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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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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弘升在急奏中述说了谈判经过以及初期成果。他的离间计虽然实施了,但因为以李子雄为首的贵族并未实际控制安州,白发贼大权独揽,一言九鼎,所以此计能否达到预期效果,目前看来并不乐观,尚需从其方面想办法,而最好办法就是离间飞狐叛军内部,迫使飞狐叛军主动出关,如此即便安州不同意,但木已成舟,亦是无可奈何。
崔弘升禀奏圣主,鬼方大捷后,安州北征弱洛水已势在必行,如此安州对接下来的谈判必然消极,蓄意拖延,等待北征结果,一旦北征大捷,则安州的要价必然增加,即便安州同意飞狐叛军撤进安州,中枢也将付出不菲代价。
然而,北征一旦失败,或者战果有效,未能达到预期目标,安州将在明年开春后陷入严重危机,则形势发展就不可预料。虽然自己也有判断,认为白发贼和李子雄为了坚守安州,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妥协,把飞狐叛军撤进安州,以补充实力,但假如白发贼眼看事不可为,有全军覆没之危,毅然放弃安州,南下长城,转战幽燕,则形势就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以为了确保中枢决策成功实施,确保幽燕稳定和北疆镇戍安全,崔弘升决定,不惜代价也要在最短时间内把飞狐叛军驱逐出关,为此他将在接到安州北征的消息后,火速返回上谷,亲自督办此事,向飞狐叛军施加重压,请圣主和中枢予以批准。另外,他也恳请圣主和中枢,再想想其他办法,唯有让飞狐叛军走投无路,深陷绝境,才能迫使飞狐叛军主动出关避难。
圣主和虞世基、宇文述、来渊、赵才等亲信重臣一眼就看出崔弘升的意思,这是请求圣主向奉旨巡边的齐王施压,断掉飞狐叛军盘驻燕北的最大“倚仗”,否则齐王在背后“扯后腿”,与叛军里应外合混乱燕北局势,甚至暗中招抚叛军以壮大自身实力,那么仅靠崔弘升离间飞狐叛军内部,恐怕难以达到驱逐之目的。
圣主忧心忡忡。
尽快驱逐飞狐叛军出关固然重要,但安州方面连战连捷,战果不断扩大,这种良好势头下提出回归要求,却让圣主敏锐察觉到了一丝隐忧。
圣主意识到自己和中枢之前过于轻视了安州,以为安州实力不济,又被长城内的支援卡住了“咽喉”,十分被动,只能任由宰割,但如今看来这个判断未免武断,值得商榷。
现在安州在击败奚族大军之后,又马不停蹄,连续作战,短短时间内再度击败碛东南牙旗的突厥人大军,已经立足安州,接下来安州不是休整,不是巩固战果,而是继续作战,北上弱洛水横扫东胡诸种,这充分证明安州的实力很强劲,军队具备了一定规模,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这样一支实力强劲的军队北征弱洛水,如果牢牢抓住了眼前难得战机,实现了预期目标,那么也就具备了反制中土之力。
东北的归属直接影响乃至决定了南北关系的未来走向,东北对中土重要,对大漠同样重要。如果安州拿下东北,化被动为主动后,拿东北来卖个好价钱,谁出价高,就卖给谁,那么安州便能在中土与大漠这两大强者之间巧妙周旋,左右逢源,利益最大化。
如果未来形势按照这一推测发展,则对中土不利,就像崔弘升所言,一旦安州北征大捷,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则中土必将付出不菲代价,甚至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与安州反目成仇而白白便宜了突厥人。
圣主从安州的“回归”要求中敏锐察觉到了危险,而虞世基、宇文述等人也从安州一连串的胜利中看到了这一可预见的隐患。
崔弘升显然也看到了,但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能直说,只能隐晦暗示,所以崔弘升忧心如焚,不惜代价也要以最快速度驱赶飞狐叛军出关,甚至明知道自己暗示圣主施压于齐王,有挑拨父子感情之嫌,但依旧还是隐晦建议,原因无他,就怕安州壮大后,卖身于突厥,如此飞狐叛军盘驻燕北就可怕了,一旦安州和飞狐叛军里应外合,长城失陷,幽燕大乱,北疆告急,则南北大战尚未爆发,中土就彻底陷入了被动,进退失据。
圣主和中枢重臣们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之中,难以取舍。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一)章两难
很明显,随着安州连战连捷,迅速壮大,随着安州在南北对峙中取得了自身优势,安州的价值越来越大,安州在失控的道路上也是风驰电挚,一骑绝尘。
怎么会出现这种恶劣局面?为何在做出支持安州北征弱洛水的决策之前,没有想到这个严重问题?到底是自己大意疏忽了,还是被某些假象所欺骗?
