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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色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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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老爷劝道:“就算簪子值钱,也不可能值一万两,且是黄金。要不,把房契当掉吧!”
  
  阿音摇头:“没用的。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间房子……值不了多少钱。”见温老爷欲出言阻止,她又道,“爹,难道你忘了。阿思曾是漪花楼的人,认识的人多,就交给我吧!”
  
  温老爷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阿音:“阿思,一定要小心。”
  
  为安全起见,阿音再三叮嘱两位好好待在家中,随后拿着簪子就跑出去。
  
  魏云驰送的那支簪子的确很值钱,整整当了一千两……可惜是白银,距离一万两还差一大截。阿音让当铺掌柜把一千两换成等价黄金,随即背了上路。
  
  她也曾想过找魏家帮忙,以魏家的家势,区区一万两黄金,根本是九牛一毛。但是,想到至今伤势未愈的魏云驰,阿音说什么也不能再连累他了。
  
  去米店讨了一只米袋,到城外装了大半袋石头,再把金子铺在上面。她想,只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她就有办法带他离开。虽然有点冒险,但的确没有办法了。
  
  *
  
  城西林子坡。禹州城外的一座荒山而已。
  
  阿音扛着袋子走到山下,立马有山匪模样的人跳出来,挥舞着大刀,挡在她面前。
  
  她面无惧色,把袋子重重砸在地上:“告诉你们老大,温家来人了!”
  
  山匪一脸轻蔑:“温家?温家沦落到让个娘们来交赎金?哈哈哈哈……”
  
  “那你们是要官府的人来吗?”多年来,阿音见惯了这种场面,不过是唬人罢了。只要钱没到手,他们绝对不敢做什么。多杀一个人,对他们没有好处。
  
  “你要是敢,我就杀了那温家少爷!”山匪威胁着,发现阿音连眼睛都不眨,“小娘子还真有一套,就不怕哥哥的刀划伤你的小脸蛋?”
  
  阿音轻笑着,打心眼里觉得这些人太嫩。十年的江湖资历,岂是他们这些小山贼可以比的?她说:“划伤我的脸,和你家老大拿不到钱,哪一样比较严重?要是你老大知道,是你害得他拿不到金子,你说,会怎么样?”
  
  山匪引几个弟兄围上来:“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你死,老子一样能拿到钱。”
  
  阿音迅速从米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我死不要紧,要是连累各位大哥,那可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阿音的腿有点抖,毕竟七八个人真刀真枪地过来,有点危险。还好她提前准备了几个黑球。看似火药,其实只是煤球刷个漆。
  
  山匪果然怕了:“你、你千万别乱来!同归于尽对谁都没有好处!”
  
  阿音把“火药”举过去:“你们也知道啊?那就让开呀。”
  
  山匪拿刀指着她,步子却在退后:“要是你一袋子都是火药,我们能放你上去吗!”
  
  另一只手在袋子里一摸,取出一锭金子,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现在如何?”
  
  山匪往后边叫一声:“上山通知老大!说是温家女人带金子来了!”
  
  很快地,有几个级别高的山匪亲自下山“迎接”阿音,还殷勤地打算帮她扛袋子。
  
  对此,阿音拒绝了,说是不见人就不松手。
  
  那些山匪也无办法,尤其是听说她带了不少火药,纷纷退至两侧,保持随时逃命的距离。
  
  *
  
  林子坡上,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火盆边上,见阿音吃力地扛着米袋:“果真巾帼不让须眉。温锦堂竟然胆小成这样,要儿媳送死么?”
  
  阿音放下米袋,揉着肩:“喂,我送钱来了,天也没黑。你快放人吧!”
  
  很明显,这位大汉是山匪老大。他诡异地笑了笑:“先验钱,再放人。”
  
  阿音怒道:“钱在山下就验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天晓得你们有没折磨我夫君,要是见不到人,我绝不会把钱给你们!”
  
