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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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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能给对手打击得体无完肤。官可以不做,仕途可以暂时中断,但不能除名为民做个刑徒。

第一件事最为紧迫,但也最好处置。翟让之所以绑架监察御史,完全是被逼之下的反击之举。

监察御史要彻底摧毁翟让及其势力,以摧毁翟让势力来打击河南贵族势力,而以东郡郡守为首的地方势力则从自身利益出发,毅然决定“弃车保帅”,以放弃翟让势力来保住自己的利益。翟让显然是被激怒了,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要我死,我也不让你好过,大家玉石俱焚。于是劫持御史,釜底抽薪,把监察御史和东郡郡守一起送上了鬼门关,把事情彻底做绝。

这件事的后果显而易见。监察御史就算保住了性命,但仕途肯定没了。发生这种事,一则说明他能力有限,处置失当,不但激化了地方矛盾,引发了白马劫难,还把自己葬送了;二则他丢了皇帝和中央的脸面,自己无能也就罢了,还损害了皇帝和中央的权威,这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责。东郡郡守也是一样,其罪责中还多了地方保护,如果他不把地方利益放在中央利益之上,全力配合监察御史,不暗中掣肘,也不会让局势恶化到如此地步。这两人的仕途都完了,运气不好的话还可能坐牢流放。

翟让也彻底葬送了自己。他两次大闹白马,不但差点把白马城毁了,还导致近千无辜者死亡,而尤为严重的是,他直接与官府对抗,挟持绑架中央官员,蔑视中央权威,罪无可恕。官府肯定要全力清剿他,其活命的时间也不长了。

玉石俱焚,两败俱伤,这已经是既成事实了,但伤亡的程度有轻重,事情还有回旋之余地,处置得好,监察御史和东郡郡守不但能保住性命,还能免除牢狱之灾,而翟让亦能保全自己的势力,短期内甚至还可以苟延残喘一阵,关键就在于斡旋的策略,在于斡旋者的智慧,所以斡旋者的选择至关重要。

第二件事则是建立在妥善处置好第一件事的基础上,假如没有救出监察御史,只拿回来一个头颅,任由郡守调用何等关系都无济于事,大家一起玩完。

这天中午,在劫持御史事件发生一个时辰后,法曹从事黄君汉被紧急召至郡守府。

黄君汉没有去长街围观,虽然他第一时间接到了属从们的报讯,对鹰扬卫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捕白发刑徒大感惊讶,但他毕竟参与了之前的劫狱案,心里始终发虚,惴惴不安。突闻白发刑徒被抓,顿觉紧张,不自禁的便要考虑假若翟让被抓,供出了自己,自己又将如何自保?正苦思两策的时候,白马城突然山呼海啸一般爆发了。黄君汉骇然心惊,与属从们紧闭府门,寸步不敢外出。直到“风平浪静”了,大家战战兢兢的走出来一看,无不怵目惊心。谁能想到白马城连遭劫难,继今年的大水灾之后,竟又饱受**之难。

黄君汉当即意识到东郡郡守岌岌可危了。天灾是不可抵御的,皇帝和中央不会因为天灾而惩罚一郡郡守,但**是可以预见并避免的,而今白马城连遭两大劫难,且均源自当地恶贼与官府之间的对抗,皇帝和中央岂会饶恕一郡郡守?东郡郡守倒台了,黄君汉的仕途也就暂时中断,不得不赋闲在家,重新寻找出仕的机会,但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假若东郡郡守被追究罪责,除名为民,甚至流放戍边,那么追随他的属吏自然要受到连累,轻则断绝仕途,重则坐牢流放,前途一片黑暗。

黄君汉心情阴郁,见到郡守后,发现郡守的情绪更糟糕,虽不至于绝望颓丧,但那种日落西山的悲哀和忧伤还是让人感同身受。

翟让的心太黑太狠了,手段太过残忍毒辣了,竟然对自己的恩主下如此“毒手”,当真是忘恩负义,翻脸无情,彻头彻尾的一个卑鄙小人。

郡守倒没有破口大骂以泄心头之恨。事已至此,骂也没用,先冷静下来处理危机吧。郡守委黄君汉以重任,予其以绝对信任,授权其全权负责斡旋事项,不惜一切代价救出监察御史。

“保住他的命,也就等于保住了我们的命。”郡守仰天长叹,“天不佑白马,奈何奈何!”