仔细想一想,无非就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卡”住了安州的咽喉,以为李子雄等叛逆要拿安州来换取赦免,以为安州的生存离不开中土,各种想当然,结果今天崔弘升奏报,实际控制安州的还是白发贼,而白发贼实力强劲,连三万余突厥大军都给他击败了,于是问题来了,谁能控制白发贼?当初段达借刀杀人,驱赶白发贼出塞攻打突厥人,一石二鸟,结果白发贼将计就计,收复了安州,可见此人非常狡诈,有野心,根本不可控。
借刀杀人计的前提是,这把刀可控,自己可以控制这把刀,反之,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取其祸了。
现在这把刀还可控,安州还需要长城内的支援,白发贼还要利用长城内的支援发展壮大,但一旦安州取得北征大捷,击败了东胡诸种,控制了东北,可以拿东北卖个好价钱,这把刀也就失控了,借刀杀人计也就失败了,反而被对手以其人之计还治其人之身,一败涂地,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必须尽快停止实施借刀杀人计,把可预见的危险扼杀于萌芽中。
那么,如何停止实施借刀杀人计?
目前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出尔反尔,断绝给安州的支援,迫使安州放弃北征,只能困守一隅,中枢彻底放弃借助东北乱局打击和削弱突厥人,延缓南北战争的意图,各种好处不要了,但如此一来,危机不但没有解决,反而严重了,安州走投无路,愤怒之下,干脆投奔大漠,帮助突厥人打中土,则形势必然急转直下,对中土极其不利。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妥协,接受安州的回归条件,满足安州的政治诉求,该要的好处还是要,但把安州乃至东北公开纳入中土版图,直接损害大漠切身利益,等于直接与突厥人撕破脸,南北大战极有可能提前爆发,而中土根本就没有做好南北大战的准备,圣主和改革派甚至还在竭尽全力发动第三次东征,几十万远征军还在辽东边陲,裴世矩西行未归,也不知道与西突厥的结盟是否完成,这种不利局面下,南北大战如果突然爆发,中土胜算甚微,偏偏现在圣主和改革派深陷政治困境,根本输不起,所以短期内中土并不具备进行南北大战的条件,如此也就不能与突厥人马上撕破脸,也就不能接受安州的回归要求。
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退失据。
圣主思考良久,征询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和右候卫大将军赵才三位军方重臣的意见,“安州北征弱洛水的胜算有多大?”
实际上这个问题早在中枢做出支持安州北征弱洛水的决策之前,卫府众多将军已经给出了分析和推演,只不过当时因为不知道碛东南的突厥大军突然杀进安州,所以当时的结论并不乐观,考虑到安州可能有腹背受敌之危,胜算不大,或者战果有限,这才有了辽东镇戍军公开介入东北战场给予配合的决策,力争实现控制东北的预期目标。
现在安州取得了鬼方大捷,击败了碛东南的突厥大军,短期内已无腹背受敌之危,可以集中力量北征弱洛水,再加上有辽东镇戍军的配合,胜算当然很大,因此宇文述、来护儿和赵才给圣主的答案是,较为乐观。
圣主想了一下,又问,“如果安州北征取得了预期战果,突厥人将会做出何种反应?是否会倾尽全力击败安州,夺回东北?”
