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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嫡孙(科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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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谢珝几人在庄子上又待了半日,直到外头红日西斜,众人才各自归家。
  中间还发生了一点儿意外。
  谢琯在上马的时候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差点儿就从上面摔下来,谢珝当时站得有些远,来不及过去,幸好沈行舟正好在附近,才能动作敏捷地过去将她接住。
  谢珝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压根不敢想象若是沈行舟动作没那么快的后果,疾步走了过去,将还惊魂未定的谢琯从沈行舟怀里接了过来,低下头看她。
  见阿琯脸色有些苍白,眸中还有惊色未褪,便伸手拍拍她的背,放缓了语气,温声安慰她:“阿琯不用怕,没事的……”
  另一边的沈静水见状也急忙走了过来,开口对谢琯道:“阿琯你怎么样?其实我哥哥身手可好了,方才定然接得稳,要不然你快过来动一动,让我看看。”
  她语气之中虽是急切,却依然把谢琯给逗笑了,又听到她说什么她哥哥接得稳的话,便不由得微红了脸,先抬起头对谢珝笑了笑,道了声:“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了。”
  随即便转过身,蓝色的衣摆微漾,这才对沈行舟福了一礼,垂下眼眸,长长的羽睫动了动,轻声道:“方才多谢沈公子。”
  声音虽轻,却亦是字字清楚。
  谁料她话音落下许久,对面的沈行舟都没什么反应,谢珝不由得抬头望过去。
  谁知沈行舟这厮竟是在出神,半晌后才咳了声,抬手还了一礼,口中道:“阿……谢姑娘客气了。”
  谢琯听罢便又冲他福了一福,没有再说话,随即转过身去同沈静水说话了。
  然而谢珝在看到沈行舟这番表现后,却是微眯了眼,抱着臂将眼前之人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番,之后才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只是那笑,怎么都有点儿阴测测的意味。
  不知道沈行舟感觉到了没有,反正一旁站着的顾延龄,是被冻得打了个颤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晚一点~

  ☆、县案首

  三十七、县案首
  听到谢珝这声笑,沈行舟便僵了一瞬; 随后便佯装无事地看向对方; 开口问道:“怎么了?”
  谢珝闻言就又冷笑了一声; 直接没理他; 转过身就请顾延龄给阿琯安排一辆马车,美其名曰怕妹妹再次脚滑。
  他这么一说,顾延龄听着竟然也觉得十分有道理,点了点头,就吩咐仆从去准备了。
  谢琯在后面站着看他们,隐约觉得自家哥哥跟沈公子之间似乎有点儿不对,可她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 想了好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正值此时; 顾延龄安排的马车也到了; 她索性放弃继续再想,同沈静水告过别之后,便登上马车。
  临走之前,谢珝又看了一眼沈行舟; 正当沈行舟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那厮却又施施然收回了目光,叫沈行舟好一阵无语。
  这还是那个清雅如竹的谢公子?
  莫不是被换了人吧?
  当然,一个妹控的思维他是肯定不会懂的。
  ==================
  次日,便是县试放榜的日子,谢阁老自是窝在正德院的书房里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等消息。
  谢臻也一早就打发了人去嘉定县候着; 等到榜单贴出来之后就回府禀报。
  虽然知道自家大儿子一向优秀,县试也是所有科举考试里面最简单的一场,可毕竟这也是谢珝头一回下场,谢臻也还是不由得紧张了些许,跟乔氏一同吃早饭的时候,还半晌没动上一口。
  这哪里还像是朝堂上那个手段强势的刑部谢侍郎,此时倒只是个操心儿子的普通父亲,真应当把珝哥儿叫过来看看他爹的样子。
  平日里总在人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模样,一到关键时候就绷不住了。
  作为同谢臻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结发夫妻,乔氏自然是了解他得很。
  不由得抿嘴笑了笑,拿起公筷替他挟了片青笋,见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乔氏才慢悠悠地说道:“清清热气。”
  谢臻闻言便是好半晌无语,知道他不爱吃还挟给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家夫人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是他自己惯的呢?
