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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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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想怎样?!”龙九霆磕磕绊绊地问道。
  “谢某并无意为难龙少谷主,”谢轻尘淡淡地道,“只想问龙少谷主要一个承诺而已!”
  “请、请讲!”龙九霆知道自己的性命就握在他手里,除了对他言听计从而外别无他法。
  “我想请龙少谷主答应我,与裴兄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永不再寻他麻烦或伤他性命!”谢轻尘道。
  龙九霆叹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
  “还有,凡是裴兄的父母亲友——比如我们今日这一干人,龙少谷主也永远不可再来滋扰生事!”
  “行!”龙九霆命悬他人之手,不假思索一口答应。
  可是谢轻尘望着他的眼睛冷冷一笑,不再说话,却也没有松手放他的意思。
  龙九霆倒也聪明,他略一思忖,立即明白,当下朗声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龙九霆今日郑重起誓:只要裴公子及其亲友不记前嫌不再寻我麻烦,我龙九霆及‘水晶谷’众人,日后绝不会再对裴公子及其父母亲友做出半点侵扰伤害之事!”
  他看一眼谢轻尘的眼睛,发现对方似乎还不十分满意,于是又补上一句:“有违此誓,就叫我死无葬身之地!谢公子,现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得罪!”谢轻尘终于撤去了一直架在他颈中的断魂,退后一步,微一颔首。
  龙九霆吁一口气,点点头道:“原来世间竟有谢公子如此雷霆万钧的绝杀——在下今日也算大开眼界!谢公子,敢问师承何方高人?”
  “龙少谷主谬赞了!其实,谢某不过是胜在出其不意,如此而已!”谢轻尘淡淡地道,“龙少谷主,后会有期!”
  “谢公子,且请留步!”龙九霆竟追上一步,又道,“在下对公子的人品武功甚是钦佩,不知公子可肯来‘水晶谷’屈就?”
  “多谢少谷主抬爱,无奈谢某秉性散漫,恐有悖贵谷规矩,徒增麻烦!今日之事,在下觉得除了请少谷主记得自己的誓言之外,其他的还是都当不曾发生过的好!”谢轻尘不再多言,转身径自去了。
  
  “少爷,你不杀了那姓龙的,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
  “郭叔叔,‘水晶谷’财雄势大,倘若我就此杀了他们少谷主,只怕对咱们这些人都是后患无穷!”谢轻尘微笑着道,“可是今日迫他立下如此重誓,他反倒难免有所顾忌。而且今日之事,咱们若不声张的话,他‘水晶谷’颜面不失,应该也不会再来滋事侵扰。”
  裴羲何点点头道:“嗯,贤弟所言甚是!贤弟虑事周全,为愚兄了却一大烦恼,这厢当真感激不尽!而且贤弟的心计武功,愚兄当真钦佩至极,若蒙不弃,愚兄想与贤弟义结金兰,不知意下如何?”
  众人都以为谢轻尘既曾说过裴羲何是自己最仰慕的人物,得此殊遇,自当求之不得,不料他却蓦然神色一黯,低头沉默了。
  裴羲何自己也是一怔,他倒不是觉得谢轻尘高攀了自己,而是觉得彼此甚是投缘,想来不致会遭拒绝,可看看谢轻尘此即的神色,却也不禁有些意外。好在裴羲何为人素来散淡,立即便又笑道:“看来贤弟并不喜欢这些俗套,那也不必勉强——其实,有无什么结义原不重要,反正裴某早已将贤弟看作了知己!”
  谁也没有想到,谢轻尘听到这句话,竟蓦然起身来到裴羲何面前,一揖到地。
  慌得裴羲何忙不迭一边还礼,一边拉他起来:“贤弟何故行此大礼?”
  谢轻尘终于抬起头来,道:“小弟对裴兄一家,其实早已当作自己亲人一般!只是,只是谢轻尘身份特殊,怕说穿了会为他人所不齿——承蒙诸位如此错爱,心下感激无已,可是,可是也甚觉惶恐!”
  除了越冰莹,剩下三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身份到底有何特殊之处呢?
  “啊,原来如此!”倒是裴羲何却又立即释然一笑,道,“贤弟尽管放心,裴某看重的是贤弟的人品,至于身份什么,贤弟不方便说,愚兄绝不探问就是!”
  “不,裴兄一家对小弟亲如家人,小弟却一再隐瞒,心下愧怍之极!郭叔叔和喜梅姑姑也不是外人,我今日就不再顾虑什么——倘若裴兄确实不因小弟的身份而心生嫌隙,小弟自然更加感激;便是诸位因此疏远,那也只求替我保密,我是绝不敢多有怨恨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点了点头。
  谢轻尘轻轻吸一口气,终于道:“我从前有个绰号,叫——‘蓝枭’!”
  越冰莹一直以为他只有谢轻尘这一个名字,今日始知他原来另有绰号。而且,看来这个绰号比他自己本来的名字名气大得多了——因为他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越冰莹看到众人听到“蓝枭”这两个字时脸上的神情,却绝不亚于惊雷炸响后的结果。
  谢轻尘叹一口气,黯然地低下头,背过了身去。
  
