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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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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睁睁看着阿娘走进,脑中一片空白。
  景岚低眸:“怎么了?脚还疼?”
  顾今朝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口,只是看着她,故意说道:“阿娘支开谢聿,干什么去了?我可不知道京中什么时候流行送玉石了,编个瞎话都这么随意,是诚心想糊弄人吗?”
  景岚失笑:“什么也瞒不过你,你个小机灵鬼,随口说的没太在意,他信不信都没事,人支开了就行。”
  她抓了今朝的小腿过来,打开她的袜子,查看她的脚踝。
  顾今朝坐了起来,任她动作:“阿娘,谢聿这个人吧,我真挺喜欢他的……他这样的人当我哥哥,多好,你心中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景岚拿过药瓶,给她擦药:“看着已经消肿了,不应该这么疼的呀!你说什么?谢聿?他怎么了?你小时候就最喜欢他了,看见他就笑呢,他名声在外,有他那样的兄长,以后在京中也能横着走了吧!”
  本就是揶揄,今朝勉强扯了个笑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景岚瞥着她脸色,不明所以:“疼成这样了?很疼的吗?”
  顾今朝定定看着她,昨日欢喜全变了味道,不知是怎么的了,鼻尖一酸,泪珠已是盛满了眼眶,她强忍住泪意,哽咽了一声:“嗯,有点疼。”
  景岚见她神色,不由怔住:“诶呦,这可不像你了,我儿今朝什么时候竟有了女儿家姿态?多大的事啊,还至于要哭鼻子不成?”
  今朝摇头,泪意硬生生憋了回去:“嗯,刚才做了个噩梦,心里不好受。”
  景岚闻言更笑,挨着她往前凑了凑,让她靠了自己肩头上面。
  顾今朝靠了她身上,伸手环住了她的颈子:“阿娘,这一次你一定会得到全天下最好的姻缘,对吗?”
  景岚轻笑,伸手抚住她的后背:“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我可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姻缘,不过从前的确年轻气盛,现在想想也错过很多。我与晋王府的因果,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一次,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嫁了他了,这份心意,许就是最好的吧!”
  今朝点头,更是窝进她怀里,最后躺倒在她的腿上,仰面看着她。
  景岚低头,伸手在女儿的鼻尖上轻点了点:“放心吧,阿娘成亲与否,待你都别无改变,唯一不同的就是,你又多了个管教你的爹爹,又多了个继兄。谢聿那孩子别看他平时孤冷模样的,其实一小就能看出来,他心里暖着呢!”
  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勾唇笑了起来。
  她眼中眸光微动,一脸欢喜模样。
  今朝紧紧拉着阿娘的手:“阿娘笑什么?”
  景岚是想起往事了,抓着她手来回晃了晃:“我想起他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才有了定居京中的想法,偶尔会去晋王府给他开些药,你黏人黏得厉害,就带了你来。诶呀一想起来我就想笑,你见着人谢聿可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后来自来熟了,自己还来找他玩。你那时候特别淘气,恨不得天天上树翻墙,就是放着门不走,偏偏要跳窗户来,每次来,他都爱理不理的,可窗下面那个矮凳谁也不许拿走,有一次你跳窗户进来一脚踩偏了,他还让人换了个大的……这么大一柳树墩子,结果你不知道往下一跳,整个人都趴上面了哈哈……”
  顾今朝虽无多少记忆,但是听着她这么说,也笑了。
  她眼前都是谢聿,仿佛他还在旁边,昨日他背着她走了很远很远,送她回来时候,还与她约定了,就让她阿娘同他爹好好成亲,都不要阻扰。
  此时看着阿娘,唏嘘之余,更觉出些许苦涩来。
  两个人一起说着话,景岚讲起她们两个小时候趣事乐不可支,娘两个靠在一起,笑了片刻,又各自有了别的心思。
  今朝一直情绪不高,恹恹地说困了,想躺一会儿。
  时间还早,景岚叫她睡个回笼觉,让人去书院请假,这就走了出来。
  她忙了一早上,花花草草还没有摆弄完,轻扶高髻,走到前院来了,送喜服的人就来了,连夜改制了喜服,她这两日熬着也是累了。
  难得今日无事了,掩口打了个哈欠,才要往自己屋里走去,门口小厮又急急忙忙跑了来。
  不等他到面前,后面那两个侍卫已是跟过来了。
  景岚看着他们衣着服饰,认出是世子府的,当即顿足:“什么事?”
