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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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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聿拿过酒壶来,也亲自为他倒酒:“现在该告诉我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谢晋元点着头,很是唏嘘:“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查清楚,此事说来话长,如果从头说起的话,那要从为父与徐家的渊源说起了。”
  他拿起酒盏来,一仰而尽:“你祖父早亡,后来你祖母也去了,当年徐老太医救过我的命,怜我孤苦一人,便让我常去府中走动。徐家到了这一辈上,无儿只有两女,徐老太医早年丧子,便有意结亲。起初定的是徐淑宁,我常年在外打仗,总不在京中,没想到后来正值宫中选秀,不知怎的就选中了徐家长女。徐家退了婚之后,我与次女宜宁结缘,可惜因为选秀单上有她的名字,未能成婚。那一年事情很多,后来有了你,巧得我不在京中,远赴西北极地平乱,谁想到等我回来,你娘已生下你咽了气了……”
  说到此处,心中愤恨,紧紧捏着酒盏。
  谢聿又来给他倒酒,男人之间,无需更多言语,便能理解心中苦楚。
  谢晋元继续道:“我想着你娘说过,她不喜欢被埋起来,那样会害怕,她想什么水葬,随着水流飘走,如果想她了,以后还能相见。那时候走火入魔似的就做了筏子,装扮了一番将她放了护城河水流上面。后来她飘走了,我一路跟着南下,只一日的功夫,就失去了她的踪迹,再往后,心中懊悔,我怀中抱着你,到处寻找她的尸首,想还是让她入土为安,没想到一直没找到。等你三岁以后,遇着景岚的时候,她已是怀抱着今朝了,那时候年轻气盛,我只当是长得像你娘,没有多想。”
  拿着酒盏晃着盏中酒,谢聿听见今朝二字,也饮下苦酒。
  谢晋元坦然道:“从前一直当她长得像你娘,为此不愿给她名分,她一嫁再嫁,一再错过,等我发现她就是你阿娘的时候已是来不及了。查明之后从知道,淮地顾家只有一双儿女,她是半路被捡回去的,按着日子算,正是你娘,不知怎么就缓过了那口气来,现在她牵挂着顾家,若是再不迎娶,只怕今生就要无缘了。”
  怎么能这么的巧,小时候她还曾同自己生活过,照顾过他。
  谢聿低着眼帘:“那她现在知道了吗?”
  谢晋元摇头:“她始终不知,从前的那些事,于她而言,似是从未发生过一样。婚期定了五月二十八,也是快了,恨不得这就娶了她过府,皇帝已是亲下了诏令,镇守西北边关的顾将军已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他便是顾今朝的亲生父亲,若是他先回了京中还不知道多生多少事端。”
  谢聿再给父亲倒酒,谢晋元只说封地太远,景岚不肯前去,想借由世子府成婚,他自然应允,爷两个难得坐了一处,这一夜说了不少事。
  提及从前在一起时候,景岚是如何照顾谢聿和今朝两个人的,谢晋元还能想起一二,促膝长谈,直到快亮天了,才回去歇下。
  天亮之后,谢聿也早早起了,他让何老五帮衬着收拾世子府,早早离开了府中。
  难得今日无早朝,他让人赶车去往景夫人府上。
  一路无话,到了大门口了,看门的小厮出来扫地看见是世子府的车马连忙迎了出来,一招呼,院里倒水的来宝听见了,拿着盆就走了过来。
  谢聿下车,来宝赶紧上前来了:“世子来得好早,我们小主子还没起呢!”
  谢聿走过:“无需惊动她,今日有事来尋景夫人的,夫人可起了?”
  来宝点头,自然迎了他进去:“夫人才起了,我带世子过去。”
  谢聿也没带别人,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府院,景岚正在院中晾晒干花,见他走过来了,登时怔住。
  谢聿上前见礼,她忙是招手:“什么事,怎么来得这么早?”
  来宝见二人说上话了,赶紧退下了。
  谢聿自怀中拿出旧帕子,双手捧了她的面前:“夫人以后便是我阿娘了,还留着这旧帕子无用,给夫人送了回来,愿夫人以后年年岁岁,都福寿安康,以后有了新帕子,再送与我就是。”
  那帕子已有十几年了,的确是黄旧得不行了,景岚伸手拿过,也心生唏嘘:“也好,从此你便同今朝一样,唤我阿娘吧,既然嫁了你爹了,如同亲生一样,来吧,进来坐会儿,我让人给你倒茶。”
  说着景岚已是转身先走,示意他跟上来。
  谢聿未动,看着她背影目光灼灼:“阿娘。”
  万万没想到,他突然叫了一声阿娘,景岚听得真切,又觉恍惚得很,她顿时站住了,回眸:“你刚才叫我什么?”
