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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流浪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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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然抬起泪眼:“我并不是想要逃避,可如今我堂堂一国公主,为奴为婢我不介意,却进了这腌臜之地,叫我百年后如何去见我萧家的列祖列宗?”
“青楼又如何?为奴为婢说不定还当不得在此好,看事情都要从正反两面来入手。”竹泪见紫然竖着耳朵倾听,坐在她旁边轻轻拍着她的手,“方才听你们所言,你是亡国公主,必是落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方才听你们所言,你是亡国公主,必是落难。”竹泪道,电影电视小说里的亡国皇子公主一般都还会遭人追杀,因为当权者都害怕这位落难的皇子或是公主以正当名义一呼百应,最后推翻他篡位夺来的政权。
竹泪一问,果然如此,当权者萧俊卿仍然孜孜不倦地张贴着缉拿她的通缉令呢。
“这不就得了?”竹泪两手一摊,“朝廷仍在通缉你,平常人家谁敢收留?如若藏身此地,定让谁都觉察不到,只要你不露真实面貌和名字,谁会想到你就是全国到处通缉的人?”
“所以,要想活命,你必须得在此地。”竹泪忽然想到面前这位倒霉公主本身不想活命,立马改口,“要想为你父皇母后报仇,不让奸人祸害紫国黎民百姓,你必须得先活下来然后伺机报仇。”
“如何报仇?”
“这些你暂且搁着,来日方长慢慢商量,当务之急是你必须坚定活下去的信心。”竹泪道,“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何况凤妈妈说了你不用卖身光靠卖艺都能赢得头牌而归,完全不必以真实面目示人,届时大仇得报你依旧是公主,谁知道曾经凤栖阁的花魁会是你?”竹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
最后紫然终于答应竹泪好好活下去,以艺人身份在凤栖阁赚生活。
此时,长嘘口气的竹泪邪笑着走向主仆二人,调戏道:“来,妞,给大爷我笑个。”见没人理会,只好改口:“说是要救你们,可也得让我知道你们的身高、体重、三围吧?哦不,错了,是你们的姓名、身份以及擅长什么吧?”
紫然轻轻拨开小言道:“妾身名叫萧紫然,本为紫国公主,现在……”说着眼泪盈眶,竹泪赶忙要岔开话题,却被紫然阻住。紫然摇摇手继续道:“紫然平日也没专心学习过什么,但十七年来,终归是公主,总也被逼着学习了些琴棋书画,说不得精通,也能糊弄一下。”
“什么糊弄一下,殿下可是闻名全大陆的第一美人儿香公主,多少皇子拿城池和珍宝作聘礼想要赢取殿下,殿下此言太……”太妄自菲薄了,小言没敢往下说,指责公主是大罪,因此顿了顿说不下去。
第一美人儿?竹泪盯着紫然的脸左瞧瞧右看看,上下打量着,心想就凭这张普通平凡的脸?如果蒙着面光看身材倒的确算是美人一枚,只是这长相……太说不过去了吧。
瞧见竹泪疑惑的盯着自己,紫然有些不自然,恍然想起自己仍旧带着人皮面具,微微红着耳朵用手轻轻放在耳侧向前撕去,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从面上脱落,略带苍白的绝世容颜展露眼前。
竹泪傻愣愣瞪着面前的倾城红颜羞涩地回看自己,突然想起不知多久前看到的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缓过神来,竹泪甩甩头不敢直视面前那毫无瑕疵的容貌,有些尴尬:“公主果然国色天香,是竹泪失礼了。”
紫然咬咬嘴唇,低头垂泪:“切莫再如此唤我,只怕日后紫然二字也休再提起,免得玷辱了萧家的列祖列宗。”
竹泪听闻紫然压抑的悲戚声,心中凄然,堂堂一国公主竟沦落至此,在民风朴素封建的古代,当是极其悲惨的了。当下也不再询问紫然主仆的身世,想了想便道:“你肤白如初雪,心纯亦如雪,不如就取名初雪,如何?”
