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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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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这个,要跑那么远?”
  “呵呵,其实就因为那里是我所知道的离这儿最远的地方。再往西往北,便是北疆了,听说那一带,您舅舅镇远将军乃是地头蛇,有头号人物罩着,估计终归好混些。”
  “好混什么,你也知道邻近北疆,那里战事常年不断,吃口饭都不易。”
  “没有地方饿得死手艺人。”
  “我答应你。于我又没什么坏处,平白赚了个风流名声,本王从此也算有了藏娇的金屋。”
  唐糖嗤笑:“有谁把金屋建在千里之外的?”
  “糖糖,我说真的。”
  唐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您老是在记仇。”
  “本王当然记仇,欠的都得还。你好好想怎么还。”
  唐糖再没理他,嗤一声,往那口气窗稍探了探,倒挂身子,顺着绳子轻轻滑下去。
  **
  太奇怪了,曹小姐根本不在屋内。
  不但曹斯芳不在屋内,她所在的那个角落也完全换了个样子。虽说依旧破败不堪,但她所在的位置上,那一堆杂物又是从何而来?分明也是堆了经年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照理说,即便曹斯芳是被其他人跑来弄走的,那个角落总该有些痕迹,人会消失,难道那水晶罩子和满地的狼藉也会凭空消失?
  而门前的这一块,却明明和上回他们同来之时别无不同。照旧是漫屋子的咔咔作响声,唐糖细听却可以分辨得出来,这间屋子的大部分机关皆已被她关闭。惟剩下门前的这一部分构造,是元宵前夜,被曹小姐于水晶罩中亲手启动的,如今依然转动不歇。
  唐糖照上回的办法,逐一关闭了门四周的机关,屋子渐趋安静。
  她燃一支蜡烛,细照门前。门前的地板上蒙着厚厚一层灰,细寻痕迹,曾经踏在其上的脚印不过两双,一双大的,一双小的。
  这一切都未曾改变,说明在他们走后,直至今夜之前,根本无人到过此处。
  唐糖蹲下细查,离门最近的灰层之上,另有两道长长的划痕,那也并非别人留下,却是那个人……将她一手推离鬼宅的痕迹。
  泪滴落在蜡烛上,发出“兹拉兹拉”的声响,险些将烛火给浇熄了。
  唐糖抹干泪,琢磨出去如何给赵思危一个交代,他要的人不见了,他不会以为她上次报告的都是胡话罢?正思量着,阒寂屋中,竟然传来隐隐哭声。
  她凝神细辨,声音自斜上方传来,是曹斯芳的声音!
  **
  确认宅子的底层绝无机关仍在运转,唐糖循着楼梯缓缓而上。
  二楼的狼藉景象与上回来时一模一样,满地摆得横七竖八的尸体,那口鼎、以及鼎上悬的乌金剑,根本不曾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哪里找得见曹斯芳的影子?
  侧耳再听那时断时续的娇弱哭声,居然是从阁楼上传来的。然而阁楼的入口又何在?
  唐糖立在二层厅中抬头望,天花板上那一圈马蹄形的裂纹犹在,却绝无一处缺口可以供人上去。真不知那曹斯芳究竟是怎样上去的。
  走来走去仔细琢磨,整副天花板毫无破绽,除却那一圈马蹄形裂纹,俨然一块巨大密实的板。
  唐糖想到,这间鬼宅大约有一部分结构,在建造的时候也许设置成了类似移形换位般的功能,故而将这曹小姐换到上头去了。现在尚且不知这个换位机关,是不是鼎中木盒触发的,又会不会再换回去。
  有了这个初步的假象,唐糖惊叹不已,她上回真是低估了这屋子的建造者。
  不过再高明的机关,它留存下来的实际意义,也不过就是留给后世破解罢了。实在解不开,还可以想法绕道破开。
  时候不等人,办妥了这里的事情,她还得赶路西行呢。
  唐糖决定照着上回入公主墓的笨法子,寻一处安全的边缘处凿出一个入口来。
  今夜的装备乃是齐王为她预备的,故而十分周全,还为她备了一条软梯。这东西倒是派上了大用场,唐糖将它往屋角的天花上钩好,身子攀上去,倒挂在软梯上开凿。
