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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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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知秦恒身份的方奇然与周行都张嘴欲言,又不敢妄动。只有被注视着的刘拂知道,秦恒虽是在看着她,心思却全不在她身上。
  许久后,在刘拂拉着众人饮酒赏月时,秦恒才抬起视线,望向徐思年。
  他身为皇太孙,自幼学得是帝王之术,但也对八股文章有过了解。
  八股取士,用刻板文章禁锢文人,同时禁锢的也是大延的未来。
  数年前他也曾向皇祖父提及此事,但同样苦恼于科举弊端贤臣日少的皇祖父,并未给出准确的解答。
  也是自那日起,秦恒才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皇祖父已是一位老人家了。
  改制的风险,正好让他借此机会担起。
  穷则变,变则通……
  通,则久。
  “徐兄,当可一试。”
  ***
  刘拂并未同周行一起住在将军府里,而是跟着徐思年与谢显,回了徐家在京的小宅院。
  自第二日一早秦恒被武威将军府侍卫护送回家后,刘拂等人就再未见过他。
  而徐思年也在那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就连用膳时也不曾出屋。
  跟乡试前密集的训练不同,刘拂这回对于徐思年的做法没有做出一丝评价,既不多问,也不多说。
  除了留下陈氏兄妹照料望日骄和徐思年的生活起居外,几乎日日领着谢显在城中游玩。
  西城的海外番店,东城的奇珍异宝阁,北城百金一杯的上品茶楼,南城巷子里破陋的酒家,随处而行,所见皆是妙品。
  谢显到底年幼,早期还在为徐思年的前途担忧,到了后来,已是完全被京城的繁华与多姿多彩而吸引。
  及至殿试当日,已有五日未与他们碰面的徐思年终于从房中出来。
  此时天色未明,仍是昏暗暗的一片。
  月色黯淡,除了天上星子外,唯一两着的,是院中的烛火。
  “阿拂?”徐思年微讶。
  “还有我哩。”谢显捧着汤盆,笑嘻嘻从院外绕了进来,“阿拂说今日。你必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且殿上面圣,也不好多食。这酒酿圆子最是饱腹,且味道清甜,绝不会发生什么不雅之事。”
  谢显将汤盆放下,亲手舀了浓稠的汤水捧给徐思年。
  “松风兄。”刘拂放下折扇,抱拳道,“祝你旗开得胜,得偿所愿。”
  徐思年抿唇一笑,用拇指拭了拭嘴角,点头应下。
  望着徐思年远去的背影,刘拂轻叹口气。
  他到底是因何如此急进,她并非心中没数。前世对方虽未赶着上场,但在建平五十七年赴京时,亦是带病上场。
  由此可见,徐思年或是命中该有此一劫。
  只是这劫,不该由她而起。
  “阿拂,咱们什么时候去接松风兄?”谢显兴致勃勃数着近日所尝的北地美食,“若是傍晚,刚好带上羊肉饽饽,好让松风兄填填肚子。”
  “哪会如此慢呢。”刘拂失笑,起身舒活了下筋骨,“以松风兄的本事,怕中午便能出来了。”
  在问过徐思年的小厮,知道朝服已准备妥当后,刘拂又吩咐了他随时备好热水,就撵着谢显回房休息。
  正午时分,休息妥当的刘拂便与谢显坐在车内,向着皇城而去。
  他们到时,正见徐思年从东华门外出来。
  “松风兄。”刘拂跃下马车,笑着向面色极差的徐思年挥手致意。
  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第106章 廿岁
  徐思年对今日所遇之日闭口不言; 刘拂没有追问,还帮他岔开了好奇满满的谢显的心思。
  当天晚上,焚香沐浴后着朝服出屋。
  此时已近午时,院中除了刘拂与谢显外; 别无他人。
  “我想着你此时心情不佳; 就没让大哥他们过来。”
  徐思年低头一笑:“阿拂知我。”
  他拍了拍语言又止的谢显; 对二人道:“你们什么都莫问,问了我也无法说,不过名次之事; 要比之前乐观许多。”
  “那就好。”刘拂拱手; “宵禁已至; 我与显二哥都不好相送,便在这里祝松风兄心愿得偿。”
  徐思年抿唇回礼; 定定望了刘拂许久。
  他最想要的,早已得不到。
  本以为早在方奇然等人出现的那天; 他就已摆正了心态,可是在今日的太和殿上; 当他看到笑望自己的皇太孙时; 才真正意识到——
  之前所有的不在意; 其实都是故作大方。
  在大着胆子与皇太孙对望的瞬间; 他才真正发现自己是从心底里嫉妒着蒋存与周行。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即便身为同知之子,对于刘拂; 依旧是他高攀。
  前几日的种种异处,全是苦心积虑的为他铺路。
  目光略过刘拂,伸手揽住谢显的肩头,轻笑道:“想来用不了几日,为兄便可衣锦还乡,这几日恐无时得见,你正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书笺口信,需我传回去与伯父伯母的。”
  说罢又回首望向刘拂:“也正好代你去看看春妈妈。陈家兄妹有手信要稍的,紧着时候让他们准备妥当。”
  刘拂望着徐思年远去的背影,轻叹口气。
  明显察觉到二人间不对劲的谢显凑了过来,低声问道:“阿拂,你还好么?”
