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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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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在一处。
  本以为自己已做好准备,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周默存留下的阴影早已不在的刘拂目光微颤,险要滑开。
  但当她触及那双凤眸中满满的紧张关切时,自幼年起就无法面对的心魔,在瞬间烟消云散。
  刘平明已是过去,刘拂才是新生。
  她勾起唇角,轻摇了摇头。
  “三哥,这位是谁?”刘拂刻意压低的声音,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澈,她大大方方立在那里,好奇地望着周行,“这位公子与我三哥,似是有些渊源?”
  葱色长衫的少年睁着亮晶晶的眸子,不带丝毫恶意,却足以让本就心存自卑的人感受到最大的恶意。
  祁国公府的后宅之乱,可是几十年后仍能让那班清流拿来嘲讽周默存的。
  即便刘拂不甚通宵内宅阴私,也晓得序齿这般大事,如无特大例外,是绝不会在子孙们大多成年后才重新排的。
  多年后在周默存淫威之下被封存的旧事,她大概在今日就能知晓了。
  “阿拂莫要顽皮。”
  三年来的默契绝不是平白积累的,在秦恒还为了刘拂突变的局势震惊不已时,周行已轻笑一声,松开刘拂的手,替她引荐道:“这是祁国公府的怜儿公子,应是刚从金陵家庙祭祖回来。”
  周行正说着,脸上便露出些困惑来:“只是不知怜儿公子在族谱上,上的是什么名字?”
  对面的青年面色如纸,浑身抖个不停。
  他本就长得不错,虽与周行相似,却无周行身上的凛冽迫人之势,此时摇摇欲坠黯然神伤的模样,让外人看来,十足是被周行这个恶霸逼迫到了极处,惹得人心生怜惜。
  刘拂看得一阵牙酸,暗自观察了一番周行身后的侍卫。
  无法否认的是,怜儿这个名字,不论本身蕴含着周父对这个儿子的多少怜惜,对青年来说,都贴切极了。
  不论那些祁国公府的侍卫站在谁身后,其中有一部分人也确实被他的可怜模样所打动。
  示人以弱与先声夺人这两招,在后宅之外亦有广阔的天地。
  与从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理的周行不同,对方可是深谙处世之道。虽然难掩小气,但以他十几二十岁年纪才有个正经名字的出身,正巧合适。
  怜儿公子苍白着脸,低声道:“蒙父亲恩泽,定了个‘随’字。”
  周行本就不甚好看的脸色,立时冷了下来。
  刘拂初听这名字也是大惊,还来不及阻拦,周行就已开了口。
  “父亲糊涂。”周行冷笑道,“大哥名‘江’,二哥名‘流’,怎可替你取名一个‘随’字!”
  当今以孝治天下,讲究子不言父过,周行于光天化日之下直言祁国公的不是,已落了下乘。
  不过周家此代皆以太白《渡荆门送别》择字取名,这怜儿公子的名字,确实有些不对。
  随行随行,也难怪周行后来会弃名不用,至死都以字代名。
  “三哥……”刘拂心念电转,正欲开口岔开话来,就被周行身后有几名侍卫忿忿不平的声音压住。
  “三公子未免欺人太甚!”
