上,鼻尖还残留着那股子特别的苦橙花香,好半天才道:“我不碰你,你多少喊两声,不然秦臻要起疑的,你和我拉上关系,他要动你也会先掂量掂量。”
姜琴娘没吭声,青丝下的耳朵尖却慢慢的红了。
楚辞没得到回应,他偏头看她,冷不丁就瞅见软软嫩嫩的粉色小耳廓,以及嫣红如蜜桃的脸。
她做了好些准备,才犹犹豫豫地张开红唇,生硬刻板的逸出一声:“嗯……”
楚辞瞬间睁大了眼睛,姜琴娘看不到,特就没发现楚辞那目光已经变成了凶兽一样,他盯着她,喉结滑动两下,吞咽了口唾沫。
“大人,成吗?”姜琴娘不晓得自己叫的像不像,没有经验,只得不耻下问。
楚辞回过神来,一下握紧了手,抬脚就踹了床柱一下,将整个木架子床踹的哗啦作响:“继续。”
再是不好意思,姜琴娘也只得硬着头皮又浅吟了两声。
吟着吟着,她似乎还找到了感觉,私心里觉得叫O床么,该是就和病痛之时吃受不住□□的。
是以,她越发吟的像,婉转低鸣,呦呦绵长,都像是缠着小钩子,
每一下都正正钩在楚辞心尖上。
他鬓角渗出隐忍的热汗,唇压的很紧,一会扬手搅两下床帐子,一会又踹床柱子。
整张架子床吱嘎吱嘎作响,激烈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了般。
半刻钟后,姜琴娘吟的口干舌燥,嗓子也有些哑了:“大人,可以了吗?”
那嗓音很低,沙沙的,犹如粗砂粒簌簌从指缝软肉随风滑落,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楚辞眸色越发深了,其中酝酿的风暴,层层压低,顷刻就能风雨欲来的模样。
“不可以,”他声音也很哑,这样说的时候,心头悸动的厉害,憋忍了半天没忍住,飞快道了句,“抱歉。”
姜琴娘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耳廓边湿湿的,并传来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那声音隐忍着某种让她胆颤心惊的的东西,她头皮发麻,心头寒凉。
“大大人……”她说话都结巴了。
楚辞慵懒地应了声,可没抬头,整个人沉迷在姜琴娘体香之中,销魂入骨,飘飘欲仙。
他甚至有一种解开手帕,让姜琴娘看清他脸的冲动,把所有的秘密都说给她听,没有半点隐瞒。
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挣扎了片刻,到底还是没这样做。
“就抱一会,真的就一会。”他低声说着,纵使身O下烙铁般的欲O望时时刻刻都要爆炸了一样,他放任感情横流,但理智的没再做在任何轻挑的举动。
没名正言顺之时,他半点都不想委屈了她。
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此时就在怀里,他触手就拥在怀里,还躺一张床上,他仍旧想要尊重她。
她若不同意,他便是再辛苦,也会忍着。
与此同时,窗牖墙根下,听了半天壁角的红衣小太监冷笑两声,蹑手蹑脚去了对面。
“大人,金鹰大人跟那寡妇真的有了首尾,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小太监谄媚回禀道。
秦臻大马金刀坐在上首黑漆圈椅中,他半垂凤眸,翘起小指端着青花瓷的茶盏。
茶盖旋了下茶沫子,他吹了口气,轻描淡写的道:“孤男寡女的,不就那么回事么?”
小太监嘿嘿笑了:“那大人接下来要如何做?”
秦臻呷了口茶水:“什么都不做。”
他想了想又说:“也不是,将那寡妇的绣品和云家的布料绣品一并写上册,送入内府。”
闻言,小太监不明所以:“大人这是想要捧杀?”
秦臻斜了他一眼:“蠢!他金鹰不是说本官徇私舞弊么?”
说着,秦臻冷笑一声:“本官就让他这个陛下耳目正儿八经的徇私舞弊一回,还务必会让满朝文武皆知。”
到时,料他金鹰有口难辩,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皇帝再是想保人,也不能明目张胆。
这便是,躲避不开的阴谋为底,阳谋为面。
他眯起眸子,狭长的眼线带出狠辣无情的薄凉,身边的小太监连忙斟上茶水。
另一小太监匆匆进来:“大人,外头云家云泱求见。”
秦臻扬眉:“带进来。”
须臾,秦臻抬眼,就见一身轻纱长衫的云泱踏了进来,那身长衫真的很轻薄,薄到半透明,几乎能看清胸口那两点殷红茱萸,真真色O气无比。
第53章 帮我擦下
阴柔漂亮的面容,精致的不像个男人,那等雌雄莫辨,映着色O气的长衫,比之小倌馆里的头牌又少了几分风尘味。
带着涩味,让人莫名就想压着摧毁。
秦臻凤眸一深,摩挲在扶手的指尖动作顿住。
云泱走进来,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谄媚也不冷淡,可眉目之间又能看出那么点旖旎的春色。
“草民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莫要计较。”他说着,丹凤眼微勾,像藏着钩子。
秦臻心明如镜,他挥手让身边的太监退下,对云泱勾了勾手指头。
云泱眸光微闪,笑着上前。
秦臻手一揽,将人抱到大腿上,挑起他下颌眯眼道:“想好了?”
