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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色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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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岫只得使用拖延策略:“沈暮是否以假案扰乱公堂,这尚未有定论,若即时判罪,恐怕有失公允。所以,先将他连同这位姑娘一同收押,待日后查清再断。”
  
  韦益微微一笑,他原本的目的也是如此而已。“也好。俞大人莫要贵人事忙,忘了此事。”
  
  听他们一来一回吵得勾心斗角,阿音觉得自己无辜到极点,好在这个温宁及时出现,说了几句人话。问题是,弄了半天还是得吃牢饭,这完全是给阮思背黑锅啊!
  
  阿音垂头丧气,全无心情理会那个长脸男的诚挚问候。只听耳边有珠玉温润:“牢里我会打点,你先去。”
  
  *
  
  其实,最令阿音崩溃的是,以前在拂月阁干那些不见光的勾当,还能三过衙门而不入,如今这么一下,倒是莫名其妙给送进来了。
  
  望着昏暗潮湿的牢房,阿音心惊胆战地端看自己的手指。对她而言,吃牢饭事小,夹手指事大。她怕疼。
  
  不得不找些新奇事来分散恐惧,可这牢房能有什么鬼新奇事?俗话说的好,牢房有三宝,蟑螂老鼠霉稻草。阿音蜷着身子,瞟向四周空荡荡的牢房,心说禹州的犯罪率真的好低啊。
  
  “你现在倒有点像阮思了。”温宁忽然出现在牢房外边,他已经盯了她好一会儿。
  
  “我、我本来就是阮思!”阿音壮了壮胆子,蓦地起身,斜眼看他。
  
  “你算了吧,都被我看出来了还嘴硬?”温宁倚着牢门,轻哼道,“不过在这牢里,你只能是阮思,如若不是,恐怕你活不到天黑。”
  
  阿音一听要命就怕了,勉勉强强算是活过来,如果就这么死于牢狱之灾,且不说丢人,这来来回回岂不是白折腾了?暂且从他话里寻些指望:“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温宁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几天。你也得给俞大人一点时间,让他堵上韦益的嘴。”
  
  阿音听他说得如此坦然,适才发觉牢房边上的狱卒全都不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说过,我会打点。”温宁看她还有点良心,便说道,“你乖乖在牢里待着,有俞岫在,你出不了事。何况……我还有话想问你,这牢房可不是说那些的地方。”
  
  “那个沈暮……”在阿音看来,他比韦益更难缠。
  
  “他有他爹撑腰,比你安全多了。谁让他回来也不说一声,我连阻止的机会也没有。”温宁忽然把话停下,“你待着吧。我先走了。”
  
  看他潇洒走远,阿音本想叫住他,却见他抢先回了头。
  
  温宁走回去,对她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必须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是阮思,不要随随便便忽略这个身份。不论愿与不愿,阮思的所有,你必须接受。”
  
  *
  
  从黄昏到入夜,阿音一直在想温宁的话,大致也明白了些许意思。她是阮思,必须承担阮思的所有,包括罪责。成为“阮思”已有半月,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一个晚上,阿音抱着牢饭一口未动。简直比混乞丐堆还惨,至少那时候不必让人关着。随着困意滚滚而来,嗅着稻草的霉味,她顿时生出一种顶包的凄凉感。
  
  耳闻两声异响,阿音瞬间清醒,多年混迹拂月阁的唯一成果也就是这个了。拂月阁在江湖上漂泊不定,稍有风吹草动必须马上迁移,不得有片刻逗留。所以,刚才传来的声音非常耳熟,是剑鸣。
  
  剑鸣?阿音忙退到墙角,她能猜到是什么。牢房里听到剑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劫狱,二是灭口。想起温宁的面相就知道没有劫狱的潜质,故结论是为后者。
  
  结合之前几人所言,杀手的雇主是韦益无疑。他的动作还真是快。
  
  见一个人影拐过墙角,正朝她走来。阿音的脑海里不禁飘过几个杀手组织的名字,记起师父说起他们的时候,那种不屑一顾的神色。如果师父在场,他们定是得不了手。
  
  银色的剑光已在眼前,阿音吓得说不出话。那柄剑停在眼皮底下,随时可能抹着脖子,她渐渐有些哽咽。重新活过来又如何,不是一样要死,而且死得这么快。一个人死一次就足够痛苦,为何她要死两次?且都是死于非命。
  
