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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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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时候,该弯的腰还是要弯;能用小计便不费吹灰之力解决,就不要在乎他人阴险毒辣的评价。
  想起记忆中查无此人的‘周三公子’,刘拂叹了口气:“器者各周于用,至于君子无所不施,三哥你不先过五关斩六将,又如何救国救民呢?”
  周行微愣,捏着笔的手紧了紧。
  他二人交谈声极低,并未让旁人听见。众生只见刘拂三言两语劝服了那个冷面煞星,更觉对方果非常人。
  经他们这么一闹,方才因刘拂早早答完题而深觉慌张的学子抿唇一笑,反倒淡定下来。
  刘拂见屋中氛围渐好,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拘乡试院试,多有答题快者提前交卷出场,谓之头牌。他们要是连她提前答完题都能乱了心绪,只怕在考场上更会乱了手脚。
  要知举业一途比的不止是各人才学,还有心性与身躯。
  将视线移向裹得厚实非常的谢显,刘拂叹了口气。
  “今年冬天倒是暖和的紧。”
  刘拂沉默一瞬,笑道:“暖冬怡人,倒省了不少炭钱。”
  在场众人,无一发现她的忧心忡忡。
  作者有话要说:  刘·搞事·拂蓄力中


第40章 大礼
  刘拂是乘方奇然的马车回的饶翠楼。
  方奇然当先一步下车; 刘拂紧接而下。
  迎客的小厮规矩整齐,满口吉祥话,快手快脚地将两人迎了进去。
  “春妈妈,方公子与刘公子来了。”小厮声音清凉; 很是讨喜。躬身引着二人上楼; “公子们快请; 碧烟姑娘已等二位许久了。”
  三人才走上二楼,春海棠就从三楼迎了下来。
  她甩着手绢娇笑道:“酒已温过两遍,二位再不来; 姑娘都要等急了。”说着又踢了小厮一脚; “三楼也是你能上的; 还不滚去迎客?”
  小厮虚晃两步,拍着并未被踢到的裤腿应了声诺; 眼巴巴瞅着方、刘二人。
  余光划过堂下众人,刘拂从腰间摸出一粒碎银掷给小厮; 笑道:“促狭鬼,再不听妈妈的话; 又要挨打。”
  接过银子的小厮弯腰行了个礼; 在春海棠的瞪视下连滚带爬地下了楼。
  “这小子倒是机灵。”扭头看眼小厮的背影; 顺带不动声色的观察过其余客人的神情; 刘拂向着身边的方奇然拱手道,“方兄先请。”
  “拂弟不必客气。”
  他们三人前后而行,登上四层走进最深处的绣房,将他人艳羡的目光抛在身后。
  有生客满面疑惑:“这是哪里来的人物; 竟能上得顶楼?”
  自天香宴摆起后,饶翠楼就改了格局。一楼大堂仅供席宴,二楼雅间可听小曲,三楼是姑娘们的住处只留熟客,而那顶层,向来不许旁人上去。
  楼下登菜的老饕滋了口小酒,收回目光,向着头一次来此的朋友反问道:“国色姑娘点头的客人,怎么上不去?”
  那生客瞠圆了眼睛:“看那两人也是书生模样,竟是好大胆子,敢别徐公子的苗头?”他回忆了下曾听过的坊间传闻,压低声音道,“不说那个湖州汪才子,谁不知这饶翠楼的碧烟是徐公子和于老板共同的座上客,这两人都是金陵城中拔尖的人物,居然还有人能从虎口夺食?”
