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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春莺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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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面有些资料,他是村长,族谱这个也在家里面放着,一般村长就是族长,几千年来没变过。

    黄炜业慢慢的看,一点一点的仔细看下去,家谱虽短,也就几十页,但寥寥几语就是祖宗千代。

    前面没有,都是不知道作古多少年的人了,但是他也慢慢的翻看,总觉得是祖宗,有种熟悉的感觉,一个姓氏。

    中间有缺页的,就给空出来,下面重新开始的要写上,哪一支传承下来的。

    突然就停住了,看到了俩人名,多少年了,情绪翻涌。

    黄炜业自己手指别着那一页,慢慢合上,眼眶都是润润的,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寻亲,这时候感觉不后悔,寻亲是对了。

    张南山看他脸色不对,心里一喜,觉得是找到了,“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现在还有那些亲戚,我给你看一下哪些还在。”

    虽说时隔不久,但是中间太乱了,中间还是有小断层的,张南山自比较清楚,再不行,家里还有老人呢。

    张建祥媳妇做饭,听婆婆在那里说,才知道人家是真的寻亲的,她自己突然就顿住了。

    她奶奶那时候,死的时候还在念叨,当初外孙自己跑了,还在怨怪她妈,不知道是不是。

    然后就坐不住了,自己想着回娘家看看,也不远,万一是亲戚也很好。

    越想越是,就找个理由自己回娘家了,婆婆妈也没说什么,脸拉得老长,做饭的时候回娘家,这是多不懂规矩啊。

    张建祥媳妇姓刘,叫刘爱冬,家里排行老四,上面俩哥哥一个姐姐,算是可以了。

    娘家妈吓了一跳,看她脸色不对,“你怎么回来了,什么事啊。”

    “妈,没事,我就是来问问,我爸呢,你给叫过来。”刘爱冬说着,往屋里面走。

    她妈赶紧让大儿媳妇去找找,肯定在外面闲逛,饭前饭后就喜欢溜达。

    二儿媳妇一个人做饭,听着婆婆嘱咐做点好的,翻了个白眼,就你闺女好,别人全是牲口是吧。

    但是不敢说,轻手轻脚的做饭,当人家儿媳妇跟在家当闺女不一样。

    没嫁人怎么都好说,嫁人了一举一动就看人家脸色,全是孝子贤孙,没人想着自己。

    刘爱冬看着她爸进来了,赶紧把门关上,她二嫂自己探了探脑袋,结果人家还关门了,嘟囔了一句德行。

    “爸,你还记得我大姑吗?”

    娘家妈一听,马上就拉了脸,“说她干什么,无缘无故的,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大姑家里面一大家子全没了。”

    她爸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往事了,还是这么惨烈的,他妈死的时候还在哭,可怜女儿一家子死了。

    “爸,你知道吗?我们村里来了个当兵的,人家是来寻亲的,我觉得是不是我大姑的儿子回来了。”

    你说刘老头给惊得,烟枪都掉在炕上了,大烟鬼一个的老头,就喜欢抽烟。

    “爱冬,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那个孩子,你能认得出来啊。”刘老头不信,这年头出走的人多了去了,活不下去的理由太多啦。

    磨难也多,很多人都走了,这么多年回来的少了,不知道是死是活,都没有音信了。

    也不是没人回来,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人,怎么就非说是他们家外甥呢。

    “爸,你仔细想想,我大姨家儿子多大了,是不是属羊的啊。人家黄炜业就是属羊的,跟我大哥一样大。”

    娘家妈记得很清楚,那孩子就是跟自己家里大儿子一样大,一年生的,生日挨的很近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难道真的是那个孩子回来了。”刘老头高兴啊,亲外甥回来了。

    血缘很难割舍断,当初他要留下这个孩子,可是家里面说了不算话,那时候就是媳妇当家了。

    他们家里不一样,就他还有一个大姐,兄弟姐妹少,当婆婆的底气也不足,就靠着这么一个儿子了,跟让媳妇不敢硬抗。

    所以等着刘老头娶了厉害媳妇,接连生了俩儿子,家里面就彻底是儿媳妇说了算了。

    “你去干什么啊,就算是你外甥,难道还能记得你,没听到爱冬说了,人家在外面混好了,还能看的着你。”

