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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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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地答:“再也不敢认你做儿子。”
她话说得轻巧。
当着那么妃嫔的面,他认下她这个“母后”,哪里是她能收得回去的。
太子微敛双唇,停在她眉心,稍稍往里一用力,狠狠地吻了吻:“母后下次若再敢先斩后奏,得寸进尺,休要怪儿臣动用家法。”
她一听,知道他消气了,立即言笑晏晏,“知道了,那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太子黑眸深邃如湖。
她刚放松警惕,忽地他埋进她的脖间。
他一向信守承诺,既应了她的话要罚她,那肯定是要罚的。
天真如她,总得长点记性。
美人喊起来:“啊,疼……”
细白的脖颈留下深深两个牙印,太子满意了,美人却哭得稀里哗啦。
“你混蛋,专门欺负女人的流氓地痞下三滥,你不是男人,是猪是狗,是天底下最坏最毒的东西!”
她一哭一恼,小性子全使出来了。
偏生她越是哭闹,他反而越是愉悦。
太子抱着人往外去,面容淡淡一哂:“皇后怎知孤不是男人,难道皇后试过了吗?”
美人眨着朦胧泪眼:“我……”
太子停下脚步,精致冷淡的眼往下一睨,“皇后要试试吗?”
她羞得一头埋进他怀里:“不要,我不要试。”
太子继续往前踱步,“孤现在再问你,孤是不是男人?”
美人软绵绵地开口,泪腔汪汪:“……是。”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素日用膳的地方,他轻轻将她放在椅子中,神情疏淡,替她揩掉泪水,嘴里嫌弃道:“蠢东西。”
自那日太子去给怀桃请安,后宫便传遍了。
新来的小皇后,有太子撑腰。
太子亲自应下的“母后”两个字,更是犹如一根定海神针,稳稳地将皇后应有的地位和尊重全都定在小皇后身上。
椒殿前有未有的热闹。
先是吃穿用度,无一不比照着元后。原先自请调离椒殿的宫人全都被乱棍打死,新换上的宫人,是太子亲派,浩浩荡荡数百人。
再是宫规礼仪。后宫众人每日起早贪黑,晨昏定省,该有的礼数丝毫不敢懈怠。起初几天,小皇后喜滋滋地接受众人磕拜。没过几天,小皇后便将请安的时间改了,改成正午。
正午,正是日头最晒最毒的时候。
众人更加谨慎,以为这是小皇后对后宫众人的敲打暗示。
只有阿琅才知道,哪里是什么敲打暗示,完全是因为小姐起太早爬不起来。
后宫各嫔妃磕拜完之后,便轮到各位皇子皇女了。有心思活络的,早早地便来讨好怀桃,比如说燕才人养的六公主,说起话来一套一套,一口一个“母后”喊得亲热极了,全然不顾她年纪比怀桃还大。
“母后,太子哥哥今日也来给您请安了吗?”
怀桃点头:“他刚走。”
六公主:“这么多年了,我就没听过太子哥哥喊过谁母后,看来他很是尊重母后。”她说这话,一双圆眼睛溜溜转,悄声问:“母后,难道您曾经救过太子哥哥的命吗?”
怀桃噎住,“没有。”
六公主打探消息失败,连忙笑道:“我说玩笑话呢,母后切莫放在心上。”
怀桃礼貌微笑。
不一会,六公主想起什么,“对了,母后,今天我在永安门碰到了信王哥哥,想必他今日也是来给您请安的,这些哥哥里,好像就只差信王哥哥没有来过椒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宫人进殿通传:“信王殿下在外候着,说是想给娘娘请安。”
怀桃与信王的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
怀桃淡定自若:“传他进来。”
一旁默不作声的阿琅蹙紧眉头,欲言又止,刚往前迈出一步,便听到怀桃对六公主笑道:“我尚未见过你的这位信王哥哥,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是打算装作不认识了。
阿琅松口气,又退了回去。
六公主道:“信王哥哥最是温和柔软的一个人……”
话未说完,屏风后踱出一个人,着赤色圆领袍,腰间金带绣江河山崖,头戴翼善冠,撩袍而入,白瘦儒雅,款款停在座前约十来步的地方,鞠手躬腰:“儿臣拜见母后。”
第121章
怀桃抬眸去望。
先是望见他那双合拢作揖的手,骨节分明; 修长漂亮。
过去她最喜欢看他用这双手剥果壳; 如玉般精致的双手轻轻一卡; 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她唇边; 他会先用厚实柔软的指腹点她的唇珠,唤一声“娇桃桃”,而后再将果肉推入她的齿间。
他做什么都是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样,就连同她独处时,她往他怀里趴,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圈着她,连手不曾落下。
喂她吃东西亲昵地点那一下; 已是他做过最大胆的事。
怀桃的意识飘到很远之前; 迟迟未有回应; 旁边六公主忍不住出声:“母后?”
