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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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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候?饮食?”韶亓箫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是不是前些日子的暑热闹的?”

    他一拍大腿,懊恼道:“早知道,该送你们娘仨儿去襄山避暑的。”再一想,他摇头道,“不对啊!算算时日,你这肚子现在是两个多月,那时候你一个去了襄山,没了我那现在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赵敏禾无语地推了推他,小声道:“说什么呢,圆圆他们还在这儿哩!”

    圆圆眨着大眼睛,倒没听懂,只是拉着韶亓箫的袖子邀功道:“父王,我会照顾母妃了!圆圆乖不乖?”

    女儿乖巧,韶亓箫喜笑颜开,摸着她的脑门儿称赞道:“圆圆真乖!”

    小女孩儿立刻笑眯了眼,嘻嘻道:“我长大了嘛!”

    她才七岁,韶亓箫自然不认为她长大了,闻言只好笑地将女儿抱上了膝头。

    一旁的长生见状,抿了抿小嘴,低头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小包松子糖,用白白胖胖的小手捏起一块,递到赵敏禾嘴边,奶声奶气道:“母妃,吃糖。”

    赵敏禾张嘴吃了,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并着烤香了的松子翠翠的口感,她原先虽不怎么喜欢这种小甜食,眼下却觉得这味道好极了。

    因而长生又一次递过一块来时,她又配合地张开嘴。

    到长生第三次递过来时,赵敏禾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儿子在口味上比较偏向韶亓箫,也喜欢甜食。但他年纪小,赵敏禾怕他吃坏了牙齿,便每日限量他只能吃五小块糖。长生一开始还不开心,小小地闹过两次,现在却已经很自律,只不过他也很宝贝这些每日小甜食,总是要揣自己口袋里才安心。又因为每天才五块,吃完就没了,长生便会定时定量地品尝,极有计划和条理,很少有打破规律的时候。

    赵敏禾低头数了数,刚才儿子掏出帕子来时还有四块糖,没了的一块应该是儿子用完早膳后吃掉了,剩下的四块已经被她吃了两块,眼下就只剩洁白的帕子上孤孤单单的一块和长生举在她嘴巴的这一块了。

    赵敏禾接过儿子小手的这块,放了回去柔声道:“长生自己留下来吃吧,都给母妃吃完了,长生今天就没糖吃了。”

    长生圆圆的包子脸上,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咬着自己的一只小手歪头想了想。

    一会儿之后,就将其中一块松子糖吃进自己嘴里,然后把剩下的一块飞快塞到了赵敏禾嘴巴里,笑着说道:“长生吃了,母妃也吃。”

    赵敏禾一愣,随即夸了他一句。

    长生终于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来,又小屁股一扭,转了身朝韶亓箫伸出双手,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姿势说:“父王,长生乖不乖?”

    这会儿小家伙脸上已经不笑了,只有闪亮亮的双眼透露了“求表扬”的想法。

    韶亓箫忍着笑,将儿子也抱到另一边的腿上,跟女儿面对面,低头在一双儿女的脑袋上亲了一口,笑道:“长生乖,圆圆也乖。以后弟弟妹妹出生了,圆圆和长生就是姐姐和哥哥了,要帮着母妃照顾弟弟妹妹,好不好?”

    两个孩子重重地点点头。

 第181章

    太史局的那道上书所涉重大,朝中自然一时无法决断。朝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太史局的上书,主张全面修缮两大江域的水利;另一派倒不认为这事无足轻重,只是觉得光凭太史局几句无根无据的预测便采取如此大肆的动作,未免劳民伤财。

    这几日的朝会上也是吵得纷纷扰扰,平常巳时左右就会散的朝会,现在每天都要往后延一个时辰以上才会散。

    “今年为赈灾,国库所出的银两便是一大笔,天下各地的粮仓也出了不少血。眼下秋收未至,仍有数以万计的百姓手中无粮,靠着朝廷开仓赈灾而活,这又是一笔支出。若太史局预测不出错,明年的光景同样不好,到时救济百姓还得朝廷出钱。这部分银子和粮食也得预先留出来才是。”

    户部尚书已不是当年的徐如松,而换成了崔家的一个旁支,乃是四皇子韶亓芃拐了好几个弯的族叔。

    他身为户部尚书,自是不愿看到国库在他手底下变得空虚的,但也不愿被冠上“躲事”的恶名,干脆便哪个队都不站,只明明白白将眼下的实际困境说了,后头怎么决定就看承元帝怎么想。

    “大周国库丰盈,赈灾一事原还罢了,不说两年、省一些三年也撑得住。但若加上修缮水利一事……”户部尚书猛地大鞠一躬,“恕臣斗胆,向来大修水利都要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光阴,今年如此紧急,能不能按时完成是一说,要费的银钱自然更是多得恐怖,大周的国库再丰盈只怕也难以负荷!”

