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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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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吃晚饭,才被放出来。
  浑身酸痛,光是坐着也是要散架了。
  出了书房,赶紧抻着懒腰,活动了活动身子骨。
  秦凤祤见她拧巴着自己,也是走过她身边:“好好考,等过了,为兄送你个好东西。”
  今朝笑,自然应下:“如此,那便谢过大哥了!”
  凤祤回头,也是轻笑着摇头,又快步走了。
  顾今朝向来重诺,她匆匆吃了些晚饭,歇息片刻这便黑天了,院子里各屋都掌了灯,她也让来宝将屋里点亮一些,赶紧找了小刀出来。
  两个小棒槌上还没有刻字,打磨一番光亮许多。
  秦府当中没有漆,只好让人去拿了染布的蜡水过来,准备一番,等待浸泡。
  烛火跳跃,顾今朝就坐了灯下,一点一点,刻下了字。
  两个桃木小棒槌,一边两个字。
  谢聿,万福。


第50章 一碗干醋
  一个西征; 一个南下。
  穆庭风带领穆家军西征,也是即刻出发。
  他们走得更早,穆庭宇跟着父亲一夜未眠; 起早相送,送了兄长离开之后; 又乘车往城南去了,祈福需要连去七日,昨个分别时候问了今朝,她说有事,不能一起上山了。
  时间还早; 车上窗帘挂了起来,凉风拂面。
  车夫赶着车马; 走不太快。
  许将军集结军马; 在三十几里外等着,世子谢聿在侍卫队的拥簇下,停马在城前。
  穆家马车停靠一边; 不敢上前,生怕冲撞了去。
  穆庭宇远远地瞥着那高头大马上的人; 同大哥一样; 为振士气谢聿也是一身甲胄; 他一手扯着缰绳; 一手手执马鞭; 望着这边方向; 还有没走的意思。
  城门已开; 怕是得等他先走了之后再出城了。
  对于谢聿,总有莫名的敌意,穆庭宇目光扫过那张俊脸,伸手去拿窗帘,他手一抬才要回头,眼见着一道熟悉的影子咻的一下从车边过去了!
  简直不敢置信,少年探头相望。
  竟然真的是那个说今日有事的顾今朝,她骑马疾驰而来,一路奔着城前去了,那一道白影到了世子面前才一下跳下马来。
  穆庭宇看得清楚,她举了一物到谢聿面前。
  谢聿在马上,这便弯腰,伸手接了过去,那东西红绳牵着什么,挂着和他一起去大悲寺求来的平安福袋,因是扎眼的红,是以立即认了出来。
  他一拍车窗,一下钻出了车厢。
  直接跳下车去,奔着城前走了过去。
  顾今朝可是折腾了大半宿才将这东西做好,一早竟然睡过了,醒来一看这时辰赶紧起来了,幸好后院有马,一路挥着马鞭疾驰而来。
  幸好人还没走,可算是松了口气。
  到了谢聿面前,这就给了他,谢聿拿了手里仔细看,红绳系着两个桃木小棒槌,上面各有小字,上书谢聿万福。桃木小棒槌已经磨光了,还带着刻意搓旧的颜色,棒槌下挂着福袋。
  勾唇,低头瞥着顾今朝:“真是你亲手所做?”
  顾今朝直点着头:“当然,平安符也是昨早上亲自去大悲寺求来的,我磕了头开过光的,太傅不是说我有福贵么,如果真有,希望也送与世子,真个保佑世子万福金安。”
  谢聿仔细收了怀中,再一低眸看见她眼中笑意,卷着的马鞭便轻轻敲在她的头顶,然后翩然下马。
  顾今朝双手捂住头顶,连退数步。
  谢聿马鞭又敲在自己掌心:“算你有心了。”
  他上前两步,她下意识也是后退,再退却是撞了一人身上,穆庭宇站了她身后,身后托了一下她后腰,两个人都站稳了,他才绕过今朝上前来。
  站在谢聿面前,少年也是一脸笑意,上前见礼。
  倒是这个巧,他遮住了顾今朝半个身子,谢聿看见,随即扬眉:“你哥哥在城西,你到城南来做什么?”
