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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路人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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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秀拿出《洗冤集录》,翻开第一页指给江耕围看:“哥哥,你看这开篇第一条‘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我这书写得就是如何通过检验来帮助破案,所以必须详细描写,”,又翻几页,“再看这条‘凡验妇人,不可羞避’,连女子尚且如此,何况男子呢,再者说了,死者为大,他的身体就是留给世人最真实的遗言,我不过是遵照实情来写,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有那些心思龌龊、思想肮脏的人才会对此避之不及,躲闪遮掩!”
  江耕围涨红着脸,一时也不知如何辩解,只吭吭哧哧的说:“那你到底是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好意思写出来呢,这到底不好,让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冬秀气结,想到鲁迅大大曾说过的一句话:“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这可真是道尽了国人的劣根性啊。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里,对性向来是捂着隐着的,几乎视为洪水猛兽一般,人们不管私底下多么放荡无忌,明面上却决不能带出丝毫,哪怕是到了21世纪,中国也还是不重视、甚至避忌着性教育,更遑论这时候的人呢。
  冬秀其实已经尽量使用比较隐晦的词语来表达了,无奈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太出格了,因此笑着说:“谁说这是我写的了,这不是哥哥你写的嘛。”,说着狡黠的冲他眨了眨眼眼睛。
  江耕围这才想到,若是要拿去报社投稿,必定是要自己先誊抄一遍的,妹妹的书稿断不会流露出去,外人根本无从得知这小说真正的作者其实是他妹妹,当然也不会指责她行文露骨了,而作者换作他的话,那就完全没有问题,别人反而要赞一声求真务实呢!
  江耕围这才和缓了脸色,又突然顿住:“这个咱们就先不提了,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些、这些东西?”
  冬秀大大方方的从书柜里搬出一摞书来,努努嘴:“诺,就是从这些书里看来的,我可做过认真的参考比对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谬误!”
  江耕围一看,都是同一个印书局的,恍惚想起来这些好像都是自己给她买的。
  当初写《新包公案》她说要看些书考据考据,开了一堆的书目给他,他也没怎么细看,光看了看书名,历史地理、法理医药的什么都有,就直接拿给书店伙计让他去选配了。
  他略翻了翻,发现书里密密麻麻全是红色与蓝色的划线和笔记,有的书,像《洗冤集录》都被翻起了毛边了,可见主人平时没少用功,确实做了大量的考据。
  他只以为妹妹是天生聪颖,就是擅长写文章做小说,却不想背后还要下这番功夫,费了这许多心血,这才明白她对此有多么的重视,而不是像他原先想的那样,只是单纯想要借此打发些时间,他虽然也不太懂妹妹如此努力的用意所在,却也知道决不可再将它等闲视之。
  他知道妹妹一向是个懂事守礼的,平时虽看着温温柔柔的不打眼,其实心中自有丘壑和她的坚持,只是从不在人前发作罢了。
  又想起他们还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妹妹就会编些会说话的小猫小狗的故事来讲给他听,又会带着他玩些新鲜的小游戏,好像她是姐姐而不是妹妹;又想起妹妹宁愿饿死也不裹脚的决绝,想到她在人前一向端庄大气的做派……罢了罢了,以她的机智心性,想来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怪不得娘说你女工做得差,原来把时间都耗在这上面了!”江耕围调侃一句,也不再说什么,又接着看起来。
  冬秀内心松了一口气,这可幸亏是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哥哥,换一个人她可不敢直接拿出来。


第24章 投稿
  冬秀拿出书稿的前二十章由江耕围原样誊抄了一遍,这才拿去给他那个朋友看,这二十章刚好够交代清楚故事背景和人物来历的,又有两个案件引入剧情,即能叫人看过瘾。又能叫人看不够。
  江澄平看完书稿,大呼过瘾,直说江耕围有才:“这尸检勘探居然如此神奇,一个死人身上居然埋藏着如此多的线索,那不如流的仵作居然如此重要,直接就能影响案件判定,这些检验法子你从哪里知道的,可是真有其事?这‘酽醋泼地,血迹立现’真行得通么?”
