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春莺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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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美去吧，下个月还有更好的，我还就不买了，黄莺把钱收起来，到底是没买那顶小帽子。

　　　　这孩子就喜欢酒红色，那小帽子就是个英伦式日常毛，奢华又显眼，话句话就是土豪又夸张。

　　　　“不买了，走走走，赶紧走了，我们再去看个电影就回家了。不过哟，三哥你请我们看，还要买汽水。”

　　　　“你个鬼丫头，我看你还有钱你怎么不请客，就知道坑我啊。”老三努努嘴，眼睛看着她那小黄鸭的钱包，挎在腰间那里。

　　　　黄莺下意识的用手捂着，嘴上还很有气势，“今天就你花钱少，你留那么多钱干什么，难道是娶媳妇啊。”

　　　　“瞎说什么，看电影去了。”老三看着那丫头歪着头笑，突然心里就起了一把火，转过身就走在前面，脸上突然有点热。

　　　　他这个年纪，其实可以找对象了，结婚的也有一大把，不过他还不急，也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但是今天，突然就在心里面痒了一下，如果要是结婚，跟谁结婚呢？

　　　　看了一场电影，不知道看了什么，黄莺坐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只要有人陪着看，她看什么都比较投入，自己看的话不一定坐的住。

　　　　宋茜也拿着手帕擦眼泪，感动的稀里哗啦，黄莺也是很感动了，虽然听过看过无数次，不就是《白毛女》嘛。

　　　　“茜姐，别哭了，好看咱们下次拉着三儿一起来，还让他付钱。”黄莺怕宋茜自感身世，毕竟白毛女也没娘，关键是她觉得茜姐更惨一点，有爹还不如没有。

　　　　“好啊，老三，怎么不说话了。”宋茜看着旁边老三走神，一胳膊肘拐过去。

　　　　“听见了，下次你们来看电影还是我当冤大头，行了吧，你俩开心就好。”老三说的一脸平静，斜着眼睛看了黄莺一眼，喜笑颜开的，因为激动脸上还带着红晕。

　　　　不知道见没见过山茶花，里面有个名品，抓破美人脸儿，老三去植物园见过一次，那红晕就跟那花儿上面的一丝红一样，能抓在心头上，有点惊艳。

　　　　“说话算话啊，不过我们也不能老是占你的便宜，以后我请大家去东来顺吃火锅，现在不行还没钱呢。”宋茜过得十分节俭，包括电影这种东西从来不看，更不会下馆子什么的。

　　　　但是她当姐姐的，无论是对阳子还是老三，包括黄莺在内，都有一种责任感，一种担当在里面。

　　　　张淑珍最近心情好的上天了，整天陪着小春，上课接送，还给准备营养餐。

　　　　等着晚上的时候送到教练那边去培训辅导，这个教练成名了之后就开了游泳馆。

　　　　这样可以一边教学生，还能对外开放收钱，一举两得。他其实觉得小春天赋是有，但是只能当成业余的。

　　　　毕竟还小，就是个种子，学游泳还不到两个月，张淑珍急于求成，扒拉着人家教练问，“最近学校里面举办游泳比赛，我想让小春也参加，你也看到了，他游得特别好，也特别努力。”

　　　　“会不会太紧张了，毕竟还没有完全学完，再等一等吧，毕竟这样的比赛很多的。”教练说的很客观，教不好的徒弟出去，他也担心啊。

　　　　可是张淑珍不听，她是要看结果的，她觉得整个家里都看不起她跟小春，她得证明一下，让宋奶奶看看，到底那个孙子才是最好的。

　　　　教练最后还是给指导了，小孩子比赛，鼓励加友谊，也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难度，小孩子懂什么呢。

　　　　然后小春拿了第一名，把张淑珍给高兴地，问宋润要钱，去买高级的游泳装备。

　　　　宋润也高兴，把儿子抱在膝盖上，怎么看怎么满意，“好小子，你这是种子冠军啊，咱们家以后得出个奥运冠军了。”

　　　　那时候整个世界的运动热情是很高昂的，能去参加奥运会可以说是带着全国的期盼，如果拿个金牌那就是人民的好儿子了。

　　　　宋润花钱一点也不心疼，买最好的，还要换教练，换一个更好的，卯足了劲培养个世界冠军。

　　　　黄莺听着宋茜在那里说，宋茜现在已经高三结束了，可是没有高考，她就想着以后当个外交官，所以一直学语种。

　　　　没事的时候就来找郎菊南，郎菊南英语跟俄语很好，算得上是地道，法语也会一点点，但是不多。

　　　　总比宋茜强，所以宋茜就来这边学，没事的时候就说张淑珍跟宋润两口子疯了。

　　　　“我爸算是被洗脑了，才那么大一孩子就能看到他以后了，还世界冠军呢，我就等着看了。”