怀桃回过神,端庄地笑道:“信王殿下不必多礼。”
信王直起身,朝前深深望一眼。
这一眼,如隔万年。
信王落座后不久; 六公主有事先行离去。
阿琅犹豫许久; 终是不忍,贴心地弯下腰问怀桃:“是否要我将宫人都带出去?”
阿琅很是讨厌信王。
所有企图接近小姐的男子,她都厌恶至极。
信王夺了小姐的心却又让小姐伤心,在她看来,他罪该万死。
这个罪人,应该永久地在地下埋着; 而不是走到阳光底下,像今日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到小姐面前。
但——
阿琅一双手搭上去,美人孱弱的肩头略微一抖,似是在发呆想什么。
阿琅的声音很轻,“小姐,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包括太子殿下,您有什么话想同信王说的,不必强忍。”
她本以为怀桃会为她的贴心感到安慰,却不想,怀桃似乎不想领她的好意。
“阿琅,作甚要调开宫人,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琅一怔。
怀桃抬起下巴,娇矜不失典雅的皇后气派摆出来,双眼微眯,懒懒的目光落在信王脸上,朱唇张合,吐气如兰:“闻名不如一见,信王殿下果然如六公主说的一样,玉树临风,气度不凡。”
信王也是一愣。
她竟不想认他。
信王垂眸,眼中怅然若失。
是了,他负了她,她不想认他,情理之中。
信王语气讨好:“母后过奖。”
怀桃拈了甜果子蘸酱吃,一边吃一边道:“皇上子嗣众多,我一时顾不清楚,下次若在人前见了殿下,一时喊不出名字,殿下切莫怪罪。”
信王微敛神色,拓然起身,礼数周全,又是一躬:“是儿臣失礼,竟忘了自报家门,儿臣单名一个文字,生母是昭贵妃。”
她装不认识他,他也只能陪她演下去。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话说出来,却已经物是人非。
那一年她在岸边落水,于床榻边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他:“恩人姓谁名何。”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见她。
她长得可真好看,水灵灵娇艳艳的一个小姑娘,恁谁瞧了,都会禁不住想要保护她。
他们暗中来往了一年,直到皇帝的冲喜圣旨打断一切。
迈进椒殿前,他母妃曾多次催他,让他早日入椒殿拜见。他无数次想要告诉他的母妃,当今的皇后娘娘,正是他当日想要求娶的那个姑娘。
初见,他是英雄救美的翩翩君子,她是羞答答的美娇娘,再见面,他仍是他,她却成了父皇新娶的皇后。
信王呼吸略微急促。
上头怀桃的声音传来:“信王殿下,你有一个好名字。”
信王苦笑。
她可真会说谎。
从前他们来往时,她最常念叨的,便是他这个名字。她总说,文字,太雅,太柔,楚文楚文地唤起来,笑他有个姑娘家的名字。
他心里千百种滋味,面上却只能表露一种——笑,笑得越高兴越好。
“母后过奖。”
瞧,就连他梦寐以求的称呼,也从“娇桃桃”变成了“母后”。
信王每呼一口气,便觉得胸膛扯着疼。他终是忍不住,试图从上头那人的眉眼间窥出点什么。
徒劳一场。
什么都没有。
就连假笑都无懈可击。
他早就听闻了,她有太子撑腰,只要有太子一日,她的皇后之位就牢不可破。
她做皇后做得很好,一击即中,懂得理清宫中的要害关系。他本想拐弯抹角求着母妃照应她,哪里想得到,他的娇桃桃运气这般好,竟能得到太子的助力。
“殿下用过午膳了吗,是否要留下来一起用膳?”