  “没事。”
  刘拂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刚好咱们最近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你正好让松风兄一并回去,孝敬谢大人与谢夫人。”
  看来之前在信中与徐思年说好的,在他高中进士后陪他返乡的承诺,是不必兑现了。
  一直以来,她高估了徐思年,也高估了自己对男女之情的了解。
  暂时冷一冷,或许才能更好的将友谊延续下去。
  至于周行……刘拂摇头轻叹了口气。
  “显二哥,夜已深了,咱们各自安歇吧。”
  ***
  第二日,今科进士名录就被传唱至全城。
  徐思年的名次算不得多好,但也仍在二甲之列。
  受旨过午门的没他,跨马游街的没他,徐思年跟在一众同年身后,按部就班的上谢恩表,至孔庙叩拜圣人与祭酒、司业二官。
  如徐思年早前所说的,当他成为进士之后,忙碌比之中举更胜十倍。不论是江南道会馆的宴席,还是各路同年相请,亦或是拜谒座师,没有一个可以缺席。
  以致于直到他五月初五准备动身回金陵,以免误了假期晚归时,才终于抽出空来与一众好友聚聚。
  贺喜宴,同时也是送行宴。
  席上觥筹交错,徐思年难得的没有多看刘拂。
  他的改变被一直关注着对方的周行全看在眼中,略一思索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伤势刚好的周行才松了口气,就发现刘拂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与徐思年对望一眼,周行挑起唇角,举起酒杯。
  长路漫浩浩啊……
  诗句才在脑海中浮现,想起下一句是什么的周行便崩直了嘴角,轻“呸”了一声。
  与在金陵时近乎朝夕相处的情景相比,这一场相聚堪称。加上都为徐思年的时欢欣不已,直到月上中天时,众人仍未尽兴。
  但顾虑着明日徐思年即将远行,再喝下去实在不妥,便在互道珍重之后散场。
  在约定了明日辰时初于南城门外的折柳亭处再见后,方奇然与蒋存就架着半醉半醒神飞天外的周行离开了徐家的小院。
  待到了武威将军府客院,灌了周行整碗解酒汤后,方奇然就准备告辞。
  他刚压下想要起身相送的周行,就听到一旁正在绞帕子的蒋存疑惑道:“说起来,太孙今日竟没来?”
  蒋存将冰凉凉的帕子扔在周行脸上,另取了干帕擦净手上水珠:“阿行,莫不是云浮忘了给殿下下帖子?”
  周行、方奇然:……
  见周行不答,蒋存蹙眉道:“你早知晓?怎不劝劝她?就算不知太孙身份……但日后相见提起此事,总会尴尬。”
  从醉意中惊醒的周行甩开湿帕,压下举棋不定的方奇然的手,坐起身来淡声道:“今夜宫中有宴,所以皇太孙无法偷溜出来。”
  蒋存:!!!
