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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色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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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足以定作反叛的罪,如今只是抄家,温夫人,已经不错了。”
  
  “但我从未绣过……”
  
  “是温宁绣的,是夫君绣的……”阿音喃喃自语,心头上像是掂着一块冰,冰水不断融下来……终归是出事了。这一回,当真是她一人之过。只有她知道,是那滴蜡油。
  
  现场瞬间安静,温夫人颤声道:“你说什么?温宁他怎么会……”
  
  阿音魂不附体地站在那里,重复着:“是他绣的,绣了整整两夜。但是我……”
  
  “难怪他爹不让他碰刺绣,我还想着是他顽固,没想到温宁一碰,果真出事。”温夫人苦笑着,走到她面前,“可我从未教过他,他怎么会双面绣技?你告诉我……”
  
  “不关他的事。虽然是他绣的,但真的不关他的事。都是我。”阿音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真切,鼻尖凉得发酸,眼眶温热着,脸色比她的婆婆更加苍白。那天应该说的,她却担心茗绣坊交不上货,还满心以为对方会退货回来……这回,真的害到人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一些话就从嗓子里逸出来:“那滴红蜡,是我、是我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喊话】那个谁啊,上次某人其实真的不愿意四人行什么的,下回能不能把参与人数除以二?说实话,逗比苏真替你们感到捉鸡啊!
  (咳咳,个人觉得这文快成助攻文了。。。。你们加油~)




☆、「无处归」

  “你怎么知道是一滴红蜡!”温夫人重复看着手里的书折,忆起方才并无提及红蜡之事,听她这么一说,这前因后果似已明了。
  
  “是我做的。”阿音默然承认。敢作敢当,也是师父说过的。但往常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难受,不仅止于单纯的自责。她望着眼前这位震惊不已的夫人,坦诚道:“那天他绣了图,我只是想看一看,可灯已经熄了,我就点了小烛……”
  
  话未说完,便听闻“啪”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已打在脸上。她没有躲,硬生生承下了。
  
  脑袋似乎晕了一瞬,唇角尝到腥涩的味道,眼睛模模糊糊睁开,整个人已趴在地上,手肘被石地磕得生疼。阿音好像听见温夫人的大声呵斥与咒骂,却又听不清,掌掴带来的耳鸣,使她的听力一度失灵。
  
  往日在拂月阁虽是拖后腿,但众位师兄弟总能帮她摆平一切,可眼前这样,已是没人有能力搭救。师弟常说她做事不计后果,只因从未摔得惨烈,所以她向来不以为然。
  
  温家是无辜的,却因为她想当然的决定,造成今天的后果。看着一群官兵冲进内院,翻箱倒柜的声音不绝于耳,瓷器碎裂的声响更是把她一步一步拉回现实。她听见温夫人跪地哭号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惊慌失措。
  
  忽然有人上前搀扶,像是小绘的声音:“少夫人,您先起来,要是那些人搬东西砸到少夫人,那可就不好了!”
  
  阿音脑子一片混乱,却想到一个人,忙拉住她:“小绘,温宁应该还不知道,你快去书院找他,快啊!”
  
  “待我儿子回来,一定让他休了你!”温夫人突然箭步过来,往阿音脸上又扇去一个巴掌,“从你进门开始,温家就没消停过!让一个花楼弹琵琶的嫁进温家已经够丢人了,还招惹上那些人,害得自己下狱。老爷好心找人把你给弄出来,你居然恩将仇报。还以为这一个月你学乖了,哪知道背地里早就把整个温家给卖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阿音跪在那里,无论温夫人如何惩罚,她都愿意接受。总是给自己找借口,一次一次避过,今日终是无可挽回。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上回在公堂上,你也是说不知道,还得沈暮担下假案之责。你知道为何绣坊最近这样只是因为韦益么?若非沈暮煽动商客集体退货施压,老爷会忙得几日都回不了家?就是你这三个字害了温家!”温夫人望着一片狼藉的温府,欲哭无泪。
  
  不错,全是自己一手造成。阿音低着头:“娘,你还是打我吧。”
  
  温夫人涩然道:“娘?你这一声‘娘’,我受不起!”说着,又要扇去一巴掌,可手刚抡起,却被人稳稳截住。她侧目看去,竟是自己的儿子温宁:“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就打死这个害人精!扫把星!你爹辛辛苦苦二十年,就全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温宁望着含泪跪地的阿音,又见她脸上鲜红掌印和唇边的血痕,心底抽得一疼。他觉得奇怪,方才眼睁睁看着温府匾额跌在地上之时,心中也无这等痛觉。他也听见母亲说的那些,深知大半与她无关,但她为何不否认?
  
