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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将军的小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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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笑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看向严谦,水亮的桃花眼就像在说“我聪明吧?”
  严谦一瞬间竟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哈哈的影子,眼神是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和。
  闻人笑从桌底拿出账本,翻开查了查,问道:“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阮梅。”
  她心道这姑娘确实人如其名,有些像一株饱经风霜的梅。她在账本里找到她的名字,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现在药草这么不值钱了吗?”
  阮梅冷声答道:“本来不是的,从去年开始,药草收购价被压低了两成。”
  所以她和弟弟的生活才如此的举步维艰。
  “啧,”闻人笑翻着账簿的手顿了顿,眼中有一丝冷意,却面露好奇地问道,“我看你们带来的药草成色颇好,为何不将药草卖给其他药铺?”
  阮梅答道:“家祖父曾受千金坊东家的恩惠,我们虽能力微薄,也只为千金坊采药。”
  阮梅的弟弟握着拳,眼神坚定:“君子忧道不忧贫。”
  闻人笑这回真的愣住了,轻声道:“玉罗,算算这账册上记录的药草数量,按原价将差的银子补给她们。”
  玉罗应了声,走到柜台打起了算盘。
  闻人笑想了想,又对姐弟俩道:“以后你们的药草价格在原价基础上再提高两成。”原价是药铺在许多年前定下的了,久久不涨也显得有些欺负人。
  姐弟两人的眼中齐齐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阮梅难以置信地想着,若真得了这笔钱,她不光能为弟弟交束脩,还能为他买些新的笔墨纸砚,让他不必再捡同窗用剩的,甚至还能买些蛋肉为弟弟补补身子。
  闻人笑突然回过神想起这是严谦的铺子,目露询问地看向他,透过面具却只看见他一双神色有些复杂的眼。
  玉罗算清账目,正要掏钱,却见江风上前几步看了看算盘,飞快地将银子递给阮梅。
  闻人笑看了眼严谦,不悦道:“你怎什么都要与我计较。”
  阮梅拿到银子,带着弟弟鞠了一个躬,道过谢就要离开,闻人笑突然出声:“等等!”
  阮梅露出一个有些认命的苦笑,回头等着被反悔。
  闻人笑朝姐弟俩走过来,面色诚恳道:“我知你们对药草颇为熟悉,想请你们帮忙找一种叫做生生草的药材。”
  她正要描述生生草的外观,阮梅淡淡出声:“这种草我在家祖采药的札记上见过,并不容易找,我会为小姐留意的。”
  她不光听说过生生草,还知道它的效用之一是祛疤。想到站在一旁戴着面具的青年,她心里有些了然。
  闻人笑见阮梅竟真的知道生生草,心中一喜,伸出四只纤细的手指:“你们若找到了,我给你们这个数。”
  阮梅的弟弟傻傻出声:“四百文?”
  闻人笑嘴角抽了抽,“一千两。”
  阮梅捂住弟弟就要惊叫出声的嘴:“小姐客气了,一株药草罢了,不值这么多,我们会尽力为小姐寻来。”
  闻人笑走到柜台,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字交给阮梅:“找到了就来凤凰大街的公主府寻我。将这张纸交给守门的侍卫就能见到我。”
  她看了眼姐弟俩单薄的衣着和长着冻疮的手,还是不忍心道:“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阮梅嘴唇有些发抖,手也有些发抖地接过了那张贵不可言的纸,带着弟弟行了个不标准的礼,步伐慌乱地离开。
  闻人笑嘟了嘟红润的唇,小声嘟囔:“本宫有这么吓人么。”
  严谦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主为何要寻药草?”
  公主笑眯眯凑过来:“你关心我啊?”
