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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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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思年与谢显两人目光同时转向刘拂。
  被两双充满了好奇的眼睛注视着,刘拂放下茶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两旁积雪与地面厚薄不同,想是显兄在门前迎客,下人不好再次打扫。推一推时间,也可知道手炉冷暖热了。”
  “至于是怎么看出显兄怯冷的……”刘拂莞尔一笑,“松风兄策马而来,脸色都要比你此时好。”
  谢显尴尬一笑,拱手求饶。
  两人间的生疏,在这一言一笑中消失无存。
  谢显不知她身份还罢,徐思年未怀疑她提出换手炉是有意讨好,让刘拂很是欣慰。
  她也确实不是为了这个。
  谢家大公子三公子后来均是三品京官,只有这二公子了无音讯。要是她猜的没错,面前的谢二公子谢显,就是谢家那个在春闱上撑不过春寒而夭折的可怜人。
  不论能否结个善缘,但凡可以救人一命,也是为自己积福报。刘拂原来日日抄经只为练字,从不信满天神佛能救人于苦难,直到有了这遭新生,才不得不信“人在做天在看”了。
  再一杯热茶下肚,就有小厮敲门禀报,说约定的时间将至,主人家也该出门迎客。
  客人快来了,宋家人也该来了。
  也不知今日诗会,谁能挣到魁首。
  打开房门,被扑面的冰雪一激,被炭炉烤得昏昏欲睡的神智也清醒许多。
  刘拂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望着不远处凛凛的红梅,长舒一口气。她趁着谢显不注意,偷偷拉了拉身前徐思年的袖子,在他回头时露出得意的笑脸。
  有一个好的开端,今日定会顺遂——
  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文人的地方就有嘴仗。
  即便有个好的开端,这场诗会也注定不会像刘拂想象的那般顺遂。


第15章 嘴仗
  因着徐思年不放心谢显,在交待过小厮好好照顾刘拂后,便跟着谢显前去园前迎客。
  被丢下的刘拂又吃了一块糕点,倍感无聊之下撇开小厮,自己打着伞顺着原路,随意溜达着去找徐思年。
  当她一路赏花看雪,终于在白茫茫一片中看到徐思年时,反倒停下了脚步。
  “松风兄?”刘拂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在徐思年的示意下走到临近的小亭子处坐下。
  不多时,就有人奉上热茶。
  刘拂拉过谢府小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苦着脸摇头,指了指他们家公子:“小刘公子莫怪,我们二爷说了,不让奴才们瞎掺和。”
  主子有命,别说插手,他们就是说都不能多说一个字。
  刘拂点头,也不为难他。心道这谢家的规矩真好,谢老爷能教出两个进士儿子,治家确实严谨。
  看着被数人“围攻”的徐思年,刘拂展扇挡嘴,悄悄打了个呵欠。
  她倚在亭柱上,不过三言两语,就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谢二公子选在今日做东,自是因为今儿个是各大书院统一的休沐日。
  十日才得一日的休息,配上纤秾合度的雪景,有兴趣赏雪赏梅的风雅人很是不少,其中有恰巧被谢显请来的,也有如那帮子没得到邀约的。
  兴致勃勃来梅园观景,却被告知不得入内,扫兴之下一时怒起,与包了园子的有钱公子对上,也属正常。
  前提是,那群书生没有左顾右盼,像是等着什么人来似的。
  旁观者清,一旁看戏的刘拂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不过眼见着徐思年二人没有吃亏,就没有上前点破。
  徐公子驳论时的英姿很值得一看,有理有据不以势压人,说不得就能入了宋家人的眼呢?
