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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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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任她倒是不怎么熟悉,可后两个名字曹初知道啊!
  一个是上回让曹操在宛城险些吃了个大亏的张绣,另一个则是历史上在长坂坡单骑救主的赵云。
  赵云先前在幽州公孙瓒那里,后来兄长病逝他才离开回来拜访童渊。
  童渊召他上前,对王越笑道:“你常说门下没人能跟我这弟子打,如今可不来了一个,不若你们二人切磋一番?”
  曹初睁大眼睛,望着眼前那足有八尺高、手握银枪的赵云,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
  赵云也有些为难——这不是欺负人嘛。
  暴脾气的王越倒是不干了:“你这老儿忒不要脸,初儿分明比他矮上了一辈!”
  而且赵云还曾在公孙瓒手底下效力过,已经成名多年,他的乖徒孙却连实战都是第一回。
  童渊笑眯眯:“开个玩笑嘛。”
  王越愤愤:“你自己一个人去荆州吧,老夫就不陪你一起了。”
  曹初好奇问道:“为何要去荆州?”
  明明许都也很好嘛!
  童渊解释道:“荆州牧开设学官,广招天下之士,许多人都去那里避难。”
  曹初闻言,掏出竹简默默记下。
  ——宣传是个重要的东西。
  王越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装。”
  徒孙不清楚其中内情,可他却知道这老头只是想去荆州游山玩水罢了!
  童渊哎了一声:“别啊,一起嘛。”
  一起去玩多热闹!
  ……
  荆州。
  由于附近没有战乱的缘故,荆襄之地在这个年代倒成了一处不错的世外桃源。
  王越和童渊走在前面,而曹初和赵云则是跟在二人身后。
  “山明水秀,必然隐士颇多。”童渊随口叹道。
  “此处有两个隐士的名声倒是极显。”王越慢慢踱步。
  童渊转头,却只瞧见他一脸“还不快来问我”的神情。
  “哪两个?”童渊眼皮一抽,还是问了。
  “庞德公与司马水镜。”王越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眉毛挑的老高。
  王越当年在洛阳何等风光,也养出了自傲的脾气,自然不是很乐意去称呼一个素未谋面、不知底细的人为“水镜先生”,而直接喊“司马徽”又显得太不尊重人,若是称呼表字又没有那么亲密,便唤了“司马水镜”。
  曹初听见他们的议论倒是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
  水镜先生司马徽?
  好耳熟啊。
  此时,走在她身边的赵云莫名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
  几日后。
  水镜先生司马徽是个名士,而名士就意味着有很多人会像他求学或是讨教。
  于是司马徽就在自己隐居的地方另辟了个屋子,平日里用来教学生或是给他人解惑。
  他方才想要推门进来,却只听里面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女声,黄莺出谷似的,还带着点独属于小孩子的稚气。
  司马徽顿住了脚步,立在门边好奇地听着。
  曹初:“孟子曾云:民为重。可桓、灵二帝在位之时,其倒行逆施,放纵宦官乱政、外戚专权,流民与饿殍遍地、生灵涂炭……以致天下大乱也!”
  司马徽点点头——说的确实是事实。
  曹初:“幽州公孙瓒谋害汉室宗亲,冀州袁绍密谋废陛下而另立,扬州袁术僭越不尊、甚至称帝……”
  司马徽叹了口气——确实是啊。
  各地军阀割据混战,诸侯们各怀心思,而且这也是如今他隐居不出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里间的声音继续源源不断地飘出来:
  “昔日洛阳之乱,公卿被害者甚众,百官尸首遍布朝堂,天子险为沦落……孰可救之?何人能救?”
  司马徽刚想点头,却突然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微妙。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曹初继续道:“唯有曹公于危难之时秣马厉兵、讨伐贼逆,救如此倾颓之汉室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呢,反正该扯匡扶汉室的时候就得把这面大旗好好扯起来。
  司马徽:“……”
  他眯眼,继续耐心地听了下去。
  曹初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如今曹公正发布求贤令不久……”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想去的可以去啦!再不去等曹公手底下的谋士们立下大功就很难有你的一席之地啦!
  ——身上香香的荀令君也在曹公那里哦!哎呀还有那个荀攸荀公达、郭嘉郭奉孝……程昱和钟繇听说过吧?都在曹公那里呢!