“好。”紫然听闻仍旧低着头,只是低低地应声,竹泪当她是赞成,却不知她已陷入回忆当中,想起去年万山关的那场初雪,亦想起初雪时陪伴在侧的那位郎君。
半个时辰之后,竹泪、紫然、小言三人终于商议完毕,并结拜为姐妹,自此,紫然更名为初雪,小言与竹泪因没有面具挡住面目,也没必要那么做——小言早已暴露,竹泪更以此为荣,都没有更改名字。
这晚,竹泪与紫然同宿在栖凤台。夜来飘香,竹泪来至栖凤台外侧的走廊上,望着楼下紫水河上画舫云集、丝竹靡靡的繁华景象,不禁想起明末的“秦淮八艳”,也想起杜甫的诗句“商女不知亡国恨”,转而想道:世人又怎知商女是否知晓亡国之恨?是不是这个世界也有那么一位诗人在角落里感叹“商女不知亡国恨”,却不知在这欢声笑语中的囚笼里,正有人对亡国之恨体会得最是深切。
竹泪向来神经大条,不是个常常伤春悲秋的主儿,短暂的伤感之后,打起精神,在脑海中为往后的青楼生活谋划着。也就在这时,回忆起白日情形的竹泪,倏然“噗嗤”笑出声,不是她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而是想起《三国演义》里的刘备、张飞、关羽的“桃园三结义”,再想想自己与初雪、小言的结义,嗯,是否有一天会被世人称之为“凤栖阁三结义”?
次日,凤妈妈仍在为接了紫然这么个烫手山芋发愁——逼不得、扔不掉,竹泪带着改名为初雪的紫然和小言来到凤妈妈房中。
一个月后。
华灯初上。
凤栖阁张灯结彩,客流如云。门前更是画报云集,彩带飘飞。走近了,发现画报上都画着一位翩翩起舞的神秘少女,少女之所以说是神秘,皆因其蒙着面纱,面貌若隐若现,似是瞧得清楚,却又说不出少女的真实面貌。
那起舞的少女虽是蒙着面,却可以猜出绝对是位绝世倾城。但见其身段高挑妖娆,一头秀发乌黑亮丽,腰肢细若扶柳禁不住微风吹拂,虽是身材颀长,舞姿出格,给人的感觉却如邻家少女般清新自然,让人生不出丁点儿邪念来,只想着如何怜香惜玉一番。
竹泪穿过来的次日便带着初雪与小言二人来到凤妈妈居住的院落凤雅轩商讨事情,不久后凤妈妈便同意了竹泪的请求,并答应一个月内尽量满足她的条件,只要一个月满,竹泪与初雪三人能够给她带来财富,或是有带来财富的希望,便同意竹泪三人卖艺不卖身的要求,从此天高凭鱼跃,凤栖阁的节目任三人安排。
凤栖阁里接纳的大多是京城的大官大富,有卖身也有卖艺的。而且凤栖阁是做大买卖的处所,因此布置得极为典雅。有富丽堂皇的凤舞殿用作舞厅,有胭脂俗粉弥漫的凤来楼,有清新淡雅的凤羽鸣,更有可欣赏紫水河、眺望枫城夜景的栖凤台。
凤舞殿内人山人海,有金冠绸缎的富家少爷,有器宇轩昂的贵族子弟,有白衣翩翩的佳公子,有大腹便便的暴发户……三教九流皆往里头来。只是有权有钱有貌的都进了包厢,上了雅座;位卑钱少又长得丑的都聚在了大殿内;什么也没有的只能挤在了各大门口旁边、小窗户下面。
各色各样的花灯闪烁着,凤舞殿靠北的舞台上更是一排又排的灯笼高挂着,整个舞台被高大宽阔的红色帷幔隔离,只留下中间舞台毫无遮拦。
一位甲仁兄用其尊臀使劲推开后面的人,与旁边同伴说道:“听说凤栖阁这次请了高人捧场,还有特别节目呢。”
“可不,我还是花了老本,抵押祖上传下来的房子才进来的,就只为了看一下那传说中的高人。”那位乙兄弟接上。
丙也说道:“听说啊,是位大美女呢。”
“是啊是啊,听说倾国倾城呢。”丁接口道。
“‘听说’你个头。”一位长相平凡却让人感觉很帅气的白衣公子一敲丙的头,对着满头雾水甲乙丙丁道,“什么‘听说’,分明是门口的画上画的,倘若不是凤栖阁摆出如此之多的美女图打广告,你以为光凭听听,谁会挤破头地往这儿花大价钱?”
看着受训的甲乙丙丁乖乖地点头,得意地扬扬头,顺顺帅气的发型,转过身瞧向舞台,嘴里嘀咕道:“真是一群笨猪。”
后面的甲乙丙丁正想发作,这时——
长台两旁各走出一排侍女提着一只灯笼走出,静静站着。就在众人翘首以待,凤妈妈以一身淡绿绸缎装,手摇小蒲扇,风情万种地出现了,立刻引来一片哗然。
其中几位闹事的早已叫嚷了起来:“妈妈,你上来做么子咯?大家来看的是神秘少女初雪小姐!”