    承元帝坐在御坐上,闭目沉吟。

    这也是他一直犹疑不决的原因所在。修水利要花钱,若明年真有大面积的水患,那赈灾所需的银两只会比今年更多,国库里银子的用途还不只是这两样而已。养军队得花钱,给官员发俸禄也要花钱……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许明年整个国库真会被掏空了。

    从前朝灭亡之后,到大周建国,中间有着七八年的民不聊生的日子,整个国家分崩离析,各大豪强各自为政,这样的情况自然富庶不起来。所以大周刚建国时很穷,太|祖皇帝花了十年才让这个国家恢复了一些元气,但又马上跟北翟打了三年的仗。之后北翟是大败了,可大周的国库却也一夜回到解放前,又是穷得可以。再之后又是六十年的休养生息,大周总算迎来了真正的太平盛世。前些年与北翟一战,军资消耗虽也甚重,但并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而如今,因太史局的一个预测,就要花光国库的钱?若以后再来个什么天灾人祸,大周可就没底气了。而且再要攒起来,又得多少年?

    承元帝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站在下头的几个儿子。

    在他的想法里,自己十年之内就该退位了。他英明了一辈子,难不成却要晚节不保,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下一个继任者?

    但那是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真大修了水利即使明年没有水患,那也能叫百姓在以后的岁月里受益,一样是给大周百姓的福祉。

    想罢,承元帝舒了口气,对底下的几个儿子道:“都说说吧,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种时候,无论势头高低,总是以年岁序齿排位的。

    因而二皇子韶亓萱率先出列,却姿态随意地行了个礼,开口道:“儿臣愚笨,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解决银钱的事。”

    “没想到办法”是事实,但前面的“愚笨”则是韶亓萱破罐子破摔了,并着几分赌气。

    他自从被承元帝否决了继位的希望之后,人消沉了,连带着在朝上做事也消极了许多。原先韶亓萱虽然不聪明,但他还愿意在朝上多思考多做事,如今却是什么都懒得动脑,更没在承元帝面前表现的欲望。

    不少朝臣见他如此,不免纷纷摇头叹息。

    承元帝却无意他的消极,从韶亓萱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其实是赞同修缮一事的,心下慰藉了些,便转头看下一个儿子——三皇子韶亓茽。

    韶亓茽思索几分,道:“父皇,修缮水利都需征调徭役。按理徭役虽是无偿却要管劳工温饱,但眼下也不是不可以变通。如今各州官府本就在开仓放粮,不若在留出老弱妇孺的救济粮食之后,将剩下的粮食作为青壮劳力的报酬,多劳多得。最好各州各府都参考本地实际的粮食总量和人口数目来分配报酬。如此,一来减轻官府的负担,二来提高水利工事的效率。”

    承元帝颔首,这样确实可以省下一部分银钱,而且这种旱情频发的年份,只要有粮拿,便会有平民百姓自愿参与徭役,齐心合力之下工事完成会快得多。

    四皇子韶亓芃提出了堵不如疏,提议工事灵活。

    中规中矩,一如韶亓芃近段时间表现出来的一般。

    倒是五皇子韶亓荇的建议颇叫承元帝赞赏。

    “若修缮全国水利,工事不免太过浩大,即使有三皇兄提出的法子也不一定完得成。不若先叫各州各府统计当地近二十年来的水患事故,挑出容易出事的险地,该修的修,该防治的防治。”

    站在他身后的韶亓箫低头,掩住了眼中的嘲讽。

    他几个皇兄,除了二皇兄确实没本事了些,其余三个各有千秋。

    韶亓茽务实;韶亓芃面面俱到,不过他现在没了相争的心思,倒不再表现得那么扎眼;韶亓荇呢,大约是跟同龄的韶亓芃学的,表面看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但细思起来他却是喜欢走捷径的。

    轮到韶亓箫时,他抬头道:“父皇,方才几位皇兄都说得差不多了。儿臣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觉得是不是该叫百姓有个警醒?怒江沿岸的百姓,想必口口相传着如何逃生的要诀,但嘉河沿岸只怕好几代人都从未经历过水患,官府是不是可以提早一步言传身教?”