  “错了,该是四公子才是。”
  啧,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当刘拂目光微偏,触及秦恒茫然却不含丝毫厌憎的眼神后,才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多阿拂内心独白,其实我拂也不是一点弱点都没有啦
  有点拖沓,不过为了完整性必须得写,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崩人设_(:з」∠)_


第98章 护佑
  周行手腕一摆; 回身将刘拂拦在身后。
  在发现他的动作时,刘拂借力将他往另一边推了推,正正巧让他将自己和秦恒都挡住。
  被人牢牢护着的秦恒眉梢微挑,眼神清亮亮的; 几乎压不住欣喜。
  将他神情全看在眼中的刘拂不由暗自偷笑。
  这老秦家的人; 果真是天生的重情义; 祖传的没朋友。
  想要讨好他们,就是要不卑不亢,让他们觉得自己将他放在心里。
  越过了瓶颈; 心中久锁的关隘已通; 刘拂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少年时与天子青梅竹马不必多讲君臣尊卑的感觉涌上心头; 让她对着秦恒时,也放下了暗藏的拘束。
  借着周行身形的遮挡; 刘拂拉了拉秦恒的袖子,又指了指周行。
  秦恒虽一头雾水不明其意; 却还是点了点头。
  “秦兄莫慌。”刘拂轻笑一声,不遮不掩; 朗声讲话讲给在场所有人听; “就算祁国公府的侍卫有心叛主; 以三哥的本事; 也定能护住你我。”
  她话说的光明磊落,让那些胆敢对周行不敬的侍卫面上一臊,狠狠瞪向刘拂。
  祁国公府的名声虽差,可全是后宅之事。如今它仍在大延朝堂上稳稳立着; 就绝不能因这么丁点小事背上个御下不严的名声。
  二人一个养在祖籍,一个从未过过明路,是以都不认得京中各世家与大臣们的公子。
  若是市井小民说说还无妨,可那两个少年具是一身锦绣,通身气派,怎么看都不像是寒门小户。
  且站在混世魔王周三公子身边的人,又怎会平常。
  凭着各家公子们互有交集的圈子,今日的事若不好好解决,祁国公府名声败坏,不过是张张嘴的事。
  即便他们此时还是小辈,但早晚也会是顶门立户的当家人。
  与怒视刘拂的侍卫们不同,罪魁祸首周随与怕被迁怒的周舟,全都看向周行。
  说出这话的刘拂既是周行的朋友,由他来解决就再好不过了。
  不料周行视若无睹般玩着腰间玉佩,一言不发。
  那么这担子,自然不该年岁最幼的周舟抗。
  而且那些侍卫,也并非为了周舟出头。
  对视许久,也未得到回应,周随脸上血色尽褪,咬牙替他们辩解道:“小公子,他们绝非此意,不过是一时情急。”
  周舟也搭话道:“刘兄,见谅见谅。”
  与他束手束脚吗面孔涨红的模样不同,另一边周随满身委屈忍辱负重的模样,十足的怜煞旁人。
  若是此时有行人路过,只怕他们都会以为是刘拂等人欺负了他。
  “不是这个意思?”刘拂敛去唇边最后一丝笑意,视线滑过侍卫们按在刀柄上的手。
  周随周舟不识得京中公子,侍卫们日日随行与主子身旁,自然认得出这两人都是生面孔。
  他们刚才敢跳出来指责主子,就不会是什么好性子。
  刘拂要做的,就是彻底的激怒他们。
  她双手抱臂,从周行身后走出,讽笑道:“我竟不知道,祁国公府从何日起,也做起了拦路劫财的勾当!”
  “你竟敢污蔑祁国公!”
  “庶子狗——”
  “闭嘴!”周行一声厉喝,打断了他们的叫骂。
  “还觉得自己不够丢祁国公府的脸?”周行冷笑,踏前一步,居高临下鄙视着那几个冒头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对着我与少将军的贵客猖狂?”
  少将军……的贵客?
  不说本就脸色苍白的周随,就连周舟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侍卫们护着周随出京祭祖,又顺带护着周舟一同归京前,正是武威将军府少将军将他小先生的才名宣传出来的时候。
  若说奴大欺主的名声只是在还未长成的少年公子们中间流传,对祁国公府能造成的影响全在日后。
  但被京中权贵们趋之若鹜的小先生,又怎能相同。
  从未听说过哪家老爷,会怠慢家中教导子弟的先生。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刘拂轻咳一声,抬头挺胸,对着周行面露不满道:“便是乡绅地主,家中的杂役仆从也绝不敢对主人叫嚣,周兄你既已得了功名,虽未及冠,也应能独当一面才是……”
  她沉吟片刻,似是在寻找合适的形容:“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贵府中的陈年旧疾,就算此时还不痛不痒,也不该放任不管。”