“是啊,咱们可都是花了大价钱才进来的,难道就来瞧您这半老徐娘?”
……
更有人叫嚷着:“退票!”“退票,我们要退票!”
只见凤妈妈仍旧手摇着小蒲扇,一摆一摆,微笑着一摆手道:“唉呀,我的爷儿们啊,你们可真心急啊!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不可能一上来就是高人吧?高人要是那么容易出来,也就不能称之为‘高人’了。各位,好好好,妈妈我这就请姑娘们开始演出。真是的,看把你们猴急的……”
说完正要拍手宣布“开始”,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转身道:“不过呢,妈妈我可说好了,初雪姑娘只有一场,而且为压轴。谁坚持到最后了,谁才能见到‘高人’的演出,不许闹场!”语毕,扬起雪白的双手轻拍了拍,许多黑衣打手从众人身后出现,散步外围。看那些人刚才跃出的矫捷身姿,极其身段,便知个个身手不凡。
混杂在甲乙丙丁身边的平凡人手抱双臂,瞧着这一切,其平凡的面容上不见半丝表情,却能从其眼神中读出玩味来。看来,这也是一位抱着看好戏态度的仁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正在此时,大门处挤进来了一位翩翩绝世佳公子,此人身着华贵,手摇山水墨画纸扇,眼角上挑,亦是一副玩世不恭模样,却不正是许久未见的上官野?虽然仍是俊俏非凡,但细心人都能看出其心不再,仿佛经历过生离死别,一对丹凤美目中隐隐透着忧郁,仿似在思念着谁。
此时,上官野被挤在门口怎么样也进不来。其实,门口的人引颈长望也瞧不到什么,偏生外面的牌子上的美女太过迷人,于是,众人便也期冀着可以看到些什么。
就因为如此,没人理会贵公子上官野,任其出言请让,抑或用身体挤进,硬是都没人注意。
正当上官野头痛万分时,站在前台的那位长相平凡的白衣公子似有所感应,正于此时转头看门口,瞧见上官野,眼神更是玩味,嘴里嘀咕道:“呦呵,这宝贝也来了哇,果真对了为师的口味了,哈哈,就你这么个挤法,瞧你怎么进来。且待我提点提点你。”
话毕,便不再看门口一眼,只顾瞧着中央舞台等候佳人出场。
却说上官野还在纠结怎么进场,只听闻耳边突然细声传入,自知是传音入密,且声音酷似师尊,忙仔细听。只听见:“乖徒儿啊,你那种挤法这一辈子都进不来,还不如直接用轻功呢。难道你敢怀疑为师教你的水月宫绝技‘月上轻舞’的功用?”
上官野摇摇头,眼看着面前人山人海的,轻叹口气,看来虽然那“师尊”的点子有点损,但真还要用轻功了呢,否则就别想看那绝世高人的庐山真面目。还有,贵宾包厢只怕也早已满座了吧,算了,大厅之中更别有一番趣味,咱上官野乃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多忌讳。
上官野瞅准了台前的白衣平凡公子,作势来个漂亮的前翻身,再一个后跃腾,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到白衣公子身旁站定,硬是挤开了刚才的甲乙丙丁,占住了甲的位置。
甲乙丙丁正要发作,却见突然一群女人身着紧身暴露衣物走出,迈着奇怪的步子,却又是如此的美丽迷人。众人都瞧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一排女子个个身材高挑,身裹粉红、嫩绿、淡紫等各色丝质衣物,搔首弄姿,曼妙身材,被体现得淋漓尽致。罗裙下,众人更是赤足以对,一双双、一对对玉足若隐若现,令人不想入非非都不行。
众人哪见过此等景象,虽说其中不少亦是勾栏常客,附庸风雅之人,但平日亦不过是叫上几位唱歌跳舞,就算家中歌姬成群的,也比不上此时可望而不可即,更何况众女子更是走着奇怪却好看的步子?