  半晌,裴羲何才第一个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肃容道:“想不到,想不到阁下竟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蓝枭立雪,一刃断魂’!其实我,我还、还真是眼拙——蓝衫白靴,轻功卓绝,一击必中,我、我早该想到的……”
  郭槐树更是脸色发白,亦涩声道:“喜梅,原来、原来少爷竟是‘极乐山庄’数十年来难得一见的人物!”
  越冰莹愕然,她也是直到今日方才知道,原来谢轻尘在江湖上竟是人人闻风丧胆,而且居然是“极乐山庄”数十年来难得一见的人物。不知怎么的,她就突然忆起当日杜家四虎在门外叫阵时,自己傻乎乎地叫他收拾好东西速速逃走,难怪谢轻尘会那样一脸的鄙夷——从来只有别人听到他的名头闻风丧胆,何曾轮到他闻风而逃呢?
  往事就那样突然地全都涌上心头,一桩桩,一件件,恍惚之间,仿佛都是昨日才发生的一般——可是,这位在江湖上叫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对自己却始终只是一个温和宽厚的大哥哥:危难之时,总是他挺身而出;伤心之际,总有他软语相慰……
  越冰莹从回忆中抬起头来,看到他一如既往般落寞忧郁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头一热,不觉踏上一步,大声道:“郭叔叔,喜梅姑姑,裴大哥,不瞒你们说,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哥从前居然会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可是,可是我看看他,觉得他还是他,并没有比他自己亲口说出他的身份之前多出什么或者少了什么!莫非那个昨日你们还亲近或者欣赏的人,只因为他突然说出他的从前,就不再是他,而突然变作了另外一个人么?”
  那三人全都一脸愕然,愣愣地看着她——可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心中仿佛有一丝暖意在复苏:这向来羞怯温柔的小姑娘,今日这番话竟颇有些振聋发聩之意!
  一直背转身去的谢轻尘,终于回过身来——第一次,越冰莹在他眼里竟然看到了满满的感激!
  可是,越冰莹自己,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话,此即却终于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中绯红了面颊,羞赧地低下头去,一步一挨地悄悄躲到了谢轻尘身后去。
  