  周行垂头受教:“阿拂所言甚是。”
  大延朝初定时,祁国公府亦是军功传家,执掌一方兵马。
  是以从老太爷时,就遗下了一帮躺在因护主而亡的长辈,在府中欺上媚下的家丁仆役。
  碍于旧年情面,多年来一直放任他们不管,养得一个个功夫不成,趋炎附势看主子眼色站队的本事倒是不错。
  按着周行方才的意思,这位怜儿公子虽才上族谱,却也是祁国公府里极有名声的人物。
  想来不论是他这个人,还是祁国公对他的疼宠,在府中都不是个秘密。
  祁国公对周随的偏爱,不过短短片刻时间,刘拂等人便能看透,更遑论这些蛀虫。
  护着公子下江南,又轻松又稳妥,还能趁机讨好新公子的差事,想来他们早已盯上。
  所以方才,满打满算二十余人的卫队,会有近乎一半的人向着自己叫嚣。
  毕竟,若非嫡子独居在外不方便,他说不定要比周舟更讨祁国公的嫌。
  想起方才阿拂不由分说偏袒自己的模样,周行嘴角沁出一丝笑意。
  “受教了。”他向着刘拂拱了拱手,又向秦恒点了点头。
  终于明白过来的秦恒满心新奇,学着刘拂的样子,强忍住笑意,自上而下地睥睨众人。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不够威严,好在到底久居高位,硬绷着张冷脸,也足够震慑人心。
  秦恒皱眉道:“梨子,去要盏茶来,咱们回车上。”
  全场上下,最会察言观色的小梨子在看到自家太孙的神情时,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肝终于安生下来。
  自己的主子自己知道,皇太孙温和持重,哪哪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善心,见不得旁人吃苦受委屈。
  那位弱柳扶风的周公子戏做得极好,看着便可怜兮兮。
  他担心了半天,只怕太孙忘了三公子是圣上替他择定的臣子,偏帮别人去了。
  “奴才遵命。”小梨子端起架势,依次对着秦恒与周行刘拂周舟行过礼,才向着早已缩到角落的小二走去。
  独独漏过了周随。
  这宫里能在太孙面前伺候的,果真都是人尖子。
  小梨子比起祁国公府这些连挑主子都不会的蠢货,实在精明多了。
  望着周随五彩斑斓硬忍住难堪的脸色,刘拂抬手在周行背后,向着秦恒伸了伸拇指。秦恒眼睛亮晶晶的,回了个笑。
  借老秦家的人去气别人,从来一气一个准。
  刘拂收回手,挑起一边嘴角轻笑道:“怜儿公子,我乃山野草民,被唐突了也无妨碍,只是你的人吓到了我这位小兄弟,恐怕不能这么轻易善了。”
  怕两方闹的难看,已吓得面无血色的周舟强忍着害怕,装着胆子道:“随、随哥,秦兄看起来脾气极好,你、你不如领着人,向他道个歉吧?”
  在周随垂眸掩饰情绪前,刘拂先一步看清了他眼中的惊诧慌乱。
  还有深深的嫉妒。
  看来周舟这番七抖八顿磕磕巴巴的话,他只听明白了一个“秦”字。
  胆敢将皇太孙行踪泄露给刚刚认祖归宗的儿子,祁国公的混不吝,倒真不只是存在于流传于六十年后的民间趣事当中。
  “秦公子。”周随上前,拱手致歉。
  声音清朗,举止文雅,配着清秀的脸,格外惹人喜欢。
  他目光清澈,满含着真切的歉意:“实是府中侍卫无状,还请秦公子不要见怪。”
  说罢便一揖到底,诚意十足。
  “公子!”
  “三公子何必为了我们与人弯腰!”
  周行笑着开口:“哦?看来你们是甘愿领罚了?”
  “四公子,我们领罚就是!你何苦使人为难三公子!”
  “确实,四郎,你何苦带着这些废物,来为难哥哥我?”
  周行笑意柔柔,目光森冷。


第99章 手下
  周行的视线; 依次滑过侍卫们仍放在刀柄上的手。
  他轻声道:“阿拂,你带秦兄先进马车。”
  刘拂一句不问,挽着秦恒就走。
  周随略做犹豫,在与周行对峙的侍卫; 和头也不回走开的两方间来回看了几眼; 到底跟了上去。
  成年男子虚浮的脚步声; 于在场众人中是独一份。
  用手搭在秦恒肩头,拇指放在他脖颈后面,微微使力; 刘拂凑近; 耳语般轻笑道:“秦兄; 莫回头,莫作声。”
  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的秦恒动作一顿; 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身后的脚步声愈发急促了。
  马车放得并不远,不过几十步之外; 刘拂与秦恒有意加快了步伐,不一会便到了车前。
  “小迟; 扶秦兄上车。”
  坐在车边的陈迟早看见茶寮处不知因何而起的对峙局面; 在他们到来前就已备好了马凳。
  陈迟抬起一臂; 横在秦恒面前; 规矩周全不卑不亢:“请。”
  秦恒却没立时上车,反倒仔细打量了一番陈迟:“听云浮说,小迟你准备参加三年后的武举?”