    前世嘉河那般决了堤,沿岸的百姓大多葬身洪水之中,却有好些是因为舍不得身边的财物拖慢了脚程所致。他这么说,也是希望若今生还是避免不了嘉河决堤的命运,那至少能挽救的生命会多些。

    承元帝还未说什么,却见四皇子韶亓芃踏出来一步支持道:“七皇弟所言甚好。居安思危,思则有备。”

    韶亓箫暗暗挑眉,他这四皇兄最近变得也太多了。从前可没见过他跟在别人身后摇旗呐喊,助长他人声势的。

    承元帝面带微笑,提示最后的韶亓荿说说。

    韶亓荿咧了嘴道:“儿臣脑子不聪明,想不到好办法来。不过儿臣府上还有几个闲钱,愿意捐出二万两银子给国库,帮父皇分忧解难。”

    他说完了却不去看承元帝,反而左右环顾起这满朝的文武大臣来。

    承元帝一愣,郡王爵的岁俸银是五千两,韶亓荿这一下等于捐出了四年的俸禄,不算少了。之后几年若不想动用王妃嫁妆的话,那就只能自个儿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韶亓箫则无语了,看着韶亓荿目光灼灼地盯着朝臣们看的样子,已经明白他是故意的了。

    他既已做下了,韶亓箫也不好叫他独树一帜招来所有人的记恨,便立刻再次出列,揖首道:“父皇,儿臣也愿从府中捐出二万两。”

    他说着,灵光一闪,想起来自己商行里剩下的那些粮食和药材,便又道:“另外,众所周知儿臣还有个商行,手上比八皇弟富余,儿臣便再从商行里捐出三万斛粮食和五百车药材,以供朝廷驱使。今年旱情已经过去,虽用不到了,但若太史局预测准确,想必这些东西也能帮上一些忙。”

    这么一来,朝会上的大臣们人人开始在心中骂娘,不,骂韶亓箫和韶亓荿两个。

    他们两个皇子带头捐了,还这么大手笔,其他人哪儿会好意思不捐?而且还必须不能捐少了!

    果然,韶亓箫话音刚落,前头几个皇子便或快或慢地表达了自己为父皇分忧解难的决心。然后便是文武大臣们,即使心里在剐肉滴血,脸上却一派忧国忧民的真诚。

    最后,承元帝着中书舍人粗粗一合计,发现竟一下子就有了百万两之多,勉强可以应付一个州了。

    *

    散了朝会,韶亓箫赶上了吹着小调儿的韶亓荿,拉了他的肩道:“八弟,你在朝上太鲁莽了。”

    韶亓荿不以为意。

    韶亓箫又道:“你要捐银子就捐银子,那会儿就不该环视那些人,这不是明摆着逼着他们也出血吗?大方的自然对此事一笑了之,可若是小气的只怕现在该在心里恨死你了。”

    韶亓荿撇撇嘴道:“七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你那个大舅子了。”

    韶亓箫失笑道:“一码归一码。你方才确实有失思虑。”

    “他们说来说去不就是在说银子不够吗?不够就大家凑啊!父皇都带头节俭好几个月了,叫他们出点儿血又怎么了,朝廷每年发那么多俸禄给他们,少吃几顿燕窝不就行了?再说,以我的身份,就是有谁记恨又能对我做什么?”他说着,又高兴地扭头来道,“你方才看到父皇的神情没有?明显就是在欣慰我干得好啊!所以啊,要真有人因此针对我,父皇一定会偏袒我的。”

    他满不在意。

    韶亓箫却还是不像他这么乐观。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朝臣们也许会忌于他的身份自认倒霉,但他们的兄弟们呢?

    因韶亓荿带头捐了四年的俸禄,所以他们前面几个皇兄自然也得这个数。但他们是亲王爵,岁俸银整整比他们做郡王的多出了一倍,四年俸禄便是四万两!