  那目光当中,毫不遮掩的敌意。
  有些人是天生敌对,穆庭宇索性将顾今朝整个人都遮在了身后,眼见着谢聿眉峰微动,皱眉,笑意更深:“我去城西送过哥哥了,特意又来送世子一程。”
  若不是在等顾今朝过来,早就该走了。
  谢聿透过他的肩膀,瞥见他背后那个人,探出半个身子,正对他默默摆着手。
  不知为什么,这样看着她,也是满足。
  笑,谢聿对着她也是挥了下手:“终须一别,顾今朝,你这般情义,等我回来再论过。”
  这番话出,穆庭宇更是怒目,眼见他挥手也是察觉背后人的小动作,回头看她。
  顾今朝却是嬉笑有之。
  谢聿捂住胸前那桃木小棒槌,回身上马。
  侍卫队拥簇着他,走了几步再蓦然回头,那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已是转身。
  穆家子走在前面,顾今朝匆忙脚步直追着他,也不知跟他说了什么,去抓人手臂,结果也被少年一把甩开。
  甩开了,她又去追。
  目光所触之地,都似灼目,谢聿迎风而立,指尖冰凉。
  侍卫长上前提醒他:“世子,该走了。”
  的确是该走了,他这便扬起了马鞭。
  城前渐渐安静了下来,顾今朝尾随穆庭宇到了中郎府车前,一直在前面大步大步走着是少年猛地转过身来。
  “顾今朝,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脸色?”
  今朝一直看着他的脸:“怎么了?生气了?”
  穆庭宇脾气上来了,也是往城外指了一指:“原来昨个与我上山,是特意为世子求平安符了,你和他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顾今朝坦然道:“之前于他有所欠,他向我讨的,说我自带福运,沾沾福气而已。”
  少年闻言更是恼:“这就是你昨个说的有事,很重要的事?”
  他脾气来得莫名其妙,顾今朝想了下,退步道:“你若想,我回头给你求一个。”
  穆庭宇别开眼去,转身上车:“谁稀罕!”
  他上了车,可掀开车帘再回头,顾今朝还在车上,毫无要上车的意思,少年更是怒目:“顾今朝!”
  今朝也是看着他:“我是真的有事,过几日要大考,今个去学堂初考。”
  穆庭宇一下怔住,脸色缓和了些,又觉暗恼:“那还不快回去,在这磨蹭什么?”
  说着一头扎进了车厢,让车夫赶车。
  虽然心有不甘,也是并未上前。
  眼见着马车绝尘而去,今朝才回身找马,她真得尽快赶回去。
  一路疾奔回府,果然,秦凤祤已经在等着他了,忙是背了书箱与他一起上了马车,之前已经考过她了,初考必然能过,二人都胸有成竹,不怎要紧。
  等这哥俩走了,来宝才转身进门。
  她送走今朝,转向景岚的院子,一早上,景岚已经起了。
  顾今朝给她的那包药渣,她已经分了几种药性出来,对于药性的敏感让她察觉出不对劲来。问题出在哪里也说不上来,谢晋元的事,也当尽心尽力,她为此寝食难安,百思不得其解。
  秦淮远起来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伸手摸了两把,起来才看见梳妆台前的人。
  景岚一身中山罗裙,更显细腰。
  他赶紧起来,穿衣洗漱。
  来宝回来似乎,丫鬟们已经打好水了,她侧立一边,光顾着景岚。
  秦淮远穿了官服,临走之前,也往梳妆台这边来了:“难得这几日有空,怎么不多歇息歇息,一早起来捣鼓什么东西呢?”
  景岚正用小草棍分着药渣,低着眉眼:“别吵我,我正忙着。”
  屋里的那两个丫鬟都强忍笑意,站得更远了,秦淮远站了一站,想起后院老太太说的事情,也是心神难安,也是坐了一边。
  景岚在镜中看见他的身影:“今个怎么还不走?有事?”
  秦淮远始终不大放心,有心问问,便又站了起来,走了她的身后来:“阿娘要做寿,府中难免多些个人,别个还好说,只怕惊着容华姑娘。”
  他说的也是,景岚点头:“没事,多叫两个人看着,不叫别人去她院子就好,她不会到处乱走的。”
  秦淮远见她说得轻巧,更是皱眉:“我总觉着不安生,你说她不会到处乱走,上次不是走远了?她这神智时好时坏的,究竟怎么病的?”
  景岚手里的草杆一下折断,面上却还是三分笑意:“没事,她这是十几年前受了惊吓的,如果没有人刺激她,她不会怎么样的,毕竟她只是忘了点东西,也不是真的疯了也不是傻了。”
  秦淮远叹了口气,也是惋惜:“那她一直未有婚配吗?”