　　　　“未必不是，但是我觉得也就是在国内了，咱们体力不如外国人好。”黄莺说的很客观，要是真有天赋，闯一闯还是可以的，但是很难啊。

　　　　“不说了，哎，小宝，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你后妈啊。”宋茜突然就低下了声音，说的跟秘辛一样。

　　　　突如其来的氛围连郎菊南都被吸引力，插着说了一句，“早就离婚多少年了，回来后也没有见过了，怎么就突然提起来了。”

　　　　是啊，宋茜不说，黄莺都一点也记不得了，郭丽丽在她的生命中一直就是很浅淡的，除了跟她爸离婚这一件事记忆深刻。

　　　　“嗐，你们还不知道，最近应该也没遇上，她现在就住在你们隔壁。”

　　　　“我们隔壁就一家，不是就住着马立爹妈俩人，难道搬走了，郭丽丽搬过来住了。”郎菊南皱了皱眉头，要真是这样，大家加了面总归尴尬，至于郭丽丽为什么搬过来她也不知道。

　　　　离婚就是离婚，双方要有点仪式感的，其实回避一下比较好，难道是觉得他们在东北再也不回来了才搬过来的。

　　　　宋茜还想说，脸上表情很怪异，但是忍住了，这事情她一个大姑娘说出来不好看。

　　　　黄莺多会看人啊，马上就觉得有问题，“没事，茜姐你就说呗，她住在隔壁就住呗，还能把我们恶心死。”

　　　　觉得还是别说了，摆摆手，“没事了，看你们也是没打算跟她来往，这样就挺好的了。”

　　　　正好到点了，她得回家做饭，现在住在宋泽家里，主要是宋奶奶年纪大了，不敢单独一个人，她要是跟阳子上学什么的家里没人。

　　　　索性就一起搬到宋泽那边去了，正好老大老二结婚搬出去了，房子空着正好够用。

　　　　她不能白吃饭，力所能及的干活收拾，不然多喜欢的孩子也不长久。

　　　　黄莺下午出门溜达，珍惜最后的假期了，马上就要去上高中了，晚上睡觉前想起来都要叹一口气。

　　　　想着宋茜说的话，听下来看着隔壁的门口，突然里面门开了，黄莺也不尴尬。

　　　　一个漂亮小姑娘，身板比她壮实健康的那种，一脸的英气，看着黄莺还笑了笑。

　　　　难道是侄女啊，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黄莺心里问了一大圈，点着头笑笑，蹦蹦哒哒就走了。

　　　　她也没问，誓死不跟郭丽丽来往，徒增尴尬，但是那女孩看起来对她很友好的感觉，自己今天肯定是美美哒。

　　　　作者有话要说：　　好激动，明天就是月底了，我的第一笔稿费后天就可以提现，我要从取款机理取现金，装在信封里，写好日期，放在枕头底下每晚拿出来数一遍，我一分钱也不要乱动，这跟工资感觉不一样，我的工资都是可着劲花，周光的。

　　　　82、黄三岁

　　　　蹦跶蹦跶走的还是十字步；　编的一股麻花辫从右边梳下来；　看着是个大姑娘了，但是一举一动还是个孩子气。

　　　　口袋里面唰啦唰啦的；　放着几块糖，塑料纸包着，她靠这个跟前面小公园里的孩子玩。

　　　　“你叫姐姐我就给你。”

　　　　“姐姐——”奶声奶气的；　人家孩子才刚会走不久，单纯的很，也就顶多两岁，具备基本辨认能力。

　　　　黄莺这就很开心；　手里还拿着糖也没给人家，“你说，我是不是最漂亮的姐姐啊，叫声漂亮姐姐。”

　　　　人家小孩子老实啊；　也不去伸手抢；　眼巴巴的看着糖，又看了看自家奶奶。

　　　　她奶奶认识黄莺；　也算是熟悉了，这一片的大家都知道底细，“快点叫一声，不然没糖吃了。”

　　　　那孩子特别实诚，扭过头去就喊了：“漂亮姐姐”。

　　　　这才算是满足了，把糖给人家一块，就喜欢逗孩子；　“来，你再给姐姐，我给你撕开糖纸好不好。”