  只好认命吃了下去。
  ……
  越鹤院的书房里,谢珝正执着一支笔,立在书桌前练字,练的却不是科考时用的台阁体,而是形顾簇新,法度严峻并气势开阔的颜体,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
  月朗进来后,轻手轻脚地给他换了杯茶,便又静悄悄地退了出去,半分不敢打扰自家公子。
  谢珝的内心实则并不像面上一般平静,虽说他对这次县试并不如何担心,但在即将出榜的时候,思绪还是不免有些纷乱起来,只得又提笔练起了字。
  只是他沉稳惯了,纵是如此,面上还是没有露出分毫。
  几张大字写罢,谢珝内心亦重新平复了下来,就如同他在普济寺时对韩辑所说的,唯有尽力便是。
  一直等到中午,去嘉定县等榜的人才赶回来,谢珝也自是知道了这人带来的消息。
  他中了县试的头名,也就是县案首,而谢琅亦取中了,名次也还不错,二十七名。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小,大家别嫌弃qaq,两天就睡了几个小时,头疼欲裂,撑不住了我先睡啦,祝亲爱的们节日快乐!假期过得开心!晚安!
忍不住捉个虫,强迫症要命了…

  ☆、三喜临

  三十八、三喜临
  来内院报信的婆子进到正德院的正房时,谢老夫人郑氏正同两个儿媳商量着事儿; 五月里便是谢阁老的六十大寿; 此时也应当准备起来了。
  谢府的中馈一向是由长子媳妇儿主持的; 因此在乔氏嫁进来的第二年; 谢老夫人便撒了权,将手里的事务慢慢都交给了她,退居二线,过起了难得闲适几分的日子。
  幸而乔氏在闺中时被教导得极好,掌家能力出众,倒也撑得起当家主母这一身份,主持中馈这么多年; 除了一开始有些许忙乱以外; 后来竟是从未出过差错。
  此时她正坐在谢老夫人的下首; 微微偏着头,细心地听自家婆婆的安顿,话间还时不时地点点头。
  直到谢老夫人又说完一件事,她便主动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来; 捧到婆婆跟前; 温声开口道:
  “母亲交代的是,只是儿媳心觉这次是父亲整寿的大日子,怕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倒不如请了二弟妹一道来帮我,也好稳妥周道些。”
  谢老夫人接过茶抿了一口,没有思考多久便同意了乔氏的主意; 便道:“你既然有心,那便如此吧。”
  乔氏闻言自是谢过谢老夫人,还在一旁出神的宋氏也忙点头应了下来。
  宋氏从今个儿进屋开始便一直坐立不安的,半点不见平时的灵巧样儿,乔氏见状,想到她定然是在记挂谢琅的事儿。
  不由得轻轻笑了笑,偏过头同她道:“二弟妹莫要心急,如今已是隅中了,想必报信的人已经看到榜单往回赶了。”
  她温和的话音传入耳中,宋氏的紧张之意也没有缓解半分,眉目间仍是带了几分出来。
  她们后面的椅子上,坐着谢琯跟宋氏的两个女儿,谢清漪与谢清池,堂姐妹三人正小声地说着话儿。
  小姑娘们的定力可没有谢老夫人与乔氏好,言语间也多为挂心自家哥哥这一回的成绩如何。
  皆有些坐不住。
  上次这般情状,还是谢珝二人去嘉定县考试的那几日。
  所幸没让她们等多久,外边儿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姐妹三个互相看了看,眼中皆露出讶色来,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向门口看去。
  果不其然。
  一个穿着石青色袄裙的婆子才急步走进来,面上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冲谢老夫人磕了个头,就满脸喜色地大声道:
  “恭喜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大喜!咱家大少爷中了县试头名!头名案首!二公子也中了!二十七名!”
  屋内众丫鬟婆子们听到这话,也忙跟着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向几位主子们道喜。
  这一消息砸下来,谢老夫人和乔氏内心满意,面上倒还稳得住,宋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紧张也消散了个一干二净,便恢复了平日的灵巧,只是唇角的笑意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
  而底下那三个小姑娘却是高兴得差点儿蹦起来!
  两个都中了!大哥哥还是县案首!