在官场上,有些事不能说白,即便关系再好再亲密,也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该避讳的时候就得避讳,该含蓄的时候一定要含蓄。就如之前郡守要求黄君汉秘密帮助翟让越狱一样,彼此心里明白即可,点到即止。大家都是有学问有智慧的人,岂能像个孩子一样事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还混什么官场?

黄君汉心领神会,告辞郡守回到府署后,当即换了便服,由后门悄然离开,匆忙赶到了徐氏府上。

徐盖已经到了白马。白马爆发劫狱大案,烧毁了整整一个里坊的建筑,影响甚大,严重危及到了徐氏产业的安全,徐盖当然要亲赴白马处理危机。

黄君汉是贵族,是官僚,而徐盖虽富甲一方,却终究是个商贾,双方身份地位悬殊,所以徐盖听说黄曹主登门拜见,当即迎于府门。徐盖给足了黄君汉面子,而黄君汉倒也谦恭,待之以礼,并没有把贵族和官僚的傲慢摆在脸上。

两家在经济上往来密切。河内黄氏位居延津,延津亦是大河上的重要津口之一,距离东都很近,距离南北大运河更是近在咫尺,在地理位置上有其天然优势,所以黄氏理所当然在水上赚财富。不过贵族营商乃是一件耻辱之事,于是河南的航运巨贾徐氏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双方各取所需、各谋其利,一拍即合,合作非常愉快。有了这层密切关系,两个家族的主要成员坐在一起说话,当然不用顾忌太多。

黄君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白马连遭劫难,损失巨大,使君有不可推卸之责任,其在东郡的时间已屈指可数,但在东都诏令下来之前,他手中权力依旧,可以做很多事。”

徐盖神情严肃,若有所思,似乎对黄君汉的这番话有些质疑。

“某不是危言耸听。”黄君汉叹道,“上午发生之事,并不是恶贼蓄意报复,滥杀无辜,而是有目的而来。”

“愿闻其详。”

黄君汉迟疑了片刻,一字一句地说道,“东都来的监察御史,被他们绑架劫持了。”

徐盖的脸色顿时凝滞。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而震惊之后则是恐惧,非常的恐惧。这事闹大了,不可收拾了。

而黄君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如五雷轰顶,让徐盖瞬间化做了石雕。







第二十五章终于进了崔氏的门

“两件惊天大案,徐大郎都参与其中。”

黄君汉望着呆若木鸡的徐盖,苦笑摇头,“济阴单氏已被抓捕,单氏大大小小一百多口正被押送白马。翟让、单雄信和徐大郎之间的关系,你比我清楚。东郡翟氏、济阴单氏均已罹难,接下来可能就是离狐徐氏。”

徐盖相信了。东郡郡守在白马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黄君汉也是一样,他们目前所能做的,无非两件事,一是报复仇敌,出一口恶气,二是多结善缘,为将来做打算,为自己留条后路。

上午白马刚刚遭遇劫难,下午黄君汉就匆匆而来,告之以机密,显然奉了郡守之命,来与徐氏结一个善缘。至此危难之刻,徐氏必须动用所有力量,全力以赴配合郡守善后,力求把这两场劫难所带来的恶劣后果降至最低,否则,对不起,郡守垂死挣扎,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而垫背的就是离狐徐氏。虽然离狐徐氏有大靠山,未必就会被郡守一棍子打死,家破人亡,但以郡守目前的权力,足以让离狐徐氏元气大伤,一蹶不振,甚至就此走向败亡。

徐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唯有出人出钱出力,不惜一切代价支援郡守。

不过,徐盖也不是没有还击之力。不管徐大郎是否参与了这两件惊天大案,既然到目前为止,官府都没有对离狐徐氏下手,说明官府的证据不足,考虑到徐氏背后的大靠山,官府不敢乱抓人。而济阴单氏就不一样了,它没有强有力的靠山,就算官府没有证据,也可以随意编一个理由或者干脆颠倒黑白诬陷中伤,瞬间摧毁单氏。另外,退一步说,就算徐大郎参与了大案,官府也有证据,但如今翟让既然已经绑架挟持了监察御史,那么实际上也等于绑架了东郡郡府和郡守,牢牢控制了事态发展的主动权。要么你答应我的条件,要么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所以,徐盖沉思良久,把其中的复杂关系理顺之后,心底就有底了,大概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徐盖沉吟良久,谨慎问道,“某寻到消息后,是否直接告诉曹主?”