宇文述、来护儿、赵才当即给圣主进行了一番分析和推演,最后得出结论,突厥人倾尽全力夺回东北的可能性不大。
目前中土内忧外患,国内有叛乱,西疆危机严重,再加上连续两年东征,虽然达到了重创高句丽的目的,但国力消耗较大,短期内并不具备主动发动南北大战的条件,所以从突厥人的立场来判断,中土在东北行借刀杀人计,借助中土叛军之力来打击和削弱突厥人,其真实目的应该是延缓南北战争的爆发。
自圣主登基以来,已经发动了西征和东征,成功重创了大漠两翼诸虏,接下来必定要北伐,要发动南北战争,要打突厥人,只不过中土大军在高句丽战场上马失前蹄,摔得鼻青脸肿,需要时间恢复,这才有所延缓。
南北双方虽然对峙,但南强北弱是事实,现在中土即将发动南北战争,突厥人被动应对,当然要全力备战,岂会看不出来东北战场是个陷阱?又岂会傻乎乎地掉进陷阱,浪费自己有限的力量?所以突厥人的对策可能是双管齐下,一方面加强碛东南的军事力量,巩固大漠侧翼的防御,甚至出兵安州,正面对峙,形成军事威胁,另一方面则拉拢收买安州,甚至行离间计,竭尽所能减小东北失陷给大漠造成的危害,如此牙帐就能把主要精力放在战争准备上,决不让东北失陷影响乃至破坏到自己的战争准备,决不让中土阴谋得逞。
第一个对策是对安州做出强硬的反击姿态,从军事上向安州施加重压,第二个对策则是想方设法寻找安州破绽,力争以最小代价赢得最大利益,摧毁中土的阴谋,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结果可想而知,一旦中土与安州反目成仇,破绽就出现了,拱手送给突厥人一个破局机会,而只要安州倒向大漠,中土就被动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白白便宜了大漠,最后甚至会输掉南北战争。
所以这样一分析,安州如果取得了北征弱洛水的胜利,实力大增,并且迅速失控,中土这边的借刀杀人计也就实施不下去了,只能向安州妥协,满足安州的回归要求,只是接纳安州的后果很严重,南北战争极有可能提前爆发,而中土并未做好战争准备,双方一旦打起来,中土可能会输。
于是圣主和中枢骑虎难下,进退两难,陷入死局。
虞世基当即建议,此议暂时搁置,毕竟安州北征弱洛水困难重重,即便不败,但也未必可以取得预期战果,因为东胡诸种如果闻风而逃,拒不交战,百般拖延,则安州就无法杀伤东胡有生力量,就无法实现预期目标,那么开春后,一旦大漠上的突厥大军支援而来,安州就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就必须依赖长城内的支援才能坚持下去,如此安州就被中枢牢牢控制,也就没有失控之危,借刀杀人计可以继续实施,此议也就不复存在。
虞世基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飞狐叛军驱逐出关,还是向齐王施压,断绝齐王对飞狐叛军的暗中支持,继而帮助崔弘升顺利实施后离间计,以达到兵不血刃、一劳永逸解决飞狐叛军之目的。
圣主接受了虞世基的劝谏。
安州乃至东北局势突生剧变,又瞬息万变,变幻莫测,给人一种应接不暇、眼花缭乱、诡异莫测之感,很难通过有限的讯息做出精准的分析和推演,更无法准确捕捉到它的前进轨迹,所以中枢非常被动,目前只能做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想当然或者盲目地提前布局以获得自己所需要的利益,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反而有弄巧成拙之可能。
圣主随即做出决策,诏令左武卫将军崔弘升,同意他的建议,命令古北口保持与安州的谈判,设法拖延,同时允许崔弘升尽快返回上谷,用尽各种手段,务必在年底前把飞狐叛军驱逐出关。
又诏令涿郡留守段达、副留守阴世师,全力配合崔弘升解决飞狐祸患。
又亲自召见左骁卫将军、检校雁门郡太守董纯,把有关安州的最新局势、安州的回归要求、中枢对安州失控的担忧,等等,事无巨细,一一告知,然后征询董纯的意见。
董纯心知肚明,圣主醉翁之意不在酒,所要征询的不是针对安州的对策,而是借此机会向齐王施压,虽然迫于当前南北紧张局势,以及圣主和改革派对第三次东征的政治需要,中枢只能向齐王的“自我流放”做出妥协,但这个妥协是有限度的,是以不损害不危及中土根本利益为前提的,现在因为江南贼刘元进割据称帝而放飞了中土分裂的恶魔,导致齐王自立的风险大大增加,于是飞狐叛军理所当然就成了圣主和中枢的“眼中钉”,誓必拔而除之。
董纯别无选择,不论从中土利益、北疆安危还是从南北大战的角度来分析,飞狐叛军都必须出关,圣主和中枢的决策都非常正确,但此策执行难度非常大,其中最大阻碍就来自齐王,所以董纯毫不犹豫,主动请缨,愿意日夜兼程赶赴怀荒,说服齐王坚决执行圣主和中枢决策。
圣主颇为赞赏,当即勉励了几句。
董纯看到圣主心情不错,果断提出一个疑问,“圣上,安州回归,是否提上中枢议程?”