  剑锋依然停在那里,阿音两眼直勾勾望着他剑身上的纹路,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她缓缓仰起僵硬的脖子,朝上看去。铁窗外投入的清辉,恰好映着他面罩之上的眼睛。
  
  眉如削,凤目冷冽……这双眼睛,真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本。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是谁都可以,但为什么是他?烧了她的身体,又要再来杀她一回?她喜欢了十年的人,也是现在要取她命的人。
  
  拂月阁主,李寻。是阿音的师父,也是眼前拿剑的杀手。
  
  能请到师父亲自出马,那人定是花了不少钱。阿音竟是笑了,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自己还能想到酬金的事。
  
  剑锋一倾,她知道,这是师父要下手的前奏。
  
  她紧闭双眼,攥着扎入手心的稻草。她感觉不到疼,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膝上,用自己也听不真切的声音,低低念着:“师父……”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李寻。跟了他十年,学了十年的武功,仍是一点长进也无,还时常拖后腿,丢尽了他的脸面,还受他的庇护。
  
  回想往日,总是左一声师父,右一声师父,即使李寻不理睬,她也肆无忌惮地唤着。她知道师父听得见,只是师父冷冰冰惯了。
  
  阿音忍不住,终是呆呆望着他,清晰地唤了一声:“师父。”
  
  李寻手臂一震,即刻把剑收回去,俯下身看她:“你是阮思……不,你是谁?你为何唤我为……”
  
  牢房外响起繁杂脚步,想必是李寻的行动被人察觉。刚才一瞬迟疑,竟是慢了。但对于李寻来说,禹州府衙的实力不足为惧。他继续问她:“为何这样唤我?你我并不相识。”
  
  我是阿音……她也只能在心里这么说,不想让心念的人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现在的她,只是师父的猎物。若师父完不成任务,对他、对拂月阁,必定影响深重。
  
  “杀了我吧。”阿音从未像此刻这般难过,可她不愿连累师父、不愿连累拂月阁。至少这最后一次,不再拖大家的后腿。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o(*////▽////*)q 
  【呃……另外一个节……还是不要过了。。。。】




☆、「实以告」

  黑影一闪,牢房里除了她,再无他人。师父走了,空手而回。这后腿,还是拖了。
  
  虽然此事不了了之,但阿音不得不为拂月阁担忧,堂堂阁主连一个弹琵琶的也杀不了,这事传了出去,指不定那些师兄弟要挨饿了。不过有师父在,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忽然想起某个师弟给她看过手相,说她天生是扫把星,只要活着,就会拖累旁人。果不其然啊,当年拖累了乞丐堆,现在又把师父拖下水,下一个又会是谁?温宁吗?想到这人就觉得头疼,恰好困意上来,阿音昏昏沉沉就睡了去。
  
  大概是因为十年没睡过稻草堆,阿音稍稍这么一睡,便觉浑身硌得慌。睁眼的时候,天色方才蒙亮,却是再无睡意。脚边爬过一只蟑螂,她愣愣看着它爬出牢房。
  
  与牢房三宝和平相处的第三日,阿音总算适应了些,至少能睡到日头起来。她搂着稻草,隐约闻到一股烤鸡腿的香气,朦朦胧胧就说:“小昱,给师父吃吧。他喜欢。”
  
  “小昱?师父?看来我能问你的,倒是不少。”温宁的声音像是射进林子的毒日头,惊得阿音一个骨碌就弹起身。他把手里的纸包丢给她:“先吃一吃,有了力气才能走出去。”
  
  阿音瞪着他一脸傲慢模样,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作响。她暂时忘了骨气,剥开纸包,默默低头啃鸡腿。待嘴里只剩一根骨头,才缓缓抬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出去?”
  