  江耕围哪知道行不行得通,他又没有亲临过检验现场,不过妹妹既然做了考据,必定是有出处的了,“这些你在《洗冤集录》里俱可以查得到,我想着它能流传至今,成为衙门的验尸宝典,必定是真实可靠的!”
  “好,不管真假,你这故事就足够吸引人了,我敢打赌,一经面世,它必定大爆,”江澄平十分激动,他可再没想到这趟回家探亲居然还能捡到宝,本以为《新包公案》就够让人惊奇了,不想这个《提刑官宋慈》更是叫人拍案叫绝,他也做了这一二年的编辑,别的不说,眼力是很练就了一些的,如果这部小说能一直保持开篇这样的精彩程度,必定会大红大紫,到时候不止他个人会因此受惠,说不定他们报社都要靠它盘活了。
  “耕围兄,以前可真算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想你如此大才,”江澄平拱手致意,又道:“我看你这故事可短不了哇,敢问耕围兄打算写多少字,后面的情节是否已经设定完善,这一旦在报纸上刊载了就万万不敢突然断掉,或是狗尾续貂、敷衍了事的,这样不但会妨碍了你自己的名声,还于报社不利,说不准还要吃经济官司呢!”
  江耕围原先满以为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事儿,就算没得赚,那照旧拿回来在茶馆里当话本子说,招徕些生意也不耐啊,哪想到还有可能惹上官司呢,他们平头百姓谁不怕这个,顿时也不敢大意,他虽然对妹妹的本事充满了信心,单看她第一次写《新包公案》时就从来没有断过稿,还有余力来写《提刑官宋慈》的大纲,就知道她是有这个本事的,可话不敢说满了,谁知道这中途会不会被什么突如其来的意外给阻断了写作呢,还说不准妹妹明年就嫁人了不再写了呢。
  因此江耕围只道:“即这么说,那不妨先等一段时间,反正也快过年了,这段时间应该能再写一些,干脆就等过完年再投稿好了,那时手里有了存稿,你们报社也能放心些!”
  江澄平想了想也行,耕围兄于他们报社属于新人,即便故事写得精彩绝伦,报社也不敢贸然就进行连载的,有能力进行连载的人才那可真是太少了,现在报上登的那些连载其实也基本是在报社拿到全稿后才一章一章往外放的,又往往已经落在书局后面了,大家有全本的成书可看,谁还苦哈哈的看连载呢,所以这连载小说于报社就仿佛鸡肋一般,既不能帮助延揽读者,也不能使其增加销量,真有些个没意思。
  如果这次能拿到《提刑官宋慈》的第一手稿件,那可就是独一份,想看故事,必须买他们家的报纸,还怕销量不涨么!
  江澄平简直可以想象自己升职加薪、出任总编、迎娶千金大小姐、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好场景了。
  他得做两手准备,一是与耕围兄商定,稿件不得外流;二则是尽早在报社给《提刑官宋慈》争得一席之地,正所谓未见阎王先拜小鬼,他得先把前站给打好了。
  于是两人商议完毕,连《新包公案》的大结局也没顾上听,就带着这《提刑官宋慈》的稿件奔赴上海了。
  冬秀按照设定好的大纲每日写上个两千多字,累了就去逗逗小侄子,日子过得也是飞快,压根不知道她的小说给《绣像小说》报带来的震动。
  话说这江澄平返回沪市,一进报社就直接找到了主编李伯元。
  这位李先生可不仅是个报社编辑,自己本身也是名噪一时的著名作家,在圈里可谓鼎鼎大名,而他的《官场现形记》就是中国第一部 在报刊上进行连载的小说。他不仅德才兼备、能力出众,更难得的是他思想开放、不拘一格,很能接受新事物。看完《提刑官宋慈》,李伯元果然大加赞赏,这篇小说首先从题材和立意来看就赢了八分,是中国从未有之之小说类型,有点像现在红极一时的译著《英包探堪盗密约案》,却比之更显丰满生动,不仅仅为了破案而破案,更有人性之复杂、官场之险恶的描述,比之那西方的侦探类小说更显别具一格。 
  再者这宋慈是中国有名的能臣,《洗冤集录》更是其一生心血,早已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几番发售,于世界范围内也是有名的,而这篇小说居然将《洗冤集录》和宋慈本人的经历结合得如此巧妙,简直天衣无缝,让人不由得相信这小说里发生的事就是真实存在的,简直就像读名人列传一般;再有那案情设定之巧妙、情节之诡秘离奇,使人百思却无所得,只有最后真相大白时才会恍然大悟,纵然惊奇不已,却也觉合情合理,逻辑之严密令人叹服;最后就是那验尸勘探之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人人都知仵作之职,可谁想其能神奇若斯,从死人身上能得出如此多的隐秘呢,真可谓一本奇书无疑!