  “……”
  公主摸了摸自己光洁无瑕的脸蛋,语气随意道:“那药草本宫要用来保养皮肤。”


第17章 元宵灯会'小修'
  出了千金坊的门,闻人笑就一回生二回熟地牵上严谦的手,严谦僵硬片刻,反握住她。
  他的理智一对上她,就输得一塌糊涂。
  天已经黑下来了。街上的摊主们纷纷开始收拾摊位,将地方让给卖灯的手艺人。来得早的卖灯人已经支起了架子,挂上一盏盏凝聚了无数巧思和心血的花灯。各种图案,各种材质,各种颜色,各种样式,争奇斗艳,不一而足。
  五彩缤纷的光将天空都染得温暖如仙境,仿佛与不久前的白天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无数年轻的姑娘和公子们在这个夜晚忘记了那些严格的礼仪规则,提起欢快的脚步走上街,或许还会带上面具提上一盏灯,在这一年一次的盛景里尽情游玩。
  也许还有无数个美丽的故事正在诞生。
  两人走着走着,闻人笑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下意识转头往左一看,竟看见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正悄悄朝着她伸手,似乎想摸一把她的脸。
  她睁大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右边就伸来一只长臂把她往右揽了揽,然后只听见“嗷”的一声惨叫,原来是那人被捏断了手腕。
  她轻轻倒吸一口冷气,有些吃惊地看向右边的严谦。
  严谦垂眸,低声问:“害怕?”
  她微愣,随即用力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地仰头看他。
  严谦眸色略深了深,两人又继续往前走。
  闻人笑停在一个面具摊前,偏头问严谦:“哪个好看?”
  不远处有人提着灯笼经过,融融荧光映照在她白玉无瑕的面容上,将她如画的眉眼衬得更加温暖柔和,美得如梦似幻。
  严谦指了指一个兔子面具,觉得像她:“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美好的氛围感染了,他的声音竟也带上了几分柔和。
  闻人笑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可是我喜欢这个狐狸的。”
  没等玉罗从人群中挤过来为公主付钱,严谦已经掏出一块银子递给摆摊的老婆婆:“要狐狸的。”
  老婆婆直起了有些佝偻的背,抬头道:“公子您这银子都够把整个摊子买下来了,老婆子我哪里找得开。”
  严谦重复道:“不必找,给我那个狐狸面具。”
  老婆婆看出二人出身富贵,倒也不推辞,只笑眯眯对闻人笑说道:“小姑娘,你哥哥对你可真好。”
  “诶?”闻人笑愣了愣,接着她的话道,“那是啊。我哥对我好,长得可俊,还会打仗!”
  她骄傲地昂起头,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这回轮到老婆婆愣了,急忙打量了严谦几眼,问道:“公子是当兵的?”
  闻人笑嘟了嘟唇道:“我还能骗您不成,寻常人哪能有这样的气势。”
  不料老婆婆突然拉住她的手,一把将银子和狐狸面具塞到她手里:“哎哟喂,那我可不能收你们的钱,这面具啊,婆婆送给你。”
  “……”闻人笑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银子,一愣一愣的。
  “当兵的男儿可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呢,”老婆婆面带赞赏地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公子可是骠骑将军手底下的兵?”
  闻人笑睁大了桃花眼,惊讶地看向严谦。这大夏可还有第二个骠骑将军?
  “婆婆您认识骠骑将军?巧了,我哥哥就是骠骑将军带的兵。”
  老婆婆顿时激动起来:“可是真的?那公子能否帮老婆子我跟将军说声谢谢?几年前我孙女被城外的土匪抢到山上去,多亏将军带兵将那匪窝端了,我孙女才能回来。”
  说着说着,她又是一叹,“可惜老婆子我这辈子是没机会当面见见将军了,那必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她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再抬头看去的时候,摊前的兄妹俩却已经不见了踪影。突然,她似乎看到小桌上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两颗金珠,依稀刻着个小小的“光”字。
  *
  闻人笑戴上了那个狐狸面具,双手弯成爪子的形状,嗷呜了一声:“好看吗?”
  严谦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沉默。她不知道的是,他受伤的时候都没有流泪,可现在却红了眼眶。
  闻人笑又伸手牵住他,奇怪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怕他想起什么打仗的记忆心情不好,就故意同他逗趣道:“哥哥?哥哥,时远哥哥?”