  还是裴羲何率先开口道:“贤弟,方才实在太出意外,所以愚兄颇有失礼之处,还望贤弟海涵!越家妹子说得对,裴某昨日认识的不仅是武功出众、箫艺卓 
 蓝枭轻尘 。。。 
 
 
  绝的谢轻尘,更是家严与家慈的救命恩人,今夜又以武功和智计为愚兄了却一桩大麻烦,愚兄钦佩感激无尽。所谓‘蓝枭’者,种种事迹都不过只是在江湖上道听途说而已,其实——其实眼前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啊,越姑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郭槐树也笑了,“少爷,不过你那个名头,确实、确实有些——把我们一下子都、都吓懵了!其实此即想来,你还是你,并没有什么不同,方才、方才一时糊涂,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多谢诸位谅解!”谢轻尘淡淡一笑,“其实方才诸位的反应,原在我意料之中!多谢裴兄厚爱,提出金兰之义,小弟对裴兄仰慕多年,固然求之不得,可是小弟知道裴兄家世清白,小弟又多有隐瞒,是以此事还望裴兄暂缓,三思之后再作定夺——来日方长,咱们下次有缘再见之日,若裴兄不改初衷,小弟自然感动无已;裴兄若然改换主意,此话就不必再提,小弟就当从无今日之事!不过裴兄放心,你还是我谢轻尘最为仰慕最愿结交之人!”
  裴羲何哈哈大笑,走上一步,大力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愚兄盼着下次重会便是!”其实他话里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过:此时他心里早已全无芥蒂,可是方才一时错愕,今日已然错失与谢轻尘义结金兰的大好时机;而且经此一事,他也对谢轻尘多了一层了解——其实“极乐山庄”与“蓝枭”之名,对于谢轻尘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夸耀的资本,反而是他最不愿直面承认的耻辱与伤痛!他今日断然不肯再提义结金兰之事,其实是害怕自己会因一时之意气而给予他同情与施舍,自己若再勉强,只会徒然伤害他的自尊罢了!因此,裴羲何不再勉强,可是他却也明明白白告诉谢轻尘,自己是在“盼着”与他下次重会,结交之意那是再明白不过了!
  谢轻尘何等聪明,立即便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当下并不多言,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道:“是,小弟也深以为盼!”
  “贤弟,愚兄也是多事之身,虽说贤弟今日替愚兄了却了‘水晶谷’这一桩麻烦,可是‘千龙门’却还未必会善罢甘休——裴某一向独来独往倒也了无牵挂,可是今日初识各位尚不足一日,便已惹得诸位连个安生觉都睡不好,裴某深感歉疚;再与诸位多做盘桓,还不知会带累大家多少呢,所以,裴某明日便告辞了!听贤弟说要去‘青衣门’总舵,咱们便到那里再会吧——正好各路人士都争相前往,裴某也想一睹天剑风采呢!哈哈哈!”
  “好!”谢轻尘微笑着点点头道,“裴兄先行一步,小弟等莹儿伤势好些再走——再会之日看来并不遥远!郭叔叔,喜梅姑姑,你们呢?”
  郭槐树和喜梅对望一眼,郭槐树便道:“我们前半年来此贩些玉器回去,曾欠了些旧账,此番贩枣过来赚得些许几个,本来打算去清了旧账,再贩些本地东西回去,不想一大早遇到那些‘紫微教’的妖女,打乱了计划,明日便继续去做今日被耽搁的事情,可能还需盘桓三两日再返家去——只是,难得如此巧遇,竟然寻到少爷!喜梅,你看咱们——”
  “少爷,既已寻到了你,自然再不愿就此分开,我想跟着少爷一同去‘青衣门’,而后咱们一起去临潼家里长住,不知少爷意下如何?”喜梅眼巴巴地望着谢轻尘,显然对他甚是亲热,只盼着他能就此答应。
  可是谢轻尘却微微一笑,摇摇头道:“郭叔叔,喜梅姑姑,二位的心意,我甚是感动——可是,我想二位家里应该还有老小,若随我和莹儿这般瞎逛,怕是会耽误不少!”
  郭槐树和喜梅又对望一眼——谢轻尘聪明过人,凡事总在他意料之中!
  谢轻尘看到二人的神色,知道自己所虑不差,于是又道:“二位忙完这边的事务,便且先回去——我和莹儿料理了‘青衣门’那边的事情,不日便去叨扰,如此可好?”
  郭槐树与喜梅也觉如此甚好,于是都点头同意。
  