    “你个死婆娘,当初我说养着,你不肯,孩子现在混好了,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我是他舅舅,再不好也是他舅舅,你给我一边去。”

    刘老头甩开刘老太就走了,一把年纪的人了,一个是老头,一个是老太太了。还这么吵吵闹闹的,实在是不像话。

    外面俩儿媳妇支着耳朵听,老公公啥时候这么厉害了,这么多年家里一直是婆婆当家,黄老头就是软柿子一个。

    黄老太出了名的厉害婆婆,顺风顺水一辈子,养了四个孩子,个个都出息,成家立业了多体面啊。

    刘爱冬急的没办法,“别说了,小点声,万一不是呢。”只能这么说,大家都先按下这件事,得先看看人家黄炜业是不是才行啊。

    好容易吃完饭,这事情不能往外说,不然人家以为你攀亲戚,毕竟人家好,你自己太急吼吼了,不是就尴尬了。

    黄炜业自己跟着张南山拿着族谱就开始看,找到地方,黄炜业就指着那俩人说,“就是这里了,这是我的父亲和母亲,时间也能对的上,下面就一个儿子。”

    张南山自己看了看,确实是没找错,这同期的人人名没有相同的,卡上了就是了。

    “那你们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啊,看你旁边也没有别的堂兄弟,你父亲这边亲戚不好找啊。”

    “我父亲不是这边来的,是逃荒过来的,这边就独一根,本来是一大家子一起来的,路上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我父亲一个了。”

    看着窗外,已经有麻雀了,冬天马上就来了,他这边确实是没有亲戚了,有的话也只有姥姥家来那边的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麻烦您了,虽然没找到,但是也算是一个祖宗的了,我们以后就在这里落户了,等过几天,我去村子里面转一转,找找看看以前的家,再给重新建房子。”

    70、房子

    黄炜业起身出去了; 一上午全在这里了; 知道是没有亲戚,可是还是忍不住再翻翻; 万一还有亲戚不知道呢,可是还是没有。

    他记得没错,他爸就是一个人过来的; 跟这边大姓张家联了宗,就在这边落户了。

    按理说黄炜业应该姓张的,但是习惯了,这边虽然上了张家族谱; 称呼上还是姓黄,就是为了亲近,大家相互体谅。

    黄莺在家里很忙,先把昨晚的知了猴再拿出来数一遍; “1; 2,3; 4,5,6……”。

    忍不住想吃,但是太少了,每个人不够塞牙缝的,又端起来了,还是那个小奶罐。

    “姥姥; 今天中午我做饭,你给我烧火就行,我做东西不是很好吃嘛。”

    郎菊南正好在洗菜,秋天菠菜多,在那里摘菠菜,还有几根老丝瓜,都能吃。

    听见了手里的菜就想放下,看着黄莺脑袋也抬不起来,心里就很扎心了。

    到底是谁最先开始说你做的饭好吃呢,郎菊南也记不得了,总之那一次之后大家就默认了。

    你就看吧,黄莺自己炒菜先把菜给放进去,然后再加水,等差不多了才放油,出锅之前才加点盐。

    黄炜业看着也很纳闷,家里炒菜的,就没有谁是最后放油盐的。

    老三回来的时候,嘴里面吃第一口,就斜着眼睛看了黄莺一眼,贼难吃。

    吃起来就跟水煮的一样,还不如水煮的,那样还能加多点盐,最后放油盐,也不多放点,真的是居家过日子啊。

    老三没忍住,夹起一大筷子来,给放到黄莺小碗里,这孩子吃饭喜欢用勺子,唏哩呼噜拌着大米饭,一会就吃大半碗。

    “你多吃点,炒菜辛苦了,以后我来帮你吧。”老三嘴里没味,又不能直说,看人家吃得多香。

    黄莺抬起头来,食指跟大拇指掐着小勺子,一脸的不好意思,“没事,你们上工多累,我在家里也没干多少,就是炒个菜,连火都是姥姥给我烧的。”