  大汉一扬手,十数个山匪拔刀指向阿音:“不给就罢了,反正里面也不可能是一万两黄金。温家要是拿得出这笔钱,我们弟兄直接抢就是了,绑什么人啊。”
  
  阿音警觉道:“你说什么!难道你想出尔反尔?要是传出去,你们在江湖上可不好混!”
  
  大汉笑道:“我们只混林子坡,不混江湖。弟兄们,上!”
  
  眼见十数人一拥而上,阿音准备从米袋里抽出备好的刀。哪知手尚未伸入,一个小石子不知从何处打来,恰好击中她手腕经脉。手劲一时提不上来,再抬眼,十几柄大刀,已横在眼前。最近的,距离不到两分。
  
  阿音向来怕死,这回能坚持现在,已属难得。
  
  地上的米袋倾到一边,几锭金子滚到外边,可没有一个人去捡。阿音似乎明白他们的真正目的:“你们不要金子,也没打算放温宁。你们是想抓我!”
  
  大汉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冷声下令:“把她和那人一道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晋江抽了!!劳资更了十几次才更上来!!!




☆、「坑爹货」

  不见天日的一夜,让温宁永生难忘。且不说之前的阔少生活,就算是现在的温家,那也是清新雅致有床有椅,至少环境整洁,而不像这里。蟑螂老鼠霉稻草,所谓的牢房三宝。
  
  他整整一夜没睡,不仅担心消息传到爹娘耳中,而是担心某人意识到被诓之后的暴怒模样。想起她在牢里甜睡的样子,现在的温宁是真心佩服。官府牢房的条件比这里还要差,她是怎么睡着的?
  
  尚且猜测着阿音的过往经历,铁牢门“哐”一声打开。
  
  温宁倚在墙上,依旧是一副良好家教涵养的姿势,他微微睁眼,抬手的时候,铁链的响声在牢房里回荡。直到铁牢门再度关上。
  
  牢里多出一个人,是刚才山匪推进来的。他招手:“朋友,真是有缘啊。”
  
  “有缘个鬼啊!要不是你,我怎会关到这个鬼地方!我可告诉你,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阿音对他发泄怒意,极力一顿指责。
  
  “阿音!”温宁立马起身,扑到她面前,接着小窗透进的月光,把她看得清楚。
  
  阿音把他的爪子掰开:“少碰我!我说,你不是赶考去了吗?一大堆人,怎么就你被抓了?一万两黄金,哼,你值这么多钱么!”
  
  温宁听了就来气:“还不是因为你!我本来上船了,就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你被山匪劫了,所以才赶来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练家子,哪有这么容易被抓!倒是你,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下好了,逃也逃不掉了!”阿音气呼呼说着,但心里还是有点高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为她不计死活,想想还是挺开心的。但是,真的只能想想。
  
  “呵呵,练家子,不是跟我一样站在这里?”温宁瞧她一眼,不满道,“为什么你没铁链?哦,我明白了,他们就是看准了你逃不出去,哈哈哈哈……”
  
  这笑声完全就是嘲讽的节奏,阿音稍稍分析了一番。她自顾自地嘀咕:“先骗温宁,再骗我,拖延时间让我晚回来,确保温宁被送上山,勒索信送到温家……”
  
  看她念念有词,温宁好奇道:“你在说什么?”见阿音没理他,又问,“他们不是说让我爹娘拿钱来赎我,这最后,怎么是你来?”
  
  他说到重点了,阿音低声道:“我怀疑,我的身份……有人知道了。”
  
  温宁惊道:“怎么可能!谁都知道你是阮思!”
  
  阿音从袖子里抽出那封勒索信,把信上地址指给他看:“你看这里,林子坡。”
  
  温宁只知这是地名,但转念一想,发觉不对:“这里应该离禹州城不远,可我从小到大也不曾听说附近有这地方。”
  
  阿音叹道:“因为只有我看得懂。你所知道的地名,和江湖上流传的,并不相同。林子坡,可以算是黑话。既然他们送信到温家,就必然知道温家有人能看得懂这信。若我真是阮思,九成九不知三个字的含义。偏偏……我不是。”
  
  “黑话?”温宁打量着她,“你以前,是混黑道的?”
  
