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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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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拂在饶翠楼后门下车时,雨仍未停。
  向着为她打伞的侍卫道了声谢,便颜面匆匆进了后院。
  刚关上后门才回过身,刘拂就被抱了满怀。向后踉跄了两步,站稳身形的刘拂揽着同样湿漉漉的少女,在对方额头敲了敲:“你也不怕受了风寒?好好的在这儿淋雨做什么?”
  “阿拂……”
  刘拂失笑:“不是早让你放心了么。”
  以她与望日骄的默契,早起梳妆时这小丫头就该安心了才是。
  望日骄颇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你与妈妈都去了那险地,我哪里静得下心。”她扯着刘拂,“小晚已备好了热水,你快洗漱一番。”
  刘拂点头,一边安抚着仍未从紧张中解脱的望日骄,一边思考着一会见到那几人时要如何应答。
  当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安慰好两个红鼻子小丫头,再与春海棠聊过那十七位姑娘后续该如何后,本就被乌云遮挡的太阳也真正落山。
  刘拂换了身男装,趁着月黑风高风急雨骤,翻墙出了饶翠楼。
  她才从墙下跳下,就被人用伞遮在了头上。
  刘拂抬头,向着举伞的蒋存一笑:“二哥,你怎么来了?”
  “奇然说你定不会大张旗鼓过来,怕你行动不便,特让我来接你。”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刘拂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是不想身份暴露。”
  “放心,附近并没有人监视着。”
  听到蒋存的话,刘拂这才松下紧绷的脊背:“我若有二哥的本事,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了。”
  以少将军的本事,周围若有监探之人,不是被他料理了,就是被他调开了。
  她随手拍了个马屁,只盼先抚平了最好对付的蒋存,一会应对那帮人精时也好轻松些。
  却不料蒋存闻言并未如她料想般的摇头失笑。
  两人相对无言,直到马车跑起来后,蒋存才再次开口。
  “云浮,你是做云浮开怀,还是做碧烟开怀?”
  万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本想将话题绕过去的刘拂在看到蒋存一脸正经时,摇头轻笑道:二哥既唤我云浮,又何必有此一问。”
  “饶翠楼的国色姑娘,从不是我。”
  “不怕二哥笑话,我那龙女之名虽是个幌子,却是真的心存四海,想要遨游天下的。”
  蒋存抿唇,似是下定了决心般轻声道:“云浮,我……”
  “大爷,刘小爷,咱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祈雨这段戏写完了哈哈哈哈不枉我铺垫那么久_(:з」∠)_
  明天开启秋闱舞弊案小副本


第68章 赎身
  迎着刘拂纯澈的目光; 蒋存数次启口,最终化成一声苦笑:“并非什么要事,日后再说就是。”
  见他不似有什么急事,刘拂才点了点头; 扶着车辕一跃而下。
  只留下一个伸手欲扶她的蒋存; 苦笑着收回空落落的手掌。
  望着一身黑色短打; 站在伞下回身看向自己的少女,蒋存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为何会突然退缩。
  从梅园相遇到今日,自始至终她对待他们的态度都亲和非常; 不带丝毫暧昧之情。
  蒋家家训; 谋定而后动。
  蒋存紧握着拳; 跟在刘拂身后走入院中。
  才一进屋,刘拂便惊讶道:“显二哥; 你怎得也来了?”
  谢显黑着脸死死瞪着刘拂,不发一声。
  而坐在他身旁的徐思年; 则拼命向刘拂使着眼色。
  刘拂面不改色,端过陈迟刚刚奉上的热茶; 与谢显手中的换了:“虽是夏日; 但潮湿易病; 大比在前; 显二哥千万不要大意。”
  谢显偏过头,轻抿了口香茗,虽没开口,但神情已恢复正常。
  哄好了屋中最好打发的谢显; 刘拂毫不犹豫地拱手团团一揖:“今日让各位兄长为我。操心,是云浮的不是。”
  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今日确实是她有意欺瞒,与其让他们找到机会数落自己的莽撞,不如直接致歉堵得他们没话说。
  果不其然,经刘拂这么一动作,其余四人心中有再大的火气也都只能自己咽下。
  只有周行忍了有忍,到底忍不住冷声道:“刘小公子艺高人胆大,哪里需要我们操心。”
  剩下的奚落,全在对上刘拂波光潋滟的眸子时哑了火。
  蒋存默然无语,方奇然仍在后怕之中,只徐思年用茶盖撇去浮茶,就着周行呆愣的模样轻笑一声。
  徐思年放下茶盏:“往事不可追,好歹没什么损伤,还是后事更重要些。”
  周行难得没与他呛声,满眼无奈地望着刘拂:“姑奶奶,我知晓你有戳破天的本事,但好歹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多通通气儿,成么?”