    低下头,吭哧吭哧的挖着勺子,吃的贼香,老三就是看她一眼,吃一口饭,觉得也算是下饭了。

    就有一种人,你跟她一起吃饭,发现人家是吃啥都香啊,少油少盐没火候,只要新鲜的熟了就吃的很香。

    感觉你吃糠咽菜,别人碗里的是飞鱼走兽,老三就慢条斯理的吃着,吃习惯了,口味就清淡了。

    黄莺不是不爱吃重口味,也喜欢吃浓油酱赤,好吃的都喜欢吃,但是接受能力也很强,你给我吃白菜萝卜我也能咽得下去。

    郎菊南上了年纪,对味道的追求也不那么热烈了,她适合吃清淡的,就当为了自己身体好算了。

    “我今天上午去村长家里,看了族谱,这边家里面算是绝了,没什么人了。”

    郎菊南心里面听着不好受,自己叹了口气,“没事,咱们不是还在,有人就行了,别人有更好,没有也很好。”

    黄炜业点点头,“隔得不远的那么个村,就是南边过了河翻过一个山头的,那是我姥姥家,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气氛就有点低沉,黄炜业脸色看不出来,常年不变色,亲近的人能感受到情绪变化的。

    “爸爸,以后我结婚了,孩子要跟我姓黄,如果再有,就跟别人姓。”

    这孩子吃饱了就搞事情,说的一本正经,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想着要上门女婿。

    黄莺自己觉得没问题,卡巴着眼睛说的很认真,是亲生的女儿,说的话很感动,可是你这么多大就想这么多,真是你爸的好女儿了。

    “小宝啊,这话不要让别人听见了,咱们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黄炜业也吓了一大跳,谁家好孩子当上门女婿,孩子还得跟着姓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人家上门女婿不是没有,但孩子还是跟着父亲姓的,主要是给父母养老的,不是传承血脉的。

    “知道了,以后的事情还不急,爸爸,你要去哪个村里找你姥姥一家人吗?”

    “改天再去,你太姥姥肯定不在了,这么多年了。”

    黄炜业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碗筷,阳子麻溜的拿去刷碗,不是老三干这个,就是他来。

    黄炜业就是抹桌子的,郎菊南想着收拾一下,孩子懂事了,也帮着分担点。

    等晚上,刘爱冬早早地就在河边等着纳凉,果不然,一会就看到老三带着黄莺一块出来了。

    阳子不跟着,家里面灯少,就俩煤油灯,别看黄莺摸不着几个,但是还得拿着一盏灯。

    脚上踩着绿色的小水靴,一只手上拎着小罐子,一只手上提着灯。

    “你们吃晚饭了,这是去摸知了猴啊?”刘爱冬就在那里坐着问,她已经确定了,看黄莺就带着几分仔细。

    小丫头怪好看的,但是跟她娘家的人一点也不像,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是啊,婶子,在这凉快呢?”老三搭腔接了一句,日常问候语而已,其实你吃没吃过,要去干啥,现在干啥大家都知道。

    “是呢,有点热,你们去吧,好好看着妹妹,小心有长虫。”

    黄莺听见了就是笑笑,一般不说话,顶多点点头,不知道怎么称呼人家,也不知道说什么,农村套路深。

    步骤都设定好了,你贸然行动,容易坏了规矩,而且迅速滋长留言。

    一进入树林里,黄莺就开始精神了,摸知了猴就是看的眼力劲,其实也有点运气在里面。

    擅长的就很擅长,一百几十的摸,不擅长的就是一晚上几个,不够功夫的。

    这时候人很多了,都是孩子,大人很少干这个,去生活哄孩子的。

    “快,三哥,你给提着罐子,我要走在你的前面,不然你在前面全部摸了一遍了。”

    老三憋得肚子疼,很想扶着树笑一会,这丫头干点事摆的架势十足,干这个都得找个提着罐子的。

    “宝啊,你说人家前面一个人来的咋办,而且你前面那么多人呢,不差我这一个在你前面。”

    是啊,前面是有很多人了,都摸了一遍,可是你跟我隔得太近了,竞争关系。

    黄莺自己不说话,憋足了劲三两步跑到老三前面才停下来,“我今晚就要在前面,我摸到了就递给你,你帮我数着点啊。”