  谢聿上前一步:“既是迟早的事,先叫了也无妨。”
  景岚抿唇,眼帘微动:“嗯,无妨。”
  她再未回头,先行挑了门帘走进前堂,见翠环在屋里掸着灰,让去倒茶了。
  谢聿走进,随之坐了下侧。
  顾今朝一夜好梦,本来想睡个懒觉的,但是来宝早起去前院回来,说是谢聿来了,她登时清醒了,赶紧坐了起来。
  来宝一口气拿了好几套衣裳来:“看看,喜欢什么颜色的,今日想穿哪个?”
  今朝笑,来回看了眼:“算了,别太张扬,平时穿什么就穿什么吧!”
  来宝将白衫放了床边,别的先送了回去:“那好,就穿白衣吧。”
  顾今朝赶紧起来,穿上衣衫,下地洗漱。
  来宝撞了她的肩头,直跟着她身后:“昨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干什么了?摔了一跤,别提了!”
  今朝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洗了脸,忙是坐了镜前。
  来宝给她梳头,她动作也快,没多一会就给收拾立正了,顾今朝忙是起身,这就往前院来了。
  她脚踝还疼,走不快,还担心着这么一会儿了,谢聿会不会已经走掉了,直接奔了前堂来,一开门心就放了下来。
  谢聿坐在一旁,正拿着茶碗喝茶。
  顾今朝偷笑,慢慢走了进去。
  她一身白衣,走过谢聿身边,余光当中还瞥着他,可惜他手中虽然还端着茶,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阿娘的。
  她一瘸一拐走上前去,看着阿娘:“阿娘,我脚扭了,疼了一夜了,早上还没好呢,可疼了!”
  景岚手中也拿着茶碗,见她进门,将茶碗放了桌上:“怎么还摔了,有药的,你等一等,我让翠环给你拿去。”
  说着支着翠环,让她去自己房中寻找消肿的药瓶。
  顾今朝伸手扶着桌子,也坐了旁边,她将腿翘了起来,当着那两个人的面,叹着气:“谁知道呢,昨晚上摔了一跤,这一跤摔的呀,疼了我一宿,诶呀……”
  她伸手轻抚脚踝,目光落了谢聿身上。
  他见她目光,也看向她:“昨晚上怎不敷药?”
  他还说!
  回来时候都半夜了,哪里敢惊动阿娘,顾今朝瞪了他一眼,两人正以目光说着话,景岚抿了口茶,见旁边也没有别人,悠悠笑道:“看你们这样,为娘就放心了,你们不是亲兄妹,但如同亲兄妹,今朝小些,谢聿以后作为兄长,定要多多照顾着些。”
  顾今朝讪讪地笑了笑,尴尬不已:“知道了。”
  景岚这番话说出来,听在谢聿耳中,又别有深意,他看了看顾今朝,又看了看景岚,只觉他同今朝两个,真个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过了好半晌,才嗯了声。
  他目光沉沉,又看向景岚。
  儿时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多年来的孤苦一时间还无法忘怀,就那么看着她,心中空地似乎被填满了许多。
  若是人前,还遮掩两分,此时母子相见,难免忘乎所以。
  顾今朝本就注意着他,此时见他目光所及之处,阿娘神色也有些许慌乱,不由来回看了她们两个,心中疑惑顿起。
  正是起了疑心,翠环拿了药回来,顾今朝轻咳一声,谢聿才收回了目光。


第111章 母子缘分
  翠环小心翼翼给她脱了鞋; 给她脚踝上擦着药; 顾今朝坐了一边; 耳朵却竖起老高; 可惜阿娘问起谢聿平时饮食身体状况; 也没听出个什么不对劲来。
  谢聿喝了茶; 坐了一坐,想告辞离去了,瞥见今朝一旁还擦着药,又稍作片刻。
  景岚自怀中拿了自己的新帕子,起身走了他的面前; 递给了他:“这个给你; 从前种种恍然如梦; 愿你从此安康平顺。”
  谢聿欣然接下; 起身道谢。
  冷不防顾今朝单腿跳了过来; 她见他有走的意思了,袜子都没穿; 能看见那洁白的脚面上还肿着。
  她跳了桌边来; 望着他笑:“世子要走了啊; 我好像不能送你了。”
  谢聿目光浅浅,在她脚面上一扫而过:“你还是好生歇着吧; 我是得回了。”
  景岚昨日已将喜服连夜改完了; 此时见他要走了; 忽然想起自己还未给谢聿备礼; 她站了起来; 有些懊恼:“得亏你今个来了,看我这糊涂劲儿,还没给你准备礼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该给你也准备点见面礼的,只不知道你都喜欢什么?”
