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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的娇软白月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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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底是谁跟她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姜琴娘走下阼阶,露出高高在上的嘲弄:“云泱,你也不过如何。”
  云泱勃然大怒,昨晚虽然有那么回事,可他也忌讳被人这样提及。
  “姜寡妇,你找死!”他道。
  姜琴娘冷哼:“是你找死!”
  她话音方落,不给云泱机会,盛气凌人的又道:“甄选会你针对与我,我倒要和你云家好生清算!”
  云泱怒极反笑:“我等着。”
  话毕,他拂袖大步往外头走,然而动作太大,牵扯到某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姜琴娘以袖掩唇,笑道:“云四爷可要好生保重身子,毕竟男子不如女子,承宠多了,听说那处可是要生生脱裂的,下半辈子,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云泱脚步一顿,面色铁青地回头剜了姜琴娘一眼,随后更大步的离开。
  他走路的姿势怪异,长随搀扶着都摇摇欲坠。
  姜琴娘哼了声,回头就金鹰眼神怪异地看着她。
  姜琴娘一怔,面有羞赧:“在大人前面说了些污言秽语,大人莫要计较。”
  金鹰轻咳一声:“那些,都是谁教你的?”
  姜琴娘莞尔:“回大人,民妇出身在乡野,乡里头那些莽夫没学识,时常说些荤话,不注意就听了一只耳朵。”
  金鹰抿了抿唇:“莫要再旁人面前说这些,对你名声不好。”
  姜琴娘笑:“自然,这也是民妇第一回说,往常民妇不这样的……”
  她不过是气及了,不想在云泱面前落下风,故而才口不择言了。
  金鹰点了点头:“你去吧,我便不送你了。”
  姜琴娘后退半步敛衽行礼,不管昨晚上这人再是如何轻薄于她,说到底也没将她如何,还顺带回护了她,不然她约莫就被有秦臻撑腰的云泱给打压了下去。
  届时,整个苏家都要不保。
  步步行来,简直都是如履薄冰,像是在悬崖深渊上走丝线,稍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
  姜琴娘思绪纷繁地走出驿馆,她没注意到金鹰见她离开了,以更快的速度回房换了行头。
  是以,当姜琴娘出了驿馆,还没走出三丈远,就见一身青衫的楚辞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黑白分明的眼瞳骤然紧缩,随之而来的便是心虚和内疚。
  她一夜未归,还同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事实,有些东西根本就已经解释不清了。
  楚辞也是看到了她,他上前关切看着她问:“琴娘,我很担心你。”
  自打昨晚逼问出了她的心意,楚辞这的目光,多了许多姜琴娘看不懂的莫名情绪。
  姜琴娘微微低头:“我没事,先生勿须担心。”
  楚辞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重华也担心了你一晚上。”
  姜琴娘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跟着往前走。
  楚辞见她那身曳地的裙裾很不方便,便弯腰将裙裾敛起来抱怀里。
  “先生,给我抱就好。”姜琴娘不敢太过接近楚辞。
  楚辞嘴角微笑,点漆星目褶褶生辉:“无碍,你自个抱着会踩着摔跤,我抱一样的。”
  姜琴娘呐呐缩回了手,她继续往前走,实在捱不过心头的内疚,好一会说:“先生,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她想起自个被金鹰欺负,总觉得愧对楚辞,仿佛没为他守住最为重要的东西。
  白纸染上了黑印子,就再也不干净了。
  楚辞皱起眉头,总觉得姜琴娘情绪不对:“琴娘为何这样说?”
  姜琴娘摇头,鼻尖酸涩,眼尾泛起薄红,她看着楚辞,有些凄凉的话:“因为我不值得。”
  楚辞心头一震,剧烈的心疼起来。
  他四下扫了圈,目下还在街坊上,早上人不多,可姜琴娘那身裙裾太漂亮,已经有好些人注意了。
  他一把拽住她手腕,将人拉进个僻静的小巷。
  “琴娘,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记好了。”他将她抵在冰冷的青石墙壁上,一手揽着她裙裾,一手撑在她耳侧。
  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那等强势和霸道,让姜琴娘瞬间腿软。
  她眼神闪烁,表情惊慌:“先生,你你让开一些。”
  楚辞专注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值不值得,在我心里,日月星辰也不及你半分,我想跟
  你在一起,当年还在罗云村养伤之时就肖想过了,所以我不管你怎么时候,这辈子我就只想要要你一个。”
  姜琴娘震惊地望着他,心神俱动,心跳更是快的不得了,像是要从胸口迸裂出来一样。
  “你……”她张了张红唇。
  “嘘,听我说,”楚辞食指一竖,挡在她唇瓣,“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所以琴娘,不要退缩回去,站在原地,等我走近你就好,所有的阻碍,我都能处理好,相信我好不好?”