  虽然盛京治下有二十几个县,但许多官爵子弟多在嘉定下场,因而谢珝这个县案首,就要比其他县的案首有分量许多。
  正当此时,又从屋外跑进来一个小丫鬟,她见到屋里这跪了一地的人,不明所以,腿一抖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只不过跪归跪,倒是还没忘了自己要说的事儿,忙道:“禀告老夫人,门房上来了人,说是从兰陵过来的。”
  兰陵?
  闻言,乔氏便与宋氏对视了一眼。
  心中想法转了几道,乔氏便笑着开口道:“兰陵的人,必然是阿容使过来的,母亲不如把人叫进来问问,指不定是好事儿呢?”
  谢老夫人自觉也是这个理儿,便点了点头,让方才那个小丫鬟去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那人就被领了进来,一看清她的样貌,婆媳几人便是微怔,没想到这人竟是谢容身边的大丫鬟之一侍秋。
  侍秋进来以后便冲着几人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头,也不等谢老夫人开口问,便利落地将这次带来的消息说了。
  竟是谢容再次怀了一胎!
  半晌后,谢老夫人才好似回过神来,缓缓点了点头,口中轻声道:“好啊,真好……”
  无怪她如此反应,就连乔氏与宋氏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百感交集。
  她们当初嫁进来之时,便知小姑在盛京中是如何耀眼,家世又好,才貌绝佳,在朝阳女学中也是一直名列鼎首的人物,向来就没屈居过第二。
  后来更是嫁给萧氏的嫡长子,婆婆不管事,进门便当家做主。
  可就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却在生下萧翌后这十几年来,肚子里再没点儿动静,只能任由夫君纳了几个妾,各种苦楚,唯有自知。
  而今总算是又得了一胎!
  到底还是宋氏一贯知趣,见婆婆跟大嫂都不说话,便几步走到谢老夫人身边,欢快地道:“咱们府上今儿可是三喜临门了,母亲快看看鹿鸣姑娘几个,可还等着您的打赏呢,您可不能不给啊。”
  鹿鸣便是谢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谢老夫人这才从自个儿的思绪中挣出来,闻言也笑了,手一挥便道:“赏!都赏!就说主家今个儿有喜事,多发三个月的月钱!”
  底下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们闻言,面上便都露出喜色来。
  ===============
  因来给谢珝报信的人与去正德院的不是同一个,所以他还暂且不知道自己可能会多一个表弟或者表妹这件事。
  刚刚知晓自己得了县案首后,他心中竟是坦然多过惊喜,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只觉自己这些年的自律苦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但县试只是漫长科举路上,一个称得上是容易的开端罢了,后面还有府试,院试,乡试,会试与殿试,或许他还需要努力很久,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况且不是他妄自菲薄,盖因自己这个县案首,也不过是盛京之中的二十三个案首之一,实在是无甚显眼的。
  不过谢珝也没有放任自己在思绪里沉溺太久,毕竟县试已经考完,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再去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即将到来的,四月份的府试。
  谢珝独自在窗前立了一会儿,便回内室换了一套便于行动的衣裳,该去校场练箭的时候到了,近几年来,纵然学业再繁忙,他也没有将这一项扔下,甚至还又跟着武师父学了几样能强身健体的本事,毕竟读书科举也是一件极其耗人的事儿。
  没有一个好身体可支撑不下去。
  也幸亏教他习武骑射的师父,除了媳妇儿身边就没有其他亲人了,这才能带着家眷跟着他一块儿去广陵,要不然他想要再找一个合适的,又要花费功夫。