  温宁听着她的淡定腔调,侧目看过去:“你还真不是阮思,若是她,早就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跪求着出去。哪像你,睡到流口水。”
  
  阿音懒得去追究了,也没敛袖去抹嘴角,走到他面前,挺胸道:“对,我不是阮思。”
  
  温宁委实一惊,朝四周看看:“你还真敢说得这么大声。要是让人听了去,搞不好那府尹得请一堆人来做法事了。”
  
  看他也是虚张声势的样子,阿音挺直腰板:“你这么闲,倒是放我出去啊。”
  
  “哦,好啊。”温宁从腰间抽出一把钥匙,三两下把牢门打开。见她一脸吃惊,故意重重将牢门一推:“夫人,请吧。”
  
  “门……门就这样开了?”阿音警觉地看他,低声道,“这钥匙,你不会是偷的吧?喔,我知道了。你是想让误以为我逃狱,好把我灭口。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阮思,也作不了证,活着对你们也没用处……”
  
  “你说够了没有?不走算了。”温宁作势要把牢门扣上,却见她如游鱼一般钻出来。看她蹦蹦跳跳就要出去,一手拉住她:“跟你说过,无论你是谁,你在别人眼里,就是阮思。阮思为人温婉怯弱,会像你这样走路吗?哼,要是让人知道你不是,说不定真得关上一辈子。”
  
  阿音忙把步子收回来,翻了个白眼:“你是在威胁我?”
  
  温宁道:“不是威胁,这是事实。你要是有种,现在就出去大喊一声,我不是阮思。”
  
  阿音讨好地拍拍他的肩:“不好意思,我阿音天生没种。”
  
  “哦,你叫阿音。”温宁作恍然大悟状。
  
  “我先走了。”阿音沉着脸,以蹩脚的淑女步子,踏出牢房。
  
  跟在她身后走着,温宁愈发觉得这个女子的奇特之处。她难道就不问一问被放出牢房的原因?难道就不怕如她所说的那般设计陷害?她还真是放得开,想来她以前的日子过得是逍遥自在,八成是有人护着,才养成她不懂顾忌后果的习惯。
  
  把她拎上马车,趁着街巷喧哗,温宁才开口问了:“你就没问题要问?”
  
  阿音两手抱怀,闲眼看他:“不是你要问我么?为什么反倒要我先开口?”
  
  “你就不想知道,你惹了韦益,为何还能被放出来?”温宁对她实在好奇。
  
  “放都放了,问那么多有何用?”阿音揭了帘子,悠闲去看窗外的人来去往。
  
  温宁对她佩服不已,貌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分明知道韦益的身份,也不放在眼里。究竟是谁养成她这种缺心眼的个性?随口唤她一声:“阿音。”
  
  阿音听着有人喊,就回头应了,方才对上那双赤狐眼睛,“切”一声就撇头回去。
  
  *
  
  就这样,一人望着窗外,一人沉思着,相安无事地回了温府。
  
  见她趴在窗边睡了,温宁推了推她:“喂,到了。”待她迷迷糊糊伸了懒腰,“我对于你,多多少少也算是个陌生人。你在陌生人的车上随便睡着,就不担心我把你给卖了?”
  
  阿音这才一个激灵醒来,赶忙钻出车舆一瞧,发现停在温府门口,不由松了口气,缩回车里瞄他一眼:“这不是没卖么?”
  
  风拂起车帘,阿音瞥见有两人从温府里走出来,温老爷还可客气地送到门口。遂指着就问:“喂,那一个俞岫,另一个是谁啊?他们为什么来你家?”
  
  温宁没有应她的话,只是让她在车里待着,自己却跃下马车,走到那两人面前,同他父亲一道送走他们。直到温老爷也转身进门,温宁才回到阿音那边。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左右有下人跟着,就随口说了句:“先回房用柚子叶洗一洗,要是我娘看到,准又得说些什么。”
  
  看他眼珠子左右瞟着,阿音立即会意,将身子探出车外,由他扶着下去。外人乍一看,还真像是新婚小夫妻。
  
  *
  
  温府入了夜,阿音独自一人在是知阁待了半日。不知温宁去了何处,只有小绘左右伺候着。本以为公婆会召她过去数落一番,毕竟新嫁娘进牢房不是什么吉利事,即便放出来,也够一些闲人嚼舌根了。寻常人家倒是无所谓,可她是温府少夫人。
  
  在房里静静想着,阿音渐渐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心说温宁反问的那些话,也是该关心关心,若像往常那般迷糊过去,可没有人像师父一样帮她收拾烂摊子。
  
  不知何时,小绘退了出去,温宁换上一身蓝衣站在她眼前:“在想什么?”
  