  刘拂端起茶盏暖手,静静看戏。
  争论从“凭什么谢家开诗会我们就不能来赏梅”开始,引申出“以钱势砸人”这个命题,正在往未知的方向发展着。
  究其根本,左不过是两袖清风者与朱门绣户间的矛盾:一派清贫自矜,一派持重端庄;一个说你目中无人,一个说咱道不相谋,车轱辘似的你来我往,没完没了。
  刘拂听着听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她手中茶杯随着打呵欠的动作颤了颤,发出“咯”的一声轻响。
  除了一直分心在她身上的徐思年外,那帮秀才也闻声望向了她。
  与人辩驳还心有旁骛,也难怪落了下风。刘拂低头细细抿了一口香茶,无视射向她的惊艳目光。
  打她有资格入朝起,类似的争论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勋贵与清流两方人,只要有利益牵扯就必要拿彼此的身份发作,上升至家国天下民心百姓,比这些年轻人引经据典的争论有意思多了。
  她一边盘算着与会的大抵会有哪些人,一边分神留意着徐思年。
  书生间的唇枪舌战,向来是快言快语,几轮下来,客人也还未来。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徐思年再如何急智,一个人也抵不过八张嘴。而他身边的谢显虽学问不差,但明显因为身体的缘故,几乎没有与人争辩的经验,只能算是半个助手。
  眼见着再争无用,徐思年的腰杆越挺越直,谢显的面色越来越差,刘拂轻叹口气,放下茶盏站直身子,准备上前助阵。
  她这一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领头的秀才看着刘拂娇小的身形,冷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看徐兄,倒是养得挺好。”
  啧,这话她就不爱听了。
  且一个读书人如此歪解孔夫子的话,就不怕至圣先师托梦给主考官判他零分么?
  刘拂仰头,大步上前推开意图挡住她的徐思年,以冷笑相对:“这位兄台,方才风大,你可否再说一次?”
  话赶着话,没给秀才一丝退缩的机会,另几人梗着脖子道:“说又如何,你不必装着眼瞎耳聋。”
  说话间扯了扯为首的那个,暗暗指向来时的路。
  秀才被伙伴示意,看到不远处的来人,忙清清嗓子,指着刘拂大声道:“谢二公子说所邀者尽是金陵英才,我等技不如人,自不敢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只是你这般无名无姓之辈,若非攀附徐公子,又有什么资格压金陵众学子一头?”
  这高帽子戴的,让人心惊。
  方才她到时徐思年并未引荐,哪怕因着两方正在争论,也确实是不合规矩。说明她身份不是极高,就是极低。
  以刘拂的美貌瘦弱,身边又无随侍的下人,很难不让人想歪。
  “徐公子,松风兄,这位仁兄说小弟是你豢养的入幕之宾呢。”
  徐思年紧张道:“阿拂……”
  刘拂挥手打断他的话,再上前一步,指尖一捻展开折扇,对着那出言嘲讽的秀才嗤笑道:“你且睁眼看看,小爷需得他养?”继而抬起下巴冷笑道,“就算小爷年不满十五,也不是你这酸儒能随口编排的!”
  她本就贵气天成,又是一身锦衣华服,冷着精致的小脸往那一站,自带十足的威风。
  本是小小的一只站在那里,却让人不敢逼视。
  “怎得不说话了?”刘拂摇了摇扇子,“可是看仔细了?”
  扇面上的朱淞墨宝,五彩斑斓得刺人眼目。
  见对方不答,刘拂收起扇子,一敲掌心,恍然大悟道:“女子与小人?我是‘小人’不假,想来这位兄台口中的‘女子’,只能是谢二公子了。”
  在场十一人,自家只占三个。秀才指着鼻子骂的人,非她既他。
  刘拂调转扇子戳了戳谢显的腰,大笑道:“显二哥,我都忘了有多久没人敢直夸你那张漂亮脸蛋儿了。”
  谢显容貌是不错,却比不得刘拂精致美貌。在听清她的话后,谢显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夺了她的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
  几个秀才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们方才改口,就是怕再继续下去会攀扯到父母官,现在看刘拂全不似方才玩物似的见不得人,反倒与两家公子相处得极自然,已是怯了七分。
  徐思年眸光微黯,挡在了两人中间。
  也就这么一会功夫,远处执伞步行而来的人群已快走近。
  “怎么?还不道歉么?”刘拂压低声音,轻笑道,“想你们不知晓,宋院长自来爱重妻女,更有一外孙女,那叫一个爱若珍宝,更胜儿孙。”
  数人闻言,皆是一愣。
  秀才咬牙,拱手一揖:“原是我们口无遮拦,还望……”
  刘拂补充道:“刘公子。”
  “还望刘公子见谅。”
  刘拂合掌而笑,余光所到之处,几乎能看清来人面貌:“唉,刘公子见谅了,徐公子和谢公子还未见谅呢。”
  她努了努嘴,看向秀才身后众人:“你们说对吧?”