  软语细言,一句“相信我好不好”化成锋利箭矢,嗖的正中姜琴娘心脏。
  她愣愣捂住心口,脑海里头像有很多念头,又像是没有,只是仿佛看到无数的五光十色的烟花绚丽绽放。
  她昨晚跟金鹰说自己的心上人是楚辞,更多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也就是那会,她忽然意识到,她说的确实是真的,会舍不得楚辞,还会因他而难过,可那种情绪并不浓烈,浅浅淡淡的,像不够甜的蜂蜜水。
  所以,她即便是有些喜欢,那也还没到情深不寿的地步,充其量只是对楚辞的靠近并不排斥而已。
  但是现在,她清晰的感觉到胸腔之中有丝丝缕缕甜滋滋的味道,随着心跳,像血液一样被缓缓挤压出来,并奔腾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带着暖和甜。
  她眸子晶亮几分,忽然就说:“昨晚上,我和金鹰什么都没发生。”
  本来还想说几句贴己话的楚辞愣住了,他没反应过来姜琴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琴娘飞快看他一眼,又垂下视线落在他衣领位置:“金鹰大人是正人君子,所以虽然孤男寡女,但是我和金鹰大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解释,只是想那么做便说了,可话一出口,又担心楚辞不信,忐忑起来。
  楚辞蓦地勾唇一笑,胸腔震动,笑声低沉悦耳:“我信你。”
  姜琴娘松了口气,她犹豫了下,还是抬手覆在脸侧的手背上,指尖微抖的道:“我命很硬,他们都说我天生克夫,我不想害你,所以不能嫁给你,但是……”
  她咬唇,尽管羞到难以启齿,还是认认真真的说:“我应你,我不退缩,我站原地等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要娶的姑娘,请务必跟我明说,我会离开。”
  话下之意,让楚辞是又气又好笑:“姜琴娘,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不要我能给你的名分?”
  姜琴娘摇头,她不能克制住自己感情,可也绝不想害楚辞,故而只能相处这样的法子来。
  “你不要给我名分,我也不能要,除了这点,往后怎么都可以。”最后一句话,她很小声。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将自个脸皮给放地下踩了,既是卑微又是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
  毕竟,没有名分跟个男人,这等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她姜琴娘吃亏,往后叫人晓得了,还会被戳脊梁骨。
  楚辞有些生气,他挥开她手,冷着脸道:“你不介意无媒苟合的事,我楚九卿做不到,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娶你过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姜琴娘是我正儿八经有婚书的正妻!”
  姜琴娘被慑在那,这话带给她的冲击远比刚才的甜言蜜语更让她震撼,犹如当头巨浪拍打过来,重重的力道,让她头晕目眩。
  丹朱红唇动了几下,她终是什么话都没说,低下了头。
  楚辞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憋屈和失望来:“你不用急,十日之内给我答复就好。”
  姜琴娘觉得委屈,她很怕,怕自己答应了楚辞,往后他要再有个万一,她如何能承受?
  她难过地蹲地上,将头低在膝盖上,带着些许幽怨道:“你逼着我应你,你如果如果你也和他们一样,一个个最后都离我而去,你又叫我怎么办?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
  说道最后,已是低吼出声。
  她抽搭了下,咽回眼眶的湿润,拿手撑着额头,遮掩了自个的狼狈。
  楚辞默默看着她,良久之后轻轻摸了摸她发髻:“对不起,就按你的意思来,你想如何就如何,没有名分就没有,不成亲也成。”
  他退让到这个地步,惹的姜琴娘抬头看他一眼,抹了抹眼梢,她想笑一下,却心酸地笑不出来。
  楚辞将人拉起来,无奈地揉了揉她小耳廓:“走吧,回府。”
  姜琴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点了点头。
  她跟在楚辞身后,亦步亦倾,像个听话乖顺的小媳妇,哪里还有刚才让人头疼的倔强。
  楚辞余光瞥着她,星目渐沉,好似浮浮沉沉许多晦暗不明的情绪。
  两人一路回了府,姜琴娘换了衣裳,就拿起了炭条,半点不休息地画起画来。
  楚辞看不过眼,直接抢了她的炭条问:“你想画什么,我来。”
  姜琴娘朝他莞尔一笑,甜腻的梨涡露在脸上,娇娇软软的,招人的很。
  她道:“需要画两幅,一幅给金鹰大人,他帮忙带着上京,一幅是要绣出来做成衣,我打算给郡守夫人送去。”
  楚辞挑眉,将人拉开,自个铺了白纸坐下:“有何要求?”
