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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攻略(清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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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蓁蓁惊讶极了,这宫里多了个阿哥竟然都没人声张。她掀开轿帘惊诧地望着顾问行,“真的?怎么先前一点动静都没?”
  顾问行挨在轿子边叹了口气。“哎,宫里人现在眼睛都盯着什么事儿娘娘还不知道,哪有人会去关心一个辛者库女子什么时候生了?”
  蓁蓁道:“不管如何,这卫答应倒是个有造化的,她人和小阿哥如今都在哪?”
  顾问行道:“还是德主子心善,卫答应还是住在原来的地,小阿哥生下来就搬到阿哥所去了,如今由嬷嬷们照顾着。”
  蓁蓁想起先前同惠嫔提过卫答应的孩子不妨由她来抚养,如今瓜熟蒂落这事就可以着手来办了。
  “皇上可有说过卫答应之子是继续住在阿哥所还是由哪位主位上的娘娘来抚养?”
  “万岁爷没和奴才提过。”不过顾问行还是把底交给了蓁蓁,“苏麻喇嬷嬷之前去瞧过一次,太皇太后那儿应该是有什么想法吧。”
  皇帝没提过那便好了。以顾问行如今的身份地位,皇帝若想在内庭做什么他总会是第一个知道的。皇帝既然没提那就是尚未想好到底要怎么办,而且这位阿哥的亲生母亲进宫路数不正,出身又低,这要选养母也得看看那位养母接不接受乐不乐意,碰上一般嫔妃气量小一些可能还会照顾不周。
  顾问行这里德嫔还是这几个月第一个关心卫答应母子的,他于是说:“德主子,您是一惯心善的,可这小阿哥您怕是照顾不过来啊。”
  “我当然照顾不过来。我就是替他们母子琢磨琢磨有谁能照顾。”蓁蓁叹了一句,“也是可怜小阿哥了。”
  顾问行想:什么是仁心?这就是了,德嫔这么当宠的人还能想得到卫氏母子可怜,怪不得皇帝也偏心永和宫。
  此回在南苑,皇帝拨给蓁蓁的是一处新修的的小院子,这种满花木的小院离皇帝的寝宫咫尺之遥,近到她打开梢间的窗户就能看见皇帝寝宫的黄瓦。
  蓁蓁安顿下来没一会儿,佟贵妃派了人来说请众妃过去坐坐。过去众妃们来南苑佟佳氏可从未提出过“请大家聚聚”这样的主意,这么难得的事情蓁蓁都不好意思推拒,她于是换了一身便服赶紧前去。
  此次佟贵妃所住的是皇帝寝宫右手边的一处两进的院子,前寝后殿总共有十间屋子,这处院落也是近年新修,格外大气宽敞。
  佟贵妃从前一贯低调朴素,近日倒是渐渐阔绰了起来,说远了有她在六阿哥周岁上那丰厚的周岁礼,说近的就看此时屋内摆放的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玉雕和瓷器。
  宜嫔一惯最眼尖,她一进屋子就夸赞了起来,“呀,贵妃姐姐屋子里这尊白玉雕的送子观音真是精美绝伦。”
  佟贵妃端着黄地茶碗浅浅一笑,“让妹妹见笑了,也是我这肚子多年不争气,我阿玛才特意将这尊观音送进宫来,希望我早日能有好消息。”
  宜嫔笑问:“这师傅手艺好,不但菩萨的面容栩栩如生,连身上的衣纹都雕得这样精细,一定不是出自京里工匠之手吧。我先前也想弄一尊玉雕佛像摆在我宫里去去晦气。”宜嫔说到这眼波往蓁蓁这一转,“于是我手下人去淘换了好几回,就是没能找来一尊能让我顺眼的。”
  佟佳氏眼角不禁露出几分得意,连带她一贯苍白的脸色都有了些生气,“这尊佛像是我祖父当年去江南办差的时候路过一间庵堂,有个尼姑拦住了他的去路说有一样东西要献给他。我祖父见那尼姑诚恳不好推拒,只见那尼姑从庵堂捧了这尊玉雕的送子观音来。我祖父当时已经有儿有女,可想想是佛祖好意不敢辜负,于是带回京中却知道先孝康章皇后有孕。于是家中人就一直供奉在佛堂里,最近才请到宫中伴随于我。”
  呵,蓁蓁一听险些没笑出来,这送子观音送的还是皇上啊。这佟佳氏如今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司马昭之心,连这般话本子里才有的传奇故事都敢套在皇帝头上出来吓人。
