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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兴家-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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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弟弟的敌视,父亲的漠然,母亲的蠢蠢欲动,一边是妻子的算计,妾氏的泪水,女儿的日益沉默和儿子的惊惶,在青州半年之后,李子俊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借了章元敬的路子,索性谋了一个关山的小职位,这倒是并不难,当年他在关山就帮着处理许多事务,虽然没有名分,却是个实干的,对此皇帝也有印象。
出发之前,他只说这辈子就定居在关山了,问家人愿不愿意一同前往,果不其然,除了程氏和李玉瑶李玉明姐弟俩,其余人都沉默了,钱氏更是再一次病了。
此事章元敬只与孔令芳提过,故而几个孩子尚且不知。每次想起,章元敬只觉得造化弄人,当年李子俊在家备受宠爱,从上到下都对他给予厚望,谁知道一场动乱,十年分离,亲戚家人却都变了模样,或许对他而言,留在关山的日子才更加的真实。
214。连海
雨匀菊菊丛丛色; 风弄红蕉叶叶清。北畔是山南畔海; 只堪图画不堪行。
到连海这一日正好下着雨,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箫甯皱着小脸说道:“章叔; 雨下的这么大; 咱们今天是不是下不了船了?”
要知道他们带来的东西不少,许多都是淋不得雨的; 这会儿搬运的话岂不是损失惨重。
谁知道章元敬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放心,待会儿肯定能走。”
箫甯心中奇怪; 谁知道明明是瓢泼大雨; 但下了一会儿就慢慢停歇下来; 很快太阳出来; 地面上的水分也渐渐消失,如果不是残留的水汽几乎看不出来下过雨。
路上的行人也迅速的收起了雨具,似乎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气候。
箫甯有些惊奇的看着天边的彩虹,虽说古代的气候十分不错,在京城和关山也能看见彩虹; 但像是连海这般大,这般带着几分无理取闹的彩虹却是少见的。
船上的东西很快被搬了下去; 劳仲远还笑着说道:“都说这地方说风就是雨,雨过就天晴; 现在看来确实是如此; 不过也多亏老天照应了。”
章元敬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百姓; 倒是微微皱眉,这里的码头虽然建的很大,但来往的船只却并不多,不说比京城了,就是跟青州那边比都有差距。
这还是在朝廷花了大力气建造了海关之后,若是之前的话,这里的商船怕是更加少了,章元敬内心评估了一下,脸上神色却很淡然。
没等他们收拾完行礼,却听见一阵哄闹的声音,章元敬抬头看去,却见远远的一群人驱马朝着这边赶来,身上虽然穿着常服却看得出来是行伍出身。
没等章元敬招呼,队伍最前列的那个人跳下马来,咧开嘴笑呵呵的喊道:“姐夫。”
原来来人正是孔文,孔家作为皇帝的嫡系人脉,这些年也是山高水涨,不过比起文官来,武将更容易受到猜忌,所以在三年之前孔家岳父就已经解甲致仕了。
孔校尉主动提出解甲归田,皇帝倒是再三挽留,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做给天底下的百姓看,最后还封了孔校尉一个爵位,倒是让孔家十分满意。
孔校尉虽然老了,但三个儿子却还年轻,不管是孔文孔武还是孔斌都是带兵的一把好手,皇帝愿意将孔文放到海关,可见对孔家的态度还算和善。
论才能,孔文其实不如自己的三弟,但他性情耿直,反倒是能与士兵们相处的很好,这种毫不绕弯子的性子也颇得皇帝的喜欢,故而反倒是成了孔家最被重用的儿子。
说起来,章元敬与孔文的关系也最好,这会儿看见他急匆匆的赶来,也露出一个笑容来:“阿文,好家伙,看着更加壮实了,就是更黑了。”
孔文显然完全不介意自己晒黑了,甚至带着几分自豪的说道:“哎,这里暖和是暖和,日晒也大,不过海风吹着特别痛快。”
这也就是糙汉子能说出来的话了,经常吹海风的后果看孔文就知道了,不说皮肤细不细腻吧,光是色泽就黑里发红,几乎能比得上昆仑奴了,偏偏他自己毫不在意。
两人闲话了几句,孔文看了看跟在自家姐夫身后的人,低声问了一句:“这就是五皇子?”