  时不待人呐。刘拂抿唇而笑,乖巧可爱。
  “徐公子,谢公子。”众秀才很识时务,一揖到底,“是我们唐突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见着还不算太傻。
  两方人转瞬间,从剑拔弩张变成一团和气。不止不远处因担忧自家二爷吃亏,已准备好助拳的谢府小厮一脸迷茫,就连徐思年与谢显也都愣在当场。
  作为以刚正秉直自诩的读书人,当多年后身入宦海,徐、谢二人才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光明正大的威逼利诱。
  刘拂扯了扯谢显的袖子:“显二哥,客人来了。”
  谢显立时回神,抚平袍袖整好发冠,与徐思年相携上前迎客。而那帮垂头丧气的秀才,也精神一震,跟着前去交谈。
  文人最好脸面,就算想做宋院长的弟子,也有旁的途径,今日这般丢脸,他们还不寻个借口速速离开,实在是不合常理。
  今日的诗会,定还有别的名堂。刘拂摸了摸下巴,狠狠记了一笔徐思年的瞒而不报。
  “小宋先生,张兄,王兄,李兄。”
  “徐兄,谢兄。”
  当刘拂走到徐思年身后时,众人已完成了例行问候。
  作为唯一的生面孔,刘拂的到来引得所有人的注视,特别是在她走到徐思年身旁站好后,更是让人越发好奇。
  “这位小公子是?”发问的是个略年长的清隽书生,似是姓王。
  对着辈分最高的先生拱手一笑,刘拂举止大方有度,礼仪规范毫不怯场:“学生刘拂,见过小宋先生,与各位兄长。”
  小宋先生年约而立,面白无须一身素袍,若猜得没错,应是宋院长的幼子,幼时就有神童之名的宋三郎宋和。
  熟悉的氛围让刘拂心痒难耐,与在饶翠楼的周旋往来相比,这样的场合才是她的主场。
  主客陪客与陪衬都已到场,只待开宴。
  刘拂的目光扫过一脸菜色的秀才们,露出一个浅笑。若无绿叶,怎能衬得出红花的娇艳?他们来得,其实极巧。
  “听刘小公子的口音,似是京城人?”
  咦?


第16章 否认
  前世活到三十三,便是陪圣上白龙鱼服的时候,也没人说过她有口音。
  刘拂满目惊奇地望向小宋先生,然后就引来一阵善意的轻笑。
  她如今形容尚幼,又在春海棠的谆谆叮嘱下养回一身细嫩皮肉,当她瞪圆了亮晶晶的眼睛时,难得显出一团孩气。在场众人年岁都算不得很大,家中多有她这个年纪的兄弟子侄,见到这么个娇憨可爱的小公子,都难免心中生喜。
  这大概算是个好的开端。
  文人相轻,这样的善意可以避免很多针对。
  实际年纪比所有人都大的刘拂微微叹气,先眯起眼睛,用满含控诉的目光瞪了眼看向她的众人,这才恭谨地回答小宋先生的问话:“回先生,学生祖籍湖州,确是在京中长大。”
  这与前几日,徐思年交代她的说法完全不同。只是小宋先生已提及京城,也不好再拿“生长在滁州,家中长辈与徐家是早年故交”的话来搪塞。
  她说的,是她真正的出身。
  刘氏本就是湖州世家,在江南极有名望,更因辅佐太祖建国得封忠信侯。自此刘氏嫡系也走向武将之路,直到三代单传传给个女孩儿,才不得已重回士林。
  果不其然,当刘拂提起湖州时,众人的目光都变了变。
  这刘小公子谈吐大方举止得体,年纪虽幼却气度雍容,明显是受过极好的教养。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实际上若想养出这样风姿不俗的子弟,也非百年富贵不可。
  不待众人多想,小宋先生已接着问道:“小公子与忠信侯刘家,可有什么亲缘关系?”
