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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攻略(清宫)-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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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见苏麻喇姑自诩“师傅”于是对翟琳说:“既然德妃和苏嬷嬷都喜欢你,那朕赏你一对玉镯也算你伺候有功吧。”
  音秀受宠若惊,跪下说:“奴才叩谢皇上。”
  皇帝随意挥了挥手就不再理她。桌上有一道桂花糕,他不爱吃甜食,但他记得蓁蓁最喜欢这个。他抬眼去看惠妃旁边的蓁蓁,她今儿难得一身华服重宝,衬得她肤白似雪,唇若玫瑰。皇帝身子往翟琳斜了斜,小声说:“把这个拿去给德妃。”
  胤祺在太后身边,九阿哥太小话都不会说呢,宜妃这一顿饭吃得是索然无味。她眼睛一瞟,见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翟琳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德妃身旁,给她端了一碟点心来。德妃夹了一块放嘴边,正要吃却似是想起了什么,头一歪冲皇帝妩媚一笑。皇帝端起酒杯冲她点点头接着一饮而尽,德妃的脸霎时就红了。
  这眉来眼去的真当别人都没瞧见哪!
  宜妃闷坐了一会儿,忽然端了一杯酒走到皇帝跟前。皇帝不解问:“宜妃你这是……”
  宜妃冉冉一福,婉婉而道:“皇上孝养太皇太后是天下人的楷模,臣妾这一杯是代天下人敬皇上的。”
  皇帝当然知道这是宜妃在阿谀奉承,可今日是太皇太后大寿的好日子,宜妃一张巧嘴倒也算凑趣。皇帝笑着受了还赏了一道点心给宜妃,宜妃满面春风端着皇帝赏的点心回座位,经过蓁蓁跟前时故意在她跟前停了停。
  蓁蓁笑道:“还是姐姐会说话,不像我们这种讨嫌的,一年到头只会惹皇上生气。”
  惠妃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赶紧在桌子底下轻踹了蓁蓁一脚让她打住,蓁蓁倒也不想和宜妃纠缠,话说完就把头撇向一边连个正眼都不想瞧宜妃。
  宜妃哪里不知道蓁蓁的言下之意,她再会说话也比不上惹人生气的德妃得宠,真叫人比人气死人。她一跺脚扶着肚子回到自个儿桌边,恨恨地咬着皇帝赏赐的点心。
  许是今日是太皇太后寿宴,连因为南巡带回一个老妓又同皇帝闹得不可开交的恭王今日都格外乖巧,皇帝与兄弟推杯换盏又承欢老祖母膝下说笑好不快活。
  戌时宴毕,有些喝过了的的皇帝恭送太皇太后回宫,宫中嫔妃皇子公主也都各自回去歇息。蓁蓁回永和宫后换了一袭便服,拆了金钗坐在红烛下剪着花烛等皇帝来或是派人来宣她过去。
  可等到深夜也不见皇帝,蓁蓁想着皇帝是今日喝多了怕是这会儿已经歇息遂叫了人与她更衣,想着第二日再去昭仁殿“兴师问罪”。
  没了皇帝的骚扰蓁蓁这一晚睡得香甜,第二天一早是精神抖擞地往慈宁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正时刻到慈宁宫开了门,众妃进去请安。可太皇太后今日瞧着似乎心情不愉,脸色阴沉不复昨日欢娱。众妃一请过安她连茶都不给一盏就让苏麻喇姑打发她们走。
  太皇太后平时虽然面上是个乐呵的老太太,可一旦板起脸来那神情比皇帝还让人战栗。蓁蓁奇怪地看了看惠妃,惠妃冲她摇摇头,似乎也不知道缘由。偏今儿音秀不在殿里,连个给她使眼色的人都没,蓁蓁完全猜不到不过一晚上的功夫究竟什么事惹得太皇太后这样不高兴。
  她随惠妃走到殿门前忽然被身后的苏麻喇姑叫住了。
  “德主子请留步。”
  蓁蓁回过头疑问:“大姑姑这是……”
  苏麻喇姑沉声说:“太皇太后让奴才叫德主子进去。”


第141章 
  蓁蓁心下虽疑太皇太后为何单独叫她; 但仍是同惠妃分了手随苏麻喇姑返回殿里。苏麻喇姑领她到门口便示意她一个人进屋。
  太皇太后还和刚才一样盘腿坐在炕上,蓁蓁恭恭敬敬地跪下道:“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没说话,翻开炕桌上的佛教,捻着手里的蜜蜡佛珠低声念起《金刚经》来。蓁蓁心里一悬,她品出味道来了,太皇太后这是故意要罚她跪。她虽不知为何; 但不敢吭声也不敢乱动; 只能目不斜视,就这样直挺挺地跪着。
  太皇太后念了一个时辰,才把《金刚经》合上,对她说:“你既跪了一个时辰听我念了这一个时辰的经文想必心思也澄明清净不少吧。”
  蓁蓁一下松了口气; 此时从发现已经是一身的冷汗。太皇太后还愿意同她说话那事情就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她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是非曲直; 赶紧俯身磕头道:“臣妾叩谢太皇太后教诲。”
  太皇太后又说:“你这些年兢兢业业伺候皇上是不错; 我也知道你是个心善有义的;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软弱之心不可有,在宫中过活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怎么行?”
