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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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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给你们接风……”
  “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还接风……”
  卢氏歪斜着眼睛看他们,嘴也吊着,有中风的前兆。
  “这事,太太就不要操心了。忆柳,还不扶你姨母回去?”
  金成举发了话,钟忆柳不敢不听。
  卢氏别着不想走,可是身子不听使唤,被人架了下去。
  金成举又问了两句,都是有关大老爷身子是否康健的话,便走了。
  二人拜别,然后金玦鑫兄弟围上金玦森,互诉别情。
  金玦淼落后一步,经过李氏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停了停,李氏也仿佛恰好转了头。
  二人眼神一对,立即电闪火花,又旋即分开。
  然后金玦淼继续上前,跟金玦森问长问短。
  金玦森方才还跟猫似的,这会亮开了嗓门。因为办丧事可是个大活,虽是累,但自觉干得不错,就连金成举都夸了他,于是不多时,众人的寒暄便只剩下他一个人称赞自己于丧事上如何出工出力,废寝忘食,如何受到金成事的倚重以及众人的赏识了。
  堂中正热闹之际,秦道韫无声无息的走了。
  阮玉也想跟着离开,姜氏却迎了上来,亲亲热热的牵住她的手……
  自从宫里回来,姜氏就跟她离得远了,即便她“病”了,她也只是派了身边的丫头前来探望,说是大奶奶事忙,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四奶奶。
  阮玉却知,姜氏这是觉得她在金家要失势了,所以没有必要太过上心,当然,也是因为发现她当是觉察出了在宫里时大家的用意,于是不大好意思来看她吧,不过到底还是顾及着她是相府千金的身份,不想断了这份牵扯,所以便先不冷不热的联系着,而自此之后,大房跟清风小筑便再无了来往。
  所以此刻,姜氏如此的亲热,顿令阮玉分外不自在。
  她不是没有体会过人情冷暖,其实相比于她前世的经历,今生的金家人还算客气的,毕竟她们的算计都摆在面上,不似她的继母跟女儿,总暗地里使绊子,还只针对她一人。而且,与亲人的背叛、冷漠、嘲笑比起来,这些无亲无故的人的伎俩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既是看到了,体会到了,还是觉得不舒服。
  金玦焱看似在听金玦森的高谈阔论,可是眼睛一直瞄着阮玉,见她要走,却被姜氏拦下,就清楚姜氏要做什么了。再看阮玉一脸的别扭还强自压着,便知她亦是心知肚明,就不觉皱起了眉。
  “二奶奶,”姜氏拉着阮玉来到李氏跟前,喜笑颜开,似乎看不出此前的不愿与嫉恨,就好像她多盼望着李氏回来似的:“我跟弟妹可是天天的念着你呢。”
  又打量李氏的憔悴,心疼的皱了眉:“二奶奶这回可是辛苦了……”
  李氏微微的笑着,目光渐次自姜氏与阮玉的头发挪到脚尖。
  相比于金家“留守”奶奶们的光鲜,自己的确显得寒酸了些,就跟那些乡下的泥腿子差不多,不过她会把一切都拿回来的!
  不,不止一切,还有更多!