  虽然有些丢脸,但阿音鼓起勇气问道:“我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温宁愣住,许久才掩嘴笑道:“你终于舍得问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望着她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他说道:“你在府门前见到的另一人是我的老师,程夫子。你当真以为韦益会轻易放过你?他曾想要你……要阮思的命,哪会让你轻易过关?你又不是沈暮。何况现在的你是我的夫人,韦益贪心成那副德行,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阿音的脑袋嗡嗡作响,话说还真把他给拖累了:“那……你家没事吧?”
  
  温宁沉吟道:“目前是没事,俞大人已做主放了你,能有什么事?不过,就不知今后的事了。”说到这里,温宁眉梢轻微一皱,又很快平复。
  
  阿音总觉得有些不安:“我听那个沈暮好像……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温宁默默一惊,这个女人还不算太笨,也不是不懂顾忌后果,只是反应比常人慢了七八分。料想她对此事一知半解,温宁便解释道:“这次是我和他想得简单了,以为能借由他杀芳儿的事,经俞岫之手,把他送入天牢。一般来说,韦益为非作歹不留痕迹,往日像你这样的证人通常活不过两天。我娶你,也不过想借自己势力,暂时护住你。哪里知道你……不好意思,我说的是阮思。现在事情闹成这样,沈暮定然以为是我害他,韦益也因此盯上我温家。你说他们会做什么?”
  
  “你怎么说得这样不痛不痒?一听就知道这里边问题很严重好么!”阿音行走江湖这几年,也懂得不少事,像温家这样惹到人,且是怀国公和兵部侍郎家的公子,这分明是家业危在旦夕的节奏,他居然还能跟说书一样自然……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是很严重,而且都是因你而起。”温宁隐去眼里的复杂神色,换作笑意,“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阿音哪里听得见后面那句,“因你而起”四个字就够令她难受了。她说:“不如这样吧,我走。只要我离开温家,他们应该就没理由动你了,是不?”
  
  温宁认真道:“如果你走能解决一切,我就不会接你回来。温家的处境的确不太好,但若是再把新妇赶出门,那温家的颜面才算是丢尽了。人人都知道你得罪了韦益,赶你出温家大门,就等同于温家认怂心虚。之后的流言蜚语,必然对温家不利,你应该知道。”
  
  “那我该怎么办?”阿音眼巴巴望着他。难道这张阮思的脸,真会要她的命?
  
  “好好留在温家,当好少夫人,做你的阮思。”温宁看她不知所措,“看你什么都不怕,好像就是怕死。若阮思是服毒自尽,那你……莫非也是死过一次的人?”
  
  那种死亡经历,阿音着实不想再提,弱弱地一说:“借尸还魂……你听过没?”
  
  温宁清清淡淡应了句:“我知道了。”之后,竟是往床上躺去。
  
  阿音完全没在意他的举动,只是颇为惊讶地问:“你不怕?我是个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到目前为止,温宁同学看起来高大上,其实……等男二现身,他可就。。。。咳咳




☆、「少夫人」

  床上那人居然开始宽衣解带,以躺平的姿势卸下外袍,随手一甩就丢给阿音。阿音捧着他的蓝衣,愣了半晌:“喂,你有没在听我说什么?”
  
  温宁自顾自地扯了被子盖上:“有啊,你说你是鬼。”身体又往里边一翻,“反正我都娶你进门了,你就是我夫人,难不成你还要我把这事告诉全禹州的人?你是想被作法烧死吗?”
  
  阿音缓步过去,在他背上戳了戳:“喂,这是我的床。你不是睡书房吗?”
  
  被窝里的声音有点模糊,但依然铿锵有力:“第一,我不叫喂,你以后最好唤我为‘夫君’。第二,这是我家,这是我的床,不是你的。第三,我今天不想睡书房。第四……”温宁有意探出一双眼睛,挑起眼角,“我以后天天在这里睡。”
  
  阿音耷拉着眼:“你我又不是夫妻,你好歹也得尊重一下死人。”
  
  温宁作惊愕状,在她手背倏忽一掐,看她痛得叫出声:“你是死人吗?还有,你认为要怎样才算是夫妻?”
  
