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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色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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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音心想,还真是白为他担心了,还以为他要等所有人都睡了,才敢偷偷起来绣图,没想到他竟是提前给绣完了!亏她还急着回来,生怕耽误时间。
  
  温宁隐约瞧出她眼里的怨念:“你不会是以为,我要等你睡了才能绣吧?”
  
  阿音狠狠瞪他,看他一副得意样,简直与他娘的表情同出一辙。心说平白无故被关了一晚上,现在再闹下去,可就是耗费她的体力了。遂往床榻走去,丢下两字:“算了!”
  
  “喂,那里好像不是你该睡的地方。”温宁在她身后说着,话音不紧不慢。见她晃了晃停步,继而说道:“若我记得没错,我只让你睡床一晚,也就是昨夜。”
  
  “你的意思就是我今晚又要睡地?”阿音蓦地回身,见昏暗的烛光之下,是他耸肩的无辜姿态,顿时怒火中烧,正要吼两句泄愤,嘴却突然被他给捂了。
  
  “外边也许还有我娘的人,你是要明日再被我娘指教一顿么?”温宁见她眼底惊诧,便补充道,“阿诚一直在边上看着,他告诉我了。”
  
  阿音困得不行,委实不想再与他周旋下去,转身就往柜子走去,没走两步又让个架子给绊到,幸好得温宁搀了搀。
  
  借着烛光,她混沌的眼光瞬间豁然,她看见的是温宁所绣的百蝶穿花。花与蝶,栩栩如生。如此复杂的绣图,温宁当真在两日内完成了!不得不说,这人……有那么一点本事。
  
  “怎么不去拿被子?”温宁瞧见她的呆滞目色,遂将小烛递给她,“要看就慢慢看,可别把蜡油滴上边。我先去睡了。”
  
  待手心握了小烛,阿音才回过神来,俯身凝视着这幅精致绝伦的绣图,色彩如同宣纸上勾画的那般:“如果让你再绣一次,有什么看法?”
  
  “你想要?”温宁裹在被窝里,带着睡意应了一句:“如果那边的人退货,就送给你。”
  
  “有可能吗?”阿音痴痴看着,心中不由对温宁佩服万分。一个男人,居然有这么好的绣功。有这么好的手艺,居然还去考科举。真是浪费人才啊。
  
  她想用手去摸,又怕弄脏了这幅绣图。于是,她倾下身子,想凑近些看,一时忘了手中拿着的,是一只垂坠蜡油的小烛。
  
  余光里像是划过什么影子,阿音往烛火一瞥,心头倏尔一凉,再往绣图上一看,一滴蜡油已渗入画上的一朵白芍。她连忙用手去抹,可颜色已渗入丝线。想立即告诉温宁,可扭头过去,就见他睡熟,声音就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仅是小小一滴,仅是花丛里的小小一朵,如是花蕊的色泽……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日听闻某人不喜欢“阿音”这个名字……
  我想说,这位亲,你有想过三次元阿音本体的感受么。。。。




☆、「芝麻糕」

  纠结了一夜,正是好睡的时候,阿音搂着枕头歪着头,只觉背上凉凉的,就顺手去扯被子,哪知却扯到一角极为柔软的布料。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反正不着凉就好,翻过身子,同时挥出俩爪子,却是一寸也扯不动。
  
  他的声音在清晨如玉温润,低头看着某人无力的动作,淡淡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是想让小绘进来看见?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一旦传到我娘耳中……”有意未把话说完,拖着尾音在她上空晃荡。
  
  不知为何,阿音近来对“娘”这个字特别敏感,倒不是忽然有了娘亲的感动,而是一种别样惊悚。她蓦地起身,抬眼去看已穿戴整齐的温宁。眼底忽而一闪,扭头去看摊在边上的百蝶锦:“东西呢?”
  
  看她的紧张模样,温宁往床沿的布包一瞥:“自是收起来了。这件东西,可比我们分床严重多了。”
  
  阿音满脑子都是那滴蜡油,试探问他:“你收起来之前,没看一看吗?要是脏了什么,你确定对方不会退货?”
  