她的话,语气敷衍得很。傻子都听得出,她只是在说客套话而已。
信王浅浅地长叹一声,起身回绝:“不了,多谢母后厚爱。”
怀桃:“阿琅,送客——”
阿琅高兴地应下。
信王转身离开,终是高估了自己的心性,走着走着,想起什么,便再也走不动路。
不该是这样。
他停在帘后,回身开口问:“母后,是否能够屏退宫人,给儿臣一炷香的时间说说话,不,不用一炷香,就只说几句话也行。”
这一句问出来,鼓了极大的勇气。
她却没有回应他。
美人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在宫人的搀扶下,轻移莲步,往里间而去。
信王垂下脑袋。
旁边阿琅幸灾乐祸,指了指殿门口的方向:“信王殿下,请罢。”
快要走到殿门口的时候,阿琅懒得再送,转身就要入里殿去伺候怀桃。
信王叫住她:“阿琅,你能不能替我向她传句话,就说……”
话未说完,被人打断:“不能。”阿琅皱着眉,言辞间皆是警告:“信王殿下有什么话要对皇后娘娘说的,还请您自个到她跟前说,哦对了,就算殿下想说,娘娘也未必想听,还请殿下好自为之。”
信王不再继续。
是他一时昏了脑袋,竟求起阿琅来。桃桃身边,最讨厌他的人,大概就是这位阿琅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哪里惹着她了。
信王不怒不恼,反而心平气和地交待:“你好好照顾她。”
阿琅翻个白眼,径直离去。
照顾小姐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用得着他这个外人来提醒?
不自量力。
阿琅急匆匆地入了里殿,挤掉怀桃身边伺候的宫人,自然而然地替榻上的美人捏肩,一边捏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夜里吃红烧狮子头吗,又或是卤鸡和荔枝猪蹄?我现在就让御膳房的人多添上几道。”
以前小姐心情郁闷时,就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啃鸡腿啃猪蹄,啃完了心情也就畅快了。
怀桃想了想,“要么传个满汉全席?我这几日应付宫里的皇子皇女后妃,可费神了,急需好好补上一顿。”
阿琅应下:“欸,好,我现在就去传。”
为了吃这一顿满汉全席,开膳的时间比平时晚上许多。她临时想吃,御膳房只能停掉其他各宫的膳食准备,人手全都拿来准备椒殿的晚膳。
怀桃等啊等,天都黑了,膳食还没有准备好。
她不想吃其他的东西填肚子,说好的满汉全席,就要满汉全席。
御膳房的人不停来请罪,说着:“快好了快好了”,却怎么也不见好,怀桃望穿秋水,干脆提着裙子到殿门口等。
结果满汉全席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但其实也不能说是不速之客,只是因为他很少夜晚到她这里来。
她记得,他说今日有事出宫,要宿在外面,让她明早不要等他一起用早膳。
怀桃提裙迎上去,笑脸盈盈:“太子殿下怎么回宫了?”
走近了,这才望见他面上的神情。
夜色深沉,晚风冰凉,太子一身常服立于寒夜中,英气的面庞冷若冰霜。
他拽了她,强硬不容抵抗,拖着便往殿里去。
所有宫人都被赶出去。
殿门重重地关上。
怀桃委屈地看过去。
他应该是动怒了,可是面上瞧不出半点怒意,无情无绪地坐在圈椅里,语气淡淡的,问:“皇后今日过得可好?”
他一问,她便将自己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句句揉碎了说给他。
温糯糯,娇软软。
字里行间满是欢愉。
太子点点头,朝她招手:“过来。”
她碎步走到他跟前,尚未站稳,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她失去重心。
他没有抱她。
而是将她半边身子扛在肩上。
径直走到寝榻,往里一扔,恰好扔到厚厚的锦被上,不至于摔痛,只是散了鬓发,揩了胭脂,狼狈不堪。
她最是注重美貌的一个人,笨手笨脚地想要爬起来整理仪容,不满地控诉:“殿下发什么疯……”
不等她说完,太子伸手,往里一推,她重新跌回锦被上。
这一回,再也爬不起来了。
太子轻轻将她一翻,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欺身压住。
他重得很,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丝毫不留情面,冷声冷气地问:“看来皇后今日过得很好,连笑意都比平时满上三分。”
太子衣袍上熏的香寒冽入骨若有若无,冷香扑鼻,却令人不寒而栗。
她窥出他话里的酸意,当即明白过来,喘着气哄道:“有殿下在,我每日都过得很好,因夜里见着殿下,所以才比平时更为高兴。”
太子攫住她的下巴,侧脸凑近,肌肤相亲,轻轻摩挲:“是吗,那以后孤夜夜都来探皇后可好?”