  司马徽闻言,按着柱子的左手微微一颤。
  而他的右手则是握拳藏于袖中,似乎在默默忍耐着什么。
  里边的众人听得正兴起,却只见方才还说得正起劲的曹初眉心一蹙,按住剑柄骤然起身。
  一孩童关切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曹初警惕拔剑,环顾四周,一字一顿道——
  “有杀气!”


第8章 唇枪舌剑
  司马徽推门进来,想见识见识这个帮曹操说话的家伙到底是甚么底细。
  可他却只见一个神情乖巧的女娃儿仰头看他,还对他甜甜一笑:“先生来了呀。”
  司马徽一愣:“你是……”
  “久闻水镜先生才学广博,特来请教。”曹初对他行礼,神情很乖顺。
  司马徽倒是没什么名士的所谓架子,对她回礼。
  他的品德自然是很能让人相信的。
  曹初把早就准备好的竹简奉上。
  司马徽看到上面的内容就是一怔,问道:“这当真是你自己所书?”
  曹初点点头,随即摇摇头:“写是我自己写的,但这是有人教我的。”
  司马徽心中腾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是谁?”
  曹初信口雌黄:“自然是曹公!”
  司马徽默默无言——又来了。
  不过冲着这份竹简的内容他还是认真地指点了曹初一番,只是心中却不觉嘀咕。
  这孩子张口闭口都是曹操,简直没救了。
  曹初才不会告诉他整个曹营都是这种画风呢。
  不过荆州毕竟还是刘表的治下,对曹操有意见的人也是很多的。
  等司马徽离去后,就有人提出异议了。
  一人道:“曹孟德奉迎天子不假,可他大权独揽又是何故?”
  曹初眨眼:“你这不是连古之圣贤都一起骂进去了吗?陛下尚且年幼,如何治国?若不加以辅佐,恐怕会重蹈其兄长在位时奸臣当权之覆辙!”
  那人蹙眉:“曹操之势尚不如冀州袁绍,怎称得上明主?”
  曹初回怼:“散尽家财举义兵,讨伐董贼平黄巾。曹公再不济,总比某人在此满口天下大势、却什么都没做要像个明主呀。”
  ……
  但凡站起来的,一个接一个都被嘴炮了。
  在众人群怼之时,但见一人始终一言不发。
  这人分明才十五的年纪,身高却有逼近八尺之势,估计几年后就能跟赵云差不多高了。
  戴着纶巾,手里头持着把羽扇,眼睛水灵灵的,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后生。
  正是跟随叔父诸葛玄在此隐居的诸葛亮。
  至于为什么一言不发……
  说白了,诸葛亮就是不欲掺合此事而已。
  几日后。
  曹初不但去司马徽那里转上了一圈,甚至还去找了庞德公。
  她去拜访了一个人。
  未来的凤雏——庞统。
  庞统是庞德公的从子,虽说声名尚不显,可要寻他却很容易。
  她去了外间,却意外的发现庞统的样子……怎么说呢,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像个聪明人。比起后世史书中的“军师美至,雅气晔晔”似乎有些差别。
  但是曹初深谙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比如典韦,看上去很凶,实际上面对自己人可腼腆啦。
  曹初大义加利诱一齐上,使劲儿想趁着此时到荆州的机会把人给忽悠走。
  “为什么来找我?”庞统歪头看她。
  毕竟正常人都是去请司马徽或者庞德公的呀,从来没人忽略那两位只找庞统的。
  曹初托腮看他:“因为你聪明又愿意出仕呀。”
  就是这么简单嘛。
  “不过是第一回碰面,你怎就知道谁聪明?”庞统挑眉。
  曹初摇头:“难道你不聪明吗?”
  “自然是聪明的。”庞统笑了,“我随你赴许。”
  这下轮到曹初疑惑了。
  她来请庞统虽然是真心诚意,但确实没对结果抱什么希望,毕竟曹操这会儿的条件确实不强嘛。
  曹初去问了司马徽。
  “先生知道吗?”她仰头问道。
  司马徽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捋着须须笑道:“凤是喜欢与日月星辰争辉的。”
  曹初似懂非懂。
  ……
  而就在这几日,风过留痕、雁过拔毛上瘾了的某人又干了一件好事。
  诸葛亮默默地立在叔父的牌位前,望着边上另一个空着的榻垫。
  往日和他一起祭奠叔父的张仲景……被拐走啦!