  暂且将母亲格到一旁,温宁对她说:“娘,你不要怪阿思了,公堂上的那件事根本与她无关。原本我娶她进门就是因为她是证人,爹也知道的,否则他岂会给我钱去赎一个花楼女子?娘,不是阮思惹上那些人,而是我。”
  
  温夫人早已无所谓是谁,反正事已至此,不论是谁惹上的,遭报复的已是整个温家。她抬手指向阿音:“好,那件事不算,我们就说绣图的事。若不是她把红蜡滴在上边,这些官兵又岂会在我们家为所欲为!温宁,你给我休了她!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见她!”
  
  温宁自知现时说什么,母亲也听不入耳,就暂时让小绘看着,转身去了阿音那边。
  
  阿音见他走近,忙跪着退了两步,眼睛胀着发疼:“都是我的错。你娘说的对,你还是赶我走吧。我天生扫把星,跟谁谁倒霉。这次是抄家,下次就不知道了。”
  
  温宁轻叹道:“傻瓜,你以为一滴蜡油就能要温家的命?小绘都与我说了,是内务府查出来的……呵,你真以为是这样?”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现在府里这些人是哪来的?”阿音下意识避开脸,不想让他直接看到脸上的掌印。但见他一直盯着,只好拿手捂了。
  
  “这件东西,已经到了宫里,无论是谁查出反叛之意,只怕你我早被就地正法了。然而现在,仅仅是抄家。说明了什么?”温宁看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光顾着捂脸了。用力掰开她的手,把她的头固定在眼前:“给我听好了,这件事,分明是有人找茬,就算没有你,过段时日,他们也会找机会整死我们。懂了吗?”
  
  阿音愣愣说着:“可就是我滴的蜡油啊。那天应该告诉你的,我却想着……”
  
  温宁看她把眼泪憋在眼角,当真颇为辛苦,刚想劝她几句,却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猛然想起父亲为了生意,已多日未回。
  
  “小绘,帮忙照顾夫人。”温宁吩咐之后,牵起阿音的手,“我要去茗绣坊找爹,你也跟着去吧。眼下这样子,你离我娘远一些为好。”
  
  “嗯。”阿音哪里还能判断什么,温宁一拉,她自然就跟着走了。
  
  *
  
  温家被抄,全城轰动。温宁牵着阿音穿过大街,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到了茗绣坊外,方见连此处也未能幸免于难。两张封条贴在朱漆大门上,门前台阶上只坐着温锦堂一人。他并未如寻常人那般捶胸顿足,看见温宁走来,慢慢起身。
  
  温宁跪在父亲跟前:“爹,都是孩儿的错。若不是孩儿一意孤行,温家也不至于如此。”
  
  阿音跟着一道跪下,且是故意跪在温宁之前:“爹,跟温宁没关系,若不是我弄脏那幅绣画,那些人也不会找到机会陷害温家。”
  
  他先扶起阿音,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不关你的事,若无他的不自量力,小小一滴蜡油又岂能动得了温家?”见她不愿,又叹道,“你先起来。”
  
  阿音见温宁还跪着,心有不忍,便想扶他一把,却被温老爷制止:“爹,他没错。”
  
  “错了就是错了。”温老爷低眉望着跪在跟前的儿子,“温宁,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你与沈暮斗不过那个韦益,纵然他爹是兵部侍郎,而你有阮思作为证人。韦益能有今日之势,绝不是简简单单一场官司就扳倒的角色。这句话,之前与你说过。沈暮有父亲在朝,自可全身而退,韦益无法动他分毫。而你,与他不一样。”
  