只听闻随着莺莺燕燕的出场,音乐声亦随之而起,琴声铮铮,鼓声咚咚,钹声,丝竹声……声声入耳,都是欢快的乐声,令人振奋。伴着音乐,姑娘们更是尽情舞动,用步调,用身姿,向众看官发出一道道勾魂帖。
最后,鼓声渐停,琴声、丝竹声相伴,姑娘们轻舞场中,丝袂翻飞,媚眼轻瞟,接而右手在胸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上身略躬,向满堂观众行个结束礼。
众人,不管是包厢雅客,抑或雅座的贵宾,或是凤舞殿内站着观赏的粗人,都愣在当场,不住回味,都心道此行不虚。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原来表演已毕,皆举手欢呼,给姐妹们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更有人叫嚷着:“再来一曲。”“好!”“今天跳舞的妞儿,我出高价,只为一夜欢度。”
一些有风度的雅客,当然不会如此呼喊,但都轻舞着纸扇,若有所思地观瞧着那沉重帷幕后面,心里盘算着某些事情。
幕后,竹泪满意地瞧着凤舞殿内的热闹景象,果然,不出所料却又出乎意料般地成功。“啧啧,还真不是盖的,想不到我竹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雷死半边天啊!哈哈……”
看着姑娘们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心想一个月时间还是不够,看来以后得抓紧时间排练,而且也不能日日这般欢腾,否则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恐怕没什么高的价值了。
略作吩咐,竹泪便走出去,来到后台自在观赏去了。
前台仍是凤妈妈出面介绍,但接下来几个表演只不过是用来充数,都只是平常的歌舞表演,众人都瞧得多了,正想嚷嚷着退票,或是悄悄走人,却突然全场灯火齐灭。
“啊,怎么回事?凤栖阁难道还做那打劫的勾当?”
“大家当心点啊,小心有人趁火打劫!”有人大呼着提醒。
也有人接道:“只怕趁火打劫不是别人,却是凤栖阁玩阴的!”
更有人轻叹:“只怕今晚大家都要全军覆没在此了。”
……
奇怪的是,凤栖阁也没有人站出来说话,静静地等着大家闹腾。
但是,突然,舞台上却亮起了灯光,一盏,紧接着另一盏,顷刻间便占满了整个舞台,五颜六色,却朦胧隐约。此时,“铮——”的一声,接而一声轻似一声,仿佛即将隐去,令人不由侧耳倾听,却突然“铮铮然”,琴音寥寥,仿如天籁。
正在大家为听及如此美乐而出神之时,帷幕缓缓而开,一位白衣女子翩然飘出,不带丝毫犹豫,不沾点点尘灰。
只见此女身着江南曹氏绸缎庄十年才出一匹的雪锦“冰上雪玉”,丝带飘飘,衣袂飘舞,内有绸缎紧裹身段,外有丝纱披身;及腰青丝随意飘洒,给一片雪白中飘下丝丝青色……
女子白纱蒙面,一双黑眸深邃却不带任何感情,腰肢细若扶柳,肤如凝脂,和音乐而舞,仿若天仙。
“啊!”“咦!”
突然,两声惊叹突兀响起,虽无人注意,却被轻轻踱步而入的竹泪听及入耳。
两声惊叹中,第一声满含赞赏与理解,另一声则更多的是疑惑与激动。
舞台上,女子仍然飘舞,更随着音乐的激昂悲切,眸中神情渐入凄然,让闻者、观者亦不免怅然若失,怆然而泪下。心中皆想及,弄琴者遭何不幸?何至于琴声如此悲戚?而舞者又为何许人也,为何与弄琴者能配合如此密切?
随着舞者轻轻优美一划,琴音渐落,帷幕缓缓而合,演出结束。
众人轻叹,接着长吁一口气,都觉今晚太过惊艳,也太过沉重,不等凤妈妈宣布此弄琴者与舞者是否传说中高人,都不约而同轻轻朝门口而去。
或许,大家此刻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找一角落,或痛饮一番,或对月长叹,或思念亲人,或相思情人……
总之,就在帷幕落下不久后,凤舞殿内便没了几人。而那剩下的几位都站在凤舞殿,等待着收场。
竹泪凄然瞧着后台,正想转身离去,突被舞台旁的一位长相平凡的白衣公子叫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竹泪稍不可察地点点头,朝栖凤台走去。
平凡公子走前,瞧了仍留在殿内的上官野一眼,轻声说道:“等我回来。”便头也不回地翩然跟着竹泪走去。
上官野略一愣神,即刻了然,再三看了几眼竹泪后,这才也飘去了后台,寻找方才的舞者。
竹泪领着平凡白衣公子来到栖凤台。栖凤台位于凤栖阁西楼阁楼上,有一个露天平台,依楼傍水,可欣赏紫水河美景,也可以观看东街繁华景象,可供弹琴、下棋、绘画、写字……因此才被当作花魁的住处所在。
如今的栖凤台更是被竹泪整理得绿意盎然,素然整洁。绕过一重重的粉白色帷幔后,便是一张紫檀小茶几当前,两把椅子,一套紫砂竹编茶具,外加一张藤椅,一架古琴,一套乐器,以及几个圆木凳子。而栖凤台另一侧则是摆满了各色花草的盆景,正是春夏季节,植物皆散发出清新的活力。
灯光氤氲中,竹泪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一侧,自己在另一侧坐下,问道:“不知公子有何赐教?”