  好在这楼板年份过久,许多地方早已脆化,凿起来就像在凿豆腐似的,并不费很多力气。木屑扑簌簌掉下来,掉在眼睛里让人很不舒服。
  唐糖很快在屋角凿开了一个稍大的洞,为了保证一会儿万一要携曹斯芳一同下来时,此处可供二人通过。
  攀出洞口的时候唐糖简直惊呆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阁楼,这分明就是屋子的天台!屋外的天空众星拱月,中间的大银盘亮得晃眼,就好像伸手可摘。
  唐糖伸出手去,真想要摘它下来,却发现差了那么丁点,她往前跨了半步……
  忽然身后有只手使劲将她一拉……她身子往后一坠,仿佛直直落入了一个陷阱。
  唐糖屁股跌得生疼,脑袋渐渐清醒过来。她猛然想起今夜不过只是初三,如何会有满月?天花上那个窟窿黑洞洞的,一点风都没有,怎么可能通向屋外。
  她想起这一天水米未进,不让赵思危喝水,竟也忘了问他要一餐饭吃。也不知刚刚是自己饿昏了,还是阁楼入口有什么厉害机关,竟能产生了那样可怖的幻境。
  睁眼环视,却赫然发现身旁是一条由上挂下来的软梯,她的身子原来是跌了回来,她方才是从那个洞口跌落,跌在了二楼的地板上。
  屋子里黑洞洞的,唐糖腰际痛得紧,她看不清方才拉她的那个人,只揉着埋怨:“说了让您别进来,您是千金贵体,这里又脏又险,听我的出去等。”
  那只手犹疑着箍上来,动作轻柔。
  唐糖很恼火:“赵思危,我不就是往你脖子里留了道纪念么?欠你的我肯定会还,犯不着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那个声音不温不火,又有些着恼:“什么纪念?”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人:摔!这绿的速度也太快了
  糖糖:吃个冰棍败败火,这还没有开始收拾你呢
  纪大人:你都要被人金屋藏娇了……咦你打算用什么工具来收拾我?我比较喜欢蜡烛……


第63章 苦肉计
  这个声音入耳,唐糖略微一怔,也不顾痛,蹭地便欲站起来,谁料腿一麻根本站不稳,她急往软梯上抓,更抓了一个空。
  摇摇欲坠间,还是他一臂往她腰间揽了一把,这才免去再摔之苦。
  二人贴得极静,心跳之声可闻,唐糖连个谢字都懒得说,空气一时间无比僵持。
  “糖糖,方才我于下方唤你,你仿佛不曾听见,拍着你也毫无动静,身子全然木了。料想你是在这个入口上方,遇着了什么机关?”
  唐糖依旧不语,挣开他重欲去攀。
  他发了狠,将她死命抱紧,怒骂:“不要命了?”
  唐糖却冷得似冰:“这倒没有。我不想活,也不必选这个破地方,还得麻烦大人就近收尸,多不过意。”
  他搂着怀中之人,难过得呼吸都阻滞:“故而只画了片纸就这么走了,永从此诀,各自天涯?”
  “酸不酸?不留画,我难道去南院拜别那堆土?土堆里有什么?其实现在想想,留画都是矫情的,也难为三爷能看懂。”
  他哑着嗓子:“我会不懂么。”
  “了若指掌的蠢货,骗起来是不是更得心应手些?”
  “糖糖,我一直想……”
  上方哭声又起,唐糖听得着急,知道纠缠下去不是办法,摸黑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凑去他耳畔轻道:“求三爷暂且网开一面,我不管您怎么想的,这里真不是扯皮的地方。我还有活要干,您赶紧回去,小事回头得空再聊罢。”
  先放了软话,将这碍事之人搪塞走了再说。
  小事?他不动弹,软玉在怀,抱得甚为舒坦。
  “求三爷不要胡缠,曹斯芳上回说得清清楚楚,魏王派人去过孟州,他为什么派人去?这话明白落在您的耳朵里,上元夜您遇了那黑衣人,一路便摸去了我家,可有此事?我家的事情,三爷兴许比我知道得清楚,但您不肯说,我便照旧蒙在鼓里。”
  “你不是答应了祖父……”
  “答应是一回事,茫茫天涯,那时候我岂知元凶就在京城?现在真相一步之遥,我若就这么放歹人过了门……我便不姓唐了。此事已然到了这个份上,我当然要亲自弄个水落石出,不由外人阻拦。还请三爷行个方便,放手让我上去。”
  唐糖张口闭口三爷地唤,又称他为外人,弄得他心里极不是滋味,却终是拗不过她,好声好气道:“先等一等,上方当是有个很奇怪的机关,糖糖我问你,方才我唤你的时候,你是故意没有听见,还是真没听见?”
