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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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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当中,星月还是那样的星月,今朝看了半晌,也没觉得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听见他笑,摇着头叹息。
  她勾着他手指头,百般无聊:“你说的极月,就这样?好看吗?”
  谢聿笑意更浓,嗯了声。
  “好看。”


第88章 抓个正着
  屋外星月奇谈; 屋内暖意如春。
  景岚回到房中之后; 补了一觉,才睡醒已经快戌时了,她迷迷糊糊也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才到顾家时候; 和顾家兄妹去逛庙会,那时候就遇见了个谁; 还叫过她宜宁的,已经记不大清了。
  梦里那人却是看得清楚,像是谢晋元,又不像。
  这本毫不相干的一个梦; 即使醒过来了; 还是有些恍惚。
  下地; 她走到镜前,在镜子当中看着自己的脸,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她青春还在; 容颜变化不多。
  说她像是二十出头的人,也不奇怪。
  这么反感谢晋元与徐家,不是没有缘由的,当初开始与他在一起时候; 他十分在意今朝的那个不存在的爹; 二人总不能同心。
  如今多年过后; 她嫁了又嫁,从不回头,唯有他还在原地。
  解开腰带,扒开肩头外衫,景岚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肩头,在她的右肩上,有三颗小痣,谢晋元对这小痣情有独钟,这也是当年他错认她的话。
  他曾说过,她就是宜宁。
  她是吗?
  她不是,能让他等了这么多年,唯有那个叫做徐宜宁的人吧。
  可她不是,她一睁开眼就在水上,之前的记忆都在医院的病床上,偶尔清醒,分不清是古代还是现代,后来即使是做梦,也干脆再回不去了。
  多年以来,她都不愿去想。
  伸手轻抚过那三颗小痣,景岚合上外衫,重新系好了腰带。
  她回到床边坐好,开始回想最初的记忆。
  还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她有断断续续的梦,可十几年过去了,根本记不得是什么了,她醒过来以后,便是顾瑾和容华一直照顾着她。
  那少年,应该是比她大,她打心底唤了他哥哥,每次一叫哥哥,都满心欢喜,害的容华都总笑她,说是离不了兄长。
  顾瑾在时,他守着她,她还没等理清心意,不想这一分开,就是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再仔细回想当年,穿的什么衣裳,都什么口音,说了哪些话,根本记不起来。
  她捂着额头,闭着眼,慢慢地一点点往前想。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是,从前这么坚定以为她与那人毫无干系,现在却也不得不怀疑起来,头疼得厉害,景岚打开窗,吹了吹冷风。
  明月高悬,繁星点点。
  还是不能心安,转身出了屋里,就奔了后院。
  这时候顾容华还未睡下,快步进了她屋里,给翠环和来宝都撵了出去,紧紧关上了门。姐妹两个坐了一起,各有心思。
  景岚抓了容华的手,压低了声音:“我思来想去的,还是去扬州一趟,探探虚实。”
  顾容华嗯了声:“装疯卖傻也不是办法,可扬州真的有什么东西吗?我不能去,此事交给别人去做我也不放心。”
  景岚靠近了些许,与她附耳:“正好我有一批料子货,可以借机离开扬州,冬日路不好走,趁机能在外面走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就去扬州看看,如何?”
  容华想了下,也握了她手:“我在京中牵制着他们,也只能你去,但是千万小心,也或许那里什么都没有,也或许有什么,总之一定一定要顾好自己才是。”
  景岚点头:“我知道,只是,要不要把今朝送走?”