  蓁蓁又磕了个头; 太皇太后的话让她心中疑窦丛生; 不禁趴伏在地上哽咽着说:“臣妾糊涂。”
  太皇太后本来就是不忍,可实在忍不住想点拨她安身立命的道理; 于是一叹气道:“你退下吧; 我这慈宁宫是容不得这样的人的; 你带走处置吧。”
  蓁蓁如坠雾里但还是一句不敢多问,匆匆擦了擦眼泪,忍着疼痛的双腿站了起来退出了屋子。苏麻喇姑站在门口等她,而她的身后还站了另一个人。
  “德主子,太皇太后吩咐让奴才把人交给您带走处置,这事说到底是老奴管教不严,老奴来日去永和宫向您赔罪。”
  苏麻喇姑长叹了口气,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疲惫,她转过身,无可奈何地对身后的人说:“你随德主子去吧。”
  打刚才起就站在她身后的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朝蓁蓁福了一福。
  “奴才给德主子请安。”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蓁蓁眯了眯眼,走出来的人头上插着那支熟悉的象牙簪,只是头发已不再是梳成一条利落的长辫子而是像她一样挽了起来,但那张脸却是不会错了,也错不了的,是音秀。
  蓁蓁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闷得她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苏麻喇姑告别的,又怎么领着挽着包袱的音秀出了慈宁宫的,一直到走出慈宁宫等在门口的碧霜一句话才把她唤醒。
  “主子,秀姑姑是要和我们回永和宫么?”
  蓁蓁一下惊醒,她一转身,对上的却是音秀那张平静到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她戴着自己给的象牙簪子,漠然抱着包袱站在她的身后,她的手腕上挂着一串手串瞧着甚为眼熟。
  蓁蓁倏地呼吸一窒,好容易一口气回上来她转身就跑,全然顾不得碧霜在她身后喊她。她已经忘记有多少年了,她都不曾这样跑过了,可是不跑她几乎觉得自己就要死在慈宁宫门口了,死在音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之前。她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像是被波浪抛上岸边的鱼,没了水快要死了,只能在河滩上扑腾挣扎。
  蓁蓁摸着自己空空荡荡的左手腕一跑回永和宫她直冲进自己屋里,打开首饰柜把抽屉一个个都抽出来。秋华看她疯了似的翻箱倒柜一通乱找,忙问:“主子是在找什么,奴才来找吧。”
  蓁蓁问她:“我的沉香木手串呢?”
  秋华一时哑然,这事她还真不知道,打几年前,蓁蓁的首饰衣物就都交给霁云管了。她看了看霁云,霁云说:“昨儿摘下来我就替主子收起来了。”
  蓁蓁厉声喝问:“收哪了?”
  霁云少见自家主子如此可怖,害怕地缩了缩肩,“倒数第二个抽屉里。”
  蓁蓁猛地抽出抽屉反扣到桌上,抽屉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倒在了桌上。这个抽屉里收的全是蓁蓁的镯子,有两三只金镯子,还有玉镯,就是没有那只沉香木镯子。霁云一下白了脸,喃喃说:“怎么会,我明明记得放进去的。”
  蓁蓁冰冷地目光扫向秋华,厉声问:“音秀人呢?把她给我带过来”
  秋华抽了口气:“主子您冷静些,人都来了,咱们还是要从长打算……”
  蓁蓁打断了她,尖声道:“你不去叫是吧?那我自己去!”
  秋华和霁云实在怕她发疯,于是都想拦她,可蓁蓁一把推开两人往外冲,秋华知道她这一去定不能冷静,只能追着劝她:“主子您冷静些,她好歹原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现在无论如何咱们先把事情问清楚……”
  可蓁蓁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了,音秀正站在院子里,看见她走过来默默地福了一福。
  蓁蓁直接抽走她的包袱扔在地上,拽起她的手腕,此时凑近了每一颗珠子都瞧得清楚分明,这正是她的那串沉香木手串。蓁蓁眼前一黑,人晕了一下身子一晃,她闭了闭眼,是的,无需多言一切都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她回过神扬手就给了音秀一记耳光。
  “无耻!”