  “你这是哪年哪月的老消息。”老饕嗤笑道,“那位年长的公子,论起家世比徐家不知强了几许。不论这个……”
  他咧嘴窃笑,带着点你知我知的意思:“他们读书人,是真会玩。不止徐公子方公子,大大小小五六位德邻书院的风流才子,全是国色姑娘的屋里人……有他们撑腰,莫说整个金陵上下,就算是江浙两省,都没谁会不长眼地去动她。”
  “……头牌姑娘被包下来的,也只有这饶翠楼……”
  在刘拂等人上楼后,整个大堂四处窃窃私语不断,小小的声音汇聚成嗡嗡的一片,直传上四楼,穿透门板,入了人耳。
  这样的情境,每次刘拂从书院回来都会发生。所以即便完全听不清他们的话语,却也能猜出他们在议论什么。
  坐在桌案两旁的两人神色各异,一个平淡无波,一个义愤填膺。
  “云浮,不如为兄赎你出去。”方奇然咬牙道,“你毕竟是个女子,如何抵挡他们的污蔑。”
  刘拂摇头:“还不是时候。”
  便是老好人如方奇然,也被刘拂毫不在意的态度激得微怒:“你次次都如此搪塞,我初时也信你有什么谋算,但已过了大半年……今日若不说个三四五出来,为兄这便去找春妈妈。”
  他回头示意已在楼中躲了整日的小厮,怒哼了声。
  那小厮苦着脸对刘拂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个轻薄薄的荷包来:“刘姑娘好歹给句安心的话,我们公子为了您的事彻夜难眠,今个儿可是连银票都带来了。”
  刘拂笑叹口气:“劳你辛苦一日,先下去休息吧。”
  待小厮退出内室后,刘拂才正视方奇然:“大哥既问了,那我也就不再瞒了。”
  抬手替徐思年斟了杯茶,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刘拂敛去脸上笑容,轻声道:“大哥可知道,为何今日我独独是让大哥送我回来?”
  方奇然微愣:“你且说。”
  “我偶然听闻……方大人年后可能要从吏部迁任户部?”
  那是数月前一次饮酒,她曾试着从醉酒的方奇然口中套话,然而什么都没有套到。
  见方奇然犹豫,刘拂笑道:“大哥不必说是与不是,若我说的不对,只管反驳。”
  自刘拂将身份说明白后,四人便有了个“再不相瞒”的默契,方奇然直直看入刘拂眼中,只见一片清澈坦然。他抿了抿唇,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刘拂静待片刻,见他不发一言,就又续道:“我有一份厚礼要送与方大人,不知大哥可否代为转达?”
  半年的多的时间,终于让她为饶翠楼挑好了东家。
  功高易盖主,才高易摧折,武威将军府与祁国公家分别是武将与世家两派的领军者,饶翠楼不求显贵只求安稳,还是选从本家出来独立门户的方家最好。
  而且刘拂能献上的第一份大礼,也对即将去户部主事的方侍郎最有益处。
  短暂的沉默后,方奇然才开口道:“无功不受禄,这事我需得与父亲商量。”
  “财帛换美色,公平的很。”见方奇然神色发窘,刘拂拍桌大笑。
  方奇然轻咳一声,无奈道:“你平日里戏耍那三人就罢了,何苦来戏弄为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刘拂正了正神色,“云浮所求不过是饶翠楼上下平安度日,莫说方大人,便是以大哥一人之力也非难事。更何况……”
  “更何况方大人迁任户部,确实需要有个耳目通灵的线人,打探江南到底是何等富庶。饶翠楼往来宾客如云,皆是达官显贵富户商贾,若能蒙大人庇佑,自当兢兢业业,不敢懈怠。”
  话已至此,方奇然若不动心,就是个傻的。
  而刘拂之所以直言不讳,也是因为早就料到他们几人已猜出自己的心思。
  她从未刻意隐瞒,也就不惧他们去猜。
  见他神情放松许多,刘拂笑道:“以大哥本事,恐我一生都没有雪中送炭的时候,那便只有锦上添花了。”
  方奇然拦下她的话头,认真道:“父亲那边我会尽心游说。但在事成之前,不好先接你的‘大礼’,且我早知你本事,也将饶翠楼的本事看在眼中,并不需要你递什么投名状。”
  真是人如其姓,方正的很。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忠厚仁义的方奇然成为那个巧言善辩的方御史。
  “债多不压身,大哥欠我的救命之恩尚还未还,眼下的大礼收也就收了。”刘拂将茶盏向着方奇然推了推,“时不待我,机会稍纵即逝,云浮还盼大哥不要再纠结于小道。”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方奇然犹豫再三,到底叹气道:“为兄洗耳恭听。”
  “大哥先喝口茶,这般甘甜泉水,只怕不出几月,就喝不到了。”
  方奇然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你的意思是……”
  “大哥可还记得,我三个月前死磨活拽着,让海棠姐姐在院中打了个口井?”