  顾容华轻叹着气,低下了眼帘来:“明日我便出府看看,估计是送不走了,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即便是你走,也要稳妥才行。”
  景岚浑不在意:“放心,长公主会安排我走一趟商的,名正言顺。”
  如此最好了,二人紧紧靠在了一起。
  容华不由心生愧疚:“月华,最是苦了你了,若是我有什么差池,你一定帮我照顾好今朝,她是行云,也是我顾家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的骨血了。我时常想,当年若没有遇见行云,是不是顾家就不会有此大祸了,我恨他,恼他,可他终究是回不来了……他到死也没忘了去当和尚,我想他不是不想回来,是回不来了……哥哥没有下落,我这辈子都对不起列祖列宗……”
  言语间,眼睛已是红了。
  景岚扶住她肩头,拥住了她:“竟说傻话,没有你,我早死了,别想太多了,我们还有今朝,只要她好好的,顾家还有血脉。”
  姐两个说着话,想起当年都不由感伤起来。
  又过一阵,容华歇息了,景岚陪了她一会儿,等她睡着了,才走出来。
  今日不知怎么,月亮特别圆,特别大。
  站了石阶上面,正是仰着脸看着,院中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景岚连忙迎了出去,来宝匆匆走来,见了她就问可有看见今朝,说是没有见到,这小姑娘就有点急了。
  来宝说顾今朝在屋里睡觉时候,她去和翠环说话了,等她回来,今朝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床上还少了一床被子,可是奇怪。
  外面早已经黑了天,如果无事,今朝不会无缘无故走的,她从来不会叫人担心。
  往远处望了望,景岚也是皱眉:“府上可有谁来过?难道是和穆二出去了?”
  来宝想了下:“好像来了人,我听见外面谁叫了一声,但不知是谁,穆家二公子都多少天没来过了,再说都黑天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能干什么去?”
  说的也是,景岚有点不放心,即刻回屋点了灯,这就出来了。
  她在院中问了一问,谁也没瞧见,唯独看门的小厮往外面指了一指,说是和世子一起出去的,应该没有走远。
  一听是和谢聿在一起,景岚多少安了点心。
  她自大门走出,果然巷口停着世子府的马车,提灯走了过去,不等上前,车夫拦住了她。
  景岚常去世子府,怎能不识?
  车夫也只拦了一拦,扬声叫了一声景夫人,车上那两个顿时听见了。
  夜空当中,满月如圆盘,顾今朝听见车夫喊着阿娘,吓得一下将谢聿推开,起身就往外面走,车上没有点灯,她脚底下也不知踩了什么还差点摔倒,掀开车帘就跳了下来。
  景岚提灯也到了车前:“今朝?”
  顾今朝故作镇定,应了一声:“阿娘,你怎么来了?”
  景岚上下瞥着她,提高了灯瞥着她脸色:“你怎么了?在这干什么呢?”
  今朝心如捣鼓,勉强扯出一点笑意来:“没、没事。”
  平时再机灵的人,一慌了也露出马脚,景岚都看在眼里,回眸瞥向车上。
  正是起疑,门帘一掀,谢聿抱着一床薄被出来了,他径自下车将薄被放了今朝的怀里,脸色淡漠至极。
  “顾今朝,不用这么献殷勤,你求我的事,恕难从命。”
  “……”
  这是唱的哪一出?
  今朝眨眼,随即反应过来:“呃……世子这般说话,可实在太伤我心了,不过我这个人向来这样,你不愿帮忙就算了,天这么冷,这床薄被还是送了世子罢!”
  这话中还有真话,两个人就像打哑谜似地,不过从中也不难猜出,顾今朝是上赶着有事求人家,人家才来的。
  景岚在旁看着他们,若是从前,早给人迎进府中好好打探一番了。
  然而此时,她定定瞥着谢聿,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
  他就那么站在月光之下,今日看着他眉眼,更觉心绪复杂。
  谢聿当然不知她心中所想,上前来作别。
  顾今朝不由分说将被子塞了车上给他盖腿,母女两个一起将人送走了去。
  往回走了,今朝殷勤地给阿娘提着灯,景岚与她并肩而行。
  心里一直嘀咕着,不知阿娘信了没有,生怕她再三盘问自己再露马脚。
  可景岚似有心事,一路上都没再说一句话,可叫顾今朝松了口气。
  娘两个到了门前,景岚才回了神,拿过了灯给人抓住了,不由分说提了屋里去。
  屋里还未点灯,顾今朝在旁忐忑,趁着阿娘点灯的一会儿功夫,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烛火亮了起来,景岚回身坐了桌边:“说吧,今个是什么事,你在谢聿的车上和他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走近车边时候,的确是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大清。
  这会发难问了,今朝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还是阿娘教过她的,说谎的时候要面不改色:“呃……我说实话阿娘别生气,就是想求他去东宫打探打探,太子到咱们府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景岚蓦地抬眸,声色俱厉起来:“我说过了,这件事你不要再问,也不许再问!”