  “是孩儿未能考虑周全,连累了爹娘,还有阿思。”温宁的脸上看不出悲伤,他淡然得可怕,好似温府被抄一事从未发生。
  
  “不过你现时还能这般淡定,倒是不错,很令我满意。”温老爷顿了顿,“罢了。反正我也从未想过让你继承家业,若你他日为官,再打理生意也多有不妥。茗绣坊,没了就没了,我反倒轻松许多,也能让你认清自己的斤两。有的事,必须做,但什么时候做,到了什么位置能做,你可知道了?”从他的眼神看来,貌似对这番变故不屑一顾,果真是父子。
  
  温宁点头道:“孩儿明白了。爹,我们先回家吧,娘还在等着呢。”
  
  温老爷忽然笑道:“家?连茗绣坊都被封了,何况是温府。”见温宁眼神错愕,“你终归是太过年轻。放心,我们还是有住的地方。当初你决意同沈暮做那件事的时候,我便忧心会有今日,所以备了一间屋子,足够我们一家四口住了。只不过,日后没有下人服侍,一切得靠自己才行。”
  
  听了这话,愧疚不已的阿音举手道:“我可以的,我会做饭!”
  
  温老爷愣了愣,心说印象里的阮思并不是会说这话的人,看她举手的模样,与平日里见的温婉矜持几乎判若两人。于是,他有意对温宁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照常去书院上课,不得为了帮家里而误了学业。白手起家不易,这温家的将来还是得靠你。”
  
  阿音立即听懂其中的经济含义,再度举手:“家里我来帮就行,温宁就安心去上课吧。学费什么的,我能搞定!”
  
  温宁瞥见父亲的表情,大致看出试探之意,但如果是父亲,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节。
  
  温老爷看她这般反常的举动,心里倒是生出几分喜欢:“今日的阮思,似乎不同于往日。如此甚好,我还真怕你无法适应。不过赚钱的事,也用不着你操心。温家虽然没了茗绣坊,但我温锦堂的手艺还在,终归还活得下去。”
  
  “我能帮忙!”阿音又急着应了。她适才发现温宁的扶额姿势,不解地问:“你是怎么了?昨夜受风,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助攻】拜托那个谁别只傻笑好么!干点实际的啊!想急死助攻苏啊!




☆、「同祸福」

  早在月前,温老爷便未雨绸缪买下城东的一间小房,虽说带着个院子,但总体面积还及不上温府的前厅。以温家的钱财,完全可以在禹州城中买下同样大小的府邸,但温宁招惹的不是一般人,房子稍微大些,好事之徒即会察觉。若不低调,只怕现在落脚的地方也无。
  
  温老爷深谙妻子的脾气,指了方向让阿音先去那间小院,而后与温宁一道回了温府。
  
  温夫人宁秀自小娇宠惯了,自尊心强得很,当初也是放着大小姐不做,一心逃出家门,与那时穷得叮当响的温老爷一同私奔到禹州。什么苦日子都熬过了,才到了今天,也渐渐与娘家修复关系。可惜好景不长,温家又遇上这回事,本是可以向娘家寻求帮助,但面子上终归下不去,况且要是不慎牵连娘家人,那就更了不得了。所以,当丈夫儿子找来的时候,她仍是一个人抱着包袱,坐在温府门前的石阶上。
  
  昔日富贵羡人的温府,如今被贴上一副封条,与茗绣坊一样。温夫人一见丈夫儿子,蓄了半日的眼泪终于涌出来,她觉得委屈,为何奋斗了一辈子,最终还是落得这种地步。她从来不怪嫁错人,只怪自己命不好。
  
  温家的下人不少,忠心的也不少,大多受了温老爷恩惠而留在府里伺候着,今日温府遭逢大变,他们也没甩手就走,也没在一片狼藉的温府里趁火打劫。他们陪在温夫人身边,为她遮阳递水。
  
  这留下的十余名下人,温家自然再也养不起,即便他们愿意不收工钱留下伺候,现在的小院也容不下这么多人。温老爷悉心劝说,终是将众人遣散。然他们亦许下承诺,倘若温家东山再起,他们一定回来相助。
  