黄君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郑重点头,“要快!一定要快!迟恐生变,一旦事情不可挽救了,则必是玉石俱焚之局。”



徐盖送走黄君汉,马上赶往崔氏临时所住府邸。其实那府邸本是徐氏产业,不过拿来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现在徐盖唯一可以求救的对象,而且只要对方帮忙一定就能改变困局的,唯有山东第一豪门崔氏。

崔氏对于徐盖来说,是个庞然大物,只要张张嘴就能把徐氏一口吃了,连根骨头都不剩。当年徐氏虽然日思梦想要攀上一个可以庇护且能帮助其发展的大豪门,但博陵崔氏这等大豪门,对徐氏来说可望而不可及,并且还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敬畏,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崔氏豪门在中土百姓的心目中,早已是中土文化正朔的象征。不论中土的王朝如何更替,崔氏总是屹立不倒,崔氏一千余年的悠久历史所积淀下来的丰厚的文化底蕴,为每一个王朝的产生和发展都提供了充足的养分。某种意义上,崔氏就是一个文化王国,一个永恒延续的精神王国,一个为世世代代的中土人所顶礼膜拜的圣坛。

然而,徐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却真的发生了。崔氏主动找上了徐氏,仿若送财童子从天而降,然后徐氏便在航运业上迅猛发展,数年后便成为山东地区航运业的第一巨贾。徐氏梦想成真,但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敬畏却与日俱增,让徐氏在享受财富的同时,也对不确定的未来忧心忡忡。这世上从没有送财童子,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慈善。徐氏或许就是羊圈里的一只羊,而牧者便是崔氏。羊养肥了,牧者便要剪羊毛,年复一年,周而复始,但羊终究有老的一天,而牧者也终有一天要吃掉那只羊。这便是徐氏挥之不去的梦魇,让徐氏在堆积成山的财富中饱受着死亡的煎熬。

徐盖在商贾这个阶层里已是呼风唤雨式的人物,但在崔氏的眼里,他依旧卑贱,甚至连崔府的大门都不让其踏入。所以,人们都在猜测徐氏背后的靠山,却罕有人知道徐氏的背后是中土第一豪门崔氏。

崔氏以营商为耻,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通过“代理人”来赚取巨额财富,而徐盖亦不敢以此来炫耀,以免一夜醒来一无所有。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保守这个秘密既是维护崔氏脸面的需要,也是防止徐氏借崔氏之名号为非作歹,同时也是对徐氏的一种保护。徐氏财富再多,终究还是一个商贾,一个贱民,自保能力极差,经不起大风大浪,一旦被崔氏的政治对手所打击,旦夕间便灰飞烟灭。

过去徐盖与崔氏的接触,主要通过崔氏负责外府事务的执事上传下达,直到两年前,徐世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出府游玩的崔氏十二娘子,才算正式与崔府子弟建立了联系。这位十二娘子性情迥异于一般世家子弟,**特行,率性而为,不拘礼节,非常叛逆,很多时候其言行举止倒更像一位闯荡江湖的任侠义士。徐世勣最早认识她的时候,她身着男装,风度翩翩,狂放不羁,甚至与徐世勣在江都城内的一家酒肆内比拼酒力,尽显狂士风采。

其后两人又有过几次接触,都是十二娘子出门游玩,途经白马时,想起这位少年老成的富二代,于是便叫上徐世勣,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这座府邸便是徐世勣送给她的,方便她在游玩途中歇歇脚,顺便拍拍崔氏的“马屁”,以有利于徐氏的未来。

十二娘子每次都是悄悄而来,悄悄而去,自以为行踪隐秘,实际上自欺欺人,以崔氏的权势,趋炎附势的趋之若鹜,就算是政治对手,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在白马津进进出出,哪能瞒得过有心人?

徐盖对此了然于胸,但他恪守诺言,紧守本分,佯装不知道。不过这次东郡郡守有难,甚至还牵连到了整个河南乃至山东贵族集团的利益,东郡郡守瘦弱的肩膀根本承担不起,迫于无奈,他只有逼着徐盖去寻求崔氏的帮助了。

崔氏会不会出手相助,徐盖一无所知,但他必须做出求助的姿态,必须上门奴颜屈膝一次,必须让东郡郡守及其背后的贵族势力都看到他尽力了,否则他没办法交待,更担心这些走投无路的官僚们狗急了跳墙,出手报复徐氏。