　　　　糖又回到自己手里了，然后这样还能再玩一圈，人家奶奶在边上看着，也不管，有糖吃不好吗。

　　　　而且还有人给看孩子，跟边上几个老太太聊得起劲，俩人都是孩子一边玩去。

　　　　牛小春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回头那一眼，离开黄家院子的时候，黄炜业给黄莺梳头发，她记得很深刻。

　　　　现在依然记得那一头不算黑的头发，细细的有点发黄，但是很好看，一看就很好。

　　　　她是出来倒垃圾的，其实不经过小公园，但是她就想再看一眼，绕了几步看见黄莺在那里逗孩子。

　　　　扯了扯嘴角，真的是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啊，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年纪，她什么家务都会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头发都还要爸爸梳的孩子。

　　　　第二次见面，她已经能独立生活了，觉得长大成人了差不多，结果那小姑娘还跟个孩子一样，有那闲心思逗孩子。

　　　　她知道黄莺，少有的几次听见郭丽丽说的，也有马立妈说的，但是马立妈说的更多的是郎菊南，牛小春都记在心里了。

　　　　不自觉的就羡慕别人，很容易衬托出自己的不幸运来，她看了一会就回去了。

　　　　现在的日子，知足了很多年了，看见郭丽丽在家里做午饭，走过去端盘子，“妈，今天怎么做的这么好。”

　　　　竟然是炒虾子，一盘不少钱了，郭丽丽没吱声，牛小春也不在意，她妈脾气有点古怪。

　　　　但是她觉得她妈很好，一直不被这个社会温暖的人，突然有人对她好，给一点点善意，她就觉得很珍贵。

　　　　牛小春就这样，她被冷漠了太久了，所以对于温暖特别敏感，而且能忘记寒冷。

　　　　其实郭丽丽什么态度，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余的人连娘家妈也不清楚，连最好的闺蜜张淑珍也不了解。

　　　　□□在黄炜业举家北迁的第二年就没了，单位里面发生火灾，后来据说是敌特分子猖狂给放的火。

　　　　其实不是，是单位一个领导拿了电暖气在烤，一天不停歇，中午回家吃饭也不知道关上，结果就火灾了。

　　　　□□不回家休息，就在单位趴一会，隔着又很近，她能跑出去的，但是最后又进去了。

　　　　闻到烟味呛醒了，就听到外面有人哭喊着救火，她也赶紧往外跑。

　　　　人都走到门外了，可是又停下来了，她抽屉里面存着她的私房钱，从结婚到现在的所有钱。

　　　　一般都是锁着的，她哆哆嗦嗦找到钥匙，打开抽屉好容易拿起钱来，结果就走不出去了。

　　　　等火停了，人都烧没了，就剩个黑黢黢的一个架子。□□多年轻啊，说没就没了。

　　　　娘家妈跟要了命一样，这怎么办，婆婆妈也要愁死了，留下了俩孙子，这是找个后妈不得委屈死。

　　　　马立怎么想的呢？老夫少妻感情很深，又是正当年华，一时半会意志消沉了很久。

　　　　再深的感情比不过柴米油盐，家里大儿子还懂事了，小儿子才多大点，马立带着俩儿子搬回去了，让自己妈先照顾着。

　　　　平时跟郭丽丽娘家妈也是愁的不行，俩人经常在一起看着孩子叹气。

　　　　结果歪着歪着就出了个好主意，□□虽然没了，但是郭丽丽还在啊。

　　　　一来二去就想着让郭丽丽嫁给马立，俩老太太很愿意，活着的就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死了的□□其实什么用都没有了，那么多的私房钱一分也没有花得上。

　　　　马立开始还不愿意，可是总得结婚，不然日子怎么过下去，而且他俩儿子了，你要是再娶一个难道不让人家生了。

　　　　所以跟郭丽丽在一起比较合适，很现实的考虑就是郭丽丽不能生，而且是亲大姨，对孩子肯定好。

　　　　郭丽丽难道愿意，疼外甥不错，但是不至于要嫁过去，她不太愿意结婚了。

　　　　可是娘家妈这边就劝着，毕竟马立很有本事了，再加上马立会来事，没事的时候送点东西关心几句。

　　　　可不就是干柴烈火，俩人就这么成了。

　　　　郭丽丽打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养别人的孩子，跟马立说了得领养一个，就是牛小春。

　　　　“不是不心疼外甥，就是想要个女儿，儿子大了不贴心，你也知道我其实很喜欢这俩孩子的，但是还是想要个女孩。”