  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如今能让温家复原的方式,只有两种。一是静待沉冤昭雪,二是温宁金榜题名。然而这两样,放到今天,皆是难上加难。只要韦益仍在高位,他就有可能操纵一切,除非温家命遇贵人,否则几辈子也难以翻身。
  
  *
  
  扶着温夫人走到新家,已是日暮。她一下子又哭了,仿佛回到二十年前的贫苦日子。但往细处想去,有个能住的地方已是不错,而且小屋也算清净雅致,不至破败。
  
  最为惊讶的当属温老爷,当初只是随便请人整理了一番,哪像眼前这般干净利落。正巧看见某人捧着一盆水从屋里出来,顿时明了:“阿思,辛苦你了。”
  
  见着此景的温宁同样吃惊不已,看她这一个月的表现,还以为她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家碧玉,想不到她除了骑马,气力也是不小。回想起来,还未仔细问过她的过去,但现在也不是那么重要。
  
  温宁很清楚,父亲让她自行前来此处,其中七成有放她离开的意思。关于韦益的案子,父亲从头到尾自是清楚,包括他们同房不同床的事。从头到尾,只有母亲一人不知罢了。这也是父亲的考量,他很了解母亲根本不会答应这般荒唐的计划。
  
  阿音看到他们回来,稍微愣了两下:“你们先在院子里坐一会儿,我把里边桌子再擦一遍就好。”说着,往院角的水井走去。
  
  自己犯的错,总要自己承担。这是阿音第一次担了错处,也是心甘情愿。虽然温宁和温老爷都那么说,但若非她的疏忽,这样的日子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像是拂月阁的漂泊无定,总要做好准备,才能去往下一处据点。是她毁了温家准备的时机,是她的错。
  
  眼见她熟练地打水,温夫人犹如看见当初的自己,好似手心的厚茧又长了出来。她突然挣开温宁的搀扶,发了疯似的冲向阿音,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都怪你!都是你的错!现在假惺惺地做什么!我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
  
  温宁赶忙上前分开两人,温老爷也把妻子拉到一边:“秀儿,不关阿思的事!”
  
  温夫人痛哭流涕,似乎把二十多年前的委屈全给倒出来:“怎么不关她的事?我不懂你们父子在做些什么,但她自己承认了,就是她把蜡油滴在绣图上!若不是她,她……”话未说完,温夫人忽然当场就厥了过去。
  
  温老爷先把夫人送进房里躺着。温宁见阿音头发蓬乱,不由上前替她整理。
  
  阿音小小退了一步:“这个我自己弄就好了,反正这个发式也该拆了,很重的。”摸着早上小绘梳的头发,终于明白“感慨”的意义。朝夕之间,已是如此境地。
  
  温宁一把将她捉到身前,替她松开头发:“为什么不躲?上回在书院躲我,动作不是很利索么?今天明知我娘扑过来,你却连躲也不躲。”
  
  阿音低头道:“有什么好躲的。又出不了人命。而且,你想让爹娘都知道我会点功夫?”
  
  温宁笑道:“你还挺聪明。”
  
  阿音不懂他为何还笑得出来,拂去他的手,往屋里指了指:“你快去看看你娘吧,我先去做饭。”遂把拧好的抹布递给他,“桌子还有点脏,你去擦擦。”
  
  *
  
  在城隅小院的第一夜,阿音做好饭菜,还专门替温夫人熬了碗鸡丝粥。见温宁过来端菜,就把粥交给他:“给你娘的。”
  
  刚才温宁就想问她这些饭菜的事。听父亲说,他只买了这间小院,但米粮什么还来不及准备,更别说这碗里的鸡肉。看她这副诚恳模样,倒也不可能去偷,就问她:“这些饭菜,是哪儿来的?”
  