  音秀被她打偏了脸,左脸一下就红了。
  “你是不是疯了,啊?再过几个月你就能出宫了,大姑姑把你这些年攒下的体几都准备好了还把自己的东西给了你不少,你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偷了这个假扮我去勾引皇上?”
  音秀捂着脸慢慢转过头,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却是一丝蓁蓁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冷笑。“出宫?我每次听你唠唠叨叨什么出宫,什么自由我就发笑。我一直就不懂,你到底觉得宫外好什么?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二十八岁的女人还能嫁什么好人家?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光棍就是死了媳妇等着我去伺候一家老小的鳏夫,和我们一块进来的几个姊妹都是这样的,哦对了,有一个听说是进了兆佳氏一户旗下有官职的人家里,可惜是做了填房,这还是对方看她是个黄花闺女又在宫里这么多年指望她□□自己家将来也要进宫的女儿。”
  蓁蓁没有想到,绮佳的梦想,她的梦想,她寄托在音秀身上的希望竟然被她这样一文不名地踩在了脚底下,成了她口中的一个笑话。“我和大姑姑都在帮你,你一定要众叛亲离才高兴?还是我根本就看错了你!”
  音秀冷笑着问:“怎么帮?你能帮我进钮钴禄家,让他们家的少爷娶我做正房吗?你能帮我让我进简王府做大福晋吗?你、大姑姑,你们只能帮我找个门当户对的,那是什么,那还是包衣,还是家奴,我若将来生了女儿还是要送进宫来。而如今不一样了,我要生的是皇上的孩子,他若是男孩就是皇上的阿哥,他若是女孩就是皇上的公主,是你的四阿哥六阿哥的亲弟弟,是五公主的亲妹妹。”
  呵,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太愚蠢,这么多年来一厢情愿。
  蓁蓁心底轻轻一笑,笑过后她真正地绝望了,也看透了,她看了二十几年,今天终于第一次看明白了音秀。她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快要爆炸的心平静下来,她勾起音秀手上那串沉香木珠子,淡淡道:“没有了这个,你做得到吗?”
  音秀的脸微变了颜色,可她还要逞强,扬起下巴故作傲慢地说:“蓁蓁,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抓着皇上的心,要抓住男人的心有很多别的方法。”
  “那你先要有这个脸。”蓁蓁的心已经彻底冷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些年在宫里她一直以为音秀是她最能信任的人,结果到头来她错了全错了,这个她最亲的人却在她背后狠狠地捅了她一刀。被至亲之人背叛是什么滋味,蓁蓁如今彻底明白了。她眼神似冰一样冷指着张玉柱说,“找两个太监给我按住她掌嘴。”
  秋华和张玉柱都被蓁蓁这话惊了,蓁蓁素来待人温和,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震怒。两人面面相觑,僵了一会儿还是秋华先道:“主子请您三思,宫里不能随意动私刑。”
  蓁蓁冷笑一声,自己走向永和宫抱厦下的长椅坐下面色狠厉地说:“你们看看她手上是什么?宫女偷盗打不得吗?张玉柱,你再愣着就别怪我不顾你伺候我多年的情分,我先定你个悖逆主子的罪把你扔到慎刑司去!”
  张玉柱知蓁蓁已经是气急攻心,此刻要是不依她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于是赶紧招了两人按住音秀。音秀见太监捉她大叫起来:“德妃,我现在也是皇上的人,你敢让这群太监动我!”
  “动你?”蓁蓁冰冷一笑,“你算什么东西?太皇太后都把你赶出慈宁宫让我处置你了,谁敢来说三道四!我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永和宫的脸能不能踩,我这个德妃到底有多大胆子。张玉柱,把她偷来的珠串给我取了,她不配碰我的东西。”
  张玉柱立马从音秀的手腕上把手串撸下来小跑着递给蓁蓁,佛珠上观音慈眉善目,但蓁蓁此刻却是面目狠绝,“打,给我把宫门打开了打,我不叫停谁也不许停手。万琉哈氏,既然你不要脸,那就让大家看看你的脸是怎么毁的。”
  张玉柱犹豫了一瞬,但他睨了下蓁蓁的脸色立即挥起了手,院子里“啪啪啪”声音不绝。音秀刚开始还想忍着,打了几下后忍不住惨叫了起来。宫门大开下,来往路过永和宫门口的宫女太监都听见了院子里的惨叫和巴掌声,胆子大的想伸长了头往里看个究竟,胆子小的则低头赶紧溜走。
  顾问行冲进乾清宫的时候翟琳也正在殿前火烧眉毛,外头是一个叫小顺子的太监挨板子的惨叫声。他擦了下汗问:“这打什么呢?”