  “自然。”
  因着男为阳女为阴、火为阳水为阴,阴盛阳衰不利于招揽恩客,若非秦淮河千年风雅,青楼楚馆这种女儿家聚集又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只会远远离着水。不拘是饶翠楼还是另外十百三十七家勾栏院,都是买水洗漱买水吃。
  而在今年夏天,刘拂不顾春海棠生气,整整缠了十数日才让春海棠勉强点头,同意在后院打井。
  那个宜动土的好日子,还是刘拂特意托方奇然算出来的。
  方奇然沉吟道:“莫不是你从那时,就预料到了来年大旱?”
  刘拂先是颔首,又摇了摇头:“打从桃花汛雨水就极少,我那时心中只是奇怪,到夏天只下了十六七场雨,才有了隐忧。”
  建平五十三年雨水虽然不丰,但也还在正常范围里,刘拂能预测出明年大旱,自然是因为史料有记——这场旱灾算不得长,却严重影响了来年春耕——她清楚的知道这场旱情的影响,可在面对方奇然时,只能迂回着来。
  “那眼下,是确定了?”
  大旱毁民生,由不得方奇然不重视。
  他信少女绝不会无的放矢,可打从心底里,方奇然只希望这份所谓的“大礼”,是云浮开的一个玩笑。
  “云浮。”方奇然揉了揉额角,止住少女的话,“你让我缓缓。”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的方大专场√
  方小公子此时还是少年啊,还有少年特有之怂
  ·
  不论是□□不能离水源太近,还是发现大旱的原因,都是我胡诌的_(:з」∠)_跟毛月亮会下雨一样,都是剧情需要,大家不要当真


第41章 赎身
  方奇然是家中嫡幼子; 方侍郎到三十五岁上才得了这么个小儿子,是以比起前面几个兄长,方小公子自幼就没受过什么磋磨,甚至可以说是在他老子膝头长大的。
  前一日还在商量要如何给对方庆贺二十整寿; 后一日就将民生家族的大事压到他的肩头; 两者间的落差确实有些大。
  可刘拂相信; 对于下个月便要加冠的方奇然来说,仅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去消化。
  毕竟他是方奇然,是未来的左都御史; 大延的股肱之臣。
  刘拂自然而然的起身; 去外间收拾昨夜散落的书稿; 将这一方小天地留给方奇然。
  不过片刻,方小公子就掀帘出来; 走到书案前翻阅刘拂整理好的纸张。
  “可惜你写了许久的食单,恐要到明后年才能刊印了。”
  “左右明年才是大比之年; 趁着今年有空,先让你们几个一一为我作序; 到时候可是四五位进士老爷为我的食单题字; 再没谁有这样的人脉和气派。”刘拂笑着指挥方奇然的小厮; “方柳; 还不快给你家公子铺纸研墨?”
  方柳愣了愣,见他家公子没做反应,便利索地布置起来。
  方奇然摇头失笑:“我这小厮,早晚被你拢了去。”
  方柳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刘姑娘救了公子和小的的性命; 小的没有旁的本事,只能替主子们端茶倒水洒扫磨墨了。”
  “这嘴皮子,倒像是三哥的小厮。”刘拂笑道,“方柳是忠仆,一心为你报救命之恩哩。要不是他自愿替我憋在屋中,只怕我想出去玩耍还要挑拣时候,难以随心所欲。”
  “他自报他的,我那份……”方奇然咽下话头,定定望着刘拂,“恐怕暂时要让家父代还了。”
  果真是想通了。
  “方柳,动作麻利些,你家公子有好些东西要写呢。”
  “哎!”