  姜琴娘回想了一下:“金鹰大人那副大气威严一些,至于给郡守夫人的,画幽篁就成,她喜欢幽篁翠竹。”
  楚辞二话不说,根本不用参照,好似他脑子里自己就有画面,直接信手拈来。
  他边画还边问:“为何要给郡守夫人送新衣?”
  听闻这话,姜琴娘眉目闪过厉色:“布帛坊对面的云家锦绣坊,那铺子其实是郡守夫人的嫁妆,早年郡守夫人给了云家收租子。”
  楚辞抬头看她一眼:“所以你想往云家身上咬块肉下来?”
  姜琴娘点头,她眯着眸子,身上带起商贾才有的精明来:“自然,甄选会被云泱针对,不找补回来,他云泱还以为苏家好欺负。”
  楚辞顿了顿又说:“可我听说,云泱背后是内府秦臻撑腰。”
  姜琴娘嗤笑一声:“以色侍人者,终有年老色衰之时,上不得台面。”
  她从来看不上眼这样的手段,即便是捷径,不然行商这些年,她何必还眼下这般辛苦?
  楚辞对这观点甚是赞赏,他放下炭条,朝她伸手:“帮我擦一擦。”
  修长莹白的指腹上,沾染了点点黑色炭迹,很是显眼。
  姜琴娘面颊微红,夹了他一眼,还是依言拿帕子帮他擦手。
  正此时——
  “你们在干什么?”


第54章 有媒苟合
  “你们在干什么?”震惊诧异的声音蓦地响起。
  姜琴娘回头,就见娉婷玉立的少女站在门槛处,恰站在光影分界线上,身上一半光亮明媚,一半晦暗深沉,一如她的表情。
  姜琴娘心头一惊,心虚地甩开楚辞的手,浑身不自在:“阿瑶,你怎来了?”
  苏瑶目光落在楚辞身上,见他表情闲适,正摩挲着指腹,并未有任何不妥当。
  那样的旁若无人,端的是冷酷极了。
  “你们,”苏瑶捏紧了帕子,同样的话又问了一遍,“在干什么?”
  姜琴娘眼神闪烁,她正要解释:“阿瑶,不是你看……”
  “琴娘,”楚辞蓦地开口,打断她的话,“正如你看到的,就是那样。”
  他一言一语,带着冷静又认真,半点都没有敷衍:“我和琴娘,两情相悦了。”
  这话一落,苏瑶浑身一震,她脸色泛白,愣愣看着姜琴娘,好一会才控诉的道:“嫂嫂,你就是这样跟我兄长守节的?”
  姜琴娘黯然,她低下头,没有解释。
  楚辞哼了声,长臂一捞,将身边的人拽过来抱住,捏着她粉透指尖说:“所以琴娘将整个苏家撑起来还不够,还需要给你兄长守寡一辈子吗?”
  苏瑶眼睛都红了:“她嫁给我兄长了,答应过要管好苏家一辈子!”
  楚辞眸光一冷,表情说不出的冷漠无情。
  “据我所知,你兄长是五十两银子买的琴娘,”说到这,他冷笑起来,“五十两,就买她一辈子给你们苏家做牛做马?”
  姜琴娘眼波微敛,那点被苏瑶撞破的内疚和心虚,在她这两句话下,渐渐寒凉起来。
  她为苏家殚精竭力,也对苏瑶掏心掏肺,可从来不知道,在她眼里,原来是这样看她的。
  这和古氏,又有什么区别呢?