    韶亓萱几个还好,他们都不差钱。

    但韶亓荇先是四年因他暗地里的打击导致捉襟见肘,否则也不会比前世提早了两年去跟北翟人通商。才这么两年而已,这条财路又被他给断了。他料想,韶亓荇即使这几年重新购置商铺庄子挣钱,手上的闲钱大约也就刚好付出这四万两而已。

    他想必是不愿捐这么多的,若真叫他心里记恨了,以后会如何对韶亓荿还真的难说。

    再有,这么一来,韶亓荇又没钱了,那他会不会铤而走险将主意打到水利工事的银子上去?

 第182章

        说实话,在今日的朝会之前,韶亓箫以为韶亓荇今生照样去打救济银的主意这一可能性不大。毕竟前两年从北翟私卖盐铁的暴利,足够他支撑几年。

    他向来很谨慎,前世若不是自己收拢了一批能干的手下——虽然有一部分是赵攸瀚暗地送来的,加之韶亓荇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付新帝上,还要分神应付赵攸瀚,却对自己没有丝毫防备,否则他最终能不能收集好将他入罪的证据还真是未知数。

    也正是因为谨慎的个性,所以去年就差点儿被揭下外皮的韶亓荇短时内应该不会再搞小动作才对。更何况,现在只要韶亓荇智商正常,就都该明白承元帝已将韶亓萱、韶亓芃两个最具竞争力的人选剔除了。自己和八皇弟皆有不足,所以他如今唯一的劲敌便只剩下三皇兄韶亓茽一人。

    这样的情况,他夹起尾巴在承元帝面前表现自己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奈何,若他府里银钱开始短缺,那一切可都不好说了。最显眼的是,王府对外的交际必须大幅度缩减。襄京城中人人都会看排场,并且依据外在的排场说话做事的人可占了大多数。上好的君山银针若成天用粗糙的瓦砾盛着,那它迟早会失去“茶中金镶玉”的美名,人也是如此。

    韶亓荇府上若长期拮据,那如今那些追随他的官员心中如何嘀咕,可就不一定了。

    再有……

    韶亓箫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际。

    这世的变化太多了,其实他除了咬不准韶亓荇还会不会动手以外,还咬不准他这次会选择拨往哪些地方的银子动手。

    但再头疼此事,韶亓箫也不愿将这些烦闷的情绪带回家去。走进存墨院之后,他便将那些烦恼都赶出去了自己的脑袋。

    *

    赵敏禾这胎怀得并不顺利,没满三个月便开始了孕吐。

    她原先怀圆圆和长生时便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没有,偏这胎如此波折,人不但没胖反而瘦了,两颊微微下陷,肚子却已经鼓出一个弧度。

    吴氏看着女儿这胎辛苦,便将自己身边懂医术的钱嬷嬷也派了过来。

    钱嬷嬷除了会医术,厨艺也不错,到了王府每日把脉不说,还特意根据她的身体状况亲自下厨做些口味清淡又不失营养的汤羹。奈何效用不大,赵敏禾还是每日吐得稀里哗啦。

    韶亓箫急得上火,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不敢叫她劳累,连管家的事也不再叫她费神,由林嬷嬷和康平两个先处理好,再将一些重要的事报给她听。

    尽管眼下整个朝廷因整治水利一事忙得团团转,韶亓箫也还是每日尽早回府陪她,再忙也会每日陪她用晚膳。

    赵敏禾的孕吐一直持续到十月初才好些,此时肚子里的孩子已四个月了。

    尽管好些了,韶亓箫也不敢大意,生怕她再次折腾起来,连带着还每日训诫身边伺候的人,叫下人们也不敢放松。

    这一日韶亓箫回来得比平常早,太阳仍在当空。

    十月里的气候不冷不热,显得刚刚好,赵敏禾身怀有孕不好出门,便常在天气晴好时带着一双儿女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韶亓箫进了存墨院,便看到妻子惬意地躺在贵妃榻上,旁边两张小杌,圆圆和长生面对着面各坐一张,长生认真地解着一个九连环,圆圆却随意摇着一只陶响球,一边玩儿一边陪母亲说话。

    韶亓箫走过去,直接脱鞋上了榻,将娇妻抱在怀里。

    “圆圆今天在家做了什么呀?”

    他手里虽抱着妻子,对儿女却也不会忽略了,对凑上来趴在榻边的圆圆摸摸小脑袋,又温和地开口问道。

    “父王,我读完三字经了!还教会了弟弟背十句!”

