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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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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后,太过顾虑,他必须周全。
  然而,不等信王想到万全之策,夜晚,宫里传来消息,说皇帝升天了。
  皇帝一死,意味着他母妃与舅舅的计划,不久之后即将实施。
  按照规矩,皇帝驾崩后,太子将于一月后登基为帝,接过传位圣旨与传国玉玺。不如意外,母妃和舅舅定会在太子登基那日起事。
  而在这之前,他们一定会逼桃桃殉葬。
  信王越想越着急,被传入宫中哭灵的时候,差点忘记更换素衣素冠。
  宫中一片混乱,宫女黄门们个个焦虑不安。
  也不知道是故意做出来的,还是因为担心皇帝死后朝局不稳后宫生变。
  信王来不及细想,趁势从队伍中离开。
  他拿出早就备好的小黄门衣袍,命自己的侍从盯梢,换好衣袍后,悄悄往椒殿而去。
  离得越近,他心就越乱。
  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或许她并不在椒殿。
  待信王来至椒殿,椒殿门口只有两三个宫女守着,他毫不费劲就潜入了内殿。
  还好。
  还好她没到别处去。
  坐榻上,一身寝衣的美人歪歪地倚在引枕上,打了个哈欠,听见帘后动静,懒懒问:“阿琅,是你么,你怎地去这么久,我都饿坏了,快将东西端来,吃完我好入寝……”
  信王抬起头,快步上前:“桃桃,是我。”
  美人吓一跳,“你怎么来了?”她说完,面色不悦,天真率直地掷下一句:“我上次已经说过,我不喜欢你了,你别再缠着我。”
  她作势就要喊人。
  信王忙地捂住她的嘴,央求:“桃桃,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她挣扎,装作喘不过气的样子,他一见,连忙将手松开,她张嘴就是一口咬,信王痛得眉头紧皱。
  她下榻就要往外跑,信王反应快,直接将她拦住。
  不等她大喊,他已经向她跪下。
  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信王紧紧抱住她的腿,仰头望过去,眼中满是真挚:“桃桃,我是来救你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我就笑笑不说话。


第130章 
  听到他这一句,美人空灵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讶; 她垂眸; 长睫如扇; 朱唇微启:“你说什么胡话; 我好端端地,作何要你救命?”
  信王见她总算肯听他说话,既高兴又着急,“桃桃,宫里有人要害你,你暂时不能再留在宫中,必须尽快出宫。”
  她嘟嘴瞪他:“谁要害我?”
  信王低下头:“我母妃。”
  她试图踢开他:“那是你母亲; 她若要害我; 你怎么帮我; 巴巴地跑来说什么救命的话,还让我出宫,我看你分明是居心叵测。”
  信王怔怔地望着她,心中百感交集。
  她眼中的厌恶与无情看得他胆战心惊; 过去她看他时; 眼中满是爱慕,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心上人,她的百般柔情都奉给他。
  而如今。
  物是人非。
  信王狠下心,从袖袍中抽出一把匕首。
  怀桃下意识往后退,声音细下去:“你要做什么?”
  信王站起来; 将匕首塞到她手里,他让她拿着刀柄,杀人的刀尖对准他自己。
  信王往前,用自己的胸膛抵住她的匕首,“桃桃,若你不信我,我情愿当场死在你的刀下。”
  她哪里会用匕首伤人,娇滴滴的美人连削果皮都不会,生怕割伤她自己,颤着手立马将匕首丢掉,往后退了好几步,气吁吁地对他道:“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已经骗过我一次,难道还想骗我第二次吗?”
  信王愣住。
  天地良心,他从未骗过她。
  除了他们初遇那次——
  他瞪大眼看过去,“桃桃……”
  她鼓着腮帮子,委屈愤然:“我都知道了,你从未救过我,我的救命恩人,根本就不是你。”
  信王胸口一窒。
  眼前这副画面,曾是他最害怕的事。在桃桃嫁进宫之前,他每次做噩梦,都会梦见她质问他,为何要冒认充作她的救命恩人。
  信王下意识否认:“我没有骗你。”
  美人发起脾气来,不再是端庄典雅的皇后,又成了那个任性娇气的怀桃。
  她随手捡起几案上的茶杯就往他身上砸去:“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还不肯承认!”
