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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色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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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绣色暖
作者:悠然流苏


☆、「新嫁娘」

  夜色浓稠似砚墨,偏知春气暖禹州。平日里静谧无声的江南小城,今夜是漫空的金雪如絮,灯花旋落。几乎全城百姓都聚集在茗绣坊外,排队领受温夫人派发的红包。
  
  今日是茗绣坊主温锦堂独子的大喜之日。身为禹州城首富,温老爷经不住夫人宁秀的循循善诱,终是决定大肆铺张,高调引全城同贺。
  
  说起来,这位温锦堂温老爷也算是一个人物,年轻时白手起家,从一间小染坊,到今日今日的名满江南的茗绣坊,仅用了区区二十年。其间又娶了一位与深宫宠妃有沾亲带故的夫人,使得温家在禹州的势力一时无两。
  
  可偏偏温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偏偏温老爷不让这个儿子继承家业,这个儿子又偏偏执意娶一个在花楼里弹琵琶的女子,又偏偏点头让他给娶进门了。
  
  谁也不知这位温家少爷是吃错了什么药,明明是江南第一书院排行前五的才子,随随便便就能考到进士的优等生。就因为路过一次青楼,见到了那个叫阮思的女子,后来一夜之间与父亲谈好条件,第二天便替她赎了身。
  
  温家少爷、花楼琵琶女……任谁都不敢相信这桩荒唐而仓促的婚事,故全城哗然。
  
  众人猜想,那个嚣张跋扈的温夫人是如何答应儿子的为所欲为?难道仅仅是因为阮思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才女,还是因为儿子以学业前途作为威胁?唉,大户人家的事甚难猜度,何况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茗绣坊的贵重红包给轻易散去,此后再无人细想。
  
  *
  
  喧闹之外,温府是知阁是一片死寂。这里本是温家少爷住的地方,现在自然改为新房。温府的下人都极不待见这位少夫人,心心念念觉得这个花楼女子配不上他们家风雅翩翩的少爷,故而拜堂一毕,就把她独自丢在新房里,连一口水也没送去。
  
  或许,此刻的阮思根本不需要任何东西。额前泊着鲜血,唇角淌着血水,逐渐僵硬的手指虚握着一只青花小瓷瓶,指节遮了瓶上纸笺的字迹。
  
  她伏卧在桌角边,早已没了气息。一身红妆,衬出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她并不是个漂亮姑娘,也因此能熬到有人替她赎身的今天。她静静地倒在这里,以毫无知觉的方式,等待着她的夫君。
  
  一道烟火划破夜空,炸裂的巨响,映得黑夜如同白昼,也映在那双早已涣散的瞳孔里。
  
  指尖微微动了动,一声嘤咛带着血水自唇畔跌落,那个失去声息的女子忽而胸口起伏,颤着长长的眼睫,撑开一道眼缝。
  
  *
  
  四肢酸痛得要死,好似被一群混混围殴过一般,然而所有的痛,都及不上额头的那道口子。常年因笨拙而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但从未如此疼痛,痛得让她想在床上赖上三天三夜,以博取那位冷面师父的同情。
  
  想抬手去碰额前的伤,可真把手抬起来,却见手心死死握着一只瓷瓶。她打量着瓶子,自言自语道:“怎么成瓶子了?我的刀呢?不会又弄丢……鹤、鹤鹤鹤……”顿时口吃得把嘴捂紧,双目霎时瞪大,清清楚楚瞧见这瓶上的小字:鹤顶红。
  
  她吓得把瓷瓶抡出去,恰好房门被人推开,那瓶子又恰好被那人稳稳接住。瞧见那人胸前的大红绸花,她脑子晕了晕,方才扭头去看自己身处的环境。
  
  红烛、红纱、双字喜,外加一对鸳鸯枕,红木雕花的床上还堆着莲子桂圆那类貌似可食用的补品……她瞬间领悟。这是新房?刚才分明在屋顶上窝着,怎么一转眼就掉到别人新房里来了!莫非是房顶破了个洞?
  