  方奇然:……
  周行眼中的昏昏然早已不见,严肃的目光直刺蒋存:“阿存,你若将战场上……不,平日里的警觉,挪上一分一毫到人事往来上,怕是不会问出这样的傻问题。”
  蒋存并未因他话中无礼而动怒,反倒是看向了方奇然。
  当看到方奇然紧锁的眉头,与跟自己一般无二的深思神色时,才转而望向周行。
  他长腿一埋,就已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周行:“阿行,你与靖宁侯府……”
  不待蒋存说完,周行就已大大方方地点了头:“是。”
  对着面前两个真情实意为自己操心的好友,周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堪称轻松平和的笑意:“其实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与他们会何解的如此顺利。”
  靖宁侯府,祁国公府已病逝多年的先国公夫人姜氏的母家,亦是周行的母族。
  “我跟老夫人间虽还有些生疏,但贤妃娘娘与靖宁侯对我还算真切。”
  周行抬手,搓了把被凉水冰得微红的脸,轻笑道:“也是在通过他们,得到了许多先机后,我才晓得……”
  “过去,是我太迂了。”
  “靖宁侯府,毕竟是生养了我母亲的地方,当年老夫人所为,也是为了保侯府不散。”
  周行放下手,目光清亮如窗外月:“如果当年做选择的是我,想来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在与蒋存对视之后,方奇然轻叹口气,搭上周行的肩头:“你能如此想,我和阿存也能放下久悬着的心了。”
  近十年来,因着当年靖宁侯府阻止女儿和离一事,周行与外家称得上是处处不对付。
  甚至在那身世荒唐的怜儿公子搬入祁国公府后,处在困境之中的周行依旧硬咬着牙,不肯接受外家的丝毫帮助。
  蒋存与方奇然深知他一意孤行的性子,在久劝无效后,也只能陪着他疏远靖宁侯府的子孙,以免让周行看见变得愈发执拗。
  如今不论他是为了什么,能主动踏出这一步,都已足够他们欣喜若狂。
  不论是为了那已改名“周随”的怜儿公子,还是为了……云浮。
  方奇然思绪至此,又忍不住偷觑了眼毫无所觉的蒋存。
  在大石落地后,方奇然心中满是庆幸。
  幸亏那个女子是云浮,才会让他不必担忧日后好友割席断义,好友反目成仇的一天。
  方奇然轻叹口气,只觉得自己今日笑得太多,叹气也太多了。
  在他心思百转间,蒋存已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大事上:“阿行,你可有什么章法了?”
  周行往后微靠,倚在床头,漫不经心道:“到下月初七,我便满二十了。”
  大延男子廿岁可行加冠礼,由亲长赐字,以示成丁。
  “加冠礼上,需主人二人,正兵一人,赞者一人,有司三人。”
  周行边掰着指头数数,边嗤笑道:“想来祁国公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宝贝儿子,并不会多么重视我这个白捡来的。可叹我周行无德无能,除了你们几位好友外,请不来什么厉害人物……”
  “好在,有个疼我的姨母。”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拂(八卦脸):原来如此!


第107章 回府
  四月二十五; 祁国公周振携子亲去钦天监府上,求得一黄道吉日。
  第二日祁国公府下帖,邀一众同僚亲朋,于五月初五巳时正; 至府中参加周三公子的加冠礼。
  祁国公府虽从不涉党派之争只忠于圣上; 但姻亲好友也为数众多; 且有已故老国公与先国公爷周扩的故交在,是以这次宴请,称得上是自周家大公子成亲后; 最盛大的一次。
  在京城中; 但凡事有些底蕴的府邸; 都会有专人记录各家各府老少爷们姑娘太太老夫人的生辰,按着交情早早备下礼物; 以免到时唐突。
  是以祁国公的邀请虽然有些突兀,但大多数人都早做好了准备; 并不会因此而手脚忙乱。
  二十岁,是少年与青年的划分;加冠礼; 是成年后的第一次交际。
  祁国公府三公子在去岁夺得江南道解元一事轰动一时; 想起圣上在收到江南举子名录时; 因舞弊案冷了数月的脸色终于好转; 所有人有志一同地将本就不薄的礼又添三分。
  在五月初五的正日子上,祁国公府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可惜这些来客谁都不知晓,今日的“冠者”并非周行。
  武威将军府的客院里; 周行正将茶杯端至鼻前,轻轻嗅着茶香。
  “阿存你平日粗粝的很,也就这口茶泡得不错。”
  跑动跑西为他筹谋,回来还得净手烹茶,望着一脸讨打的周行,蒋存几乎气死。