  方奇然放下手中书稿,轻叹口气:“云浮措辞质朴,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待事端过去,大哥帮你联络书商。”
  “那便仰赖大哥了。”
  刘拂想写菜谱子想了整十年,本以为要到告老还乡后才能有机会撰写,没想到重活一世,倒是给了她这个空档。
  大旱将至,仅为了她好不容易创下的“刘小公子”的名声,这食单就不能印。
  世人多爱迁怒,便是平常再如何爱美食,自家青黄不接时看到有人教授如何精细烹调,定会忍不住骂上两句。不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还是“何不食肉糜”,对立身以洁的文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摧残。
  她早已做好了要等四五十年的准备,自然不会怕等上个三年五载。
  见方柳已将东西准备妥当,刘拂拉着方奇然的袖子,将人引至书案前:“我说一句,大哥写一句。”
  方奇然深深望她一眼,点头应下。
  两人默契已成,只方柳傻乎乎的问道:“不是公子替姑娘作序?怎还要姑娘动脑子……”
  ***
  待得一封长信写完,已是月上中天时候。
  刘拂抬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不得不承认如今这副小身板还是虚弱的很。想她当年也曾三昼夜不睡,奋笔疾书抄录经史,天明时陪圣上读书依旧神采奕奕,让周相挑不出丝毫错漏。如今不过陪方奇然拟封家书,就累得不行。
  她却不知道,刘小兰留下的亏损,其实早已被调理好了。而此时的困累,全是因为现在的生活,是前世从未有过的舒缓。
  今生的刘拂,到底与过往不同了。
  “成了,大哥再不回去,只怕我清誉难保。”
  方奇然犹豫再三,到底旧事重提:“我们几个并不怕人口舌,可世人对女子多有偏见。若你回复良籍,便是男扮女装出去游历几年,再回来也不怕有人认得出你……便是此信不成,仅凭我们的本事,想要保住饶翠楼也算不得很难。”
  如此处处为她着想,若非真的将她看作知己好友,恐怕说不出来。
  刘拂知道,她此时完全可以闭口不言,那之前那套搪塞过去。只是对方情真意切,实在让她不忍忽略。
  她敛了笑容,向着方奇然拱了拱手,正经道:“其实我心中就此事早有成算,只是所谋甚大,为了完全实在不好向兄长们透露内情……”刘拂顿了顿,抿唇垂眸,“我自知自己自私自利,惟盼大哥莫要怪罪。”
  这番羞窘神态,才是十四五的少女应有的。
  “怎么会,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
  方奇然笑叹口气,将已封好的信件贴身收好,领着换过新衣的方柳走出房门。
  门外隐隐传来方奇然的声音。
  “……拂弟,小心脚下……”
  “……今夜且去为兄那里将就一晚……”
  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拂弟”的回话。
  刘拂望着推门而入的春海棠疑惑道:“海棠姐姐,这二位是?”
  她的目光滑向春海棠身后,那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
  待门关上后,春海棠道:“还不去见过姑娘。”
  那两个男孩不敢犹豫,跪在刘拂面前磕了个头:“小的们见过姑娘。”
  将两人唤起来后,刘拂依旧望着春海棠:“这是……姐姐新捡回来的人?”
  春海棠心善,见着资质不错的苦孩子就爱往楼里捡,向今日在门口迎客的小厮杨李,就是年初被她领回来的。而刘拂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托赖于她当年的好心。
  只是将人领到她面前,还是第一次。
  春海棠笑道:“姐姐冷艳瞧着,那些公子哥儿身前哪有没个跑腿的?因怕你在外被人看不起,特寻了这两个机灵的给你用。”
  “那也只一个就尽够了……”刘拂灵光一闪,目光扫向方才开口时,声音略尖细些的那个,“你抬起头来——是个姑娘?”
  “那些各楼里的头牌姑娘身前,哪有没个伺候的?”春海棠甩着帕子,娇笑道,“这兄妹俩是龙凤双胞,我看他们长得不像,干脆就一起领了回来。刚好一个陪你在外装书生,一个陪你在内做闺秀。”
  两人目光相交的瞬间,刘拂就已明白春海棠的意思。
  她一人分饰两角,总有□□无术的时候,两个在外面熟的孩子可为她打掩护不说,还互相是个制约。
  海棠姐姐能凭一己之力撑住饶翠楼这么久,该有的心计肯定都有。
  刘拂倍感欣慰,又莫名觉得缺了点什么。
  “姐姐既这么说,那我便收了他们在身边。”她见春海棠眼中闪过一抹晦涩难明的情绪,想起望日骄偷偷与她说的传闻,暗叹了口气,“既进了饶翠楼,从此就是新生。你们既是春老板救下的,便跟了她的姓吧……至于叫什么名字,也由春老板来取。”
  说这番话时,刘拂有意撇开视线,并没去看春海棠的神情。
  两个半大孩子又向两人乖乖扣了个头,便被守在门外的杨李领了下去。
  “姐姐在客人间周旋半夜,想是辛苦的很……特来找我,想来不止是为了这两个孩子吧?”
  自然不是。
  春海棠提裙坐下,灌了口冷茶后才开口道:“其实今日接你走前,趁着你用早饭,方公子就先来找我过。”
  “赎身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刘拂想,她终于发现心中那点不适是因为什么了。
  原是因着海棠姐姐今日,并未叫她心肝儿呢。
  她真是越活越小了。刘拂摸摸鼻子,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拂:说!我是不是你们的心肝儿!