  总是没把她姜琴娘当个人来看,理所当然要她连命都卖给苏家。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瑶反应过来,她愣愣看着姜琴娘,见她一直不说话,丹朱红唇轻轻抿着,顿时一阵心慌,“嫂嫂,我没那么觉得,嫂嫂我不是那样……”
  “阿瑶,”姜琴娘缓缓开口了,“你放心,我不会嫁人,不会嫁给先生,也不会嫁给别的男人。”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芥蒂已经生了,她对这个苏家,最后一点温情也给磨灭了。
  “嫂嫂!”苏瑶心头生了不好的预感。
  姜琴娘又说:“苏家,我会一直撑着,不会少了任何人的吃穿用度,你往后出嫁,我也会置办丰厚的嫁妆。”
  听闻这话,苏瑶手一紧,她不自觉看向了楚辞。
  姜琴娘察觉到她的目光,推开楚辞的手,站开一些说:“先前你拜托我的事,我问询了先生,至于先生如何想的,让先生亲口跟你说。”
  话到这,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楚辞一眼,径直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看到刚才那一幕,苏瑶心里其实已经有底了,然而此时,她瞧着不远处面目清隽俊美,举止端方又君子的男人,仍旧控制不了的心跳砰砰。
  那样的悸动和羞涩,就像是有无数只兔子在跳动。
  有些慌乱,又有些羞赧和无措。
  她半垂眼睑,揉着丝帕:“先生,我……”
  对姜琴娘的离开,楚辞心有不悦,看着苏瑶面颊微红,他心里顿时更不爽利了。
  这等眸含春风的目光,他不知见过多少,非但不觉的有甚可自得,反而还让他不耐。
  他都已经穷困潦倒到日日都穿一件青衫了,只能养活自个,这个姑娘还前赴后继地扑上来,也不怕被他给苛待饿死。
  “苏姑娘,”看在姜琴娘的薄面上,楚辞耐着性子开口了,“我很穷,只是个拿束脩的穷夫子。”
  “没关系,”苏瑶想也不想飞快接口,“嫂嫂刚说了,会给我置办丰厚的嫁妆。”
  话一说完,她才察觉到自己不矜持了。
  “苏姑娘听我说完,”楚辞皱起眉头,“我此生非琴娘不娶,她若不嫁,我自然一辈子不娶,姑娘相貌俱佳,品行温婉,当值得更好的良人相待,那个良人绝对不会是我。”
  苏瑶脸色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所以,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我的良人?”
  楚辞想起姜琴娘,他轻笑一声,星目之中柔光点点,醉人不已:“自然是因为,我只会是琴娘一个人的良人。”
  这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苏瑶心里的侥幸和奢望。
  她抓着门棱,用力到指甲折断:“你……你们这样是无媒苟合,不怕我去告诉母亲吗?”
  楚辞看她一眼,颇为苦恼的道:“我倒是想八抬大轿的将人娶回去,有媒苟合,可琴娘目下不同意,至于你是否会去告诉老夫人,那是你的事。”
  他半点不为所动,要不是顾忌姜琴娘脸皮薄,外头流言蜚语可能伤着她,他是巴不得整个大殷都晓得。
  “琴
  娘为你苏家所做良多,”楚辞顿了顿又说,“我只希望往后你莫要做让她伤心的事,不然我宁可毁了苏家,断了她身上的枷锁。”
  眼下不这样做,都是因为姜琴娘对苏家上心,对苏重华真心。
  苏瑶震了震,面目恍然,浑浑噩噩地走了。
  她走在毒辣的艳阳下,裸O露在外的肌肤被晒得灼痛,然而心头涌出来的冰凉,却像是冰冻了万年,让她从头冷到脚,什么都不知道。
  姜琴娘坐在院子榴花树下,这个时节,榴花已经开过了,结出小小的果子,很是青涩地坠在葳蕤翠翠盖之下,清风吹来,才敢像二八少女一样,露出一点影子。
  她看着苏瑶走出来,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顿叫她皱眉头。
  到底最后还是没喊住她,凉了的心,总是带着痕迹的。
  她这些年一直过得很累,也很辛苦,可整个苏家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到底还是有些不平和委屈的。
  苏瑶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没注意到姜琴娘,也没看到旁人。
  眼见她走远了,姜琴娘随手招来赤朱:“跟着去看看,莫要让她出事。”
  说到底还是担心的。
  姜琴娘并未这会回去,而是又坐了一会,她抬手拨弄了下头顶的榴花树叶子,葱白和翠色,在分割的光影下,多出几分极致的美感来。
  “怎的,还在为苏瑶难受?”楚辞出来,一把握住她手,不着痕迹地揉捏指尖,末了又凑唇边亲了口。
  姜琴娘仰头看着他,那点不太舒服的情绪像青烟消散。
  她有些害羞,看了眼周遭,没见着旁人才抽回手:“没有,阿瑶之前心悦你,所以说那些话也能想见。”
  楚辞不在意地嗤笑了声,他站在姜琴娘身后,弯腰将人抱拉起来:“她心不心悦的,与我何干?”