  他余光扫过一边兴致勃勃品茶的刘拂,深吸口气,才压住心头的火气:“该通知的人我和奇然都替你通知到了,他们具都答应了今日不去赴宴,且会阻着家里娘老子去观礼……不过阿行,这事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什么章程?”周行把玩着小小茶盏,轻笑道,“国公爷拼了命要替他亲亲宝贝儿做脸,我身为人子,怎能不顺着他的心意呢。”
  整个京城,哪家哪府不知他祁国公府周三公子的大名。
  如今祁国公既为了给怜儿公子长面子,打着他的名号来给周怜儿大办加冠礼,那就不要光图好看的,忘了自己曾得罪过多少人。
  他打小在京中长大,除了蒋存、方奇然二人,另也有帮子投契的朋友。
  周怜儿若想在京城真正站稳脚跟,仅靠祁国公自己是不成的,同龄人早就在少年时划定了圈子,一个陌生人没点因由就想加入,简直是天方夜谭。
  与周行交好的人,自不在祁国公为爱子择定的人选当中。而对于冷面爱挑事的周行来说,在友人之外,自也有群天生不对付,从小就玩不到一路去的世家公子。
  “二哥放心,三哥他何时让自己吃过亏。”
  刘拂抿唇一笑,伸了茶杯给蒋存:“牛嚼牡丹甚有趣味,不如再来一杯。”
  “阿拂所言甚是。”周行回望,却被少女避开了目光。
  他心中微紧,面上不漏分毫,只有捏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
  “机关算尽太聪明,只怕反会误了卿卿性命。”周行十分夸张的叹了口气,“怜儿公子在府中娇养了十数年,若非这好不容易才养的娇翠欲滴的花儿终于要见人了,想来国公爷也不会一时热血上涌,疏忽至此。”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祁国公算盘打的极好,却漏了一件事——
  不论是与他相交还是结怨的人,无一不是天之骄子声来骄傲,簪缨之家养出的公子,互相之间看不顺眼实属平常,却不会有哪个缺心眼到用这种外室子来恶心人。
  若真这么接纳了周怜儿,那掉价的不止是他周行,还有他们自己。
  见蒋存愁眉紧锁,周行拍了拍他手臂,以作安抚:“大家都是体面人,便是各府庶子,也不会与个奸生子混作一团。”
  这话说得,可是一点都不体面。
  蒋存啧啧有声:“你这张嘴,真是没得救了。”
  “确实。”周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如怜儿公子讨人喜欢。”
  他说着翘起小指与食指,用其余三指沾了茶水,将额前碎发抿至脑后,捏着嗓子嫌弃道:“贵府也真是的,客院中竟连个桂花头油都没有。”
  周行的声音本是清冽沉静,如此刻意之下,竟与周随有七八分相似。
  看着周行做派,眼前便浮起周随那日一转三扬的口音,刘拂摇头失笑,正欲说些什么,就被谢显一口茶喷个正着。
  “抱歉抱、咳咳咳歉……”谢显边咳,边瞪着周行,“周兄好好的,咳……做什么怪样!”
  看着刘拂垂头擦拭衣裳,唇角似是含笑的模样,周行只觉心头一片柔软。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为兄是提前惊醒你,日后若有了子嗣,万莫让他养在后宅,长于妇人之手。”
  想起周行方才的样子,谢显一个激灵正要点头,又觉得不对。
  他突地忆起,身边那一身男装的,是个碧玉年华的少女。
  谢显咬咬舌头,转了话头:“可若是阿拂教子,定不会如此。”
  秋闱前的种种重上心头,算着距离此时仅剩两年余的春闱,谢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拂教子,自是不同的。”周行定定望着刘拂,“她的孩儿,定是人中龙凤,智勇无双。”
  他目光灼灼,让刘拂再难回避。
  在心中轻叹口气,偷瞄一眼面色突变的蒋存,刘拂估摸着应是之前的躲避态度惹恼了周行。
  刘拂抬起头正要接话,周行却转向了方奇然。
  “奇然,稍后你送了阿拂与谢兄回去,再去国公府与我汇合吧。”
  她与谢显眼下身份不显,若跟一直跟在周行身旁,难免会被爱子心切的祁国公迁怒。
  在武威将军府与方家的庇佑下,才能让祁国公有所忌惮。
  即便心知这是最有益的法子,可这样被护在身后隔开危险的感觉,却让刘拂莫名不快。
  刘拂眉心微蹙,认真道:“三哥放心,我与显二哥不过外人,不会出什么事的。”
  周行望她许久,才轻声道:“你自不是……是我疏忽了。”
  在刘拂反应过来前,周行便将是否同行的利弊与谢显分析清楚,这才回转看向刘拂,正色问他们是否同行。
  “既同来,自然同往。”
  “好。”
  众人上车上马,行往祁国公府。
  路上方奇然左右望望,到底还是驱马靠近从方才起,一直神飞天外的蒋存,用马鞭敲了敲他的手肘。
  “哎呦!”
