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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美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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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史书上真正留下浓墨重彩的,多是真正成了明君的那几位。可这些明君,也常有在史书间留下几句骂名的遗憾。
  譬如秦始皇——他是否能称作明君或许原也有待商榷,但至少也是位顶天立地的枭雄吧!他曾横扫六国、一统天下,晚年时的大秦却还是变得一团糟。公子扶苏被缴诏赐死,胡亥继位,不仅使得秦朝二世而亡,始皇帝的一干子女也都未能善终。
  再说汉武帝,雄才大略人尽皆知,手下名将打得匈奴落花流水,初始西域的使臣开辟的道路到现在都是贸易要道。然即便如此,晚年时依旧神智昏聩,使得太子蒙冤而死。后来冤案得以昭雪,武帝为太子建了思子宫以寄哀思,但已命殒之人终是回不来了。
  凡此种种,读史者无不为之扼腕,明君晚年的昏聩往往比昏君的经年恶行更令人痛心,读来时直恨不得回到千百年前去阻挡这一切遗憾。
  皇帝从前也不过是这样的感受,但如今自己年岁渐长、又被一场大病搞得精力大不如前了,他突然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恐惧。
  在病势较重的那些时日,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疑心。一边为朝政之事力不从心不得不将诸多事宜交给底下人办,一边又日日唯恐官员做大,时时在想自己这般病着,朝中会不会出现结党谋逆之事。
  那阵子他甚至看几个年长的儿子都不太顺眼,他们的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时常会让他心中不安,疑神疑鬼地胡乱猜忌他们会不会为了皇位而趁病害他。
  东宫那个宠妾引起他的紧张也是类似的缘故。若放在以前,他是不会那样担忧的,曾经的他那么有信心与气势,打从心底觉得天下都是他的,一个罪臣的女儿如何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但那阵子,他着魔般的想尽了各种可怕的结果,同时也在想前丞相的种种不敬。两种情绪掺杂在一起,令他差点在一闪念间直接下旨赐死楚氏。
  若他真的那样做了,事后他大概会觉得自己疯了。所幸他还没有昏聩到那个地步,理智和病中蔓生的恐惧厮打到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但饶是如此,这种感觉也足以让他害怕了。
  他感觉那些在史书中令他扼腕的结局正在步步走近,他在无可控制地衰老、虚弱,并在衰老虚弱中迎来昏庸的晚年。
  先前的三十余年,他政治清明、后宫和睦,儿孙也相处融洽。而现在,他惶恐地感觉到,这些似乎都会在他咽气前就走到尽头。
  他是因此才避出来的,他想暂时避开时刻都充斥着权力纷争的皇宫,让自己静一静;也暂时避开几位年长的皇子,免得自己看着他们便敌意油生。
  尤其是太子。他多怕自己在昏聩之下会视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储君为敌,最后和汉武帝一样只能日复一日地思念死于自己之手的儿子。
  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看着自己走向衰亡,太可怕了。
  可儿子们是孝顺的,他避过来,他们就跟了过来。
  其中或许也掺杂了些别的思量。但眼下,他要尽力地同自己说,他们是孝顺的。
  他是皇帝,他心底的猜忌只有他自己能够压制。千百年后他在史书上会留下怎样的名,也只有他自己能左右。
  他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对太子保持信任,强迫自己理智地压制其他儿子,为太子铺路。
  不论他还能活多久,太子都必须顺利地继位。他不能在行将就木的时候,看着儿子们拼得你死我活。
  。
  东宫,楚怡在沈晰不在的这些时日里虽然很想他,但也自得其乐。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小别胜新欢!她现在虽然不能日日都见到他的面,但和他写信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不太知道古人通信都有什么套路和规则,所以就随便来了。跟他说说今天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明天听说了什么趣事,写得心情大好。
  他的回信也同样都很随意。有一天的信里还给她附了一片红叶,说是在园子里偶然捡到的,发现红得格外正,就送来给她看看。
  那片叶子也确实很红,通体都红,红得很均匀,就像假的似的。
  楚怡对着那片叶子看了半天,才从纹理之类的细微之处看出是片真叶子,不然简直要怀疑他在逗她玩!然后,她把回信连带叶子都加进了本子中,打算好好收着。
  等她老了,这些都是珍贵的记忆啊!