  谢聿自然推脱:“不用,夫人不必多心,一家人无需多礼。”
  景岚想了下,笑道:“我府上有不少新奇玩意二,今朝从小就喜欢收集小东西,这个难不倒我,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见到她要走,谢聿上前,也站了桌边:“那先谢过夫人了。”
  他垂着眼帘,余光当中瞥见今朝还一只脚站着,那只受了伤的似无处安放的,往她身边靠了一靠,伸脚过去垫了一垫。
  顾今朝低头看见,刚好踩了他鞋上。
  景岚似毫无察觉,径直往外走去了,走了门口不知想到什么,又叫了翠环同去。谢聿垂眸,低低道:“你好像踩到我了。”
  房门微动,已是合上了,此时堂前只他们两个人了,今朝脚尖在他鞋面上轻轻点了一点,扬眉:“这位公子,你被我踩了一脚,可就是我的人了。”
  谢聿忍俊不禁,被她逗笑,笑过之后,又念及二人身份,笑容渐渐消散,他脚下未动,回眸:“还好你我并非亲生兄妹,如若亲生,你还能这般从容?”
  今朝偷笑,扶着桌沿回身坐了桌边:“你说什么?亲生?那怎么可能,不过你说这个可是真的,亲兄妹什么鬼?你见过谁家亲兄妹能在一起的,笑死人了。”
  本就说到他心中所想了,自然较真:“亲兄妹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顾今朝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他追问,正色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反正你也不可能是我亲哥哥,若是亲生,定是不能再有在一起的念头了。”
  谢聿定定看着她,目光沉沉:“那叫什么话,兄妹又怎样,亲生又算什么……”
  话未说完,已察觉自己失态,走开了去。
  顾今朝晃着腿,还不知他怎么就恼了,只见他神色不对,立即诶呦一声,弯腰捂住了自己的小腿。
  谢聿忙是转身,见她捂腿了,回身又走了回来。
  他就站了她的面前,今朝扬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脚疼,昨天摔这一下子,可是要了我半条命了。”
  可怜见的,谢聿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扶住她脚,细细查看:“擦上药应当没事了,过两天就能好,先不要走动……”
  话未说完,门口脚步声又起,他登时放手,不慌不忙站了起来。
  景岚与翠环又走了回来,不过两人都是两手空空。
  景岚站了门口笑道:“真是许久不在京中,竟然不知京中什么时候流行起玉石了,我们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收藏那个,待我寻上一寻,得了宝的再送与你。”
  谢聿点头,不以为意,连忙告退。
  顾今朝悄然对他摆了摆手,他回眸也看见了,轻点着头。景岚让翠环照顾着今朝,亲自出门相送,二人一前一后就出了门去。
  谢聿一走,今朝顿时哪都不疼了,她非得穿上鞋袜,心中还念及阿娘之前说的话,说找什么玉石,找什么玉石,京中什么时候流行起送玉石了。
  想去问一问,这就要追过去找她,翠环横栏竖阻地不叫去,问得急了,翠环才说,原来景岚带着她才走到院中,遇着来人,说是府上来了个客人。
  不知道为什么,景岚似乎不愿让谢聿知道,将人引了书房去了。
  找什么玉石,不过是搪塞的话。
  今朝顿时皱眉,细细的问:“什么样的客人?”
  翠环想了下,只得如实相告:“是一个老头,看着慈眉善目的,我从未见过,倒是听着夫人恭恭敬敬叫了声什么太医的。”
  太医?
  顾今朝当即皱眉,什么太医会与阿娘有关系,她还不想让谢聿知道,特意避开了,给人支开了去。
  她仔细想了下,又觉得许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或许是姑姑委派来的人,因是心中牵挂,这就站了起来。
  翠环见她要走,可不愿她过去:“夫人特意嘱咐了,不叫你去的,还让我看着你些,小主子就别去凑热闹了吧!”