  “黑道你个头,我是混江湖的,而且混了整整十年。如果连这也不知道,那我不是白活了?”此刻,阿音愈发担忧起来。她现身,也变相承认她的身份。若说幕后黑手真是染,那他会对她做什么?
  
  “喂,在想什么?”温宁见她面露忧色,“想到办法出去了?”
  
  阿音摇摇头,很快又点头:“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出去!这个地方不能呆!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但他们很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是这样,他们说不定会、会引我师父来。师父一直很疼我,要是知道我还活着,他……他一定会来的。”
  
  温宁轻轻揽过她的肩,略加安慰:“一定会有办法。”
  
  有的事情,注定越想越可怕。结合小昱之前说的,拂月阁内部分化,染想赢李寻,那么还有什么比挟持她更有用呢?问题是,师父相不相信。若是信了,他会来,也可能堕入陷阱。若是不信……想到这里,阿音有点难过。
  
  看她的面色越来越纠结,温宁想转个话题,可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很高兴你来救我。”
  
  阿音抬头就撞上他的狐狸眼:“要是你再出事,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什么罪过?”
  
  “你想想啊,你家好端端的被抄,是我的错。现在你被绑架,又是我的错。你本来可以前去王都赶考,可是……总而言之,要是再这么下去,我欠你温家的可就还不清了!”阿音说的,的确是肺腑之言。只要还了温家,就能坚定离开的决心。
  
  听她又说起什么“欠与不欠”,温宁有点生气:“你不欠我。这句话,我不是第一次说了。温家被抄是因为韦益,我被绑架,是因为自己思虑不周。所以,什么都与你无关。你需要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夫人。”
  
  阿音瞧见他眼底的火焰,愣愣地说:“我不是你夫人啊。”
  
  温宁不由擒住她的手:“你要不要每次都这样跟我撇清关系!你是不是准备还完欠温家就走!你就承认吧!”
  
  阿音继续愣着:“我又不是阮思,终归不是你温家的人。留着,不太好。”
  
  温宁怒道:“什么不太好!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给忘了!”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忍不住低吼,“记不清也没关系。你记住一句就可以了。”
  
  “哈?那一句?”阿音貌似想了起来,可耳边的声音却震耳欲聋。
  
  “我喜欢你。我要你留下来做我名副其实的夫人!”温宁逼近她,正要强吻下去,牢门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某山匪不耐烦道:“吵什么吵!给老子安静点!”
  
  温宁正在气头上,直接呛回去:“你才给老子安静点!给我滚!”
  
  阿音吓得心惊肉跳,忙捂住他的嘴:“你少说两句,这是他们的地盘,会死的!”
  
  “会死又怎么样!”温宁趁势抱紧她,“你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当夫人!”
  
  “你、你敢!”阿音刚警告一句,下一刻就被他掀翻在地。她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想干什么?你说呢?”温宁只是想逗逗她,就算要圆房,也不能在这破地方。无论如何,在这个方面,温宁很有原则。
  
  如今之势,阿音只能以暴制暴。她屈起膝盖,刚要朝某个凶恶世界撞去……牢门开了。
  
  两人同时侧过头去,见一个少年提剑站在门口。
  
  少年呆望着一上一下的场面,青稚的脸噌地一红,倒退门外:“你、你们……在干什么!”
  
  阿音把温宁一把推开,惊喜道:“小昱!你来救我了!”
  
  这一推不要紧,关键是推到墙上,还是后脑着墙。温宁很想弄清阿音和这个少年的关系,可惜眼前一阵发黑,瞬间就晕过去。
  
  小昱还是个孩子,见此场景久久没缓过来:“你怎么可以和他……做这种事!”
  
  阿音扶额,心说这是跳井也洗不清了:“是他忽然把我扑倒,我正想推他来着,你就来了。小昱,你千万别告诉师父!”
  