  她望着自己的“藏品”胡思乱想,琢磨着他到时候如果还喜欢她,她就和他一起回顾往昔。
  如果他已变心了……她能把这些“皇帝登基前的墨宝”拍卖变现不?
  除了和沈晰写信,楚怡最近和云诗玩得也很开心。
  云诗太害怕太子,太子在的时候她都不敢来绿意阁找楚怡。眼下太子不在家,云诗称霸王(不是),每天都带着欢宜来找楚怡玩。
  欢宜最近由乳母教着走路了,在乳母的看护下颤颤巍巍走得也还像样。但乳母只要一不走神,这小丫头就会立刻四脚着地,爬得飞快。
  楚怡有时候瞧见了就会在后头追她,她感觉到有人还越爬越快,但爬得再快当然也还是快不过成年人跑步的速度,楚怡追上前一抱她,她就咯咯咯一通笑,一点都不怕生。
  “看来欢宜比你活泼多了啊!”楚怡跟云诗这么说,云诗怕她有着孕被欢宜踢了,边把孩子接过去边说,“她也该比我活泼!自己都清楚我这样事事害怕不好,只是改不过来罢了。她可不一样,她生下来就是太子的女儿、皇上的孙女,若跟我一样活得战战兢兢,可白瞎了这天赐的好命了!”
  楚怡听得很有点诧异,她原以为云诗心里头全是古人女孩子家温婉柔顺的那一套,没想到在孩子的问题上她想得还挺明白。
  没错,若太子的女儿都要小心翼翼地活着,可太没天理了。
  她们都得好好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既明事理又活得自在才好。
  十一月下旬,沈晰比楚怡所想的回来得略早了一些。他回来她高兴,大腹便便地去门口迎他。他乍一看也很高兴,可回屋坐了一会儿,她便发觉他情绪不高了。
  “怎么了?”她坐到他身边,他执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也没什么,就是父皇近来……和从前愈发地不一样了。”
  他会提前几日回来,就是父皇催的。父皇似乎变得格外关心未降世的孙辈,非催他回东宫盯着。那股热情虽也说不上不对,但沈晰总觉得有点刻意。
  可父皇九五之尊,何必在这种事上刻意?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先听了父皇的,连夜赶了回来,承诺说孩子一旦降生立刻着人去报喜。
  这些话落在楚怡耳中,楚怡倒不觉得太奇怪了。皇帝已病了些时日了嘛,病中难免会变得情绪古怪。而且他又已到了这个年纪,格外盼着孙辈也不稀奇——二十一世纪都还常有人说“隔代亲”呢,何况是提倡多子多福的古代?
  她便想安慰安慰沈晰,让他别想太多。但她刚说了一句,沈晰就吻住了她的薄唇。
  然后他哑笑说:“不用担心我。其实父皇近来精神还不错,我在那边时也没出过什么事。”
  “那就好。”楚怡点点头,站起身想去亲手给他沏个茶,但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哎哎哎哎哎——”她边站不稳地往后坐边叫,脚下努力地悠着劲儿,倒不是觉得这么往下一坐自己会怎么着,而是潜意识里觉得连大带小一起坐他身上太沉了。
  “干什么啊。”沈晰觉出了她的想法,嗤笑着把她圈住,“还悠着劲儿坐?孩子才能加多少分量。”
  “……我最近也胖了啊!”楚怡说着掐了把自己的脸,“这个月胖了好多!你瞧这肉!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了,不知比从前胖了多少。”
  “哪有那么吓人。”沈晰被她说得直笑。
  他们一个月没见,她是比他离开前又胖了些许,但他也没觉得难看,何至于到不敢照镜子的份上?
  他于是腹诽她这是瞎琢磨,仔细想想,又不愿任由着她这样瞎琢磨。
  太子妃有孕那时就明摆着总爱瞎琢磨来着,生下孩子后很长一段时间情绪都不对头,连眼神都很恍惚,他可不想楚怡也那样。
  他便托着她的后背把她放平在罗汉床上,自己趴在她身边,亲亲密密地哄了她半天,说她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就算有孕时变得比先前略差了一点,那也比其他人好看!
  楚怡显然被他哄得很舒服,眉眼不知不觉就弯成了两道月牙,咯咯咯地傻笑说:“你不要哄我!我要当真了!”