  这般想着,她便抬头看去,那完好无损的屋顶哪里像是破掉的模样。伤口的血滑入眼里,她下意识去揉,低下头便见身上的衣服,这分明是……嫁衣?嗯,很贵的样子。
  
  “你在看哪里?”那个胸前挂着红绸花的男人开口了,口中带了两分醉意,声音像是被酒温过的珠玉,让人忍不住去瞧他的脸。
  
  “我……”才说这么一个字,她便愣住了,一时忘了头上的疼,伸手去摸喉咙。这般清澈好听的声音,竟然属于自己?回想往日的粗野声线,一时半会儿还真习惯不来。
  
  “你、你竟敢服毒!”那方才还如温酒珠玉的声音,突然暴怒不已。他把瓶子狠狠摔在地上,冲到她面前,用力捏住她肩膀,甚至能听见骨骼的响声:“你这是干什么!看撞桌子不死,又要服毒?我说过,在这禹州城里,你只要嫁给我就不会有事!你在怕什么?是不是那个人又威胁你!告诉过你多少次,嫁给我就可以了!”
  
  “你慢点啊喂!”她被这个男人摇得晕头转向,话说这问题很是复杂,话说自己什么时候喝过什么鹤顶红了?还撞桌子寻死?就算在拂月阁再待不下去,也不至于自残好吗!
  
  听她大声喝止,男人断定她安然无恙,忙捧住她的脸,冷声警告:“阮思,你给我听好了。你已经跟我拜堂、成了亲,现在你是我温宁的妻子,是温府的少夫人,纵然那个韦益是何来路,他都不敢轻易动你!听明白了吗!”
  
  阮思?好名字。可她是谁?愣愣看着眼前自称是温宁的男子,长得倒是挺俊俏,就是脾气和面相不成正比。她讪讪笑道:“明白个鬼啊。我是阿音,我是……”
  
  话音倏尔停住,她眼角瞥见一旁案桌上的铜镜,里边的那张脸……是谁?她推开这个叫温什么的男人,倾身扑向那面镜子。
  
  温宁看她又往桌角扑去,暂且不管平日里温婉可人的阮思为何说了粗话,只管把他的新娘给捞回来:“还想死!给我回来!”
  
  “你这人有病啊!谁想死啊!”阿音拼劲力气,总算够到那面镜子,先把某人拍到一边,再敛袖子把镜面来回抹干净。可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镜子里的那张脸却是再没变过。
  
  “那你为何服毒!说啊!”温宁扶着被铜镜拍肿的手臂,怒目看她,却发觉她的眼里一片茫然。她额上的伤口裂出鲜血,顺着脸颊滑落,而她似乎浑然不觉。
  
  阿音再度环顾四周,大脑深处袭来一阵剧痛,手脚一时不听使唤,许久才抽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我……阮思?”
  
  温宁默了默,嗤笑道:“你自己的名字,来问我?”
  
  脑子里掠过千万张影像,阿音沾了唇角的血,呆望着,喃喃自语:“不是阿音,是……阮思?”忽觉身体一阵脱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恍惚之间,阿音看着那个温什么拾起那只装有鹤顶红的瓶子,缓缓走近。他这是要做什么?谋杀?一个已经拜了堂的新娘子,居然要死在新房里,这算是什么?难道是他看这个名叫阮思的女人死得不够透,所以让她死个彻彻底底?
  
  刚活过来又要死?这绝不是真的!阿音想推开那个瓶子,却顿时失了意识。
  
  *
  
  神识沉浮在云里雾里,她隐约回想起那夜发生的一切,包括她的一切。
  
  她叫阿音,生来没有父母、没有姓氏。在乞丐堆里混吃等死到了八岁,之后被年轻的拂月阁主给捡了回去,还稀里糊涂当了他的徒弟。
  
  拂月阁,是江湖上的神秘组织,黑白均沾。只要你能付得起钱,拂月阁能为你做到一切,小到临街送鸡蛋,大到杀人。
  
  在这个不养废物的组织里,阿音凭借一身奇烂无比的武功,在拂月阁里混吃混喝,居然以任务完成度为零的“卓越”战绩,混了将近十年。当然,她很清楚,这多亏了师父的庇护。也因为这份庇护,她对这位师父生了情愫。
  
  为了回报师父的庇护,也为了给自己挣些脸面,阿音屡次违背师命,私自参与到各种任务当中,屡次拖后腿,导致任务险些失败。
  
  这一回,也是如此。她想先同伴一步偷到国舅韦益的宝贝,所以一路追踪到禹州,还在花楼房顶上守了大半夜。后来因为打瞌睡而滚下房顶,直接砸入后巷的杂物堆。
  
  她庆幸自己手指还能动,眼睛还能睁,想着自己没死就开开心心地睁眼。
  
  是啊,她醒来了,醒在了温家少爷的新房里,醒在那个名叫阮思的身体里。
  
  *
  
  想到滚下房顶的一刹,阿音全然无法忍受这般耻辱,大喝一声从梦中清醒。听着耳边铜盆砸地的巨响,她惊得神魂归位,瞟着榻边的一双愕然的眼珠子,她无奈接受了借尸重生的事实。话说,这个阮思为何要死?
  