  二人上前,恭恭敬敬来见礼:“我们王爷还请夫人过府一叙,因府中有事,婚期还需再往前赶赶,王爷还等着夫人,请夫人与我们走一遭。”
  她眉心微动:“本来成婚不回封地,不去晋王府已是不合礼仪,勉强在世子府凑合我没有意见,日子这都往前赶了这么多,好端端的还要改婚期?还要再往前变动?怎地如此心急,可听你们王爷说了,什么事?”
  那两个人不知何事,自然不能回答,只请她同去。
  景岚想了下,谢晋元本不是糊涂之人,既然想改婚期,必然是有要事。
  她身未动,只一口应承下来:“我答应就是,婚期让他定吧,即便是明日就成亲也可。”
  那两人面露喜色,不等谢过大礼,背后一人匆匆赶到。
  谢晋元往前两步,急急道:“如此甚好,那就明日!”
  景岚:“……”
  他大步到了她的面前,目光灼灼,真是心急如焚:“就明日,怎样?”
  景岚虽不明所以,不过也是一口应了下来:“好。”
  日头从东方升起来了,又是艳阳高照一个好天气。


第113章 良辰似锦
  微风轻动; 白云懒懒。
  五月十六,春暖花开又是一日暖阳天气; 一早时候; 多少看热闹的百姓都去了世子府门前等候; 谢晋元突然提前大婚了,还借世子府成亲; 娶的是京中出了名的景夫人; 她每次成亲都会大把大把撒钱图吉利的; 是以长街上挤满了人。
  吉时一到; 迎亲的队伍从街上走过,无数人起着哄; 喜乐震天。
  从中郎府到巷口也站满了人; 顾今朝一早起来了,她脚踝消了肿,轻微走动没有关系。
  府院当中; 到处都是锦绣的红,她同来宝一起到了前院; 阿娘就坐在镜前; 喜娘已是过来给她梳头了,景岚一身喜服,笑意当中都带着点点喜意。
  左右站着四个喜娘,胭脂水粉; 头饰耳饰戴得一应俱全; 来宝进门便说着吉祥话; 翠环在一旁拿了赏银,乐得这丫头合不拢嘴。
  顾今朝连忙上前来,对着阿娘拜了又拜:“阿娘今个可真美,真真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秀雅绝俗,俗话说得好,千秋无绝色,悦目有佳人……”
  景岚在镜中瞥着她,不等她说完,已是伸手在桌上拿了一个锦袋来:“行了行了行了,这套话我嫁一次你说一次,夸得好意思,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快过来,给你个大包!”
  今朝笑吟吟地站了她的身侧来,伸出了手,冷不防景岚锦袋没给她,先啪地拍了她一手板!
  她笑意更浓,伸出两手来,景岚从桌上又拿了另外一个,两个都给了她:“给你给你都给你。”
  顾今朝一手一个,笑笑:“谢谢阿娘!”
  退后两步,看着喜娘为阿娘绾发,一时间镜前都被人围住了,她转身走了出去,院子当中小厮们也都喜气洋洋,换了新衣,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出嫁事宜。
  顾今朝见前院没什么事了,回了后院去,来宝才回来,正捧着铜钱数着钱,一见她进门数忘了数,一脸懊恼。
  若是平时,今朝早就过去逗她笑闹了,此时低眸走了桌边去,两个银带都啪地扔了桌上来,这就坐了下来。
  她半个身子都伏了桌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银袋。
  来宝抬眼:“怎么了?”
  今朝说没事,心思又飘远。
  阿娘竟然应下来了,她既然承认自己是什么徐宜宁,另有身份,那么她同谢聿可是亲生兄妹了?徐老太医说他孙女宜宁,也就是谢聿生母自产下他之后,不能生育了。谢聿比她大三岁,那此事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她不是亲生?
  可怎么可能不是亲生?
  满心狐疑。
  没想到谢晋元突然提前婚期,好在阿娘在京中没什么亲人,突然成亲就是时间紧了点,没什么事,她去前面打了一个照面只为阿娘放心,其实心乱如麻。
  来宝数了钱数,收了起来,顾今朝就让她连带着把自己也收了去。
  因为婚事太过仓促了,景岚甚至还未同她商量过,婚后她住在哪里,从前都一直随着她改嫁而入新府,眼下她已长大了,心生犹豫。
  一声炮仗在前院炸响,来迎亲的喜乐越来大了,来宝冲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回头笑道:“迎亲的来了,走,快去前院看看!”
