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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不是不宅的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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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别人都觉得你肯定会去帮冯家的。”袁老笑道。
  “帮冯家!”林正音调顿时高了几分:“我吃饱了撑的帮冯家干嘛,难道就因为我媳妇姓冯么,可我媳妇她自己都不在乎,她说了,她外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无论册不册封,都进史书了。再说当初定北侯收陛下为养子,是为了冯家军的传承,也不是为了要陛下报答什么,所以定北侯不在乎,我媳妇不在乎,我岳父甚至懒得管这事躲出去,我管冯家干什么。”
  “要是陛下追封了侯爷,势必会赏个爵位下来,如今冯家无人,这爵位八成会落到你头上,难道你不想要?”袁老突然问道。
  林正听了无语的说:“老爷子,我现在都是户部尚书了,我今年才二十一,您知不知道,您当初致仕前把我那一推,我感觉我这辈子的目标都用完了,我现在就想在户部尚书上干些年,然后等年纪大了,和您一样请辞,然后找个漂亮的院子养老,每天种种花,钓钓鱼,多自在……”
  袁老直接一巴掌拍林正额头,哭笑不得的说:“你这臭小子,就这点志气!”
  林正呲呲牙,揉了揉额头,说:“您轻点,我说的是实话,我真觉得我这辈子已经知足了。”
  “行,你知足,那也要外面那些人觉得你知足。”袁老促狭的说。
  林正一想起那些给他找事的,顿时火大,气的说:“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天天算计这算计那,真要惹火了我,我就去宫里找陛下哭去,叫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气死他们!”
  “你还能有点出息不!”
  林正刚要反驳,突然发现面前的袁老嘴没动,不由转头顺着声音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长袍的中年人提着鱼篓走过来。
  对这他额头又是一巴掌!
  林正僵硬着脖子转过去看袁老,袁老打个哈欠,悠悠的说:“我说不是我钓鱼嘛!”
  林正一哆嗦,直接朝明黄色长袍男子跪下,结结巴巴叫道:“陛,陛下!”
  

  第七十二章

  “陛、陛下”
  林正脑中飞快的回想刚才说的话可有什么犯忌讳的; 等回想完; 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 虽然多抱怨了几句; 却没什么犯忌讳的。
  周孟似笑非笑的看了林正一眼,走到之前自己钓鱼的地方坐好; 把手中的鱼篓和之前的鱼篓并排放着; 然后说:“起来吧!”
  林正听了,忙一骨碌的爬起来,凑到周孟身边; 讨好的说:“陛下,您也来看袁老。”
  “朕来了一个下午了; ”周孟挑眉说。
  也就是刚才说的都听到了; 林正讪讪的笑了笑,看着周孟拿起鱼竿,忙殷勤的拿起鱼饵给放上。
  周孟等林正放好鱼饵; 一甩鱼竿,鱼钩带着鱼饵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稳稳的落在池塘靠中央的地方,这才转头对林正问道:“你刚才说要到宫里找朕?”
  林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忙摆摆手说:“臣就这么一说,随口一说,陛下日理万机,哪能弄这点小事去麻烦陛下。”
  周孟满意的转过头。
  林正隐约听到后面的袁老轻笑了一声; 默默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蜡。
  叫你背着领导抱怨!
