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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升级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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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有些头痛,这五城兵马司的统领虽然处置得当,不过一个疏忽,倒教下面的人将事件揭了盖子去,满天地敲锣大喊,唯恐整个上京城不知么?
不过跟玉池南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萧墨三言两语就说了事件经过:“就是一名原本附骥逆王的余党,因在灯市上被人认了出来,一时惶急,先手杀了那人。”
玉池南“哦”了一声,不再追问,怎么深挖窝点根子之类的,萧墨自会令人去做,犯不着她来闲吃萝卜淡操心;伸手捂了嘴小巧地打了个哈欠,翡眸带了一丝迷蒙:“你还不回宫么?很晚了。”潜台词自然是我想睡了,你赶紧回家也洗洗睡了吧!
萧墨见她一脸倦色,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再歇一日,后日记得回来当值!”
玉池南唯唯应了,守着他一出去就将门栓上了,一口气吹灭了灯,向柔软舒适的床上倒去。她总觉得自己是一下子把心里的乱麻都清理干净了,三个苛刻的要求,墨五在奋斗的路上总会发现他做不到,那毒就可以自觉退散走了吧?不过,似乎还有些什么还没想到?
玉池南头脑有些昏沉,想再考虑考虑,只是几个哈欠打过,已经不自觉地入了梦乡。
萧墨立在窗前久久不动,直到听到房里传出极轻的平稳的呼吸声,才微微笑了起来,玉池南,已经被他慢慢诱近的玉池南,只等一日合笼圈住……
作者有话要说: 求几个小清新的美女过来把墨五截胡了吧,甭缠着我家小玉了……
☆、第五十五章 哄一个,救一个
考成法在半毁半誉中推进,期间却遇到了一个难题,对市舶司该如何考成?
先皇在时,海贸并不盛行,市舶司指了宦官管理,主要是发出海公凭、上船点检、阅实回港船舶和收取市舶税。
自萧墨登基后,允了玉池南的船队贸易免税,倒带动了不少东炎的船只出海行商,因而市舶司的油水也足了起来,派头也抖了起来。
港口地方郡守为着郡里的税收,只想求爷爷告奶奶地将商舶招徕过来,市舶司却不管这许多,那么多商舶,或指了有夹带女口、铜钱、兵器的,或把珍宝、高级香料等细货十分抽四,粗货十五分抽四,抽完了还没口子地估着一船的货值要交十五抽一的舶税。
商舶没个打点,莫说这回带来的货物眼睁睁地看着被拿走小半,而且下回的出海公凭可就开不出来了,没奈何只得捏了鼻子认了,上得岸来怨声喧天,还有宁可绕远路去抽分少的港口上岸的。
因此,开头市舶司舶税收取标准为考绩,被几处港口的地方郡守吐槽了个透,便是都察院也查到了好些市舶司营私舞弊的行为。
萧墨哄了玉池南回来继续当值,又怕凌铮常来找她,想着她的本行就是海贸,干脆指了这事体令她实地调查,再拿个规款出来。
玉池南搔搔头,有些啼笑皆非,隔舱夹带什么的,她自是做得门儿清,如今接了这如何考绩和整顿市舶司的皇命,倒很有种让老鼠想办法怎么管好猫的感觉。
不过若在宫中,闲着也闲着,也得狼狈逃避那两人的围追堵截,不如出来做事,还方便她了解如今东炎商舶的情况,也算一举两得。
因而玉池南施施然地带了人,先后往东炎设置的几处市舶司而来。由远及近,最后一站却是龙口。
她家的船队如今有免税,但看着靠天吃饭、拿命搏钱的商舶这般心头滴血地被抽走了小半货物,也深感物伤其类。及至到了龙口,龙口郡守何汝林仗着之前海国朝拜那一回,与玉池南有些交情,私下设了家宴将玉池南请入府中。
与另外几处港口的郡守一样,何汝林对龙口市舶司也是有怨气的,只是聪明地不提这事,转而与玉池南聊起些海国朝拜以来的闲杂逸事。
玉池南在苍澜海域的内海是转熟了的,听得何汝林有意把话题往这边方向引,遂也顺势而谈说起来海外见闻,一时间宾主尽欢。
何汝林觑着玉池南神色轻愉,这才起了个话头:“如今龙口港将将有个规模,也不知与诸海国相比如何,先前海国来朝拜,我还一直担心若是这靠近上京城的龙口港都不如别国,会否引人嗤笑。玉侍读海外见闻广阔,却不知那些海国的来往商舶可多?”