  “本来就是真的。”他神情沉肃,手指在她鼻尖上一点,转而又笑说,“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个好东西,你等等。”
  说罢他撑起身去拿,楚怡好奇,也一撑身。
  刹那间,却觉一股搐痛侵袭小腹,楚怡顿时呲牙,连带着凉气倒吸:“嘶——”
  刚站起身的沈晰猛地回头:“怎么了?”
  “没没没没事……”她只当是寻常的胎动,缓着气这样回道。
  但是,那种痛感并没有消散,而且和先前的似乎有点不同。
  是以沈晰听到她又说:“可可能……就是要生了!”
  没事,可能就是要生了。
  她怎么这么想得开?他一下子冷汗都冒出来了。
  “快,传太医!”太子转过头急喝。
  整个绿意阁里一下就闹开了,张济才亲自连滚带爬地奔出去卧房喊太医,宫女们备水的备水、熬药的熬药,楚怡在头一阵疼痛渐渐缓去后清醒地想起自己现下还在平日住的卧房里,而生孩子应该挪去侧边备下的产房。
  她深呼吸着跟沈晰提了这要求,沈晰已然脑子乱了,跟她说:“就在这儿生吧!”
  “我不!!!”楚怡牙关紧咬,立场坚定,“生完之后一股血味儿不知多长时间才能散,住着不舒服!!!”


第56章 
  “……你竟还能顾上住得不舒服!”沈晰在不安中气笑,赶紧招呼宫人七手八脚地把楚怡往侧边的厢房扶。
  结果到了厢房的时候,楚怡感觉痛感减轻了,呆滞地躺在床上,情绪中有点淡淡的尴尬:“嗯……”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和沈晰头一回滚床单的经历,心说难道生孩子也要先玩个诈?
  好在过了不到一刻,疼劲儿就又上来了,这一次顺利地愈演愈烈起来。
  “疼疼疼疼疼疼疼——”楚怡攥着床单呲牙咧嘴,腹部的痛感使她上半身不受控制地上蜷,接生婆扶着她的肩头温声要她放松,可她根本放松不下来。
  二十一世纪带来的知识令她对很多事都有理论概念——比如滚床单,她当时虽然毫无实战经验但是对于各种步骤也门儿清。可生孩子就不一样了,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大多数人也都是等自己怀了孕才会去学相关知识,楚怡对此的了解程度近乎于零。
  她于是手忙脚乱,慌里慌张。疼得眼前发白之际,她一把抓住了同样在旁边慌里慌张的沈晰:“我害怕!”
  青玉白玉正把太子殿下往外劝呢,但太子殿下一直没反应过来,依旧自己慌自己的。倒是楚良娣的这一声“好疼”瞬间回了神,赶紧反握住了她的手:“不怕不怕……”
  青玉白玉一瞧,忙去拽楚怡,边拽边劝她:“娘子,产房污秽不吉利,您先让殿下出去,奴婢们在这儿守着您。”
  “……能不走吗!”楚怡流着冷汗问沈晰,一咬牙关,又说,“什么污秽不吉利,我不信那套!我正在这污秽不吉利你给生孩子呢,你的孩子也要从这儿出去!而、而且算起来,每个人其实都……”
  她想说其实每个人都是打从这样的“污秽不吉利”中诞生的,以此来劝服他。但沈晰没让她继续说,直接在旁边坐了下来:“好了,别怕,我陪你。”
  旁边的宫人们面色都是一白,张济才迟疑着要劝:“殿下……”
  沈晰没理他们,不想碍着产婆和太医,就着人搬了张圆凳坐到床边。
  楚怡深呼吸,接着就专心致志地感受这疼了。
  疼痛感逐渐超出了她的想象力,她疼到后来发现电视里拍的什么女主在生孩子的过程中拼命期待把孩子生下来都是骗人的,或者说至少是因人而异的——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这疼痛赶紧结束!
  另外,生孩子疼到尖声惨叫估计也因人而异——她就完全没劲儿叫,持续的疼痛让她只能哼哼唧唧。
  眼前发白,天旋地转。楚怡在有孕以来头一次产生了后悔怀孕的念头,在心里大骂自己傻逼。
  ——在二十一世纪她都是个恐育的人啊!竟然跑到古代来生孩子!
  她一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现在生孩子流的血都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啊!
  楚怡就这样两段人生中最煎熬的两个多时辰,在孩子的啼哭声传出了的刹那,她几乎是垮在了床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一截截散开了的那种垮。
  她能感觉到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忙碌着,而且至少有一半在围着她忙。但她就是回不过神来,目光涣散地盯着床帐喘气,喘了好几口才恍然惊觉沈晰正攥着她的手叫她。
  “楚怡?楚怡?”在他又叫了两声后,她迟钝地给了个反应:“……嗯?”