  温宁蹲下身看她:“原来,你还惦记着,你是有多希望这东西被退回来?”发觉她眼神犹豫,又是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他说道,“我说过,退回来,就是你的了。而且,就算脏了,今日也得先送过去,否则拖延交货,余叔可没法向我爹交待。”
  
  “能退就好。”阿音默默叹了一句,不想却让温宁听见。
  
  “既然这么喜欢,那我改日再绣一幅给夫人,又有何不可?”温宁察觉她的神色很不一般,似乎有些为难,又与百蝶锦无多关系。眼角见她手指打转,突然就问:“你想要的,好像不是这幅百蝶锦,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阿音也发觉自己答得太快,低声道,“我只是在想……在想你明知我不是阮思,为何还收留我?我、我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温宁心说这一遭的确是毫无理由,任谁听了都会心觉不合情理。不过对他而言,只是想留着她罢了。遂直言道:“有趣而已。我终日就是书院家中两头跑,日子烦闷得很,所以当初沈暮提议,我便应下了。有个活生生的夫人陪着,总比成天面对一屋子书卷来得好。”
  
  阿音看他似笑非笑,心里有些怀疑:“就这样?”
  
  温宁佯作沉思:“如果我娶的当真是阮思,说不定更无聊。据传言,阮思虽是温婉,但温婉过了头,平日里中规中矩,在漪花楼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不像你,算有点情趣。”
  
  “情……趣?”阿音乍一看,只觉这个轻浮男人跟前夜认真绣图的公子完全是两个人。
  
  “是啊。能说会道,也敢喘气。”温宁感觉气氛不对,立马转换语气,“看你的样子,就是没地方去,留在温府陪我说个话,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少夫人日子,难道不好么?”
  
  此人言之有理,阿音深深认同。不自觉地点头,回过神又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连门都出不了,跟坐牢有两样吗?好吧,有,至少没蟑螂老鼠。”
  
  温宁默着看她,许久才道:“谁说你不能出门了?”
  
  阿音忙坐起来凑过去,两手拍在他肩上:“真的假的!你不是说不能踏出温府半步,那个谁谁会杀我吗?现在、现在又能出去了?”
  
  温宁颔首道:“从你出了牢门的那一刻,便自由了。既然放了你,他就不敢动你。因为依照现在的状况,你一死,他的嫌疑就最大。所以说,他巴不得安安稳稳活着。”
  
  难道是之前理解有误,还是她多想了什么?阿音才不相信那个韦益能这般放任:“他就不怕我把什么给说出去?”
  
  “你能说什么?阮思见过的,你能记得?若是真记得,又给说出去,那他倒是能告你诽谤。阿音,你是个聪明人。”温宁想到她的名字,就这样说出口,顺口到连自己都意外。
  
  “为什么叫我名字?我跟你不熟。”阿音始终觉得,她的名字,只能在师父或是师兄弟口中听到。
  
  温宁把一旁的衣服丢给她:“相处久了,自然会熟的,阿音。”
  
  阿音刚想反呛两句,便闻外边有人叩门,想必是小绘来了。也顾不上温宁左一声、右一声叫唤着,飞快把地上的厚被随意一捆,胡乱塞进柜子。瞥见温宁目瞪口呆的表情,她顺手就把梳子丢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整理被子啊!”
  
  温宁妥妥接住梳子,而后递给她,见她赌气不接,悠悠然道:“本想带你出门逛一逛,唉,既是夫人不愿,那就罢了,枉费我……”话未说完,梳子就被她夺了去。
  
  如此放风良机,她又怎能错过!一边梳头,一边朝门外喊着:“小绘,进来吧。”
  
  *
  
  作为全禹州城最貌合神离的新婚夫妻,两人只在茗绣坊交绣图时显得亲密,一出那扇大门,便是一前一后离得甚远。
  
  阿音看他也没急着回去,便在城里东逛西逛,奈何无钱傍身,只好这边摸摸,那头看看,没买下任何东西。其实,所有东西都不重要,温府里有的是,实在没必要另花一份钱。况且本体与温府着实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是花了他家的钱,岂不是又欠了人情了?
  
  逛街总有累的时候,阿音忽觉身后的步子静了些……不是静了,而是彻底没有了。阿音猛然回头去看,果然不见温宁的影子。难道这人为了逃避付账而溜了?不会呀,堂堂温家少爷怎会在人前对新婚妻子吝啬?
  