  若此时有外人进来,瞧这一屋子里人的脸色便会觉得格外有趣,宜嫔端嫔是对着佟佳氏有谄媚之态,而惠嫔德嫔虽然脸上也带着笑,却笑得不甚自然,郭贵人从来都是默不作声一脸木讷,只有这僖嫔是一脸的尴尬,完全没了往日讨好佟贵妃时的如鱼得水。
  蓁蓁自然也是瞧见了僖嫔的不自在,她心里对她的异状有数却突然起了些坏心眼,“僖嫔姐姐,你怎么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啊,可是有什么事?”
  僖嫔这些日子每到这嫔妃齐聚一堂的时候就恨不得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可偏偏蓁蓁这一声问的甚是突兀,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她看。
  僖嫔尴尬地笑笑说:“哎,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是仁孝皇后忌日我给她祈福烧香熬得有点过了。”
  蓁蓁睨了一眼佟贵妃,又故作惊讶地问,“往年姐姐也诵经祈福但不见这么累啊!”
  僖嫔脸都快僵了,这德嫔,哪壶不开提哪壶!
  “德妹妹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得了堂姐入梦,说是不放心太子。”僖嫔擦了擦眼角,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佟贵妃一眼,“我想来想去还是给堂姐做个法事,让她安心吧。”
  “僖嫔不愧是仁孝皇后手足,是我们不如了。”惠嫔风轻云淡地瞟了贵妃一眼,“仁孝皇后生前待我们这些老人不薄啊。”
  惠嫔面容和蔼,声音不高不低,却是意有所指,众人再看佟贵妃屋里那尊送子观音的时候,眼神也就格外不同了。
  惠嫔点到为止不再说下去,果然佟佳氏淡淡地说:“成了,妹妹们今日也是刚到南苑,车马疲困,都早些回去歇了吧。”
  众人福了福,依次退了出去。惠嫔走快几步赶上了蓁蓁暗示她回头,只见僖嫔招来一个了太监在上轿前匆匆说了几句话。
  蓁蓁轻快地朝惠嫔一挑眉说:“成了,没白陪贵妃假笑这半个时辰。”
  惠嫔轻轻地掐了她一把,“就你坏心眼。”
  “这可怪不了我,她佟佳氏有本事别自己作啊。”
  ······
  蓁蓁回到院子,一乘小轿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候在轿子旁的是皇帝新提拔的太监梁九功。
  “德主子,皇上请您过去。”
  蓁蓁扶了扶发髻上的金步摇,坐上了轿子。
  “走吧。”


第85章 
  皇帝面前摊放着一份他让礼部草拟的谕旨; 除贵妃佟佳氏后空缺外,后面几位嫔妃的名位都已经定妥了。
  故一等公遏必隆女钮祜禄氏册为贵妃
  惠嫔纳兰氏晋为惠妃
  宜嫔郭络罗氏晋为宜妃
  荣嫔马佳氏晋为荣妃
  德嫔吴雅氏晋为德妃
  皇帝瞧了谕旨一会儿对着“德嫔吴雅氏晋为德妃”这一句静静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知不觉蓁蓁入宫也有七年了; 他偶尔还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情景。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身量还未长开五官已经生得甚为灵动了; 看得出几年后必定能出落成个美人。小丫头人小小的性子却颇为倔强,又怕他又要给绮佳争颜面,眼神透着惧意声音还打颤; 回答他话的时候却是毫不犹豫。一晃眼物是人非,细细想来; 也许当初在翊坤宫的第一次见面,他心里已经有了她的身影。
  皇帝含笑的眼神在略过蓁蓁往前看的时候却瞬间就冷了下来。
  马佳氏……皇帝提起沾了朱砂的湖笔毫不犹豫地在这一句上画了个叉。
  他对马佳氏是仁至义尽; 看着二公主和三阿哥的份上保留她的嫔位就足够了。
  “皇上。”梁九功从屋外摸了进来,跪在地上回道,“荣嫔娘娘差人送了口信来,看样子是有急事。”
  “荣嫔?”皇帝一听这名字心里就一阵厌烦; “她能有什么事; 朕就不见了,让来人有什么就去找顾问行就是了。”
  梁九功刚说了个“嗻”; 屋外荣嫔的宫女翠屏突然哭喊了起来。“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求皇上开恩!”