  周孟行伍出身,做事素来雷厉风行,哪怕如今当了皇帝,也没改多少,在又钓了一篓鱼后,周孟直接让身后的侍卫拿去厨房,然后就对林正说:“跟朕出去转转,买些菜,等会让厨房和鱼一起做了。”
  袁老的厨房当然不会缺了菜,可周孟想出去看看,林正自然不会反驳,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就跟着周孟出去了。
  周孟带着林正还有一大群隐身在暗处的侍卫从袁老家后门出去,就拐到最近的一个集市。
  等到了集市,周孟当真走到摊子前,挑起自己喜欢吃的菜来。
  林正看着周孟一边熟练的挑着菜,一边问着菜价,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看来周孟是想看看京城的物价如何。
  果然,周孟买完菜后,又特地去粮店买了一袋米和一袋面。
  等周孟买完了,林正才笑着说:“今年倒是少见的风调雨顺,再加上现在秋收刚下来,所以物价是低了点,不过百姓手中的存粮也多一些,所以日子倒也不难过。”
  周孟看着周围热闹的集市和百姓忙碌的身影,说:“风调雨顺自然是好的,只是注意别让那些粮商把价压的太低,要不吃亏的还是百姓。”
  荒年粮少价高,丰年粮多价低,这本是自然规律,只是有些粮商趁此哄抬或者压低粮价,谋取暴利,更是加剧了这一问题。
  林正说道:“陛下说的是,前几日江南、徐州、蜀中等地传来丰收的消息,臣就担心这事,这几日正打算要给陛下上个折子,只是还没考虑成熟,才耽搁了。”
  周孟听了看着林正。
  林正接着说:“如今各地陆续丰收,且再过半月就要开始收秋税,百姓势必要卖粮换银交税,那时,即使朝廷出面控制,只怕也阻止不了粮价的降低和粮商趁机压价,到时只怕还是粮商吃饱,百姓所剩无几。
  臣因此想,可否由朝廷设置粮局,在每年秋收时以官价买进粮食,而等春日缺粮时,以略高于官价的价格卖出粮食,这样既能控制粮商秋收是故意压价,也能阻止粮商春天的屯粮抬价,还能不让朝廷亏本。”
  林正这是打算把前世的粮管所搬过来,虽然无数人曾诟病过粮管所,可不得不承认,粮管所作为国家调控粮价的手段,还是非常管用的。
  周孟听了林正说的,不由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说道:“这主意倒是有新意,只是这收粮的人,这存粮的地方还有监管的人,所属的衙门?”
  林正点点头,说:“这确实都是问题,存粮的地方其实还好,只要朝廷拨钱修出粮仓就好,可剩下的,确是要慎重考虑,否则很容易成为一些贪官污吏的谋财之处,所以臣才没敢冒然上折子,打算等考虑周全,再呈给陛下。”
  “这样吧,你把能想到的写个折子,等下次庭议,让众位大臣一起商谈一下。”周孟说道。
  林正一听大喜,忙说:“多谢陛下。”
  周孟心里想着林正刚才说的,也没心思接着逛下去,就带着林正掉头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不由感叹道:“要是朝堂上那些大臣能像你一样多心系百姓,别光想着朕爹是谁,朕也就不用天天如此操心了。”
  林正知道周孟说的礼部尚书,因为陛下宗庙的事,整个礼部简直成了辩论大会,礼部尚书非但不阻止,还当起了裁判,不过周孟可以说,他却不能说,于是林正笑着说:“陛下先祖关乎宗庙社稷,礼部难免慎重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要不是您,换了别人,就算没爹,礼部也懒得瞅一眼。”
  周孟听了,顿时笑了,说:“你倒是会说话,难不成朕还要因此高兴不成。”
  林正故意说道:“陛下高兴不高兴臣不知道,臣只知道臣现在没爹没娘,可礼部那些老头,却从来没替臣急过。”
  “你呀,这是一回事么!”周孟哭笑不得的说。
  “所以说还是陛下金贵,才有人替陛下急。”林正笑着说。
  “要不朕赏你个恩典,让兖州那边的官员帮你查查你的父母。”周孟突然说。
  林正一愣,他倒没想到陛下突然这么说,要是周孟真让人查的话,只要他的父母没死,只怕还是能查到的,不过,林正婉拒道:“多谢陛下,还是算了吧!”
  “怎么,不乐意?”
  林正抬起头,摇摇头说:“不是不乐意,只是,臣早就知道父母是谁,而且,他们早已过世了。”
  袁老的宅子正在林正宅子的前巷,周孟和林正从后门回去时,正好要经过林正门口,林正还正犹豫要不要请周孟进家坐坐,就看到一个马车从远处驶来,在他家门口停下,然后从车上下来几个壮汉和两个颤巍巍的老夫妻俩,就在林正正奇怪这几个人到底是谁时,只见一个壮汉蹭蹭的跑到大门前,把门拍的砰砰响。
  门嘎吱一声开了,门房从里面伸出头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壮汉,愣了一下,不由问道:“您是?”
  “这里可是林尚书府?”
  “正是,您是哪位?”