  她感觉握着她的那只大手紧了紧,想起严谦没告诉过她他的字,便摸了摸鼻子解释道:“父皇告诉我的。”
  严谦的声音像是想要掩饰什么:“只有皇子殿下当得起公主一声哥哥。”
  “没趣死了你。”她笑。
  严谦知道她在开玩笑,可心中还是有些自嘲。他本来就无趣极了,可好心泛滥的她偏偏要和他做朋友,很快就会没了耐心罢。
  两人又走了一会,花灯还是很美,可她觉得好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休息会儿吧,我走不动了。”
  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她很少像今天这么累,当然也很少有机会像今天这么开心地玩。她靠着一股兴奋劲儿活蹦乱跳了一整天,现在才后知后觉地露出些疲态。
  身后玉罗加快了几步,走过来问道:“公主可是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府吧,今日府上应该煮了汤圆。”
  “汤圆!”闻人笑眼里露出一丝期待,“我居然忘了今天要吃汤圆。”
  她往年大多是在公主府独自过元宵节,虽然都准备了汤圆,可她从来没有这种过节的感觉。
  于是她眼睛亮晶晶地对严谦道:“我们回去吃汤圆吧!”意思是邀请严谦来她的公主府吃汤圆。
  严谦默了会儿,点了点头。
  玉罗有些担忧道:“公主您还能走吗?”
  公主想到热腾腾的汤圆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我可以啊!”
  严谦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不忍,认命地顺从自己的内心:“公主,臣背您回去。”
  “诶,真的吗?”公主小心翼翼地看眼本该是他右手臂的地方,“可是……”
  他目光黯了黯,说道:“失礼了。”然后改背为抱,弯身托起她的腿,让她坐在他的臂弯里。
  公主突然离了地,有些惊慌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莫名感到安心,轻轻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改为环住他的腰,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倒也十分稳当。
  他就这样抱着她走向公主府,身后江风和玉罗安静地跟着,看着前面依偎的两人皆是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
  严谦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喷在他颈窝,垂眸一看,果然已经睡着了。不想惊扰她,他便又将脚步放慢了些,一步步走得缓慢却很稳。
  这是他生命中第一个牵他手的姑娘,第一个他牵手的姑娘,第一个睡在他怀里的姑娘。他清楚地知道,今天过后,她在他心里会是不同的,他再也无法将她当作只需要尊敬的公主来对待。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怕他,还主动接近他,或许是太过善良,或许她只是太需要一个朋友了。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在他受伤后会得到一个小姑娘的同情,而他还没出息地放任了她的靠近,他一定会用最阴沉冰冷的目光让那人再说不出这般荒谬的话。
  可现在他只觉得幸运。就算她只是同情他,他也觉得自己太过幸运。他从未得到过什么命运的礼物,可美好的她像一道光一样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便足以让他觉得上天是公平的,甚至感激它的眷顾。
  即使她很快就会离开,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至少他知道了温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抱着她娇软的身子,走得小心翼翼,仿佛抱着什么最名贵的珍宝。
  睡梦中的闻人笑翘起了唇角,小声嘟囔了一句:“汤圆……”
  那天的汤圆当然还是没有吃到,而那碗错过的汤圆,却成了两人心里最香甜的美味。


第18章 重回朝堂
  正月十六,皇宫。
  “退朝——”
  随着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崇元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沿着阶梯步下高台,众臣齐齐行礼相送。
  方一出了殿门,就见一名内侍迎过来禀道:“陛下,镇远侯在御书房求见。”
  “镇远侯?”崇元帝微愣,过了片刻反应过来,有些意外,“时远进宫来了?”
  帝王早已波澜不惊的威严面容此时也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遗憾,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严谦如今是以养伤为由休假在府,但伤总会有养好的时候,崇元帝还没有想好,若是严谦提出卸职赋闲,他该如何决断。
  他心知严谦无法不再是以一当十的战神将军,可他这般才干若只做个闲散侯爷,又难免让人心生惋惜。
  前往御书房的步辇上,崇元帝凝眉思索着什么。
  *
  到了御书房,见到已经等待一段时间的严谦,没等他跪地行礼,崇元帝就亲手扶住了他,叹道:“时远,客套的话朕也不与你说了,是朕欠你良多。”
  严谦知道皇帝的意思,毫无犹豫道:“臣分内之事,陛下不必在意。”
  崇元帝打量他几眼,倒是有些意外,心道严谦遭此重伤,竟不见增添几分阴沉,反倒是减了几分戾气,不由有些宽慰道:“时远气色不错。”
  崇元帝亲自在桌上摆上了棋盘,又从柜子里拿出两罐棋子,两人就一边对弈一边谈话。
  棋罐的盖子上有个小小的“光”字,严谦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瞬。崇元帝不知注意到没有,打开罐子摸出几颗棋子,竟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出来。
  崇元帝温和地笑道:“这冷暖玉棋子是伏光鼓捣出来的,还用药草浸泡了许久,说是闻久了对精气神好,这孩子……”
  严谦指尖触到一颗棋子,果然玉质温润细腻,隐约带着暖意。
  崇元帝似是想起什么,又道:“朕听说伏光去你府上拜年了,还送了只小狗?”