  至于冬秀担心的文笔问题,在李伯元看来却是恰到好处,正符合现今推崇的白话文趋势,而且文笔流畅、用词严谨,那些诗词典故纵然能增加文章的美感,却也可能会坏了整体的构局,而且直白浅显的语句,正好方便更多人阅读,君不见那《京话日报》就是凭借其通篇的通俗北京话而赢得了大批读者,成为全国屈指可数销量过万的报刊么。
  他们《绣像小说》原本致力于使用简单明了的插画来打开市场,使更多人能订阅报纸,从而起到教化民众、开启民智之功效,只可惜收效甚微,那有限的几幅插画到底不如文字更能吸引人、打动人,这篇小说可算是骚到他们报社的痒处了,真可谓一阵助力的东风啊。


第25章 稿费
  “好好好,澄平哪,你这可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了,这位支付宝先生是哪里人士?可真是第一次写作?”
  江澄平忙道:“这位支付宝先生正是学生同乡挚友,是安徽旌德县人士,真名叫做江耕围,祖上也是诗书传家的大户人家,哦,他曾外祖与外祖父还是我们本地有名的‘父子翰林’呐,真正的官宦读书之家。”
  李伯元笑道:“怪不得如此奇才天纵,原来是家学渊源,想必那也是个出类拔萃、学识渊博的俊秀人物,不知他如今作何营生哪?这写作是可是最忌讳被杂事所扰的。”
  江澄平心想,有才倒是有才,只不好念书,私塾也只念了七、八年,就辍学经商去了,听说于商贾一道上也不甚出息,但却不好把这些话实说出来,文人嘛,讲究的就是体面,如果这作者是一个浑身铜臭的商人,未免带累得小说也不甚光彩了。
  思忖一瞬,江澄平回道:“哎,他虽然生在富贵之家,可惜年幼丧父,家里只有一老娘和一幼妹,纵有至亲叔伯,却还不如没有,为了老娘和妹子,不得已便早早辍学实务去了,这些年就经营着自家田亩商铺,不致使老娘和妹子挨饿,想来心下还是愿意读书学习的,否则也不会写这文章了。”
  这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能说错,也不能说对。
  江耕围的确幼年丧父,家里只有娘和妹妹,因早年间江家四房分了家,不如原先一家人似的热络了,但也很是亲近和睦的,家里的确没有什么赚大钱的营生,但也不至于就要挨饿了,他写那小说一开始据说是为了使自家茶楼的生意更好一些,可不是什么一心向学。
  不过作者嘛,都是需要包装的,江澄平混了几年社会,也是深谙此道,并且一下子包装成功打动了李伯元。
  因为这位李先生也是幼年丧父,寄人篱下,同样才气过人,年少成名,还曾有“小圣人”之称呢,听了江耕围的故事,便觉得仿佛是看到了年少的自己,如何能不感同身受,唏嘘不已呢,不免也生出了怜惜爱护之情。
  “这样吧,这篇文我先做主收下了,如果支付宝先生行文顺利,能在年后续上前文,那便证明他的文章可堪连载,如若不能,我们也可把这写好的稍加修饰,变成独立的侦探故事单独进行发表,就像那国外的小说一样,一章一个新故事!”李伯元不愧是总编辑,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立马就想到了妥善的应对方案。
  “至于稿酬,暂定千字五角,请他万不要嫌弃,这样吧,你先去账房处支取五百元,这钱就相当于咱们买断了这篇小说,叫支付宝先生万不可再发于别家!”李伯元同样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独家报导,可谓很有远见了。
  其实这时候的稿酬制度并不统一,也不甚明确,就连以字数来计算稿酬的方式也是最近才兴起来的一种方式。
  千字五角基本算是低价了,本来冬秀写的小说文笔成熟、条理清晰,已经无需修改,单从小说来看怎么也能得个乙等了,但她却是个籍籍无名之人,完全没有号召力,再加上这是篇接近现代文的白话小说,现代文大家都知道,几乎完全的口语化了,相比语言精练简洁的通俗文,便有注水之嫌,往往人家两三个成语能表示的意思,用现代文来写可能就要扩展成一个小段落了,这样虽然给人以强烈的代入感,对初次接触的人来说,不免过于繁琐直白,所以综合考量便将其归到了丙类小说的行列。