  “你可还好?”他伸手抹了抹她额上的汗,“有什么不适没有?”
  “还好……”楚怡无力道。
  她虚得厉害,也还有些未散尽的痛感萦绕着她,但总体来说还好。
  而后她又怔了怔,目光慢慢地寻到了几丈外正被裹进襁褓的孩子:“男孩还是女孩?”
  “啊……”沈晰如梦初醒,慌忙扭头也问,“男孩女孩?”
  “……恭喜殿下,添了个女儿。”张济才一边朝楚怡堆笑一边小心打量沈晰的神色,沈晰倒未有察觉,只笑着朝那边招手:“快抱过来给孤看看。”
  他想着既然是个女儿,那肯定跟楚怡一样漂亮。
  结果还在抱到面前时他一瞧,奇丑无比。
  小脸皱巴巴的,五官的比例很奇怪,皮肤泛着红,头上没几根毛。
  “……”沈晰大起大落的情绪在心里憋了一憋,然后委婉地评价了句,“这个……跟太子妃和云诗的孩子刚出生时长得差不多啊!”
  楚怡扑哧一声,对他的意思心领神会:“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的!你在想什么!”
  “哦……”沈晰局促地笑了声,“没想什么,长什么样都好,随你随我以后都不难看嘛!”
  这还差不多。
  楚怡心里舒坦了,拍了拍枕边示意他把孩子放过来让她看看,又问他:“名字你取好了对吧?叫什么?”
  “我取好了。不过宫中多爱让做母亲的给女儿取名字,不如你先说,若不好再听听我的。”沈晰道。
  原以为这是他的活儿的楚怡一哑,觉得冷不丁迎来了个大难题。然后她努力地酝酿了一下文艺细胞,想到了前几日读到的一首诗:“‘思君’好不好?沈思君。”
  沈晰一想:“‘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暮也思君’?”
  “对!”楚怡点头,心说你看我这文艺气息还行吧?这名字起得挺浪漫挺甜的吧?
  结果沈晰蹙眉说:“不好。”
  楚怡:“?”
  他又道:“我时时陪着你不好么?不在一起才要时时相思,不吉利。”
  “哦……”楚怡闷闷地点点头,心里反倒有点被他撩到了,接着追问,“那你想的什么?”
  沈晰说:“月恒好不好?”
  楚怡浅怔,觉得恒什么的听着有点男孩子气,可还是问了一下:“什么典故?”
  “《诗经》里那句‘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意思是犹如月亮一样逐渐圆满。”
  “可月有阴晴圆缺呀!”楚怡脱口而出,沈晰蹙眉在她额上一敲:“‘月恒’就是专取圆满的意思,你怎么抬杠。”
  “哈哈哈哈哈!”楚怡在虚弱里都没憋住笑,转而摆手,“我错了我错了,那听你的!”
  可他也就觉得这名字不好了,转而道:“要不叫‘颖逸’?‘景秀濛氾,颖逸扶桑’,意指秀丽超逸,”
  “嗯……”楚怡拖着长音,又咂了咂嘴,“单听颖逸挺好的,但如果加上姓,我觉得还是沈思君好听!”
  而且沈思君写出来也好看,颖逸看起来笔画太多了!
  “咝……”沈晰又敲她额头,“都说了不吉利!”
  “怎么就不吉利了!”楚怡傲娇轻哼,“谁说想着你就必须是分开才能想!我时时处处都想你!看着你我都想你不行么!”
  “……”沈晰憋红了脸看着她。
  楚怡理直气壮地回看着他。
  憋了半天,他气虚道:“那我觉得我的‘月恒’也挺好的!我家小月亮圆满了就不变了,不行么!”
  楚怡:“……”
  万万没想到,这起名起到最后,结果竟然是父母双方相互觉得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是以这名字到最后也没争出结果,楚怡对自己起的思君很满意,沈晰坚守月恒不放弃!
  两个人僵持不下了足有七八天,最后楚怡做了退让——因为她发现沈晰总爱叫孩子小月亮,听着还怪可爱的!
