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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擒妻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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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娘咬了咬唇说道:“月小姐不是支会了王管家吗?结果老爷知道了,就发下话来说应该月小姐说的算。”
她这才了然:“那沈姨娘以后就不要这样傻傻行事了,新月虽无权无势,但是父亲还是感激母亲当年替他在祖宅尽孝与打理家业的,所以对新月还算宽厚慈爱。那就让清兰起来吧,也跪了大半天的。”说完懒得再多加理会,与兰儿继续往琼华小院走去。还是自己的世界自在清净啊!~
沈芩望着她款款离去的身影,不由跺了一下脚,手中绢帕揪成一团:“神气什么,要不是当年老太爷卧床求着老爷圆了房,能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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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出海,洒向人间叠叠复重重,朦胧亦梦幻。
一座宏伟的皇城,笔直的路的尽头有一名锦衣男子急促得走着。地上影子摇晃着踏过那宽大的玉石阶,,来到金碧辉煌的大殿。大殿由两列玄色巨柱支撑着,上面都雕附着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
龙案上的男子幽幽嗓音响起:“不是说没有将她带来就别回来吗?”
殿中锦衣男子跪在龙案前,颌首将额头贴在地面,声音不卑不亢:“卑职得到消息,说她将出现于北华国都繁京城,失去了所有记忆。”
“这消息可靠吗?三年都毫无音讯,怎会这般让你得到行踪?”龙案上身着明黄锦袍的人甚是威严得问着下方跪着的男子。
锦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双手执起:“主上,日前一名陌生居士特地嘱末将带回。”
龙案上男子大掌一扬,手上信函嗖的一下飞入手中,清逸字体印入眼帘:
前尘往事随风去,过往云烟莫再忆,
若问佳人何处寻?北华繁京赵家村。
欲结姻缘需用心,切莫强求两相怨。
若欲强娶西昭灭,一拍两散实不宜。
望着信函为数不多的几字,炯炯眸光威仪得穿过大殿望向遥远天幕。
三年了,她还会因为慎儿的陷害而怨怪吗?这三年的苦楚,三年的相思还有三年的寻觅,倘若她记忆真的消失,未尝不是件好事。
“主上,此事有些诡异。送信之人明显知晓主上身份,但是言辞狂妄,莫非是故意引主上前往北华?末将……”话还没有全部出口,就被那身着龙袍的人,一脸肃杀之气震慑而止。
“朕定要出访北华,你立刻回将军府部署,确保此行无恙。”凤无遥如秋风般冷冽的声音萦绕在大殿之上,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两章,基本是显示女主的现代,未来计划,与过去,
话说其实我节奏还是走得挺快的,两章全部搞定,就是
不知道消化不消化得了,男主要下章开始准备见面!
☆、第三章 一见钟情
北华国京城繁京
二月初二,晴,宜出行真是邂逅的好时节
慕新月戴上面纱从玉织坊走出来,拍拍等自己出来的丫鬟兰儿坐上了马车。兰儿还没从等待的打盹中完全清醒,还有些迷糊。等她下了马车,才发现并不是回慕府,而是来到的繁京城郊的世雁山脚下。
兰儿疑惑:“小姐这是?”