  小昱轻哼一声:“你少给我套近乎,还真当是我师姐了?我师姐才不会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一上一下,不知廉耻……”
  
  “你说够了没有?”阿音瞪着他,“好吧,我不是你师姐。但既然你来了,怎么说也得救我走吧?”
  
  “走吧。”小昱往她手上一拽,发觉她死活不动,“不是要走吗?”
  
  阿音指了指墙边那人:“顺便带上他。”
  
  小昱连看也不看一眼:“背不动。”又拽了一下,“你倒是走啊!”
  
  阿音甩开他,立马过去拖起温宁,扛在背上:“你背不动,我背!走吧!”
  
  小昱看不过去,只好与阿音一头一脚抬着出去。可刚走到半路,就出问题了。
  
  倒不是温宁体重的原因,而是过道里忽然弥漫一股香气。两人闻着闻着,一齐厥过去了。
  
  *
  
  三人行,必有废柴。可眼下是三人皆废柴。各自铐着铁链,面面相觑。
  
  连累小昱被擒,阿音很过意不去:“我说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说,我不是你师姐,那你还来?真是笨死了。还说你师姐废,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昱微微一笑:“呵呵,现在说你不是我师姐了?变得真快啊。还不是我师父不想因为某些事拖累无辜之人,所以我才勉为其难来救你。”
  
  阿音心里一紧:“那你没救成人,也没能及时回去。你师父会怎么样?”
  
  小昱垂头道:“自然是来救我们。难道眼睁睁看着某人计谋得逞?”
  
  阿音大惊:“喂!千万不能让师父来啊!要是那个谁布了陷阱,那可就遭了!”
  
  小昱虚瞟她一眼:“你放心,掉陷阱这回事,永远也轮不到我师父。”
  
  从旁观望的温宁久久插不上话,心觉万分寂寥,出于好奇,就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嗯,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岂料阿音和小昱异口同声:“关你毛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晋江抽得连爹娘都认不清了,莫非是那啥波动测试?这哪里是波动,根本就是山崩啊!




☆、「一撮毛」

  “自讨没趣”这四个字,温宁总算是真真切切领悟到了。本着关爱同伴的想法寒暄两句,哪里知道他们的反应竟然激烈成这样。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阿音与小昱关系匪浅。
  
  一人一声声唤着,另一人一声声否认着。两个人貌似话不投机半句多,可一言一语居然聊得挺开心,完完全全把那位温家少爷给忽略了。
  
  听着两人的话题越来越偏,温宁不禁问道:“你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出去?”
  
  未等阿音开口,小昱的眼刀就先飞了过去。没别的,他就是觉得温宁神烦。
  
  忽而窗外剑鸣倏忽而至,小昱站起身,跳起来朝窗外看去:“师父来了!”
  
  看温宁还坐在地上闭目神游,阿音直接踹他一脚,把他拎起:“准备走了。”
  
  此时,小昱挡在两人身前:“再等一会儿,师父正跟那人打着呢。”
  
  阿音惊讶看他:“你连这个都听得出来?最近进步不小啊。”
  
  小昱突然意味深长道:“难道像我师姐那样不思进取,成天拖后腿?”说完,他有意无意往阿音那头瞄一眼,又迅速飘到别处。
  
  这话明显是满级嘲讽,既然眼下不是他的师姐,阿音也只能当作听不见。但说话的人就在眼前,存在感实在太强,只好可有可无地应了句:“你觉得你师姐听到这话会高兴?”
  
  “她不是死了么?”小昱回头看她一眼。
  
  “好吧,她死了。”阿音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身边有个特大号拖油瓶,她真想现在就把这臭小子痛扁一顿。
  
  过了许久,小昱依然挡在前面,可他的面色似乎有些变化。阿音似乎看出什么,就开口问他:“你师父打完了没?好像打的时间……有点长。”
  
  小昱仔细听着外边动静,随便应了应:“其实师父让我来,就是为了逼出那个人。那个人就是上次见的那个,你懂的。只不过,好像真的打得太久了些。”
  
  温宁听出他们故意用代语,感觉一头雾水听着,实在是不舒服:“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搞得我像个白痴一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阿音,上次你见谁去了?”
  