  “在下兖州府府衙衙役,特来送林大人的老父母前来。”说完,手一指马车旁那两个颤巍巍的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值自习回来的晚了,有些耽搁了,实在抱歉,码的有些匆忙,等下我再修下错别字。

  第七十三章

  衙役的话不仅把门房吓了一跳; 更是让在巷口的林正变了脸色。
  “这怎么可能; 我当初还偷偷去坟前上过香呢!”林正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周孟还在旁边; 忙闭嘴。
  周孟转头看着林正; 示意他接着说。
  林正:……
  他头一次发现,原来周孟也挺八卦的。
  不过能当着周孟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总比以后别人在周孟跟前添油加醋强; 于是林正凑近周孟,小声说:“臣本来出生在兖州城西外田家村一个田姓贫苦人家,家里穷; 臣又是第八子,上面哥哥姐姐不少; 所以刚出生时; 就被弃在兴安寺外,后被寺里的长老捡回寺中,抚养长大。
  后来在臣十岁那年; 臣曾偷偷跑出寺去那村里一趟,才知道家母早在三年前,就因操劳过度去了,臣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人; 就偷偷去坟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回寺里了,再过了两年,家父也因操劳过度; 年纪大了去了,臣那时大了些,就偷偷去烧了两次纸钱。”
  “你不曾上门去认过亲?”周孟诧异道。
  林正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说:“他们亲手断了尘缘,我何必去认。”
  周孟这才想起林正原来还是个和尚,顿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林正用眼的余光看到周孟没什么反感,放下心来,要是普通人,明知道父母在哪,却不去相认,很容易给人忘恩负义,冷血的感觉,林正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可周孟是皇帝,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林正却不愿意给周孟留这样的印象,所以才故意用佛语回答,毕竟对于和尚,尤其是从小在寺庙长大的和尚,从小被教导要摒弃尘缘,要六根清净,不愿意相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果然周孟没再提这事,而是看着林正门前的老夫妻俩,突然问道:“你当初怎么知道那户人家是你的父母?”
  林正一顿,确实,他那时才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按理说是绝对不可能记得自己的生身父母的,只是,林正想了想,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是因此,臣早慧,生而知之。”
  周孟猛然转头,看着林正,问道:“书中记载的那样?”
  林正忙摇摇头,说:“臣没那么厉害,只是从刚出生就记事,小时候读书写字学的也很快,寺里的长老一开始还如获至宝,觉得臣是修习佛法的好苗子,可后来就发现,臣只是学东西快,可对佛法的悟性却差的很,甚至和佛法无缘,所以后来长老们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周孟听了有些可惜,说:“也可能只是你不适合当和尚,要是你出身官宦人家就好了。”
  林正知道周孟可惜什么,因为孔子曾云“生而知之者上也”,所以古代很多人都觉得生而知之的孩子有成为贤者的潜能,周孟身为君主,自然希望天下能出几位大贤,当然要是能辅佐他就更好了。
  不过林正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可不是什么天生神童,就笑着说:“陛下何必可惜,臣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大贤,可也侍奉陛下,况且就算生而知之者,不是还有伤仲永么!”
  周孟一想也是,又想到林正之前的献策和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十全十美,倒是他太贪心了。
  “既然你父母已经去世,那门前的这两位?”周孟当皇帝久了,也难免有些阴谋论了。
  林正点点头,说:“肯定不是,只是不知是单纯的为了富贵而冒认亲戚,还是……”
  “既然是你的家事,你去处理吧!”周孟说了一句,就转身带着侍卫去了袁老家。
  林正微微躬身,等周孟走后,才整了整衣袖,走上前去。
  ##
  门房听到衙役说的,顿时一惊,随即又想到进府这些年听的一些内/幕,看着马车旁的两位老人,不由心中惊疑道:
  难道这真是大人的老父母?
  门房不敢怠慢,忙对衙役说:“这位官差大哥,您先稍后,容小的进去通传一声。”
  衙役一看有门,顿时大喜,他只是一个府衙的衙役,要是能趁此机会攀上尚书府,那以后……衙役忙说:“那您快去,卑职等在这守护着老太爷和老夫人。”
  等门房一进去,本来一路上还有些看不起两个乡下老头老太太的衙役,立刻殷勤的扶着两个老人到旁边坐下,那个敲门的衙役甚至还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两个老人垫着,一口一个“老太爷”“老太太”小心伺候着。
  很快,尚书府的门又被打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贵妇扶着丫鬟的手匆匆的走出来。
  门房在前面领着,对台阶下的衙役说:“我家老爷不在家,这是夫人。”
  衙役一听这是尚书夫人,忙跪下说:“小的兖州府衙役张钱,见过夫人。”
  慧儿略微点头,就直接看向旁边坐着的两位老人,问道:“你说这两位老人家是老太爷和老夫人?”