  张机是个医者,字仲景,是诸葛亮叔父的挚友,先前特地赶来荆州为他的叔父治病。
  叔父诸葛玄去世,诸葛亮正伤心着呢,结果某人一来就把他叔父生前的挚友拐走了。
  哦,顺带还拐走了他的友人庞统。
  诸葛亮不懵才怪。
  曹初掰着指头对张机道:“你看,若是各地都设了医馆,那就有更多人能得到救治啦,这是不是比四处行医要有用?”
  张机点头。
  “这就是啦,现在的医者的地位你也知道,若是日后这么做了,医者的地位也会提高一点呀。”
  张机小单纯眨巴眨巴眼,继续点头。
  瞧着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诸葛亮无奈:“阁下莫不是司空长女?”
  被人一语道破身份,曹初倒是痛快承认了:“对啊。”
  “既是曹公长女,定当对其知之甚深,怎么只见你言利而不见你言弊?”
  万一她说的是假的,那庞统和张机不得被她坑啦!
  曹初不服气:“父亲本就如此,我不过是陈言事实而已。”
  张机好忽悠不假,可庞统又不是瞎子!
  “你把入仕许都的好处说得头头是道,却对其他不利之处只字不提,恐怕有些不妥。”诸葛亮叹气。
  “我阿翁不行,那你父亲就厉害了?难不成令尊德性堪比周公、操守为天下人所推崇?”
  曹初话一开口就后悔了。心下有些不安。
  阴阳怪气还是其次,她这句话说得着实刻薄了点。
  诸葛亮果然生气了,面色一沉。
  这会儿的他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秉持着忍气吞声不如互相伤害的原则,诸葛亮开口:“我且问你,可敢听我一言?”
  虽自知失言,曹初却不想在气势上落了下乘:“我倒还没那个闲心去打小报告。你且说,我不会外传。此间所言,也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更何况你有口与我在此争辩,怎么不出仕证明你的能耐多厉害?”
  “你莫要激我。”诸葛亮摇头,“那我便说了。那九江太守边让,不过只是恃才傲物了些,却被枭首示众、乃至祸及妻儿。曹司空行事如此,怎倒成了你口中的唯才是举?”
  曹初一噎。
  这桩事情就连曹操本人都没有遮掩的意思。而且他每次做这些事情都是出于政治原因,她若想要置喙是绝对不可能的。
  “屠戮不少,暗藏祸端,你又怎能标榜其为天下苍生?”诸葛亮继续反问。
  曹初想要反驳,话却始终堵在喉咙口说不上来,干脆直接开嘲讽:“莫非令尊一人可退百万之师,能让天下英雄皆羞愧掩面遁走?”
  说不过归说不过,可曹初却压根儿无法容忍别人说曹操的坏话。
  ——你骂我爹我就骂你爹!
  诸葛亮的火气也起来了。
  “掩目捕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的神情陡然一变:“亮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
  话还未说完,却只见曹初的拳头毫不客气地朝着他的面门挥来。
  王越说过,骂不过就动手嘛。
  “叫你骂我父亲!”
  “明明是你先骂我父亲的!”
  “谁让你这厮嘴毒!”
  “嘴毒怎么了?分明是你嘴笨!”
  ……
  诸葛亮面无表情地立在草庐门口,目送张机和庞统远去。
  仔细一看,他的左眼上还泛着些微青,显然是跟人打架打的。
  诸葛亮觉得这姓曹的当真一点道理都不讲。
  许都。
  曹昂黑着脸把她带到了曹操那里,平日里温雅的面庞上罕见的含着些许怒意。
  若不是顾着外人在场,恐怕他早就开始说教了。
  曹操放下竹简,抬头。
  在外面晃了几个月,曹初的身后居然多了好些个人。
  三个看上去像是世外高人的老头,一个文人,最招眼的却是后面那个白马银枪,一看就很厉害的……武将?
  曹操的左半边眉毛微微一颤。
  曹初凑上前,悄悄地在他的耳畔道:“我把师公给带回来啦!”
