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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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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颀,是连虞秋都不知道的全名。
霍淩淮看了颀儿一会,锐利的目光陡的落在文初雪身上,这时恰颀儿在高兴地对着江以湛喊:“爹……爹……”
第097章
文初雪早想过堇宁王非得扣着他们母女一定有理由; 却未想最后的作用是这个,在霍淩淮的目光下,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知道她将面对的是什么。
霍淩淮的目光由文初雪移到江以湛身上; 他看着那孩子与江以湛亲昵得不得了; 哪怕江以湛冷着脸; 那孩子也抱着江以湛不撒手的仗势。他默了会,冷冷勾唇:“莫不是你自己的,非得扣在我头上骗解药?”
江以湛身旁的戚韩不由回嘴:“你是喜当爹昏头了吧?若是我二哥的孩子,他是有病了才扣你头上。”
霍淩淮又看了那粘江以湛粘到碍眼的孩子一眼:“倒未必; 谁不知道堇宁王爱妻如命; 若弄个私生子; 为了爱妻不要也可能。”
戚韩哼道:“好好好……不是你的,那我们就随便处置了。”
江以湛道:“这孩子确实是文初雪为你生的; 我要用他给你换解药; 信不信随你。你若害我一个胎儿,我拿你一个活生生的儿子出来报复; 也不吃亏。”
“不要!”文初雪越发慌乱,“救救颀儿,救救颀儿; 他是你的儿子。”她含泪的目光终于抬起落在霍淩淮身上。
霍淩淮看着她那双泪眼; 脸色微沉。
戚韩从江以湛怀里接过颀儿; 将其小脸对着霍淩淮:“来; 让你亲爹好好看看你的脸; 瞧瞧; 父子俩多像。”
奈何颀儿扫都不扫霍淩淮一眼,只向江以湛伸着胳膊:“爹……爹……”他对江以湛还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霍淩淮突然有些看不过眼。
他再看了颀儿一会,只要不眼瞎确实可以看出来这孩子长得极像他,他冷冷地笑了起来:“好,很好。”几乎咬牙切齿的他,目光又落在文初雪身上,似乎是想要扑过去咬死她。
看到霍淩淮这吃瘪的模样,戚韩觉得挺痛快,为了稳妥,他又将颀儿递还给江以湛。他瞧了瞧颀儿那欢欢喜喜地窝在江以湛怀里的模样,笑着抱起胸对霍淩淮道:“我们确实没钥匙,只能拿你儿子给你换,你究竟是换还是不换?”
霍淩淮一时未语。
“知道突然蹦出来这么大一个儿子,你可能反应不过来。”戚韩继续道,“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霍淩淮沉默半晌,终于再说话:“先把文初雪交给我,我考虑几天。”
戚韩闻言不屑:“倒是怪绝情的,还要考虑这么久。”
“好。”江以湛答应,“给你几天时间。”
他转眸示意了眼,精卫便将文初雪给推了出去。
文初雪回头看了看眼里只有堇宁王的颀儿,再看了看那边冷眼看着她的霍淩淮,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直到快靠近他时,她再难移动,便站着没动。
霍淩淮瞧着她的头顶,从树上跳下,吩咐下去:“将她带上,走!”他转身离去,单是从他的背影都能看出他身上阴沉暴躁的怒火。
被带走的文初雪抬眸看向他,无措得很。
见到霍淩淮带着人走远,江以湛才将孩子给了身旁的精卫,他的目光倏地落在另一头愣在那里,和楚惜待在一起的虞秋身上,立即跳过去拉住她,不悦质问:“你怎又和他在一块?”
虞秋没回答,只觉得不知如何是好。
楚惜看了看夫妻俩,压下眸底阴郁,转身离去。
江以湛看了看楚惜的背影,冷着脸拉起虞秋就走。
虞秋回头瞧了眼文初雪跟着霍淩淮离开的方向,拉住江以湛停下脚步,问他:“一定要用颀儿换解药?”
“不然呢?”江以湛知道她走了不少路,打横抱起她走。
“可是……”虞秋拧眉道,“那初雪怎么办?”她不由埋怨起江以湛的作为,难怪昨晚他会说那句话,原来是因为这个。
江以湛道:“若不用那孩子去换,我们的孩子就难以保住。若用那孩子去换,他也是认祖归宗,文初雪为霍淩淮生了个儿子,霍淩淮自然不会只收下儿子,不要其生母。”
虞秋道:“可初雪躲着生,躲着养,定然是不想与暮王牵扯的。”
江以湛问她:“那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打掉我们的孩子?”