    “行吧,你看着点路,别给摔了。”老三就把小罐子挎在左手手腕上,右手提着煤油灯。

    有煤油灯算是好的,很多人都是靠摸的,自己用手就着月光进行,习惯了也不影响。

    黄莺自己老觉得看不清,她自己我在前面走,走过去了啥也没看到,脑袋往前抻着,拿着灯一直到树跟前。

    老三就在跟着,不紧不慢,他眼力好还看得仔细,前面黄莺刚走过去,他就能给看着了,连续放了三四个。

    就见了鬼了一样,这孩子眼看不见啊,眼睁睁看到手边这棵树上还有一个,老三自己忍不住。

    “宝啊,你过来,回过头来,看看这是什么。”你是没看见还是真的眼不好使了。

    没看见还好说,顶多就是粗心大意,老三就怕她是眼睛不好使,看东西模糊,更得多吃点知了猴了,这东西明眼。

    “哇,三哥,这里有一个了,真好,这才一会就看到一个了。”美滋滋的伸着手指捏下来,那瞬间幸福爆了。

    扒拉着老三手里的罐子,放进去,看着这有且只有一个的知了猴,黄莺就开始嘴欠,“看看,还是我拿的,我俩现在才有一个。”

    老三气死了,很想回头把刚才看到的那几个给拿回来放罐子里,不是比一下嘛。

    当哥的是看你可怜,自尊心受创,才一直忍着没动手,结果你还在那里美得冒泡。

    “宝啊,你看看,要不是我,你现在这个也没有不是,听哥的,以后多吃点这个,补补眼睛。”

    老三一脸牙疼的表情,黄莺自己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眼睛就是不大好使,看不见呢。

    摸不着还不能让人嘚瑟下了,能不能好好吹牛逼了,还是不是好伙伴了。

    卡巴这眼睛,煤油灯光色发暖,柿子黄色很朦胧,乍一看有点伤感。

    真是没办法,看着黄莺小脸笼在一团暖光中,小脸粉莹莹的白,跟个小仙女一样。

    不过,小仙女不穿水靴,穿了也是粉色的,老三自己扯着嘴笑了笑,“走吧,我看到了指给你,你拿下来放在罐子里就行。”

    是个好主意,既能让小仙女把知了猴从树上扒拉下来,获得满足感,还能保护小仙女的王冠不能掉下来。

    一晚上就是这样的,“来,这有一个。”拿着煤油灯晃一晃,灯光打在那个地方,黄莺看到了就去拿下来,兴高采烈的。

    连着拿了五六个,黄莺自己乐死了,就开始卖好了,“三哥,你可真厉害,真的什么都会,你这样的是很出息的。”

    71、找人

    说着把手里的那个放到罐子里; 扒拉着再过一遍眼。

    “哎呦; 真是谢谢您夸奖了,您啊; 将来也是大有出息的。”因为你有个有出息的三哥。

    后半句没说出来,老三自己心里乐淘淘,自己夸一下自己呗。

    提溜拖拉着一直到晚上九点多; 黄莺恋恋不舍的不想走,老三拉着她回去的。

    回去的时候拿着小罐子,沉甸甸的,特别高兴; “爸爸,我明天中午就吃,这加起来好多了。”

    黄炜业没睡,还一直等着呢; 孩子没回来睡不着; 给放了点盐巴加点水。

    想着明天中午回来给做了,孩子没吃过这新鲜玩意; 给孩子做了尝尝。

    炉子里有点炭火,黄炜业给放了一只进去,不到一会就有香味了,这个是昨天的,已经入味了。

    “来,闺女先尝尝,解解馋看看好不好吃。”把外面的灰吹下来; 来回倒腾几下。

    黄莺不嫌弃,自己呲着小米牙咬了一小口,吧唧吧唧的吃,郎菊南也没吃过啊。

    “好吃不,看你嘴上全是灰。”

    黄莺嘿嘿笑了两声,俩手一撕给拽开了,后半截脖子以下给郎菊南放在嘴里。

    “姥姥,你尝尝呗,吃了不就知道啥滋味了。”

    “鬼丫头,以为我是你馋死了。”郎菊南吃着确实原滋味,但是也就是原滋味了,接近大自然。

    “行了,吃完去洗漱,不允许再吃了,别缠着你爸睡觉了。”

    黄炜业听了就去睡觉,斜眼看着那孩子一边洗脚一边在那里啃着脖子那一块,吃东西这个秀气啊。

    老三躺下来,累了一天了,躺着就很舒服,脑子还是没休息,自己在想事情。

    结果阳子突然睁开眼,跟老三面对面,“三儿,你想家了吗?”