  谢珝坚持练了这么些年下来,腹部也有了薄薄的几块腹肌,和两道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正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体型。
  有时候他自己瞧着,对这一成果也是颇为满意。
  听说每到了连考三日的时候,因体力不支从贡院中被抬下来的考生也不在少数。
  谢珝踏出房门往校场走去,就不免想起了谢琅和顾延龄二人那副一看就没怎么锻炼过的身体,顾延龄也就罢了,平日里有时还骑马溜街的,勉强也算是活动过了。
  可谢琅就是典型的清瘦书生类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梧州族学中读书时,将自己逼得太紧无暇锻炼身体,还是压根儿就没心思锻炼,怎么瞧怎么弱。
  这样的身体,县试府试这一类每日都能回去的考试还行,但像乡试那种需要在贡院中连考几日的,谢琅就不一定能撑得住了。
  谢珝负手走在路上,心中想着,日后他若想在朝堂之上立得稳,同族兄弟之间的互相扶持是必不可少的。
  他并不会把谢琅当做需要防备的竞争对手,在一个家族中,需要的也并不是一枝独秀,而是百花齐放。
  所以谢珝觉得,提高谢琅的身体素质这件事。
  势在必行。
  于是谢琅这个还在叛逆期的少年从当天开始,就过上了每日一练的悲惨♂生活,想诉苦吧,可他娘还觉得谢珝说得很有道理,十分赞同这件事。
  谢琅:弱小可怜又无助。
  且不说谢琅最近是如何惨,四月份的府试,终究还是如期而至了。
  

  ☆、府试始

  三十九、府试始
  四月十五,诸事大吉; 盛京府试正式开考。
  因是盛京的府试; 考试地点自然在盛京城内; 就在升平坊的贡院之中; 离谢府倒也不算远,因此谢珝他们并不必如上次县试那般往嘉定县去,不过府试的开考时间却跟县试是相同的。
  所以谢珝与谢琅在这天的寅时末就早早地起身,带着各自的小厮,坐了马车,由谢阁老身边的大吴管事护送着来到了贡院。
  谢阁老虽未对他们二人府试之事多加过问,心中却是记挂着的。
  而谢琅这些日子在谢珝手底下经过了两个月的体力训练; 身体状况倒还不得而知; 不过精神状态却好了许多; 起码在跟谢珝置气的时候声音也大了。
  谢珝见之却是云淡风轻,半分不放在心上,倒是把谢琅自个儿又气到了。
  卯时一刻,贡院开门。
  本朝规定; 府试时除了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 其他物品一律不准带入考场内,至于答卷要用到的笔墨,纸张等物,里面自会提供,比起县试时,此时规矩自是严格了许多。
  于是谢珝与谢琅兄弟二人只带了身份文书和考牌两样东西; 便辞别了送考的人,经过门口小吏的盘查,这才踏入了贡院。
  此刻天色尚未大亮,他们进去之后,谢珝便借着熹微的晨光四下打量了一番。
  来应考的考生数量极大,远远望去就是黑压压的一片,谢珝心中自是有数,虽然县试刷掉了一大批良莠不齐的学子们,但盛京治下二十三个县,通过的人加起来便是一个庞大的数目,再加上还有往年府试落榜的人来重考,人数不可谓不多。
  竞争何其激烈!
  但这样的环境并没有给谢珝太大的压力,反而让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意气来,孟子曾云:虽千万人吾往矣。
  正如他此时的心境。
  这对于一向心绪沉稳的他来说是件稀罕事,只不过这样的情绪变化,倒不是一件坏事。
  同上次县试一样,需要排成几列分别进入自己的考场。
  看了看考牌,谢珝与谢琅的队列并不在一处,而且谢珝这边的情况有些特殊。
  这一列队伍相较其他来说短得可怜,不过人数虽少,却都不一般。
  盖因这一列里面都是上次县试时,各县的头名案首,成绩自是斐然,而他们也与其他考生不同,是由本次府试的主考官亲自监考。
  这自然是一种重视,自然也是一种不小的压力,谢珝随意瞧着,前面已有人激动得手都在微微颤抖了起来,不免心中摇头,此时便如此沉不住气,等到待会儿开考以后,主考官站在身边看着,那岂不是连字都不会写了?
  走到门口,又有两个小吏负责搜身检查,查看他们是否有无夹带作弊之物,上次县试时已经检查得颇为细致了,这次比之上次更是严格了几分,连头发都要散开检查,以免有人将小抄放入发髻之中。
  按理来说,谢珝他们这一列都是各县的案首,倒不至于被查得这样严,这还是因为前些年盛京府试时揪到一位考试作弊的案首,其他人这才疑惑起来,这样的人如何当得案首?
  再往下查之后才发现,这人的县案首亦是由作弊得的,众人皆惊!