云泱点了点头,单手攀在他胸口位置:“想好了,大人强大俊美,草民焉有不喜欢之礼。”
闻言,秦臻笑了,真情假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薄凉的指尖剐蹭着云泱脸沿,凑上去,鼻尖摩挲过他喉结:“不枉本官陪你玩耍了半年。”
纵使再有准备,对秦臻的靠近,云泱也是一身僵硬。
他面色有发白,声音都有些发抖:“大人,草民是第一次,望大人怜惜。”
秦臻叼开他衣领盘口,修长的指尖已经灵活解了他的腰封。
他抬眼看了云泱一眼:“放心,你乖乖的,那些玩意儿本官不会全用你身上。”
这话让云泱想起了什么,他眼神闪烁起来,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事已至此,自打他主动过来找秦臻,一应就已经没了退路了。
秦臻抱着人腾地起身,他连房间都没进去,把人搁在花厅榻上,衣袖一挥,叮叮咚咚的就从他袖子里头簌簌落下好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玉O势。
云泱止不住的发抖,他咬牙,索性心一横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
南苑里头如何,北苑的姜琴娘不知道,她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再度睁眼醒来之时,天光大亮,日头已经升了好高,她捂着眼睛坐将起来,四下一顾,没见着任何人。
姜琴娘下地,狐疑的喊了声:“大人?金鹰大人?”
没人应她,姜琴娘也不晓得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提起心来,她记得昨晚上她时候了很多话,没忍住还哭了,好在被丝帕蒙着眼睛,没太丢人。
不过,她动了动身体,没察觉到异样。
“呼,”她呼出口浊气,放下心来,没异样那就是金鹰做柳下惠,没对她如何,“还好,还好。”
她拍着胸口,脸上带出放松来。
她了衣裳,趁着没人,躲到屏风后头,窸窸窣窣换了衣裳,没别的轻便衣裳可以穿,她只得又穿上那身纹绣兰花的裹胸长裙。
正当她拾掇好床褥,房门吱嘎开了。
带着尖锐鹰喙金面的金鹰托着早膳进来,见她已经起了,便道:“架子上是干净的清水,洗漱一下过来用膳。”
他埋头摆饭菜:“今个一大早秦臻已经离开安仁县回京了,你用完早膳就可以归家了。”
姜琴娘局促的站在一盆清水面前,葱□□透的指尖搅合了下,她低声道:“多谢大人照拂。”
金鹰已经坐下了,半点没讲究,端着碗白粥就开始用:“勿须客气,苏家的绣品很新奇,那副瑞兽白泽图被秦臻带走了,我不晓得他要干什么,你空了再给我一副小些的绣品,我离开之时带上京城,若是秦臻没让你的绣品进内府,我会直接给陛下呈送。”
姜琴娘吃惊了:“大人……”
“你不用多说,”这几句话间,金鹰已经用完一小碗白粥,他侧目看着姜琴娘说,“能给宫廷贵人用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好的。”
姜琴娘怔然,所以他不是为她考虑,而是从头至尾考虑的都是宫廷贵人和陛下。
姜琴娘顿了顿,敛了下耳鬓细发,慢吞吞走到桌边,端起小碗,小口小口用了起来。
她向来食不言寝不语,虽是出身不好,可她最是擅长跟人学,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等能独自扛起苏家的地步。
金鹰拿帕子揩了揩嘴角,默默看着她。
姜琴娘用罢早膳:“大人,民妇好了。”
金鹰点了点头,起身:“我送你出去。”
姜琴娘跟着起身,跟着走出房间。
外头艳阳烈烈,刺眼灼人,姜琴娘眯起眸子还没看明白,对面南苑就走出来一人。
那人一身枫叶七宝纹的杏白长袍,鬓角鸦发松松挽在脑后用翠玉发扣扣住,他走出来,脚步有些虚浮,身边的长随连忙扶住他。
云泱?
云泱显然也是看到了姜琴娘,他冷笑一声。
姜琴娘记起甄选会上的种种,她眸光瞬间凌厉,撼不动秦臻,她还不信咬不下云家一块肉。
“他昨晚自荐枕席,伺候了秦臻。”金鹰背着手,在姜琴娘耳边低声道。
姜琴娘扬下颌,瞬间
了然。
云泱推开长随,姿势有些怪异地走近,他目光在姜琴娘和金鹰身上来回梭巡,倏的讥笑:“三嫁成寡,我当你有多贞烈,原来也不是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
金鹰眼神一厉,姜琴娘站出来半步,蔑视回去:“人尽可夫?那我找的总还是周全的男人,总比某些人自荐枕席,连个阉人都要上杆子送上门,怎的外头带把的男人满足不了你?非得找个没把儿的,那些玩意儿滋味可好?”
这话一落,云泱愣了,金鹰也是目瞪口呆。
所以,到底是谁跟她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姜琴娘走下阼阶,露出高高在上的嘲弄:“云泱,你也不过如何。”
云泱勃然大怒,昨晚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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