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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的新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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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敖显沉默了片刻,最后从齿缝间吐出了一句话,语气森寒。
卫介面带冷笑看了他一眼,随即从容自若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敖显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愤恨,沉声道:“走着瞧,迟早有一天本太子会让你付出代价!”
卫介没有说话,只是轻蔑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头也不回地带人离去。
敖显满心不甘,对着他们的背影忿忿啐了一口,拔脚继续前行。
南天门外,敖准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抬头观望通往天牢的方向,等待多时之后,终于见到儿子活生生地走了过来,这才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那两个金甲使者将敖显送到西海龙王面前,拱手行礼:“让尊驾久等了,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请代本王向东君转达谢意。”敖准含笑道。
“一定。”两个金甲使者点头允诺,行礼返回。
他们离开之后,敖显这才不尴不尬地唤了一声:“父王。”
敖准顿时敛去了笑意,阴沉着脸瞪了儿子一眼,拂袖喝道:“回去再说!”
敖显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心知回去之后必有一番责罚等着自己,当下只得硬着头皮随父亲一同返回西海。
凌波殿内,敖准霍然回身看着儿子,厉叱:“你给我跪下!”
“跪就跪……”敖显低低咕哝了一句,慢吞吞地跪倒在地上。
“不肖之子!”敖准气得大骂,猛然奋起一脚将敖显踹倒在地,“到现在还不思悔改!”
“王上息怒啊!”两个近身侍从平日里没少得太子的好处,眼见情况不妙,赶忙上前拉住劝解,“太子殿下只是一时犯糊涂,想必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别跟他计较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你们都站远些,没你们的事!”敖准把手一挥,立时沉下了脸,厉声道,“今日谁都不许为他求情!求情者一律同罪!本王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不可!”
那两个近身侍从了解敖准的脾气,眼下见他动了真格,便都不敢再替敖显说话,只得乖乖立在一旁,噤若寒蝉。
敖显从地上爬了起来,咧嘴笑道:“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只要能让父王消气,就算是抽筋扒皮,儿臣也绝无怨言。”
“你个兔崽子!”敖准听了这番话,非但没有息怒,反而火气更盛,“你还笑得出来?你是不是非要气死老子才肯罢休?”
“儿臣哪敢呀?”敖显摇了摇头,苦笑,“您骂错了,是龙崽子,不是兔崽子。”
龙崽子?那两个侍从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哭笑不得,却不敢发声,只能低头忍着,暗中为太子捏了一把冷汗。
“你……”敖准气得脸色煞白,浑身乱战,二话不说,伸手凭空一抓,立时便握住了一条长鞭,劈头盖脸地往敖显身上打了过去。
敖显不闪不避,也不反抗,跪在地上任凭父亲责打,咬牙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敖准在盛怒之下,手上用了七成真力,这一通鞭子噼里啪啦地打下去,虽然未伤到敖显的筋骨,却已将他打得皮开肉绽。
他之前被困龙钉所伤,身体尚未复原,如今又被父亲痛打一顿,哪还吃得消?二十几鞭下去,突然口吐鲜血,瘫软在地,登时便昏死了过去。
敖准见自己下手太狠,不禁有些心疼,身子一哆嗦,鞭子顿时脱手掉落。
那两个侍从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将敖显扶坐起来。
其中一个细细看了看敖显身上的伤,忧心忡忡道:“看这样子,太子殿下伤得可不轻,恐怕在天牢里没少受罪。”
另一个点头附和,抬眼看着敖准,软语恳求:“王上,您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饶过殿下这一回吧。”
敖准凝视着儿子苍白如纸的脸色,禁不住皱了皱眉,心里一阵难过。
这时,二殿下敖景从外面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他心知父亲将敖显接回之后,必有一番打骂,因此急着跑来求情,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看到地上遍体鳞伤的兄长,顿时便吃了一惊。
“大哥!”敖景冲上前看了看敖显的伤势,又回头看着父亲,“父王您真是……唉!您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为父懒得跟他生气了,送他回去养伤吧。”敖准叹了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一时间怒气全消。
敖景无奈地点了点头,黯然扶起兄长,离开大殿。
“你醒过来了?”回到太子寝殿中,敖景屏退左右,准备给敖显疗伤,然而回身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敖显从玉床上缓缓坐起,冲着对面的人咧嘴一笑,挑了挑眉:“二弟。”
“你躺着别动,”敖景试图阻止他,眼神充满关切,“我正要给你上药呢。”
“你以为我真被打晕了?”敖显疼得龇牙咧嘴,脸上却挂着促狭的笑意。
敖景一愣,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怎么?”