  皇帝皱了皱眉:“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拖下去仗三十!”
  梁九功偷偷地摸了摸袖口里的十两银子,想了想说:“皇上; 翠屏姑姑是荣嫔娘娘身边的老人了; 这御前不得喧哗的规矩姑姑不会不懂; 奴才看怕是真出什么事了她才这般失了分寸的。”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帝搁下笔道:“算了,让她进来吧。”
  “嗻。”
  梁九功退了出去,过得片刻就领了翠屏来,翠屏重重往地上一跪,哭着说:“皇上,荣嫔娘娘派奴才来求皇上开恩。”
  “开恩?”皇帝冷哼了一声,“为她自己求情就算了,朕留着她的名分就是对她网开一面了。”
  翠屏扑倒在地上,哭道:“娘娘不是为了自个儿求情,娘娘是求皇上开恩,请太医院的院判大人去给图海大人诊治。”
  “图海?”皇帝指着翠屏问,“图海怎么了?”
  “图海大人不知得了什么病,上吐下泻止也止不住,已经两三天了。”
  “如此严重怎么不早说!请大夫了么?”
  “请了,家里把京里有名的大夫都叫去看了,方子换了好几个都不见好。娘娘怜惜图海将军年迈,时常派人去探望这才知道了此事。娘娘想请太医去给大人看病,可没有皇上的谕旨太医是不能私自为官员看病的……”
  “行了,别说了。”皇帝对跪在一旁的梁九功道,“传朕口语,命李秉和陈国术两人即刻去图海大将军府,务必要把人治好。”
  翠屏大喜,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一个劲地给皇帝磕头。“奴才代奴才的主子谢皇上隆恩。”
  梁九功扶起了翠屏说:“姑姑,赶紧随奴才走吧,别耽误了救人的功夫了。”
  翠屏点点头,跟着梁九功退了出去。皇帝瞧着两人的身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在他平三藩最为艰难的时候察哈尔王布尔尼竟然趁他不备在背后捅了他一刀,那时便是图海带兵替他平叛。后来在劝降王辅臣的时候图海也是居功至伟。图海是荣嫔的堂叔虽然不是一房里的,但满人同气连枝的道理他却清楚。
  皇帝回道书桌后,看着谕旨上横在荣嫔名字上那个赤红色的叉,突然心生了些犹豫。
  荣嫔到底是二公主和胤祉的额娘,又进宫最早,跟着他最久,若此番晋妃的人里没有她,那日后她所生的两个孩子,尤其是三阿哥胤祉平白无故地就比其他兄弟们矮一头。
  皇帝沉思了良久,最后还是提笔在蓁蓁后面补上了一句话:荣嫔马佳氏晋为荣妃。
  他虽然不舒坦,但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位份的事情,他还有的事别的法子惩罚马佳氏。接下来就是贵妃钮祜禄氏前面空着的那一列了。
  于剩下的这一位,这是皇帝想的最久,犹豫的也最久的了,到了今日他心里已经没有半点犹豫了。他眨眼之间飞快地在谕旨上写下了他最终的决定。
  此时屋外刚好就想起了梁九功的声音。“皇上,德嫔娘娘到。”
  皇帝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谕旨说着:“让她进来。”翻手就把谕旨给合上。