  “奇然!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不雅不雅。”深刻认识到刘拂性别的谢显按下对方,探头出车外,“方兄怎么了?”
  一个不妨被摔下来的方奇然险些崴着脚,想起刚才想说的事,只得咬牙道“无妨”。
  已翻身下马的蒋存与周行一左一右扶着他,无人例外的都收到方奇然的怒视。
  周行轻叹口气,用车中绝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阿存,待我府上事了,咱们两个聊聊。”
  蒋存抿唇,许久后才答了个“好”。
  ***
  因着路上种种变故,待他们到达祁国公府时,巳时已至。
  领着众人入府的周行看着面前阻拦他的家丁,冷笑一声:“怎得,家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丑事?竟连我都不许知晓了?”
  门里门外喜气洋洋,周行的话却说得家丁面色一白。
  “三……”那家丁吞了吞口水,硬对上周行的视线,硬声道,“四公子回来晚了,现在进去怕耽误了吉时,小的也是听——啊!”
  周行一马鞭甩在他脸上,环视一圈,在见他们不由自己的后退几步后,忍不住冷笑一声:“人老糊涂,看重的都是什么杂碎。”
  丢了鞭子,视若无人般带着刘拂等人进了府门。
  他绕过影壁,望着眼前庭院楼宇,脚下微顿后就向着正厅的方向,毫不迟疑地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轨的加冠礼应该在家庙举行,不过我写完才发现,所以就……就在家里办了吧


第108章 大哥
  拦住周行脚步的; 是周家人。
  “大哥。”周行拱手,很是恭敬,“本不该劳大哥出来迎我的。”
  官至户部郎中的周大公子周江,看着面前数年未见的堂弟; 想着厅中正在举行的加冠礼; 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行……”
  周大公子才语重心长地开了口; 就被周行打断。
  周行目光一凛,抬头直直望向周江:“大哥,不过三年未见; 你我之间竟连称呼都变了么?”
  被周行目光所慑; 眉心微蹙的周江这才意识到; 面前人已非当年执拗孤介的少年,而是一个足以顶天立地的男子。
  本就不满叔父所作之事; 但碍于长辈之命不可违的周江细细望着周行,心中忧虑更深。
  他伸手想拍拍周行的肩头; 却被他突地向后一撤,躲开了。
  周行抱拳的手依旧没有放下; 但是刚才抬起的头; 又重新垂了回去。
  若非方才那一眼; 便是自幼看着堂弟长大的周江也会以为; 他在金陵的这三年变了性子。
  明明年长近十岁,可当周江想起周行方才的眼神时,便觉得心中发寒。
  祁国公府能长长久久,正是因为子孙后代同气连枝相扶与共。若是日后因兄弟阋墙而使得祁国公府溃散; 那么叔父今日之举,便是一切因由所在。
  深深懊悔自己当日因顾忌长辈颜面,没能即时阻止加冠礼一事发生,周江心中懊悔不已。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竭尽所能,尽量描补,填起周行与祁国公府间的裂痕。
  “阿行,他既已认祖归宗,有些事你也要心中有数。”周江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待正式序齿之后,你今日所作所为必成祸根……为兄只望你能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忍一时之气。”
  周行挑唇笑道:“不论我今日做了什么,打从二十年前出生那日起,就已是国公爷心头的一根刺了。”
  外室子的年岁比嫡长子还大上几天,现任祁国公混不吝的名声,只怕自此之后,要更生动多姿些了。
  “或者说,打从十年前国公爷将怜儿公子带回府后,我这根刺,就已是他们一家三口欲除之而后快的了。”
  他们兄弟二人站的极近,声音也压得极低,在旁人有心避开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只能看到二人面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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