  这头刚想着,眼前忽然横了一样东西,竟然是她最喜欢的芝麻糕!刚才路过摊子看了很久,愣是没钱买。没想到,一转眼,这芝麻糕就在眼前了。
  
  “谢谢啦!”阿音想也没想就抢过芝麻糕,狠狠咬了一口,觉得眼前的大街都亮了几分。回头去看这位送芝麻糕的爱心人士,居然是温宁,霎时愣住。
  
  “不知道是谁递来的东西,也敢吃下去。你这个人可真是……唉。”温宁一路跟着她,一眼就看出她无心买任何东西,唯独在芝麻糕的摊子前站了很久,心说定是这人馋了。顺道问了句:“我记得府里有分你例钱,怎么不带出来花?”
  
  阿音摆手道:“那又不是我的钱,怎能随便花呢?何况我什么也不缺。”
  
  温宁指着她手里啃了大半的食物:“你缺芝麻糕。”
  
  阿音见他如此悠哉,蓦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话说,你今天不用去书院吗?”
  
  温宁摇头叹息:“若不是我给你这芝麻糕,你倒是半分也不会想着我。这界线,你真是分得清楚。不过,你也别担心了,我早就跟书院告了半天假。”
  
  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点缺心眼,也不知如何应他的话。阿音默默地把剩下的芝麻糕往他眼前一递:“哝,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细长眼角微微一敛,温宁不屑道:“我不喜欢吃这东西。”
  
  阿音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还有不喜欢吃芝麻糕的人?好奇道:“你是觉得孩子气?”
  
  温宁把芝麻糕给推回去:“不是孩子气,而是娘娘腔。”看她一脸不解的神情,难不成她以为这世上每个人都应该喜欢吃这怪东西?温宁发现边上有间铺子,又见她沾了一嘴芝麻,便递了罗帕给她:“喂,擦一擦。”
  
  “不用。”阿音只觉多此一举,“还没吃完呢,擦了也白擦。”
  
  “你不擦怎么进茶庄?”温宁抬手引她的目光往挂牌上一瞧。
  
  “这个地方不适合我,我就不进去了,你去吧。”阿音看那豪华的装修门面,目测进门又得装淑女,立马就给推了去。
  
  温宁也无逼她,只把钱袋往她手上一放:“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是温家少夫人,是你的就是你的,即便以后我纳妾,这些还是你的,不必为我省。”
  
  掌心一沉,阿音忙把钱袋端住,生怕砸在地上。按重量来判断,里面可有好几十两银子,心说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一接了就想还给他,谁知他一转身就进了茶庄。
  
  *
  
  阿音还管他有多少银子,晚点还给他便是,师父说了,这人情可不能随便欠。
  
  啃着芝麻糕在街上转悠,阿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仿佛她咬一口芝麻糕,便有人从旁盯着,浑身不自在。正想猛地回头看看是谁,手臂就倏尔被人一拎,再回头就在一条巷子里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人当街挟持温家少夫人居然连脸都不遮!
  
  手里的芝麻糕早就掉了,阿音望着这人的眼睛,觉得有点眼熟,眼熟到直觉他不是坏人。小声提醒他:“这位大哥,有事吗?”
  
  那人也不说话,两眼紧盯着她,许久才说:“你是阮思?”
  
  阿音愣了愣,断续点头:“是、是啊。”
  
  那人从衣里摸出一样东西,阿音看着还以为是匕首那一类,误以为此人要绑架温少夫人大捞一笔。刚想甩出三脚猫功夫拼上一拼,就见那人只是拿了一张小木牌给她。
  
  她刚想低头看,那人就说:“若有需要,就把这木牌放在城外池亭桥东的树下。”最后一字落下,那人也闪身不见。
  
  阿音翻过那张寸许长宽的木牌,目色一顿,竟是一张再寻常不过的牌九。这是大白天耍人啊!还未多想,一个人影就奔至眼前:“你没事吧!”
  