  翟琳附耳道:“皇上下了朝回来就把小顺子踹了,接着就让人拖去打板子了……还让梁九功带着乾清宫所有太监去观刑。”
  顾问行一跺脚恨道:“他活该,门不会看人不会拦打死他都不为过,捅这么大篓子好日子全被恶心了。里头没大臣在吧?快领我进去,永和宫也要出大事了。”
  翟琳少见师傅如此着急上火,立马替师傅推开殿门,一边问:“德主子生气了?”
  “唉,岂止生气了。”
  顾问行来不及和翟琳细说,飞奔入殿凑到皇帝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帝本来宿醉刚醒就头疼,心里又气又懊悔正憋着劲呢,被顾问行这几句惊得立马带着人从小门穿过昭仁殿的院子往永和宫去。
  一边走一边焦急地嘴里念叨:“老祖宗怎么把人送去永和宫了,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昭仁殿小门穿出就是承乾宫,皇贵妃大约是听了哪个耳报神的话正匆忙出来也要去永和宫,见到皇帝急忙下拜说:“臣妾正要去看德妹妹……”
  “回去!谁都不许去!”
  皇帝这一声呵斥惊得皇贵妃跳了一下,皇帝见她不动又叱道:“永和宫没你要管的事!”
  说完也不看皇贵妃疾步就往永和宫走去,他还没走进门就听见院中的巴掌声和音秀隐约的惨叫。
  皇帝刚绕过影壁,张玉柱抬起的手就停了下来。蓁蓁的声音从抱厦下传来:“谁让你停的!接着打!”
  张玉柱一时这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蓁蓁冷笑一声眼睛看着皇帝说:“今天我就打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了,看谁敢拦。”
  皇帝瞧了一眼,音秀趴在地上“呜呜”直哭,一张脸肿得和猪头一样。皇帝心里也懊恼看见她就嫌恶,但他头脑冷静些明白此时不该把她再留在永和宫,蓁蓁这会儿脾气上来了没准真能把她折腾掉半条命。他转头道:“顾问行,把人拖走,朕不想再看见这人。”
  顾问行立马朝张玉柱挥手带着太监把被打得鼻青眼肿的音秀拖走,一群太监极有颜色架起已经昏过去的音秀都不待蓁蓁发话就走得干净利落,还顺手带上了永和宫的门把围在外头准备看热闹的人也顺势全赶走。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肃着脸的蓁蓁面前软声说:“就是再气也不能动私刑,宫规在那里,传出去你的名声怎么办?”
  “名声?”蓁蓁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她可以不要名声不要脸把寡廉鲜耻的事情都做完了,臣妾到要为了维护名声忍气吞声了?那这名声臣妾宁愿不要!”
  皇帝也知道蓁蓁这会儿是气极了耐着性子对她说:“朕知道你生气,昨儿的事确实是蹊跷,要不是她手上戴着你那串沉香木珠子,昨儿朕又喝多了闻着那沉香味只当是你,朕从头到尾就没想着要碰她。”
  蓁蓁一听皇帝的话就知道她全猜中了,确实就是音秀偷了她的手串假扮她勾引了皇帝爬了床。两人身量相当,皇帝又喝醉了,只要她不说话就能瞒天过海。
  蓁蓁怒道:“既然如此皇上拦臣妾做什么!”
  皇帝道:“朕拦你是为了你好,百姓犯法有律例,宫人犯法有宫规,她自有宫规处置,你再气也不能动用私刑。”
  音秀绝不是一时起意,她从小做事就有章有度,她定是想了很久了才想到这样一个办法。所以她昨儿来永和宫看她,假意给阿宝梳头,为的都是趁她不备偷手串。
  她不但糟蹋了她的希望,还践踏了大姑姑对她的信任和阿宝对她的喜欢。蓁蓁一想到这心里又痛又恨,不禁口不择言了起来。
  “宫规,呵呵,她承了宠如今还算哪门子的宫女,既然不是宫女臣妾又何须用宫规处置她?她既不是百姓,又不是宫女,既不适用《大清律例》又不适用宫规,敢问皇上臣妾打她又何错之有?又犯了哪条王法了?”
  皇帝见劝不动她,反倒被她一句句顶回来一时也有些恼了,不禁抬高嗓子道:“德妃,注意你的言行!”
