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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荣华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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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高煦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说疼爱儿子,他一点不比妻子少。
  但安哥儿是嫡长子,帝位继承人,教育必须妥善而慎重,不能怠慢半分,过分宠溺不但害了他,还害了祖宗传下的江山。
  高煦认为,过了一岁,他该严厉时就不能宽和了,严父慈父的角色他都需要扮演,不能落下哪一个。
  另外,册封皇太子的大殿已经准备妥当,如今天冷,待春暖花开就举行。
  高煦打算要两个男孩儿的,毕竟皇子只有一个不妥当。他不急,等妻子好好调养两年再说,生产太频繁,于母体不利。
  不过既然有两个儿子,自幼教育,家庭熏陶,致使兄友弟恭是一回事。另一边,该做的准备,也得早早做起来了。
  在二儿子出生前,将名分定下来会更好。
  所以高煦打算,安哥儿满周岁后,就册封皇太子。
  夫君的打算,纪婉青很清楚,夫妻俩也商量过好几遍,她知道他的心情,只柔声应道:“好,我知道的,定不会太惯着他。”
  “你也不能太拘着他,他还小,正是该好生玩耍的年纪。”
  紧了怕紧,松了怕松,天下父母都是一般心思,高煦想了想,又给补充了一句。
  纪婉青好笑,不过她还是柔声应了。
  她的纤手搭在他的大掌上,他反手一握,将妻子也展臂抱进怀里。
  纪婉青蹭了蹭,微笑闭上美眸。
  纷纷扬扬的白雪又下来了,长夜虽冷,但他身边总是暖意融融的。
  大雪纷飞中,腊月过了,正月来临。
  皇帝改元建安,同月十九,册立中宫皇后纪氏所出皇长子高璟为皇太子,并再次大赦天下。
  江山后继有人,满朝欢欣鼓舞。
  由衷欢喜的人很多,但藏些小心思的人也不少。
  过了两天,封太子余韵未消,有朝臣就当朝启奏,说皇帝应下旨广选秀女,册为妃嫔,以充盈后宫。
  这人慷概陈词,唾沫横飞,中心思想就一个,皇帝您老人家后宫就一个婆娘,太少了该添人。
  高煦早有心理准备,只淡淡表示,此乃朕之家事,与诸卿无关,你们身为人臣,就该好生专注朝务,辅助帝皇,以安天下。
  大家一听就明白了,皇帝这是不乐意被人操心后宫。
  高煦表面温和,实际强势,手段雷霆不容质询,登基数月,即使从前非他心腹者,也了解他的处事风格。
  绝大部分有小心思者,闻言虽暗暗惊诧,但也立即识时务打消了念头。
  不识趣的还有吗?
  当然有的,满腹私心,还给自己套上大义名头,甚至某一人情急,言语间还隐隐涉及了坤宁宫。
  高煦勃然大怒,当场罢了此人官职,并令永不起复。
  雷霆手段,让余者噤若寒蝉。
  自此以后,这个话题再无人提起。
  二月,冬雪早消融无踪,春风拂面,墙角枝头焕发新绿。
  午后,宫门开启,一辆篮蓬大马车低调驶出。
  “安儿,我们今儿去舅舅家,你高兴不高兴?”
  大马车表面寻常,实则内有乾坤,舒适宽敞,软塌炕几一应俱全,高煦领着妻儿微服出宫。
  今天是纪婉青父亲的生忌,她回娘家,同时也打算祭奠父母一番。
  很早之前,她就想告诉父母亲自己过得极好,得遇良人,诞育了可爱孩儿,让他们不要担心。
  只是时机一直不大合适。
  高煦知悉妻子心思,也一直放在心上,安哥儿还小,冬天不适宜出门,等寒冬过了,春暖花开,他就主动提出此事。
  恰逢了纪宗庆生忌。
  纪婉青情绪难免有些低落,不过她不希望夫君担心,转移注意力打起精神,搂着儿子笑道:“安儿还记得舅舅吗?你小的时候,舅舅抱过你呢。”
  安哥儿肯定不记得的。
  一岁多的孩子,正是最讨人欢喜的时候,他听得懂,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没想起来,又仰头看看父亲。
  高煦盘腿坐在软塌上,安哥儿也盘着小腿坐在他怀里,儿子瞪得圆溜溜的黝黑眸子,小嘴儿微微张着,一脸懵懂,他微笑不禁加深。
  父子脸一个仰脸一个低头,大眼瞪小眼一眨不眨,纪婉青不禁笑了出声。
  摸了摸儿子小脑瓜子,“安儿不记得了,等会娘就告诉你。”
  “嗯!”
