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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佛系日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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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盆染了血的热水被送出去,郁暖也没力气推他了。
  她身量和骨架都太小,任谁看了都觉得不适合生养,现下由于身体状况,却只能一心抓着锦被,颤抖喘息着用力,疼得满目晕眩,想到男人这样冷静的在一旁哄着自己,便多出几分难堪来。
  郁暖不想叫他瞧见这么狼狈的模样,她在男人眼里,一辈子都得像个小仙子,怎么能是这样的?
  她只是一边哭一边摇头,到处都是血,她在使劲的生孩子,有喜欢的男人注视着,她更不好意思用劲儿了。
  皇帝没法子,他不能理解郁暖的少女情怀,却依着她离开。
  外头夜凉如水,月光隐没在云层里,他慢慢捻着佛珠,听着产房内的动静。
  他一离去,郁暖便像是换了个人,也不哭不娇了。
  年轻的皇后面容煞白,一下下听着产婆的话用力,纤细的脖颈和锁骨上布满了汗水,她不喜欢叫,却会带出一声声用尽余力的呜咽,身体是疲惫的,可脑子却很清醒,她现在只要想着怎么把孩子生下便好。
  一定,用尽全力。
  就连接生婆都十分诧异,皇后殿下看着十分娇弱,年纪又并不大,却十分坚韧,即便每一下都像是快要脱力了,却始终能再次用劲。
  为母则强,这话说的没有一点错。
  皇帝在外面无心赏月,甚至连属下送来的一沓折子都没有动。
  他耳力很好,能听见她呜咽和喘息的声音,但却看不到心头的小姑娘,这对于他像是一种折磨,一点点撕扯着心扉。
  似乎孩童时看着亲兄弟那样痛苦,一刀刀扎在自己手臂上,在先帝面前流了一地的鲜血,儿时的他也是这样无能为力。
  屋内的郁暖终于有些没了力道,却麻木的用着力。
  似有所感,她在软枕上艰难侧头,却看见窗口的某个背影,在天光下显得修长萧索,带着淡淡的清寂,孤独而阴郁的立在那里。
  她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心头的痛麻蔓延至周身。
  郁暖忽然抓紧了床沿,更用力的发动了浑身的劲道,就连脚尖都绷紧而蜷缩。
  夜色被慢慢稀释,天际渐渐泛出鱼肚白,一声微弱的啼哭响起。
  皇帝慢慢抬眸,却仍并无丝毫喜意。
  他继续闭眼捻着佛珠,面色沉静而漠然,那一颗颗在微凉的指尖轮转,心头女人的模样却更为清晰,无论是她柔和浅笑的时候,还是初见时玲珑纤敏的少女模样。
  他的耐心很充足,在她身上却很是不够用。
  很快,便又有了第二声啼哭,比上一次还要细弱一些,像是猫儿的叫声。
  双生子的第二个,总是来得快些,不比头一个那样叫母亲那样受尽了折磨。
  年轻的帝王那时想,不论第二个孩子是公主还是皇子,都会得到无上的宠爱。

☆、第83章 

    郁暖整整昏睡了两日两夜。

    恍惚间; 她发现光影处有一个女人,在昏暗的灯火下只露出小片冷白的额头,凌乱铺散着几缕碎发。

    女人僵硬的跪在床榻上,长发垂落在锦被间铺散开; 遮掩住大半的身段,只露出一段冰冷的脚踝。

    玄色帝王衮服的男人拥抱着她,他们的唇瓣一点点纠缠至深处,发出一些暧昧的声音; 女人却没有半点反应,露出的唇角仍苍白而冰凉。

    男人的唇角优雅勾起; 一点点亲吻她的脖颈,嗓音有些病态的温柔:“这样,阿暖就永远留朕身边了。”

    视角微调,郁暖才发觉; 女人的另一只脚踝上缠绕着沉黑的锁链; 而她的脖颈无力的弯曲着; 唇瓣苍白而泛着死气,露出的一截锁骨爬上丝丝的青紫色,像是已经死去多时。

    视线一转; 画面泛黄而陈旧。

    郁暖似乎看见很久以前的自己; 捧着怀孕的肚子; 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向他嘟嘴; 又生气的拿没有被禁锢的笔直小腿踢他; 却被他温柔的抓住脚踝; 单膝跪地,放在唇边轻吻。