  “要拜堂、喝交杯,然后洞……洞房。”阿音看着他貌似无辜的表情,不由后退两步,两手在胸前一捂,“难道你想要洞房!”
  
  “我们拜过堂,也喝过交杯。洞房嘛,也算是洞过了。”温宁说得一本正经,还不忘询问墙角某人的感受,“夫人,你觉得呢?”
  
  “绝对没洞过!”阿音想到一个重点,“就算拜堂、喝交杯,那个人也不是我,所以我们根本不是夫妻!”
  
  温宁打着哈欠,又缩进被窝:“这不重要。我认脸的。”
  
  阿音被这话一激,甩手就把那衣衫摔在他身上:“认脸归认脸,你先给我起来!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
  
  被窝里传出软绵的声音:“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睡。如果介意,你就睡地上。”
  
  “这位大哥,我是女人,好么?”阿音又戳了他两下,这回是用脚。
  
  “那又怎样?凭什么男人就该睡地上?”温宁说得振振有词,还把身体一挪,空出半个床位,腾出手来拍着,“来吧,夫人。”
  
  “自己睡吧你!”阿音怒气冲冲地打开柜子,拿了两床厚被铺在地上。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发泄,等她钻进被窝,床上的那人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不管怎么说,能从那鬼地方出来,全赖了温家的人脉。况且现在无处可去,也只能将计就计当个温家少夫人。只要这个温宁不动手动脚,日子还是勉强能过下去的。阿音在想,如果温家要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她这个做夫人的完全不介意丈夫纳妾。因为一旦他纳了妾,自己就不用睡地上了。
  
  一向嗜睡如命的阿音,竟是恍恍惚惚到天明才睡上一小会儿。这一觉,还没在牢里睡得舒坦。是因为在牢里心安理得吗?非也。阿音一晚上都在担心连累温家的事,想到那两个难缠的人,总觉得目前的状态稍微静了些。
  
  *
  
  睡了不过一个时辰,阿音就被温宁给踹醒,她捂着腰瞪他:“轻点会死啊。”
  
  温宁空举双手,一脸茫然:“对不住,下床不小心踢到而已。下回你铺远点。”
  
  阿音岂会相信他的鬼话,但是踢都踢了,也只能伸腿出去绊他。眼看他踉跄着扑倒在地,她幽幽道:“对不住,脚不小心伸长了些,下回你跨远点。”
  
  盯住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发觉她的眼光四处散着,根本理会的意思。温宁憋着气,又往她腿上踹了踹:“时候不早了,快起来。”
  
  阿音裹着被子,往窗外瞧瞧:“这么早,街上的包子摊还没摆出来呢。”
  
  “家里有饭,不用去包子摊。现在这个时辰过去,也该差不多。”温宁俯身下去,扬手掀去她的厚被,“给我起来!”
  
  “你脑子有毛病啊!”阿音冷得直打喷嚏,顺手拎了件衣服过来披着。抬眼看他一副认真模样,似乎与前几日不同:“要去哪儿?”
  
  “茗绣坊。”温宁单膝点在她面前,伸手去揉她的脸,“你快给我醒醒。你好歹也是温家少夫人,连自家绣房都不去看一眼,这算个什么事?况且你现在从牢里出来,趁那人还没个心思,也该给大伙儿报个平安,要不外人还真以为我温家出事了。”
  
  阿音只觉他揉得不轻不重,比起小昱的硬扯,算是温柔了。脑袋重重垂下去,又被他双手捧上来。目光呆滞道:“莫非你家真的出事了?”
  
  温宁叹息,脸上却是笑着:“若不是你,我家会出事?”
  
  对此,阿音只得认输,虽然是阴差阳错的事,但他说的对,至少得去露个脸,证明这位少夫人安然无恙。即便不想承担阮思的事,但也得在温家衣食无忧地混下去。
  
  “好,我去。”阿音见他仍挡在面前,一时起床气浓重,“你就不能先去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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