  关于这种给小说定档次的法子,冬秀也是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般的名家,稿酬可达千字六到十元,若是像梁启超先生那样的大拿甚至可高达千字二十元,外加专著版税的40%,真正可以说得上是日进斗金了,这样的信息无疑就是在对人说:来呀客官,当作者可是一本万利、名利双收的哦,不比做官差多少,简直是待遇高、风险低、离家近还自由轻松的大好工作啊。
  李伯元虽给她定了千字五角,但给的钱却比冬秀应得的要多得多,也不知是真的怜惜江耕围这个后辈,还是为了提前笼络住他,总之是很有心了。
  这边两人商议完毕,江澄平直接被提前放假回家了,目的就是为了襄助这位支付宝先生,使他能够心无旁骛的全力完成这篇小说。
  且不说江耕围被变身催更达人的好友整天盯梢盯得□□,就连冬秀,在知道报纸决定给她上连载后,也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还好她已经有了不少存稿,正所谓家有余粮、心中不慌,再者《绣像小说》作为一个半月刊,一月只不过发行两次,冬秀的行文速度是完全能够满足的,只是一想到要面向公众,接受所有人的挑剔和检验,她便不由得更加认真仔细了。
  冬秀将写好的篇章反复进行查看、捉虫,起码得保证不能出现错字、别字或简体字啊,再就是逻辑和常识问题,力求不让人挑出错误,这样一来她每天倒是更忙了,以前是足不出户,现在干脆是足不出门了。
  “妹妹,你这一篇小说可就抵得上咱家五年的收成了啊,我真是不敢相信,怪不得从古至今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呢,我现在才真是体会到了,你这还不是为官做宰呢,就随便写写故事居然就能挣下这许多钱,天哪!”
  自从江耕围亲自从好友手中接下那货真价实的五百元钱开始,他就整日里飘飘忽忽的如坠云端,仿佛是在梦里一般了。
  怪不得澄平说写文章赚钱呢,原来是真的,要照着这个趋势下去,他们家也不用做什么营生了,就靠妹妹一本书就能挣下几代人的基业了。


第26章 笔名
  要说江澄平此人,确实机敏有远见,自从与报社主编兼半个老板的李伯元先生详谈过后,他就立即给自己定位为支付宝先生的专职编辑了,他认准了这就是一道能送他上云端的青风,他可一定得好好把握住,也幸亏他与江耕围有交情,现在提前笼络住他,日后他出名了也不至于甩开自己。
  打定主意抱大腿的江澄平,也不再跟以往一样与江耕围称兄道弟了,直接叫他“支付宝先生”或“宝先生”以示尊重,搞得江耕围好不自在。
  鉴于这个笔名实在有些奇特,江澄平以为其中必有深意,只是自己参悟不透,还特地跟江耕围请教了一番。
  江耕围当初看到这个笔名时的反应与江澄平一样,也是问了冬秀取名的来由的。
  冬秀能怎么说,她当然就是随口取的啊,她还想过“神州六号”、“王者荣耀”、“共享单车”、“和谐号”之类的呢,只不过是想要寄托一份怀念之情罢了。
  她压根也没把取笔名看得那么重,感觉这笔名就跟网名一个样,现代人谁还没在网上起过十个八个网名啊,QQ、微信、微博、淘宝甚至陌陌、摇一摇啥的,不都得起个注册名字的嘛。
  而且她看报纸上起的名字也很随性啊,要不直接用本名,要不就使用自己的别号,例如什么青莲后人、茶杨居士、瘦梅词人等等,再有的就是画风清奇类了,很像现代非主流网名一般,有醒世人、望新国这样寄予自己抱负理想的,也有倜傥非常、冷血书生、愁花恨水人等另类的。
  所以她真的就是刚好想到了,就拿出来用了,哪里有什么含义啊。
  她也无法解释,只能故作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也!”
