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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他飘回来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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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都还不错,让她隔着屏风看一看,相中哪个就是哪个了,我也算是费了一番心思……”
  周绍元皱眉:“婚姻大事,岂能这般草率?只凭一面就……什么都不了解……”但是想起之前父亲不顾卿卿意愿逼她嫁给纪云开,已经算是不小的进步了,至少还给了她选择的余地。
  也不知道卿卿是否知道的父亲的意图。
  他有点后悔了,没能早点帮妹妹选个合适的。
  安远侯不悦:“这还草率?云开倒是了解的多……”
  可是她不愿意。
  周绍元认真道:“事关卿卿终身,还请父亲慎重。我去看看她。”
  他出现在妹妹的院子里时,她正在树荫下纳凉,看见他进来,她直接站起身来:“哥。”
  周绍元叹了一口气,看见妹妹,心不自觉软了几分,他指了指竹椅:“你坐啊。不必管我。”说着他自己也坐了下来。
  “客人都走了?”周月明主动问。
  “嗯,都走了。”周绍元回答,“只除了纪云开。”
  他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好好的。提纪云开做什么?他匆忙换了话题:“父亲今天……”
  “他没事吧?很严重吗?”周月明没留意到兄长后面的话。
  “什么?”周绍元微怔了片刻,继而意识到她问的是纪云开。他忽略心头的讶异,回答,“大夫看了,开了点药,说没什么事,歇歇就好了。”
  听兄长这么说,周月明悄然松一口气,也算是放下心来。
  周绍元眯了眯眼睛:“你担心他?”
  周月明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很快又消失不见:“也没什么,就是问一问。”
  周绍元眼眸低垂,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才知道,父亲今天让你躲在屏风后面……”
  “我什么都没看见。”周月明脱口而出。
  周绍元失笑:“你慌什么?我是问你,有看中的没。”
  周月明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垂眸:”没认真看,都差不多吧。”
  这话倒也不是撒谎,她一眼看见了纪云开,心里不自在,其余等人也就没再细看。不过应该都大差不差。
  “你,你人都去了,怎么也不……”周绍元似乎感到惋惜。
  “哥!”周月明分辩,“我原本就没这个意思,是爹硬要我过来的,我当时心里有事,哪有心思看?”
  “你就不怕他胡乱给你许个人?”周绍元皱眉。
  “随他吧,反正只要不是……”周月明忽然说不下去了。
  “不是纪云开就行?”周绍元双眉拧在一起,“卿卿,你这样的想法不对。”
  周月明脸色微微一变,小声道:“我不是这意思,也没这么说。”她想了想,轻声强调:“哥,我现在并没有很讨厌他了。”
  相反,曾经有段时日,她把他当做了自己人,当成是特殊的存在,就像那张名贴一样,是特别的。
  “嗯。”周绍元自觉失言,他按了按眉心,“抱歉,我喝了点酒。”他偏了头,回想今日客人们的模样:“先不急,我去打探打探。”
  周月明心里一暖,又有些歉疚,低低地喊了一声“哥——”
  周绍元只笑了一笑,也没有久留,略坐一坐,起身离去,留下周月明轻轻叹了口气。
  纪云开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卿卿的回应,那张名贴以及他那句话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让他焦灼不安。他想了很多,还是决定当面问问。
  次日清早,周月明去向祖母请安时,还未进院子,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纪云开。
  他一眼看见了她,低声唤道:“卿卿!”
  周月明身形微顿:“你,没什么大碍了?”
  听着她状似关切的话语,纪云开心头仿佛笼了一簇小火苗,暖洋洋的。他“嗯”了一声,唇角不自觉勾起:“没什么大碍。”


第42章 坦白
  他笑容温暖干净,虽然不是一身白衣,还是让周月明不由得想到了那个一身白衣的纪云开。
  她愣怔了一瞬,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竟对着他出神了。她匆忙移开视线,甚是懊恼。
  稳了稳心神,周月明尽量自然道:“如果没有其他事了,我要先……”
  “谁说没有其他事?”纪云开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话,神情严肃,“我有很要紧的事问你。”
  他看出来了,她这是在躲他。
  这让他不解,在他的“记忆”里,他们相处的挺和睦啊,为什么要躲他?如果要躲他,又何必将那张名贴给他?