  曹操:“……”
  闺女啊,你要不要考虑再出去晃个一圈回来?


第9章 骨肉至亲
  曹操当然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王越和童渊两个成名已久,却始终选择隐居。
  曹操是个很惜才的主公,别的是非且不说,至少对于他的下属来讲绝对是一个好老板。
  于是曹初就看见他左手搭庞统右手牵赵云,乐呵呵地请进里面共论天下大事去了。
  曹初眨巴眨巴眼。
  就把她这么丢下了?
  她无奈,安顿好王越和童渊之后就拉着张机跑去找哪里能建医馆了。
  是夜,曹初回府。
  她甫一进门就发现曹昂抱胸而立,倚在柱子上闭目养神,似是等了她许久。
  “大兄?”曹初轻唤。
  曹昂闻言睁眼定定地望着她,眸色似乎比夜还深上些许。
  曹初不安地立在原地。
  “过来。”他唤道。
  曹初依言挪过去:“兄长,初知错。”
  平日里曹昂虽常着白袍银甲,却到底还是温和的模样,如今面无表情的他却令人有些生寒。
  “既知错,要能改才是。”曹昂叹息。
  曹初抿唇,愧疚的低下了头。
  因为很多事情她实在不能说。
  她不能跟曹操说为什么她一定要跟去宛城,也没法跟他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知道张绣的反叛,更不能让曹昂知道她为什么对几个声明不显的人这么重视。
  这些都没法解释,哪怕是至亲也不行。
  “罢了,日后若你想做什么事就跟我说,但凡能说出个道理,我自然没有不允的。”曹昂低头看她。
  “是。”曹初乖乖点头,随即小心翼翼地拉起曹昂的袖子笑道,“兄长最好了!”
  “那初儿就别让兄长担心。”曹昂牵起一抹浅笑,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
  ……
  过了些日子,曹初发现曹丕并不止专注于往日的那些东西了。
  是哒!他有了新的小伙伴!
  曹丕拉着他的四弟曹植跑到曹初面前:“阿姊,我发现四弟好好玩哦!”
  曹初:“……”
  是谁当初跟她一本正经的说“弟弟不是用来玩的”?
  “阿姊。”曹植唤她,眼神纯澈。
  曹初戳了戳他的脸,软软的。
  曹植非但没躲,还朝她甜甜地笑了笑。
  “好乖啊。”曹初讶异。
  “好玩吧?”曹丕一仰下巴。
  曹初点头:“好玩!”
  半晌。
  三公子曹彰路过,望见被两人玩来玩去的四弟,默默打了个寒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好可怕。
  翌日,许都来了一个人。
  与此同时,沛城的战报也传了过来。
  先前刘备被吕布打败,无奈之下只能投奔曹操。到许都之后受到了曹操的厚待,被表为豫州牧,并且曹操还给予钱粮让他回沛城收拢旧部。
  结果这会儿吕布又一次出兵攻打刘备,而曹操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派遣了大将夏侯惇去帮助他抵挡吕布。
  没多久,战报就来了。
  “败了?”曹操挑眉。
  既然败了,那待筹备一番之后他便可以亲征吕布了。
  要说曹操为什么能跟吕布打起来,那还是吕布帐下谋士陈宫的锅。
  这事儿得从四年前说起。
  陈宫本是曹操的心腹,结果后来因为曹操杀了他友人边让的缘故,留下积怨,联合一干人直接反了。
  曹操那会儿刚好出征在外,万没想到后背被自己的心腹捅了这么要命的一刀,前线又弹尽粮绝,险些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
  既然决定背叛了曹操,那么陈宫当然要找个势力跟曹操杠上呀。
  这会儿谁最好忽悠?
  自然是吕布。
  吕布被忽悠着接手了原属曹操的兖州,然后一转头就傻愣愣跟曹操杠上了。
  陈宫是绝顶聪明没错,可曹操这儿的谋士们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吕布偶尔还会开启“我不听我不听”模式,而曹操却始终是个很机智的小伙伴呀。
  尽管一开始曹操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可后来还是收复了兖州全境。
  于是吕布就只能跑到徐州的刘备那里,投奔于他。
  结果等刘备跑去跟袁术干架的时候,还在刘备手底下的吕布却被袁术诱使着袭击刘备,反占了他的徐州。
  可事成之后吕布却没能得到袁术承诺的二十万斛粮食,一气之下又反把被他赶出徐州的刘备迎了回来。
  十足十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任性”。
  饶是刘备也算是个豁达之人,都被他这一番骚操作郁闷得长吁短叹。
  后来刘备再次收拢军队,吕布一看——
  哎呦喂这还得了,你刘玄德是要反啊!