徐盖递上拜帖,忐忑不安地等候着。

崔氏别居大门紧闭,悄无声息。那夜劫狱大案虽轰动一时,但知道白马城内有崔氏子弟,而越狱恶贼正是挟持了崔氏子弟才成功逃亡这一内情者,却寥寥无几。崔氏的尊严不容凌辱,崔氏的权势无人能及,所以,没人胆敢泄露此事,知情者都闭紧了嘴巴,唯恐惹祸上身。

十二娘子受到了惊吓,扈从她的卫士们肝胆俱裂,府上执事、仆役受累而死者一大片,这在崔氏算是一件大事,负责保护十二娘子安全的崔九自知罪责深重,不敢不报。这一报上去,后果之严重,崔九一清二楚,十二娘子也清楚,所以大家都很惶恐,静悄悄的待在府里,等待命运的安排。

但他们有心避祸,祸事却自动找上门来。

十二娘子身份隐秘,又是深夜被挟,又被恶贼藏于车中,知者寥寥,而监察御史的显赫身份早已公开,今日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恶贼挟持,所有长着眼睛的白马人都看到监察御史像个货物般捆在马背上,被三个贼人拖走了。

贼人太嚣张了,东郡府太无能了,监察御史太丢脸了,各方都把事情做到了极致,结果危机愈演愈烈,崔氏这个潜藏的“庞然大物”理所当然被推上了“前台”。假若崔氏再缩着脑袋做乌龟,十二娘子惨遭恶贼挟持一事必然会被某些走投无路的人蓄意传播开来,那么崔氏丢掉的不仅仅是脸面,还有权威,还有它在中土人心目中的神圣地位。

徐盖没有等候太久,崔府小门便开了,有个中年执事和两个精壮护院出现在徐盖面前,带着他匆匆走进了偏堂。

徐盖倍感荣幸。他终于进了崔氏的门,虽然是小门,是给仆役进出的门,但好歹那也是崔氏的门,一个身份低贱的商贾能走进崔氏的门,那是何等荣耀啊。

一身黄色戎装的崔九端坐于偏堂,亲自召见徐盖。崔九是崔府的家将,功勋卓著,有身份有地位有官爵,甚至还参与府内决策,其在家族内的份量非常重,其地位远非府内执事可以相比,其重要性也远远超出了崔氏的庶出子弟。

徐盖惊喜不已,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他在威风凛凛的崔九面前,连坐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但徐盖心里还是乐开了花,极尽谦卑之能事,在礼节上更不敢有丝毫逾越,唯恐被高门耻笑。

崔九面无表情,目光如炬,盛气凌人,张嘴就把徐盖吓得魂飞魄散。

“你可知徐大郎犯下了滔天大罪,徐氏有夷灭三族之祸?”







第二十六章俺清清白白

徐盖惊惧惶恐,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弓腰弯背,一幅引颈待宰的绝望表情。

崔九愈发愤怒。徐氏这对父子都不是好东西,小的心黑手辣,老的老奸巨滑,这次把自己害惨了,甚至都没面目回去见家主了。但白马局势发展到现在,崔氏又不得不出头,自己又不得不出面从中斡旋,否则任由那位监察御史丢了性命,不但自己的一世英名栽在了这里,就连崔氏都会无辜蒙冤,平白无故的与监察御史背后的那股庞大势力结下了仇怨。

徐盖的恐惧的确是装出来的。崔氏既然让他进门,说明崔氏对眼前的白马局势一清二楚。崔氏既是中土的顶级豪门,亦是山东的第一豪门。白马局势已经危及到山东贵族集团的利益,而崔氏子弟正好又在白马,理所当然要出面干涉。所以做主的肯定不是这位家将,而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十二娘子。

十二娘子做出这一决策,与离狐徐氏没有丝毫关系,与徐大郎是否参与了这两件大案亦没有关系,因此崔九这番话乍听让人惊骇,但仔细一思量,啥意义都没有,纯粹是吓唬人。徐盖了解自己的儿子,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为非作歹,祸及家门。孰不知年少气盛的徐世勣热血心肠,头脑一发热,一冲动,还当真做出了夷灭三族的祸事。只不过知情者也就十二娘子而已,而十二娘子闭紧嘴巴不说,崔九即便有所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把一腔怨气发泄在徐盖身上。

徐盖心里有底便也不慌。他毕竟是河南巨贾,整天与各式权贵打交道,情商之高可想而知。任由崔九叱骂了几句后,徐盖便鼓起勇气,顺着崔九的话自我忏悔,然后对崔氏庇护之恩感激涕零。胡扯八道了一番后,总算说到正题了。

徐盖说,自家逆子不争气,结交了一帮江湖无赖,谁料到这些无赖如今无法无天,不但火烧白马救走了他们的黑老大翟让,还胆大包天,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了监察御史。东郡郡守走投无路了,遣人威胁自己,要求自己出钱出力帮他救人,否则就诬陷自家逆子为贼,把离狐徐氏一网打尽连根拔除。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唯有厚颜上门求救。

崔九冷笑,“你家逆子在哪?”