  越是这样说,越是狐疑。
  顾今朝回身将翠环推了坐下:“好翠姨,我能害我阿娘吗?只怕是遇着什么难事都不想让我知道,我过去看看,也不惊扰她们,若是知道什么事了,当然要帮衬着阿娘的。”
  她向来都不叫人操心的,翠环无法只得依着她了,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小心点,别惊扰到客人了。
  今朝一口答应,这就出了门。
  景岚送了谢聿回来,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在厢房一侧,她左右看了无人从是走进,房中那个不速之客已站在书架前面,拿下了两本医书翻看着。
  景岚上前,恭恭敬敬叫了声:“徐老太医今日突然登门,可是有事?”
  突然到访的的确是徐老太医,他此时听见她口气疏离,也不以为意:“突然听闻,说是你与谢晋元定了婚事了,在五月二十八?”
  景岚并未隐瞒,如实相告:“是的,到时会请老太医过府一叙的。”
  徐老太医将医书放回原处,慢慢踱着步,走回桌边坐下了:“谢晋元打小就在徐家长大,从前老夫一心想让他当孙女婿来着,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也算成了心愿。”
  景岚别开眼去,垂眸:“老太医不必百般试探,我即顾家次女月华,不过后来为了方便行走改名景岚,与你们徐家人都不想干的。”
  徐老太医只淡淡一笑,左右看看:“老夫今个登门,讨一碗茶喝,这点面子不会不给的吧?”
  这是当然,景岚回身去倒茶。
  书房当中,熏香味道浅浅淡淡,若不仔细闻着都闻不见,片刻之后,她真个端出一碗茶来,送了他的面前。
  徐老太医仔细品着茶,目光浅浅:“我自己的孙女我怎么能认不出,景夫人对从前事难道并无半分记忆?”
  她是半路上穿过来的,自然并未多想。
  景岚点着头,自然称是:“老太医不必多费心思,我与徐家人并无干系。”
  好一句并无干系,徐老太医放下茶碗,念及宫里那个不由唏嘘,因为亏欠太多,自然多偏一些心了。
  他见景岚并未有半分的犹豫,再三否认,更是将茶碗狠狠放在一边:“你姐姐纵然有千般不是 ,万般不是,你总不能把她逼死了,再怎么说,她当年进宫也为了徐家从去的,你口口声声说你与徐家毫无干系,那老夫问你,你字迹为何都与我孙女宜宁一模一样的?”
  说起字迹了,不好糊弄。
  不过,景岚早有准备,只是摇头:“那可能是老太医没注意过,其实我左右手都能写字的,但是平时不显露而已,老太医若是觉得字迹像谁,那我也没办法了。”
  景岚依旧寻常模样,神色都未变上一分。
  徐老太医顿时皱眉,他心下还有计量,淡淡道:“行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即便不是,你嫁了谢晋元那小子,什么事求你也说得上话的。淑宁为谢聿姨母,按理说,什么事就同谢晋元说也是一样的,不求别的,只求她能平安离宫,老夫活不了多久了,有生之年,能与你说上两句话也是好的。”
  这怎么像是在交付遗言的模样,景岚正是犹豫,要如何应答。徐老太医已是神色冷了下来,他目光灼灼光只盯着景岚:“起初让老夫犹豫不决的原因,在于你儿子,若你真是我徐家宜宁,那么自从生下谢聿之后,那不该再有孩子了。”
  景岚当即怔住:“此话何意?”
  老太医叹了口气,淡淡道:“当年宜宁产下谢聿,宫内受损,已是不能有孕了。”
  景岚心中暗惊,面上却不露半分:“那是不是就能说,既然我有了儿子今朝,那么就定不是什么徐宜宁了?”