　　　　马立当时也无奈，愿意领养一个就领养吧，谁知道外甥到底怎么样呢，他觉得应该考虑一下。

　　　　郭丽丽其实很吃亏，她这样嫁过去就是后妈，虽然是亲大姨，但是还是占在后妈的位子上。

　　　　你得洗衣做饭，跟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劳心劳力还不一定有人领你的情。

　　　　她马上就去福利院，就是看好了牛小春，牛小春当初伤透了心，不愿意折腾了。

　　　　“你跟我回家，我以后是你妈妈，我们俩相依为命，送你去最好的学校，你愿意学什么兴趣班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成为一个很优秀的孩子。”

　　　　牛小春看着郭丽丽，她其实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失败，不然不会离婚，可是牛小春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她太渴望了，对知识对能力的渴望，最后还是跟着郭丽丽走了。

　　　　马立中午回家吃饭，看见一盘小河虾，“哟，今儿什么日子，怎么有这个新鲜东西啊。”

　　　　郭丽丽笑了笑，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赶紧吃吧，知道你好这一口，今天不是你生日。”

　　　　拍了拍脑袋，还真是，“看我都忘了，你也是有心了，我年纪不到就记得给我过生日。”

　　　　马立上面父母康健，下面俩儿子还有个养女，中年压力很大，生日不生日的自己都不在乎，但是有人记得，很高兴了。

　　　　“来来，你也来一个，小春也来吃，好东西大家都吃，我也不能全吃了。”马立就给大家分一分，一个人也吃不了一盘。

　　　　牛小春看着碗里的虾子，一点一点吃了，她叫马立叔叔，不是爸爸，她毕竟姓牛。

　　　　马立基本上对她很客气，一种很无视的客气其实，但是大面上大家都其乐融融的。

　　　　郭丽丽这时候脸上带着笑，看着一家子吃饭，想着的却是隔壁黄家。

　　　　黄炜业一家子回来了她知道，一别很多年了，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但是又特别想知道。

　　　　下午约了张淑珍去游泳馆，都带着家里孩子学游泳呢，想着正好问一问，知道黄炜业跟宋家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郭丽丽竟然这么干了。

　　　　83、意外

　　　　看了看时间到了；　郭丽丽收拾好东西；　泳衣眼睛还有毛巾都给准备好了，站在门口那里喊：“小南快点出来；　要去游泳馆了。”

　　　　喊的是马立的小儿子，马向南，还有个大儿子；　叫马向北。

　　　　马向北很大了，马上就上高中了，可是马向南还小，比张淑珍儿子还要小一点。

　　　　“来了；　大姨，马上就走。”他还在屋子里换衣服呢，磨磨唧唧的，喊大姨不喊妈妈；　这是大哥马向北教他的；　郭丽丽也没有提意见。

　　　　对这俩孩子可上心了，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心；　但是其他的也管不到了。

　　　　她早就知道后妈难做了，亲大姨也不能管的太多，有事情就去找马立解决。

　　　　这样一来，反而更好了，自己轻松了不说，马立也信任她，觉得对孩子关心；　俩孩子也没有那种母亲被替代的感觉。

　　　　她当大姨的，孩子长大了难道还能怎么着她，看开了就好，对待牛小春跟这俩孩子是不一样的。

　　　　牛小春承载了她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所有的美好期望，她也希望牛小春最优秀，也更严格要求她。

　　　　去的时候张淑珍已经到了，也是带着不少东西，见面也是很多话说，打发俩孩子自己去练习。

　　　　“小春，昨晚上不是刚指导了你，你自己去联系，好好练习我在这里等着啊。”

　　　　张淑珍昨晚上去给小春加课了，因为马上就要比赛，是深水区的那种，更高级的，规格更高的。

　　　　郭丽丽看着小春走到那边去了，入水的姿势很漂亮了，“淑珍，你们小春真的是很好啊，看看这么厉害了。向南就还不行，现在只能在水里巴拉，不敢去深水区。”

　　　　确实是很优秀了，很多人都这么说，张淑珍很得意，脸上还很谦虚，“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他现在还是小孩子玩的，以后要学的还有很多呢，我就指望他以后拿奖牌了。”

　　　　不自觉的看了眼前还在狗爬式的向南，觉得还是自己孩子优秀。

　　　　向南年纪小，又是刚开始学习，而且他这个就是兴趣爱好，听人家说了就说想学。

　　　　郭丽丽也不省钱，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呗，其实游泳馆里很少的人，哪里那么多有钱人娱乐消遣呢。