  “是。”陈迟先望一眼刘拂,见她面上没有丝毫紧张模样; 便咧嘴一笑,“日日苦练,不敢有负我家公子厚望。”
  自那日与刘拂说开之后,陈迟对她仍恭敬非常,但对着周行等与刘拂颇为亲近的好友,他也不再谨守着下仆的规矩,反倒在刘拂的默许下挺直了腰杆,一步步试着与他们平辈论交。
  这些转变,正是在归京的路上发生的。
  不止看在刘拂眼中,同样也看在秦恒眼中。
  本是羡慕刘拂有个好伴读的秦恒,此时看向陈迟的目光也生出许多变化。
  “你家公子确实有双慧眼。”
  皇太孙拳脚功夫虽不利落,但见过的高手比之蒋存也不遑多让,
  他拍了拍陈迟的肩头,撑着对方的手臂借力上车:“你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车下的陈迟朗然一笑:“承您吉言了。”
  眼瞅着秦恒当着自己的面,勾搭自己的人,刘拂只抱臂笑望。
  而那虚浮的脚步声,也终于赶至车旁。
  不过这么点距离,速度也称不上多快,居然都能累到气喘吁吁,这人的身体,约莫是比谢显还要差些了。
  不知为何,刘拂突然想起了当年初入饶翠楼时,被海棠姐姐领去观摩的扬州瘦马。
  以瘦为美,习琴棋书画,聘婷玉立,如白莲出水使人望之生怜。
  想想敢于为他持刀以向周行的侍卫,那些躺在祖宗功德簿上的旧仆再怎么胆大妄为意欲站队,能做得如此明显,可见相对于周行,确实是打从心底里偏向周随的。
  从京城至金陵,再从金陵祭祖归来,走水路不过一月余的时间,能让他们如此死心塌地,也可见这位的本事。
  可惜……
  他们跟定的主子,是只贪得无厌看不清自己的猴儿。
  即便上了族谱姓了周,没受过正统的教导,再如何穿着华服,也没有正经公子的眼界与气派。
  刘拂回眸,嗤笑道:“怜儿公子,还请自重。”
  周随强忍着喘息,已顾不上与她分辨,眼中只有将要钻入车厢的秦恒。
  “这、这位秦……还请听我一言!”
  在秦恒看不到的地方,刘拂轻挑了下嘴角。
  竟是连声“秦公子”都不敢叫出口,也不知是太过仰视皇权,还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恭敬。
  可惜没真正接触过贵人的人,仅靠自己的揣测,绝不可能看透贵人的心思。
  祁国公之子,对一个没名没姓的少年公子如此拘谨,可实在不像话的紧。
  刘拂收敛了笑容,扯了扯身形僵硬的皇太孙的袖子:“秦兄,唤你呢。”
  她的语气自然非常,只是中间暗含的调侃,让心中“有鬼”的秦恒眉心一跳。
  方才因着好友勾肩搭背的亲近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么紧张。
  便是头遭跟着皇祖父上朝听政时,他都未曾如此焦急过。
  止住弯腰进车的动作,秦恒缓缓回身:“这位……”
  刘拂提示道:“怜儿公子。”
  秦恒点头,轻咳一声以作掩饰:“这位怜儿公子,云浮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刘拂,见她面色如旧,这才放下心来。
  只恨当日听了周行的话,没将身份告知云浮,以致越是靠近京城,越是心慌意乱。
  “您……”
  “怜儿公子,春日风寒。”在端茶回来的小梨子震惊的目光下,秦恒学着周行的样子,用从未有过的高傲神态,抬了抬下巴,“还请松松手。”
  被他与周行相比算得上极和善的目光惊了一跳,周随下意识松手,厚重的车帘快速落下,直直砸在未及反应的秦恒的鼻尖上。
  “啪”得一声轻响,听得罪魁祸首面如金纸摇摇欲坠。
  “秦兄,还好么?”
  紧抓着车帘的阻止刘拂探看的动作,秦恒眼眶微红,哼了一声:“无妨。”
  刘拂失笑,向着惊慌失措的小梨子点点头,接过他手中茶盘,示意他进去照顾。
  在车帘再次落下后,刘拂才回头看向周随,关切地唤道:“怜儿公子。”
  周随咬牙,看一眼车厢,敢怒不敢言:“刘公子有何赐教?”