  张钱忙回道:“回夫人的话,半月前,这两位老人家到府衙,说自己二十一年前丢的孩子,是如今的尚书大人,我家大人一听,立刻重视起来,特地派了衙役前去查访,经过查访当年的稳婆和兴安寺的花名册,可以确定这两位老人家,应该就是大人的老父母,我家大人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就立刻派小的带着衙役,送两位老人家前来………”其实是兖州知府知道户部尚书和自己是同乡,又从小被弃在寺院,就动了心思,特地派了大量的人去查找,想以此为契机巴结上尚书府,结果还真被找到了。当然这话张钱肯定不能说。
  慧儿听到张钱说的有理有据,也不由信了三分,只是这认亲是大事,容不得一点马虎,就问道:“那当初的产婆在何处。”
  张钱忙说:“我家大人知道尚书府必定要察看,也让小的一起带来了,其实同来的还有大人的兄弟们,只是没确定前,小的不敢一起带来,怕惊扰了尚书大人,所以在进京后,就直接找了个客栈让他们先住下了。”
  慧儿这才知道原来来的不只是两个老人,而是一大家子,思索了一下,对身边的丫鬟说:“你让马房备马,让管家去小心接来,安排在西跨院。然后让人快去找老爷回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是,奴婢这就去。”
  张钱在旁边听了,更是喜上三分,越发觉得自己送了两个金疙瘩来。
  只是还没高兴两下,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等等!”
  张钱忙转头,就看到一个锦衣男子从巷口悠悠的走过来。
  “夫君,”慧儿看到林正眼睛一亮,忙迎了上去。
  张钱和几位衙役一听慧儿的称呼,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尚书大人,忙跪倒在地。
  本来坐在台阶上的两个老人也相互扶着站起来,蹒跚的走过来,蹑蹑的说:“你,你是我儿子吧!”
  慧儿忙抬头看着林正,小声的说:“他们是来认亲的,说是”
  林正一抬手,制止慧儿的话,说:“我知道,刚才在巷口听到了。”
  说完,林正侧过身,打量起两个老人。
  两个老人一看就是普通的庄家人,长期的劳作,让两人的背早已驼了,脸和手,也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和裂口,男的看他看过去,想要叫他,却有些畏缩,女的倒是精明一些,看他瞅过去,壮着胆子叫道:
  “儿啊,我是你娘啊!”
  林正顿时感觉浑身鸡婆疙瘩都起来了,想要探查这些人到底什么目的的心思也淡了,忙说:“这两位大叔大婶,我想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本官不是你们儿子。”
  又转头对从府里出来的管家说:“两位老人家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去账房支十两银子,再叫一队人马,送两位老人家回去。”
  说完,拉着慧儿进了府。
  等进了府,慧儿就忙问道:“刚才那两个老人家真不是?”
  “不是,怎么,你还真以为是。”林正诧异的说。
  慧儿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打算先接到府里,然后叫夫君来认认。”
  “放心,不用认也不是,你公公婆婆的坟我都上了好几年了,除非他们从地底下爬出来。”林正怕慧儿被蒙蔽了,忙把当初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那,那门外那两个老人家是谁?”慧儿问道。
  “我怎么知道,本来刚才我打算审审的,可看那两位老人家样子,也懒得追究,算了,就当他们不小心认错人吧!”林正说道。
  两个快入土的老人,哪怕他们真的为了富贵乱攀亲戚,就算揭穿又怎样,反落个斤斤计较的名声。就像当初唐德宗的生母沈氏被高力士的养女冒充,唐德宗最后为了名声,不也没追究么。
  慧儿听了点点头,和林正一起进屋了。
  林正本以为他这边不认,那边见认不成,也就算了,可谁想到,等第二天,整个事就传来了,而且传的是,他做官了,因为颜面,不认乡下的生身父母。
  还没等林正要爆粗口,京兆尹的衙役直接去他家了,请他去一趟,林正这才知道,昨天那老实巴交的老人家,把他告了。
  林正:………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昨天就不应该因为两个老家伙年纪大心软!