  计议已定,看看离天明尚有片刻,可是大家却也都没有什么睡意了。
  喜梅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当日咱们分别之后,一直挂念你的处境,不知你怎么会到了那——那‘极乐山庄’呢?”
  大家都知道这个话题不能轻易触碰,不禁都有些不安。可是还好,谢轻尘只略一沉吟,便即开口道:“其实也很简单,他们掠了我走不多远,就到了一处专拐孩子的人家。那家人将我和四五个拐来的孩子一起,关在一个地窖里,第二日夜间,‘极乐山庄’就来他家里挑选了两个合意的孩子带走——其中一个便是我……”
  就从那时,他开始了一种从未想过的生活——起初是被逼着学武功,后来是不得不勤奋努力地习武;不到十三岁便开始做师兄师姐们的助手,三个月后他已独当一面;十六岁情窦初开,从此那个长得像只小狸猫一样的女孩子,成为了他满是阴霾的生活里一缕明媚的阳光,无望的前途中一抹微渺的希望;十八岁,三招之内即可取人性命的“蓝枭”已是名动天下;二十一岁,一击必中的绝杀之技,令江湖上各路人马听到“蓝枭立雪,一刃断魂”的名头,便即闻风丧胆!
  可是,数月前那一场惊天大变故,却令他的生活又一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那个他用全部生命倾心爱慕与呵护的女子,在漫天星斗中离他远去,随着“极乐山庄”一起灰飞烟灭……
  “嗯,数月前,‘极乐山庄’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可说是震惊江湖的一件大事——原来,贤弟就从那时离开‘极乐山庄’去了塞外!可是,贤弟却为何要千里迢迢从江南远赴塞外呢?”裴羲何颇有些疑惑地问道。
  谢轻尘苦笑一下,幽幽地道:“其实当日,我整个人浑浑噩噩,每日以酒代饭,醉生梦死,信马由缰而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往什么方向走去,更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直到偶尔一日,略略酒醒了几分,十分惊讶地看到遍地都是蒙古包,才晓得自己竟然已是身在塞外草原!”
  “贤弟之所以那样,就是为了那位姓苏的姑娘么?”裴羲何满面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色,缓缓地问道。
  谢轻尘默默地点了点头,轻轻推开了窗子,望着满天璀璨的星光,涩声道:“不错!那一夜之后,我就不愿再看到满天星斗闪烁的样子,因为她走的时候就是这样满天繁星,没有月亮。那一天,是三月二十九……”
  那一夜,他永生难忘,可是,那夜的一切变故,来得实在太突然,太突然……
   

【炫|书|网】:小越童鞋温吞的性子,注定她很少有十分出彩的表现,她应该是那种慢慢看慢慢会觉得心疼的人物
可是,我觉得小越在这一章却是比较出彩的,她用最单纯的目光,却也看到了最本质的东西,实属难能可贵
呵呵,有点儿自卖自夸了




32

变故骤生 。。。 
 
 
  那天,本来阳光明媚,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
  谢轻尘风尘仆仆赶回山庄,把坐骑交给迎上来的仆役,按规矩先去功德司复命,然后连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就被召去了庄主的大厅。
  庄主廖顺昌已然坐在大厅正中那把太师椅上等着他了。
  谢轻尘同平常一样,来到他身前五步之处,单膝跪了下去:“庄主安好!属下蓝枭十日前奉命前去铲除‘千面神偷’,今不辱使命,回来复命!其首级已交功德司验证!”
  “嗯!”廖顺昌点点头,赞许地道,“你是咱们山庄一等一的好手,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失手——好!”
  “多谢庄主嘉奖!”谢轻尘低着头,淡淡地道——依往日惯例,接下来廖顺昌可能会问到一些具体的情形了。
  可是,廖顺昌却一改往日的做派,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起身走到他身旁来拍拍他的肩膀,又道:“你出道十余年,倒也为本庄立下过不少功劳啊!”
  谢轻尘知道此人性格乖戾,向来喜怒无常,于是缄默不语,静待下文。
  “蓝枭,你在江湖走动日久,应该听过‘鬼韵狂生’的名头吧?”廖顺昌却冷不丁地问道。
  谢轻尘心下微微一惊,可是多年在“极乐山庄”提着脑袋过日子,他早已练就了任何时候都能不动声色的本领,当下只是点点头道:“不错,颇有所闻!”
  “有人要他项上人头!”廖顺昌缓缓地道,从他胳臂上轻轻扶了一把,“起来说话吧!”
  “是!”谢轻尘于是站起身来,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可是心中早已暗暗觉得不妙。
  果然,廖顺昌又接下去说道:“可是,这位‘鬼韵狂生’不仅琴艺独步天下,而且武功心计也都颇为过人——你大约还不知道,连咱们山庄数次派出的人马都无功而返!”
  谢轻尘点点头道:“嗯,那还当真厉害!”
  “是啊!”廖顺昌颇为感慨地道,“蓝枭,你是本庄最为出色的人物,我看此番怕是只有你能做成此事了!”
  “多谢庄主信任!”谢轻尘低着头道,声音一如平常:虽是一句毕恭毕敬的感恩之词,可是他的声音却宛如没有一丝涟漪的古井一般,冷冰冰的全无感情。
  廖顺昌却突然微微一笑,问道:“对了,你今年二十三还是二十五了,是吧?可曾想过离开山庄回复自由之身啊?”
  谢轻尘一怔,撩开衣襟又跪了下去:“属下不敢欺瞒庄主——有的!”
  廖顺昌哈哈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蓝枭,你的坦诚老夫一向欣赏——再说这也难怪,你早到了应该谈婚论娶的年纪了!”
  谢轻尘不知他到底有何用意,便继续低头不答,静待他的下文。
  廖顺昌却慢慢踱回太师椅旁,又自己说了下去:“你出道也已十年有余,十年来从无失手,难得的人才啊!只要你做成此事,老夫不但亲自替你操办婚事,而且还你自由之身,如何?”
  谢轻尘终于抬起头来,露出惊愕的神色——回复自由之身?这在“极乐山庄”可是史无前例的!
  廖顺昌斜倚在太师椅上,就等着欣赏他这副神情似的,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仍旧徐徐地说下去:“你觉得很意外么?不必意外,其实老夫有此打算不是一朝一夕了,而且婚娶的对象老夫也早已替你选好,只是还没问过你的意思而已!你不想问问她是谁么?” 
  廖顺昌素来没有太多表情,可是今日竟会始终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着实令谢轻尘颇有些忐忑,总觉得他另有阴谋,此即又听到这样意外的美事,不由更多了几分戒备,但谢轻尘却也并不搭腔,只是重又低下了头,静静等着听他说些什么——反正他在“极乐山庄”一直便是这样冷面冷心,十年如一日,廖顺昌倒也并不会感到奇怪或者不悦——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廖顺昌说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老夫把本庄最精灵妩媚的姑娘‘金雉’匹配与你,你觉得如何呢?”
  “金雉”,是一个人的绰号,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偷偷相好了十年的苏百合!
  