这很关键,如果圣主和中枢重视安州的回归,甚至不惜冒着与大漠翻脸的风险,把安州纳入中土版图,则未来形势的发展对齐王有利,反之,如果圣主和中枢对安州的要求不予理睬,借刀杀人,用完后就兔死狗烹,断绝齐王借助安州扩张自身实力之路,那么齐王必然极力阻止飞狐叛军出关,如此形势就复杂了。
圣主略略皱眉,目露忧色,稍作迟疑,缓缓说道,“暂无安排,但若北征大捷,安州横扫东北,一股新兴势力迅速崛起于塞外,则回归就必然提上议程,而南北大战亦将爆发。”
董纯心领神会,当即表态,此去边郡,当浴血杀虏,誓死报国。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二章出山
十一月初四,黄昏前,李风云带着选锋马军抵达松山北麓的边缘地带,于狐河下游的一处山谷中扎营休息,并派出辱纥王雷、元俟折各带着一队斥候军连夜赶赴赤峰津口一带打探消息。
松山要隘和赤峰津口的辱纥王部斥候小队一直密切关注着托纥臣水和弱洛水两岸军情,但天河地冻,契丹人又加强了对安州的封锁,导致行动困难,所得消息十分有限。
初五上午,辱纥王雷飞马而回,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但眉宇间难掩兴奋之色,拜见李风云之后便急切说道,“明公,好消息,室得部反击了,正与契丹遥来部激战于花道帐。”
李风云眉头一挑,目露惊喜之色,而斛律霸亦是吃惊,两人四目相顾,不约而同地俯身看向铺在案几上的地图。
地图上,从赤峰津口向东,沿落马河顺水而下百余里,便是落马河与托纥臣水相汇处,而在托纥臣水东岸就是落马城,契丹遥来部的首府所在;从落马城南下,沿托纥臣水逆流而上百余里,就是花道帐;花道帐是奚族与契丹人在托纥臣水的分界点,一个狭窄的河谷地,为奚族室得部所控,在它西北方向百余里就是赤峰津口。
这三处险要呈锥形分布,其中赤峰津口与花道帐是奚族的防守之盾,落马城则是契丹人的攻击之矛,而自奚族攻占安州以来,因为奚族背靠中土这个虎视眈眈的猛兽,侧翼又有突厥这头垂涎三尺的恶狼,寝食不安,所以面对契丹人的攻击,只能被动防守,于是这三险两水之间方圆百里之地就成了两族互相攻伐的主战场。
今年夏天奚族倾力北征契丹,却受阻于落马城下,寸步难行,结果双方打成了僵持对峙之局,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奚族和契丹的两败俱伤,东胡诸种的互相征伐,互相消耗,一盘散沙,正是突厥人所愿意看到的局面,也是牙帐控制异姓别部的有效手段。哪料到本以为被东征所羁绊、自顾不暇的中土人趁火打劫,背后下黑手,一口吃掉了奚族,抢了突厥人的“桃子”。
中土人的“偷袭”不但打了突厥人一个措手不及,也让契丹人捡了个大便宜,但契丹人在安州剧变之初,也对形势做出了误判,以为出手攻打安州的是突厥人,认为突厥人要借助支援契丹稳定东北的名义,乘机吃掉奚族,于是在伤痕累累精疲力竭之下,急吼吼地尾随追杀,试图痛打落水狗,捡个便宜。哪料到奚族室得部在生死存亡面前,借助本土作战的优势,利用马盂山东南麓的险要地形,成功阻挡住了契丹人的报复性攻击。
很快,契丹人就从潜伏在鬼方的密探中得到消息,攻打安州的是中土,而契丹人据此判断突厥人要出兵,两大强者为了争夺安州的归属权可能要大打出手,于是契丹人果断决定撤军,以静观其变、渔翁得利。实际上契丹人已连续作战数月,损耗太大,冬天又到了,急需休整,另外就是担心重蹈奚族的覆辙,毕竟契丹八部联盟已元气大伤,一旦弱洛水北岸的步利设决心吃掉它们,指挥突厥控弦和霫族诸部联军从它们的背后展开凌厉一击,则契丹岌岌可危。
契丹人一撤,室得部当然反扑,这时虽然从武列水战场传来阿会正和奚族大军兵败被围的消息,但室得部没有选择,中土人暂时还杀不到七金山,而现在威胁到室得部生存的是契丹人,理所当然要沿着托纥臣水呼啸而下,夺回先前丢失的土地,最大程度地减少自身损失。