  唐糖如实答:“哦,我若是听见了,一定先将你踹晕过去拉倒。”
  “一会儿我们回家再踹,十大酷刑都由得你,先说正经……”
  唐糖为他这死乞白赖劲颇为头疼:“什么声音都没听见,还以为是到了屋外,今天是初三,我却恍惚见着枚圆月亮,天上星光熠熠。”
  他心疼地揉她脑袋:“莫不是上头有个榔头把我们的脑袋砸晕了。”
  唐糖气不打一处来:“三爷让一让,我真要干活了。您脚下多加小心,这整间屋子的机关十分诡异,随时可能换位,我还要干活,就顾不得您了。救不出曹小姐,没法同赵思危交代还是小事,我的事情也得泡汤。”
  他仍在揉她的脑门:“这里真的鼓了一个包,痛不痛?”
  唐糖一摸额头上方,还真的有一处新起的硬疙瘩。也不知方才是脑袋被敲木了,还是见着他才木了,他不说她倒也无知无觉,这一揉,才觉痛得了不得。她摇摇头:“痛死了,你不要动。”
  他掌心轻柔了些:“揉散了好得快。”又变出来两颗小糖豆送进她唇间:“一生气便连饭都不吃,胃可曾痛了?脑袋晕不晕?”
  唐糖抿着甜丝丝的小糖豆子,抬头忍泪,恰好望那个黑古隆冬的窟窿,凝神细听,好像还真有隐隐的笃笃响动,难道他胡猜对了,上头还真有什么榔头?
  她犹疑着又想上去,他索性一拦:“我来。”
  唐糖唤:“你别造次,那东西的闸门说不定……”他已然一蹬梯子上去了,伸臂仿佛抓牢了什么,用力一拽,扑落落一阵乱响,从那窟窿里掉下来好些铁器。
  唐糖怒骂:“你搞什么?想拆房子?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他也不恼,跳下来继续替她揉脑袋:“都弄妥了,这个我会。”
  “你会个鬼!”
  “凶死了。可还记得同黄小霸打架那回?”
  **
  黄小霸是土豪黄天霸的儿子,顾名便知他爹是地头一霸,黄小霸正好也不是什么好货,胡子还没长几根,欺男霸女的本事倒学了一箩筐。一群小孩子正是谁也不服谁的年纪,决意要教训他一回。
  那是纪陶头回领着唐糖去看打架,怕她伤着,便给她编了个望风的名头,让她在外头站着等。
  黄小霸那熊孩子那回也是怂了,见对方孩子人多势众,便朝林子另一头撤,一群小伙伴一路追逼,把黄小霸一群人冲得四散离析。
  小孩子打赢了仗,得胜回朝般高兴,兀自庆祝去了。纪陶一得意,没习惯林子那头还有个他头回领来的望风小孩。唐糖却死心眼,守在那个林子的入口一直守到黄昏,不闻动静,也不见有人出,天都黑了她依旧死守。
  吃晚饭的时候纪陶惊觉大事不好,匆匆跑去领人,风大林子黑,小孩居然还立在那里,连位置都没挪一挪。
  小糖糖见着纪陶,眼睛骤红一圈,却不哭也不闹,一路由他牵着回府,一直紧抿着唇。
  纪陶一劲道歉,什么绝招都使了,什么好宝贝也都献了,唐糖那时候并不那么伶牙俐齿,只一味地倔,一言不发,米粒不进。
  纪陶吓坏了,抚着她的脑袋柔声劝:“三哥下回要再扔下你自己跑路,你就同我绝交,将我扔去林子里喂狗可好?”
  小糖糖半懂不懂,回想起方才林子里的呜咽风声,慢慢后怕起来,一时嚎啕大哭,直呼大骗子。
  纪陶手足无措去哄,愣是止不住这个哭包,只好声声讨饶:“就是大骗子。同骗子绝交就对了,憋死他,再也没人理……可怜不可怜?”
  小糖糖点点头,抽泣着问:“什么是绝交?”
  “绝交的意思,就是再别理我,就是先生说的割席断交,你懂不懂?”
  小糖糖摇摇头,抽抽噎噎,伤心得要命。
  纪陶轻轻拍哄:“不懂也不要紧,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小糖糖哭累了,似懂非懂擦擦眼睛。跑去翻出个上回从庙会寻到的迷宫盒来,扯扯他的袖子,递给他要他解。
  那个迷宫盒小得可以托在手掌心,纪陶一心讨好小孩,满口答应下来。
  拿回去他才犯了难,盒子虽小,却听得里面嘡啷嘡啷作响,摇一摇响动更大。这东西唐糖那孩子都解不开,他哪里有法子?