  说着跑回来拉住了今朝,扯着她这就出了屋里。
  外面的动静更大一些,来宝满心看热闹,早早跑了,今朝走在后面到了前院时,谢晋元一身喜服,正在几人拥簇之下从她眼前走过。
  她没有上前,此时鞭炮声,喧闹声,喜乐声交织在了一起,然而她此时竟不知自己是看客还是什么。
  正是失落,何老五匆匆在迎亲队伍的最后走了进来,他到她面前,将一纸书信交给了她。
  避开人群打开一看,里面草草几字,是谢聿,他约她在大悲寺后山的树屋那等她。
  她将书信收好,抬头扬眉,吐出一口闷气,揉了把脸,高高兴兴往前堂去了。
  不知怎的,谢晋元这急于娶亲的心可真是一看就知,吉时还未到呢,人就来了不说,谁也不许上前,非要亲自将新娘子抱走。
  就像这一刻再不抱走,下一刻就会被人抢走的模样。
  林家和秦家都来了人,不同的是林家备了一份薄礼送了来,林锦堂并未来,而秦淮远则是带着儿女到的,当然没有人抢亲,喜娘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喊了声吉时已到。
  谢晋元直接将人抱走去,顾今朝一路亲送,一直看着他将阿娘放入轿中。
  平常拜堂都在黄昏之后,她看着迎亲队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觉得黄昏时候赶得回来,这就去后院牵了马,悄悄告诉来宝去处让她看顾好家院,这就从后门走了。
  南城门处禁卫军侧立两旁,行人不多,来回走动都需要搜查,顾今朝一身白衣,一人一马到了城前也被阻拦了下来,不过她常走城前,城前的守城官兵都认识她,放了她过去。
  她飞身上马,一抖缰绳疾驰了出去。
  城外十几里处三条岔路,远远看着西南方向一行车队往这边来了,今朝没大注意,直奔正南,她不断挥着马鞭,一路疾驰到了大悲寺前。
  不想惊动任何人,绕路上山。
  在山下遇着谢聿的马了,将两匹马都拴在了一处。
  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顾今朝走过羊肠小道,随手采摘了一些,她拿在手中,身后跟了两个蝴蝶飞绕。山上有风,越往上走,风越大,匆匆走过草叶,衣摆都随风摆动起来。
  这个地方,已许久未曾来过。
  远远看见树屋,就看见了谢聿,他坐在树上,竟然也穿了白衣。
  顾今朝更是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到了树下,笑意吟吟地仰脸看着他。
  谢聿拿了个树叶在手里摆弄着,低眸看见她了,微微勾起双唇来了:“喂,谁家少年谁家郎?”
  今朝对着他举起野花来:“公子绝色,今日一见果然天下无双,顾今朝一见钟情,再见交心,却不知公子在那云端高坐,可有下凡之心呐!”
  谢聿被她逗笑,拍了拍旁边位置:“我乃天上的仙君,才不下凡,要么,你上来坐坐?”
  说着将一旁的细绳系着的小筐顺了下去,顾今朝欣然点头,将野花放进筐内,回身爬木梯上树。
  谢聿轻轻一拉,小筐就顺着绳子到了手边。
  他将野花拿了手里,低眸细看。
  今朝很快爬上树去,这就坐了他身边。
  他神色如常,可她心中难以平静,见了他的面了,自然一直看着他。
  老树的树干上,已经磨平了,两个人荡着脚,挨靠了一起,谢聿拿了一根草杆将野花缠了一起,不经意一抬眼,撞见今朝目光,她微斜着身子,可是定定地看着他。
  他回眸:“看什么?”
  顾今朝怔怔道:“实在是仙君生的太好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谢聿与她并肩,轻轻地笑。
  他眼帘微动,取下一朵黄色灿烂的小花别了今朝的耳边,也给自己戴了一朵,再回头时候,从她的眼中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时,只觉风淡、云轻,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这么过了好半晌了,谢聿才是别开眼去。
  他望着远山,在风中淡淡道:“顾今朝,不日便是分学之日,太傅会命你上山应试,到时候是文是武你总得选一样,现在你来想一想,要不要走上仕途?”