  她想躲躲闪闪,可他偏要问个明白。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周月明四下张望,见并无旁人,将心一横,干脆跟着他避在一棵树后,也不与他目光相触,只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在躲我。”纪云开一字一字道,语气甚是笃定。
  “没有啊。”周月明下意识否认,“我为什么要躲你?”
  “这我就要问你了。”纪云开缓缓开口。
  “没有,我没有躲你。”周月明脸不红心不跳,说的跟真的一样。
  纪云开并不相信,他皱眉,随便寻了一个理由:“是因为我现在变不了戏法了吗?”
  “这跟戏……”周月明蓦地睁大了眼睛:现在变不了,也就是以前能变了?他这是在承认“白衣纪云开”也是他?她动了动唇,良久才道:“不,不是……这和戏法有什么关系?”
  “那是什么?”纪云开追问,“以前我会变戏法的时候,咱们不是挺要好的么?”
  “要好”这个词让周月明愣怔了一瞬,他神情不解,又隐隐有些委屈,倒教她想起他刚变成魂魄时,追着她同她说话的情形。她静默了一会儿,才想起去否认,但是她心念微转,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既然他知道那些事,那他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躲避他么?还是说他要装作“白衣纪云开”消失前发生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见她垂眸不语,纪云开心里有些烦躁,还有些若有若无的失落:“卿卿……是我又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还是说,你现在还讨厌我?”
  他紧紧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丝毫的神情变化。
  这神情,这语气,和当初一身白衣的纪云开何其相似,周月明一时心软,不自觉轻叹一口气:“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生气?还是没有讨厌我?”
  她定了定神,干脆将心一横,摊开了说:“纪云开,我没生你的气,也没有……也没有讨厌你了。当初大家都说你没了,你穿白衣裳,魂儿飘在我跟前,只有我一人能看见你。那段时间,咱们确实挺熟的,经常会说一说话,你还帮过我好多次,我非但不讨厌你,还……”
  说到这里,她脸颊微红,尽量忽视纪云开眼中忽然迸发的光芒,极认真道:“还把你当成是可以信赖的朋友。”
  纪云开心头一跳,唇边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卿卿,我很欢喜。”
  他目光诚挚,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尽管他从没想过做什么“可以信赖的朋友”,但是得知她并不讨厌自己,也足以让他心花怒放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她不再讨厌他。
  然而周月明没有回应他,只继续道:“你忽然消失不见,我担心也害怕。后来得知你活着,我也很开心。”她抬眸望着他,一字一字道:“纪云开,你能好好活着,我很高兴。还有,我不讨厌你了。”
  听她认真而诚恳地说“我不讨厌你”,纪云开唇角上扬,勉强按下想要抱一抱她的冲动。他眸中漾起极淡的笑意:“那为什么还躲我?”
  她先时讨厌他,所以一看见他,掉头就走,连个眼神都欠奉。如今既然高兴于他活着,也不讨厌他,为什么还要躲他?
  周月明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看见我的时候,不也叫我周姑娘么?而且……”她停顿了一下,神情古怪:“我当时以为你死了,魂魄不散,可是你既然活着,那又怎么会魂儿跑到我跟前?我都在想,那些是不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不是臆想!”纪云开脱口而出,有点赧然的模样,“卿卿,我一开始也以为那是我在做梦。”
  周月明“哦”了一声,轻声道:“这样啊。”
  如果这么说的话,倒也能理解。因为那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她自己都不敢确定,何况他呢?