  小孩子无忧无虑,安哥儿立即将疑惑抛在脑后,乐颠颠点了点头。
  他小手探到炕几的小瓷盘上,抓了个精致的胖兔子小点心,先递到头顶亲爹的唇边。
  高煦张嘴,把兔子的大耳朵咬掉。
  他又递给娘,纪婉青笑着将兔子另一边耳朵咬掉。
  安哥儿很高兴,收回手,“啊呜”一口,将两个指节大的胖兔子塞进嘴里,嚼巴嚼巴。
  高煦笑道:“我们安儿,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安哥儿知道是夸他,腮帮子鼓囊囊不好说话,他忙不迭用力点了点小脑袋。
  夫妻齐齐笑了出声。
  欢声笑语一路不断,车行辘辘,很快就到了靖国公府。
  消息早就传下去了,连日来,靖国公府天天打扫门前街巷,归置府里府外,到了正日子,早早候着在大门处迎接。
  陛下说要微服,不许惊动旁人,纪明铮也不敢动作太大,只派人在宫门、街口守着,一见车驾立即飞奔回来禀报。
  他再开了正门迎驾。
  正门大开,高煦领着妻儿下车进府,公府所有人立即跪迎。
  高煦扫了一眼,掠过颤颤巍巍的何太夫人,落在纪明铮身上,对于妻兄,他极为温和,颔首道:“不必多礼,起罢。”
  国礼见罢,纪婉青才说话。
  “祖母。”她对何太夫人颔首,态度不冷不热,隐隐带一丝疏离。
  何太夫人心里犯着虚,忙颠颠儿点头,殷勤不失关切应是。不过纪婉青并没有再搭理对方,打声招呼就是面子情罢了。
  她看向纪明铮,立即露出欢喜笑意,“哥哥!”
  “嗯,”纪明铮同样激动,昨日他辗转反侧睡不着,只觉有一肚子话要说,见了面反而说不上来,半响才挤出一句,“娘娘近来可好?”
  “好,都好,我很好,安儿也很好?”
  纪婉青低头看儿子,安哥儿正一脸好奇,她笑道:“安儿,这就是舅舅。”
  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含笑看他,安哥儿歪着小脑袋与他对视片刻,“哦”了一声,偎依进娘亲怀里瞅着。
  纪明铮偷偷窥了高煦一眼,见皇帝微微带笑,并没有反对“舅舅”这个称呼,他心中松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时刻谨慎才是长久之道。
  “陛下,娘娘,春寒陡峭的,太子殿下年幼,还是进屋里说话好些。”
  高煦正有此意,一行人转移到前厅。
  他只简单说几句,体贴让妻子多与兄长叙话,前厅气氛挺轻松的。
  说着说着,安哥儿挣扎着要下地,纪婉青就放了他下去。
  这小子小胳膊小腿灵活,如今厚衣裳也不用穿了,蹬蹬蹬跑得飞快,他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忙坏了一众伺候的人。
  他本来胆子不小,熟悉了前厅后更放得开,玩耍了一阵子,他就瞅上了纪明铮,这娘说是舅舅的人。
  安哥儿瞄了半响,蹬蹬蹬冲上,站在纪明铮跟前,仰脸瞅着对方。
  纪明铮按捺下激动,站起含笑道:“太子殿下。”
  安哥儿偏头看了片刻,调皮揪了舅舅衣摆一记,扬起笑脸露出几颗小小米粒牙,完事他就转身冲回亲爹身边,抱着高煦大腿往上爬。
  “纪卿不必如此拘谨。”
  高煦姿态闲适,俯身抱起乱窜的儿子,直接将他放在怀里,安哥儿熟门熟路盘腿一坐,靠在父亲怀里,又去瞅他舅舅。
  纪明铮恭敬应了,抬首时,余光下意识往妹妹瞥去。
  纪婉青正微笑看向父子二人,粉颊泛绯,气色极好,眉目舒展,不带分毫忧虑。
  这一刻,他一颗心才彻底落地。
  皇帝拒绝纳妃,他知道,但只有亲眼见了妹妹过得幸福,他才相信。
  他很了解自己的妹妹,日子是否舒心,瞒不过他。
  这极好。
  兄妹又聊着盏茶功夫,祭拜的时辰到了,一行人转移阵地到宗祠。
  纪婉青笑意消失了,沉默下来,恭恭敬敬拜祭了爹娘,她在心中默念,“爹爹娘亲,我过得很好,你们莫要再挂心。”