  “自然自然。”刘拂摸了摸鼻子,答的很是认真。
  她说罢就看向了束手侍立在一旁的陈迟:“小迟,多谢你了。”
  那张塞进谢妙音腰带处的小纸条摇摇曳曳,正是随着夏日的东南风,吹到早就候在那里的乞儿手中。
  若非陈迟早些时日降服了一众小乞儿,只怕她早前借送谢妙音回怡红院后,就再难将消息传出去。而没有之前的通气,亦不知周行等人会在得知自己被禁锢时干出什么事。今日春海棠能拿着自己的手信轻易从蒋存处借的侍卫,也是因着早前便有交代。
  “后面的事,还要靠你那帮小兄弟。”刘拂拍拍陈迟的肩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轻声道,“小迟,你可知观音菩萨现妓。女身度化众生一事?”
  陈迟摇头。
  刘拂笑着将典故娓娓道来。
  与锁骨观音这种民间传闻不同,《维摩诘所说经》中曾直言:大士或现作淫女,引诸好。色者,先以欲钩牵,后施以无畏令入佛道,或现离淫。欲,为五痛仙人。
  见陈迟一脸似懂非懂,刘拂轻笑道:“观音大士尚且如此,那她座下龙女,自也会效仿菩萨,转世托生。”
  龙女的身份好用的紧,可她既不愿被当作祥瑞献至陛前,又不愿被当作唐僧人人觊觎,那最好的法子,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只占便宜不担责任。
  而这则佛偈也能堵住那些质疑她的人的嘴。
  比如好好一个真龙,为何会托生于低贱妓子的体中。
  想来明日后,金陵城中继龙女求雨的故事后,又会传起天神转世渡劫的说法。
  知晓真相的,就只有屋中七人。
  至于饶翠楼中的望日骄与春海棠,知道的越少,对他们越好。
  蒋存迟疑道:“神话仙迹,会不会太过虚幻了些?”
  “虚虚实实皆是人间百态。”刘拂笑道,“蒋施主,你太过执迷了些。”
  她双手合十,笑得悲天悯人。
  明明是一身黑衣短打男儿装,却让人不自觉想起白日时所见的红衣龙女之态,只觉她真要羽化登仙一般,让人心中发慌又无处排遣。
  蒋存愣在当场,不及反应过来她话中深意,便被徐思年温润的声音推出患得患失的迷障。
  徐思年道:“阿拂的意思,是三人成虎,越是假大空,就越无从考证。”
  周行接话道:“阿存你是在太过耿直,莫不是不知道往日献给圣上的祥瑞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便剃了徐思年一眼,反倒惹得一旁的谢显不好意思地很。
  实如周行所说,人造的祥瑞尚能欺瞒天下百姓,更别说真的引来久旱后的甘霖的刘拂了。
  “可是……”蒋存正要再说,正被周行拦下。
  他疑惑地看向对方,反被周行引着望向方奇然——这里还做这个测天时的钦天监之孙,关于用神鬼迷惑众人一事,他既没有置喙,那便不必多虑。
  似是察觉到二人目光,方奇然露出个阴测测的笑容。
  幼时他可没少因着“小神棍”之类的称呼,被这二人嘲笑。
  见蒋存周行乖乖闭嘴,方奇然才开口道:“民间对鬼神素来崇敬,云浮又非妖女,自不会引得上面不满,不过话虽如此说,还是早日从饶翠楼中脱身的好。”
  刘拂点头。只要她在金陵,“龙女”二字就不可能从她身上摘去,庙小供不了大佛,她留在饶翠楼中反倒于己于人都不利。
  “一事不烦二主,我回复良籍一事,就有赖——”
  “方世叔正是调任户部的关键时期,奇然估计不大方便,不如我来。”周行状似无意地截过话头,定定看向刘拂,“可好?”