  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去打了刘备。
  刘备兵败,只得投奔曹操。
  这才出现了一开始曹操派人支援刘备的一幕,只是没能打赢罢了。
  “小沛兵败,军粮皆失,备愧之。”刘备摇头。
  “胜败乃兵家常事,玄德不必多虑。”曹操笑着把刘备请进了府内。
  曹初悄悄地探出了脑袋,似乎是想观察里面的动静。
  突然,从后面伸出了某只修长的手轻轻地往她肩上一拍。
  只听那人故意放轻声音道:“女公子?”
  “鬼啊!”曹初被吓得险些拔剑。
  郭嘉忍俊不禁:“分明是个大活人,怎就成鬼了。”


第10章 生擒吕布
  曹初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
  只见那人倚在一侧,正颇有兴味地望着她,眉眼间捎着些浅浅的洒脱,三分风雅,七分肆意。
  微风拂起鬓边不慎散下的一绺青丝,眼尾微勾,似笑非笑。
  曹初自认为是个“怜香惜玉”的,倒没生气:“你怎么在这?”
  “嘉为何不能在此处?”郭嘉的手中握着把小扇,神情轻松。
  曹操此时已经设了军师祭酒一职,平日里常召他问事。
  “我在这儿是想看看那传闻中的刘玄德长什么样呀。”曹初继续探脑袋,调侃道,“难不成你也想看?”
  郭嘉弯了眸子:“这是自然。”
  曹初一噎,还是稍稍俯身,给他空了个位置出来。
  于是郭嘉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只见里头的曹操和刘备二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长得挺面善。”曹初客观评价。
  “比之我如何?”郭嘉望着里面的动静。
  “你好看。”曹初随口回答。
  见刘备要出来,曹初立即把郭嘉拉到一边,老神在在地装作刚刚才拐到这里的样子。
  刘备对他们一礼,随即离开了。
  “主公,刘备此人有英雄之志,若不早图之,则必为大患!”
  二人方才走进书房,就听见程昱严肃的对曹操说道。
  曹操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程昱对他行礼,转身离去。
  曹初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仰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曹操转头瞧见了郭嘉和曹初,显然是没想到这两人都能混在一块儿。
  “奉孝怎么看?”他问郭嘉。
  “主公曾言‘举义兵以诛暴。乱。’刘备素有贤名,今末路来投,若害之,则主公帐下众人必将自疑。”
  说白了,刘备颇有名望又深得民心,如果在他陷入困境向曹操寻求帮助的时候无缘无故就把他给杀了,那么之后还有谁来肯投奔曹操?
  曹操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对他点了点头。
  郭嘉话锋一转:“然,刘备有雄才,必不肯长久寄人篱下,如若纵之则后患无穷,主公应早做安排才是。”
  曹操重新拿起一边的战报,不语。
  看样子倒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一旁的曹初认真听着,似乎想说什么,却顾忌甚深,欲言又止。
  ……
  许都的气氛有点微妙。
  不久后,曹操亲征吕布。
  兵至下邳,曹操去信一封劝降。
  不过曹营这边的人都知道陈宫深恨曹操,甚至口称曹操为“逆贼”,必然会力劝吕布以死相抗。
  果然没料错。
  但是吕布虽然没有投降,却也没有听取陈宫的退敌计策,多次突围失败后便坚守不出。
  曹操久攻不下,士气又低落,显然是有意要退兵了。可荀攸和郭嘉却反对,反而建议曹操继续围攻。
  “吕布虽勇,可三战败北,锐气必锉。”
  于是曹操思量一番,引了沂水和汜水淹下邳,又加以强攻。
  三月后,吕布麾下侯成、宋宪、魏续三人叛变,捆缚陈宫,向曹军投降。
  “你们将我的首级取了,去找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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