  姜琴娘想起两人在白泽书院榴花亭初见的那次,她弯眸就笑了:“也是,对女学生的倾慕,你也能严词拒绝。”
  楚辞扬眉,揽着人往屋子走:“我只倾慕你而已,旁人么如何都跟我没关系。”
  进了屋,三足兽耳的冰鉴带来丝丝凉爽,楚辞复又坐下:“我给你画花样,你在旁瞧着,红袖添香?”
  姜琴娘一下就笑了:“这哪里算红袖添香了?既不要我奉茶也不需要研墨。”
  楚辞接着起先的开始继续画,他边画边有些无赖的说:“你陪着我就成。”
  这话让姜琴娘心头悸动,她耳朵尖缓缓攀爬起薄粉色,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也是微微有不好意思。
  毕竟和个男人这样亲密,她还是头一遭。
  她不知道旁的姑娘这种时候该如何,单说她自个,便多有不好意思,仿佛那层窗牖纸被戳破之后,楚辞待她,言行举止之间便大胆起来,有时候旁若无人的让她手脚无措。
  楚辞虽是在画着花样,可余光一直在姜琴娘身上,见她在走神,哪里不明白她的想法。
  “你莫担心其他的,往后任何事你都不需要再自个扛着,我是你男人,你可以放心的都交给我。”楚辞左手越过去,捏了捏她小脸。
  细嫩的脸蛋,在那梨涡的位置,顷刻就印出一点炭迹来,脏兮兮的像小花猫一样。
  偏生姜琴娘毫无所觉,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眉目之间带着嫩气,还有一点无辜和羞赧。
  楚辞转头盯着她:“嗯?”
  姜琴娘适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晓得了,往后都交给你。”
  楚辞满意了,来日方长,他有的是耐心跟她慢慢磨着,总有一天能得偿所愿,将人娶回去。
  姜琴娘静静看他画画,一会又转头盯着他侧脸看。
  楚辞的相貌无疑也是很好的,和秦臻那等昳丽的俊美不同,他的五官带着一种正气的清隽,加上外人面前甚是循规守矩,故而很有一番君子风范,莫名就受人尊崇。
  楚辞挥着炭条的动作一顿,他头都没抬,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琴娘,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不能保证会继续做个柳下惠。”
  姜琴娘愣了下,这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她才反应过来。
  “咳,”她轻咳两声,脸微微泛红,遂岔开话题,“你的眉心是如何一回事?我记得多年前你在罗云村养伤的时候还没有那条红线。”
  楚辞也不瞒她:“我伤好之后重回沙场,有次让人一刀从额头劈下来,正劈在眉心,那刀刃带毒,侥幸活下来,伤好之后就留下了这条红线。”
  他口吻很淡,就好像这样的生死大事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姜琴娘惊呼一声:“那当时,很疼?”
  楚辞转头看她一眼,勾唇笑了:“不疼,就是因着中毒昏迷了半个月。”
  姜琴娘抬手去摸了摸,从前她觉得这条红纹很是奇特,毕竟只有画上那些谪仙眉心才有这样特别的标识,但这会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就只剩心疼。
  “那你是怎么从沙场上回来的?”她记得大殷有规定,凡是募去当兵的,要么残了,要么需年过
  四十五,又或四海升平,五年内没有战事方可归家。
  可从前白青松呆的边漠,听闻这些年也还一直有战事,且楚辞没缺胳膊少腿的,年纪也还没到,现在却回来了。
  楚辞半垂的眸光闪烁,他道:“我情况和白青松有些不一样,上峰见我另有才能,便委了我其他职务,故而才从沙场上退回来了。”
  姜琴娘了然,不过更多的,她知趣的不多问。
  几句话间,楚辞已经画好一副幽篁翠竹图,根根青翠挺拔的幽篁,叶片簌簌,林间光影斑驳,并有一两只雪白的小兔子在玩耍,很是生动形象。
  姜琴娘一见心喜,她迫不及待的拿着刚出炉的幽篁翠竹图,转头就去描花样了。
  楚辞失笑,他这个擅画的人,竟然还不如自个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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