  她先前心绪复杂,此时倒奇迹般的安定下来。原来她也有和纪云开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
  “改天去问问‘活神仙’,他可能会知道原因。”
  纪云开黑眸盯着她:“那现在知道了不是臆想,你还要躲我么?”他降低了声音,认真看着她:“卿卿,不要躲我好不好?”
  ——当他发觉他一露出这样的“白衣纪云开”的神情,她就会降低对他的防备时,他不自觉地就柔和了神色。
  周月明皱眉,有些为难,又有点不解。他是怎么做到完全当那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的?
  “卿卿……”纪云开抿了抿唇。
  周月明咬一咬牙,点头:“好。”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时光都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她看见了一个魂魄,那个魂魄帮她许多。现在有一个人和她共同拥有它,那个人还是她曾经很讨厌很讨厌的人。这感觉有点奇妙。
  既然他不提那些事,那她也就不提好了。不过不躲他么?周月明秀眉微皱,他已经搬出了安远侯府,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不多,其实也无所谓躲不躲了。
  纪云开望着她平静的侧颜,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从小到大,她每每只要见了他,就神情不悦,掉头就走。有时迫于无奈和他说话,也说不上几句。像此刻这般剖心谈话,以前也只在梦中出现过。——唔,他穿白衣那会儿,好像也出现过。
  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但对于另一件事的担心让他不得不轻咳一声,问道:“卿卿,昨天寿宴上那些人……”
  不等他说完,周月明的脸就腾地红了。躲在屏风后面相看男人,对她而言,是件挺丢人的事情。被纪云开当面提出来,她觉得尴尬。这会儿重提,她更觉尴尬羞窘。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是我爹叫我去的,我事先并不知情。”
  话一出口,她又有些懊悔,怎么像是跟他解释一样?她好像没有和他解释的必要。
  纪云开唇角微扬,黑眸盯着她:“是吗?”
  周月明脸颊微烫,也不看他,小声道:“是啊。”
  “那你没有中意的吧?”纪云开仍不放心。
  “我……”周月明心说,这其实跟你关系也不大。她轻声道:“纪云开,你别问了。”
  她是不讨厌他,还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但这不代表她能毫无芥蒂地和他谈论这种事情。关于婚姻大事,她跟自己亲兄长谈论都会不好意思,更何况是和他。
  纪云开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回答并没有让他放心。他不死心地追问:“卿卿,到底有没有?”
  他眼中的焦灼隐约可见,周月明压下心头的烦躁,不自觉声音提高了一些:“没有。”她皱一皱眉,续道:“我根本就没仔细看,我只看清楚你了。纪云开,不说这个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
  她声音很轻,说着话时,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带了一些央求的意味。
  “好好好,不说不说。”纪云开黑眸沉了沉,声音很低,唇角却忍不住翘起。
  她说她只看到了他。
  这种好似哄小孩子的语气让周月明越发不自在了,甚至有点手足无措。这感觉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她何时在纪云开跟前这般局促过?
  她一定要改变这种状态。
  于是,周月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我今天是来跟祖母请安的……”
  “嗯。”纪云开点头,“我知道。”
  她每天清晨都会给老夫人请安,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堵她。
  斜了他一眼,周月明一字一字道:“你已经耽误我很长时间了。”
  纪云开唇角微勾:“抱歉,我很欢喜。”
  周月明没去深想这两个短句之间的关系,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清了清嗓子:“所以,你让一让,我该走了。”
  纪云开心中不舍,但还是侧开身子,轻笑:“嗯。”
  周月明收敛情绪,冲他点一点头,抬脚离去。
  刚行数步,就听到纪云开在身后唤她:“卿卿——”
  周月明脚步微顿,回头看他,眼中写满诧异。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她脸上,白玉般的脸颊隐隐有些红晕。她微偏着头,就那样认真而又好奇地看着他,似是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纪云开的心弦被猛地拨动了一下,已经到嘴边的话就那样硬生生卡了壳。
  周月明眨了眨眼睛:“怎么了?还有事?”