第89章 挨着你坐
  已近年关; 景岚这两日就常去公主府。
  连着去了两趟,终于得了令; 要配一批花色,如今花房里的花已经没有什么了; 只得去南方采料了。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又一场雪过后; 入眼的都是白。
  到了家门口,景岚捂紧了手炉; 裹紧了斗篷才下车。
  雪花洋洋洒洒地,门口站着一人; 已不知站了多久了。
  谢晋元肩头薄薄一层清雪; 瞥见她回来了,忙打了伞上前去接,景岚自伞下走过; 到了门前回眸看他:“你还真是一根筋; 说了不让你来的吧?”
  谢晋元目光沉沉,亲自给她打着伞:“我看你这两日又雇了一辆车马,要出远门?”
  景岚嗯了声; 随口道:“是,明日就要出京采料,不知多久才回。”
  谢晋元闻言皱眉:“怎么还不知多久才回?”
  她本来就心情不顺; 此时更是冷冷瞥着他; 上了石阶:“与你没有什么干系的事; 晋王爷少管闲事。”
  连日来; 他每次来都吃闭门羹,这一次她依然并不打算放他进来,走进大门,站住了,冷目相对:“谢晋元,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别再来了。”
  男人才待上前,怒目:“景岚,从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你敢再随便找个别人,我们便是真的再无可能。”
  景岚仰脸一笑,不以为意:“你不计较我还想计较呢!为什么不计较?”
  从前的事一直横在二人之间,谢晋元自知失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他是哪个意思,她都摔开了他的手去。
  大门当着他的面又关合上了,景岚的坏脾气在他的面前表现得是淋漓至尽,可以说她之所以脾气坏,也多是他多年养成的。
  谢晋元本就不善言辞,到底做不来鲁莽的事。
  他让人继续看着景岚,等不来她回心转意,先回了世子府去寻谢聿。
  他走了之后,景岚才在门前离开。
  她没有回自己屋里,反而走了后院去,顾容华坐了窗前,正在作画。
  景岚进门就叹了口气,容华回头,见是她,轻笑:“怎么来就叹气?不顺利吗?”
  景岚将手炉放了桌上,回身坐下,慢慢解开斗篷带子,往窗口瞥了一眼:“那一根筋又来了,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拧。”
  顾容华赫然失笑:“能等了你十几年,还能有几个,何况他那样的人,你还是别计较太多了。”
  景岚低下了眼帘,轻抚着心口:“我心里不痛快,很不痛快。”
  容华也放下笔来,站了她的身边:“怎么不痛快了?跟我说说……”
  从前时候,容华也知道些她的秘密。
  景岚没说那么直白而已,如今她人要去扬州了,可心里还记挂着一个人,记挂着一件事,这些日子以来,这件事在她心里压得她始终不痛快。
  靠了容华怀里,她恨恨道:“等我去扬州回来的,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女人,我越想越是生气,皇帝虽不宠她,也给了她封号,太医院多是徐家人,肯定是在后宫有用才留了她一席之地,碍着徐家和皇帝,谢晋元动她不得。那么阴狠歹毒的心,不以其人之道还了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容华拥着她,轻抚着她肩:“那么,你现在这么气,还是因为谢晋元吗?既然知道他的心意,为何还那样不能和他在一块?”
  景岚扬起脸来,眼前也已经渐渐模糊:“我不知道,我从前不愿提及他们,也不愿想,可前几天在老太医那得知了一件事,徐宜宁分明断了气了,但是尸首被谢晋元抢了去,之后就下落不明了。听他说起这姑娘的体貌特征,还有身上的小痣 ,我简直……我简直不愿意再想。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气也好恼也罢,我发现我最不能忍的,还是宫里那个,若不是谢聿他自己发现了,只怕到死也不会知道,他自小体虚还好,大了以后可是被人害的,可也是,太医院出的良方,有谁能怀疑呢!”
  这两日,姐妹两个时时在一起谈心,就算景岚没有直说,容华也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你这是借尸还魂?你占的这身子,就是那徐家小姐的?那徐贵妃是刻意想害谢聿?她自己的亲外甥,这是为何呢?”