    那个吻虔诚的,就像是对待易碎的圣品,而她却眼尾泛红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他并不介意娇妻的冷然,只是从脚踝一点点向上吻,使她轻喘起来,接着她却被男人抱进龙床深处,帷幔摇晃着放下,她只能见到里面重重的叠影,昏暗而暧昧缠绕着,难分彼此。

    那锁链沉黑冰冷,在激烈的动作中哗啦啦崩紧,又无力垂落,似乎贯穿了女人的一辈子。

    即便外面莺歌燕舞,柳枝颤颤探出头,冒出油绿的色泽,她却再也没有机会看见。

    再是随遇而安,她却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体。

    她在梦里流下一点眼泪,却不知自己到底在哭甚么,总觉得心口处都酸疼的要了命去,还带着丝丝的疲乏和僵硬。

    待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张干净的床铺上。被窝松软而轻薄,她躺在里头像是陷入了一团甜美的云絮里。

    郁暖觉得脑子不太好使,又非常迟钝,梦里的情景并不那样真实,只有剧烈的情感还留存于心。

    她蓦地按住心口,颤抖着细细呼气,喉咙几乎痉挛起来,痛苦剧烈而尖锐,却只一瞬,又把她扯回现实。

    郁暖沉在床上,额角尽是涔涔冷汗,唇瓣煞白冰凉。

    她闭着眼回忆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慢吞吞想起自己生了个孩子。

    不……生了两个孩子。

    但她就连孩子是男是女,到底长得好不好,都不晓得。

    没有了痛感和噩梦的纠缠,她能努力回忆起一些事情。

    郁暖只记得,到了后头自己近乎没了知觉,只靠着本能,看着他在窗外的修长剪影,才够了勇气继续挣扎。她也不晓得那是甚么样的心情,奇异的,酸涩的,又带着恨意和暧昧,却只知道自己鼓足了毕生的动力。

    最后那一瞬,郁暖甚至觉得心口疼的裂开,那是一种快要油尽灯枯的错觉。

    可一想起孩子,躺在床上沉睡多时的郁暖,慢慢睁开眼,顿时又有了丝丝喜悦的感觉。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还没来得及叫人,那头周来运家的已然闻声而动,赶忙从外间打了帘子进来,对她恭敬一礼,含笑道:“夫人,您可醒来了,这已是整整两日了。”

    郁暖得知自己睡了两天,竟然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这不是她的最高纪录。

    她有些懒散,微蹙了眉,肚子那处空空的,没有胎动的鲜活感,使她有些不习惯,而且还隐隐的抽搐发疼。她伸手慢慢触摸,掀开被子瞧着,便发觉自己的肚子瞧着还像是……怀孕四五个月。

    郁暖有些无言,甚至非常的颓,耷拉着尾巴躺在那儿一言不发起来,只觉自己可能要成膀大腰圆的黄脸婆了。

    如果是这样,就连好吃的东西都没有意义了。

    虽然好吃的东西和黄脸婆之间无甚干系,但郁暖坚持认为,如果她身材不好了,即便再美味的东西也食不知味,这是身为漂亮女人无穷大的执念。

    周来运家的又一次诡异的懂她,含笑哄她道:“我的姑娘,刚生产完都是这般的,待每日按摩一段时间,便会收回去的,您不要太着急了。”

    郁暖的眼睫颤了颤,还是不说话。

    周来运家的用瓷壶斟了一小杯热水,端着靠近她道:“您将将醒来,不若吃些温水,等下传婢子们来予您简单梳洗。”

    周来运家的又温声道:“奴婢听闻,妇人生产完和生产时,肚子和大腿上皆会有难看的纹路,只您却没有,待几月后恢复完了,肯定又能把陛下迷住……”

    郁暖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没有妊娠纹那是因为她每天都风雨无阻的敷金箔玉兰膏,这种听闻一般长安贵妇也只有在夜里歇息时才舍得用的膏子,她每天敷三次,每次都是厚厚的两层,涂全身。

    打个比方,就仿佛是在原本的世界里,用法尔曼lp这类品牌的高端线每天涂身体一样。

    这也是郁暖后来细细对比计算,才得出的结论。

    但发现的时候,她都已经用了好些日子了,然而大家都觉得很正常,仿佛她就算用金箔玉兰膏洗澡都是天经地义的。于是郁暖就认为,大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身边所有人坦然见怪不怪的面色中,她也认真的坦然下去。

    直到某日,她赏了个小丫鬟一瓶金箔玉兰膏,把人吓得满面通红,连连道谢,郁暖才发觉这膏子在女人们心中的地位还是非常崇高的,类似一辈子就算不用不起,也要摸两把的事物。

    故而,她后头就在满满的罪恶感中——坚持每天用金箔玉兰膏擦身。

    长久涂抹养出来通体肌肤幼嫩雪白,在夜里昏暗的灯光下,都泛着莹润细腻的光泽。尽管她原本的皮肤也很好,但这种精致幽香的,却来源于金钱堆砌的造作感,难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想体验一把的嘛哼!