“这……”虞秋红了眼。
江以湛道:“我们也算是在让他们一家团聚,是福是祸都不一定,何况你不也知道文初雪喜欢霍淩淮。”
虞秋低着头,极纠结,又愧疚。
霍淩淮他们由另一个方向上大路后,在马车前,他对身后的文初雪道了声:“跟上来!”态度极为冷漠。
文初雪低着头,不得不跟他一起上了马车,坐在侧边,尽量离他远些。
他眯眼看着她:“胆子倒是挺大。”
他的声音阴冷刺骨,压着隐怒,令文初雪不由颤了颤身子,下意识又离他远了些。不想他突然拉起她,她措不及防撞上他坚硬的胸膛,他看着惶恐无措的她:“你什么意思?嗯?”
“我……”文初雪更是紧低着头。
霍淩淮握紧她的胳膊:“当初在那破庙里,莫名其妙勾引我睡了你,又不找我负责,却偷偷生了我的儿子,你想干什么?”
他向来对女人没有兴趣,当年睡了她是他意外之事。他也懒得去介意此事,睡就睡了,该如何便如何,若她找他负责,他不会拒绝。不过后来她并没有找过他,他对她也兴趣不大,便将她抛之脑后。
只是最近总频繁遇到她,才又开始加深了些对她的印象。
但没想到她会给他这么一个“大惊喜”。
文初雪摇头:“我没有勾引你,那是事出有因。”
当年她在远行去外祖家的路上,无意听到她的贴身丫鬟被人收买要给她下药,她不知道是谁收买她的丫鬟,只偷了那包药就逃了,打算回去看那是什么药。后来逃到一间破庙遇到有伤的霍淩淮,因她一直芳心暗许,不免关心他,便主动过去给他包扎伤口,未想那包药落入火中。
那时她并没多想,只继续认真给他包扎伤口,但看着他健硕匀称,充满力量的赤膀子,她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多触碰,差点去扑他,被忍了下去。
后来他睡觉时起热,莫名过来亲住她,扒她衣服。
二人便……
那时她想不通是为什么,只后来想多了,才知道问题出在那包药上。她本以为他会误会是她给他下药,但现在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药。大概是因为那药被火烧后散发的药性比较淡,他清醒的时候能将药性压下,淡淡地动情只以为她勾引的缘故,后他睡觉起高热后过来压她时又迷迷糊糊,更不知自己中了药。
“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因。”霍淩淮手下力道加重,满意地见到她被疼出泪后,继续道,“为什么不找我负责?偷偷生下孩子给江以湛利用?”
他竟然有个儿子却不知道,这滋味真不是他喜欢的。
显得他尤其蠢。
文初雪压下泪:“当时醒来你不在,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没勇气找你负责,便一直拖着。”何况她怕他误会她。
霍淩淮冷笑:“拖到孩子都这么大?”