  “我做的呀。”阿音挽袖整理锅灶,很是熟练。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买的。你……有钱?”这是温宁头一次看她做家事,想不到她傻气的外表之下,还有这么一面。这样看起来,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意思了。
  
  “有啊。之前晚上陪聊什么,我都存着呢。”阿音往腰间一拍,意识到什么,往后边那间黑灯瞎火的屋子一指,“在你枕头下边。”
  
  温宁顿了一下:“那是你的钱。”
  
  阿音停下手里的动作:“那还不是你给的。现在温家不比往日,像你这种没过过苦日子的大少爷哪会明白钱的重要?想你也不是个乱花钱的人,钱就给你管了!”
  
  听说过榨干夫君钱财的恶妻见闻,却没见过愿意把积蓄上缴的夫人。不过今天见着了,就在眼前。温宁望着她的眼睛,第一次认真端视着,居然发现她的眸子清澈到没有一丝杂质。这个女人,是傻吗?他问:“你以前的日子很苦?”
  
  阿音只觉记忆模糊:“记得不太清,反正在乞丐堆里活过几年。但是没什么要紧,现在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宁回过神:“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把钱都给了我,那你买菜怎么办?我娘是决计不会抛头露面,而我和父亲,从来不会这些。”
  
  阿音轻松道:“没事,我留了一点,足够了。倒是你爹说有点手艺,那手艺做生意是不错,但做生意多多少少得有点本钱。不知你爹在准备屋子的时候备下多少,反正多一些总是没错的。”
  
  温宁默默叹着,心想父亲有的不过数十两,加上他身上带着的,也不超过一百两。除去买物器和原料的钱,只怕真的所剩无几。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温家的账都在母亲手上,父亲能神鬼不觉地买下这间院子已属不易,莫要奢望其他了。
  
  “你对这类事,似乎很熟悉。”看她对转换环境的淡定反应,像是家常便饭,这使得温宁对她更加好奇。
  
  “以前经常……”阿音及时收住,有些事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免得他越挖越深。
  
  “你走吧。”温宁接过鸡丝粥,淡淡道,“对于阮思的事,爹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爹今天让你自己回来,也是给你机会离开。阮思嫁进温家,本就是权宜之计,何况你根本不是阮思。所以,你没必要留下来受苦。相信你有能去的地方。”
  
  虽然他是好心,但阿音只觉像是被人赶了。这种感觉很不好。阿音回应道:“我不会走。我犯的错,我自己会承担。况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该找的人、能找的人,我通通找不到。我留下,你就当收留我好了。而且我看你们家的状况,好像也离不开我,总得有人做饭不是?”
  
  温宁知道她在自责,留下也是为了负起责任,所以才想劝她离开。但看她现在的样子,八成是不愿离开。可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我娘要我休了你。”
  
  阿音觉得头疼:“手,是你自己的,长在你自己身上。这休书,你不写,难不成还有人逼你?”眼见鸡丝粥上热气已无,就从他手上抢过来,“我再热热。”
  
  反复审视她掂勺的模样,温宁感觉灵台上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忽而笑道:“其实,娶你当夫人也不错。能做饭、能吃苦,我为什么要休了你?”
  
  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但顾着锅里的粥,没来得及细想。阿音漠然看他,想直接问问了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助攻】但愿在这篇文完结之前,你们能上个一垒给我看。两个月应该够了吧。。。。




☆、「贫如洗」

  直到温宁把粥端走,他也没回答阿音的疑问。推门离开的时候,竟是回头冲她勾了唇角。阿音只觉背上一凉,心说这人的脑子是被家里的事给打击傻了?
  
  为了避免温夫人再度昏过去,阿音只能独自在厨房吃饭。她倚在门前,望着屋里围桌吃饭的一家三口,默默端起灶台上的饭菜,一口一口扒进嘴里,顺便想着日后的生计。
  
  把一个问题想得认真,但未必会有结果。这句话说的就是阿音。她小心躲着温夫人,窝在角落把家务做完,直到回到房里,还是没想出个挣钱的办法。
  
  话说她这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成天在拂月阁里混吃混喝,一事无成,还拖了不少后腿,一点生计活也没学到。好不容易还魂到阮思身上,居然也没继承她弹琵琶的本事。
  
  她越想越累,这当了一个多月的米虫,筋骨少动了,今天稍微做做一点就困成这样。看来在找到挣钱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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