  等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121宴无好宴

  她扬了脸,捋了捋鬓角散发:“这还是多亏了大奶奶的‘提携’啊……”
  声音低细而柔软,好像又回到了临去乡下之前的语气,却有杀气,自软靡中透出来,令姜氏面皮一紧,转瞬又化开:“瞧二奶奶说的,若论能干,咱们家除了二奶奶还能有谁?你可是不知,你走后,太太就把事情都交给了我,把我忙的呦……”
  做出愁眉苦脸疲惫不堪的模样:“关键是正赶上老爷做寿,二奶奶不在,我们妯娌几个差点没了辙,还是弟妹……”
  拾起阮玉的手,满是感激的拍了拍:“给我出了好主意,要不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李氏的目光便飞了过来,虽是笑的,但颇见凌厉。
  阮玉就知道,姜氏从开始就拉着自己,无非是要自己给她壮胆,长气势,让李氏看到,自己跟她是一条战线的,最好能分担了李氏对她的仇恨,更或者让李氏转移目标,她好再做行动。
  一时之间,不觉后悔当初只图给自己方便,却为姜氏出了那几个主意。
  正自懊恼,一袭茄紫色方胜玟的袍摆移入视线。
  “二嫂,”金玦焱斯斯文文的行了个礼:“二嫂远道而归,辛苦之极,晚上摆宴接风,怕是又要闹腾一阵子,还是早些歇息为是。”
  又转向阮玉:“二嫂一路劳顿,你还要缠着她说个没完……”
  摇头,神色认真:“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同你讲……”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住。
  按理,在金家,男人说男人的事,女人说女人的事,彼此不掺合,若有什么别的想法,也是关起门来说道,从没有这样突然插上一脚的。
  可是金玦焱好像丝毫不觉,只盯着阮玉。
  阮玉也觉得奇怪,而且他这般语气生硬的叫她回去,就好像……
  然而心里再百般别扭,总比被姜氏拿来当挡箭牌的好。
  于是就势福了一福,转身离去。
  李氏看着那一前一后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由疑虑变作复杂,待转向姜氏时,已是冷笑了:“大嫂煞费苦心想要得到的东西,怕是要白费力了呢。”
  语毕,甩着帕子,扭扭的走了。
  姜氏剩在原地,望着李氏的背影,满脸疑惑。
  ——————————
  晚饭果然丰盛,比年夜饭差不了多少,充分体现了久别重逢的欣喜以及对“功臣”的慰劳,当然在某种程度上,还突显了李氏的地位。
  于是姜氏的脸色分外难看,却要表现出欢迎热情的样子,看上去特别别扭。
  如今李氏回来了,作为金家的“掌权人”,要拿回权力,自有一番理所当然的派头,而姜氏作为“代理掌权人”,为了表示自己尽忠职守甚至更胜一筹,自然要更为得体。
  于是饭桌上虽是喜笑颜开,推杯换盏,可是那眼神中的刀来剑往,言语间的暗藏机锋,当真像高人过招一般带着森森的煞气。
  阮玉暗自环顾众人神色,也不知他们是果真不见还是自己的多心,把一切想复杂了。
  据说今天的菜式是卢氏亲自定的,都是李氏平日爱吃的,阮玉便不禁有点怀疑卢氏是故意让大房两房斗得欢快,因为她们想要什么,卢氏心知肚明,但是中馈归谁掌管,得她说的算,遂成了观鹬蚌相争的那个渔翁。再看李氏虽是远道而归,可是这顿饭一直在卢氏身边站着,属于自己的接风宴却是没有吃上两口,倒把卢氏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如是,姜氏怎么能落后?
  于是卢氏左右各立着个孝顺媳妇,脸上一改上午的灰败,尽是满意的笑。
  席间,无人提及那十万两银子的事,金玦森灌了几杯酒后,也忘了父亲就在席上,扯开嗓门唠起来。
  阮玉却觉得,卢氏心里定是恨得不行,此番弄得这么丰盛,除了表示自己作为婆婆的体贴,岂非是要让姜氏看着眼红,借她的手打压李氏?否则怎么李氏暗示了半天,卢氏也不说让姜氏把代表中馈掌管权的那盘钥匙交给李氏?
  且看姜氏时晴时阴的脸,就可见她心里在盘算什么,八成以为自己真能把那盘钥匙挂在腰间一辈子吧?
  看来,若论斗法,卢氏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她不禁想笑,可就在垂眸的瞬间,忽觉金玦焱的目光瞟了过来。
  今天他说有事要找她商议,也算替她解了围。可是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她便忍不住发问。他却挑了眉,斜了眸,以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睨着她,还“哼”了一声,大步的往前去了,只是没走多远,又慢下脚步,转了头,不悦的看她,直到她跟上。
  这贱人到底怎么了?如今她怎么摸不到他的路数?
  金家还真是复杂,一面是虎视眈眈想要拉她入伙又时刻予以防备并意图重击她的妯娌,一面是变幻莫测阴晴不定怪招频出的金玦焱,令她有一种是先射狼还是先射鬼的难以抉择。
  更可恶的是,他的目光又瞟过来了。
  她不觉捏紧了帕子,思及白日里他那令人说不出感觉的一笑……
  回去后,她琢磨良久,倒是有一个念头在心中缓缓升起。
  他该不会……
  怎么可能?
  别的不论,一个温香就足以令他坚定信念。
  再说,她对他也不可能……
  只是那目光……
  以往,她还可以毫无顾忌的回视过去,或嘲讽,或挑衅,可是现在……
  “弟妹……”
  一只鸢尾纹白瓷小酒杯突然出现,惊得她差点碰翻了琉璃碗,惹得卢氏皱了眉,而李氏正端着酒盅,笑盈盈的立在面前。
  “我这段时间不在,亏得弟妹代我孝敬老爷太太,刚刚大嫂还跟我夸你呢。咱们妯娌,也不兴那虚的。来,我敬弟妹一杯!”