这是要往正题上引了?玉池南浅浅一笑,侃侃回答:“那些海国疆域不如我东炎辽阔,物产不如我东炎丰富,国之财力主要就是靠的商舶交税,我所到过的几个国家的港口,船舶云集,比之如今的龙口繁盛更甚几成。”
繁盛更甚几成?何汝林不由暗中抽了一口气,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想着龙口市舶司的所为和舶商日益高涨的怨声,何汝林忍不住急切地问了出来:“如此船舶云集往来贸易,想是舶税不高?”
玉池南点点头:“裁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海国财力多靠此集聚,自然不课重税,一般不论细粗货,抽成都是十分抽一而已。若是国内急需的东西,还会免了三十抽一的舶税,抽分也只十分抽半分或是不抽,有的还有奖励;若是奢侈之物,却是加课抽分。”
何汝林不由神色一动:“何种急需之物?”
“本国没有的一些丰产的农经作物,矿产之类的。”玉池南回想了下,说出了答案。丰产的农经作物,一经引进,给国内带来的实惠可不是一星半点,国家仓禀实,灾则无饥民,寒则无冻殍啊,自然是不仅不抽税,还要大大地奖励了。至于矿产,都是挖一点少一点,有些远见的海国因了自己物产贫瘠,也是急着囤积的。
何汝林若有所悟,玉池南也不再多说,只笑眯眯地看定他:“明日我便回京复命了,若何大人要我带些什么,今晚只管细细准备。我明日辰时出发。”说罢起身告辞,何汝林连忙相送,他虽是正四品,比玉池南高了一阶,只玉池南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此次又是天使,之前皇上对鸿胪寺少卿杨益的处置,何汝林也看在眼里,自是不敢怠慢。
待送走了玉池南,何汝林就急急转回书房伏案急书。他是聪明人,与玉池南一番相谈,心头有了些想法,再听得玉池南问的那一句“要我带些什么”和“细细准备”的话,心里更是有了底,连忙梳理了下思路,将改进市舶司的建言之策扬扬洒洒写了出来,直忙到半夜,才修改妥了,端正誊写了一份,小心吹干了墨收进信笺中。
玉池南本来也可以连夜回京,偏在龙口歇息了一晚,也是给何汝林留了这时间,她可不耐烦写这些劳么子建策,如今见何汝林上道,心头松快,想着回京给萧墨有了交待,高高兴兴地揣了那封信笺打道回京。
何汝林立在路口看着玉池南一行的马车不见了踪影,才有些忐忑地回了郡守府。身边的长随低声劝道:“如今还无事,大人先去后堂躺一躺罢。”也不知玉侍读说了些什么,昨夜大人忙到半夜,似乎后半夜也没休息好,到底还是有些精神不济。
何汝林点点头,他自知自己这一封建策交上去,必是会得罪几个市舶司的,只是权衡利弊,到底还是赌了一把。他听了玉池南那番话,心里略有些底气,今早又见玉池南毫不犹豫地接了他递来的请呈皇上的信笺,更有些暗疑玉侍读昨夜之语是皇上的授意,只不过借他这一双手给掀起来。
他只犹豫片刻,就决定站在这风口浪尖之上,不得罪市舶司、平安度日,与顺了皇上的意站出来第一个表示螃蟹可以吃相比,自然还是搏一搏为好,他如今才到不惑,这回若能搏出来,往上还能提一提的。
何汝林想着今早玉池南那轻松适意的神态,似乎料定他会有这么一封建策交来,心底慢慢安稳了下来……
还是颜大哥好,临出京前给她细细交待了一番,果然到了何汝林这里,她不过稍用话点拨了几句,就哄得何汝林甘当劳力,真是赚到了;这一趟顶着盛夏出京,算是对得起墨五发的这份饷银了。
玉池南撩开帘子坐在马车上,拿着扇子呼呼地扇着风,这大热天的,出行可真不是件好差事!自己出来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阿娘那里怎么样了。
她出京前,可能是为了补偿中秋节她不能在家里团圆的遗憾,萧墨把剩下的几朵佛座雪莲一古脑儿都赐了下来,倒让她放了不少心。
不过同等的,受了这份恩赐,她也不得不尽着点心办差。墨五摸着她这不愿欠人的性子,瞅着时机把已经定了要赐下来的佛座雪莲都给了,这算盘啊,还真是打得精极了!