  任由她哥去脑补,反正国人对此最是擅长了。
  江耕围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原样照搬拿来应付江澄平了,反正现在江澄平把他吹着捧着,也不会强问到底。
  于是冬秀在她的不以为意间,就变为了后世大大有名的“支付宝先生”,而这个笔名受到后世学生党的一致好评,太好记了啊,完全不用费心劳力的去背啊,这比鲁迅先生原名周树人还是周建人还是周作人的简单多了有木有!
  冬秀是没有这个远见的,她可没想过一时的耍宝和不以为意,能让她在后世被恶搞成了网红。
  过完年,冬秀的小说已经完成了小半,照这个速度估计还得写上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完结呢,幸亏她动笔早,积了好几十万字的存稿,又有大纲在手,也不用怎么慌乱。
  江耕围在书房里一边誊抄一边想:钱哪钱,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可得好好抄,一个字也不能漏,一个点也不能少!
  要说江耕围,书是不怎么读的,一手字却写得很可以,冬秀的字迹自然也不错,但笔力柔弱娇媚,女子气太足,借着江耕围那一笔方正有力的字迹,还着实加了不少印象分呢!
  冬秀看他哥那副财迷嘴脸,也是好笑,好歹也是个富家少爷,至于嘛。
  “哥哥,这件事可一定要保密,谁也不能说!”
  “这还用你交代啊,但凡给人知道了,我第一个跑不脱,咱娘不把我活剥了,也得把我打残了。”江耕围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能确保妹妹不用抛头露面,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考虑去这么做啊。
  “不止是我,就连你也不要叫人知道了,要知道财不露白,要是被人知道你得了这么大一笔钱,被打秋风、占便宜还是小事,倘若惹人嫉妒,招人眼红,被人下绊子使坏招,甚至被谋财害命了,那可就了不得了,再一个,万一你出了名了,知道的人多了,往后可就再没自由了,少不了被人问东问西的!”
  要冬秀说,这人怕出名猪怕壮,成了名人了,谁知道会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呢,搞不好被人一人肉,就穿帮了,把她的这层马甲给爆了,还是得多两层保护比较好,大家知道支付宝先生,可不知道江耕围,就算知道了江耕围,也未必知道江冬秀,这样一层层的身份掩护倒给了冬秀极大的安全感。
  江耕围思考了一下,倒也是,露财是一方面,再一个,他也不好意思冒充妹妹去得了那个名啊。
  江澄平在家过完年后,顺利的拿到了厚厚的一摞稿纸,片刻也没多留,珍而重之的用牛皮纸包好,放在小提箱里,一路随身带着便去了沪市。


第27章 婚期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时,吕氏收到胡家传来的消息:胡家三少爷不治身亡,四少爷继续留在上海求学,暂时无法回乡履行婚约了。
  未来女婿这么勤奋好学,吕氏自然高兴,也不在意婚期的再次延期,想着女儿今年也才17岁,倒也不用那么急,正好留在家里再多享两年福,顺便也多学些规矩,于是整治了一份丧仪送过去便罢了。
  冬秀本人觉得,嗯,这是个消息就是今年最好的新年礼物,没有之一,虽然是迟到的。
  实话说,她既没有胆子去反抗包办婚姻,也不甘心就这么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所以婚期能够拖延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至少等她年纪再大一点,手里再多一点钱,那时候如果真过不下去,也有资本和勇气离开啊。
  冬秀对未来的丈夫也并不抱多高的指望,只希望对方不抽不赌不嫖,没有读书人的迂腐刻板就行了,老实说,她对婚姻还是期待的,也愿意用心去经营,如果老天对她这个异世人还有两分怜悯的话,就请赐她一个好男人吧,这个要求真的不高了,这可是穿越女的最低配置了啊!
  冬秀在这一二年里是可以不用考虑嫁人问题了,大姐惠秀的婚事却是要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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