  信王没有躲开。
  他额头上被砸出血,鲜血顺着他的浓睫大眼往下滴,滴到他的唇角,苍白的面容一瞬间有了血色的点缀。
  信王含笑看过去,笑中带泪,“对,我确实骗了你,我从来没有将你从湖中救起过,可是桃桃,如果当时我没有顺水推舟冒认你的救命恩人,你觉得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怀桃咬了咬下嘴唇。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信王虽然好看,但也没有好看到能让她一见倾心的程度。
  毕竟,她天天照镜子,每天一醒来就能望见天底下最美的人,哪里会被别人的容貌迷惑。
  但凡女子陷入痴狂的爱恋,其中一半热烈感情是她强加在对方身上的幻想。
  她对信王也是这样,正因为他有着“救命恩人”这一特殊点,所以才有后面的暧昧情事。
  信王踱步上前,他深情凝视她:“我待你的心是真,我待你的情也是真,过去我欺骗你了你,是我不对,你想怎样罚我都行,但是现在,桃桃,求你信我,我是真心想要救你。”
  他神情诚恳,额角划伤的血口子汩汩往外冒血,他挨得近,血不小心蹭到她衣袍上,美人撅嘴嘟嚷:“弄脏我的裙子了,快擦擦罢。”
  他一听,便知她心软了。
  他赶紧低下头,拿出帕子替她擦衣裳,嘴里讨好道:“桃桃,待这次的事情过去,我赔你一百件一千件裙子。”
  她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角,“我是说你擦擦自己的伤口,不是擦我的衣裳。”
  信王憨憨笑道:“桃桃,你是在心疼我吗?”
  美人撇开视线,“哼,我才不会心疼你。”
  她重新坐回去。
  信王跟过去,眼巴巴地望着:“桃桃。”
  她满脸不高兴:“不准唤我的闺名。”
  信王立刻闭嘴,一手用帕子捂着额上的伤口,弯腰哄人:“别生气,我不喊便是。”
  她装出气鼓鼓的样子,并不看他。
  信王不敢坐,索性蹲下去,跪在她身边,以罪人的姿态求饶:“我知道,我不但骗了你,而且还胆小懦弱,眼睁睁看你嫁入宫中,你憎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她不耐烦地看过去,闷闷道:“我不想听这些。”
  信王忙地点头:“好,不说这些。”
  怀桃:“你母亲为何要害我?”
  信王欲言又止。
  谋逆的事,他从来没有告诉别人。关系太大,牵一发则动全身。之前他顾及母妃和舅舅的计划,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才忍痛沉默,不敢在怀桃冲喜的这件事上做文章。
  他虽然不赞成母妃和舅舅谋逆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想做皇帝。
  只要做了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桃桃自然也会重新回到他的怀中。
  信王的犹豫落在美人眼中,她又开始生气:“你走开,就让我被你母亲害死好了。”
  信王哪里还敢耽误,立马道:“不准说这种丧气话,我现在就将一切如实托出。”
  片刻后。
  怀桃捂嘴惊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上下审视,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楚文,想不到你竟有天大的抱负,我倒小瞧了你。”
  信王苦涩笑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跟当初我看母妃一样,这抱负从来都不是我自己的。”
  美人唔一声,伸手接过他摁在额头的帕子,重新换上她的帕子轻柔擦拭血渍:“楚文,难道你自己不想做皇帝吗?”
  信王痴痴望着她:“过去我不知道,现在我不得不想。”
  她又问:“不能停下来吗?”
  信王无奈摇头:“已经无法停下来。”
  她眨眨眼,“你的计划里有过我吗?”
  信王覆住她的手背:“一直都有,从未变过。”
  她轻轻叹息一声。
  “楚文,你不是太子的对手。”
  信王:“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的性命。”
  她浅笑盈盈,眼眸一转,重新望他:“楚文,你打算如何救我?”