马车突然一顿,玉池南一个不防,咚地撞了头,车夫已经怒喝了起来:“作死了,往马前面扑!想死也不要拖累人啊!”玉池南揉着头探出身来,这才发现是个瘦小的姑娘倒在了马前。
与玉池南坐的马车对向而过的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粗壮的婆子气急败坏地跳下车走了回来,一眼扫见玉池南马车上的官府标识,连忙向玉池南福礼道歉,见玉池南摆了摆手懒得管,只示意她将那扑在马蹄前的姑娘拖走,这才压低了声音骂骂咧咧起来:“作死的贱蹄子,老娘花银子买了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当丧星的……”
那扑倒的姑娘被她伸手揪了头上一边的丫髻,吃痛抬起了头,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一张小脸虽是泪痕满面,却是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
婆子才要拖了去,玉池南已经出了声:“慢着!”
婆子连忙将小姑娘扔下,谄笑着又来福礼:“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女子是你什么人?”玉池南已经打断了婆子的话,开口问了起来,刚才那一照面,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小姑娘正是中元节被自己救起的唐甜甜,却不知何故会落到这般境地,莫非是着了拐子?
婆子倒也有眼色,赶紧张口解释起来:“报大人知,这丫头是我买将来的,这儿还有她的身契呢。”一边说着,一边已从怀里摸出个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叠子身契,翻到一张递了过来。
看这架势,玉池南就明白了,这人敢情是个牙婆,专从老百姓家里收女儿去发卖的,看她这马车是去往龙口方向,玉池南不由皱了眉:“可是要坐船卖去朗州?”
朗州那地方热瘴疠生,女子体弱,不易生活,病死较多,周围地区有女都不嫁朗州郎,因而多有牙婆远远地买了贫户的女儿高价卖给朗州当地人为妻的,听闻还有父子兄弟共妻一说,若是如此,也难怪唐甜甜刚才要趁人不备扑过来寻死了。
见牙婆点头,不待她开口,玉池南已经收了那张身契:“身价几何,我买了!”她不是圣母,不过这唐甜甜与自己两回偶遇,也算有缘,也就搭把手救了罢,只当是为自己那两个弟弟积些福缘。
牙婆不敢狠抬价格,看着唐甜甜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开口要了三十两,收了银子赶紧走了,要误了今日龙口的船,可还得多花一日的银子了。
唐甜甜被车夫扶进了马车,这才看清了玉池南的面容,伏身磕头不起,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声音哽咽:“恩人!恩人两次相救,甜甜愿为恩人做牛做马……”
“别哭了,起来罢。”玉池南扶了她坐好,“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你弟弟呢?”其实是想问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
唐甜甜的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只不哭出来。这性子,倒是像自己!玉池南一声轻叹,取了块帕子默默递过去。
唐甜甜用帕子捂了脸,等到情绪安稳了,才一五一十地回了玉池南的话。原来却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的故事,她将后娘生的弟弟当作眼珠子一样地疼,后娘却将她当作贱草一样地踩,见姐弟俩感情好,骗了她弟弟去了外家住一段时间,转手就与她爹商量,将她卖了去,银钱好供她弟弟进学堂。
只说是卖与大户人家做丫环,偏是签的死契,等到牙婆敛了一车的女孩儿一起出了上京城,她才听到牙婆与车夫的答话,知道自己是要被卖去朗州的。
别个女孩子不知道,她家旁边偏有个卖豆腐脑的阿婆就是早年从朗州逃出来的,因喜唐甜甜能干又有礼貌,常与她闲时白话,因此唐甜甜知道朗州那地方女子死得多,有牙婆专门走这条线卖女孩子,就是图那里银钱可以多几倍。
一家子男人共用一个女人,省了一大笔要娶媳妇的钱,当然卖价可以多几倍了!听说旁边的郡县都没有女子肯嫁去朗州,女孩子的卖价还在涨。唐甜甜一个黄花闺女,想也想得到去了那里会有什么日子,所以抱着死也要死在家乡的心思,觑了个空子,一头扑向对面驶来的马车,只想着被压死算了,没想到车夫身手极快,已经喝住了马,更没想到自己没死成,反而又被玉池南救了!