慕新月眼眸转动着慧黠,显得有些调皮与淘气:“出府前大哥曾提醒我说要去山上庵堂拜访无漠师太。快些走吧!早点到还有时间欣赏山那边的十里杏海呢。”
良久后,山顶上站着一袭湖蓝纱裙的贵小姐,远远瞧着很是清爽亮丽。她正一手扶着路边的桦树,另一只撑扶着纤腰微微躬身,气喘嘘嘘得嘟囔着:“怎么没人告诉本小姐要爬那么多石阶。”要知道两个月前,她从这世雁庵回慕府是在半昏迷的情况下让人用轿子小心抬回去的。
身旁的丫鬟兰儿情况也没比她好多少:“小姐,你还没等兰儿让你回府,请轿夫送你上山,就径直跑开了。这一路走,一路骂的奴婢都觉得有些……有些……”
“你是要说有些不好看是吧,假如不骂,你小姐我能爬到山顶吗?快走吧!”新月说完就迈开步履,向近在咫尺的世雁庵走去。
上山时她们在路上没有遇到行人,庵前倒是还有一些游客。摆摊解签的、算卦的、卖祈福祭祀品的商贩分列两边。新月默默欣赏着这古代原滋原味的旅游区小集市,不由升起了些许购物欲望。想来那么高的山应该不会天天这样繁华,可能是奔着杏花盛开,颇多才子佳人在此游玩,这些商贩赶着旺季淘金来的。
她稍微驻足,视线拉远,开始欣赏着雄伟的庵堂。大寺庙她见得多了,那么大的尼姑庵确实第一次见。
她没有过分逗留,与兰儿缓缓走进大雄宝殿,跪在中间最大的现世佛—释迦牟尼前。
三拜后双手合掌默默祈愿着:“如来佛祖,今天是二月初二,信女慕新月在此拜见佛祖,感谢佛祖慈悲让我再世为人,祈求佛祖能让信女心如明镜,放下过去,平平安安重新在这里生活。”默想完再次虔诚得拜了拜。
来到一旁整理香烛的小尼身边,请求面见住持师太,谁知无漠大师竟然外出置办佛法会所需物件,三天后才会回来。爬了那么多阶梯没见着人,真心有些失望,只得托仁询小师傅留个话问个安了,这才带着兰儿往山那边的杏树林而去。
此时的新月已被山间的早春美景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忘却了方才的疲劳,已缓过兴致来。
她们很小心得穿过两座山峦之间的铁索吊桥,身边的稀薄云雾淡淡飘过,身临其境的感觉胜过人间无数好景。直到来到桥的另一边,才反应过来竟忽略了曾经的恐高,这让慕新月暗暗得意了一把。再绕过沿着山用青石板铺筑的小路,大约小半柱香的时间,就见到那一丛丛一簇簇的粉色芳华正沐浴在夕阳柔光中。杏花的淡香惹来许多彩蝶在那枝头婀娜起舞,显得分外多姿与妩媚。随着林间弥漫着一抹淡淡幽香,疏淡而清雅。慕新月不觉深深的嗅了嗅,恩,没有那桂花与茉莉的浓郁,但叫人一嗅不免心旷神怡,极是畅快。
也许已近黄昏,竟然没有遇见其他游人,她为能独占这份艳丽而暗自窃喜。
“兰儿,咱们这样是否算是包场?”说完不等兰儿反应,便拉起她的小手愉悦得奔入这片绝美花海。她们停留在一处草木较为丰富的地方。新月环顾着四周美景,不禁被这丝丝点点绽放的杏花触动,果真名不虚传,确实胜过以前见过的满园桃花。忍不住扬手转了一个圈,笑容始终在她脸上没有褪去。
。就在这刻的旋舞间目光眼角竟掠到一抹身影,不觉便停下了动作转头望向来人方向。
原来二十几步开外,有一个纯白锦袍的男子,正形态优美的驻足凝视着她们。
那男子的发绾未系,好像是披散在身后,几缕如丝缎般的散发垂附在洁白柔缎上。那双隐藏着琉璃光芒的双眸,犹如皎洁的上弦月那般清澈。这样精致绝美的五官竟有着惊心动魄的魅惑,让人一见好像吸食了罂粟硕果那般上瘾移不开眼。
不知何时,一阵清风吹过,满天扬起了杏花雨。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粉的、白的尽情舞动在这方天地,形成了一幅完美至极的美妙画卷。
那个男子依旧静静得站着,丰姿奇秀,高贵而清雅。
慕新月只觉空气顿时稀薄,不知是否是面纱遮盖了鼻翼,还是狂跳不止的心打乱了周身的和谐。
扑通、扑通,心脏更加难抑,似要张博欲出。她无法控制,不觉弯曲了身子,抬起手附在狂跳不已的地方,想要把这份心悸压制下去。
却发现那白衣男子竟然和她一样,同时用大掌抚住心脏位置。两人无比惊诧得凝着对方,疑惑难道他(她)也和自己一样难以抑制澎湃的心潮?视线交结之际,时间仿若凝固在这一刻,内心竟有那种百相思,千系念的情感喷薄而出。澎湃着袭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慨。