  信王跪着往前挪一步,“我带你出宫,等城里的腥风血雨过去,我再接你回来。”他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愉悦起来:“桃桃,若我成事,我要颁布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封你为后。”
  “我已经是皇后,你若迎我回宫,我只会是太后。”
  “不,我可以替你改名更姓,只要我说你是皇后,你便是皇后。”
  后半句听着甚是熟悉。
  曾经有个无情冷漠的人也这样对她说过。
  怀桃想起太子来,心里忽地生出另外的念头,她的目光在信王脸上打量许久,最终应下一个字:“好。”
  信王定下时间和地点。
  “桃桃,切莫记错。”
  美人心不在焉,久久未作答复。
  忽地她问:“楚文,若我没有出现,你会怎么办?”
  信王:“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出现为止。”
  她笑了笑,不再言语,送他离开。
  信王前脚刚走,阿琅后脚就回来了。
  怀桃衣服上的血渍引起她的注意,阿琅望见几案上多出的匕首,当即慌张不已:“小姐,你想吃果子,怎么不等到我回来,是不是割着哪了,快让我瞧瞧。”
  怀桃拿过她端来的宵食,细嚼慢咽:“这不是我的血,是信王的血。”
  阿琅敛起神色,往四周打探,严阵以待。
  怀桃喝一口茶,“不用再看,他早走了。”
  阿琅愤愤然坐下:“肯定是趁我不在,他才悄悄溜进来。”
  怀桃往外看一眼,朝阿琅招招手,故意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道:“你觉得今天椒殿有没有哪里不太一样?”
  阿琅想了想,“殿里的宫人被调走一半。”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皇上逝世,各宫的宫人都被调去准备国丧的事。
  怀桃看出她的想法,声音更加轻细,神秘兮兮:“才不是为着国丧的事,他故意将人调走,为的就是佯装假象,不然你以为信王怎能混进来?”
  阿琅迷茫好奇:“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故意将人调走?”
  怀桃哼一声。
  阿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今日信王来找你,说了些什么?”
  怀桃抿嘴一笑,往她耳边吹了口气,软软道:“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
  阿琅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等怀桃说完,阿琅又惊又气。
  然而,怀桃的下一句犹如惊天霹雷:“我不能辜负他。”
  阿琅先是一愣,而后哭了出来:“小姐,难道你真的要跟信王走吗?”
  怀桃呀地一声,替她揩眼泪,做出嘘的姿势,生怕被人听见:“好端端地,哭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既然有人自以为聪明,那她便将计就计。
  怀桃心情很好,点了点阿琅的额头,唇边开出花,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笑道:“阿琅,你说,如果太子知道我去赴信王的约,他会作何反应?”
  阿琅摇头。
  怀桃往后一躺,靠在引枕上,眉眼间皆是诱人的风情:“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东宫。
  太子一身素袍,刚迈入殿门口,身后便多了个黑衣人。
  黑衣人跪在地上,将今夜椒殿的动静禀明。
  太子面上波澜不惊,仿佛事情早就在意料之中。
  “之后呢?”
  那人一愣,“之后阿琅姑娘回来了,皇后娘娘和阿琅姑娘说起悄悄话,奴才听不到她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皇后娘娘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太子英气的长眉微微上挑,“哦?她很开心?”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敢应话。
  跟在太子身边久了,总能察觉些什么。
  比如现在。
  太子殿下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平时慢上几拍,每个字都像是放在舌尖下斟酌而过,话抛了出来,心里的情绪却还没有抛出来。
  “兴许是得了好吃的膳食,所以才高兴,娘娘平时也是这样,吃到好吃的食物,能笑一整天。”
  太子往地上瞥一眼,“那个蠢东西是什么性情,孤再清楚不过,用得着你来替她开脱?”
  黑衣人噤声。
  太子挥挥手,“下去。”
  待黑衣人一走,太子唤来心腹太监:“从明日起,将华清门到大宫门的侍卫调走一半。”
  信王定下的地点,正好位于这两地之间。
  几句话吩咐下去,太子仍觉得不够,又命人去椒殿传话:“让她不必再在殿里拘着,想去哪就去哪。”
  她若要从宫中逃走,他便助她一臂之力。
  他倒要看看,这个蠢东西,到底有没有胆子去赴信王的约。
  作者有话要说:  桃桃向你抛了个白眼并扮了个鬼脸:气死你个王八蛋,哼!