    圆圆双眼放光,欢喜地扭头去催弟弟,“长生,快背给父王听听!”

    韶亓箫有些惊喜,长生才三岁,即使只能背出十句也是聪慧的了。他哗啦一下起身,将儿子抄起来抱在怀里,逗着他背给他听。

    长生微微鼓了鼓白白嫩嫩的包子脸,却还是乖乖背诵起来。

    稚嫩的幼童朗诵声在院子里飘荡。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一直背到“教不严,师之惰”,长生就闭紧了小嘴巴,仰头去看父王。

    儿子长得像爱妻,可爱的小睫毛一眨一眨的,鼓着脸没什么表情,韶亓箫被看得心都化了,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包子脸,笑道:“后面呢?”

    长生抿了抿小嘴,说道:“姐姐就教到这里。”

    韶亓箫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刚十句。

    他问道:“长生学了几天?”

    这下,长生的小嘴更是抿得笔直,差一点儿就向下撇了,好一阵子才不甘不愿地说出回答。

    “……三天。”

    韶亓箫看得不明白,扭头去看赵敏禾。

    赵敏禾心中好笑,小小声对他说道:“长生觉得花了三天才背熟,丢面子。”

    韶亓箫刚忍不住“噗”了一下,就见儿子小小的背脊挺得更直了,便立刻将他揽紧一些,嘻嘻笑笑地道:“咱们长生已经很了不起了。父王小时候可没长生那么聪明,五岁前只会到处捣蛋,后来你皇祖父将父王扔进弘正斋读书,父王也安静不下来,常常惹得讲学的太傅大怒,向你皇祖父告我的状也是常有的事。最后,每次都要祖母来求情,皇祖父才会高抬贵手。”

    长生仰着小脑袋看了他一会儿,又扭头去看赵敏禾。

    “母妃,是真的吗?”

    赵敏禾一愣,随即马上重重地点头。

    得知自己不笨,长生又立马高兴起来,不一会儿就乖乖被姐姐牵着去他们的小书房去了——姐姐练字,他描红。

    孩子们走了,韶亓箫重新躺下来,调整着睡姿将赵敏禾揽在怀里,好叫她躺得舒服些。

    赵敏禾靠在他怀里,忽然道:“我都很少听你提起你小时候的事。”

    韶亓箫怔了下。

    他倒不是故意不提的,而是历经两世,那些小事早已模糊不清。他的人生以十二岁为分水岭,前世那一年母妃去世,他渐渐泯灭于众;今生他虽没有再见活着的母妃一面,却也是从那一年起,他迎来了新生。

    十二岁以前的记忆对重生后的他而言,太过久远。今天若不是逗长生,他也不会想起这些往事来。

    “不过即使你不说,我知道的也不少。”

    韶亓箫低头,就见赵敏禾朝他狡黠一笑道:“都是姨母和六哥哥告诉我的!六哥哥还说,他六岁那年随姨母和五哥哥进宫,你非要拉着他乔装打扮溜出宫去,还跟他装可怜。他没办法,但又怕把你弄丢了,只好偷偷去问五哥哥怎么办。最后,你和六哥哥虽出来了,却是由五哥哥和母妃派出来的几个侍卫暗地里跟着保护的。后来……”

    “好了你别说了,我想起来了!”

    韶亓箫一把捂住她的嘴。

    赵敏禾笑得眉眼弯弯。

    对比起赵攸涵嘴里的那个熊孩子,她觉得自己初见的那个他已经算是沉稳有度了。

    韶亓箫懊恼地埋在她发间□□了一声。

    那时候正是他最皮的时候,开始是没发现有人跟着,等发现了他就不干了,自己偷偷溜了,结果却在东市迷了路,走了好久都找不到熟悉的人,若不是他还有最起码的警觉心,还差点儿被拍花子的拐走了。最后,他是哭哭啼啼地被找到送回宫的。

    丢脸丢到了家,他好一阵子都不愿见姨母一家,姨母一来他就躲起来不见人,也不再提出宫玩儿的事了。

    赵敏禾笑着拍拍他,又说道:“说起来,长生这么小就那么爱面子,这可真像极了小时候的你。”

    韶亓箫调整了一下情绪,一手揽着她的香肩,一手覆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轻轻抚摸,一本正经道:“男孩子么,总是从小就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等他长大一些,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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