章元敬点了点头,却没有针对这话题多说什么,反倒是转开话题问道:“你到这边也有三年了,这此地肯定更为了解,不如先与我说说看。”
孔文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哎,差点忘了正事儿,姐夫,你们走了一路肯定累了,公事儿之后再谈也行,不如先去府邸休息休息?”
章元敬却道:“我跟着你骑马过去,边走边说吧,船上不累,坐的骨头都发懒了。”
孔文一听也就没反对,倒是箫甯扯了扯章元敬的衣角:“叔,我也想一起骑马。”
章元敬大手一捞,直接将孩子抱到了马上,孔文见两人相处显然是亲密自然的,心中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孩子从落地待在章家的时间比在宫里头的多多了。
骑马在连海城中穿过,刚才的感觉就更加浓郁一些,这地方房子低矮,行人打扮穿着也十分简单,经济发展必定是有些落后的。
章元敬便问道:“连海这边的商人似乎不多?”
孔文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吗,虽说也有些内陆没有的东西,但这些东西都放不住,就像是荔枝,这果子好吃是好吃,但摘下来放不了几天就坏了,就算是用冰镇着都不行,也就是特供给宫中罢了,普通的商人哪里愿意做这行生意。”
章元敬一听,倒是打趣道:“看来你了解的不少。”
孔文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姐夫你说了让我多看看,多走走吗,我手底下那些海军大部分都是从当地人里头挑出来的,问问他们多少能知道一些。”
章元敬点了点头,又细细问了一些当地的名声问题,这地方水路是通常,但问题是台风极多,断了水路的地方又多山,隔一个山头说不定连话都不一样。
连海城内自然还好一些,周围的村庄却有些艰难,尤其是沿海打鱼的渔民不但要面临天灾,还得应对人祸,就是这些年海军起来了才好一些。
孔文显然是下过狠功夫的,对自家姐夫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没有被问倒的时候,后来还说道:“当地的百姓日子不好过,都盼着开了海关能富裕起来。”
这么一说,章元敬心中倒是有底了,了解了民生,他又问道:“当地的父母官如何?”
提到这个,孔文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不屑,冷哼了一声说道:“名声倒是不错,是个爱清名的,不过手段吗,比起姐夫你来就差远了。”
章元敬来之前也是做过功课的,知道这位连海的知府是个出了名的清官,据说家中无恒财,要靠着妻子女儿做绣活才能养活一大家子。
看着孔文的态度,章元敬挑了挑眉头,问道:“莫非是个前朝张润那样的人物?”
章元敬口中的张润乃是前朝末年赫赫有名的好官,他打击豪强,疏浚河道,修筑水利工程,力主严惩贪官污吏,禁止徇私受贿,并推行一条鞭法,强令贪官污吏退田还民,遂有";张青天";美誉,在百姓之中的口碑极好,最后却被陷害致死。
听到张润的名字,孔文却嗤笑道:“若是个张青天,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这位空有青天的心,却无青天的本事,来了连海几年,也没见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
章元敬扔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知道孔文为何对这位孟祥知府这般态度。
孔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说道:“这位孟知府能够升官,就是因为向来都有清名,据说还是个大孝子,说他是清官我也不反对,但要说好官却不一定了。”
章元敬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两人骑在马上前行,别人想听也听不见,反倒是比在家中更加安全了,再说周围可都是孔文手底下的兵。
孔文继续说道:“严惩贪官污吏,禁止徇私受贿,他确实是做到了,但有时候简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之前有个衙役心思灵活,我刚来的时候便寻着他帮了几个忙,打赏了几块银子,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他倒是好,直接把那小子拎出来打了二十大板,差点把人废了。”