  刘拂微顿,继而淡笑道:“说是旁支血脉,其实五百年前同是一家,不敢称亲缘。”
  天知道,她有多想直言自己是刘氏嫡系,亲传子弟。
  掩在袖下的手紧攥着,她的隐忍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不卑不亢风骨极佳。
  徐思年眸色微黯,趁人不备,用手掌拢住刘拂的拳头,在她反握了一下后,速速松开。而作为诗会主人的谢显,眼中则飞快闪过一抹疑惑。
  想是之前徐思年已与他通过“底细”。虽说一事不烦二主,但刘拂从不是个爱麻烦别人的,更不想因自己的关系让人家小兄弟生了误会。
  如何不留痕迹地妥善解释,还得看时机。
  小宋先生抚掌笑道:“小公子有大志气。”
  刘拂淡笑道:“但求兼济天下。”
  她负手而立狂言无忌,明明还是小小的一个人,却像是已身居高位,一心庇佑苍生。
  在场者莫说早有神童之名的宋和、谢显,徐思年与他身旁的王、李三人亦是才名在外,即便是方才与刘拂不对付的秀才们,也都在弱冠之龄考下功名。他们面对眼前白身布衣的少年,面对他的豪言壮志,无一人嘲笑他不自量力。
  反倒有所思。
  刘拂暗自点头,十分欣慰,另起话头道:“显二哥,风雪将至,还是早做准备。”
  早前的小雪在不知觉间停止,如今云销雪止彩彻区明,是难得的好天气。
  “是我疏忽,各位请随我来。”谢显微愣,抬头望了望天色,并没看出什么。只是站在门前说话毕竟不雅,便忙将众人引向园内。
  见谢显未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刘拂心知还是因着她前后冲突的身世一事。
  她暗叹一声,趁大家不备招来谢府小厮,在对方极不合作的态度下交代一二。
  也因此错后了许多步。
  与全然忘了方才纷争的谢显不同,刘拂惊奇地发现,以张智为首的秀才们仍不尴不尬地跟着。不请自来的名声眼见要坐实,对于视清誉如命的读书人来说,可谓是难得一见。
  刘拂心下生疑,对他们紧巴巴也要贴上来的举动很是不解。
  要说是为了在小宋先生面前露脸,好在日后宋院长收弟子一事上占得先机,不是说不通。但宋院长还未出孝,本可徐徐图之,如此锲而不舍,定是有其他因由在里面。
  而这因由,甚至是谢显、徐思年二人不知道的。
  刘拂眼珠一转,在临近园门前时快走两步,拉住了谢显:“显二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谢显道:“你且说。”
  “我与张兄等相谈甚欢意犹未尽。”刘拂甜笑道,“不知二哥可否卖我个面子,邀张兄等一同赴会?”
  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早晚都要露馅。
  且没有绿叶的陪衬,又如何能凸显出红花的美艳呢?
  徐思年为她付出不少,她总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回他一份谢礼。
  ***
  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客来,两刻钟后,接到谢显帖子的一众书生都已到齐。
  一同到来的,还有漫天飞雪。
  梅花树下的赏梅宴,变成了观梅亭中的羊肉锅子。
  谢显举杯,苦笑道:“多亏了拂弟。”
  刘拂嘿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二哥何必跟我客套。”
  见对方喝得干脆,谢显心中的纠结也淡了些。虽仍对刘拂的身世存疑,但自己方才误会了他的好意,也实在不该。
  若非刘拂吩咐下人预备好眼前一切,这场赏梅宴恐会成笑柄。
  见两人冰释前嫌,徐思年长舒口气,轻笑道:“这锅子倒是极好,阿拂点子独到。”
  “这不是我……”
  刘拂微愣,兀地想起暖锅一物,要在二十三年后征讨北蛮时才出现。她也终于意识到,为何自己突然会有了京城口音——时下读书人为了科举做官,都要学习官话,但真正由朝廷推行官话,是在几年之后的建平五十七年,由太孙主持的。
  时移势迁,她得愈发谨慎。
  明明身处江南水乡,离她故居湖州极近,刘拂心中的思乡之情仍不可抑制地升起。
  她提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这才压下心事。
  这时王书生问道:“刘兄是如何看出天色将变的?方才万里无云天色清朗,再看不出一点儿异样。”
  谢显也应和道:“我经你提醒后也细细看过,确没看出什么来。”
  刘拂指了指东北处有人家的方向,笑道:“炊烟直上抽屉风,显二哥人忙事多,注意不到这点小状况也是自然的。”
  小宋先生饶有兴致:“小公子对农学一事颇有见地。”
  “先生折煞我了,直称我名字就是。”刘拂摆手笑道,“粗粗翻看过《农政全书》,称不上熟悉。”
  小宋先生点头而笑:“以你年纪,很是难得了。”
  有小宋先生夸赞,且刘拂有真才实学,又是徐思年的好友,旁人自然用他起兴,一时言论纷纷。
  “你小小年纪,竟对农学也有涉猎!可见博览群书!”