  他满心神情全印在眼中,只可惜媚眼做给了瞎子看。
  刘拂稍一犹豫,就知周行所言非虚。她也不多言,只起身对着周行一揖:“那就劳烦三哥了。”
  周行咬牙,强撑出个笑脸:“小事一桩,无妨无妨。”
  不等他再说什么,刘拂便已将心思放在了下一件事上。
  知他们有要事要谈,得到示意的陈迟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见没有什么差错,便寻了个借口避了出去。
  夜色浓浓,宵禁已到。整个金陵都沉浸在天降大雨的喜悦中,家家都感念着求得雨露的龙女,再无一人记得被迫献祭的乘云道长。
  只除了意图谋逆的反王一系,匆匆忙忙召回了派往四处,准备散播谣言的人手。
  ***
  听着陈迟的脚步声远去后,蒋存才点了点头。
  蒋存心中仍为刚才周行开口一时烦闷不已,此时刚好有了个宣泄情绪的口:“这小子跟在你身边许久,阿拂你若信不过他……”
  见他眼中似闪过杀意,想起自己往日猜测,刘拂干咳一声,急忙解释道:“我不是信不过他,只是他小小一个孩子,到底是少知道些事情,就能多一些欢愉。”
  怕蒋存多想,刘拂清了清嗓子,开始谈起正事:“二哥,你们可从那妖道口中探到了什么?”
  借着周行怒闯饶翠楼那次,刘拂便将后来才得知的祭神地点告诉了对方。又从隔空指挥着蒋存的侍卫,在崖下布置了一张大网。
  设网本是为了以防万一,祭神跳崖后不至于摔死淹死,亦是为了安这五人的心。
  不料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虽是错了些时辰,到底毫发无损地圆满完成。
  那张足足可以承受十八。九个窈窕少女身子的大网,刚刚好活捉了一只老王八。
  “他嘴硬的很,短短一天尚撬不开。”
  刘拂抿唇一笑,云淡风轻道:“既撬不开,就活拔了他的牙,再如何铁齿,也该开口了。”
  莫说其余四人,就连曾上阵杀敌的蒋存看着刘拂的笑容,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不过十八九的年纪,还是群毛孩子呢。将他们反映看在眼中,刘拂摇头失笑。
  想她当时能在台上单靠言语震慑住那妖道,也是多亏了曾经昼夜连审一百零三匪徒,泡在死牢里整整闻了十八天血腥味儿的经历。
  周行回神后不由后怕,皱眉问道:“你当时踹人踹得利落,也不怕落下什么证据,让人发现那妖道使得全是江湖骗术。”
  刘拂毫不在意道:“我可是将那掺了蜂蜡槐花的朱砂泼得干干净净,至于暗藏了栎树皮的桃木剑,也丢进河中消失灭迹了。”
  徐思年突然坐直:“装朱砂的碗呢?你们可有谁留意到了?”
  四人相顾无言,苦思冥想间,只听刘拂笑道:“你们自然留意不到——我下跪时啊,顺脚一同踢下河去了。”
  她敲了敲桌子,再次清了清嗓子,在五人全都望向她时,正色道:“建功立业是很紧要,只是秋闱就在眼前,拼个会元前五,也要紧的很。”
  “正巧三哥为我赎身,此后再不必忧心施粥等事,近日落下的课业,还是要捡起来的。”
  刘拂轻笑一声,扳着指头道:“一日三篇,如今八日已过,这二十四篇文章,可是一个字儿都不能少。”
  作者有话要说:  五人组:想起了被刘老师支配的恐惧
  ·
  蜜蜡槐花栎树皮都是江湖骗术,差不多就是能燃很久且给人一种神乎其神的感觉
  ·
  啊还是收了个尾,在反王的事上给阿拂争点小功绩,后续她不会跟进,就只帮忙到这里,剩下的会由做作业五人组自己搞定


第69章 自梳
  数日大雨后; 靠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莲花落与童谣小调,龙女转世要受三灾八苦的说法,完全盖过了她当日祈雨引出的风头。
  因着旱情得缓心情舒畅许多的金陵百姓们,也在闲着磕牙时自顾自补全了整个故事。
  “哎呀; 你们听说了么; 周公子要替龙女娘娘赎身哩。”
  “他一介白衣; 就算是祁国公的孙子,也不好染指娘娘吧!”
  “你懂个屁!龙女娘娘本就是下凡渡劫,又为着咱们的性命折了大功德……唐和尚取经还要历九九八十一难; 那三灾八苦不得翻番成二十七灾七十二苦?”