章元敬倒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是一位眼睛里头揉不得沙子的清官,他眯了眯眼睛,感觉自己与这位孟知府的合作怕是不那么顺畅。
这会儿章元敬还未意识到这一点的麻烦,他伸手拍了拍孔文的肩头表示理解:“严格有严格的好处,只要不是品行有瑕,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孔文嗨了一声,无奈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不对付,以前跟姐夫你,跟顾大人打交道的时候,文官也不是这样子的啊。”
章元敬想了想,大概只能用三观不合来解释了,他还为见过这位孟知府,不知道具体相处起来如何,但可以想象孔文对他的不耐烦和隐忍。
章元敬回头一想倒是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放这么一个人来做连海的知府,毕竟海关的红利极大,谁也不能保证在诱惑面前会不会有官员与当地的军队沆瀣一气。
左右皇帝会派统领海关的人员过来,与其再放一个实干家,还不如放下这么一个硬骨头,就像是放在海军与文官之间的一个枷锁,甚至不用担心章元敬与孔文的亲属关系带来不利。
想通了这一点,章元敬很快就明白自己要对待这位孟知府的态度了,不过此事他暂时放开不提,骑着马很快到了落脚的地方。
孔文下了马,指着眼前的宅子说道:“原本我打算给你找一栋好一点的宅子,不过姐夫带了话过来,我就挑了这一栋,虽然院子不大,好歹跟海关衙门距离近。”
章元敬一看果然满意,在知道自己不能带着家人同行的时候,他就直接往孔文这边送了信,对宅子的要求十分简单,干净清净距离衙门也得近,最重要的还得别太大,不然照顾起来麻烦,毕竟这次可没有孔令芳帮他掌管家事。
院子小,人口少,收拾起来也便利,为了安全,章元敬索性从孔文那边找了两个信得过的残兵,反正他们没有内眷,都是男人反倒是更加方便。
却没料到的是,还未等他整理完毕,孟知府那边的帖子却已经下了过来,看着那硬骨铮铮的墨字,章元敬笑了笑答应下来。
215。清贫
既然孟知府相请,章元敬初来乍到没有不去的理由; 虽然论官职他更高; 论身份他是海市的主导者; 真要说起来海关的事情孟知府是插手不了的,但到底是到了连海的地盘上,没道理不给当地的父母官这个面子。
安顿好箫甯之后的第二日,章元敬就收拾整齐上门去了,因为知道这位知府大人的清名; 他也就没有带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是随身带了个砚台作为上门礼。
走到孟家门外,章元敬倒是愣了一下; 士农工商; 阶层决定了身份地位; 在大兴官员的俸禄虽然不算高; 但各种各样的灰色收入确实不少,即使不贪污,冰敬炭敬也够养活家人了。
只见孟家大门的油漆都有些剥落了; 周围住着的不过是市井百姓; 章元敬初步预估这座院子顶多就是二进,甚至比一般的二进院子更小一些。
小不奇怪,奇怪的是院子里外处处露出几分破败来; 要知道孟知府再怎么两袖清风也该是连海知府; 就算是只靠着俸禄也不该活的如此憋屈吧。
章元敬还未多想; 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个子中等,肤色略有些发黑,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裳,眉心带着长年累月皱眉的痕迹,颇有几分苦大仇深,看见章元敬似乎露出一个笑容来,但显然是不常常笑的人,这一笑还不如不笑的时候自然。
意识到眼前的人就是孟知府之后,章元敬连忙拱手做礼,笑着说道:“孟大人安好,冒昧前来,还请大人见谅。”
孟知府又笑了笑,一边招呼他往里头走,一边说道:“章大人客气了,您能给面子过来下官就高兴的很,你看我这宅子连个门房都没有,这才让大人等了一会儿。”
章元敬眼神微微一闪,不知道孟知府这话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知府,他们家居然连个门房都没有,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章元敬看了他一眼,索性笑着问道:“原来如此,不过若是没有门房的话,宅子岂不是不太安全?”