  这人手里拈着半只芝麻糕,阿音冲他一笑:“进巷子躲躲日头。夫君,茶叶买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声了个明1:芝麻糕是逗比苏我爱吃的,跟三次元阿音本体没有任何关系。
  声了个明2:三次元阿音本体根本不喜欢温宁……某人切勿对号入座。
  【夫人还满意吗~2333333。。。。】




☆、「大祸临」

  温府少夫人的舒坦日子过了整整一个月,阿音逐渐适应这个全新的身份,还有温府的富贵生活。她循规蹈矩地扮演妻子的角色,每天中午做好饭菜就给温宁送去,街上的人天天看着,对她的议论也越来越少。
  
  唯一不变的是,她在是知阁的地位,依然只能打地铺。
  
  或许是厌倦的缘故,温宁起床也不踹她了,除非她睡得太死。偶尔晚上帮余叔绣个图,她就从旁陪着。不知为何,那位温夫人再也没干过把她关小黑屋的事,据说是温宁以传宗接代为理由,得到他爹的支持。
  
  这天,温宁又早早到书院去了。阿音陪他绣了一晚上什么孔雀,被他拽着聊天,说是提神,硬生生聊到天明,这才刚刚入睡。
  
  阿音本是不想做这耗费精力的事,毕竟晚上睡觉是人之常情。可温宁以金钱为诱,说是陪聊一个时辰就给一两银子,她只好没骨气地答应了。谁让她不肯平白无故地接受温府的零花钱,以这种方式得到钱,才不算是不劳而获。
  
  方才入梦,正当阿音在梦里捧起一块芝麻糕,那烦人的敲门声又随之而来。那个小绘九成九是温夫人的人,每日定点敲门,从不晚到半刻。小绘的任务就是监督阿音起床,然后护送她去厨房做饭,再目送她拎了食盒出门。
  
  可是,今天的时辰似乎早了一些。阿音坐在梳妆镜前,打着哈欠:“小绘,今天怎么这么早?要是现在把饭菜做好,到午时可就凉了。”
  
  小绘笑得神秘,为阿音绾了个素雅的发髻:“少夫人,夫人说了,今天要你早些过去。”
  
  阿音无意中瞥见小绘的笑意,顿觉诡异:“去娘那边?是娘找我有事?”
  
  小绘守口如瓶:“少夫人去了就知道了。若是奴婢现在说了,夫人可得怪罪的。”
  
  经过一个月的了解,阿音算是懂她的意思,谁也不想因为一句话被东家克扣工钱。最重要的是,温府下人的工钱比一般人家高出五倍,阿音补贴不起那些钱。若为了这么一件事,就得陪温宁聊上几晚,那她宁愿把好奇心给掐了。
  
  *
  
  兴许是嫌弃花楼琵琶女的身份,温夫人鲜少找阿音聊天,即便不慎在府里遇上,也没给多少好脸色。阿音也没多在意,毕竟温夫人出身名门,还有个沾亲带故的深宫宠妃撑腰,婆媳身家悬殊,摆一摆姿态也是理所当然,否则又如何体现名门的用处?
  
  阿音已将淑女步子走得十分顺当,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大家之风。若无人提起她往日的身份,只怕见过的人都以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但每日这般人前虚伪,她也累得够呛,故而庆幸温宁知晓她的身份而不外传,这样至少在他面前,能稍稍放松一阵。
  
  一路莲花小碎步到温夫人面前,款款欠身:“娘,阿思给您请安。”掀起眉角往四周一探,发现有一名老者站在温夫人身边,肩上还搭着一条宽布带,连着一个小木箱。
  
  在外人面前,温夫人对待儿媳还是相当客气的。人生如戏,这贤妻的名号,可不能让某人随便做个午饭就抢了去。她说:“阿思,过来坐下。娘给你找了个大夫,让他给你看看。”
  
  阿音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娘,阿思身体好得很,并无病状。”
  
  温夫人笑得万般可亲:“谁说一定要生病才能看大夫,偶尔请个大夫来把一把平安脉,这是温家的规矩,你日后就习惯了。人嘛,身体好些才能活得长久。”
  
  “娘说的是,阿思受教了。”阿音听话坐下,把手腕递给那位大夫,顺势偷瞄温夫人的表情,似乎很是紧张,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大夫,如何?”温夫人很少如此急切,她总是在人前显得从容不迫。
  
  徐大夫捋着他那两寸山羊须,缓缓摇头:“少夫人脉象平和,并无不妥,自然也无、也无……”他看见温夫人脸色不对,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也无初孕之兆。”
  
  阿音漠然望着她的婆婆,连笑也笑不出来,心说温夫人瞬间变得殷勤,竟是因为这个缘故。先前还担心儿子太过操劳,如今才一个月便着急了?话说温宁不过二十岁,想要孩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好吧,貌似快了些。反正这生孩子的事也轮不到阿音身上,她只想着再过半年怂恿温宁纳妾,也好一人独霸一床。
  
  温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失望道:“这都一个月了,怎么还没见动静?”说着,目光又熟练地轻视起来,“阿思,温宁待你如何?”
  