崔九一直在怀疑徐世勣,一直在暗中寻找徐世勣,唯恐十二娘子再遭不测。

十二娘子在崔府的地位非常特殊,尤其婚变之后,性情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崔氏担心她出事,更为溺爱,由着她胡闹,但对她的保护也是更为严密,而崔九就是负责保护她的家将。十二娘子折节下交商贾之子徐世勣,崔九当然重视,把徐世勣调查得彻彻底底,包括他和翟让、单雄信等人私下做得一些违法勾当。徐世勣是个富二代,却少年为贼,在崔九看来,主要是交友不慎,又过于叛逆了,而正是因为其性格上的叛逆,才赢得了十二娘子的赏识,折节下交。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崔九渐渐发现,十二娘子的言行举止不但越来越叛逆,而且越来越离谱,于是他对徐世勣便警惕起来。然而,稍一疏忽,他还是“马失前蹄”摔了个大跟头,灰头灰脸不说,还可能要“伤筋断骨”赔上一世英名。

崔九郁闷至极,决心要查出真相,偏偏这个时候,那个白发刑徒又出现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挟持了监察御史,再一次把无辜的崔氏推上了“风口浪尖”。你当崔氏是泥巴做的?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崔九肺都要气炸了,不过若想出这口恶气,首先就要找到徐世勣。崔九断定,白马城发生的这两件大案,徐世勣肯定都参与其中,而且他还利用了十二娘子,利用了崔氏。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还敢把崔氏和十二娘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崔九不敢质问十二娘子,也不想暗中逼问十二娘子身边的侍婢,以免与十二娘子矛盾激化甚至发生直接冲突。十二娘子是小主人,他是仆从,但他这个仆从在崔府地位很高,又得到家主的授权,基本上算是全程监护小主人了,而小主人又非常叛逆,常常做出一些非常之事甚至危及到崔氏利益,双方怎么可能会没有矛盾?

好在这次崔九救了十二娘子,双方矛盾有所缓和,再加上维护崔氏利益乃重中之重,双方在出手干涉白马局势一事上罕见地达成了一致,崔九才能在没有掣肘的情形下放手而为。

崔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徐世勣,唯有找到徐世勣,他才能知道真相,而唯有知道真相,他才能出手干涉白马局势,竭力做到兼顾各方利益,继而才能维护崔氏利益。但出乎他的意外,东郡郡守及其背后的河南贵族势力,并没有直接向崔氏求援,显然是对崔氏非常顾忌,担心遭到崔氏拒绝,导致后路断绝,遂选择了离狐徐氏做为斡旋的探路者。

目前在白马,崔氏权势最大。有老大在,小弟们谁敢出头?谁出头,谁就折了老大的脸面,是蓄意损害崔氏利益,必然要承担严重后果。所以,小弟们先请出老大,由老大来拿出最终处置方案,先照顾老大的利益,而小弟们的利益能不能最终摆平,均由老大说了算。

这样也好,双方都给自己留下了回旋余地。崔九征得十二娘子的同意,开门请进了徐盖,算是对东郡郡守及其背后河南贵族势力要求斡旋的一种积极回应。至于崔氏是不是出面斡旋,则要看崔九能否在最短时间内查明真相。

崔九态度坚决,某要徐世勣。

徐盖也想要徐世勣,但他的确不知道徐世勣在哪,不过出于护犊心理,徐盖想都不想,张嘴就回道,“逆子在离狐老宅。”

崔九冷笑,“明日此时,某要在这里见到你家逆子。”

徐盖顿时就呆了。离狐距离白马两百余里,来回将近五百里,除非长翅膀飞,否则就算徐世勣真的在离狐老宅,也绝无可能在明日黄昏前赶到白马。

崔九这话里的意思就很直白了,今日劫持监察御史一案,你家逆子肯定参与其中,他肯定就在这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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