    郁暖也并不是为了陛下。

    原因很简单,因为陛下他完全对此没有反应,甚至以他睿智犀利的眼光,都没有发现她和从前有甚区别。

    这可能就是直男罢?

    某日,郁暖眨着眼微笑问他:“您觉得,我是不是有些变化?”

    她的领口延伸出一小截瓷白的肌肤,就连眉眼都丰盈透润。

    他认真端详她,温和夸奖道:“你更懂事了。”

    郁暖:“……??”

    她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然而那时生气管那时,郁暖的脾气总是来得快去的快,而此时躺在产床上,却觉得自己正在角落里发霉。

    说不清是什么心态,仿佛孩子落了地,她真真正正成了母亲,却并没有体会到那样的感觉,便置身于少女和母亲的间隔真空之中,满心都是落差和茫然。

    周来运家的服侍郁暖用了水,又简单给她洗漱一番,便听郁暖似是反应了半天,才想到某件很重要的事体。

    她一张苍白的脸上尽是迷茫:“呃……我的孩子……呢?”

    周来运家的:“…………”

    她原本不立即提,也是发觉主子神色不对,她也听说有女人生产完心情极差的,甚至还有生了孩子便上吊的。

    这叫寻常人难以理解,但却让她挂心不已。

    没想到郁暖……只是忘了这茬……而已。

    没等周来运家的赶去把小主子伺候来,那头皇帝已然下朝了。

    这次南巡,乾宁帝几乎带了一整个小朝廷,料理政务的同时,也有各方快马加急送折子,一刻也不曾耽搁,似乎除了郁暖生产那日,他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折子,还有商议不完的朝事,与在长安时无甚区别。

    他来时,便把两个孩子都带了来。

    郁暖有些紧张,长发盘起坐在那儿,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两个襁褓——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小,软软的小团子。

    戚皇娴熟自然的抱着孩子,一手稳稳托着一个,竟有些像个老父亲。

    但原著里他即便有很多孩子,依旧没有丁点为父的模样。

    有孩子出生,戚皇也不过一笔带过赐个名,再给予很好的物质生活,偶尔能想起这个孩子,问一声功课,便是宠爱到极致,能叫孩子的生母也与有荣焉,觉得自己被陛下看在心里了。

    真说亲手抱着孩子,把崽崽带在身边,戚皇是从没有的。

    郁暖于是古怪的瞧他一眼。

    两个襁褓一只红,一只金色,她忐忑着轻声道:“有我想要的小闺女吗?”

    陛下:“…………”

    他微笑着温和教育道:“以后不能这般说话。”

    郁暖赶紧拉他的袖口,轻声道:“那我不乱讲了,你快给我瞧瞧他们。”

    她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

    这对兄妹刚一出生,陛下便昭告于世,没有丝毫含糊。

    而大臣们一改从前提到这位便摇头叹气的态度,皆说皇后是有福气的,头胎便怀了龙凤呈祥,这可是难得的好兆头,预示着我朝海纳百川,气吞山河的将来,锦绣山川龙腾万里,指日可待。

    自然,还有更多更多的恭维话,郁暖是不晓得的,陛下也未曾放在心头。

    她抱着红色的襁褓,只觉得怀里软软一小团,柔弱可怜的戳着心口,叫她忍不住红了眼圈,又抬头看着陛下傻傻的笑。她这幅呆呆的模样,惹得他也跟着笑了。

    这是她费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

    由于早产的缘故,两个都比平常的孩子要瘦弱些,平日里怎么睡也睡不够,听陛下说,到现下都不曾睁眼。尤其是郁暖怀里的妹妹,比哥哥要小了一整圈,粉嫩的唇瓣翕动两下,发出两声弱弱的哼哼,一团软和的奶香味。