  那双眼珠子转了转,犹豫的声音像是试探:“少夫人,你还伤着,先睡一会儿吧。”
  
  阿音转头看她,是一个蛮清秀的姑娘,应该是侍婢什么的一类人。那个叫温什么的男人好像说她是温府少夫人?禹州的温府……茗绣坊,天呐!这个叫阮思的女人未免太好命。温家可是禹州首富,嫁给这么有钱的人家,还寻死?真得好好斟酌这副身体的智商。
  
  脑子一个激灵转过来,阿音忆起温什么走近的画面。他到底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这个阮思逼婚,他想反悔?不对,他吼的那些似乎是更严重一点点。阿音往深处想去,额头的伤就疼得要命。
  
  侍婢赶忙扶住她:“少夫人,伤口疼了是不是?我这就去喊大夫,应该还没走远……”
  
  阿音眼光一闪,一把捉住她:“我昏了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开更咯~~走过路过,来点个收藏啊~喵~o( =∩ω∩= )m




☆、「家门训」

  且不论这个阮思是个什么来头,反正有资格嫁进温家的女子,必定是百里挑一的大家闺秀。既然是大家闺秀,自然不会用如此重的手劲去拉一个人。阿音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柔得千回百转,缓缓把手松开:“你叫什么名字?”
  
  侍婢端着疼得发肿的手臂,重新审视这位传说中的花楼琵琶女:“奴婢名叫小绘,是少爷吩咐奴婢来伺候少夫人的。”
  
  阿音模糊记起当日入城时,貌似听说温家要办喜事,那前后日子应该相差无多。她尽力维持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笑容:“我再问你,我到底昏了几天?”
  
  “两天。”小绘抬眼就见这位少夫人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少夫人,你是哪里不舒服?”
  
  “二月初八,二月初八……”阿音再也顾不得矜持,掀开被子就翻身下床。刚站稳,脑子里又像是旋了几道风:“今天是二月初八?”
  
  小绘急忙搀住她:“今天是二月初八。少夫人,你要什么就告诉小绘,不能就这样下床了呀!要是给少爷看见,那可不得了。”
  
  阿音哪里顾得上那位少爷的感受,她只知道在二月初八这一天,无论韦益的宝贝是否到手,拂月阁的人都将在午时前离开禹州。若她想回去,也只能趁这个时候了。虽然已换作另一副躯壳,但她毕竟活着,但愿同伴会收货。
  
  也不知自己的身体是否被人发现,是否还趴在那条后巷里,此时也顾不得了。阿音忙问小绘:“府里可有马房?”见她呆滞,又加重语气问,“家里有没有能骑的马!”
  
  小绘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位少夫人,手迟疑地往外边一指:“出门左拐,路过一个园子,那边有个小门,过去就是……”话未说完,就见她抽了黄花梨木架上的衣服,冲了出去。
  
  待小绘回过神来,午时下课回来的温宁已站在门前。他见床榻空了:“夫人呢?”
  
  小绘吓得跪在地上:“少爷饶命!是少夫人要去马房,奴婢便指了路。”等她说完,门前哪里还有温宁的影子?
  