  

  第七十四章

  张举人府西跨院
  田氏怀里小心的抱着两匹锦缎; 一边沿着回廊朝公婆住的地方走去; 一边喜滋滋的想着这锦缎到底是用来换钱还是留着等明年开春做几件新衣裳。
  还是做几件新衣裳吧,反正他们家现在也有钱了; 还有一个当大官的小叔子; 有的是人朝他们家送钱送东西,以后这样的料子多的是; 也用不着像以前那样抠唆。
  田氏正想着; 已经走到了公婆门外,掀帘子进去,看到屋里的公婆; 忙低眉顺眼的把怀里的锦缎放到桌子上。
  田氏的公公陈大正在屋里抽着旱烟,看到大儿媳抱进来的锦缎; 放下烟杆; 诧异的问:“这东西哪来的?”
  “那张老爷真是大好人,不但替咱打官司,知道咱手中没钱; 还特地让人送来二十两银子和两匹锦缎。”田氏听到公公问,忙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还把怀中的二十两银子不舍的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本来躺在床上正哎吆哎吆的陈王氏一听; 顿时腿也不疼了,气也不喘了,一轱辘坐起来,直接对儿媳妇田氏骂道:“没看我在床上嘛!你放在桌子上是什么意思; 当我死了嘛!”
  田氏顿时一哆嗦,忙抱起桌子上的银钱和锦缎,小心的送到里间婆婆的床上。
  床上的陈王氏一看到儿媳妇手中的锦缎和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眼挪不开了,直接一把搂过来,一手摸着银子,一手摸着绸缎,还有些不满足的问:“就这些?”
  田氏忙点点头,说:“娘,张老爷就送来这些。”
  陈王氏怀疑的看了田氏一眼,不过想到这儿媳妇向来胆小,想必没胆子敢私藏,不由抱怨道:“这张老爷也忒小气,明知道我儿是当朝尚书,是朝中大官,他居然才送这么一点,还没人家知府大人大气,人家一出手,就是院子丫鬟金银财宝……”
  “行了,你个死婆娘少说两句,如今咱还用人家给咱打官司呢,那知府大人也不是个好鸟,一听咱儿子不认咱,那衙役登时就翻了脸,直接把咱丢客栈,要不是张老爷,你我还在街上讨饭呢!”陈大听着陈王氏啰嗦的烦,说道。
  “可送这点银子和锦缎能干什么,连给每个孩子做身衣裳都不够。”陈王氏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那还不是你那好儿子不肯认,要是肯认,咱老两口早在尚书府吃香喝辣,丫鬟伺候着了。”陈大烦躁的抽了口烟。
  田氏一看公婆又有要吵起来的苗头,忙说道:“大毛可能醒了,媳妇去看看。”
  大毛是陈家的长孙,陈王氏一听,忙摆摆手,说:“那你还不快去。”
  田氏立马溜了出去。
  田氏一走,陈王氏立马把老头子呛回去:“我儿子,那不是你儿子,你要好,他怎么也没认你!”
  陈大一噎,又郁闷的抽了口烟,突然叹了口气,说:“要是咱们当初家里不那么穷,孩子不那么多,咱娘也不会把孩子丢”
  陈大突然一顿,扭头看着陈王氏,哆哆嗦嗦的问:“咱娘当初把孩子丢哪了?我记得娘当初不是说丢”
  “丢寺门口了!”陈王氏突然截住陈大的话,大声说,只是眼神有些飘。
  陈大手中的旱烟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浑身僵硬的看着陈王氏,颤抖着手说:“你,你鬼迷心窍的什么,你,你想害死咱一大家子吗?要是被发现,咱们,咱们”
  “不会被发现的!”陈王氏突然斩钉截铁的说。
  “怎么不会被发现,人家亲爹亲妈要是找来………”陈大恨不得一烟竿抽死自己的婆娘。
  “不会有人来找的,”陈王氏突然喃喃的说:“肯定不会有人来找的,那家子都死绝了,他们都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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