  蓁蓁一下把珠串扔在了皇帝身上,“我配不上这个德字,她配。万琉哈氏素体皇上圣心又温柔贤淑,你让她来做德妃吧,我求之不得。”
  蓁蓁这话一出皇帝脸都黑了,秋华吓坏了,忙跪下替蓁蓁辩解道:“求皇上开恩,娘娘是太伤心失了心智了。”
  皇帝攥紧了拳头,看着蓁蓁倔强得毫无妥协意思的脸气恼不已,几次三番那句话狠到了嘴边又硬生生被他最后一丝理智给拉了回去。最后只扔下一句:“等你清醒了朕再和你说话。”
  永和宫这一闹闹得是惊天动地,皇帝的脚踏出永和宫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合宫都知道皇帝前一晚宠幸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结果德妃是醋意大发,不但把那宫女打了还同皇帝吵了一架。接下来几日里皇帝的脸板着没笑过,永和宫那位没出过门,而太皇太后更是让苏麻赶走了所有来请安的人。
  万寿节前一天顾问行壮着胆子弯着腰进了昭仁殿,手里捧着一匣子轻轻搁在了黄花梨的炕桌上。
  “皇上,这是海拉逊大人送来的折子。”
  正在批折子的皇帝抬了抬眼皮,万年笔一刻都没曾停下问:“你怎么来了,翟琳呢?”
  顾问行调任乾清宫总管以后,皇帝身边贴身的事情都由顾问行一五一十地教给了翟琳等几个新提拔的太监,翟琳更是早早认了顾问行做师傅,在新进的贴身太监里最得皇帝信任。
  顾问行端着笑脸道:“翟琳告了假,奴才特地来顶他一天,能伺候万岁爷。”
  顾问行有多了解皇帝,皇帝就有多了解顾问行,他这装模作样的话一出口皇帝就被膈应着了,他搁下万年笔,捞起顾问行搁下的匣子问:“这什么东西,翟琳不敢送求了你来。”
  顾问行老老实实低着头,只露了凉帽的帽顶给皇帝瞧,皇帝打开一瞧,他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群内侍真都是人精,海拉逊这折子说的是后日蓁蓁的寿礼。
  皇帝捧着折子揉了揉额头,两人冷战好几天了,他早就不气了,毕竟这事说到底也是他醉酒后一时糊涂闹的,蓁蓁这气全撒他头上也不算冤枉。她生辰就在眼前这到刚好是个和好的机会。
  皇帝朝顾问行勾了勾手,顾问行立马凑上前低眉顺眼地说:“德主子这些日子除了等四阿哥、五公主、六阿哥去请安,其他时候都自个儿关在宫里,连惠妃主子都没见过。”
  “朕问你了吗?”皇帝狠狠把折子敲在了顾问行脑袋上。
  顾问行苦着脸想出去一定要狠狠瞧翟琳那几个小畜生一笔银子安慰安慰自己,一边贼眉鼠眼地讨好着对皇帝说:“那您问您问。”
  皇帝嫌弃地撇了撇嘴,咕哝了句:“不都被你给说了。”
  顾问行心里憋着笑凑在皇帝身边劝道:“皇上消消气,奴才看啊德主子这是在意您才生这么大的气的。这生辰里万岁爷好好给娘娘说几句好话,再加上六阿哥、五公主在一旁添添喜,娘娘笑了不就好了吗?”
  “顾问行你还是不是太监了?”
  顾问行“啊”了一声抓耳挠腮地不知如何接皇帝的这句责问,皇帝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后絮叨:“出去朕许你狠狠敲翟琳他们一笔,德妃生辰的单子你去开朕的库挑两套最好的头面,取南方新来的织花锦,给阿哥格格也都挑些好的,你亲自去办,懂不懂了?”
  “那海大人这……”
  “照办。”皇帝提了笔简单的批了两句,扔给了顾问行,心里不踏实又跟了一句,“你亲自去办,要最好的。”
  “嗻。”顾问行憋着笑赶忙带着折子滚了出去,又听脑门后皇帝一声吼:“回来。”
  “啊?”顾问行又连滚带爬地凑了回来。
  “南边新烧的天蓝釉的笔洗、圆缸、小渣斗一套文房用的都悄悄取了那天都送去。”
  顾问行下意识地捂嘴想笑,又得了皇帝一记敲:“赶紧滚,好好办事去。”
  他这才揣着折子退了出去,才出去翟琳和梁九功都围了上来:“总管大人,怎么样?”
  顾问行揪着翟琳的耳朵说:“机灵点办事,学着点说话,这就是小事,非得找我来擦屁股。”
  他顺手把折子给抖了抖,“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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