  严谦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一时间心中有些自嘲。
  陛下既然已经知道他与公主有所来往,必定是要提醒他离公主远些的。
  他虽有些悲凉,倒也并无埋怨。毕竟,若他有个这般可爱的女儿,必定也不愿她与他这样的人有交集。
  “回陛下,是。”
  崇元帝有些斟酌着道:“朕这个女儿,心性简单,也活泼得很。”
  严谦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一下,是啊,她与这样阴暗复杂的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还有什么好不甘的。
  却听崇元帝似是有些为难道:“时远啊,你若是不喜她,也对她委婉些。”
  严谦放在膝上的手猛然紧握成拳,紧紧包住一颗棋子。他怎么会不喜她?
  崇元帝是知道公主对严谦心怀感激,又是送狗又是选府的颇为关心,但同时他也了解严谦,对待外人向来是冷漠粗暴地拒于千里之外,对女子更是看都不看一眼烦得很,不由有些担心宝贝女儿一腔热情受了委屈。
  严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帝竟是这个意思,担心他厌烦公主,冷脸让她难堪。落下一子,仿佛感觉失去的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又回到了他身边。他低声道:“公主很好。”
  崇元帝听他竟也会如此形容一个姑娘,不由有些意外,又有些自豪,放下了心便将这个话题揭过,说起正事:“时远今日进宫可是有何要事?”
  严谦答道:“京中出现了西瑱人。”顿了顿,又补充道:“应该是当年的西瑱公主。”
  崇元帝肃了神色:“确有此事?”
  帝王敏锐的政治直觉告诉他,也许这会是一场动乱的预兆,而他要做的就是万无一失地避免。
  严谦颔首。
  六年前,崇元帝和严谦带兵没费什么功夫就灭掉了一个叫做西瑱的小国,许是实在觉得它成不了气候,便也懒得对逃亡的太子和公主赶尽杀绝。虽然传说西瑱有一支精锐的秘密军队,但直到亡国都并未出现,派人查探了一番,没什么消息也就作罢了。
  严谦道:“臣已经派人盯着她了,她现在栖身于京中一家乐馆,做了个清倌。”
  “时远你做得很好,”崇元帝赞许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朕吧,朕会让人跟着她,同时留意京中出现的可疑人物。”
  严谦沉默半晌,低声道:“陛下,臣如今不堪为将,请陛下将官职收回。”
  崇元帝闻言挑眉竖眼,斩铁截钉道:“骠骑将军就是属于你的称号,朕不会撤回。”
  严谦心中有一丝震动,垂眸不语。
  崇元帝温声劝道:“时远还可以回军营帮朕练兵。”
  严谦犹豫片刻,回绝道:“臣如今再回兵营已无法服众,恕臣不能从命。”
  崇元帝一拍椅子扶手:“朕看谁敢!”
  其实以严谦在军中的资历和声望,若是回到军中,即使不再上战场,也一定是人人敬服。崇元帝还想再劝,却见严谦紧抿着唇心意已决的模样,只好暗叹一声,暂时作罢。
  严谦声音有些低哑道:“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陛下可否为臣指一文职?”