文初雪又道:“我没想过要拖累你,我试着带孩子离开过瑜都养大他,但每次都被堇宁王给抓回来。”
霍淩淮闻言更是气得将她给推开。
他气江以湛竟然早知道他有儿子,甚至还变成他儿子的“爹”,也气这文初雪竟然从没打算让他知道他有儿子。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滋味够窝囊。
他的力道不小,文初雪被推回去后,后脑撞在了车壁上,她眉都没有拧一下,只又低下头,一动不动。
霍淩淮又看了瞧起来人畜无害的她一眼,不再搭理她。
两人一路再无话,直到马车从暮王府停下,霍淩淮踏下马车,冷声吩咐关帆:“给她安排个地方住。”言罢便大步离去,没有去看文初雪一眼。
“文姑娘请。”关帆朝仍坐在马车里的文初雪做了个手势。
文初雪不得不下了马车,抬眸看了眼已不见霍淩淮身影的王府门口,眸中划过浓重的失落。
她喜欢了他好多年,也知道他对她没兴趣。
因着无论如何,她也给霍淩淮生了个儿子,哪怕霍淩淮对她再冷漠,关帆也没有慢待她,便好生嘱咐了华嬷嬷一番,令华嬷嬷给她安排了个不错的独院,位置离霍淩淮那里挺近。
文初雪踏进这环境极不错的院子,进入房间看着两名张罗她起居的丫鬟,渐渐也冷静下来。
她想,暮王大概不会只要儿子,也会要她。
她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彷徨。
就这样,她算是在暮王府住下了,一直等着暮王用能救秋秋母子的解药去将颀儿换过来,但未想接连多日,她都没有等到半点音信,也没有看到过他。
她就像是受到冷落的女人,被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这日她继续等着,却等到了几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进入院中,一看到这几位穿着华美,挽着妇人发髻的女子,她心里狠狠咯噔了下。
她们靠近打量着她,首先出声的是那心直口快的王夫人:“长得媚里媚气的,一看就是个狐狸精。”虞秋曾在这府上的时候,她就与另外一位胡夫人一起找过虞秋的茬。
后来出声的是一位瞧着还颇为贤淑冷静的女子,她坐下看了文初雪一会,便问:“你是被王爷亲自带来王府的?”她姓高,算是来王府比较早的。
文初雪将她们一一看过,只艰难地反问:“你们都是……”
王夫人接了嘴:“我们都是王爷的妾室。”
文初雪闻言脸色白了,她知道霍淩淮一直未娶妻,却不知道他的后院会有妾室,看样子,眼前这几个,还只是一部分。
她没想到他会有很多女人。
见到文初雪变了脸色的模样,也在这里的胡夫人不屑出声:“莫不是你觉得自己会是王爷唯一的女人?”话语间,她也坐下,她虽看着高傲,语中却含着吃味,毕竟眼前这女人可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又美得不行。
文初雪没有回话。
高夫人端起丫鬟沏好的茶呡了口,又问她:“你是哪里来的?如何会被王爷亲自带来王府?”
文初雪仍没说话。
王夫人见了,便不悦道:“又不是哑巴?怎不说话?”
文初雪终于道:“事情比较复杂,我便不说了。”
王夫人想发怒,被胡夫人给瞪了眼,毕竟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和王爷是什么情况,她们也不知道,自然不宜过火。
高夫人道:“不说便不说,我们来说说其他。”
好在她们看着虽没好意,却也没有为难她,明显就只是过来探探她的情况,后来见她呆头呆脑的,旁敲侧击地问了些问题后,就走了。
随着她们的离开,文初雪咬住下唇,手指相互紧紧地揪起。
这时的堇宁王府里,姜风快步踏进大门,直奔蓝轩,他见到坐在亭下看书的江以湛,便过去禀报道:“王爷,暮王那边还是一直没动静。”
江以湛抬眸看了姜风一眼,未语。
在修剪绿植的虞秋自姜风进入后,就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她便垮了脸,也不知这暮王究竟在想什么。
她蹲下身,拿着剪刀在地上划动着,烦躁得很。
她不知道若是暮王不管颀儿,他们又当如何,她自然不会允许江以湛对颀儿做什么,可她腹中这个该怎么办?
江以湛看着她的背影,起身走来。
虞秋本是在地上胡乱画,后来脑中不经意浮现一张图纸,便无意识地在地上不得劲地划了起来。
“你在画什么?”江以湛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她突然想起当初在那有福客栈时,那死去的中年男人在逼她记下图纸内容后,交代于她的许多话。
她便佯装随意地擦掉:“胡乱画的。”
江以湛看着被她擦掉的东西,眸露一点思色,但没有深思,只拉起她取下她手里的剪刀,搂住她:“让我抱抱。”他喜欢抱她娇软的身子。
第098章
七夕; 一个有情人最兴的节日。
这日本是颇忙的江以湛早早便朝王府归去,他坐在马车里看着已经热闹起来的大街小巷。许多铺子已为这个节日装点门面,摊子也已开始陆陆续续地设好; 不少颇闲的人已迫不及待地开始逛玩。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颇受喜爱的摊子上; 瞧着那些对他来说挺稀罕的玩意。
那都是有情男女喜欢买的东西?