还好兰儿打破了这片刻的失神,只听她似犯晕似嘀咕:“小姐,那人真……真……好看。”也许是吸了口气:“奴婢是第一次见到比三小姐还美的人。”兰儿的呆愣模样顿时惊醒了她的片刻失神。
新月霞飞双颊,同时懊恼着刚才一样脑残花痴,幸好脸上有粉薄红纱遮住羞色。彷徨无措间,执起兰儿小手往杏花林外跑去。白衣男子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转身,竟然还会像躲避豺狼一样仓皇离去。他脸上神情微怔,竟然显得有些木然与诧异。
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生拉硬扯得把兰儿带离这里,神魂颠倒间回到庵前的茶社。售茶大娘摆放好案上的茶碗,熟练的倒入清茶。慕新月迫不及待得举起一饮而尽,再深深呼吸,调整一下依旧乱跳的心。接着让大娘继续添茶,又一大碗潇洒下肚,足足三大碗茶水见底。
这才像是缓过气来,抬起手用手背轻拭粉唇,兰儿看她的动作,竟有些目瞪口呆。新月有些了然得摸了摸鼻子:“你小姐我就是这般大大咧咧,确实不能和府中深闺小姐那般斯文。咱们府上三小姐那是大家闺秀之楷模,有她一个足已光耀门楣,你小姐我还是怎么自在就怎么来,别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兰儿大眼一眨,不知如何应对小姐的这般真性情。
“走吧,咱们去淘淘可有喜欢的物件?”说着留下几个铜钱,起身向世雁庵前商贩密集的小集市走去。
来到一个卖执扇的摊案前,新月拿起一旁绘着瀑布落潭的折扇。那扇上描绘的墨画很是大气,下笔挥洒适度,将瀑布水帘的气魄澎湃表现得非常到位。再加上那几笔淡淡的渲染,尽显出云雾漫绕的飘渺。谁说好画定要到名家处求,乡间便有不为人知的佳作。
新月心中很是满意,她将折扇收起,纤手一扬再打开,收起打开几次还算顺手,这才询问卖画老翁价格。
布衣老翁忙起身招呼,应声答道:“此扇需五十文钱。”
他见新月没有表态,又继续介绍:“这画中风景便是下山时西行小路上有名的雁虹瀑。”
新月这才侧过脸来眸光闪闪,有意识得挑了挑眉。兰儿已经有了与她出行的经验,知道这是暗暗问行情,小姐是怕被别人坑了,就略略点了下头。新月看到她的答复很是满意,就用扇尾轻轻弹了兰儿的胳膊,示意付钱走人。
兰儿不敢怠慢,小心得取出荷包,将文银交给老书生,迈着小碎步追赶着前行潇洒执扇的新月。
心想这小姐也真是不合逻辑,竟选了这男子用的折扇,若是上回去茶馆的男装还好,可今天女装,还真不妥当!心中也不敢多啰嗦,还是继续加紧脚步跟上她。小声提醒:“小姐时候不早了下山吧,这没家丁随从的,早些回府比较好。”
兰儿这话有理,新月是个行动派,立刻转身准备下山。
回眸的一瞬,竟然又撞见了方才林间的白衣男子,他温润如玉的模样不知看了她多久。不自觉得就停下动作,兰儿也跟着停了下来。
只见那白衣男子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显得格外风流无拘。慕新月觉得自己的双颊又滚烫起来,如果有镜子,肯定又是满面桃红。那男子没有说话,缓缓踱步来到她的面前抬起手,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新月顺着他的眸光望见他白皙手掌上,正捧着一枚翡翠玉坠,心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自己不小心落下了东西。
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还是挺感激的,她小心的取起玉坠说道:“谢谢公子”。
那名男子浅浅一笑,然后将虚握的五指放到唇边咳了一下:“不知小姐如何……如何称呼。”潺潺春水般的嗓音拂响起来。慕新月心中默默承认他嗓音好听,也总算看明白了一件事,他这是和自己一样害羞无措,所以说话才会语顿。被他的腼腆不安触动了一下,自己反而轻松一些。
新月瞳眸一道精光划过,眉眼含笑的细看着这位绝色美男。她有意克制住自己俏皮表情,很是一副庄重模样:“小女姓月,单名一个“解”解脱凡尘的解”
“哦,月解”这男子喃喃自语的嗓音仿若人间天籁。新月不禁再次感叹真乃妖孽呀!世间有此妖孽,确可祸国殃民。不对,人家好心好意为你送还失物,怎么能这样形容这位赛过谪仙的男子,应该说倾国倾城,倾国倾城记住没?