玉池南有些唏嘘,唐甜甜已经又跪了下来:“如今甜甜已经无家可归,求恩人大发慈悲,留甜甜做个奴婢,甜甜什么活计都会做的!”若是恩人放了她,那个家,她再回去也就是再被卖一次,再为后娘赚一回银子的份儿,不如留在恩人这里,他既然两次相救,心地定是个好的。
玉池南只略一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唐甜甜性子果敢,她很是欣赏,再说金子银子年纪也慢慢大了,要嫁了人总有生小孩的时候,她身边还得再找人来,不如先定了她,带回去再慢慢观察品性,若是可塑,便将她养成自己的管事罢。
“回府了我再找个大夫来给你仔细看看,先涂些外伤药。”玉池南看了已经抹干眼泪,正面露欣喜的唐甜甜一眼,递了一瓶伤药过去,“进了我玉府,自有人来教你规矩,原来的名字就不用了,以后你就叫甜酒吧。”正好先与汤圆打个下手,名字也相应得很!
做人奴婢,自是由主家重新取名;唐甜甜微微一呆,忙行礼拜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妖孽男笑得太荡漾
玉池南离京之前,玉琉璃因房间不能多用冰,受不了苦夏,已经高价买了处避暑的庄子搬过去住了,如今八月将过,在上京这天气,秋老虎却还厉害着,按常历还要热上一个来月。
玉池南遣了随队的众人各自归家,自己回府一看,果然阿娘还没回来,令小汤圆安置了甜酒,草草洗漱了一番,忙急急赶往宫里来。
她一回城,萧墨就得了信,见她还知道紧着时间进宫,心里舒坦了不少。玉池南一领了皇命出京,萧墨就有些后悔了,真该把她就囿在自己身边的,这一个多月没看到她,心里总觉得有块地方空落落得不舒服。
等见了玉池南走进了御书房,萧墨忙强压住激荡的心绪,起身迎了上来,亲手拿了凉帕子要给她揩脸,玉池南连忙抢了过来:“微臣哪敢劳动皇上,你这不是存心让我更加战战兢兢,汗出如浆了吗?”一边借着擦脸一边绕了过去,就怕萧墨想借机揩油。
萧墨暗暗咬牙,不错眼地看向她:“清减了。”
“那是,微臣为办好皇差夙夜忧思,寝食难安啊!”玉池南搁了帕子胡乱满嘴跑车,生恐萧墨接着说什么肉麻的话出来。
萧墨不由啼笑皆非,玉池南这小混蛋,转的什么心思他自然清楚,也只得接了话头:“这趟出去收获如何?”
玉池南正色禀报了各港口市舶司的情况,又把当地郡守的意见也报了上来,末了才取出何汝林的那封信笺递给萧墨:“龙口郡守何汝林还写了一篇建策,托我呈给皇上。”
萧墨拆了信一目十行地先看了,才问玉池南:“他的建策你可看过?”
“没有。”玉池南摇头,她才懒得费那个心呢,“只是跟他相谈过一些想法。”
萧墨“哦”了一声,三言两语将何汝林的建策简要地说了,又问玉池南:“去了这一趟,你可有什么想法?”
“有啊。”玉池南喝了口凉茶,随手拿过桌上一个墨玉雕龙首的笔架把玩,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市舶司要单设出来让宦官来管理,为什么不并入当地郡守府的内政中呢?”宦官无后,更容易贪财,这是共识了。
“并入郡守府的内政?”
“对啊,抽分和舶税收入计入郡府考绩中,招徕商舶过来有奖励,这样一来,各郡守内政统一,也不用跟市舶司再生矛盾了,如何发展由郡守负责。你不是建了都察院督查考绩吗?好好考绩就是了。”玉池南轻轻放回了笔架,看向萧墨,“不过我觉得现在的抽分太重了,应该像何郡守说的,分类而定。”
萧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有道理,回头我再让他们议议。”
只要不是自己伤脑筋就好,玉池南估摸着这个“他们”当中,颜庭谦是逃不脱的,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啊!玉池南自觉交了差,想着阿娘躲去了庄子消暑,心里一动,趁着萧墨心情不错,赶紧提了出来:“这一个多月的皇差我可是累死了,你得让我好好休个假!”
“又休假?”萧墨眼刀飞了过来,“又要去哪里?”