  她凝望上首两块较新的牌位良久,虽五六年过去,但父母慈祥容颜她片刻不忘。
  这辈子也忘不了。
  “娘娘莫要太伤感,爹爹娘亲在天之灵,想必是欣慰欢喜的。”
  纪明铮低声安慰,纪婉青点了点头,“好。”
  祭拜有条不紊进行,令纪家人诧异的是,高煦不但亲自来了,他还亲自上了三炷清香。
  皇帝给臣属上香,意义太大了,要知道即使配享太庙的名臣,也不是跟主牌位放在一起的,皇帝只亲自祭拜正殿。
  高煦没有祭拜,却是以女婿身份上的香。
  纪婉青没打算说什么感激的话,再说这种话就生分了,她侧头看高煦,他表情不变,却眸带安抚。
  她余光瞥见地上的蒲团,两年多前,不知前路有何崎岖的她,在大婚前一天,独自来到宗祠,拉着蒲团坐在父母牌位底下,喃喃低语很久。
  无非就是说,她会努力过得很好,让爹娘莫要担忧。
  两年多过去了,她确实过得很好,夫君疼爱儿子乖巧,已好得不能再好。
  她眼眶微微发热,勾起唇角,对他一笑。
  祭拜完毕,已是傍晚,依依不舍离了靖国公府,纪婉青抱着胖儿子,偎依在夫君怀里。
  安哥儿对母亲情绪很敏感,他搂着母亲脖子,小胖脸贴着母亲脸颊。
  高煦将母子二人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温声道:“你若想娘家,我们有了空暇再来,可好?”
  耳伴是“砰砰”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她往里贴了贴,轻轻应了一声。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还有一些番外,先更哥哥的,阿秀尽量保持日更哒!


第一百四十八章 霍芷潼x纪明铮(一)
  深秋近冬; 寒风飒飒。
  初雪还没有下来,路还是好走的; 通往京城的官道车马络绎不绝,挑夫途人行色匆匆; 俱抓紧时间奔赴目的地。
  黄土飞扬,一行十数辆大小马车组成的车队驰来。
  这车队了不起; 虽没将府徽悬在显眼处; 但有近百名府卫护持。诸府卫面容沉肃,目光炯炯; 人数不算多,但明显纪律严明。
  胯下马匹膘肥体壮,马上健儿蓄势待发; 虽尽量低调; 却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进了主干道,这引人侧目的车队速度放缓; 汇入人流车流。
  人车尽量让开位置; 毕竟平头老百姓的; 谁也不想招惹麻烦。
  饶是如此,也没让出多少位置来; 毕竟一条官道; 再大也是有限的。
  大伙儿相当忐忑,因为这条是进京大路,途经的贵人不少,不少贵人都不乐意平民靠得太近的。更有甚者; 护卫还有略略驱赶,以免惊动女眷。
  看着身份越高,越可能如此。
  出乎意料的,这车队的主人却没有这么做,且府卫还很自觉,立即收缩队伍,既保护了车队,也少占了道路。
  他们没争没抢,甚至礼让了推着板车的农夫过去,车队才接着前行。
  “夫人,姑娘,已经能远远望见城墙了,今儿肯定能到京城。”
  说话的人,位于是第二辆马车上,是个圆脸大眼睛的小丫鬟。她正掀起一线车窗帘子,偷偷往外张望。
  马车上有两位主子,其中年长一个细眉长目,是个娟秀的中年贵妇,她立即蹙眉道:“春喜,快快把帘子放下。”
  “我不是说过,京城不同北地,规矩严谨得很,这动作再要不得?”
  北地民风粗豪,对女子拘束少了很多,像这样微微掀起帘子往外看看的动作,实在不足为奇。
  但换了京城,就成了家教不严谨的象征,被人发现了嘀咕免不了,若这车驾是未婚大家闺秀所坐,影响还会大些。
  车中另一主子正是个在阁少女,贵妇如何能不紧张?
  “陈嬷嬷告诫过你们的诸事,若有再犯,你们莫要留在姑娘身边,以免既丢了我霍家脸面,还连累了姑娘!”