“我是故意装出来吓老头子的,”敖显得意地扬了扬眉,“不然他哪肯这么轻易地放过我?”
“你这促狭鬼!”敖景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害我白担心了一回。”
“嘘!”敖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朝外面张望了一眼,低声提醒,“小声点儿,万一让老头子听见,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敖景忍俊不禁,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瓶,笑道:“脱衣,给你上药。”
“老家伙可真下得去手啊,居然打得这么重。”敖显费力地褪下衣服,低头看着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疼得直吸凉气,忍不住抱怨。
☆、第一百四十三章:剑拔弩张
“你应该早一点装晕,还能少吃些苦头。”敖景凝视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不由得皱眉叹息,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了上去。
“你以为父王是傻子?我哪有那么不经打?”敖显摇头叹了口气,“再说了,不让他打两下出出气,他的怒火几时能消?”
“不过话又说回来,哥,你这次未免也太鲁莽了,”敖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慨叹,“你去天庭这么一闹,搞不好会把我们整个西海龙族的性命都给搭进去。”
敖显沉默了一会儿,眼眸里情愫流动,忽而幽幽道:“我当时的确是有欠考虑,可就算是为她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什么?敖景一愣,不由得顿住了手,愕然盯着他的侧脸,不胜唏嘘:“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报恩才以身相许,没想到你竟如此痴狂……”
“你身边美女如云,也没见你对哪一个这样过呀?”敖景一脸不解,诧异地看着他,“哥,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你不懂……”敖显目光深沉,摇头叹息,“虽则如云,匪我思存。世间纵有百媚千红,可我只爱她一个。”
“可她已经……”说到这里,敖景蓦地顿住了口,怅然叹了一口气,温声劝慰,“哥,多想无益,你还是忘了她吧,啊?”
敖显微微苦笑,声音十分伤感:“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怎么能忘得了?”
“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已,”敖景摇了摇头,不由得感慨万千,“新婚第一夜便劳燕分飞了,连圆房都没来得及……”
劳燕分飞?敖显心里莫名一痛——奈何相遇总是太晚,离别总是太疾?难道他跟她的缘分就只有这么浅么?那一场婚事到头来终归是梦幻泡影,徒留无限心伤。
“我恨不能立刻杀了卫介替她报仇!”敖显恨恨咬牙,眼里有怒火熊熊燃烧,忍不住握拳捶在了床上。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魔族的阴谋。”敖景皱起眉头,愤恨难平,“我们都上当了,被他们耍得团团乱转。”
“魔族?”敖显却吃了一惊,愕然问道,“这又关魔族什么事?”
“你被关进了天牢,大概还不知道实情。”敖景将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你的太子妃是被扶南劫走,扶南利用她声东击西,将天界的注意力转移到招摇山,然后趁机将灵觉从封印中救了出来。”
“你说什么?”敖显一脸震惊,几乎从玉床上跳了起来,“扶南没有死?魔君灵觉复活了?”
“是。”敖景沮丧地点了点头,“据说,就在云中君要杀卫介的时候,灵觉刚好冲破了镇魂封印,云中君受到封印反噬,察觉到了异常,于是丢下卫介赶去婆娑山,但还是迟到了一步,那时灵觉已经逃走了。”
原来如此……敖显心念电转,原来那天在他失魂落魄地走下招摇山之后,竟还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原来云中君并非手下留情放过了卫介,而是事出有因。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云中君如何了?”