  虽然这样的事也是难得一遇,不过也由此之后,对于他们这些县案首们,搜查得却比旁人更为严格了。
  而这样的事对于谢珝来说倒不算什么,总之他又没有夹带小抄,心下坦然得很。
  前面那位手抖的大兄弟终于被检查完放了进去,轮到了谢珝。
  将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交给左边的小吏,便接受右边人的搜查,谁料左边那小吏看了一眼他的身份文书,原本脸上那懒洋洋的神情立马变得郑重许多,甚至还带了一丝谄媚的笑出来,微微躬着身子,冲谢珝道:“谢大公子好。”
  又冲右边那正在搜检谢珝的人使了个眼色,右边这人会意,顿时手下动作也没方才那么粗鲁了。
  此番变故,谢珝又不傻,自然明白这两人的态度变化来源于哪儿。
  盖因自己是盛京谢氏未来的继承人,是谢阁老的嫡孙,是谢臻的长子。
  而这些身份都是家族亲人们所给予他的,这些人对他的尊重亦是来源于此。
  谢珝嘴角噙着浅笑,面上保持着那副一贯宠辱不惊的君子之风,冲左边这小吏颔了颔首,待到搜检结束,便抬步踏入考场中。
  他心底轻笑,总有一日,他会让旁人对他的看重是因为他本身这个人。
  踏入考场之中时,已有几位先前进去的考生们坐在厅内等候,谢珝虽然在他们中间年龄不大,可他作为谢阁老的亲孙,又是嘉定的县案首,虽然为人低调并不张扬,可还是难免引人注目。
  这不?
  他一进来,就引得厅内几人的注目,甚至有两个人还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同他攀谈了起来。
  一个冲他拱手笑道:“这位是谢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姓姚,名得齐,是这次六营县的案首,幸会幸会。”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忙道:“原来是谢公子,听闻谢公子少年英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和兴县丁德竹。”
  语气都十分热络,相当的自来熟。
  谢珝却在听到他们二人的名字时滞了一瞬。
  要的起?
  顶得住?
  将自己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谢珝露出似是若有所思的神情,便也同这二人拱了拱手,唇角便挂上一抹和悦的笑意,才道:“原来是姚公子与丁公子,谢某久仰二位大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他这话倒也不能说是假,虽然称不上是久仰大名,不过他确实是了解过这些其他的县案首的。
  一则是习惯性地想要知己知彼,二来则是这些人有可能便是他将来的同年,未来官场上的同僚,若是相处好了,说不定就是一条不错的人脉了。
  这姚丁二人似乎也是没想到谢珝这位阁老公子竟会如此平易近人,原本他们都做好了被冷脸的打算了,就像方才那个杨闻成一般,爱答不理。
  不由得喜上心头,正打算再努力攀谈几句,就见谢珝态度闲适地同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朝后看,便转身走开。
  他们回头,一看竟是主考官带着几个随从进来了!
  赶忙退回座位处,不敢再说话。
  主考官身穿着绯色白鹇的官服,应当是从五品的朝廷官员,看着有些年长,面相颇为威严,若是胆子小一点儿的考生,怕是要被吓到。
  主考官带着考生们祭过孔子,便带着他们到了里头的场中入座,随即发下考卷。
  拿到考卷后,谢珝习惯性地先翻看检查了一番,看这里面是否有错漏或者模糊的地方,没有发现问题之后,他才认真地看起考题来。
  半晌后,便提笔蘸墨,开始答卷。
  府试考的几样与县试也大致相同,只不过最后一场多了个策论,但是今天考的依旧是帖经,对于谢珝来说,纯粹的记忆题已经称不上是问题了,自是答得胸有成竹。
  整个考场都十分寂静,几乎鸦雀无声。
  那位官威甚重的主考官,自考试开始之后,便四处巡看着,时不时地站在某位考生身旁或身前端详着他们的考卷。
  之前进场时在谢珝前面那位手抖的仁兄,果然紧张过度,而此时手一抖,便污了一张已经答了一半的考卷,不由得面色惶然,不知所措。
  主考官见状便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这样稳不住的心态,还是再锻炼几年再说罢。
  随后便走到了谢珝身边,凝目朝他的考卷看去。
  而谢珝当然不会如方才那位仁兄那般紧张,握着笔的手半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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