  老太医只是就事论事:“不,还有一种可能,依着老夫多年经验,顾今朝与你并无母子缘分,说不定,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
  景岚当即失笑,她好像好半晌都没有再说什么,书房当中安静得很,可偏偏窗外之下,一人两手扶墙,整个人都似贴在了窗下了。
  顾今朝脚痛得厉害,可即便如此,她也未动。
  人本来就才到窗下,冷不防徐老太医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了,人已是愣住了神,好半晌都未反应过来。
  之前的疑点慢慢都浮上了心头,她突地心生不安。


第112章 明日成亲
  若不是经受了太多风风雨雨; 景岚早已变脸。
  这些年造就了现在的她; 油盐不进; 什么事到了眼前都经受得住,是以也没那么恼; 没那么生气了; 她一脸笑意,亲自给徐老太医倒着茶。
  徐老太医将茶水放置一边,单单瞥着她的脸:“难道,夫人当真不是我孙女宜宁?为何能忍下如此恶气?”
  景岚笑笑,似不以为意:“我虽不是徐宜宁; 但也想告诉老太医一句话,徐宜宁的棺材板子都要盖不住了; 声称姐妹情深的姐姐口口声声说都为了妹妹; 结果觊觎人家夫君不说,还害她儿子性命。声称最疼爱的祖父; 此时为了包庇别人; 顾不得她儿子,只怕你们这般模样; 她就是去了黄泉也要气得活过来了!”
  徐老太医闻言垂眸:“我孙女宜宁,从小就古灵精怪,老夫宁愿相信这世上真有玄幻之事; 希望她还活着。刚才说那番话; 不过为了试探一二; 徐家已经没落了; 自我儿之后,再无人继承衣钵,老夫年事已高,希望这一身医术能传代下去,你若不弃,便传了你。”
  景岚自然推脱:“我既非宜宁,又如何能继承徐家衣钵,老太医太看得起我了,从商多年,如今只求安稳度日,医术什么的,已不甚在意。”
  真真是滚刀肉一样的,徐老太医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拐,眉眼间已都是怒容:“你这个孩子!非让老夫把话直白说吗?眼下你若认了宜宁身份,那便还是我孙儿,宫中太医院还有门道,徐家剩下的所有体面,都传与你。即便是淑宁,她也任你处置。”
  景岚蓦然抬眸,面前的老太医胡子已是花白,他的确是年事已高,自上次见面之后,她心中已有别样情绪,此时见他这般说了,竟生犹豫之心。
  徐淑宁迟早会离开皇宫,她和皇帝之间,不似宠妃,倒似手里有什么把柄。
  顾容华传出话来,说是她人在宫里备受冷落,近日求着皇帝要离宫呢。
  若让她回了徐家,只怕歹毒心肠之人,什么时候都一肚子坏水,没个人看着心有不甘。
  她沉吟片刻,到底是叹了口气,松了口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醒过来时候就在水中,多年前曾与谢晋元做过露水夫妻,只当自己是个替身,没想到会有这般前尘往事。”
  见她吐口了,徐老太医一下站了起来,他眼中隐隐有泪,竟然是抑制不住地老泪纵横:“宜宁!你就是老夫的孙女宜宁!”
  书房中,老太医的惊呼声一下传了出来,窗外的人儿惊得一下靠紧了墙根。
  顾今朝心惊肉跳,几乎要站不住了。
  她顺着墙边走了石阶下面去,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此时已感受不到脚疼了,她满心都是疑云,想起雨夜谢聿的反常之举,想起他说的什么亲生不亲生的,还有他看向阿娘的目光……
  快步走出了院子,一口气跑回自己屋里,一头栽倒在床上。
  来宝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前查探:“这是怎么了?”
  今朝只摆着手,脸色复杂:“别别过来,我要躺一会儿,我躺一会儿……”
  来宝以为她勉强走路脚疼了,心疼不已:“怎么了?走时间长了脚疼了?”
  顾今朝都没听清她说什么,胡乱嗯了声。
  来宝想要再问,见她脸色不好,赶紧退了出来。
  先在院子里晾了点草药,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到前院去寻景岚,巧的是老太医刚被送走,刚好遇见了,就提了一嘴,说今朝脚疼。
  景岚心中有事,才给人送走,她说徐家事得等婚后再说,即便是这样,老太医也心满意足地走了。听见今朝脚疼,她赶紧拿了药往后院来了。
  顾今朝在床里打着滚,她怎么也想不到,也想不通,她阿娘是怎么变成徐家女的,这样一样,那她同谢聿岂不是变成了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更多的是无力,正是胡思乱想,没想到景岚来了后院了,她来得也快,脚步匆匆这就到了她床边,回身坐下来了。
  她眼睁睁看着阿娘走进,脑中一片空白。
  景岚低眸:“怎么了?脚还疼?”
  顾今朝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口,只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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