  “我明天能继续来见你吗?”纪云开问,他念头转的极快,短短数息间,已经找到了理由,“我有东西要还你。”


第43章 欢喜
  “什么东西?” 纪云开微微一笑,也在思索她有什么东西在他那儿,然而他说出口的却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这般神秘,周月明心里却没多少好奇,不过见他心情甚好,也不想扫他的兴,只“嗯”了一声,点一点头,转身离去。
  行到拐弯处时,她无意间回头一看,见他仍站在原地,目视着她。
  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他原本冷峻的眉眼添了一些暖意。
  她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移开了视线,大步往前而去。
  刘氏看见孙女,有些意外,笑道:“今儿怎么来迟了?昨晚没睡好?”
  周月明摇一摇头:“不是,是在外面看到纪云开,说了几句话。”
  “哦。”刘氏沉默了一瞬,轻声道,“卿卿,你要是不待见他,还跟以前一样,就当没看见他,别跟他起争执……”
  “祖母,我没有很讨厌他了。”周月明小声打断了祖母的话。
  “啊?”刘氏疑心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周月明灿然一笑,眉目舒展:“真的,不再讨厌他了。”
  像是对祖母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这话说出来,她也松了一口气,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放下,心情轻快了许多。
  刘氏心思转了几转,暗自猜测是不是因为林氏母子搬出去的缘故,她笑了笑,甚是慈爱:“这样很好。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原本就不值得我们卿卿上心。”
  其实孙女对纪云开的态度如何,刘氏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不过卿卿心里的不平减少,刘氏也为她高兴。
  周月明不赞成祖母那一句“无关紧要的人”,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反驳。
  今日心情很好的,不只是她们。
  纪云开一直沉浸在兴奋中,见到安远侯时,他脸上的笑意也未敛去。
  安远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云开好些了?”
  纪云开双目微敛:“谢周伯伯关心,好多了。”
  “何事这般开心?”安远侯实在是好奇,他很少从纪云开脸上看到这般明显欢喜的神色。
  “嗯?”纪云开微眯着双眼,坦然自若,“也没什么,想起来昨夜做了一个好梦,所以难免开心一些。”
  ——其实在安远侯开口询问的一刹那,他几乎要将缘由合盘而出。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早已不再讨厌他,甚至是把他当做可以信赖的朋友。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她和她父亲的关系不算多好。若是周伯伯知道了她的态度转变,再拿婚事逼她,她因此而着恼……
  他好不容易才在她心中有了一席之地,若再因此而招来她的恶感,那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
  想到昨日安远侯寿宴上的屏风,纪云开心知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他轻咳一声,问道:“周伯伯,昨天我在屏风后……”
  他说到这里,眼神微黯。
  安远侯一怔,猛然忆起昨天的事情来。卿卿刚到屏风后没多久,云开就放下酒杯说出去走走,莫非是因为看出了他的意图,所以黯然伤神?
  云开还没放下?这次他死而复生回京,没再提起过卿卿,他还以为,云开的感情已经淡了许多呢。
  望着面前的纪云开,安远侯忽然就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不禁解释:“是我的意思。你们俩没缘分,我很遗憾。只是她今年也十六岁了,是该说亲事了。她母亲过世的早,我这些年……”摇了摇头,他继续道:“云开,天下好姑娘多的是……”
  “我知道。”纪云开神色平静,“周伯伯,她的亲事,还是多听听她的意见吧,不要逼她。”
  他心想,以如今的他来说,他努力一下,也不是没有任何机会。
  这么一想,他心尖微微发烫,心跳也不由地加快了一些。
  安远侯拧了眉,没有说话,眼前不自觉浮现出昨日儿子周绍元找他时的情形,他叹一口气:“好。”
  这两人的目的倒也一致。
  纪云开勾一勾唇:“多谢周伯伯了。”他想了想,忍不住再次提醒安远侯:“周伯伯不妨多关心他们……”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安远侯的态度也一如既往,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纪云开心知安远侯近期内大概不会再为她安排亲事,微微放心。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家中的书房,看到抽屉里的“宝贝”:珠花、手帕等。
  这些都是他偶然得到后珍藏许久的东西,毫无例外,原本都归她所有。
  他今天随口说有东西要还她,可是,这几样,他一样都不舍得啊。
  纪云开心思转了几转,一个念头已经浮上心头:嗯,可以还她一个错的,被她指出来,称自己拿错了,那就能再找她一次。
  在他为数不多的关于自己飘着时的记忆中,他们可是时常见面的。
  唔,这方法会不会有点傻……
  纪云开正出神,忽听一阵敲门声。他迅速合上抽屉,站起身:“谁?”