第42章 成算
  她是怕她走了。
  对方并未隐瞒自己的心思; 将担忧和苦恼都写在脸上,明明白白地摆在刘拂眼前。
  刘拂轻叹口气凑近两步,软声道:“姐姐,若说我不想脱身; 便是连自己都不信的。”
  春海棠眸色微黯; 微微撇开视线。
  “谁无私心?我刘拂自也非圣人……”刘拂苦笑一声; “不然年前听到刘秀才快去了,我也不会硬着心肠看也不看一眼。”
  她顿了顿,轻声道:“我知晓以姐姐疼我之心; 稍作哀求就一定会放我回去相见的。说不得还会赠我银子; 助家中渡此难关。”
  “若说银子; 我又何尝没有?不过是不想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罢了。哪怕那人是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我与姐姐剖白真心,只望姐姐不要嫌我薄情。”刘拂轻叹口气; 拉着春海棠的手,用最诚挚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海棠姐姐,他们将我当作货物般糟践; 是你救我于水火之中……我有多怨憎他们; 就有多感谢你。”
  春海棠鼻头微红; 越发将脸撇到一边; 开口时带着点鼻音,再没平日里的爽利:“说着谢我,还不是要将我抛到一边。”
  “我哪敢呢。”刘拂半蹲在春海棠膝前,抬头望她; “刚刚与方小公子谈到嘴干,好不容易诓他给方大人去了封信,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你!你怎没提前与我说?”春海棠拿帕子遮着半张涨红的脸,怒瞪刘拂,“这般大事,怎就自己拿主意了!方小公子虽不错,我却更中意徐、周、呃……蒋公子呢!”
  色厉内荏,不外如是。
  难得一见的神情,让三十有三的饶翠楼春妈妈身上焕发出少女的娇蛮。
  其实选择方奇然,是她们二人多半月前一起讨论出的结果。眼下不论是顾虑海棠姐姐的脸面还是自己的小命,都不是将这一真相说出来的好时候。
  刘拂抿唇憋笑,深深望进春海棠眼中:“什么徐公子周公子蒋公子,姐姐你最中意的,该是刘小公子才是。”
  她想了想,又笑道:“要是刘小公子真能得道,定会带着姐姐同登仙境。”
  “刘!碧!烟!”春海棠虽没什么大学问,却也听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话,柳眉倒竖,怒道,“
  哎呦呦,恼羞成怒,不外如是。
  待春海棠冷静下来,刘拂已自顾自洗漱罢了。
  她拿微烫的帕子轻轻敷着被冷风吹了半日的脸颊,斜睨着春海棠道:“除了方家的事外,另有一事需得海棠姐姐全权定夺。”
  刘拂放下帕子,轻声道:“这件事若做成了,就算方家立时倒了,十年内也不会有人敢动一动饶翠楼。”
  春海棠白了她一眼,哼笑道:“话已至此,还有给我定夺的余地?你且说罢,姐姐我洗耳恭听。”
  “姐姐不要心疼银子,且慢慢买了大笔米粮屯起,必有好处。”
  近似虎口夺肉的提议并未让春海棠生气,只困惑道:“临着冬天买炭还能倒手赚上一笔,你买米又是为了什么。”
  一年多的相处,足以让春海棠看出刘拂并非在开玩笑,但她左思右想,到底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今年年景一般,但也不至于缺吃少喝……米价提不上来吧?”
  “倒卖米粮这种事,可不是咱们能做的。”知晓此事必要讲得清楚才能说服对方,刘拂眼珠一转,直接祸水东引,“是方小公子刚才与我说的……他夜观星象看出来年必要大旱,饶翠楼若能设棚施粥,想必大人们也会高看咱们一眼。”
  春海棠微愣,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我的乖乖,咱们可是下三滥的妓子,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锁骨观音,不也是救人于苦海?”
  这件事,完全超过了春海棠素日对自己身份的认知。
  刘拂静静呷了口茶,将时间留给她细思。她甚至还有闲心去想,今日里似是一直在等候。
  先是方奇然,后是春海棠,不打招呼直接将最大的
  大批囤积米粮,一个不小心就会砸在手里,到时候虽不至于血本无归,但日子到底要艰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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