  琢磨一夜一筹莫展,眼看天亮了小孩就得来要结果,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拆了它。
  清晨小糖糖看见一堆盒子的尸骸,傻了眼。不过她倒是没再哭,反倒有些佩服,连说三哥厉害,捧着那堆东西,聚精会神琢磨去了。
  再后来纪陶打架,小糖糖依旧跟了去,每每一个地方立到最末,等着纪陶过来骂:“死心眼,下回见势不妙就先跑!”
  小糖糖傻呵呵应着,到了下回照旧不懂得跑。跑到别处他还如何找见她?一条道走到黑不担心,纪小三爷气性不大,气完了总会回来领人的。
  从此再没有落下过她。
  **
  唐糖冷笑:“我还道你忘了,三爷果然一言九鼎,原来都认下了,那还好意思跑来捉人?”
  他并不接茬:“你听听那个响动还有没有?因为那个盒子的启发,后来助我破了不少难题。”
  唐糖十分以他为耻,忿忿道:“什么启发,你这是手艺么?要是蛮力也可解难题,您那个青瓷盒如何不敢砸了?却装神弄鬼的骗我来开。”
  “哼。”
  “你还好意思哼?三爷入戏太深了罢。”
  “糖糖,那青瓷盒……我已然存于齐王宅中了。”
  东西落到齐王手上这事唐糖早就知道,里头的东西必定早就起出,留在赵思危处无非当个破摆设,还能有什么用处?
  唐糖没大上心:“既然上头无事,我这便要上去,三爷这是打算一旁搭把手,还是出去等着?”
  纪陶听她语气之间大有转圜,心中一喜,抢身往那软梯上一攀:“我先上去。”
  唐糖心肠又不是石头做的,望望那副身形,泪差点被催出来,低低唤了声:“你慢点。”
  “好。”
  他虽应着,回身将她一提,一臂抱上了阁楼。
  一得意便易忘形,纪三爷行事多少年没这么毛躁过,肘间一触,触到了阁楼壁上的某处小暗格。
  他完全可以闪身躲开,然而那一处空间狭窄不堪,他若躲闪,中招的说不定就是唐糖。故而他没动弹,还环身护了一把,任触发的小飞镖一气雨点般突突突戳来,恰好……戳在了他的臀后。
  一时间疼痛钻心,他忍了忍,连声闷哼都没出。
  她随手捡了一枚来看,镖头是那种爪型短针,不像是喂了毒,隔着衣裳,扎得也不会太深,并不可能致命,就是这个位置太过引人发噱。
  唐糖怕笑出声来太不上道,强忍着低首替他仔细拔镖:“不要自己动手,全都我来,痛便唤一声。我数数总有十多个镖,这一个镖头上六根刺,一定要慢慢拔,你拔折了刺就留在肉里头,痛死事小,留下后患……伤口的位置太妙,别说走路睡觉,往后连坐都坐不得。”
  纪陶冷汗淋漓,却还有心思玩笑:“以为你不疼我了。”
  唐糖一心料理伤口,无心同他理论,倒有些支吾:“那个,一会儿恐怕要得罪……让我看一看。身上有酒没有?”
  他正沮丧说没酒你是不是就不看了,阁楼角落那个女声虽细弱,却是冷冷的:“我成天都在数,再过一盏茶的工夫,这间屋子便又要倒转了。到时五脏六腑都颠出来,难为二位在这种地方还有打情骂俏的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人:这镖难道要留在身上?虐身……求直接快进到伤口检查环节。


第64章 乌金刀
  曹小姐话音刚落,阁楼间已是“咯噔”巨响不住。
  唐糖方才粗扫这间阁楼,便觉十分眼熟,特别是那个曹斯芳所在灰蒙蒙的角落,同上回在楼下见到的景象根本如出一辙。
  看来她方才所料不错,这间鬼宅的机关离奇精妙,在特定的情况下,宅子的某一部分会发生结构上的巨大变换移位。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掩饰那个马蹄状的巨物?那里头装的究竟会是什么?
  然而这会儿阁楼上并无一件马蹄形的大家伙,并且方才从一楼上来之时,也未见着任何可疑东西。那它又去了哪儿?