  今朝假装受宠若惊地模样,捧了脸:“呀,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女子爱花花草草,似乎是天性,谢聿将那捧野花远远扔了出去:“现在想也来得及,你想想,你要不要走上仕途?这条路走上去了,便不能回头,日后再想做个普通姑娘,定是不能。”
  她点头,眼中都是他:“我知道。”‘
  他目光沉沉:“那……”
  顾今朝在路上已经想过此事了,此时光只看着他,顺着他的话就接了下下去:“那我就对不起你了,这辈子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变回姑娘,不过我求功名必当守护阿娘和姑姑,也必当守着你。如果有朝一日,必当有一个人先走了,那也是我等你先走。”
  她重情,但向来重拿轻放。
  即便是同穆二时候,也一直等了他转身,才别过。
  这番话说出来,手已是举了起来,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我发……”
  誓字还未出口,谢聿已是一手捂住了她的唇瓣。
  那只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指腹上带着他的温度,似烫进她心口一样:“顾今朝,不许你说这话,有朝一日是哪一日?别拿我当穆二那样的转身就忘 ,我说过,你沾了我的边,就是我的人了,没有那一日,你记得了?”
  他不许她开口说话,她只得点头。
  见她点头,他才放开她:“那你选文还选武?”
  顾今朝坦然道:“哪个能留在京中守着阿娘和姑姑,我便选哪个。”
  只要走上仕途便好,谢聿无意强求,闻言更是点头:“好,你守着她们,我守着你。”
  说着他伸出一手来,今朝会意,也伸出一手来。
  日上三竿了,日光映照在二人身上,那两只手慢慢牵在了一起,树上的两团影子慢慢挨靠了一起去,在地上看着可是变成一处阴影。
  南城门外,车辇停了下来,顾容华被宫女搀扶着,走了下来。
  她一身锦裙,乌发高绾,身上环玉作响,目光紧紧盯着官道上一刻也不敢离开。才得到消息说她哥哥马上到京了,当真是心急如焚,可她在宫中等了又等,实在等不及,就求了周帝,特意出宫来迎了。
  两个宫女直跟着她要扶她,她来来回回地走,不时张望着,不许人跟着。
  正是焦灼,尘土飞扬,一行车队出现在了她眼中。
  尘土扬过,一人骑马自车队后方疾驰而来。
  高头大马上,那人一身戎衣,他不断挥着鞭子,直直奔着城门来了。
  她只看了一眼,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容华提着裙摆,再顾不得别的,向着他跑了起来:“哥哥!”


第114章 顾瑾归来
  尘土飞扬; 暖阳高照。
  顾容华未跑几步,烈马已到面前; 马上之人飞身下马; 他一身戎衣; 软甲之下身形颀长,自分别之后魁梧许多; 按着年岁算; 顾瑾此时应当也三十五了。
  枣红马儿不耐地刨着蹄子; 男人撇下马儿; 快步上前。
  他剑眉英目,样貌比起容华来; 更有英气; 但脸面上也有相似模样。
  容华两腿发软,竟是控制不住的扑向他去,口中只喊着哥哥哥哥的。
  他接个正着; 兄妹相见,也红了眼:“容华……”
  顾容华想起多年以来杳无音信的; 她们姐妹受了多少委屈苦楚; 此时全都上了心头,她用力捶着他的肩头,跳着捶着他,已是泣不成声:“你哪里去了啊!这么多年怎么能找不到我们; 你知道我们遭了多少罪; 吃了多少苦才有今日; 若不是 ……若不是……你可回来了……爹娘都不在了,我和月华就剩下你了,就剩下你了啊!”
  她扑进他怀中,一边捶着他,一边哭泣。
  泪水一颗一颗滚落,顾良辰紧紧将她拥住:“怎么能不找你们,等我回去时爹娘都不在了,顾家毁于大火,只道那两个坟头是你和月华的,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们还活着……”
  容华大哭,泪眼模糊。
  车队渐行渐近了,她听见车马动静,稍微在他怀中起身,还有正事,紧紧拉住兄长的手腕,狠狠掐了掐:“今日过来迎你,我也有一事要说,此事还不能让皇帝知道,你随我来。”
  不等车队近前,顾容华将人拉到一旁。
  顾瑾不知何事,只管看着她:“什么事?”