  李氏睡了一下午,可谓养足了精神,又特意换了月柳色的织锦妆花褙子,描画了眉眼,点了绛唇,搽了胭脂,气色一下子就上来了。再加上她明显的瘦了,这般一点缀,颇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
  这样的李氏较从前别有一番婀娜风韵,已是引得斜对过的金玦淼看过来,那狭长的眸子满是笑意。他甚至还举了杯,冲这边一敬。
  阮玉先是一惊,不动声色的撇眸看金玦森,见他正缠着金玦鑫聊得开心,吐沫星子都要飞到面前的南炒鳝里了。再看别人,也是各做各的。
  原来是她闲操心了,就算有人看到,依金玦淼的性子,人家也会以为他不过是瞧着这边有趣而已。
  于是垂了眸,亦拈了手边的酒盅站起:“二奶奶客气了,孝敬双亲是我们身为晚辈应该做的,又何谈谢字?”
  李氏大笑。
  因为饮了酒,靥生红晕,竟比那胭脂还要娇艳几分,此刻又笑得花枝乱颤,染白海棠绵裙也跟着簌簌抖动,若有若无的突显美好腰肢。
  “既是如此,弟妹就多喝两杯,也不枉这一片孝心……”
  话至此,眸子却飞快的睃了金玦焱一眼。
  金玦焱也果真睇了过来。
  李氏得见,心中更加透亮,捏着酒盅的指却不由得收紧,脸上倒更见灿烂,索性将自己的杯递到阮玉嘴边:“来,喝一个!”
  阮玉不防,一盅酒便灌了下去,顿呛得她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李氏却不放过她,又夺了她手里的酒盅凑过去:“好事成双……”
  阮玉摇头拒绝,李氏哪能答应?
  “弟妹,这酒若是不喝,方才那话可就不做准了。哎,大嫂,你还在那瞧热闹,弟妹耍赖呢,还不帮我灌她?”
  李氏一喝酒就有些放肆,也算一种真性情吧,众人早就习惯了,更何况大家都在高兴着?卢氏还指着她笑:“大嫂,你还记得吗?当年她就拿这招对付老三媳妇,老三媳妇是怎么答她的?”
  众人的目光便都对向秦道韫。
  席上这么热闹,秦道韫依旧是淡淡的,阮玉觉得,自打从宫里回来,她好像更加安静了。
  “说什么?”倒是钟忆柳开了腔,一副好奇模样。
  姜氏笑了笑,走过来,顺接了李氏手里的酒盅,放到一边,那意思明显是在给阮玉撑腰,李氏便嘲讽的撇了撇嘴,然后余光瞥见,金玦焱若无其事的调开了目光。
  “三弟妹,是让我来说还是你自己招认?”姜氏笑着询问秦道韫。
  秦道韫依旧是淡淡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搁在那也跑不了,谁说不是一样?”
  不能不说,秦道韫很不幽默,而且有冷场的天分,此言一出,不仅姜氏僵住,钟忆柳也红了脸,卢氏更是尴尬,而关于她的那句“至理名言”,倒也无人问津了。
  气氛凝滞了片刻,因了金玦森的一声大笑而被打破:“爹,儿子今儿是刚刚进门,不过下个月,想来爹就要出门了……”
  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忽然想求个收藏……

  ☆、122精打细算

  众人都被吸引了过去,当然也有借此免除难堪的缘故。
  金玦森见得到了关注,更为得意,手揽着椅背,坐也没个坐相:“我这回,是去办白事,可是爹,却是要去喝喜酒呢……”
  “喜酒?”卢氏初初听说,顿时诧异,然而转念一想:“你是说,你肃侄子……”
  金玦森笑眯眯的点头,端起酒盅,潇洒饮尽。
  然而状况并没有因为这件喜事而变得愉悦,反倒更加诡异。
  李氏轻声一笑,拿了酒盅,自斟一杯,扭扭的去了。
  姜氏揪着帕子。
  她也是初次听说,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恨恨的哼了一声。
  金玦焱注意到,阮玉也垂了眸子,因呛酒而泛红的两颊渐渐苍白。
  沉寂中,秦道韫轻轻叹了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
  她没有说下去,即便如此,卢氏的脸色也变了,若是算起来,她可不就是那个“新人”么?