她还能说什么。
唇间挤出一个温软的字:“好。”
太子却不满意了。
他抬起头,问:“皇后还有其他的话要对孤说吗?”
美人慌张地移开眼,犹豫半晌,选择如实交代:“今天中午,信王殿下来给我请安了。”
太子呵地笑一声,“哦,信王殿下?”
美人眨眨眼:“嗯。”
太子微挑眼梢。
气氛越来越焦灼。
就在她以为太子要做些什么时,或是撕破她的衣裳,或是狠狠咬她,可他却什么都没做。
太子从她身上起来,慢条斯理地往外而去。
她一愣,随即跟过去。
太子头也不回,大步流星,仿佛不知道她就跟在后头,她软糯地唤他:“殿下——”
他也不理。
走至殿门口,敲了三下,殿外候着的宫人当即将殿门打开。
太子抬步迈过门槛,无情地丢下一句:“皇后病情加重,自今日起,不许任何人探视打扰,没有孤的允许,皇后不得迈出椒殿一步。”
他竟要禁足她。
皇子禁足皇后,前所未有。
可他不但这样做了,而且还命人昭告后宫。
怀桃作势就要追过去,“你回来,你不能囚禁我,我不是你东宫的人,我是皇后,你没有资格这样做。”
但其实她清楚得很。
全皇宫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有资格了。
前朝后宫皆在他的掌握中,他是天下的王,小小一个后宫,辈分人伦,根本压不住他。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太子做事,从来无人敢拦。
尘埃落定。
她铁定是要被囚在椒殿了。
这天夜里,怀桃心心念念的满汉全席总算摆上膳桌,阿琅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
她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选择垂手在旁伺候,及时端茶递水。
美人似乎已经沉浸在美食的诱惑中。
她专心致志埋头用膳,一边吃一边哭,眼中满是泪水,嘴里骂道:“我啃死你个王八蛋。”
第122章
小皇后避不见客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旨意由太子下达;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哪里是养病; 分明是禁足。
昨天还活泼乱跳地接受众人请安; 瞧那气色; 全皇宫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艳若朝霞的女子了。今日说病就病?
有性子谨慎的,观望了好几日,不见太子殿下像平时那样去椒殿“探病”,心里便有数。
小皇后肯定得罪太子殿下了。
又或是怀家得罪太子殿下了。
总之不管哪样,反正她们不用再忌惮小皇后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宫女人全是戏,真心为小皇后担忧的没几个; 多的是幸灾乐祸之人。
后宫女人; 翻脸比翻书还快; 以昭贵妃为首,被人压在头上好一阵子,如今总算扬眉吐气。
椒殿的宫人来求见时,昭贵妃假装没听见; 让人在外面候着。
管东管西的事; 太辛苦,怀桃从未提过要拿六宫之权,是以执掌六宫的权利仍握在昭贵妃手上。各宫要格外用些什么做些什么,得派人去知会昭贵妃。
其他人是求着昭贵妃做事,但是身为皇后的怀桃却是将她视作管家。昭贵妃自己心里也有数,自太子站在小皇后那边时; 她这个呼风唤雨的贵妃便只能沦为照顾小姑娘的奴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伺候的这个小姑娘,不但失去了太子的支持,而且还被太子禁足。
简直是天大的羞耻。
“娘娘,椒殿的宫女阿琅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今日当值的御医全都去了皇上那边,还望娘娘去将院外未曾当值的御医传进宫来给皇后娘娘看病。”
昭贵妃不以为然,嘴上敷衍应下:“知道了,让她回去等着罢。”
昭贵妃心里小算盘打得很好,她在小皇后那里受过的气,总要找回来,且不管小皇后是真病还是假病,反正现在没人再管小皇后,小皇后的生死,握在她手里。