  容华擦掉脸边泪珠,看向远处车队:“跟你回来的,都还有什么人?”
  顾瑾眸色微动:“还有你嫂子,虽然并未成婚,但已随我多年。”
  容华点头,这么多年还活着就好,她上前一步,拉着他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如此如此这般的,将眼下这情况说了一通,让他给掩饰一二。
  顾瑾错愕不已,顿时回眸:“他叫什么名字?今朝?”
  提及今朝了,顾容华继续点头:“对,她叫今朝,本是个姑娘,但是当时情况复杂,为了方便行事当儿子养大的,如今养在哥哥名下,只是委屈了月华,对了……月华还不知道哥哥的消息,只怕她今个要见了你,得好顿哭了。”
  顾瑾扶住她了:“月华在哪?她怎没来?”
  容华眼睛又红了:“她今日大婚,我没有告诉她,因为知道你有嫂子了,怕她伤心,想着她总算有个贴己人了,别起波澜了,等她成婚以后可能心里也好受些。”
  顾瑾目光沉沉,
  说话间车队已到城前,前面领队之人到了车前,里面女人掀开车帘看了看,不知说了什么,片刻之后,一少年自车上跳下。
  他看着年岁比今朝大点,肤色较深,面相却是俊秀得很。
  十六七岁模样,同顾瑾一样一身轻甲衣,到了跟前了,恭恭敬敬低下头来:“爹,阿娘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走了?”
  他分明比今朝还大,叫了一声爹,可是惊到容华了。
  顾容华怔怔看着他,心惊肉跳:哥哥走的时候还未成亲,怎会有这般大的孩子?
  顾瑾一手将少年拉过来,到她面前:“这位是我提过的,你容华姑姑。”
  少年闻言顿露笑意,一正软甲,撩袍就跪了下来:“姑姑在上,请受原泓一拜!”
  顾瑾在旁与容华低语:“是你嫂子之前的孩子,我看着长大的。”
  顾容华忙是让他起来,既然接到人了,自然还有千言万语要说,不过周帝还等着顾瑾回京复命,只得先行回宫。顾瑾让少年先回车中,只说无事。
  他让容华先走,说既然见面了,先安顿下来再相见。
  容华也不能在外久留,含泪作别。
  她车离去,顾瑾才是回头来接,马车再上前来,车帘一掀,露出张女人的脸来,她随即下车,走了他的身边来。
  少年回了她面前来,笑道:“阿娘,刚才瞧着容华姑姑了,真的很美呢!”
  女人头顶一髻,半分装饰都没有,她身形高挑,看模样并非是柔弱女子,但风韵犹存,目光清冽,冷眼一看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清贵身姿。
  她听见容华二字,瞥向顾瑾:“既是容华来见,为何不唤我下车?”
  顾瑾目光浅浅,淡淡道:“此处说话不方便,先进京安顿好了,再见面不迟。”
  说着唤过才下车的丫鬟,让她带那母子上车。
  少年不愿去,就跟了他的身后:“爹,阿娘有些水土不服,才还吐了呢!”
  顾瑾才要走,顿时回头:“怎么还吐了?”
  他似不经意地说起,还一皱眉:“诶呀阿娘不让我跟爹说的,她这一路上可不是一直忍着的么!”
  顾瑾带着车队入京,他站了一边,只等马车过来,还是跟着上了车,女人在车中本来无事,见他突然嘘寒问暖还吓了一跳,她本来就武将出身,对身子不怎在意,一想也知道是自己儿子耍了小心机哄男人上的车,反倒说不出别的来了。
  进了京中,安顿下来,需先进宫面圣。
  早有京中人等着他们,只管让他安顿了车队,顾瑾在长街上行走,他并未急着进宫,反而仔细听着喜乐动静,问了路上行人,打听了世子府方向,这就走了过去。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所在长街竟然离世子府不远了,他谢过路人,才要走,背后马蹄声起。
  随着口哨声,还有马鞭声。
  “驾!”
  “驾!”
  顾瑾回身侧立,只见两匹马才从城南回来,一路疾驰,竟从长街而过。
  马上俩人都身穿白衣,一前一后,匆匆一瞥,打马而过。
  为首那个少年,看着眼熟,他不由皱眉,更是加快了脚步追上前去。
  世子府前,谢聿同今朝先后下马。
  何老五在门口迎着他们,见他们可回来了,急急上前:“俩位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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