孟知府却坦然说道:“本官家无恒财,怕是连贼人也不会上门来。”
章元敬挑了挑眉头,没有就门房的问题再多问,反倒是说道:“孟大人的清名,圣上也是夸过的,没想到大人身为知府生活还是这般的亲力亲为。”
孟知府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牵动了一下嘴角说道:“章大人谬赞了,只是待会儿别嫌弃下官准备的参事简陋就好。”
章元敬自然顺着这话说道:“这个自然不会,本官可不是那等重视口腹之欲的人。”
在来孟家之前,章元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到了孟家之后他还是觉得惊讶,从外头看孟家已经够破了,到了里头却发现比外头还要糟糕。
孟家的院子一看就知道许久没有修缮了,许多破损的地方只是用黄土随便糊弄一下,加上连海多雨,墙壁上便成了泥泞一片,看起来还不如直接露出破损的青石块整洁。
孟家确实也很小,东西面的厢房一眼见底,唯有中堂看着还算是好一些,孟知府接待章元敬的地方就是这个中堂,此处平日里都是孟知府的母亲居住,这位老太太穿着一身布艺,虽然料子也不怎么样好,但看着可比孟知府身上的衣裳好多了。
老太太看着脸色红润,中气十足,看见孟知府带着章元敬进来,就扯着嗓子招呼道:“这位就是新上任的海关总长吧?可真是个英年才俊。”
因为姜氏孙氏的缘故,章元敬对老人总是有几分耐心和忍让的,听了这话便客气了几句,这位老太太倒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拉着他的手亲热的紧。
“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喊这孩子早早的准备起来,以后啊你们就是共事了,怎么着也得联络联络感情,可不能生疏了去。”老太太又笑着说了几句,这才算放过了章元敬,又说道,“得,我去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你们聊着。”
等老太太离开之后,孟知府倒是说道:“寡母自幼带我长大,她是个农村妇人没啥见识,只是人绝无坏心,还请章大人莫要见怪。”
章元敬倒是真不介意,说起来他与这样子的老太太打交道的时候不要太多,根本不会觉得困难,反倒是说道:“孟老太太也不容易,幸亏如今也算享福了。”
听了这话,孟知府倒是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来,比方才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好多了,没等多久,却见门口一大一小走了进来。
进门的看似是母女两个,这一点从相似的容貌上能看出一二,比起孟母的红光面满,孟知府的还算精神,这两位却显得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裳细细的打着补丁,虽然花了心思,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可见怕是补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显而易见的,这两个女人必定是孟知府的妻女了,礼貌起见章元敬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眼前的饭桌。
很快的,这对母女将准备好的饭菜放到了桌面上,等看清饭菜的模样,章元敬心中就更加奇怪起来,无他,桌上一共三盘菜,一盘青菜一盘豆腐,一盘是自己腌制的酱瓜。
之所以知道是自己腌制的,无他,外头院子里头摆着一个大缸,里头传出来的味道就是一股子的酱瓜味儿,让人想要忽略都难。
除了几盘菜之外,剩下的便是两碗杂粮饭了,这可不是那种精细的杂粮,而是大米里头掺和了苞谷,看起来就觉得割嗓子的那种。
没等章元敬反应过来,身边的孟知府忽然一拍桌子,冷声喝道:“不知道今日章大人上门做客吗,你准备的这都是上门,平日里自家吃吃倒也罢了,怎么能用青菜豆腐来招待章大人,这可是从京城过来的户部尚书,如今的海关总长。”
那孟夫人吓得面无人色,身边的小姑娘更是飞快的躲在了母亲的身后,最后,孟夫人鼓起勇气说道:“老爷,这位大人,家里头实在是没有对于的菜色了,原是有一只鸡的,但昨日母亲说累得慌,便给她杀了吃补补身子”
孟知府一听却更加的怒不可遏起来,几乎是咆哮着骂道:“闭嘴,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母亲嘴馋吃了章大人的鸡?”