“云中君?”敖景叹了口气,不胜感慨,“听说他为了……那个人,伤心欲绝,一直都没有返回天界,到现在仍然下落不明。”
“真的?”敖显一怔,不由得神色黯然,心中顿生同病相怜之感——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他能够真正体会到云中君心中的苦痛。
“扶南为了救出灵觉,所以利用小灯笼来转移云中君的注意力?”敖显沉吟,飞快地思索着,神色明暗不定,声音里透着森然的杀气,缓缓道,“纵然如此,小灯笼却是死在了神族的手里,我恨他们更甚于魔族!”
“大哥慎言!”敖景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些话私下里讲讲也倒罢了,千万别当着外人的面乱说,这可是背天的大罪!”说着,他抬手比了个杀头的动作。
敖显微微冷笑,眼神里掠过了一丝桀骜不驯,想了想,又问:“魔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据说灵觉回到了瀛洲,那座仙域早已在数万年前发生位移,天庭查遍三界,方才找到了瀛洲现在的具体位置。”敖景紧锁眉头,眉目间难掩烦忧,“眼下各路大军皆已准备就绪,不日便会起兵攻打瀛洲,到时候我们四海龙族免不了也要出战。”
出战?敖显心头一凛,顿时有些忿忿不平——天庭如此冷酷无情,竟还想要西海龙族替他们卖命?可恨!
在他们兄弟二人说起天庭准备攻打瀛洲的时候,凡尘中的一座石桥上,有两个人也正在谈论着同样的话题。
“东君已经下令,七日后便要攻打瀛洲。”飘风将得来的最新情报如实禀告。
“这么快?”屏逸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飘风点了点头,语气复杂:“为了找出瀛洲的具体所在,东君几乎是用上了所有手段。如今万事俱备,却只少了您。”
屏逸微微皱眉,心中踌躇——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并非开战的好时机,他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眼下还没有战胜灵觉的把握。而且,瀛洲易守难攻,强攻硬战非但不能获胜,反而会带来惨重的损失。东君如此急于开战,未免求胜太过心切。
“不过,这倒是个救她的好机会。”他举目眺望着浩淼东流的江水,眼神亮如星辰——此时此刻她应该就在瀛洲吧?也不知她现在好不好?灵觉有没有伤害她?
“您想以身犯险?”飘风耸然动容,不免有些担忧,“可您的伤……”
“我的伤已无大碍。”屏逸淡淡说了一句,不由得锁起眉头,神情间难掩忧虑,“一想到游儿身处险境,我便日夜难安,如坐针毡,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去救她。”
“这太危险了!”飘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时也顾不得僭越,开口劝道,“灵觉现在巴不得除掉您,您反而单枪匹马自己送上门去,您是糊涂了么?”
“你今天的话真多!”屏逸挑眉看了属下一眼,神色微微不悦。
飘风一震,连忙低眉垂首,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说得对,这么做太过冒险。”刹那间有个声音却突然响起,附和了一句。
正在谈话的两个人齐齐一怔,不由得转头看了过去,只见青衣剑仙拾级而上,一步步走到桥面上来,身姿英挺如剑,但却面无表情。
屏逸侧过头使了个眼色,飘风立刻心领神会,随即躬身隐退。
他这么一走,桥上的气氛瞬间冷凝,几乎令人窒息。
“你还敢来见我?”屏逸定定看着对面的人,眼神一分分冷了下去,心中的憎恨再度泛起。
“我知道,”卫介皱了皱眉,眼中有复杂激烈的情绪一闪而过,“如果当时不是因为镇魂封印被破,你已经把我给杀了。”
“知道就好。”屏逸从他身上移开了目光,神情冷漠,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卫介心里很不是滋味,怔怔凝视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几度松开又几度握紧:“东君让我来告诉你,他知道那个孤女还活着,也知道是焰灵血火救了灵觉。”
“他是怎么知道的?”屏逸心里一沉,不由得变了脸色,眼神凌厉地看向对方。
“看来这些都是真的了……”卫介蹙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了下去,“东君是如何得知的我不清楚。他只说,如果你现在回去,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但若你执意不肯,他仍然有办法能够令你重归天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像现在这般好商量了。”
屏逸细细听着,眼神变幻不定——这是威胁还是警告?以为这样就能够动摇他的决心么?可是这一次,他决不会妥协!