    哥哥却睡得既香又沉,同样是小宝宝,他连歇息也这样稳重,不哭不闹也没有怪声音,姿势都不带变的。

    郁暖扒着陛下的袖口,俯下面容,小心翼翼亲吻了哥哥的面颊,又碰碰他的额头,深棕的发丝垂落一缕,她缓缓弯了眉眼。

    哥哥妹妹都很喜欢啊。

    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陛下陪着郁暖看孩子,为了不惊动睡眠中的小宝宝,他们都没怎么出声,只是郁暖偶尔看着孩子,再对上他的眼睛,与皇帝慢慢交换一个亲吻,唇上的触感传入心中,缠绵而温柔。仿佛有了孩子,他们就会很不一样。

    其实郁暖看不出这两个孩子分别都像谁,仿佛谁都不怎么像。

    刚生出来的孩子肉嘟嘟的,只似乎哥哥眉眼有些像陛下,微微上挑,而唇也比妹妹的要薄一些,在新生儿面孔上却并不很明显。

    郁暖看看陛下,又轻声哔哔道:“他以后像您,那便糟糕了。”

    陛下很习惯郁暖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言语,于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冷静看着她。

    男人便听娇妻在他耳边絮叨道:“若是他这么好看,往后多少姑娘要心碎了,我可不准他娶一堆小老婆,敢娶打断腿。”

    她说着又温柔的看着皇帝,意味深长。

    陛下温和摸摸她的脑袋:“阿暖,他还小。”

    郁暖拍开他的手,又凑在他耳边粘着哔哔道:“这您便不懂了,要从娃娃抓起嘛,不然到了您这样的年纪,为时已晚。”

    她的语气慢悠悠的,一双眼睛却在他下颌上徘徊,苍白的面容带着奇怪的笑意。

    皇帝面不改色的把孩子抱回来:“那便看,他有无心爱的女人了。”

    他的眼睛含着笑意,就这么与郁暖的眼睛对上。

    郁暖:“……”

    糟糕,这是心动的感觉。

    好罢,其实老夫老妻并没有特别萌动,但这个谈话也就这样无疾而终。

    郁暖事后回想一下,也觉得自己错了。

    她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她的儿子,因为她尚且带着另一个世界的影响,但孩子却要在这个世界生根发芽。

    他身处这样的环境,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孩子,但若他的母亲却以自己奇怪的三观要求他,想来也不算甚么开心的事情。

    所以,还是等他长大以后再说罢。

    郁暖那时想着,垂眸阳光垂落在孩子的襁褓上,心中柔和万千。

    她忽觉心口一刺,像是甚么凝固结痂的东西,又因着心情的起伏而崩裂开来。

    虽并不明显,却让她滞闷得紧,面色也有些微的苍白。

    她却仿佛没感觉,又偏头柔柔问陛下:“您给他们起小名了没有?”

    皇帝道:“不曾。”

    郁暖觉得很正常,想来他也不会有兴趣给孩子起小名。

    于是她纠结一下,和他咬耳朵道:“那……不若儿子就叫阿狗,女儿叫阿花,听说贱名好养活的。”

    陛下笑了笑,在她耳边低缓道:“很好听的名字。”

☆、第84章 

    对于刚生产完的女人来说; 坐月子已是无比难熬; 更遑论对于郁暖了。

    由于她的体质比正常人都要弱些; 恢复的也慢; 故而郁暖坐月子的时间比旁人翻了一番。这期间,不仅是饮食调理的精细,就连各样的按摩养护都不曾落下。

    郁暖特别讨厌被按摩,介于生完孩子肚子回缩还需要一段时间,按摩确实能帮助她早日恢复小细腰; 但也的的确确非常痛苦,每次被嬷嬷按摩完毕,郁暖都满眼放空,满脸呆滞,额头和脖颈上尽是冷汗,怔怔松了一口气。

    陛下认为这是必须吃的苦头,所以他选择把整套手法都轻松学来; 亲手给娇妻按摩,却被郁暖躲在被子里严词拒绝; 毫不留情面的抨击他是老流氓; 不要脸; 满脑子废料的混蛋。

    陛下温柔微笑:“……”从容伸手把她从乌龟壳里翻出来。

    不能怪郁暖,实在是她自己脑中废料太多的缘故; 加上潜意识里觉得他太会玩了; 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但事实上; 郁暖后头也终于发觉; 自己才是满脑废料的那个人。