他终于收回落在外头的目光; 倚着车壁似有所思。
进入王府回到蓝轩,他没看到虞秋在亭里,便回了房间,却也没有看到她; 就连凝兰也不在。他稍顿时; 听到正屋后面的西北角小厨房那边隐约有说话声传来; 便过去了。
他进入难得被使用的小厨房,见到往锅里炸东西的虞秋。
颀儿也在小厨房里走动着; 好奇地这里看看; 那里动动,凝兰一边给虞秋打下手; 一边注意着颀儿。
虞秋看到丈夫,便笑了起来:“你回来得挺早。”
江以湛过去看着锅里那一个个被炸黄的玩意,颇为稀罕:“你也会做点心?”
虞秋道:“这是乞巧果子啊!七夕节时; 女方做来与心上人一起吃的。待会我们就带着这个出去边吃边玩; 据说这意味着长长久久呢!”
江以湛闻言心情不错; 问她:“可需要帮忙?”
虞秋摇头:“你看着就好。”
江以湛依着她; 只在一旁看着她手法娴熟地忙碌。后来他端起一盘果子打量起来; 见其模样有花形; 有鹊形,个个都极为精致,昭示着做的人之心巧手巧。
他突然敛色抿起嘴。
他再清楚不过,她这妻子压根就不是个巧人,只会被宠着,看看就会做这种事情不存在,明显以前是做过。而这种乞巧果子大概只有七夕节是兴吃的,所以她以前也是在七夕节做的。
为楚惜做的?
他放下那盘果子,没了继续看她做的兴致,转身离去。
虞秋捞起最后一块果子,疑惑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她将果子装在有花鸟纹的圆盒中,抱起快步离开了小厨房。
凝兰见了,便抱着颀儿跟上,王妃说过,七夕带颀儿一道出去玩。
虞秋见到负手立于屋前看天色的江以湛,便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江以湛看了眼她抱在怀里的圆盒,终是没说其他,只牵起她就走。
虞秋又问他:“你特地这么早回来,是陪我玩的?”
他道:“不然呢?”
虞秋歪头看了看他不咸不淡的模样,撇了下嘴:“你又在跟我闹脾气,莫名其妙。”她好不容易还算不错的心情,被他给搞砸。
楚惜就是江以湛心里拔不去的一根刺,他没法为自己辩驳什么。
更没法强颜欢笑。
好好的一个七夕节,夫妻俩也是在手牵手出去玩,只是看脸色,半点不像是要过七夕的。由外踏进王府的苏和看到他们,颇觉疑惑,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回头多看了他们几眼。
苏和去了虞钦那,却没看到他,一番打听得知他在练武场,便找去练武场。
她不顾虞钦手里那挥舞的剑,过去就拉住他的胳膊:“钦哥哥,你妹妹与王爷出去过七夕了,我们也出去。”
虞钦不耐地抽出被她拉住的胳膊,去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苏和又过去拉他,被他给躲开:“你烦不烦?”
“钦哥哥……”苏和扁了嘴。
该说的都与她说过,虞钦如今也没什么好与她说的,只坐下翘起一只腿,颇为悠哉地歇息着。
苏和又道:“钦哥哥,我们去找你妹妹与妹夫玩总行吧?”
虞钦闻言道:“不去,不想看见他们。”
妹妹嫁人了,总与对方出双入对,他至今还觉得心塞,不想看见他们恩恩爱爱的模样。
“那我们就在这里过七夕。”苏和不知道他为何不高兴,见他还是拒绝,便也坐下,“对了,我给你编了个剑穗。”话语间,她从身上拿下一个做工不错的青色剑穗递给他。
虞钦瞧了那剑穗一眼,未收。
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苏和便直接抢过他的剑挂剑穗。
这时有一名护卫快步过来,他对苏和道:“苏姑娘,大公子让你去采药。”
“哦,好!”苏和手下速度变快。
虞钦难得见到她重视除他以外的人,便看了眼她手下颇为匆忙的动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对江成兮,还真是极好,他要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
苏和将剑穗挂好,恰听到他的话,眼睛便亮了:“钦哥哥是吃醋了吗?”