  容华从来都是梳辫子的,景岚理所当然道:“当然,她还是个姑娘。”
  秦淮远:“以后呢,有什么打算,就留她在身边一辈子吗?”
  一个大活人,也有神智清醒的时候,若是正常早该成婚了,他这么问也是有所担忧。景岚奇怪地瞥着他,一抬眼顿起戒心:“什么意思?国公府容不得我们容华了?”
  秦淮远当然说不是,见她如此在意模样,更是打定了主意要看住秦洪生,早早将这祸根送走。
  虽然他否认了,但是景岚还是敛起了笑意。
  她赫然站了起来,一步站了秦淮远的面前,仰头看他:“我调理了那么多年,她的病已经大有起色。这么多年,容华多有清醒时候,她并非是疯了无人提亲才不论婚事,而是这世上,已有那么个人入了眼,别个都不能替代,所以现在还未婚嫁。我与她情同姐妹,有一句话也是说得,至今也未遇着配得上她的好人儿,从不敢提她婚事。怎么,有人与你提了她的婚事了?”
  秦淮远神色淡淡地:“夫人多心了。”
  景岚抬手给他整理了下官服,错身走开:“但愿是我多心。”
  她往出走,一直到了外间门口,才叫了一声来宝。
  来宝立即跟上,到了门口来掀门帘,却是一人先走进来了。
  秦洪生提着个鸟笼,一身青衫,几多笑意上前来揖了一揖:“嫂子这是要干什么去?”
  景岚顿时皱眉,侧身避开:“谁让你来这院里的?”
  秦洪生将鸟笼往前送了一送:“嫂子莫恼,洪生今个是特意来给嫂子赔不是来了,这鸟儿可是市上难见的,还会唱小曲呢!”
  顾今朝和容华对羽毛绒毛都特别敏感,因此景岚多年来从来不碰鸟兽。
  眼看着鸟笼子都要推到她眼皮子底下了,真是恼怒。
  拂袖挥落,也是横眉立目:“滚!”
  秦淮远听着外面动静,赶紧也过来了,见是秦洪生脸色更沉:“洪生,不得无礼!”
  鸟笼子掉落地上,笼子里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来回地飞,景岚回头叫了丫鬟过来收拾干净,这边秦淮远已经给那个混账东西给撵了出去。


第51章 许了人家
  庭院当中; 花枝乱颤。
  自古以来,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战场。
  景岚带着来宝来送新品; 公主府上今日可真是热闹,娇俏的少女三五成群; 多半都是京中还未出阁的姑娘,不知今个是什么样的日子,相聚一堂。
  府中园艺也美,长公主爱花,在花房移植了不少花树来; 长廊上都是爬高的藤蔓花枝,这个月份真是难得一见; 少女们也是流连忘返; 到处可见感叹之声。
  秦湘玉一早就接到了邀请的帖子,梳洗打扮一番,还特意穿了新裙; 府上她的裙子,都是景岚让人特制的渐变色霓虹新样式; 一到公主府就被众多姑娘围住了。
  她心里也是受用; 和新入京的御史家女儿林静怡一起靠边站了。
  长公主府上两儿一女; 长子齐轩早年阵亡于前线; 次子齐孚还未成婚; 唯一的女儿齐敏也才及笄; 这姑娘像极了她母亲; 自小就精通骑射巾帼不让须眉。
  驸马不在府里常住,齐敏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少女们各有打扮,长公主也在堂前,公主府还有画师给众位小姐作画,景岚走过长廊,一眼瞥见秦湘玉也站在这些人当中,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这个时候的女人,地位高的能有几人,多半都指望嫁个好人家。
  今年长公主三番五次聚集她们,孩子们都刻意打扮了,个个花枝招展。
  这些在景岚眼里,难免唏嘘。
  景岚走过长廊,长长地叹了口气,来宝捧着新裙,低着头在旁偷笑:“夫人又在替古人担忧了。”
  景岚也是笑,她从前总爱说这句话,玩笑说自己是在为古人担忧,主仆裙摆微动,从院中直接穿过,到了前面堂口,早有丫鬟出来相迎。
  长公主与她见过两次,把酒言欢很是聊得来。
  景岚上前见礼,长公主请她坐了,来宝将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裙捧了过去,一共六件,都是最新样式,长公主挨个看了看,眉眼间都是笑意。
  她年过四十风韵犹存,身形高挑,如今丰盈了不少。
  一眼瞥见景岚唇色,登时笑了:“怎么光我见老,你是越来越像小姑娘了?”