  阿音脑子里一片轰鸣,心说这个婆婆也太过明目张胆了一些,还有外人在场,居然就问如此露骨的问题。只能干笑道:“夫君待我很好,非常好……”
  
  徐大夫看出些端倪,便想着结束眼前尴尬气氛,而后溜之大吉:“温夫人,温少爷年纪尚轻,委实不用操之过急。”
  
  温夫人冷冷瞥他一眼:“你两个儿子给你生了五个孙子,你当然这样说。想我温家一脉单传,自然急着开枝散叶。你给少夫人开些药,若是一个月内还无动静,今后,你就不用来温府把平安脉了。”
  
  阿音全然怔住,心想这莫说一个月,就算是一年,她和温宁也不可能有任何动静。看来,这怂恿纳妾的事可得提前办了。
  
  看那徐大夫的手有点抖,阿音真为他感到难过。这本来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温夫人却把压力全砸在他头上。真想提前给他告个别,下个月可就看不见他了。
  
  徐大夫正顶着压力开药,绞尽脑汁而写不出一个字,正是为难的时候,温府的下人忽然冲了进来,而且不止一两个。
  
  温夫人拍案而起:“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不想在温府干就给我滚!”
  
  几人跪倒在温夫人跟前,音色颤抖:“夫、夫人,有、有官兵闯进来了!”
  
  温夫人皱眉道:“官兵?哼,是来要粮饷么?跟我出去看看!”
  
  阿音手心一冷,似乎意识到什么,鬼使神差就随温夫人一同往前厅走去。
  
  *
  
  那不是普通的官兵,亦非禹州府尹的人,看他们的衣装貌似很名贵。在温府一个月,没少去茗绣坊晃悠,这衣料优劣,阿音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官兵的衣服,怎会贵到这种地步?
  
  温夫人盛气凌人,只是还未开口,那领头的官爷就大声将她喝住:“你可是温宁氏宁秀!”
  
  “是。”温夫人的气势忽然就弱下来。
  
  “很好。弟兄们,动手!”官爷扬手一挥,身后的十几名小兵便往府里冲去。
  
  温夫人见势不妙,忙张臂拦下:“官爷这是要做什么!我温家只是江南小户,做些织布绣花的小生意,究竟是何处得罪官爷了?国有国法,岂能容你们肆意胡为!”
  
  官爷冷笑道:“你得罪的不是我,而是宫里的人。莫要温府以为你有宁妃撑腰,就没人动得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你,宁妃已被削去贵妃头衔,降为容华了。”
  
  温夫人怔住:“你说什么?我温家与宫里素无来往,岂会连累宁妃娘娘!”
  
  官爷丢了一本折子到温夫人跟前:“自己看吧。”待见她看着折子,脸色变得煞白,他方才说道,“你家茗绣坊出的那幅百蝶穿花双面锦,被泽府文家当贡品送入宫中。这本是光宗耀祖的事,只可惜里有瑕疵,且乃不吉之兆。若非绣图尚在内务府,而是送到某位妃嫔手中,只怕温家得到的,就不仅仅是一个‘抄家’的责罚。”
  
  温夫人呆立当场:“百蝶穿花……双面锦……这,这我并未绣过此图。茗绣坊也无第二人会如此技艺。官爷,这是不是弄错了!茗绣坊从未出过这幅绣图,这条罪责又岂能怪到我温家头上?说不定是谁冒充我茗绣坊的双面绣……”
  
  “你茗绣坊的双面绣还有人可以伪造?温夫人,你也太小瞧自己了!”官爷缓步走来,目光狡黠,“想不到温家也会出这种事。明知陛下喜欢白芍,你却来个白芍溢血……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足以定作反叛的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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