  圆脸丫头春喜性子活泼,虽被告诫过,但她想着还没到京城,才偷偷瞄了一眼,不想夫人这般严厉,她当即吓得立即跪下请罪。
  “伯娘,春喜这丫头是个笨的,不过多说几次她就记住了,您莫要气坏身子。”
  这声音如汩汩溪流,跌宕起伏间,叮咚清脆,说话的正是马车上另一个主子,贵妇的侄女霍芷潼,她正微笑安抚自己的大伯母。
  春喜非常忠心,不过自幼长于北地的她,根本无法想象所谓京城上层的规矩,所以才犯了错,好好再强调一次,她必然会牢牢紧记。
  这一点,贵妇也即是霍夫人赵氏清楚,不过她不忘训斥道:“这次你家姑娘说清,我饶了你,若此下次谁再犯,我就将她送回去,莫要留在京城。”
  春喜连连应是,这小插曲才算过去。
  这家人姓霍,没错,就是霍川的家眷。
  赵氏是霍川妻子,夫君在燕山立下大功,被封了世袭永定侯,送了信笺让家人进京一趟。
  世袭侯爵,光宗耀组,霍家大大提升了一个等级。
  若是寻常时候,进京赵氏也是坦然的,毕竟夫君是新贵,是新帝心腹,炙手可热,而她本人也是大家贵女出身,虽风土人情有差异,但规矩礼仪一点不缺。
  霍家几代从戎,官职都不低,底蕴有,绝对轮不上被嘲笑的的暴发户。
  这不是夫君传信来说,靖国公未有婚配,他提议了养在夫人膝下的侄女,若是可行,两家将结亲。
  赵氏一气儿生了三个小子,个个肖父,她想添个女儿却没这命。不过,小叔子原配病逝前,唯恐后头人薄待亲生骨肉,却将膝下唯一的女儿霍芷潼托给她养。
  这位霍二夫人也姓赵,是大夫人赵氏的同宗堂妹,二人年纪差不多,又是妯娌,感情一贯很不错。
  她自然答应了。
  小女孩很懂事,招人疼,加上一直没能生女儿,三个小子又好武,一点不粘她,养着养着,这侄女就不亚于亲女了,被赵氏疼入心坎。
  苦心养了女儿,自然得找个好女婿,把她嫁出去好好过日子。
  现在霍川给找了这么贵一个女婿,听说皇后娘娘也觉得两家结亲不错,等抵京见过面,娘娘若满意,六礼就走起来了。
  靖国公,赵氏曾见过这后生,英武不凡,如今立下大功又被封了国公爵位,纪明铮还是皇后唯一胞兄,当今国舅。
  年轻人本就前途无量,新妇嫁过去就当家,上无婆母需要伺候,下无妯娌需要周旋,实在是一门好得不能再好的亲事。
  反观霍芷潼,自己女儿养得好自己知道,但赵氏扪心自问,身份确实欠缺了些。
  霍家爵位是霍川挣出来的,所谓二房嫡出女儿,比祖传爵位人家含金量差远了。
  小叔子人老实,习武天赋运气都一般,虽有兄长大力提携,但也不过是从三品武官,而且早到了瓶颈,升迁可能几近于无。
  若非占了霍纪两家世交的便宜,霍芷潼根本不在靖国公府结亲名单上。
  赵氏捶足顿胸,当初应该把侄女过继到自己名下,那好歹还能占个永定侯嫡女身份。
  “伯娘,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没什么好惋惜的。”
  近段日子,赵氏都在懊悔此事,霍芷潼一眼就知,她握住伯母的手,再次劝慰。
  其实要她说,强扭的挂不甜,顺其自然即可,知根知底的贵婿固然是好,但要是真没这个命,挑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也是很不错的。
  没必要硬高攀。
  她的心态很平和,高门大户有高门大户的烦恼,日子未必就比中等人家如意。
  “唉,”赵氏叹息一声,“你没出阁,是不知道没有婆母的好处。”
  这是她看中这门亲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霍老夫人够和蔼的,但婆母就不是亲娘,里面差别大得去了。
  “你规矩品貌一点不缺,既然你伯父肯提这门亲事,那皇后娘娘必定不是仅重视门户的人,你只寻常表现,这亲事想必能成的。”
  霍川是个很靠谱的人,赵氏信心大增,不过能看出她依旧紧张,絮絮叨叨嘱咐着。
  霍芷潼微笑听着,不停应和,她虽命苦自小没了亲娘,但何其有幸,能养在大伯母膝下,全了这份母女情。
  “伯娘你放心,我定不会出岔子的。”
  赵氏端详眼前沉静少女,满意点点头,“伯娘知道,至于那起子眼红的,你莫要在意。”
  霍川没有嫡女,却有几个庶女,且霍芷潼父亲青年丧妻,一年后续娶一房,继母当年就生下一个闺女,只比她小两岁。
  前者虽非嫡出,却是正经的永定侯千金,后者同一个爹同是嫡女,姐姐有这造化她没有,落差不平肯定有的。
  霍家家教很不错,不提嫡女,即便是庶女,赵氏也遣了嬷嬷去教养。
  赵氏不是目光短浅的妇人,庶女既然生下了,就好好教养,日后不说结个好亲家增添助力,最起码不会给娘家惹事拖累。
  女孩们眼界是的有的,自小教养也在,心生怨恨不至于,但别扭是一定有的。
  说不得,她们还想争取一把。毕竟顾忌未婚女子闺誉,皇后娘娘不会做得太明显,相看肯定是召霍家女眷进宫时进行的。
  霍川是陛下心腹,皇后召见家眷以示恩宠,她们也会去。
  皇后娘娘既然青睐霍芷潼,那就表示不重视家世,那么庶女也有机会不是?