  谢轻尘没有抬头,可是却不由心头一凛,暗吸一口冷气:莫非,廖庄主早已知道了他和百合的事不成?那么,接下来又会是什么呢?
  “极乐山庄”向来庄规严酷,而“本庄中人私自交往”,一向是山庄的大忌——数年前,就有一对师兄师姐因为偷情被庄主发现而惨遭极刑:那位师姐绰号叫“青燕”,被护卫庄主的死士当着全庄人的面,在示众台上轮番侮辱而死;那位师兄绰号叫“枯蚁”,被绑在受刑柱上,眼睁睁看着心上人惨遭侮辱死去不说,还被灌下“极乐散”,哀号了整整一日一夜,七窍流血而死!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和百合一向十分小心,庄主究竟是如何察觉的呢?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庄主知道了自己和百合的事,那么等待着自己和百合的,又会是什么呢?难道就和那对师兄师姐一样,坐以待毙么?
  只是刹那之间,谢轻尘心中已转过千万念头,他轻轻咬住了嘴唇,横下心去:倘若庄主命他身后那些死士动手擒拿自己,那就拼尽全力击杀庄主,跟他们拼了——要知道,“极乐山庄”一百多名好手,立庄数十年来,敢于叛逃山庄者寥寥可数,那是因为“绝心咒”;而敢于公然同庄主对抗者更是从未有过,因为山庄之中不但有无数精妙无匹的机关,而且庄主身边从来都有一些不惜性命护卫庄主的死士!
  那些死士,一半源自一些不能独当一面的资质较差者,这些人只能做下等的仆佣;还有一半,则是来自因为失手或者违反某些庄规的人,这些人往往武功出众,于是被庄主用来做了护卫。可是不管何种情况,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服下了一种特制的药物,失去了自己的思想,唯庄主之命是从!
  何谓“死士”?其实就是死心塌地的行尸走肉!他们不知疼痛,不知死活,只知道不惜一切去完成庄主的命令!
  
  可是,廖顺昌非但没有命人动手拿他,反而带着平常极难得见的微笑,缓缓地道:“你为何不说话?莫非你看不上苏百合那丫头不成?”
  谢轻尘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很奇怪,廖顺昌眼中的神情,似乎并无其他深意。
  谢轻尘略一思忖,决定暂不打草惊蛇,于是道:“山庄从无此先例——属下但凭庄主做主就是!”
  “那就好!”廖顺昌于是点点头道,“你今日才回来,就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动身出发,我给你三十天的期限——正好苏百合也回来了,我叫她明早去找你,同你一起去,你们顺便也可以彼此熟悉熟悉。”
  “属下遵命!”谢轻尘面上虽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其实早已七上八下——既还他自由,又叫他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极乐山庄”几曾有过这样的好事呢?只怕,廖顺昌是别有阴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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