  “那又跟周公子有什么关系?凭什么……”
  “凭他能庇护龙女娘娘啊……你没听人说么; 周公子生的极好; 十月初三济公诞呢。”
  “济公?”
  “哎。”所有人讲到这里,都会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左顾右盼后,才会悄悄将自己所知的秘密讲出来; “济公菩萨,可是降龙罗汉托生哩。”
  神仙转世; 托生凡人; 凡人修仙; 重证大道。
  在百姓口中; 所有有关无关的传说,全被串在了一起。
  就连刘拂都没料到,自己的托词能在口口相传中自行圆满。
  在龙女转世的说法传得满城皆知时,刘拂赎身回复良籍之事; 已过了明路,只差一纸文书,就能脱胎换骨重新为人。
  周行另置了处宅子,大张旗鼓地将刘拂与陈小晚一起接了过去。
  宅门上只挂着“清辉”二字,再无其他。
  抵达新家的第一天,刘拂便领着陈小晚亲手置了一桌饭菜,算是答谢他们之前的帮助。
  席散后,陈小晚上了香茗茶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后,便出屋关门,留下一室寂静。
  “这水可是狮子峰上的山泉,清冽的很,你们尝尝。”
  最近几个月间,莫说是好茶好水,就是一口甘冽井水都是难得的。
  方奇然等人尚还能花着真金白银保持往日的体面,谢显与徐思年作为本地父母官的子嗣,为了与民同甘共苦的名声,已许久没品过好茶。
  “久旱逢甘霖,果真是人间喜事。”
  刘拂笑道:“这茶还是从显二哥处来的,倒让我借花献佛了。”
  谢显差点呛住。他急咳两声,脸上因呛咳涨得通红。
  “说起来……”刘拂拉长声音,笑道,“倒还真有事求你帮忙。”
  因祭神一事被抛下,不满许久的谢显心气终于顺了。他学着周行的样子,向着徐思年挑了挑眉,很是志得意满:“阿拂但说无妨。”
  打从认识起,他就是被抛到计划外的那个,没想到还有能帮人的一天。
  谢显越想越开怀,唇角随着眉梢一起越挑越高,满脸都写着志得意满。
  “我想自立门户,不愿再将名字挂回刘秀才门下。”
  在场众人闻言,一时都有些愣怔。
  谢显脑中窜出一个词儿来,当想明白那词儿背后的深意后,再没为着刘拂愿将事情交给他办而高兴。
  他左顾右盼,到处寻找帮手,可是目光走到哪儿,收获的都是爱莫能助的表情。
  “你……阿拂,你是想自梳?”
  自梳后女子终身不嫁,死后被称净女,确实可以自己当家做主,再不必受家人摆布。
  只是……自梳容易,反悔再不可能。
  面前的少女巧笑颜兮美目盼兮,尚不到二八年华,现在凭着一时意气做出决定,日后后悔了可要怎么是好?
  谢显干笑道:“阿拂,你厌烦你……呃,刘秀才,我们可以再想想法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刘拂神情坚定,笑意温柔。
  谢显劝阻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里。
  设身处地想想,阿拂如今声明在外一生无忧,以她父亲继母的冷心冷肺,归还原籍只怕要被缠上一生。
  可是贱籍回复良籍者,除了立时嫁人的与自梳女,按照规矩,全是要将户籍迁回生身之处。
  谢显脑筋转得再快,此时也只觉得不够用。
  然后他乱飞的视线,就晃到了周行的身上。
  “阿、阿拂!”谢显紧紧抓着刘拂的手,在莫名而来的芒刺在身的错觉下,急声道,“阿拂,祁国公府的大爷,便在户部主管户籍!”
  他说着便“哎”了一声,又将祸水引向方奇然:“我记得你们说过,方兄,令尊是要迁至户部做侍郎了吧?那更方便了!”
  方奇然无奈摇头:“也只是将要……只是云浮,自梳之事,很需要再斟酌斟酌。”
  一直静坐在旁的蒋存握紧了拳头,与对此事也同样没有办法的徐思年对视一眼,将视线一同移向周行。
  刘拂轻叹口气,知道自梳之事果真如想象中一般,没那么容易达成。
  她不是不知道周家大爷的正管着此事,只是在大人们眼中,此事到底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借谢显之手办到最好,如若不能,才需拜托周行。
  “三哥,你可有什么法子?”