  *
  
  温府的马房里的马,多半是用作拉车,温家又皆是温文之辈,所以那些马背上也无马鞍。即便如此,阿音依然在马夫们的惊骇目光下,熟练地跃上马背,揪了鬃毛就走。
  
  好在阮思的身体轻盈,阿音做任何动作也不费力气,往日虽然武功不济,但逃命用的驾马之术可是相当彪悍。她调转马头,貌似瞥见那个温什么的影子,不过也懒得多看一眼。
  
  纵马穿过街巷,抵达城外池亭桥。这是拂月阁相约集结之地,然而阿音却寻不得一人。她在想,莫非午时一过,人都走了?转念又想,似乎不太可能。她以前也常迟到,但师父和小昱师弟总会等着的。
  
  她在桥上四处张望,企图看到一些熟悉的躲藏痕迹,可惜什么也没有,只闻到些许若有似无的烧灼气息。她捂着鼻子,转身看去,见远处河岸边,有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火堆,遂嫌弃道:“这些人大白天烧什么垃圾!这气味倒像是烧尸体。真是的,好臭。”
  
  刚想避远点,可那群人当中,忽然走出一个如墨入画的颀长身影。阿音瞬时怔住,险些将“师父”二字喊出声。看他手上拿着将熄的火把,再看那浓烟之中躺着的身体,甚是眼熟,眼熟到想哭……那不就是她的身体么!
  
  那具砸在后巷的身体终是被他们找到,也带出禹州城,最终被师父一把火燃尽。阿音很想让他们住手,可身体已成了那副样子,把火扑灭又有何用?再说了,即便能还魂回去,那九成重度烧伤的身体,还真是不要也罢。
  
  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心想他们都在,那等烧完再一起上路,也无不可。阿音想象着师父的惊异眼神,和那群师兄弟的吓尿模样,她竟是半点也笑不出来。并非是悲伤,而是没有正常人眼看着自己身体被烧,还能表现出怡然自得的神态。
  
  阿音望着心心念念的师父,看着他独自一人站在河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手指绞地发疼,眼角发酸,步子却怎么也挪不开。恍神之际,身体猛然被人一箍,硬拖离桥面。
  
  又是被酒浸透的温润声线:“真看不出来,你还会骑马。”
  
  阿音灵巧地将他挣开,一回头又撞上桥边的杆子,还好没撞到伤口。本想回头把他认认真真教育一顿,但眼下的身份较为尴尬,只好抑住脾气,回头看他。一见他那张脸,阿音又犯了难,一句惊人的话,没经大脑就给说出来:“你是温……温什么来着?”
  
  “温宁,你的丈夫。”温宁颇为惊讶地看她,“你当真是寻死给撞糊涂了?连我的名字也记不得,到时候上堂,该说些什么,你又是否记得?”
  
  “什么上堂?”阿音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见他眼里浮出疑惑,即知又有露馅的危险,急忙应了一句上下不沾的话,“我自有分寸。”
  
  温宁松了口气,眉目勾出几分厉色:“我警告你,我娶你为妻,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在府里待着,若无我的允许,休得踏出温府半步!”
  
  阿音一边敷衍应着,一边仔细打量他。那天眼睛有些迷糊,只觉他长得俊俏,也没瞧仔细,今日一见,竟发现他长得真的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那一双赤狐眼。曾听那个活宝师弟说过,长着赤狐媚眼的男人天生咳咳。但看眼前这位,莫非是人不可貌相?
  
  温宁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在看什么?”
  
  阿音回过神,身体一挪,挡住河岸边的场景,生怕他看到什么:“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跟我回去!”温宁往她身后略瞟一眼,拽起她的手,毫无温柔可言。
  
  “不行!我要等……”阿音发觉哪里不对,立马收了声。
  
  “既然你能骑马,那身体也该没什么事。”温宁全无深究那团烟火,只顾着牵马,顺道拉着她,“成亲两日,你还未给爹娘奉茶。这失了礼数,小心我娘把你赶出家门。”
  
  “好啊!”阿音巴不得听到这句话,要不是被他拉着,早就立刻拍手叫好了。她可不想当什么温府少夫人,还是回拂月阁混吃等死来得实在。
  
  温宁骤然停步,捏紧她的手:“阮思,你是想现在就死吗?”
  
  阿音不假思索就答:“不想!”
  