正在走神之际,却见他若有所思得挑起了眉,开口问道“月解?”
“嗯”肯定得点点头。
“月解?”这时,两眼凝视着她,那种若有所指的样子,好像识穿了她用假名。
慕新月不禁泛起了一丝窘迫,而他却露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道:“在下姓轩,单名一个歌,歌曲的歌。”新月双眉一扬有些微怔。她介绍自己叫“月姐”,这厮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而且还化名“轩哥”。
两人无语凝视着对方,一人眉眼含笑,眸中书写着:“原来你知音啊?”
另一人蕴了抹了然,仿似回复:“谁叫你是狐狸呢?”
他们很有默契的神交完毕,新月心中再次翻搅起悸动。这绝对不是月亮惹得祸,全怪此景太撩人。他没有再继续说话,新月感觉此刻有些尴尬,她总不方便先说“月解”这个名字是开玩笑的吧!
心思一转,一个想法冒出心尖。她很有意味的,将手中绘有“雁虹瀑”的折扇拿给他。“轩歌”看见很自然的伸出手准备接过折扇。新月却又故意稍微收回,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再将折扇递到他掌心处,有意把握力道,似敲打、似轻抚得叩击三下。
然后手指马上离开折扇,无比羞怯得转身向山下奔去。他会知道这个意思吗?还是以为只是赠扇聊表谢意?世间竟有如此飘逸若仙的男子,个性还挺活,不古板。慕新月按捺不住下山时的思绪,自顾自得思索着。耳边偶尔有兰儿声音响起,哪里听得清楚。
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穿越后左边脸颊下面多了一个半手掌的黑疤。使得她外出还要面纱遮丑,心中顿时撩起了自卑。
她缓缓转身凝视着山顶刚才的停留方向,暗暗告诫自己,难道别人会看上你连面都还没有露的野丫头吗?哎!多想了不是。看到心动的,没有联络方式留个暗号这也没什么。不管了,一切随缘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女主命运的转折~~继续鞠躬~~
☆、第四章 梦回前世
入夜,琼华小院
慕新月被梦魇惊醒,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与脸上渗出的汗水泪花。掀开被子,下榻套上绣鞋,取出外披轻缓得走下阁楼,她站在屋檐下。每次内心苦闷时就喜欢这样吹吹风,因为风儿能够拭去她想哭的欲望,风儿能抚慰她千疮百孔的心。
刚才她看见自己回到现代,所到之处竟是烨的坟墓。她蹲在他的墓碑前,用食指一次次的刻画着墓碑上烨的名字,两眼早已模糊一片完全看不清眼前一切。实在无法忍受这份悲鸣,竟抱着双膝失声痛哭抽涕起来:“你抱着我跳下楼时,我竟然有终于解脱的感觉。和你离婚,不是因为爱上别人,而是怪你毁了阿慎,他是我救命恩人,他的父母,家产,未来的所有,这让我怎么面对。嫁给你自然是要一辈子陪着你,为了让你安心,每月配合着检查那层膜,这是多么的不堪?为什么不听劝,不去看心理医生?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变成魔鬼?阿慎他根本不知道我还是处女,所以你的隐疾怎么可能是他告诉媒体的?折磨我一个还不够,做什么迁怒阿慎,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此时已经变成哭喊着拍打墓碑,哽咽哀怨弥漫四周,好久好久……
突然察觉旁边似乎有人来了,抬头望见的竟是阿慎。她使尽全力喊着阿慎,可是好像没有用。她仿佛是在异度空间那般,她看得到他,可是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阿慎、阿慎……”仍旧不甘心得呐喊着,想要冲过去拥抱他,可是竟然怎么也到不了他身边。
阿慎满面凄凉,额中那颗赤红朱砂更加似血,原本帅气妖娆的脸此时苍白木讷。他来到旁边的墓穴站定,顺着他的目光顺势过去,隔壁竟然是她自己的坟墓。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在现代死后还与烨如此之近。也好,没有食言,终于永远陪着他了。
阿慎缓缓取出一枚女式戒指,将它小心的埋入碑前香炉内。再扬起他修长的五指,无名指上也带着同样款式的戒指。
“月,你答应我离婚后会嫁给我,所以不会让你抵赖。现在我们可以结婚了,你却呆在里面,你清净了?你对苏天烨是感激,对我只是愧疚。你永远都将自己的心包裹得那么严实,我们怎么捂都得不到你的爱情。尽管这样,我还是永远和你在一起,绝对不分开。我已经买了这旁边的位置,你不要喜欢别人,不要嫁给别人……”
无比凄凉的话语就这样久久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中。
此刻阿慎竟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新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朝着额头扣下扳机。
就在惊天震响的瞬间,她终于吓醒,新月深深的嗅了嗅院内淡雅的桂花香气。
阿慎,你真的为月殉情了吗?不是真的对吗?