  按照惯例,身有残疾者不能在朝为官。但严谦战功卓著,功勋累累,受伤还是为了救驾,就算破例也不会有人反对。
  崇元帝目光复杂,叹道:“时远,你这又是何必……”
  他知道严谦有多么厌恶朝堂上的条条框框,与文官们是多么相看两相厌,可如今却主动要与那些人打交道,即使他们会用异样的目光排斥他,即使他永远融不进那个圈子。
  就算不愿回军营,也可享着国公的待遇安度一生,又何必如此勉强自己。
  “臣倒也并无什么尽忠朝廷的想法,”严谦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只是不想真的变成废人。”
  崇元帝哑口无言,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叹服和欣慰,沉默片刻才道:“时远便去刑部报道吧,兼任侍郎的空缺,朕相信不管何时,你都能做出最公正的裁决。”
  “臣谢主隆恩。”
  崇元帝又是一叹:“是朕要谢谢你。”
  *
  与此同时,公主府。
  闻人笑可怜兮兮地站在狗窝前,讨好地笑道:“西西,我错了。”
  西西趴在柔软的狗窝里,闭着眼睛,耳朵微微动了动,不理她。
  她只好继续赔笑:“我真的知道错了。”
  西西半睁开眼,委屈地看她一眼。
  她再接再厉,认错态度十分良好:“我不该把你留在家里,忘了你没吃东西,让你饿了一天。”
  她以为西西会马上原谅她,扑进她的怀里,却见它抽了抽鼻子,又把眼睛闭上了。
  “啊?”
  她有些无措,不知道怎样哄好一只闹脾气的狗,只好乱七八糟地说着好话:“以后如果要出门时间长我一定先告诉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带你一起去,对了下次带你去吃龙凤楼的包子……”
  见西西还是没什么反应,她有些急了,脱口而出道:“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然后就听到西西呜咽了一声,从狗窝爬出来,跑到她的脚边,伸出爪子扒拉了她一下,用头蹭蹭她的小腿。
  她微怔,把西西抱在怀里,轻声道:“原来你是怕我丢下你么……”
  *
  皇宫。
  崇元帝送走了严谦,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沉思半晌,吩咐道:“去传知危进宫来。”
  汝阳侯府杨慎行,杨知危。
  *
  公主府。
  闻人笑和西西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就想找点别的事做。
  她笑眯眯问道:“西西,我们去找哈哈玩好不好呀?”然后在心里补充道,去找严将军和哈哈玩。
  她摇了摇西西的爪子,自说自话道:“好的,你同意了那我们就走吧。”
  然后抱上西西,带上玉罗出了公主府,走到几步之遥的镇远侯府。
  侯府守门的侍卫朝她行了礼,低头禀道:“公主请回,将军不在府中。”
  “诶?”公主愣了愣,“他去哪了?”
  侍卫答道:“回公主,属下不知。”其实他知道,只是没有将军的吩咐,即使是对公主也不能随意透露。
  公主倒也不气,反而觉得严将军训练的侍卫就应该是这样,于是有些遗憾地嘟了嘟唇:“好吧,玉罗我们先回去。”
  二人一转头,却看见严谦正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朝这边过来,身后跟着骑了一匹棕马的江风。
  她远远看着只觉得严将军骑马的动作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潇洒,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严谦显然也看到了她,挥鞭加快几步,勒马停在她面前。
  她仰头看他,模样有一丝呆:“你回来啦?”
  严谦翻身下马,问她:“公主怎么来了?”
  “来找你……和哈哈玩。”
  侍卫将府门打开,严谦略微犹豫,还是冷声吩咐道:“以后给公主开门。”
  公主闻言看了那侍卫一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第19章 坦诚心扉
  闻人笑和严谦并肩走进侯府。她知道他将哈哈养在住处,两人自然是走向了定风阁。
  走在花园里,闻人笑将西西放到地上,它就乖巧地跟在她脚边。她好奇地问:“严将军刚才去哪了?”
  严谦并不瞒她,告诉她自己方才进宫去见了陛下,禀报了西瑱公主的事,还有他以后要在刑部当差。
  闻人笑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讲述,不由吃惊地张了张嘴。她曾以为他会就此卸甲做个闲散侯爷,甚至担心他因为落下残疾而消极避世,可他就快要回到朝廷,以另一种方式为国效力,让她满心都是羞愧和敬意。
  生儿当如严时远。
  从她很小的时候,他在她心里就是一名英雄,也许他如今不再在战场上威风凛凛,却仍旧如她印象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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