  蓁蓁今儿穿了一袭水色的便袍,她本来产后就恢复得甚好没怎么胖,这阵苦夏又不爱进食,远远望去腰身反而比做姑娘时候更为纤细,即便是宽大的旗装穿在她身上也能显得她腰身不盈一握。
  “臣妾给皇上请……”
  蓁蓁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皇帝强拉进了怀里,她不知是如此的猝不及防,插在发间的金步摇尚在乱晃,皇帝带着笑意的声音已然是从她的头顶传来。
  “几时进园子的 ,怎么也不晓得过来。”
  蓁蓁靠在他怀里娇嗔道:“不是知道万岁爷您在忙么,臣妾怎么敢打扰。”
  皇帝往她脸上拧了一把。“不老实,那朕派梁久功去接你的时候怎么说你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跑哪去了?”
  蓁蓁无可奈何两手一摊。“臣妾本来是打算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等皇上召见的,可贵主子招臣妾去‘坐坐’,这宫里都知道贵主子没准转眼就是‘主子娘娘’了,臣妾哪里敢不去。”
  蓁蓁在说“主子娘娘”的时候格外的用力,她这点小心眼皇帝又怎么不知道,皇帝却装着一副没明白的样子问:“那主子娘娘重要还是主子爷重要。”他一边问着,一边手悄悄地摸进了她的衣裳下面。
  “当然……当然是‘主子’……啊……”蓁蓁后面半句话因为他故意使坏的大手而消失在了一声喘息里。
  皇帝把她抵靠在书桌前,一边放任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攻城略地,一边贴在她耳际问:“好好说,是‘主子娘娘’重要还是‘主子爷’重要,说得不好朕要狠狠地罚你。”
  蓁蓁软得快要化成一摊水,她双颊酡红,眼若秋水地瞧着皇帝,浅浅地喘着气说:“我错了嘛……是……是万岁爷最重要。”
  皇帝满意地一把抱起她转身走入了内屋,一时是春色无边。
  ······
  蓁蓁猛地睁开眼睛,屋外还是一片漆黑,刚刚在梦里她隐隐听见自鸣钟响了一下,那如今应当刚过子时不久。她侧过头去,皇帝仰面朝上就睡在她的身旁。昨儿晚上那一场云雨着实是乱来,到了这会儿她腰都还在疼,可蓁蓁心里却异常的清醒。她没有错过当皇帝把她压在书桌边上的时候她瞧见书桌上摆着的一封谕旨,如果她猜的没错,那就是此番后宫晋封的谕旨了。
  看还是不看?蓁蓁几乎没有犹豫,就起身想下床去。
  皇帝似乎睡得也浅,蓁蓁不过略动了一下他就醒了。休息了一晚上他似乎恢复了精神,伸手抚了抚蓁蓁的脸颊问:“你怎么醒了?”
  蓁蓁一下钻在皇帝怀里嘟哝道:“睡不着了。”
  皇帝亲了亲她的额头呢喃道:“最近你老是这样,别是又有了。”
  蓁蓁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没有。”
  皇帝失笑,二月后就开始忙着孝昭皇后的三周年祭,之后他的山陵建成准备移葬两位早逝的皇后前,他又独自一个人在斋宫斋戒了好几日。之后启程移送棺木时因为要顺路祭奠孝陵他存了心思特地一位嫔妃也没带。等一起办妥回宫以后他又大病一场,蓁蓁陪着他熬了大半个月,他好了她却病了。
  兜兜转转到了这些日子两人才有功夫黏在一块,可不是没有吗?