旁边的章元敬皱了皱眉头,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他看了一眼孟知府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口中却笑着说道:“孟大人何必生气?本官看着这青菜豆腐也水灵灵可口的很。”
孟知府却有些不依不饶的骂道:“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好,就算本官家贫,难道会连这一点待客之道都不知道?这婆娘真是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章元敬的眉头越皱越紧,无论如何,当着一个客人的面痛骂自己的妻子都不大妥当,再说了,看这对母女俩的穿戴脸色也就知道孟家是个什么情况了。
他忽然笑了一声,伸手将孟知府拉着坐了下来,这才说道:“多谢嫂夫人为本官准备的餐食,说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颇有几分脾胃不调,若是大鱼大肉的话平时吃了不克化,这些正好能清养一下肠胃,还是嫂夫人想的周到。”
听了这话,孟知府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对着自己的妻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淡淡说道:“行了,既然章大人不介意你就下去吧,别整日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了你。”
那位孟夫人显然也习惯了这种辱骂,似乎还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带着女儿离开了。
等她一走,孟知府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得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本官听闻章大人家资富裕,怕是不大习惯这样的菜色吧?”
章元敬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淡淡说道:“怎么会,当年本官也是寡母带大,小时候饥荒的时候连生米都吃过,这青菜豆腐滋味十分不错。”
孟知府吃了一筷子的青菜,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的说道:“哦,原来章大人也是贫苦出生吗,这倒是奇了怪了,据我所知章大人入朝为官也不过是短短十数年,怎么才这么些年,京城的大房子也买了,听说家里头长辈夫人吃穿用度也颇为奢侈?”
章元敬眯了眯眼睛,心中倒是安定下来,他这会儿倒是确定孟知府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了,心中冷笑了一声,章元敬只是反问道:“好歹也十数年了,作为男子,自然是要撑起门户来,总不能让长辈和妻女跟我一起吃糠喝稀,风餐露宿的。”
不等孟知府责问,章元敬继续说道:“别的不提,咱们入朝为官,陛下的赏赐和一年年的俸禄总还是在的,虽说官员不可经商,但若是经营的好,置办一些田地,也能有出息。”
“辛苦读书除了报效国家之外,还不是图一个照顾家里老小,不说其他,祖母和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育成人,总不能让她们老了老了还不能享福,孟知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216。唇枪舌剑
章元敬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微微的笑容; 似乎说出口的话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就是如此才更加的刺激了孟知府,曾经他自豪的清名; 自豪的清贫; 这一刻却成了裹羞布; 尤其是方才他还为了自己母亲吃了一只鸡而跟妻子叫骂。
不管章元敬是不是故意为之; 在这位孟知府的眼中他显然是故意的; 带着一些恼怒; 孟知府冷笑出声,冷冷说道:“孝顺父母自然是我等该做的事情; 但若是为了孝顺父母而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那就是大大的不可为,这父母受了孝心怕也会心中不安。”
章元敬却奇怪的反问道:“孟知府说的极是; 贪赃枉法要不得,但若是毫无眼光; 不理家事; 也无钱财的观念; 就是当家做主那个人的不是了。俸禄朝廷也发了,陛下也是个大方赏赐的; 这些银子难道还不能算是正当来路?”
孟知府却冷笑道:“本官拿到手的俸禄和奖赏,必定是要分出许多救济百姓; 哪像是章大人这般自私; 竟是都自己享用了。”
章元敬却惊讶的问道:“哦; 原来如此,前些年关山旱灾的时候,贱内曾经拿出真金白银,典卖了凤钗,施粥了整整一个年,养活了无数百姓,不知孟大人救济了多少人?”
孟知府脸色微微发青,手指都颤抖起来,他那么点银子又要养活家人,又要租赁宅子,还得救济百姓,怎么可能跟章元敬这种有钱人相比。
当下,他脑子一转冷声说道:“下官俸禄有限,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不过倒是不知道章大人清贫出生,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章元敬笑了笑,拍了拍孟知府的肩头说道:“孟大人看来记性不大好,方才本官不是就曾说过,拿到手的银子不可直接花了,或是购买田地,或是购买山头,精打细算的还能有些盈利,银子生银子,到时候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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