第131章 
  至约定这日,本该照常料理国丧大事的太子难得没有出现在宝朝殿。
  乌云蒙蒙; 细雨淅沥。
  今天不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太子负手站在窗棂下。
  窗外雨打芭蕉; 鲜绿东倒西歪; 银针般的细雨随风簌簌扑进殿内; 雨势渐大,点点晕染,待太子回过神,他的袖角已湿了小一小团。
  宫人匆忙而入,低头禀话:“启禀殿下,椒殿有了动静。”
  太子面容淡淡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眉眼神色皆模糊; 看不出什么情绪; 唯有咬词时的加重稍显端倪。
  “什么动静?”
  宫人:“皇后娘娘从宫殿侧门而出,神色匆匆。”
  太子袖下把玩玉扳指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刚才。”
  太子短促地笑一声,“她胆子倒挺大。”
  宫人问:“殿下; 是否要奴才前去阻拦……”
  话未说完; 太子的声音落下:“不准拦,谁都不能拦,随她去!”
  宫人一愣,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偷拿了宫牌,有宫牌在,娘娘可随时出宫。”
  太子背过身去; 声音一如既往冷静:“那块宫牌是孤特意命人‘丢失’在她面前的,你且下去,继续盯着,待她和信王汇合,再来禀报。”
  宫人提醒:“待娘娘与信王汇合,什么都不做的话,奴才赶回来禀报时,只怕皇后娘娘早已出宫。”
  太子:“滚下去。”
  宫人吓住,不敢多言,连忙退下。
  南面高台窗棂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半明半暗的光线照下来,衬出太子一张冷峻的脸,向来波澜不惊的人,此时却控制不住情绪,面上全是震惊与怒火。
  她怎么敢?
  贵为皇后,竟然与王爷私奔,她简直疯了!
  太阳穴突突跳,气血倒流,太子差点站不住,扶住条案,案上的白玉花瓶跌下来,摔得粉碎。
  太子站在那,久久未能回神。
  正如他所想,他要这在等着宫人回话,然后视心情而定,前去“捉奸”。
  这时候忽地想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信王一党设在宫中的余孽尚未清理,信王若不计一切代价,是有可能将她成功从宫里带走的。
  前提是,他不出手阻拦。
  太子呼吸一滞。
  数秒后。
  椒殿的宫人又来回禀,说刚刚翻出一封信,是皇后留下来的。
  太子拆开一看,果然是她的笔迹。
  信上只有十个字——
  王八蛋,我走了,后会无期。
  太子手一抖。
  一封信撕得粉碎。
  顷刻。
  黑影自东宫宫门一晃而过。
  东宫的宫人大惊失色,看着夺门而出一头扎进大雨里的太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们从来没有看过太子像今日这般失态,全然没有素日的倨傲与高冷,仿佛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奔。
  太子从风雨中而过,没有打伞,任由大雨倾盆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脚步未曾停歇。
  太子气喘吁吁,心中阵阵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别无他念,只有一个想法——
  他得将她逮回来。
  打断腿,囚禁一辈子。
  风声雨声通通消失,唯有他的心跳声与脚步声,一下下,越来越快。
  大雨涕泗滂沱,溅起蒙蒙白雾,一条宫道走到尽头。
  守门的侍卫吓一跳,跪下去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浑身湿透,字字颤抖:“她人呢?”
  侍卫迷茫问:“殿下说的是谁?”
  太子怒吼:“皇后,孤问你皇后去哪了?”
  侍卫颤颤巍巍:“没……没有见过皇后娘娘……”
  东宫的人此时追了上来,一小黄门跪地道:“禀殿下,刚才东直门来报,一个时辰前,信王带着个宫女离宫了。”
  太子呆住。
  小黄门手一挥:“奴才在凌华门遇见阿琅姑娘,阿琅姑娘正穿着皇后娘娘的衣裙。”
  调虎离山!