  若非纪陶受伤,她方才必是要好好探一探的。
  不过反倒万幸,他们这会儿更临近方才唐糖凿上来的那个入口。唐糖判断这鬼宅二层当是不会变换的,事不宜迟,趁他受伤腿软,索性脚下一绊,生生将他双腿绊出了方才入口。
  整间阁楼竟已剧烈震颤起来,唐糖趁势也将身子送出那个窟窿,顺着软梯由自己落在二层。
  二层果然尚且安稳,上方的声音却益发可怖,唐糖料想这景象极难见识,差点想再上去看一眼。身后却被纪陶一手抓住,又听他的闷哼:“经年不同你练手,怎料下脚如此之狠。”
  唐糖辩解:“我不下脚,你再跟我客套什么我先你后,到时候两个人都下不去。曹小姐倒有罩子护着,你我们赤手空拳,回头人掉到楼下去不算,再触着什么机关,你那处……已然被戳成筛子了,打算从头到尾都变筛子不成?”
  唐糖想起他的伤,低了身子去看,那些镖哪里还在!她惊问:“那些镖,方才你下来的时,可是都被蹭掉了?”
  “嗯。”
  唐糖捏紧拳头:“那些细爪全都嵌在……里头了?”
  “没事。”
  唐糖好气又好笑:“没事!你也太贪玩了,在方才那种地方,你玩的什么苦肉计?”
  他横她一眼没说话,脸上布满了冷汗珠子。
  “横什么,你道我没看出来?你方才根本就已经站稳了,好端端怎么可能去捅那暗盒。笑死人,纪三爷要有那么蠢,我还会能骗那么惨么?”
  “……糖糖。”
  “倒霉的是你自己。”唐糖拔出根细钩,点火折子将钩尖烧红了,直直去掀他衣衫:“没酒也没法子了,得罪一下……”
  纪陶以手一挡,唐糖笑:“你当我多愿看你怎的?这会儿几十根刺齐齐扎在肉里头,不一根根挑出来回头你再一动,嵌深了取的时候那就是一片窟窿。”
  “这屋子此番如果照你所说,隔一段时间就得换位一次,曹小姐此刻又到了楼下,错过了时辰重又转上来,你岂不又得重新再费这番周折?一鼓作气,再拖天就亮了。”
  这话也没错。
  “那你……”
  他将唐糖一拽:“我这是小事,曹小姐不是对你极重要?先下楼。”
  唐糖挪了两步,有些狐疑:“真的还好?不要逞强。”
  他二话不说拖了她往楼下去,唐糖见他动作轻便灵巧,也道他并不那么疼。
  **
  那个水晶罩子就好端端卧在底层的角落,就和头回一样,好像从未挪动过似的。
  曹斯芳果然仍在罩中伏着,也许是方才受了剧烈的颠动,此际奄奄一息,可怖的样子更添几分憔悴。
  唐糖忍笑低言:“看看她那个样子,没我那一脚,三哥的屁股,照样惨极。”
  他恨恨拧她一下鼻子,却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刀来。
  唐糖见那刀鞘竟也是乌金之色,问:“这刀同楼上那剑好似一对?你从哪里得来?我记得曹斯芳说……此剑世间只有一件?”
  纪陶低语:“一会儿你别近旁,留在远端防她伤人。”
  唐糖正欲斥他喧宾夺主,术业有专攻,曹斯芳除了掌控了一处机关,根本没有伤人之力。
  纪陶已然持刀径直往曹斯芳的罩旁去,曹斯芳原本眼神凶狠,此时许是见刀心生胆寒,声音竟有几分颤巍:“大人要做什么?”
  “曹小姐切勿妄动,在下不会伤了你,我等奉齐王命前来营救,万望再莫出现前番误会。”
  曹斯芳冷笑:“哼,是思危派你们来取那传国玉玺罢?”
  “殿下待小姐情深义厚,望曹小姐万勿曲解。”
  曹斯芳很急躁:“看样子,你们已然得了手。”
  “齐王殿下素来无意那块玉玺,我便更无意。”
  “当真?纪大人敢发誓?”
  曹思渠卷宗中所诉之传国玉玺,果有此物!而纪陶显毫不惊奇,显是早就知道此物。整间屋子,唐糖尚未亲见过的部分便是那处马蹄状的巨物。
  难道那就是存放传国玉玺的地方?
  纪陶随口答:“在下可以发誓。曹小姐稍安,在下这就救您出罩。”
  “你……要如何救我?”
  纪陶再不同他啰嗦,将刀柄自那乌金刀鞘中拔出,唐糖都没能看清那刀刃长什么样,他已然执刀往那水晶罩上切去,手法极简且轻松。
  唐糖看呆了眼睛,那看似牢不可破的罩壁,竟是慢慢在刀下豁开了一道缝!
  纪陶在那罩上很快剖出一道门来,搬开那块厚厚的残片,欠身往那小门中唤:“曹小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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