  若不是多年信任,此事不能被人所知。
  景岚轻点着头:“能为什么,无非一个情字,得不到,气不过!从前我只当自己是个替身,现在看来是那样了,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我不恼别的,我现在只想把那个什么贵妃撕成碎片!”
  不知为什么,看见谢聿,就越发地恨她。
  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恨不得这就杀了他!
  她平复了许久,看见谢晋元也难免迁怒于他,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去扬州,景岚只得先将这口气压下去了:“等我回来的,我一身身家无非不过是身外之物,到时候就是全搭了,我也要把她这个毒妇先弄掉了再说!”
  语气虽重,眼中也有什么流了出来,容华忙是给她擦泪:“说着说着怎么还哭上了,你说得对,她这般害人,必当留不得,她靠了谁,就从哪里下手就好。”
  景岚也不知自己落泪,忙拿了帕子擦掉了:“是呀,我怎么还哭了呢。”
  姐两个靠在一起,车马都准备妥当了,这要离京,一时间还有些舍不得,家里备了家宴,景岚准备了一番,就等今朝下学。
  不多一会儿,顾今朝真个下学回来了,进门就奔了火炉子。
  从前时候,她偶尔会和谢聿在一起搭车,有的时候,那孩子也会跟着一同进来,今个却是今朝一个人回来的,虽是想着那那么多的巧事,还难免有些失望。
  很奇怪,没有什么太多交集,没有生养那样的感情。
  但还是很在意,景岚平复片刻,抱住今朝的一边胳膊,给她拖进房中好生叮嘱了一番。
  留她在京中,也属不得已,还是让她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于是,只说自己要去南方采料,让她在家中好生照顾好姑姑。
  顾今朝当然是一口应下了,她的日子没什么变化,去书院读书,每日背书,得了空时候,她就去她的那个铺子里排药单。
  新铺子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在阿娘的帮助下,药膳单子已经先行拎了出来。
  就差后厨那些东西,天寒地冻的,又快过年了,就懒得准备,想过了年再说。
  新铺子的匾额还未准备好,谢聿说要给她提一个,结果那个质子渊,总是有意无意地跟着他,今朝本来也忙,近日来竟有七八日没看见谢聿了。
  年前还有一次自考,就在三日之后。
  秦凤祤自外差回来,过府探望,赶得这个巧,家宴还未开。
  景岚忙就留了他下来,今朝都差点忘了有多少日没有见过他了,冷丁一见,还甚是想念。
  说了一会儿话,他给今朝讲述了他出外差所见所闻,也问起了她的课业,她说自己现在在甲学读书,他还愣了一下。
  准备妥当,小丫鬟过来叫他们过去用宴。
  秦凤祤也未推脱,就在一边洗了手,二人走了堂口,堂前摆着一个圆桌,一顿相让之后,纷纷入座。
  今朝也未刻意坐,只不过随意一坐,秦凤祤挨着她左手边坐下了。
  景岚向来信任他,刚好要离京,还嘱咐了一下,让他照看着些今朝,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正是闲谈,还未上好酒菜,外面的小厮匆匆跑了来。
  他还是个打头的,说是世子来了。
  话音才落,谢聿捧着个锦盒就到了,他身边带了个侍卫守了门口,只他自己大步走了进来。
  景岚起身相迎,走了外边来。
  他双手将锦盒送上,笑意浅浅:“父亲让我送个东西过来,没有叨扰到夫人吧?”
  这个时候谢晋元让他送什么东西来,无非是个由头,景岚心知肚明,随手将锦盒放了一边,忙是招呼了谢聿,问他吃过晚膳没有,邀他入席。
  谢聿随着景岚往里走,才过屏风就见今朝笑意。
  秦凤祤竟在桌边,两个人挨着,顾今朝往他那侧些许倾着身子,不知听了什么,正是轻声低笑。
  来往丫鬟们正在布菜,景岚快走两步,让谢聿过去坐。
  谢聿轻点头,却直直走了顾今朝的背后去,他一手按了她的左肩上面,下颌一点,示意她往右边窜动一个位置去。
  “我坐这里,你让开。”
  “……”
  顾今朝回眸看着他,见他面无表情的,不明所以。
  不过,她在他面前,向来多让着他,坐哪里无所谓,真个起身动了一动。
  谢聿见她动作,坐了她之前的位置上面。
  秦凤祤目光浅浅,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世子别来无恙啊!”