  自然而然唤出她的名字,温宁没察觉不妥,直到两人的凶狠目光同时转到眼前。
  
  尤其是小昱,他冷声道:“你叫她什么?你温家少夫人的名字,不是阮思么?”
  
  阿音在他胸口猛地一锤,盈出热情的笑容,对小昱说:“我是阮思啊,你听错了。”
  
  “我不会听错!”小昱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朝温宁走去,“温少爷,你知道的太多了。依我看,你还是死在这里吧。”
  
  “你住手!”阿音挡在温宁身前,“他是我夫君,杀了他,我岂不是要守寡!再……再说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平常习惯这样叫我而已。就这样!”
  
  小昱神情疑惑:“真的?哼,我告诉你,如果你是我师姐,他就得死!”
  
  阿音继续挡着:“这是什么歪理!不知者不为过,你师父没教过你吗!”
  
  “我师父他……”小昱耳垂一动,蓦地转身,一掌劈开牢门,“走!”
  
  “我说你……”阿音试图忍下一口气,后来发现,做不到,“能开门不早点开!”
  
  三人一道从牢房闯出,沿途杂兵皆由小昱解决。拳风如电,看得温宁目瞪口呆。
  
  *
  
  林子坡,山匪营地。
  
  待阿音等人重见天日,昨夜漫山的贼人均已消失不见,连同那个大汉。
  
  空气中夹杂些许腥气,山岭黑夜的寂静中,传来铁剑落地的鸣响。火盆环绕的映照之下,阿音看见一个人。一身玄衣如墨入画,眉如削,凤目冷冽……
  
  “师父!”阿音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奋力朝那人飞奔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双手环上腰背,紧紧锢着他,泪水涌出眼角,泣不成声。
  
  “你是谁?为何唤我为……”李寻垂眸望着她,不由侧颜在她鬓边轻擦,口中却说,“姑娘,你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哪里认错了!师父,你是不是受伤了……”阿音感觉怀里的身体轻微颤了颤,松开他,揉了揉眼睛,“师父,我知道,你一定认不出我了,但我就是……”
  
  “师父,这个疯婆子说她是师姐。我都跟她说了千遍万遍,我的师姐早就死了。”小昱走过来,把阿音拉到一边,亲自扶住李寻。
  
  李寻面色尚可,看不出半分受伤的模样。他的音色冰冷而轻柔:“小昱说的对,我的徒弟阿音早就死了。姑娘,你是认错人了。”他说着,若有若无朝温宁看一眼,低声问道,“这位便是温家公子?敝派小事牵扯公子,真是惭愧。”
  
  阿音哭着朝李寻走去,可忽然被人拉住:“温宁,你拉我干什么!”
  
  温宁皱了皱眉,用力把阿音拉到身边,伸手揽着她颤抖的肩:“多谢阁下相救。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李寻笑了笑:“区区名讳,不足挂齿。二位,还是快些下山吧。”
  
  阿音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为了不让温宁知晓,只得忍住。她直勾勾看着李寻,发觉他清减了些,忽见什么从他袖里落下。定睛一看,是一滴血。
  
  李寻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对小昱说:“我们也快走吧。”
  
  未等阿音回过神来,小昱已同李寻划步离开。阿音追了几步,然而却一无所获。
  
  *
  
  回到禹州,已过三更。再回到温家,已是更晚了。可屋里的灯却亮着。
  
  听闻院子木栅打开的声音,温老爷和温夫人一同从屋里奔出,抱着温宁,泪流满面。
  
  阿音淡淡笑着,从旁看着。她垂着头,默默往屋里走去,灯火一点一点笼上她的身体。当灯光映上她的衣袖,她愣住了。她猛地抬臂一看,发现衣袖沾着几丝绒毛状的东西。
  
  她目色一震,赶忙拈下那几丝绒毛,定神一瞧,倒吸一口冷气。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胸口的起伏越发不平静。
  
  趁温家三口不察,她翻过后墙,溜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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