虞钦懒得搭理她的自作多情。
她仍旧开心得很,兴奋地起身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弯腰就去亲他的脸,却被他一把给推开。她还是开心地粘着他,坚信她就是吃醋了,缠着他要一个亲亲。
暮王府。
文初雪等了霍淩淮许久,都没等到颀儿被换过来,这日她终是坐不住,问了丫鬟霍淩淮住哪里后,便直接去寻他了。
未想到他所住的地方离她并不远。
她欲进入他院中,却被院口护卫给拦住,她便立即问道:“王爷可在?我想找他,有重要的事。”
护卫道:“待我去通传。”
“好。”看来他在这里。
她没想到护卫这一通传,霍淩淮便直接从正屋出来了,他抬眸见到她,眼里仍是一片无情,冷漠得很。
在他的目光下,她的心不由沉下。
见他走来后,她便道:“你……”不想他直接拉起她的衣袖就走。
她惊讶:“你要带我去哪里?”
霍淩淮放开她,负手走在她的前头:“跟上就是。”
她走到他身旁,看着他俊美冷酷的脸,问道:“颀儿呢?”
霍淩淮冷应:“没换。”
文初雪闻言变了脸色:“为什么不换?”她如今就盼着换,既是因为怕堇宁王会伤害到颀儿,也是为了能救秋秋母子。
霍淩淮看了她一眼:“我如何行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听到他这话,她本该乖乖的,可这事她不能不过问,便仍是焦急地问他:“你到底换不换?莫不是你不打算换?”
女人真烦。
霍淩淮加快步伐,本就腿长的他,将她远远地甩在后面。
文初雪便半跑着跟上他。
出了暮王府,上了马车,霍淩淮仍是不搭理文初雪,只倚着车壁,眸色深沉。文初雪抬眸瞧了瞧他,欲说话,被他飘过来的阴冷一眼给堵了回去。
她便不知如何是好。
马车上了街,她才意识到今日竟是七夕,她看着热闹的街上不少来来去去的年轻男女,又看了看没再看她一眼的霍淩淮,觉得很恍惚。
不知他们这算不算是在一起过七夕。
霍淩淮见到比往时要热闹得多,明显是有节日的街上,没去理会。
暮王府靠城北,一直往南行,有一片挺大的湖,叫齐湖,平日里算是瑜都最多人游玩的一个湖。马车由齐湖停下,霍淩淮跳下马车,沿着湖往东去。
文初雪稍顿,便跟上他。
穿过因看到他们这对俊男美女而频频回眸的人群,他们上了一画舫,文初雪便觉得疑惑,不由问他:“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霍淩淮坐下接过下人给倒的茶,道:“一起过七夕,你信么?”
文初雪愣了下,便摇头。
霍淩淮抬眸看了眼这识趣的女人,冷道:“过来坐下。”
她便过去坐下,因为口渴,她为自己倒了杯茶,低头慢慢喝着,瞧着极为乖巧。他见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看着真不像是会主动勾引他,还有胆偷偷给他生孩子的女人。
想起那莫名多出来的拖累,他便吩咐下去:“拿酒来!”
正是他一边赏景,一边豪爽地往嘴里灌酒时,文初雪见了,不由好心劝起来:“不要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
霍淩淮握紧了酒杯,他真不习惯跟个女人待在一起,还是这么啰嗦的。
这时,隔壁画舫上有了动静,他转眸看去,便见到江以湛与虞秋从里头走出,虞秋怀里抱着的,赫然就是他那突然蹦出来的儿子。
“爹……爹……”颀儿朝江以湛伸出胳膊,“抱抱。”
江以湛不仅不抱,还表示很嫌弃,大步将这粘人的娃甩在后头。
他坐下,看了眼桌上的乞巧果子,想到路上见到的那些吃乞巧果子的有情男女,终是也拿了块搁入嘴里尝着。
被虞秋放下的颀儿跑到他身旁趴在他腿上:“爹……吃吃……颀儿吃……”
江以湛不搭理。
虞秋看不过去,便伸手过去抱起颀儿搁在自己怀里:“来,干娘给你吃。”她拿了块果子搁到他的小手中,却被他给推开。
他仍眼巴巴地看着江以湛。
江以湛忽然意识到什么,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隔壁画舫上一直盯着这头的霍淩淮,终于对颀儿道:“过来,爹抱抱。”
颀儿的眼睛一下亮了,麻溜地从虞秋怀里下来,屁颠屁颠地过去爬到江以湛腿上,接过江以湛给他的果子就递入嘴里,吃得极为开心。
文初雪注意到隔壁,终于知道霍淩淮为何来此处。
霍淩淮收回目光,脸色沉了不少,他问文初雪:“你如何生的?生出来的儿子是江以湛的狗腿?”
文初雪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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