卫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期待他能够回心转意。
“你的话都说完了?”然而最终,屏逸却是冷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卫介一僵,眉目间难掩失望,沉沉点了点头。
屏逸见状毅然转过了身,不愿再做停留。
“别再执迷不悟了!”在他即将拔脚离开的一刻,卫介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和那个焰灵遗孤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现在她已沦为魔道,你与她神魔殊途,是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住口!”屏逸闻声顿住了脚步,稍微侧转过头,厉声冷斥,“你这是在污蔑!连你也是非不分了么?她只是受制于人,不得已而为之,哪有沦为魔道?”
“如今有谁会相信她是清白的?”卫介冷笑了一声,语气寒峻,“女娲石上的预言已经应验,她和魔君脱不了干系,她就是灵觉的帮凶,你去问问,有几个人会站在她这边?”
“够了!”屏逸霍然回过了身,沉声厉斥,“闭上你的嘴,赶快从这里消失。”
“我可以不说,但你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么?”卫介摇头苦笑,声音里透着几分落寞凄凉,“你身为云中之神,竟要为了一个孤女而与天界为敌么?”
☆、都市言情神君的新宠
“我不想与天界为难,但若有人敢动她,便是与我为敌!”屏逸沉下了脸,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她还活着,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卫介满脸失落,心中彻底凉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令他回头。
“回去告诉东君,我会竭尽所能除掉灵觉,就当做是给他一个交代吧。”屏逸把话扔下,决然拂袖而去,再不愿同他多说。
卫介木然立在斜桥上面,隔着浩浩江水,望着那袭白玉柔衣乘风远去,心里面空落落的,莫名难受,忍不住握拳重重击在了石栏上。
七日后,东君一声令下,天庭发兵三十万,正式向魔族宣战。
三十万大军中,四海龙族的兵力占了三分之一,卫介为最高统帅,指挥全军,而四位龙族太子则皆为副帅,共同辅佐主帅。
当泱泱大军抵达瀛洲附近的海域之时,魔族却是静悄悄的。
鹰妖摩昂在瀛洲上空盘旋飞翔,监察四方,最先发现大军压境,心知不妙,立即飞往太玄宫通风报信。
此时的灵觉正疏懒地靠在宽大的座椅上,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品尝着美酒仙果,悠然自得。
扶南和紫游相伴左右,但两个人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一个乐在其中,一个却甚觉烦闷无趣。
一曲刚刚舞罢,美人们迤逦退下,将大殿的中央空了出来,这时,一只鹰隼突然从外面振翅飞了进来,落地时由鸟身化成了矫健的男子。
“帝尊,有敌情!”摩昂跪地禀告,神色惊慌,“天庭派出数十万大军前来攻打瀛洲,现在我们已经被他们包围了,还请帝尊速速定夺!”
什么?天界这么快就对魔族宣战了?紫游心头一震,深感意外。
“慌什么?”灵觉瞪了属下一眼,终于坐直了身子,微微冷笑起来,“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来了……”
怎么?紫游神情一动,心中诧异,听他这口气,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来?此时此刻,几十万天兵都打到家门口了,这魔头居然还笑得出来?难道他早有准备?
灵觉从容不迫地放下酒爵,抬眼看着摩昂,问:“主帅是谁?”
“执剑上仙卫介。”摩昂回答得干脆利落,手心里却捏了把冷汗。
“怎么会是他?”灵觉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
扶摇沉吟道:“自上次一战过后,神族由盛转衰,眼下东君身边可用之人寥寥无几,派他来也不稀奇。”
卫介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紫游摇了摇头,看着摩昂,迟疑道:“你……你可有看到云中君?”