  秦道韫今天真是将人得罪个彻底。
  可令阮玉钦佩的是,秦道韫一直是这个性子,开口便不留情,连卢氏的颜面都不给,可除了寿宴那回,姜氏借着她弄丢古董的由头打压金玦淼反倒失利之外,这些女人还偏偏不能把她怎么样,这倒也怪了。
  好端端的一场接风宴,进行到此,颇有点鸡肋的味道。
  得意忘形的金玦森也觉出不妥了,忙收了姿势,规矩坐好。
  又有一搭无一撞的聊了会生意,金成举便说大家都累了,让回去早点歇着。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且说完就率先走了。
  众人都心知肚明,金成举定是觉得愧对前夫人,今夜怕是又要到永安堂对灯枯坐吧。
  大家都拿眼瞅金玦森。
  金玦森更不得劲了。
  他今天一进门就诚惶诚恐,好容易捞了点面子,这会又……
  可这怨得着他吗?那新人旧人的也不是他说的,干嘛都盯着他?
  实在耐不住,可是别人不走,他也不好动。
  好在卢氏也说“散了”,起身,由钟忆柳扶着去了,脸色颇难看。
  钟忆柳临走还不断的睇着金玦焱,眼含春水,欲言又止。
  要知道,自打正月十五过后,她再没得着机会跟表哥相处,表哥一见了她就跟见了鬼似的,而且身边又添了个丫头,模样虽比不得璧儿,却十分耐看,据说还是从阮玉那讨来的。
  哼,表哥怎么会管她要人?还不是她见表哥对我有意,派了人看着表哥,打算随时搞破坏?
  阮玉,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她这番怨怼,恰好落在李氏眼中。
  其实今日一进门,她就见卢氏身边多了个姑娘,人都唤她表姑娘。
  她只一打眼,就觉得这表姑娘不简单,那双眼睛就跟钩子似的,直往金玦焱身上搭。
  卢氏这是要闹哪样?
  阮玉可是丞相之女,她就是再不满,当初干什么了,这会倒要自掘坟墓?
  这老东西,一时精明一时糊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借着姜氏打压我吗?为了十万两银子?
  可笑,若是你得知真相,怕是更要早登极乐吧。
  一把年纪了,虽说将中馈交予我掌管,却总是指手画脚,就是不肯放手。姜氏本还有点自知之明,可为什么这么嚣张,还不是你暗地煽风点火?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
  好,我若不祝你一臂之力真对不起你这番心意呢!
  唇角衔一丝冷笑,因醉酒而微眯的眼睛看着大家都动了,阮玉亦准备离席,却不小心绊了一下。
  金玦焱自然而然的伸了手,扶住她。
  李氏便大笑,笑得敞亮而放肆,余音带着靡靡的酒意。
  “四弟跟弟妹好恩爱呢……”
  一言既出,钟忆柳立即回了头,目若闪电。
  金玦焱则像被火烫了似的松开手。
  阮玉还算颇有酒量,但是今天的酒不知怎的,就是上头,否则她刚才也不能绊在桌腿上。好在得了支撑,可是此刻又突然撤离,她身子一晃,连忙拿手撑住桌面。
  金玦焱见了,不由又想伸手,可是想起李氏的话,急忙捏紧拳头,但见阮玉慌慌的撑住身子,又有些后悔。
  此际,悔意只是一点点,他尚不知,他终有一日要对此刻的收手而追悔莫及,而且时间越久,悔恨越深。至少这一刻,一切尚未明晰的情绪已被羞恼所盖。
  他奋力一甩袖子,负手身后:“哪个跟她恩爱?”
  其时,厅中有些乱,可是这一句,却着实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就像小孩子赌气般的语气,众人不禁失笑。
  钟忆柳笑得格外妩媚,含情脉脉的睇了表哥一眼,扶卢氏走了。
  这声怒吼炸在耳边,阮玉白了白脸,却也笑了,她就说嘛,怎么会……
  金玦焱见了她笑得轻松,笑得嘲讽,忽然心生惧意。可是说出的话无法收回,他只能攥紧了拳,“哼”了一声,拔步而去。
  行色匆匆,也不知是为了抛开让他“受辱”的阮玉,还是为了甩掉那句不该出口的话,只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李氏倚着柱子,身子如绵软的柳,在风中荡漾,笑得醉人又旖旎。
  金玦淼仿似无意的路过她身边,又仿似无意的捏了她的腰。
  她回了眸,妩媚一笑。
  ——————————
  “我说你,老四跟他媳妇刚有点那个意思,你怎么棒打鸳鸯呢?”