  “还是举业为重,农政一事还是要等有了官身后再细细研究。”
  “书中自有千钟粟,农学乃经世致用的学问,王兄过迂了。”
  听着耳边千百种说法,大多数人并未瞧不起农事,刘拂唇边笑意越深,一时兴起又连饮两杯。
  方才互相引荐时,刘拂就已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谢显这一诗会起的水平极高,在场众人多是进士榜上有名的人物,虽大多数一生官位不显,但越是低品的县令、知州,就越是贴近百姓,要做越多的实事。
  不论他们以后如何,好歹今时今日,是心存黎民的。
  她正暗自心喜,就听远处对坐的张秀才叹道:“我出身农家,竟还不如你。”
  这张智,却是个榜上无名的。
  世上如他一般望龙门而兴叹者不知反几,他们虽泯然众人庸碌一生,但却不能因此否认他们为之奋进的抱负。
  刘拂抬眼看他:“小弟幼时极爱与老农攀谈,也是因着曾与庄稼人来往,才对此事起了兴趣。”
  张秀才举杯:“张某敬你。”
  刘拂遂含笑回敬。她愈发兴起,待要再饮,就被徐思年压住了手。
  “松风兄?”刘拂微愣,抬眼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拂:兼济天下的前提是——达!!!


第17章 道歉
  徐思年没有应声。
  从进门之后……不,应该说是从她向小宋先生自禀家世后,徐思年似乎就一直压抑着什么。
  不明所以的刘拂蹙眉,再次问道:“松风兄?”
  徐思年微微低头,凑近她耳旁,压低声音犹疑道:“阿拂,你将自己套了个湖州籍贯,可是因为……汪兄?”
  少年不识愁滋味啊啧啧啧。
  刘拂反压着徐思年的手,正要开口辩解,就被不知何时靠过来的谢显打断。
  谢显惊呼道:“拂弟竟与汪兄相识?”
  他明显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
  而在座只听到谢显惊呼的人,也全将视线聚集过来。
  这是刘拂化解谢显对自己身世误解的好时机。她在想好措辞后摸了摸下巴,先望望徐思年,又看看谢显,脸上神色奇异,做足了气势。
  不料还未等她开口,那边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王书生就已笑道:“松风兄素来与道涯兄水火不相容,没想到在刘兄这里竟是个意外。”
  后到的书生李迅也笑着磕了磕徐思年僵硬的肩膀:“松风兄,你与道涯兄相争的那个花娘,可有谁得手了?”
  徐思年大惊失色:“李兄慎言!”他牙关紧咬,只死死盯着李迅,看都不敢看向刘拂,“李兄,碧烟姑娘因故流落风尘,但洁身自爱仍是清白之身,女子名誉万不可随意玷污!”
  “你将那小皮娘捧得这般高。”李迅醺醺然,完全没看出徐思年的不对,“也难怪久久不能入帐中——嘿!”
  在小宋先生起身准备打断时,刘拂已一杯清酒直泼过去。
  李迅抹去脸上酒水,怒道:“你这小子!我是哪句话戳了你的肺管子?”
  刘拂挑挑唇角,安坐于位,自下而上地蔑视他:“我素来敬仰平康女弯弓一羽落残阳,见不到人空口玷污那些可怜女子。”
  她用指尖敲敲桌子,眼中寒光一晃而过:“你若生在宋时,与护国夫人易地而处,恐怕不等你出言讥讽金兵,就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你!竖子无礼!”
  小宋先生轻咳一声:“李迅,谨言慎行!”
  声音不高,但立时阻住了欲要上前扯刘拂领子的李迅。
  从醉酒轻狂中惊醒,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眼见徐思年神色不对,又有与他相熟的同伴嘀咕什么“当今最是崇敬先护国大长公主,万不可对女子如此无礼”。李迅左思右想,到底抹下脸面,对着徐思年拱手致歉:“松风兄,我有口无心,还望勿怪。”
  却是依旧对刘拂怒目而视。
  刘拂两指捻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以冷笑回敬。
  徐思年满心恼火,却也知道此时不是发散的时候。他冷着脸点头:“还望李兄日后,说话时多开个心窍。”
  然后紧张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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