  皇帝的手说着就不安分了起来:“有没有的还不是看朕吗?”
  娇人一把把皇帝的手打开,从怀抱里挣脱开卷着被子背朝他说:“要么就生个公主,阿哥可太烦人了。”
  老四和老六渐渐大了,这两孩子都是会说会闹的主,按照蓁蓁的话说全是聪明的话篓子,每天都把她烦得不行。有时候蓁蓁偶尔有个小佯其实是懒得见人躺在床上躲懒,两位阿哥每天都要手拉手在床头叨叨半天以表孝心。
  皇帝从后抱住她问:“今年闷不闷,除了今儿来了南苑外,见天不是瀛台就是宫里的,马都快生了。”
  “您又不带我去草原。”蓁蓁闷着声特别不高兴,下月皇帝去温泉她知道他要出喜峰口,她求了又求。皇帝只是说不行,现下来说这些,在蓁蓁眼里简直是故意找骂呢。
  然而皇帝,她是不能骂的,只能温柔地抱怨。
  然而温柔地抱怨皇帝也是听得懂这其中的愤懑,皇帝在她耳边呢喃:“下月要祭奠去孝陵,还有老太太在,带了你,贵妃就不能不去,可朕不想再让人误会。”
  “误会?”蓁蓁一下抓住了皇帝这两字,这话里听音的功夫她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一旦抓着她立马警醒了起来。
  立后的事传得言之凿凿,可大半年过去,事情一直没有落地,而没有落地的事情就会有变数。更何况开春的选秀,皇帝一改过去交给后宫的样子,自己亲临。这一趟总共只留了三个,去掉今年等着要指婚给的简王和显王的,也就是实际皇帝只看中了一位。这留下的三个里就有孝昭皇后的妹妹,蓁蓁见过的那位三格格。
  简王和显王应该都是想求这三格格的,毕竟顶好的门楣,据说人也教养得法。可几个月过去了,该下的旨意皇帝也迟迟没有下,这其中的含义就格外值得人琢磨。
  按照惠嫔得来的消息,法喀去求了皇帝送妹妹入宫,如果皇帝允了,那新进宫的这位该什么位份?说什么也不能比僖嫔低了去,这是她和惠嫔的猜测。
  蓁蓁心里一直存在那份谕旨的事,但这心思在她心里只过了一瞬,这些年她已经学得越来越会装傻,她往皇帝怀里扭了扭:“贵妃是准皇后,和我去不去有什么干系,您就爱搪塞我,今年真真是闷死人了,臣妾的病一定是在宫里憋出来的。”
  皇帝问她:“你想贵妃当皇后吗?”
  又问,蓁蓁心里叹了口气,这位爷今年都有点阴晴不定得,她想她上次已经明明白白告诉皇帝她的意思了,她的主子娘娘永永远远都只有绮佳一人。
  “您不是说了吗,即便有皇后,也是我最贴您的心。”蓁蓁说得大声,可心底到底是虚的,若真要是贵妃佟佳氏当了皇后该怎么办。皇后有责任抚育诸皇子,到那时候她要同她抢胤禛,那她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她宰割。
  她心底虚,声音也虚,皇帝了解她,也听得出。
  “朕准备让钮祜禄家的三格格进宫,会给她贵妃的位置。”
  蓁蓁整个人都僵住了,贵妃……那就是如今的贵妃必然是要高升了,她闭上眼心想,该来的总会来,她们躲不过。
  “你不高兴?”皇帝自然感受到这瞬间的僵硬。
  蓁蓁闭着眼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和不甘,说:“应该的。”
  皇帝把头埋在她颈项里,闻着她发间的草木清香,深吸了一口才说:“以后要叫贵妃,皇贵妃。”
  蓁蓁被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真的?不是皇上您骗臣妾?”