  赵氏不是想不到庶女们是心思,但她也知道以多年教养,后者不会做出有损霍家脸面的事。
  这就可以了,其他异想天开,让事实打脸不好吗?
  赵氏冷哼一声,拍了拍侄女的手,“潼儿,她们最多也就想露露脸,多的不敢做,你莫要搭理。”
  “伯娘,我知道的。”
  霍芷潼笑盈盈的,一一答应,好生安抚大伯母,说了许久,这话题才暂告了一段落。
  舟车劳顿,赵氏这两天有些头疼,她絮叨完毕阖目歇一歇。
  霍芷潼接过丫鬟递来的大毛披风,细细给伯母掖好,才罢。
  安静下来,她有片刻恍惚,最近总是反复说这个话题,她忍不住想了想此事的另一个主角。
  其实,她曾见过纪明铮一次,对方来她家拜访,那时她才八岁,他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年龄差距有一些,当时双方互称世兄世妹,完全没想过有姻缘方面的牵扯。
  眉目俊朗的俊朗少年,目光炯炯,英气勃发。
  她心湖忽漾起些许涟漪,须臾恢复平静无波,一切顺其自然,多想无益。
  没多久,车队接近了京城,霍川亲自迎出来接亲娘,领着一行人进了城,往西边的永定侯府而去。
  老太太还在,霍家没有分家,眼下除了霍二叔职责在身没有前来以外,都到齐了。
  一家团聚,自然欢喜。
  赵氏婆媳惦记皇后娘娘的召见,赶紧吩咐小辈们散了去歇息。
  霍芷潼恭敬应是,与姐妹们退出后堂。
  姐妹们是侧目的,隐隐孤立了她,但她不在意也在意不了,毕竟人心长在肚子里,它要想什么你控制不住。
  她对排斥视若不见,面色如常告别,跟着引路丫鬟回自己院子去了。
  召见来得很快,霍家抵京次日宫里就来人了,皇后娘娘召霍家女眷明日入宫。
  衣裳首饰赵氏早就准备好了,霍芷潼态度也重视,仔细收拾妥当,不过她拒绝了浓妆艳抹,只让春喜适当描绘一番。
  “那几个肯定隆重打扮的,你少画了,那就吃了亏。”
  赵氏恨铁不成钢,侄女相貌固然好,但还没到绝色地步,正该好生装点,怎么再让人占了便宜。
  “伯娘,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端庄得体,即便进宫面见贵人,也不失霍家脸面,这就可以了。
  霍芷潼不想画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她就是这模样,虽是美人但够不上天仙,靠欺瞒得来的亲事,总不是好姻缘。
  她心志坚定,历来拿了主意就不会轻易动摇,赵氏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只好随她去了。
  霍家一行往皇宫而去,到了下车的地方,诸人下来随宫人步行,霍老夫人年纪大,得了皇后恩赏,可以乘个小轿。
  今儿没下雪,不过北风挺大,霍芷潼肩背平稳,步伐不紧不慢,姿态闲时自然,没有任何紧绷之感,显然优雅的仪态,已融入骨子里成为习惯。
  赵氏是大家贵女出身,她耳濡目染,从小的仪态培训,不过就教养嬷嬷稍稍指导就成了。
  相较而言,堂姐妹们即使都有嬷嬷教养,但一上到这般关键的场合,细微差别就出来了。
  何嬷嬷换了身普通宫婢衣裳,一同出来接人,她跟在队伍末尾,目的就是观察霍芷潼。
  显然,她是很满意的,规矩不能临急抱佛脚,装不出来的。
  她伸手召了个小宫女,附耳悄声说了几句,小宫女应了,掉了队一溜烟离开,先绕路回去禀报主子。
  纪婉青听罢小宫女禀报,点了点头。
  何嬷嬷是纪家老人,非常重视这事,她眼睛也毒,既然说满意,那这霍家姑娘,这方面肯定无可挑剔。
  很好,她很期待。
  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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