阿慎,月又为你受冷风吹了,放过自己吧!放过吧!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翌日
新月一直厢房内书写着,凌乱的脑海时而闪现杏花林中的一幕,纠结着她的心房,满满一地宣纸难以疏散她起伏不平的心灵。
那天叩扇约的就是今天在雁虹瀑相见。现在她不能去,因为自卑的心理,还有梦中阿慎的要求。另外还觉得人家可能不明白那个意思。再回头想想,就算明白又如何,他有必要去吗?
慕凌铭的嗓音响起,掠去了厢房的沉静:“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他又弯身拾起另外一张:“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然后蹙起眉毛,想了一番说道:“月丫儿有想不透的烦忧?”
“没呢!”她将手中玉脂羊毫轻轻搁在砚台上,对着他轻声说道:“神秀与慧能因为彻悟才说出这千古佛理,一个有为一个无为都是修心,原本是让人理性看待心中执念的。谁也想不到悟性非凡的两个人,竟然因为这样而生死对弈,老死不相往来,真的很矛盾与纠结的事情。”
听完这些感慨,慕凌铭再次低下头看了看宣纸上的字迹,又像之前那样翘起薄唇说道:“月丫儿的字工整娟秀,美女簪花,功底可不一般!”这夸赞令她有些羞涩,因为一直都喜欢写毛笔字,不过都是大楷,还算有些天赋。可是写小楷或者大字,那就没有这样出彩了。
这时候碧儿走进屋来准备看茶,新月请慕凌铭入座。
他取起茶盏,拂了拂盖碗:“月丫儿对品茶都能论出个茶道,对佛法也有兴趣?”
新月隐去愁容,蕴了抹浅笑回声:“喜欢品茶其实是喜欢这里面的清静,跟佛家所说的“内省修行”是一样的。品茶就是品人生,问君如何品,识君何所悟。”
“月丫果然很有想法,闲在府中难免苦闷。父亲与韦太傅素来有交情,韦太傅吐了消息,说你到时候任六品司媛之职,入礼部辖下祠部的昇绪局。”
“那么快就有消息了?”
“父亲可是私底下放下面子去求人家的,你可要记得这份好。”新月自然清楚父亲为她走了后门,心里感动不已。
还没来得急回应,慕凌铭又开口说了起来,“你也不需要多想,昇绪局里都是女官负责。掌事乃是韦大人之媳华籽沐。她出生旺族,知书达理,行事果断精炼但也不难相处,慢慢跟她研习就好!“
新月这才收回思绪,有些感慨的说道:“父亲为我费心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了!”
见新月有些局促,慕凌铭站起身子:“不需瞎想,父亲好像还在考虑你的终身大事。过几日放榜,咱们一起去海棠春听曲”
可能是察觉到新月有不想说的心事,慕凌铭没有多打扰她,直接离开了院子。
慕新月依旧感动着,她感谢上苍安排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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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月色弥漫。
位于城西护城河畔的海棠春一片莺歌燕舞,不管是横梁还是回廊,到处可见飘逸围幔,撩人情、欲的红色比比皆是,整个氛围笼罩着无比的妩媚。
慕新月从容淡定的坐在一楼正厅,她所在的位置靠墙。今天她一身湖蓝袍子感觉悠闲自在,所以有些随性得架起了二郎腿,然后啃着瓜子果仁,很是惬意得欣赏着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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