  “你若要晕倒,不如去茶寮那边。”刘拂轻点了点他们过来的方向,“说不得我三哥会看在你好不容易才认下的祖宗的面子上,手下留些情面。”
  她压低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非常:“刘某既是领了武威将军的人情进京授课,不如就先教怜儿公子一个乖。”
  “上位者若转脸能抛弃了手下人,那日后再追随在他身边的,便只有蝇营狗苟之徒。”
  话毕,刘拂扯出一抹笑来,向着望着自己的周行挥了挥手,干脆利落地跃上马车。
  “小迟,看着点怜儿公子,莫让他跌伤了。”
  远处的周行在看不见刘拂的身影后,才收回目光。
  “四郎,哥哥今天,就教教你祁国公府御下的规矩。”
  在周舟迷茫又紧张的注视下,周行抽出身后侍卫的腰刀,如若无人般欺身上前,收起刀落,带出一连串的血珠。
  “叛主者,死。鉴于你们叛的是我周行而非祁国公府,废一只手就够了。”
  那些按在刀柄上意图拔刀相向的手,此时全部无力的垂在身旁。
  他们浅灰色的武士服肩头处,全印着一个血窟窿。
  铁腥味儿漂至所有人的鼻端,众人愣怔一瞬,由突然爆发的痛呼声打破了诡异的沉静。
  “四公子!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国公定不会饶你!”
  “我们祖上为周家豁出性命,四公子你竟敢!”
  周行冷笑:“心狠手辣?只怕是我往日太过仁善。”
  反手将腰刀插回,周行吩咐着一直没有出声,垂首肃立站在自己身后的带队侍卫:“回去之后,将他们连人带亲族,全部撵出去。”
  带队侍卫踟蹰道:“三公子,他们姻亲颇多,全撵出去是否有些……”
  周行挥手打断了他劝谏的话:“国公若问起来,只说是我交代的。”
  他转而看向呆若木鸡的周舟,轻笑道:“四郎,你依旧跟怜儿同行,还是跟三哥一起回去?”
  不待他再说第二句,就已被牢牢抱住了胳膊。
  在腿伤复发行走艰难的周行被周舟撑着,硬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向马车时,车厢内的秦恒正捂着鼻子,回避着刘拂的视线。
  “秦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小弟?”
  刘拂啜饮着小梨子奉上的茶水,似笑非笑望着秦恒。
  秦恒:……
  “内不欺己,外不欺人,上不欺天,君子所以慎独。”刘拂轻叹口气,放下手中茶盏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孙:骗人一时爽QAQ


第100章 正经
  “朋友相交贵之以诚; 秦兄,你……”
  刘拂止住话头,静静望着秦恒。
  在她一瞬不瞬地注视下,太孙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当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 秦恒白净的面庞瞬间涨的通红:“我……”
  他上次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约摸着还三岁时被皇祖父抱着除父孝; 因饿了一日才会望着父王灵前的贡品……
  秦恒越想,脸上就越烫。
  “秦兄,你与周三哥他;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怎么会。”秦恒讪笑一声; 好不容易撑起一国太孙的底气,又被刘拂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间戳破。
  想起周行在不经意间透出的尊敬与避忌; 秦恒心下一酸,到底不愿看刘拂也如此对他。
  与经由一场从未有过的抵足而眠拉近距离的周行不同; 面前这个在当涂青山上迎风而立,飘然欲仙的少年; 是他心中可望不可即的向往。
  秦恒想; 在他拿不准皇太孙的身份是否会打破两人间的关系前; 他大概不会透露分毫。
  坦白真相的最好时间; 就这么在刘拂有意设计下错过了。
  许多年后,依旧不明真相的仁宗皇帝,每每想起这日尴尬窘迫的处境,都会生出无限庆幸。
  一个帝王; 想要拥有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实比佛祖显灵还要难上许多。
  没有这一时困窘,也就没有这一世毫无芥蒂的相交。
  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仍捧着茶盘的小梨子坐在车中,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恨自己为何腿快进来,不与陈小哥一同待在外面。
  旁人不知道,他自幼伴在太孙身边,又怎会不晓得太孙有多在乎刘公子。
  那日从青山下来后,往常最得太孙喜欢的小豆子就再没能近身伺候过主子。小豆子伶俐得很,服侍时从未出过差错,想来就是因刘公子着了太孙眼……
  为主办事,替主分忧,漫长的静默后,小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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