　　　　孩子也没有几个，都带着游泳圈在那里扑腾呢，大家没有那个兴趣爱好的意识。

　　　　郭丽丽突然凑近了点，压低了声音，“淑珍，你应该知道了，黄炜业一家子都回来了，现在还住在老房子里。”

　　　　张淑珍说起这个就来气，冷笑两声，“我怎么不知道，太知道了，前面那个回来的第一天我婆婆就说不要儿子了，能耐大了去了，俩拖油瓶那么大了还要靠着家里养活，欠啊。”

　　　　张淑珍虽然不给钱了，什么也没有给人家阳子，但是说起来跟个受害人一样，嘴脸比较难看。

　　　　说得很投入啊，“丽丽，你说一样当后妈的，我虽然没有你这么面面俱到，但是该给的一样给了，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宋润没有说是不给的，我也没拦着，怎么出来俩白眼狼，一点好也不念着。”

　　　　是啊，她觉得后妈就是这样，不打骂孩子，给孩子一口饭吃就不错了，谁家后妈底下的孩子不是吃不饱还得干活啊，养着都废了。

　　　　她这样的真的算是不错了，不然宋阳跟宋茜现在还能这么嘚瑟，二十的人了还问家里要钱，真是见了鬼了。

　　　　说起这个来，郭丽丽也是很有感触，凡自是好朋友的，价值观在某种程度上是吻合的，不然说不到一起。

　　　　“你算是不错了，没给孩子一点委屈受，我还是亲大姨呢，有时候想起来也是生气，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大向北那时候都很大了，可有想法了。”

　　　　后妈见后妈，话题就永远绕不过去，郭丽丽也是一肚子苦水，向北有主意她就不能轻易管教，本来就是大孙子，马立妈看的可严实了，生怕孩子受委屈。

　　　　向南划了半圈，到了头上抬起头来看小春在水里憋气，看样子时间挺久了。

　　　　他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得继续联系，小男孩有攀比心，等他慢悠悠的划回去，看着小春怎么还在水底，而且已经躺着了。

　　　　张淑珍还在那里聊得很起劲呢，说到宋阳就说宋茜，然后说大伯宋泽一家子不厚道，只看到前面的看不到小春。

　　　　郭丽丽正好搭话，“黄炜业现在这么样啊，一家子去那边是不是都土了，难为还能回来。”

　　　　在郭丽丽看来黄炜业当年就是落荒而逃，迫不得已走掉了，什么也没有了。

　　　　这样说也对，她是个前任，离婚后跟大家一样，不希望黄炜业过得好，最起码要比她不幸福。

　　　　张淑珍谁都看不上，就看得上她自己，摆摆手，“可不就是，一家子靠着一份死工资，什么福利也没有了现在，他们家那个小姑娘叫小宝的一直还是病歪歪的，也是可怜。”

　　　　“那他现在就没去找别的工作干干啊，就那么闲着。”

　　　　“是啊，我听宋润说了，就在家里守着，你也知道他丈母娘就是个什么也不会干的，女儿也是什么也不会，难为一个大男人了。你跟他离婚了长好，不然拖死你。”

　　　　郭丽丽微微笑着，她其实很开心，听说你过得不好，似乎这么多年嫁给马立的苦都是甜的了。

　　　　“是啊，当初就是为了孩子考虑的太多了，那个孩子不是我说，早晚都得养废了，什么也不会不说，脾气还特别古怪，跟我们这样家里的孩子都不一样。”

　　　　向南累了，坐在台阶上喝水，看着那边小春怎么还不起来，也觉得不对劲，一动不动的呢。

　　　　啪嗒啪嗒去找郭丽丽，“大姨，小春哥怎么不动了，是还在水底下憋气吗？那他太厉害了。”

　　　　张淑珍回头一看，跟疯了一样跑过去，“小春，小春啊”。

　　　　郭丽丽吓死了，赶紧蹲下来，“向阳，什么时候看见小春憋气的，快说啊。”

　　　　手哆哆嗦嗦的，看到张淑珍疯了一样喊人，已经有人把小春捞上来了，在那里施救。

　　　　“大姨，我早就看到了，我都游回来了。小春哥怎么了，是不是呛水了。”向南还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但是看着张淑珍哭天抢地的也吓坏了。

　　　　郭丽丽一下子就蹲在地上了，她知道向南什么速度的，看着那边还在按压，捂着嘴不敢说话。

　　　　“我去看看小春，我看到他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