契丹八部联盟,以大贺氏为盟主,以托纥臣水两岸的出伏、遥来、遥辇、迭剌四个部落最强,与奚族仇怨最深、与安州利益最为密切的也是这四个部落,所以从远东长途跋涉而来的另外四个部落,因为它们的领地与霫族、室韦、靺鞨、高句丽和中土的辽东接壤,与远东诸种族的仇怨、利益最为密切,自家“老巢”随手都有失守之危,因此当奚族大军撤离落马城之后,它们就匆忙告辞离去了。
这四个部落回家都要经过迭剌部的地盘,要在迭剌部补充给养,而此次与奚族作战,虽然有所缴获,但八个部落瓜分,所得有限,补偿不了损失,因此各部均忿忿不平、耿耿于怀。这让迭剌部很害怕,担心这四个部落在途经迭剌部的时候,翻脸不认人,大肆烧杀掳掠,那迭剌部就有灭族之危了,于是迭剌部的酋帅耶律铁力毫不犹豫,率军告辞离去。
栖居少郎河的遥辇部同样担心“老巢”被人端了,也在第一时间返回部落。遥辇部毗邻平地松林,紧靠弱洛水,对岸的饶乐城就是步利设的牙旗所在,阿史那咄尔统率五千控弦威慑东胡诸种,另外还有近万霫族诸部联军位于黑河和狼河一线,蓄势待发,这种不利局面下,少郎河两岸的遥辇部族众就如一群肥美羔羊,随时都有覆灭之危,所以遥辇部的控弦一看奚族大军退去,调头就返回少郎河,根本就不敢有丝毫耽搁。
如此一来,南下七金山攻打室得部的只有出伏部和遥来部,而遥来部的地盘正是以落马城为中心的方圆数百里的河川平原,虽然水草肥美,却是两族攻伐前线,今年奚族五部大军倾力而来,契丹八部联盟据落马而死守,遥来部首当其冲,损失惊人,落马城及其周边地区几乎一片废墟,元气大伤,奄奄一息。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奄奄一息的遥来部,对近邻兄弟、实力强劲的出伏部来说就是一头待宰猎物,好在出伏部以大贺氏为尊,而大贺氏又是契丹八部联盟的盟主,或多或少都要讲点信用,顾及点廉耻,吃相不能太难看,所以出伏部即便要吞并遥来部,也要等一等,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出伏部既然存了吞并之心,当然不会再尽心尽力帮助遥来部恢复壮大,相反,要借助一切手段打击和削弱遥来部,最好是逼着遥来部拱手投降,于是在两部停止了对奚族室得部的报复性攻击,撤回各自的部落,而室得部奋勇北上,展开猛烈的反扑,遥来部难以阻挡,步步退却的时候,大贺氏和出伏部就视而不见了,任由鲜血淋漓、难以为继的遥来部独自对抗室得部。
室得部也不想打了,打不动了,只想把自己领地的北部要隘花道帐夺回来就鸣金收兵了,但大贺氏看到遥来部支撑不住了,担心战火再次烧到落马城,出伏部不得不再一次出兵支援,于是当即给遥来部以一定支援,以确保遥来部守住花道帐,与室得部继续打下去,打个你死我活,而遥来部明知大贺氏居心叵测,有吞并之心,却无可奈何,毕竟把室得部阻挡在花道帐,远比把战火再一次烧到落马城要好。
大雪越下越大,河川冰封,山道难行,粮草不济,室得部支持不下去了,打算放弃了,但就在此时,室得部首府七金山从武列水战场传来消息,阿会正和奚族诸部向中土人投降了,奚族成立新联盟,室得部是新联盟的一员,奚族新联盟与原松漠悍贼白狼所领导的风云联盟携手合作,成立安州大联盟,而大联盟向室得部做出承诺,鬼方的辱纥王部将通过松山要隘,在最短时间内向室得部提供粮草武器的支援,但条件是室得部必须夺回花道帐,必须向落马城的契丹人维持攻势。
七金山将信将疑,而室得部酋帅元俟瀚豁倒是果断,书告前线元俟惹城,尽快与松山要隘取得联系,只要有粮草,有援兵,当然要夺回花道帐。
实际上元俟惹城已经与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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