“他?”摩昂微微一怔,飞快地回想了一下,回答,“属下没有看见他,他并没有出现在天界大军之中。”
“他居然没有来?”紫游喃喃,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忍不住追问,“你可看仔细了?”
“您放心,属下看得清清楚楚。”摩昂点头,一脸笃定,“他的确没有出现。”
只要他居高临下扫视一眼,瀛洲所有情况便都尽收眼底,哪怕某个人的衣服上破了个绿豆般大小的洞,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过目不忘,如果云中君现身,他又怎会看不见呢?
这么说……他真的没有来?紫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间难掩失落,心中却又暗自放松下来——假如此时他出现在面前,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相见难免尴尬,而且,她也实在不愿意看见他们兄弟二人相互残杀。
“他没有来,是不是感到很失望?”灵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
紫游回过神,白了对方一眼:“他不来,你很高兴对不对?”
“他迟迟未露面必然有更大的阴谋。”灵觉微微蹙眉,若有所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什么意思?”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
灵觉没有回答,将目光转向扶南:“你怎么看?”
“不如先出去瞧瞧再说。”扶南沉吟一笑,不紧不慢道,“他们能不能攻得进来尚未可知。”
“这倒是。”灵觉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摩昂,吩咐,“你先退下,继续侦察敌情,一旦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本座禀报。”
“是!”摩昂低首领命,旋即化为苍鹰腾空而起,展翅飞出殿外。
“别发呆了!”灵觉长身而起,径直走到侧席,一把抓住紫游的胳膊,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走,陪本座出去看看——”
“哎,你……”她下意识地挣扎,心中反感,忍不住低喝,“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扶南笑了笑,跟着他们一起走向宫外。
三人一同来到瀛洲边界,果然看见乌压压一大片天兵天将已将瀛洲四面包围,大军驻扎在辽阔的海面上,阵前神族大旗猎猎飘动,刀枪剑戟寒光森森。
然而天界兵力虽多,奈何却被坚不可摧的防御结界挡在了外面,不能再向前逼近分毫。
卫介长身立在阵前,战甲裹身,手握长剑,眼神冷而锐利,神情肃杀。
紫游一眼便看见了他,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在对方的目光扫过来的一瞬,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不免有些心虚——这次,那个死对头肯定会将她视为妖魔之类,越发要对她痛下杀手吧?
“你果然没有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卫介的目光瞬间凝聚起来,眼里有锋芒闪现,“那个傀儡竟然骗过了我的眼睛,真是该杀!”
紫游心头一沉,顿觉脊背发冷:虽然被他杀死的只是一个傀儡,但无疑他是冲着她来的。
灵觉不动声色地看着身边的少女,立刻便洞察了她的心绪,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故意在人前做出亲密之举。
“你干什么?”紫游却吓了一跳,满脸羞窘,下意识地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想把他推开,“放……放开我!”
“安分一点!”灵觉皱眉低喝,单手将她揽在怀里,不容挣脱。
卫介透过结界冷冷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皱起剑眉,眼神里有说不出的鄙夷和厌恶,忍不住扬声厉叱:“灵觉,出来受死吧,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第一百四十五章:真相大白
“呵……天庭是没人可用了么?”灵觉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神情高傲至极,冷笑着奚落,“怎么派了你这个下贱的奴才来跟本座叫阵?”
奴才?紫游愕然眨了眨眼睛,天界执掌神兵阁的剑仙,在他眼里竟然只是个奴才?
灵觉这一番刻薄的言辞,深深刺痛了卫介,阵前握剑的人,眼里顿时露出了一股凛冽的杀意。
透过无形的防御结界,魔界的霸主睥睨天地,傲视群雄,显然未将对方看在眼里——这个对父神言听计从的剑灵,向来令他鄙弃厌恶,别指望在他这里能讨到什么便宜。
这时,卫介身后的战阵中忽然让出了一条道路,西海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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