她得让那个有名无实的小皇后知道,在这个后宫,到底谁才是最尊贵的女人。
昭贵妃自以为事情尽在掌握中,却不想,椒殿的宫人,从她宫中离开,便悄悄去了东宫。
太子殿下有令,每日事无巨细,必须按时禀报。
阿琅见到太子时,太子刚从外面回来,衣袍染了尘灰。
阿琅不由分说跪下去:“求殿下救救小姐。”
太子倨傲冷漠地扫一眼,袍角翩然,未曾停下脚步,继续往里踱步。
阿琅咬咬牙,又喊:“求殿下救小姐,小姐生病了。”
太子没有搭理。
片刻后,太子自内殿而出,换了身绛纱常服,清风朗月的面容,不紧不慢地走至阿琅跟前。
阿琅仍在地上跪着。
“孤最厌恶别人撒谎,阿琅,你自行领罚十鞭。”说罢,太子挥袖而去,大概是赶着前去处理琐碎的政务,看都不曾看一眼。
阿琅叹口气。
小姐这法子不好使。
她早就说过,太子殿下不好骗。
等回到椒殿,娇媚的人儿光着脚扑过来,“阿琅,怎么样,他来了吗?”
阿琅强忍着背上的伤痛,任由怀桃抱着,怕怀桃看出端倪,挤出一个笑,轻声安慰:“小姐,是阿琅没用,没能将太子殿下请来。”
怀桃皱眉,“你和他说我生病了吗,得了重病,快要死掉的那种?”
阿琅无奈道:“小姐,您在椒殿的一举一动,太子殿下都知道,我刚张嘴,便被殿下识破了。”
怀桃鼓起腮帮子,气道:“他都知道?他不是不管我了吗,他不管我,又为何还让人看着我,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阿琅轻轻拍着怀桃的后背,“小姐不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太子殿下的心思,变幻莫测,但是——
阿琅看着气到两颊晕红的美人,犹豫半晌后,试探地说:“要么小姐去求求殿下?我可以带小姐去东宫。”
别的她看不出,但是殿下想让小姐孤立无援的心思,她倒是看出来了。
太子殿下下了禁足的命令,却没有将安插在椒殿的心腹召回,说明太子殿下给小姐留了余地。
或许他就是想让小姐服软低头,自个去求个情。
阿琅将自己的分析一一说给怀桃听,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
美人犟得很,听完后,不但没有考虑主动求情的事,反而走到外间,故意将话说给太子安插的宫人听:“太子楚璆就是头猪,又蠢又笨的猪,我每天啃猪蹄的时候一想到他,恶心得连猪蹄都不想啃了,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害我没食欲,整整瘦了一圈,混蛋,大混蛋!”
阿琅吓得赶紧捂住怀桃的嘴。
“我的小姑奶奶,可别说了,太子殿下会知道的。”
怀桃重新走回榻上,脱了鞋上床,往枕头上一趴,“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不会求他,要求,也是他来求我。”
阿琅长长叹口气。
小姐太天真了。
殿下哪里会求人,只怕小姐老死宫中的时候,都等不到这一天。
怀桃翻过身,伸手去攀阿琅的胳膊:“阿琅,我要午歇了,咱俩说悄悄话,你陪我一起睡。”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阿琅猛地跌过去,背部碰着床沿,疼得脸色皱白。
怀桃察觉端倪,不由分说就要查看,一看,不得了,阿琅背上满是鞭痕。
美人当即泪眼汪汪:“阿琅,是他罚的你吗?”
阿琅低下头,苦笑道:“阿琅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殿下已经足够宽容。”
美人哭得伤心,一把抱过来:“阿琅,是我的错,我不该自作聪明,让你去他跟前撒谎。”
美人香软的怀抱令人酥麻,疼痛全都抛到九霄云外,阿琅笑起来:“小姐没有错,阿琅跟了小姐,就是小姐的人,哪怕小姐让阿琅去死,阿琅也是愿意的。”
美人眸中水雾朦胧,两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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