  “那月恒就月恒吧!”她做潇洒状摆手这般道。
  沈晰当时就乐了,立即着人去给孩子打刻着名字的玉佩和平安锁,楚怡也很有仪式感地叫了青玉过来,让她把那两支用孩子的胎毛做的毛笔交还给工匠,在笔杆上也刻上沈月恒三个字。
  胎毛做毛笔这是她在现代时见过的习俗,原以为是从古代流传下去的,在吩咐青玉剪胎毛时才发现原来大应没这规矩。但虽然没有,她也还是叫人做了,沈晰也觉得挺有趣,这才叫人多做了一支。
  笔做出来之后他托在手里看了半天,最后道:“这样真挺好,等她出嫁的时候,我就拿这个写诏书。”
  楚怡:“……”
  而后沈晰又傻乐着说:“要是夫家欺负她,我也拿这个写诏书,收拾他全家!”
  楚怡气虚脸,心说你能不能盼她点儿好?
  转眼间到了孩子满月,按约定俗成的规矩,孩子满月时生母是能再晋个位份的,但楚怡怀孕时已是良娣,再晋位就到侧妃了,侧妃得帮着正妃料理东宫事务,逢年过节的应酬也得出席,无故不能躲懒。
  沈晰便问她想不想管这些事?楚怡立刻坦诚表示:“不了吧!”
  她心里早就算过这个账了,侧妃和良娣之间相当于有一条分界线,从侧妃开始是待遇高有实权的公务员,但有实权同时也意味着要干活。
  而良娣呢,依旧属于没有实权混吃等死(……)的那部分公务员,但是是这部分人里待遇最好的。
  所以她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当良娣,不全是为了偷懒,主要是她觉得要管事儿就容易得罪人。
  她已然有个容易得罪人的臭脾气了,最好还是躲着点那些事。不然万一被人记了仇,鬼知道她会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沈晰好似对她这个答复也已事先有了准备,听言嗤地一笑:“行,那就不给你晋封了,满月礼的时候让母妃多赏你点东西,把面子给你补回来。”
  楚怡实诚点头:“行!”
  实诚导致的结果,是她在满月礼时差点被翊坤宫的厚赏吓死。
  按理说她身为太子宠妾这一年多里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了,但这一回的架势也还是很夸张。她见到了整块白玉打的香炉——殿里摆的那种,不是手炉;整块南红雕出来的珊瑚——说起来直接摆个珊瑚不好吗?不,这样显得更霸气,而且那个雕工之精湛着实唬人;另外还有她先前在记录片里看到过的翡翠白菜,整个白菜从绿到白栩栩如生,菜叶子上还雕了只小蟋蟀,温润可爱。
  除却这几大件,还有成箱的首饰和布匹。楚怡看着那些如长龙般被抬进来的红木箱子,心里深深感叹:古代皇室,果然是以天下养啊……
  让她更加意外的是,翊坤宫之外的其他天子宫嫔也都给她备了贺礼,这样的礼太子妃当时有,但云诗生孩子时没有的,只有几个高位嫔妃赏了东西。
  楚怡当时暗暗疑惑过这种差别对待究竟是因为云诗是侧室还是因为生的是女儿,当下看来,估计主要原因是看人下菜碟。
  太子妃是正妃、未来的皇后,没人敢怠慢。其他人,那就要看在太子跟前得不得脸了。


第57章 
  不得不说,这种时候还是蛮爽的。人都难免有小小的虚荣心,这样纷至沓来的贺礼无疑能够满足这种虚荣。
  楚怡于是一整日都很愉快,来她院子里参宴的基本都是各府的妾室,大家都很给脸,净拣吉利话说。
  宜春殿里,各府正妃齐聚一堂,和太子妃这个当嫡母的道恭喜。这个恭喜就大多比较虚了,大多数人边说边打量太子妃的反应,想知道她这个正妻怎么想。
  毕竟从当下的情形看,这楚氏可太得宠了,先前生下孩子的云氏与她是不能比的。
  然而太子妃却很高兴,而且是发自肺腑地高兴,楚氏生的是个女儿让她长舒一口气。虽则认真来讲,即便是儿子也不至于动摇她膝下嫡子的地位,但是女儿,不是更让人踏实么?
  再者这样一来,她估摸着楚氏的荣宠总会薄些。东宫已经有三个女孩子了,但皇家素来看重子嗣,太子大抵也是着急再多添几个儿子的。楚氏那样得宠肚子却不争气,太子给她这样的风光之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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