    他按摩的手法比嬷嬷要轻柔,或许因为力道的原因,效果没有那么立竿见影,但切切实实的适合她,并且也没有任何逾矩,绅士又温柔的紧。

    男人暖和而骨节分明的五指,在软白的肚皮上极有规律的按摩推拿,在她耳畔低柔问她甚么感受,郁暖被他问的心口砰砰跳,虽然还是疼的,但却温暖舒适极了。

    郁暖忍不住拿面颊蹭蹭他的手臂,眸光似醉了一般盈着薄薄秋水,又闭上眼彻底摊开肚皮给他。

    因着刚生产完,她的肚皮比从前更绵软些,触感细腻温软,按得舒适了,郁暖甚至会发出两声哼哼。

    她感受到肌肤上有佛珠冰凉的触感,还有穗子垂落的丝丝痒意。

    可他没有任何额外的意思,却叫郁暖的面颊有些泛红。

    她不承认自己有那样的感觉,于是铺散着长发在榻上,微微别过脸去不与他对视了。

    她的侧颜很精致,从鼻梁到山根顺直的弧度,还有饱满漂亮的额头,甚至卷翘纤弱的眼睫都意外的合乎男人的心意。只是她的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唯有颊边带了几分微醺的红,依旧羸弱而年轻。

    不知到了哪个节点,郁暖忽然眉头蹙起,脖颈绷直仰起,身子却像煮熟的虾一般弓起,穿着雪白中衣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仿佛被刺了一刀。

    她却忍不住转头瞧着他,眼角生理泪流下,努力翘起唇角。

    郁暖哑着嗓音柔和道:“您当心点啊,我都被弄疼了。”

    她有些生气的蹙着眉,苍白漂亮的脸上尽是不乐:“算啦,还是叫老嬷嬷给我按摩罢。”

    皇帝眉目间有隐晦的幽暗,垂眸看着她,嗓音飘渺而温柔:“是夫君不好,把我们阿暖弄疼了。”

    郁暖指责道:“当然是您不好,你快走罢,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了。”

    郁暖又想看孩子,却被他制止了,皇帝把她搂在怀里,慢慢道:“孩子们都睡着了,不要打扰。”

    他又细密亲吻了郁暖的面颊和脖颈。冷淡优雅的雪松香入鼻,郁暖恍惚间听到他优雅含笑道:“阿暖的发丝打结了,夫君为你梳通。”

    梳完头,皇帝隔着衣料,轻轻摩挲着她脊背上的某处,那是黥了字的地方。

    他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慢条斯理篦着发丝,又慢慢道:“隔几日天好,朕带你去泛舟。”

    郁暖觉得他特别有病,整个后背都僵直起来,却始终没有再说话。

    刚出生的孩子,睡觉昼夜不分,她白日里要看孩子只有趁他不在,那时没人阻止她,而夜里在他身边,大多都是他们相对一块儿,连孩子的影儿都见不着。

    而身为刚生完孩子的母亲,她时常患得患失的难以安稳,有时忽然从梦里惊醒,总是想要看一眼孩子才舒心。

    包括某些时候,她会有突发的心疾,那时大脑一片空白,缓过神来才想着要把孩子抱在怀里,这样才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郁暖有点恼他,被他梳着头发,一边冷道:“我才不要出去,再有,我想睡前看一眼孩子。”

    她无时无刻不想抱着孩子,若孩子夜里哭了,她也想要起身哄哄的,虽说自己身子不好,但她从骨子里便一日譬如一日生出对孩子的关爱。

    这或许也因为,孩子是她养的,与她血脉相连,所以也是她真正最亲近的人。

    他笑了笑,随意道:“要懂事了。”

    男人又为她把床幔放下,轻吻了她的眼睛,低缓沉稳道:“睡罢。”

    温和有礼,却仍是不同意她看孩子。

    他在别的时候从不管她,但在两人独处的时,自来不叫孩子叨扰。

    而郁暖因着身子羸弱,常常要吃药,故而也不能亲自喂养孩子,这样一来,她一日里能抱孩子的时候都不剩几趟。

    这样所导致的结果,便是郁暖看几个奶娘的表情,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幽怨和不喜,每趟奶娘抱了孩子来予她瞧,待孩子哭了,奶母下意识的哦哦哄两声,一抬眼便能见皇后殿下坐在床榻上,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幽凉神情。

    那实在是非常可怕。

    如果熟悉陛下的人,便会发觉,她这样的表情和几年前的皇帝很相似,虽然不经常讽人,但那种神情却能叫人冷汗直流。

    当然,现在的陛下也很可怕,但却并不是同一种感受。

    但郁暖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出于护崽的感情,故而并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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