  景岚似不经意地提及,笑笑:“新制的胭脂特别提脸色,还有这唇色,公主没瞧着眼熟,都是花色,现在还做着,我给公主留了些,等新品出了,送过来让公主也试试,说多了怕是瞎话,年轻十几岁还是有的。”
  她自己就是个活招牌,长公主更是笑:“行啊,宫里的采办也托与你。”
  没想到这么顺利,景岚忙是谢过。
  长公主抬眼瞧着女儿疯跑而过,忙是招手让她过来,齐敏早就听说过景岚事迹,上来就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景岚可不怕看,任她看。
  也是打量着这姑娘,齐敏也是高挑一些,和今朝差不多高,她生得剑眉英目,身上也穿着儿郎服饰,英姿飒爽,平添多少英气。
  心中暗涩,她今朝如果也生在这般府上,何用遮遮掩掩。
  齐敏看了衣裙之后,不大感兴趣,倒是长公主给她说了一通,她这个女儿从来不喜欢裙钗,正是训着,长廊那边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十几个姑娘们大惊失色,尖叫声传了这边来。
  有人落水了!
  齐敏连忙冲了出去,很快,一丫鬟过来回话说是府尹家的周小姐不小心掉了池塘里了,一个小厮跳下去给人救上来了,呛了几口水,幸好徐小姐在,将水拍出来了……
  什么周小姐,徐小姐的,景岚也未太在意。
  长公主听见,却是皱眉:“敏儿也请了徐家丫头来?”
  丫鬟忙称是,到底是在公主府出的事,赶紧就叫人给这徐小姐周小姐都叫了过来说话,两个小姑娘都是惊魂未定,长公主在新裙当中,一人赏了一套,让去换了。
  都走了,长公主还瞥着那少女背影,微微叹着气:“自淑妃之后,徐家竟是十几年未有人再入宫了,没想到这姑娘也有几分她姑姑的风韵。”
  徐家小姐,淑妃这几个字眼放了一起说,景岚及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长公主也是自言自语,撞见她目光笑了下:“哦可能你还不知道,为何有此感慨,徐家医药世家,□□时往后出过三代皇后,可谓荣盛一时。如今宫里那位淑贵妃就是徐家人,可惜徐家已衰,接连十几年都再未出一妃,刚才看见徐家那小姑娘,不免想起过往,也是唏嘘。”
  景岚淡淡一笑:“于我们寻常百姓而言,贵妃便已高不可及,不过景岚更敬公主,像长公主这般人的,才是真高贵,巾帼不让须眉,天下女子之典范。”
  长公主闻言便笑,多年不在朝堂,却也受用。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长公主渐疲乏了,景岚忙是告退。
  其实她是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在京中扎根,没有背景怎么能活得下去,她那些铺子,若无强悍后台,谁也护不住,迟早被人搜刮去。
  尤其她这样的,女人当家哪有那么容易。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不易。
  如果能与宫中采办连上,光明正大地奉献一些,再有家世相称,许能保平安。
  出了公主府也是累了,早上出来时候,总觉得秦淮远话未说完,无缘无故地,怎么就提起了容华婚事,越想越是不安,赶紧就回去了。
  到了秦府,直奔容华的院子,院中无人,她和翠环都不在房内。
  平常时候,顾容华也会出来走动,可今日不比往时,景岚心中越发不安,来宝也去别的院里都寻了寻,她并不在。平常看着容华的两个小丫鬟也不在,可是巧了。
  越是看不见人,心里越是没有着落,可到处问了,谁也没看见。
  景岚更是急了,赶紧叫了几个丫鬟小厮,到处询问,才要指使人出去找,后院来了个小丫鬟,说是老太太让她过去说话。
  这小丫鬟可很是眼熟,正是看护容华的那两个当中的一个。
  景岚忙是问她,小丫鬟说容华在老太太屋里,心里一块石头还未落地,又是紧了一紧,悬了起来。
  景岚这便随着她往后院去了,走这一路,心便沉了许多。
  到了老太太屋里,容华果然在。
  老太太坐了榻边,正拉着她手说话,翠环就在门口,可是松了口气模样。
  老太太瞧着景岚来了,也是笑面相对:“岚儿来了,快过来,我正和容华说着话呢,这姑娘天天在院子里,怕是闷坏了,还得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才是。”
  一看见景岚来了,容华手便抽出来了。
  她站了起来,快步走了景岚身边,怯怯地抓住了她胳膊:“你怎么才回来,我,我浑身疼。”
  害怕了,不舒服了,就说浑身疼,景岚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这就转身:“容华难受,我先送她回去。”
  秦淮远这会儿不在府中,又是当着容华的面,老太太怎肯放过这好机会,便又叫住了她:“别呀,我刚才和容华说话,话才说一半,没说完呢。”
  说什么,景岚不感兴趣,可她才一转身,老太太已经问出了口来:“才要问她,许了人家没有?眼下可有个好事,亲上加亲呢……”
  话未说完,不等景岚开口,容华已经呆了一呆:“许了人家没有?许了呀!我许人家了!”