  “是我。” 是母亲林氏。
  纪云开理了理情绪,打开门,只见母亲端着一碗汤,含笑站在门外。
  “我好些年没下厨了,试着煮的,你尝一尝。”林氏望着儿子。
  纪云开心中一动,连忙接过来。
  他年幼时和母亲相依为命,很熟悉母亲的手艺。只是后来他们被安远侯接进府,母亲避居佛堂十来年,再没给他做过羹汤,待他也冷冷淡淡。
  如今他们搬出周家,林氏对他倒是热络起来。
  “怎么样?”沈氏眼巴巴看着他。
  纪云开心底一片柔软,他将母亲让进来,自己尝了尝:“很好喝。”
  林氏闻言松一口气:“你喜欢就好。”
  她打量着儿子,“咦”了一声:“你心情很好?”
  明明眉眼还是熟悉的眉眼,但是暖意融融,和平时并不相同。
  纪云开手上动作微顿,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心说,很明显么?周伯伯这样说,娘也这样说。
  林氏笑了:“都写在脸上了,还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她思忖了一会儿,轻声问:“是因为周家的姑娘?”
  纪云开垂眸,含糊道:“算是吧。”
  林氏笑意微敛,慢悠悠道:“其实一开始我不喜欢这个姑娘……”
  “娘!” 纪云开皱眉。
  林氏只作没有听见,继续道:“我虽然待你不好,可我希望能有个姑娘可以一心一意对你,而不是一次又一次伤你的心……”
  “娘——”纪云开有意打断母亲的话,替卿卿辩解,“这不能怪到她头上。”
  更何况,她现在让他欢喜而不是伤心。
  林氏笑了笑,温柔美好,继续道:“不过后来我不这么想了。”她凝视着儿子,一字一字道:“只要你好好活着,你做什么选择都行。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开心。”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笑:“当然,我想她能很容易地让你开心。”
  她不知道他在安远侯府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他眉眼里的笑意遮掩不住。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儿子这般开心过。
  纪云开垂眸:“嗯。”
  林氏收止了笑,又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和儿子活着回来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当然是他越开心越好。
  纪云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不过他到底的是没有胡乱给卿卿“还”东西,而是取出了一枚簪子。
  去年八月十六,她及笄,他早早就准备好了给她的及笄礼物。然而,先是她以死抗争拒婚,后是他“战死沙场”,他备好的礼物根本就没有送出去,而是一直放在周府的松涛居。
  本就是给她的,说还给她,不为过吧?
  他对即将到来的见面越发期待。
  周月明心里并不安生。
  当纪云开说有东西要还给她时,她鬼使神差答应下来,但过后静下心想想,又有点犯愁了。
  他怎么给她?她不免有些后悔,当时应该问清楚的。
  万一他当着旁人的面,直接给她,会不会尴尬?会不会让别人多想?
  而且她自己也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落在了他那里。
  周月明有些心烦,干脆随手抽了本书看。然而一打开,发觉是本志怪故事,她正好翻到女鬼投胎转世那一块儿。
  不由自主地,她眼前就浮现出“白衣纪云开”消失前的场景。
  深深洗了一口气,她劝自己镇定。他不提,她也就当做不曾发生过,免得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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