  太子捂住胸口,喉咙一阵腥热,急火攻心,竟咳出了血。
  他算到了所有,唯独没有算到,她竟会将计就计,利用他的隔山观火,顺势促成离宫的事。
  她跑了!
  她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跑了!
  进宫前她要做什么,他无所谓,可是进宫后,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她竟还是选择与信王私奔。
  对于她而言,难道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太子又气又急,暴跳如雷,生平第一次狼狈至此,像是被人揉碎了撕裂,落在身上的雨不是雨,是万箭穿心。
  众人跪在雨中,无人敢大口喘气。
  太子立在那,浑身杀气重重,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剑斩掉所有人。
  他精致漂亮的五官因神情狰狞而略显扭曲,此时此刻的太子,比黑夜更令人胆寒。
  片刻后。
  “将阿琅打入天牢,严刑拷问。”太子擦掉嘴角的血渍,声音因怒气而变得沙哑:“传孤的命令,立刻搜城,悬赏万两黄金,捉拿皇后怀桃。”
  睿智如他,此刻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他唯一能下达的命令,就是将她逮回来。
  太子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每走一步,脑中便多出一个将她抓住的法子。
  而后便是惩罚她的法子。
  待他将她捉回来,他得让她好好长记性。
  他要让她记住,当初她自己选择进宫,这辈子就别想再从宫里逃出去!
  太子红着眼,一步步走回东宫,苍白憔悴,全身上下被雨水浇透,抬脚迈过门槛时,使不上劲,差点跌倒。
  宫女及时相扶。
  肤如凝脂的一只细白玉手,轻轻巧巧地搭上来,声音软糯:“殿下,小心脚下的路。”
  太子身形一顿。
  这个声音,他认得。
  太子缓缓抬眸望去,一张桃花美人面映入眼帘,明媚妖娆,灿若春华。
  美人歪头看他,莞尔一笑。
  她水亮清澈的眸子满是得意骄傲,甜甜问一句:“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在找我呀?”
  太子心跳如雷,脑子里有什么炸开。
  是她。
  是小东西。
  她没走。
  美人再也忍不住,叉腰笑出声:“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人跑了,瞧你这个样子,啧啧——”
  话未说完,她身子蓦地悬空,被人拦腰抱起。
  “快放开我,你身上都是雨水泥泞,脏死了。”
  下一秒。
  她被人抛到床榻上。
  太子覆上来,她以为他要质问她,昂了下巴,想要先发夺人。
  然而这一次,他半句废话都没有。
  捧住她的脸直接吻过去。
  他的动作急切粗暴,在她唇间攻城掠地,像只发狂的猛兽,堵住她所有退路,又啃又咬,连空气都不肯渡给她。
  细碎的嘤咛从她唇间飘出,被他吻过的地方,无一处不痛的。
  太子压在她身上,疯了一般,将她的衣物全都扯碎。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
  她娇嫩得很,哪禁得起他这样揉捏,不多时便哭出声来,哭声断断续续:“不要……我不要……”
  她的眼泪沾到他唇间,苦涩的泪水触到舌尖,有什么从脑海一闪而过,太子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数秒的失神,他身下的娇人儿瞄准机会,趁势踢了脚,连衣物都来不及捞,径直往外奔。
  太子一愣,随即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她重新被他压住。
  这一次,不是在柔软的床榻,而是在冰凉的汉白玉地砖。
  美人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骂他的时候,因着妩媚的两团晕红,一时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撒娇:“你这个禽兽!”
  太子单手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孤还没有真正开始做禽兽该做的事,你急什么。”
  她喘着气瞪他,瞪了一会,索性将眼睛闭上,气闷闷地说:“我不想看到你。”
  太子凑近,不再是含住她的小耳朵,而是重新品尝她的朱唇:“你会睁开眼睛求饶的。”
  不用他开始发力,她已经重新睁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说话的瞬间,他的舌头顺势探进去。
  与之前狂风暴雨般的吮吸啃咬不同,这一次,他是温柔耐心的。
  他故意去勾她的舌,每勾一下,便贴着她的唇说一句:“凭孤是你的男人,凭你想要和别人私奔,凭你心里没有孤。”
  她听第一句,先是羞涩的。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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