  荣宝院主屋卧房,金玦森穿了绫缎里衣,打被窝里钻出来,猫着腰,有些心急的望着李氏。
  李氏则拍了拍在摇篮中熟睡的小女儿,甜甜的亲了一口,然后摸着女儿的小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诶,我说你怎么还不睡觉?”
  金玦森又往炕边凑了凑,一脸的气急败坏,似是恨不能将李氏一把抓过来。
  他当了三个月的和尚,在那边不好“开荤”,弄得他嘴都烧起泡了,怎么到家了还让他只能看不能吃?
  李氏乜了他一眼:“瞧你那急色的样儿!”
  金玦森嘿嘿的笑了笑,又拍炕沿:“还不上来?”
  方才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把他的心逗得痒痒的,真恨不能将李氏捞上来就直接入港。
  李氏为金宝妍盖好了团花蝙蝠小锦被,又亲了一口,方慢腾腾的起身,慢腾腾的坐在妆台前,拆卸钗环。
  “就你那眼力都瞧出老四那点意思,我不给他一棒子,这怎么行呢?”
  “你说什么?”金玦森听得糊涂。
  李氏白了他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不禁感慨自己跟金玦淼可谓心有灵犀,只需一个眼神,就可明知对方心意。
  你说老天是不是错点了鸳鸯?否则……
  想到他仿似无意碰到她腰间的手,她就忍不住心口发烫,再回头瞧瞧金玦森的尖嘴猴腮,更是没了兴致。
  “你想啊,若是老四跟他媳妇联合起来,咱们岂不是又多了个对手?太太多疼老四你也看到了,到时他只要一张口,那中馈还不乖乖的交到阮玉手上?你还能捞什么?还有什么银子给你挥霍?”
  金玦森一听,也是,只不过李氏一句话当真就那么好使?老四会不会表面硬实,回头就给媳妇洗脚?
  呃,就跟他似的……
  李氏得意一笑:“放心吧,就老四那好面子的样儿,今儿又被我当众戳破,怕就是心里想,也不敢再动作了。就算他敢动,阮玉那性子……”
  她哼了一声。
  阮玉虽是相府千金,又一副温婉,凡事皆好商量的样子,可实际极是硬气,否则也不能跟卢氏闹到今天的地步。
  金玦森挠挠头皮。
  他虽自认聪明不凡,当然,就像金成举说的,就是不往正地方用,但是这些年,他也觉景了,他的确比金玦淼差一大截,可是相比于迟钝的金玦鑫、游手好闲的金玦焱,还有书呆子金玦垚,他还算不错。
  如此又挺起了腰杆。
  再说,架不住他有个聪明能干的好媳妇,就像这回……
  他又往前蹭了蹭,结果差点掉地上,急忙稳住:“老四那是小事,我倒担心那十万两银子。我说你也太大胆了,开始咱们不是合计要三万两吗?你也不说跟我商量一下,当时吓得我……”
  但见李氏突然斜了眸,睇向他,他便没了动静。
  李氏便收回目光,继续摘赤金灯笼坠子:“说实话,若不是怕你难做,十万我都嫌少了呢……”
  “什么?”金玦森一声尖叫,而后压低嗓门:“你疯了?”
  李氏白了他一眼:“你才疯了,出殡的日子,若不是你非要出去赌……”
  “我那不是耐不住了吗?”
  金玦焱搓着大腿,想着不让碰女人,还不让摸牌了?
  李氏就暗恨,她怎么嫁了这么个男人?
  唇角却勾着冷笑:“不管你耐不耐得住,这笔银子,我是一定要的!”
  拿了玳瑁梳子,敲打着妆台,语气不觉尖利:“你也不想想,咱们怎么就去了那种到处猪粪味的地方,受那份辛苦?只辛苦也便罢了,还要受人家的气……”
  说着,李氏的眼圈就红了。
  金玦森也开始咬牙。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123各自心思

  一到了地儿,三太太刘氏就跟李氏作对。李氏说东,她偏说西边好,李氏说劈柴,她偏说这会该烧水,李氏一旦说她这般不妥,她就拿长辈的名头来压李氏,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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