白衣公子也不客气,拂了拂长袖,便坐下来,展开纸扇,一手端起茶杯喝将起来。浅尝了口,忍不住赞道:“好茶,好茶具!”
竹泪抿嘴浅笑道:“何谓好茶,何谓好茶具?”
“茶是江南谷雨时节特选的新品毛尖儿,经过多道工序揉制而成;水是用景镇特质的铜瓶在子午二辰装的‘天下第一泉’活水,再经过活火烹制,其‘轻’、‘清’、‘活’、‘甘’俱全,堪称绝品!”白衣公子举杯滔滔不绝,亦回味无穷,“而这茶具也是西蜀之地的竹编茶具,内含景镇陶瓷内胎,外用精心挑选的慈竹,经过劈、启、揉、匀等多重工序,制成像头发一样柔软细密的竹丝,再经过染色、烤色……”
“行了,行了,本姑娘没时间跟精力听你讲这些早就知道的东西。”眼见一壶上好的“霖羽涎”就将被对面来历不明的白衣人全数灌入其口,竹泪终于忍耐不住打断他的废话。“说吧,找本姑娘有何贵干?”
“别呀,我还没说完呢……”白衣公子将最后一点倒入自己的杯中,本来还要继续其滔滔不绝之词,但见得竹泪的脸色愈来愈是难堪,忙改口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呵,难道您不知道男士在想了解女士前必先自我介绍一番,方才显男士风度吗?”竹泪不耐烦回道。
“男士?女士?绅士?风度?什么东西?”
“你!……”竹泪恍然想起这个异世没有这些名词,顿时装作恼羞成怒状豁地站起,转身喝道,“小语,送客。”
“别!”见竹泪顷刻翻脸,白衣公子忙也站起正色道,“今晚的演出是幕后安排者是姑娘吧?很不错,非常符合本宫主的口味。”
“何以见得就是我,竹泪何德何能,岂有如此才华?公子喜欢就好,凤栖阁不胜荣幸,竹泪代凤栖阁众姐妹多谢公子的光临与赏识。”说完,竹泪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表示感谢。
“本宫是瞧你有几分才能和姿色,特好意提醒。”白衣人道,“本宫,翩跹,姑娘应还是黄花闺女……”
“打住!”竹泪转身,眼神充满敌意地盯住翩跹,“你是水月宫宫主?就是当今那所谓‘皇帝’的师父?”
“知不知道,要是本宫愿意,你现在已经可以被以谋逆罪打入死牢了。”翩跹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但眼神明显已有几分凌厉,心中道,若不是瞧你有几分新奇,才懒得与你啰嗦。“算了,不管你是出于何原因憎恶当今皇帝,本宫也劝你一句,日后若想保命,说话还是注意点为好,相信你是聪明人。”
翩跹从怀里掏出一张半透明物件放在几上,转身面向紫水河,“要想在青楼勾栏中洁身自好,凭你的容貌是做不到的,这东西可以让你像我现在一样,当然,不管男装女装皆可。”最后看一眼不明所以的竹泪,“好自为之!”
话毕,不等竹泪反应过来,纵身一跃,行上“水月轻舞”,下了栖凤台,翩翩飞舞朝凤舞殿而去,仿若仙子,亦如仙鹤。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且不说竹泪呆愣当场,心中砰然地望着翩跹离去的方向。上官野心神不宁朝后台走去,见着各姐儿们都在卸妆,当然也有“仙子”小言和全副被包裹在面纱之中正待卸下的初雪。
见有人进来,初雪忙一闪身躲了开去,小言却来不及躲避,被上官野堵个正着。小言抬头一看,见是上官野,心中又急又愤,急得是怕上官野见到初雪,对其不利;愤的是上官野竟帮着萧俊卿谋皇篡位,全然不顾与初雪一家的情义。
正当小言咬牙切齿想要有所行动时,上官野开腔了:“小言,能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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