  皇帝剜了她一眼,心里泛着嘀咕,到底是为什么让他素来一言九鼎的天子都在她这说话不算话了呢。
  “真,当然是真的。”
  皇帝下床去外头的书桌上取了样东西来,蓁蓁认得就是她方才瞧见的那封谕旨。皇帝递给她说:“喏,自己看吧。”
  蓁蓁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列便是赤红色的朱砂笔写的“贵妃佟佳氏晋为皇贵妃”。
  皇贵妃!是皇贵妃!不是皇后!
  她想转过身,皇帝却强势地把她紧紧箍在怀里:“朕只和你说了,你心里有数,别露出去。”
  “皇上……这……”高兴、释然和震惊一齐冲击着蓁蓁,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结结巴巴地说,“太皇太后要这么做的?”
  在她眼里立后被耽搁怕和太皇太后有关系,毕竟圣母之家这话传得这么凶,下的是科尔沁的脸面。
  “老祖宗还不知道。”皇帝抽走她手里的谕旨扔到一边,从她的脖子吻到肩膀,最后咬了一口她的圆肩,“今年这些事办完朕就带你去盛京,咱们避避风头,让他们在京里自己不高兴去吧。”
  他也不说这不高兴的人都是说,只管拥着蓁蓁再度倒入这温柔香中。
  待蓁蓁再醒过来的时候只剩了她一个人睡在凌乱的床铺上,肩膀上还留着皇帝刚刚留下的齿印。秋华瞧见惊呼了一声,手碰了碰:“这是怎么了。”
  她这才感觉到一丝疼痛,她瞧了一眼,反而笑了,越笑越畅快,对秋华说:“等下你去惠嫔那儿,跟惠嫔说我身子不爽利,最近不和她下棋了,但求她帮我抄一本地藏经。”
  “抄经做什么?”
  蓁蓁眨眨眼道:“还愿。”
  ······
  云贵鏖战了数年的大军终于攻下了云南省城,自此历经八年的三藩之乱终于结束。十月,皇帝迎回了各路兵马,不同于年初的风声鹤唳,这一次率大军回銮的宗亲们几乎都受到了皇帝抱见亲迎的厚待,并纷纷重回议政王大臣会议和宗人府任职。
  在喜气洋洋之下,也是这个月,仁孝皇后的生父一等承恩公噶布喇在秋风到来时安静逝世。索尼的几个儿子们,这下只剩下索额图独自挑起赫舍里氏一门的大梁,心裕和法保么……有多嘴的总会说一句,这两人不给索相爷添堵就是万幸了。
  大战告捷后便是大庆和大赦,皇帝连发数道圣谕奖赏尚在前线的军士,而礼部也收到圣谕命其准备太皇太后、皇太后上徽号和后宫册封一事。之后是内务府将年初采办的东珠送去置办了一顶华丽的后冠更让六宫侧目,众人都以为贵妃立后就是眼前的事情,至于那空出来的贵妃位,以及传闻中会新提的妃位,怕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当然,有些事,永和宫里的蓁蓁自然不会说,热闹她只看就行了
  她该有什么,皇帝早告诉了她,她是包衣出身又是宫女步步进位,为了给她封妃时能堵住攸攸之口,过完年皇帝就将她父母弟妹一门悄无声息地抬入了正黄旗正身下。她不贪心,皇帝也有分寸,余下的就是她安安静静看大戏的好日子。
  如果要说盼什么,也就是等这大风刮起来,她好赶紧和皇帝一起去北边躲风头。
  蓁蓁想起来就想笑,皇帝不但点好了北巡盛京的路线,连启程的日子都早早看好了,只等着新年过去就赶紧“逃”出京城。
  算来,这大风要刮起来也就这两日了吧?
  蓁蓁夏日里陪皇帝熬出来的那场病,一直到入秋都没好全,拖了几个月还弄出了一个眠浅的毛病。而皇帝常在她处又惯常早起,她每日醒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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