  周行轻咳一声,也不摆什么架势,只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
  “这是……”
  刘拂接过展开后,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笑道:“三哥极有先见之明,多谢你了。”
  那纸上字迹所写的,明摆着是封家书。以周行的口吻所书,讨两张户籍。
  信上说他赈灾时偶然救了一双兄妹,他们父母因旱灾而亡,背井离乡寻求生路,兜比脸还干净,若非遇到周行,只怕会死在金陵城外。
  兄刘拂、妹刘时,祖籍金陵,落草于湖州闵家村,年十五,乃龙凤双生。
  “兄妹?”刘拂望向周行,心中很是好奇。
  “刘小公子名满金陵,阿拂你好不容易打下的名声,丢下岂不可惜?”周行正色道:“世事变化莫测,总要留条退路。”
  刘拂微愣,若不是他言行与往日没有丝毫不同,几乎要以为周行如她一般,是知晓后事发展的了。
  五年之后,国将大变。
  能有个光明正大的男儿身份在外行走,对她来说,很多事就有了更多的操作余地。
  只是公器私用,以权谋私,哪怕对周家大爷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于她依旧是人情难偿。
  “三哥,多谢你。”
  周行摇头淡笑,眼尾弯弯,去了平日的尖刻,分外讨人喜欢。
  除了徐思年与蒋存外,其余三人皆露出一副白日见鬼的模样。
  ***
  自那日后,刘拂便托徐思年放出“刘小公子”再次出门游历的消息,一心窝在屋内,替五人批改文章,布置题目。
  而在这段时间见识到刘拂的本事后,即便没有宋院长等人的批红,五人也都会根据着刘拂的意见,试着改换思路与方向。
  见着大比将至,他们仍能平心静气端坐读书,刘拂心中极是欣喜。
  即便年岁不高,仍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大延未来可期。
  及至八月初六,谢显之父金陵知府谢大人和徐思年之父同知徐大人,跟在圣上亲派的学政督查李大人身后,与众闱官一同在夫子庙外举行入帘仪式。
  入帘上马宴后,众监考官入住贡院,在放榜前再不得与外界接触。
  三天后的八月初九,便是今秋乡试开始的时间。
  初八点名初九开考,是以在初七前,就要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不同于谢显徐思年有亲眷在身旁,对于方奇然三人,刘拂自然要多费一份心思。
  秋闱三试,一试三天,整整三十六个时辰都困在号舍内,吃喝拉撒无一不会影响众人的发挥。
  年年都有没经验的秀才因着吃喝小道名落孙山,出来后疯了傻了的都不在少数,刘拂亲列了张表格,从睡觉的被褥到烧饭的锅炉,从文具食粮到灯油煤炭,样样俱全。
  蹲在油酊前,谢显苦着张脸回望刘拂:“阿拂,大比在前,吃的差些便差些吧,不如放我们回去多看两页书来的好?”
  他白净的脸颊上抹着两道烟灰,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与他同甘共苦的,是一溜蹲了一排的其余四人。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们排排蹲好,笨手笨脚地学习着煮粥热菜。
  听到谢显的话,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一丝期盼。
  刘拂用戒尺拍了拍掌心,讽笑道:“你觉得呢?”
  谢显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说话。


第70章 粪号
  直到大半日后; 在吃了不知多少夹生的米粥后,刘拂才放过已经狼狈不堪的五人。
  “天热难耐,除了生米生面咸菜疙瘩,都放不过一天; 每逢大考; 都有耐不住饥的书生半途被抬出来。”刘拂讽笑道; “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便是贫寒农家; 也常有子弟读书后便再不做丁点琐碎事的……连柴米油盐都捋不顺的人; 又如何替百姓判那一个铜子儿一两猪肉的案子?”
  本因今日操劳心存牢骚的众人闻言; 都垂眸不言,抿唇细思。
  孺子可教也。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 刘拂挑唇一笑。
  她双手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将五人从沉思中唤醒。
  迎着他们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崇敬目光,刘拂淡笑道:“已浪费了许久; 接下来咱们该做正事了。”
  五人难得默契:“嗯?”
  “今日的文章; 还没做呢。”刘拂笑得极甜; 在余温尚存的仲秋傍晚; 带给人们冬日的寒凉。
  谢显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人捅了捅。
  他扭头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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