    “咋了,想你姐了,我不想家,家里面好好的不想他们。”老三眼睛有点酸,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

    “是啊,我想我姐,我姐在家里,不知道过什么样的日子呢?” 阳子是真的担心他姐啊,看看这个月邮过来的钱。那么多,不知道她姐怎么样了?

    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因为知道了,钱来的都不容易。不能他在这里装大爷,他姐在家里装孙子,挨着后娘的气。

    “阳子,早点睡吧,我们以后还会回去的,现在我们在这边好好的过日子,不让家里人担心就行。” 老三自己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他们都是异乡漂泊的人。

    早上起来,黄炜业吃过饭,看着黄莺有些话想说,“你跟着我一块儿去山上,我带你去看看爷爷奶奶,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次见面。”

    郎菊南听着,点点头,没有说其他的话。

    大孙女回来看看爷爷奶奶,这是正经的事儿。多少年不见的人了,但是认祖归宗,这点差不了。

    “小宝好好跟着你爸,早点儿去早点儿回来,自己戴上帽子。”

    “姥姥你放心吧,帽子我自己戴着呢。爸爸,我跟你一起去,爷爷奶奶看我肯定高兴。” 一边说的一边找出自己的帽子来戴上,然后牵着黄炜业的手出门了。

    其实,埋在哪个地方跟本不知道了,这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村子从一片荒芜,到现在的人烟兴旺,格局也早就变了,老房子都找不到在哪了。

    说是看望一下父母,也就是在山上找个山头祭拜一下,算是尽孝了。

    黄炜业一直沉默着,话不多说。这样的场面,黄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自古以来,一些严肃的话题从来不需要人去理解,而是需要人亲身经历,亲自领悟。

    你没有经历过,你就不能去随意的评论,随意表达自己的看法,甚至强迫别人来接受你。

    在山上待了很久,回去的时候,黄炜业就开始做饭。他手里面端着知了猴,黄莺叽叽叭叭跟在后面。

    “爸爸,我不吃这个了,换别的菜吃吧。”

    “怎么不吃了,不是盼着好几天了,没事,一会就做好了,你先去喝水。”

    “爸爸,我们应该吃素的。”她吭吭哧哧憋了一句,祭拜亡者,多少要有点敬意。

    虽然不认识什么爷爷奶奶,但是她爸是黄炜业,就必须要尊敬他们,不为别的。

    “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年纪这么小,怎么还是老封建啊。赶紧去洗手,在那等着,一会儿就好了。”

    黄炜业本来心情有点沉重,听孩子这么一说,那心里的郁气也就散了。

    死了的人也就死了,不能再活过来。世界上的人也很少记得他们。偶尔记起来,除了伤感,别无其他。

    孩子是一个家庭的良药,黄伟业这辈子觉得最伟大的事情,就是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聪明,伶俐乖巧。

    而且还特别懂事,他自己把火烧的旺一点儿,把知了猴放在油里面炸。

    香味一下就出来了,特别的香,黄莺就站在旁边看。舍不得离开,眼巴巴的看的。

    “妹妹呀,眼珠子都要掉在锅里面了。别急啊,一会儿都是你的。” 老三觉得这孩子特别执拗,就想着吃这个东西,眼巴巴的盼了多少天了。

    等着东西上桌了,老三拿起一个来,把头跟肚子全部摘下来。

    就那么大的一点儿,剩下一个脖子,也没有什么东西了。老三为什么这么干呢?

    这玩意儿,他吃的多了。也就脖子那一块有点儿肉,别的地方不好吃。而且脖子那一块全是瘦肉,肚子是有点苦的。

    “三哥,真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啦。” 她自己吧唧吧唧吃的很香,真的跟个土包子一样,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

    是啊,你胃口好,吃什么都好吃,吃什么都这样,老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你好好学着点儿,平日里别得罪了我。以后啊,三哥天天带你玩。”

    “是是是!我一定,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关头很满足啊,觉得老三说什么都答应。

    黄炜业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认亲戚,毕竟当初闹得不愉快,这么多年了,舅妈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样。

    但是刘家已经闹翻了天了,刘老头一直闹着来找自己的外甥,当初不见得怎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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