“家里新买了个避暑庄子,我爹娘都过去避暑了,我也要去!”玉池南狠狠地瞪了回去,反正她要松快一阵,不给休假她就“生病”!
“哦,去庄子里避暑?”萧墨的脸色缓和下来,“好,想休多长时间?”
“起码到秋老虎过去吧?”玉池南厚着脸皮说了出来,“这一个多月我都快热死了,你好歹得给我喘口气儿回点神吧!”
“两旬罢,两旬的时间,够你养回神气了。”萧墨微微一笑,眼神往玉池南胸前一瞟,“记着养点膘回来,再缩水可就……”
这厮,什么眼神儿!玉池南重重“哼”了一声,调过头不再搭理他。宛庆丰已经在门外轻声禀报:“皇上,御膳房新制了些点心……”
“呈上来罢。”萧墨满意地看着几碟卖相诱|人的点心摆在了桌上,伸手将碟子往玉池南那边推了推,“先用点点心,一会儿我就让他们布膳了。”
好像御膳房的点心改良了?玉池南看着新摆上来的几样点心和下面的名牒,一碟子荷花酥,一碟子翡翠凉果,一碟子翠玉冻,两绿一红,颜色配得很是相宜;不由暗咽了咽口水。
她中餐是在路上随便混的,想着晚上落脚回家了再好好吃一顿,现在哪经得起这般精致可爱的点心的勾|引,忙坐了过来用小银签子叉了一粒凉果吃了起来。
软糯嫩滑,薄荷的清凉中又带了一丝茶香,恰到好处地与点心中的那抹清甜揉合在一起,味道妙不可言。玉池南眼睛一亮,叉了第二枚凉果,才咬了一口,手腕已被萧墨拿住。
就在玉池南一个愣怔间,萧墨已经靠近过来,将她咬了半个的凉果一口吃进了嘴里,看向玉池南,笑得意味深长。
这妖孽男,笑得那么荡漾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安心吃点心了!玉池南手指一转,已将银签子转了个方向,气势汹汹地向萧墨那只手背扎去,萧墨这才呵呵一笑松手。
好歹混过了晚饭,玉池南忙不迭地告辞出宫;甜酒因跌了一跤狠的,大夫说要静养几日,便放在了府中,玉池南交待好了事体,包袱一打,带了小汤圆径直出城往家里新买的避暑庄子而来。
玉琉璃恶趣味,将避暑庄子取名“清风寨”,还压着崔明轩写了一幅对联贴在了住的主院门口:“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玉池南在院门口站了一刻,抬头看着大红灯笼下这幅明晃晃的新墨犹香的对联,陡然觉得阿娘一直端着的范儿又精进到了更高一层,忍不住默了一默,只觉得高山仰止,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进来!”玉琉璃一手扶着腰,挺着肚子,在崔明轩的小心搀扶下迎了出来。
快八个月的身孕,因是双生子,玉琉璃的肚子要比平常孕妇大些,在上京城里只觉得热得睡不着,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舒服,有一回腿还抽了筋。
幸好买到了西山这处上好的避暑庄子,虽是高价,不过实在花得值,庄子四周有山石流瀑,水汽丰沛,又是当风处,本身就凉爽怡人,更难得的是,院子里还有口地下泉水,原主人砌成了一处寒潭,引了流出来的溪水绕过院子,凉气清溢,很得玉琉璃中意,睡也睡得好,吃也吃得香了。
玉池南见自家阿娘面色红润,心头高兴,几步跳进院来,扶了母亲另一边手:“阿娘,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可给你和爹买了不少特产回来呢!”
一家子笑语盈盈地进去了,护院将院门慢慢阖紧上了栓。凉风拂过,门上挂着的那两只大红灯笼轻轻晃动起来,一个人影慢慢从远远的阴影处走了出来,负手立在了院门前,饶有兴趣地看着门上的对联轻吟出声:“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倒也有分意思,初九你觉得呢?”
一个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站在萧墨身后的人影略点了点头:“很随意。”
当娘的随意,所以教出来的女儿随心随性?萧墨笑着摇了摇头,抬脚沿着院子围墙走去。这是……又是要找个地方翻墙了吧?初九很自觉地跟上,打量起地形来,希望这回不要再让他藏在花草丛里了,如今这秋蚊子老毒了,要再咬出一脸红疱,还不得痒死!
玉池南当日没细看过庄子,陪阿娘又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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