  四目相对,谢聿扬眉:“托了师兄的福,我近日福星高照,好的很。师兄才回来,我也得挨着师兄,好多沾沾外面的喜气,也想听听,师兄这次出京的所见所闻。”
  话是这么说,他右手在桌底一寻,顺着顾今朝的袖子,就抓住了她的手,不顾她受惊模样,紧紧握住了。


第90章 小气鬼呀
  这顿饭吃得心惊胆战; 顾今朝可怕被人看见,用了力才挣脱开来。
  饭罢,景岚留了谢聿和秦凤祤喝茶,几个人在堂前说着话。今朝侧坐一旁; 想着阿娘即将要离开京中,略有不舍。天色不早了; 秦凤祤先一步告辞,顾今朝亲自来送。
  容华趁机说累了; 叫了来宝和翠环一起出来。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景岚和谢聿。
  谢聿一直盯着门口,似是心不在焉地。
  景岚亲自给他倒了茶,送了他的面前来:“皇帝有心庇护,说明徐家还有余力; 徐贵妃这个人,暂时还动不了; 你别怪你爹; 他只你一个亲人了,怎能不疼你。”
  谢聿嗯了声:“其实是老太医; 宫里的太医院中,多是他门生。”
  景岚轻点着头:“你知道就好,自己小心一点; 如今才大胜归来; 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祈福的。”
  谢聿不作分别; 依旧盯着门口:“夫子此次离京; 也要小心,京中一切事宜,世子府会多加照顾的。”
  低头喝茶,抿了两口,门口还没有动静。
  谢聿将茶碗放了一边,目光沉沉。
  景岚回身倒茶,看着他眉眼,不由暗暗叹息。
  片刻之后,门外终于有了动静,顾今朝送了秦凤祤,噔噔噔跑了回来,外面太冷,她进门就奔了火炉,整个人都站在炉火前面。
  才烤了一烤,景岚已是连连摇头:“冷一下热一下,岂不是更容易受凉?你倒是暖和一会儿再烤。”
  今朝回眸,还搓着手:“外面怎么这么冷,真是让人受不了,整个冬天可快点过去吧,可快着点的吧!”
  她从小就怕冷,一到冬天都恨不得天天窝在屋里。
  在火炉旁烤了一会儿,浑身暖过来了,简直不想动。
  可这个时候,谢聿站了起来,他一说要走,回眸瞥着她。
  顾今朝背对着他,正抱着椅背昏昏欲睡,好像没有听见他作别的话。
  景岚见他目光,也叫了今朝一声:“今朝!世子要走了,你送他一送。”
  今朝回头,不甘不愿地站了起来。
  她临出门之前,还特意拿了手炉抱在怀里。
  谢聿走出门去,外面侍卫立即跟了上来。
  顾今朝提着灯,快走两步,走在谢聿前面:“我最讨厌冬天了,每一年都讨厌。”
  背后人不说话,不理她。
  她不以为意,脚步更快,一路送了大门外,今朝才站了车边,亲自给谢聿照亮,掀起了车帘。
  谢聿上车,一手扶了车帘,回头看她:“让你去送师兄,乐颠颠去,好半晌才回,让你来送我,就一脸不情愿,顾今朝,是不是除了本世子,你待谁都上心?”
  顾今朝怔了下:“怎么这么说?”
  他心中不快,又不愿与她发作,才要进车厢当中去,今朝又往前凑了凑。
  她脆生生叫了他一声:“等等,谢聿!”
  这看是第一次叫他名字,平时都世子世子的叫,谢聿站住,她双手举了一个物件,高高地送到他的背后来:“我送秦家大哥时候,可没给他送手炉,倒是人家直催着我快些回去,怕冻着我。”
  谢聿回头,她手里捧着小手炉,很明显,是特意给他拿的。
  他伸手接过来,再回眸:“小气鬼,说你两句,你那么多话等着我。”
  顾今朝抱臂:“到底谁小气鬼?嗯?”
  手炉很暖,谢聿勾唇:“你。”
  说着赶紧进了车里,掀了窗帘,探出头去看她:“那么怕冷,赶紧回去吧!”
  今朝点头,对他摆了摆手:“走吧,我看着你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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