  当她再往河岸看去,师父等人早已不见,岸边只剩几根焦黑的柴火,也只好暂且随他回去。伤势未愈是事实,拂月阁辗转无定的存在也是事实,那就先回温府养着,也不错。
  
  *
  
  回到温府,阿音方觉这所谓“不错”,略微有些坑人。温宁果真带她给爹娘奉茶。
  
  阿音站在两位长辈面前,感觉气场略带杀气。挑起眼角去看阮思的公公婆婆,一个是面相顽固不化,另一个则是趾高气昂的嚣张样,阿音顿觉这富贵人家的儿媳当真是不好当。心想自己的出身应该不差,阿音不由挺直了腰板。
  
  “哟,还挺有骨气。”温夫人先行发话了。如她的面相一样,开口的一字一句皆是飞扬跋扈的语气,很有街边话本里恶婆婆嫌弃新媳的即视感。
  
  “听闻温宁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今日看来,是有那么一两分意思。”比起恶婆婆,这位公公的语气倒是缓和许多。
  
  听了丈夫的话,温夫人的目色更为挑剔,冷笑道:“才女?才女有何用处?不是一样在花楼里弹弹琵琶,唱唱小曲?好在长着一张不招蜂引蝶的脸,否则你如何能完完整整地进温家大门。家教嘛,是指望不上了,不惹事才好。”
  
  什么!花楼!阿音顿觉晴天霹雳,原来这个阮思压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是一个花楼姑娘!听她这么说,大概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这下子可完了,这个阮思九成九是个不受待见的少夫人,难怪之前死在新房都没人管。
  
  阿音感觉手心有些疼,余光一瞥,竟是温宁掐着手。心知是走了神,赶紧应道:“娘教训的是,阿思记下了。”心说这门面工作还是得做一做,指不定得在温家待多久,要是其间被赶出去,再如温宁说的那般性命不保,那还是安分守己为好。
  
  这时候,温老爷又发话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温宁是我温锦堂的独子,将来要高中状元的人。我向来开明,也不论你是什么出身。总之,只要你守妇道,好好相夫教子,这样,你就能在温家待下去。但若有半分逾矩,这禹州城便再无你安身之处。”
  
  有着怎么大一盘家业不让儿子继承,反而是要考状元?状元岂是想考就能考的?要光耀门楣也不是只有考状元这一条路啊。阿音寻思着这位“公公”的奇特三观,无意中察觉到某婆婆的眼神,赶紧欠身道:“阿思记下了。”
  
  “说来说去就这一句话,还才女。”温夫人小声嘀咕着,奈何温老爷已经接受这个儿媳,她又能说些什么?只能召来下人:“上茶吧。”
  
  其实,阿音早已手脚发软,因为温夫人嘀咕对了,她还真是只会这么一句话。她从小在街边混迹,进了拂月阁才好不容易识了字,谈何饱读诗书?那些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的活计,她可是一个也不在行。
  
  那婆婆刚才说阮思是花楼弹琵琶的?阿音默默祈祷:以后千万别让我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充满智商的少年们啊,点个“收藏此文章”吧!天使与你同在!
  【为毛满1W才能申请封面啊!为毛不接受存稿啊。。。。_(:3」∠)_ 】




☆、「扮贤妻」

  仔细想想,要是一直寻不得师父他们,而在温家这样待下去,风风光光当个少夫人,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也算是个不错的出路。但问题在于这莫名其妙的夫妻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可夫妻同房的事却是避无可避。
  
  出乎阿音的意料,当她绞尽脑汁去想婉拒同房的借口,温宁已自动自发自觉地卷了铺盖,去睡了书房。据说,是温少爷要刻苦什么攻读。在阿音看来,这其中绝对有问题。哪有男人娶了老婆不睡的道理?除非是圣人。
  
  委实猜不到温宁娶阮思的原因,抓个下人问也不切实际。若照他所说,是为了保她的命,那这半月以来风平浪静的日子,也显得太过诡异。
  
  伤好了个完完全全,阿音终于不用再顾忌睡姿对伤口的影响。一时放纵,竟是睡到日上三竿。然门风严谨的温府居然没喊小绘来叫醒她,她估摸着是因为这半个月相敬如宾互不搭理的夫妻关系。既是不得宠的夫人,也自然没有下人殷勤的道理。
  
  房里空无一人,阿音穿了衣服就推门出去,心里还想着厨房有没留点吃,可一双满溢嫌弃的眼睛却随着日头,一道映在眼里。她惊得扶住门框,结巴道:“娘……”
  
  温夫人正坐在一张极其名贵的紫檀木椅上,边上还摆了茶几,点心茶水摆了个满满当当,旁白还有下人打着扇子。阿音目测她已在门外坐了许久。的确,在门外候着,比直接进屋拎耳朵来得震撼。
  
  “娘,您怎么来了?”阿音盈出温和的笑,款款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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