  眼见她又有点发怔,景岚忙是叫来宝和翠环扶着她先回去了。
  老太太屋里一共就那么两三个丫鬟,当着她们的面,景岚还给她留了些脸面的,走过去,先见了个礼:“多谢娘亲惦记,您也听着了,容华许了人家了,莫要再提婚事。”
  老太太拿着帕子卷了卷,可不以为意:“都这么长时间了,哪里来的人家,她说的疯话我又不是听不出。若是别人,我懒得操那份心,也就是你带过来的,总得有个人照顾,这才多分了心去,说来也不是别人,就是我那老小子,洪生。你也知道的,他就是太年轻了,前儿个看见容华了,可就上了心了,怎么也劝不住,起誓发愿的,要是娶了她呀,说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虽说容华这姑娘神智不大好,但是我一想啊……”
  她听明白了,也想明白了。
  听明白老太太是个什么意思,想明白秦淮远未说完的话是个什么了。
  景岚扬眉,伸手抚髻,打断了她未了的话:“行了,要说论个别人,说笑也就过去了,秦洪生啊,癞1蛤1蟆想吃天鹅肉,他连只蛤1蟆都不如,禽兽不如个东西,还想打容华主意,我看你们是安生日子过够了!”
  竟敢……她们竟敢打容华主意!
  怒不可遏,万丈怒火全压心头,她也怒目。
  谁家媳妇儿敢这么跟婆母说话,老太太一拍榻上矮桌,帕子都摔了出去:“放肆!放肆!”
  矮桌上还摆着茶水和糕点,为了哄着容华过来,特意还剥了点果儿。
  景岚瞧着她神色,大步上前:“嗯,你这样的也不值去重,烂透了的国公府,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就剩你这做派还像个样了,谁放肆,你们才放肆!我呸,主意都打到容华头上去了你那儿子也配!”
  随着话音,她双手已扶了矮桌上面,一把掀翻了去!
  矮桌摔落一边,差点砸到老太太,桌上茶碗果盘摔得到处都是,多少东西都摔了她身上去。
  老太太尖叫一声,丫鬟们却谁也不敢上前了。
  景岚无意再留,转身就走,身后都是老太太的哭声,哭着嚷着让人去找秦淮远回来。
  她余怒未消也才不理会,到了院中,翠环和来宝一边一个正拧着秦洪生,扭打成了一团。
  来宝告状:“夫人可听见他说什么了,还说要定我们家姑奶奶……”
  左右看看,容华不在。
  景岚顿急:“人呢?”
  刚才还在,来宝和翠环回头张望,可这闹哄哄的院子里,哪里还有容华的影子。


第52章 新家新院
  微风拂面,李煜单手抚额。
  战事重起; 西南各有战报; 群臣都心知肚明; 绝非普通匪事; 京中也不安生,面临新老交替; 废旧之时,正是头疼。
  他坐了窗边; 瞥向外面,长巷当中,一抹白影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一般人如何能到东宫之地来; 不由多看了两眼。
  车辇行过之处; 能见女子一身锦裙,单单站在风中。
  她乌发成辫,容颜精致; 也有车行过,也看了过来。
  竟还是雨夜那个,李煜眸光掠过,细细打量。
  似曾相识; 哪里见过一样。
  禁卫军分行两旁,眼见着有人上前驱离; 李煜让人停下; 这便下了车。
  他一身太子常服; 随侍春时连忙跟了他的脚步。
  缓步到了女人面前; 李煜低眸看着她:“怎么又是你,你在这干什么?”
  顾容华双手并在身前,看着他也是怯怯地:“我在等我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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