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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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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利设阿史那咄尔、吐屯阿史那扎兰和达干阿史德特古尔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这一仗打下来,契丹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尤其正面作战的遥辇、遥来和出伏等部落,必定损失惨重,一蹶不振,正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吃干抹尽的好机会。霫族若能抓住这个机会,必能解决生存发展的大问题。

“对此,牙旗可以做出承诺。”阿史那咄尔郑重说道。

“如果我们吞并遥辇部,步利设是否也会给予支持?”苏台卜鲁丹追问道。

巴图部和苏台部若要南下发展,首要目标就是少郎河,就是契丹遥辇部的领地,而遥辇部忠诚于牙旗,遥辇延碛对阿史那咄尔也是死心塌地。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阿史那咄尔蓄意袒护遥辇氏,他们南下发展必然受阻。

步利设脸上含笑,心里却十分不快。两个小部落酋帅得寸进尺,危难关头乘火打劫也就算了,竟然还胁迫自己,岂有此理。

“如果你们吃得下,我一定支持。”步利设笑道,“不过,乌丹城要给我。你们南下了,牙旗当然也要南迁。”

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考虑到遥辇部措手不及之下根本来不及从少郎河两岸的诸家万帐征召控弦,导致乌丹城防守兵力十分薄弱,随时都有失陷之危,因此阿史德特古尔在说服巴图和苏台两部南下作战后,当即提出建议,由牙旗的三千控弦和巴图、苏台两部近两千骑,组成选锋军,立即南下弱洛水救援遥辇部。

巴图鲁卫和苏台卜鲁丹有些迟疑,因为步利设已经做出承诺,两人野心膨胀,贪欲大增,急不可待要吃掉遥辇部,但若想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抓住那一闪即逝的战机,实力是最大保障,没有实力不要说吃别人了,就连自己都难保,所以两人打算再等几天,等到部落内的控弦全部赶来,再行南下。

“需要几天?”阿史那咄尔问道。

巴图鲁卫和苏台卜鲁丹四目相顾,非常默契地答道,“最多三天。”

“不行。”阿史那咄尔一口否决,“明日上午,我亲率选锋军南下,你们率军随行。”接着他手指阿史德特古尔,“三天后,达干率牙旗两千控弦,以及所有赶到牙旗的诸部控弦,火速南下会合。”又手指阿史那扎兰,“吐屯留守牙旗,所有从狼河两岸赶来的诸部控弦,暂时也留守牙旗,等待我的命令。”

阿史那扎兰、阿史德特古尔、巴图鲁卫和苏台卜鲁丹躬身领命。

阿史那咄尔一挥手,“急召遥辇巴林,共议驰援遥辇之计。”

=(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七章祸福相依

十一月十四,上谷郡,易水城。

深夜,左武卫将军、检校上谷太守崔弘升,乘传车,日夜兼程,由古北口返回上谷郡首府,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便被一连串的消息震惊了。

第一个消息就是奉旨赶赴河北剿贼的右骁卫将军冯孝慈,于本月初九日,被河北贼张金称击杀。

乍听此讯,崔弘升有窒息之感。

一个关陇籍的卫府统帅,一个圣主所信任的军方高级将领,一个“击败”弘化留守元弘嗣,关键时刻控制西北军,稳定陇右十三郡军事,确保了关中和西京安全,在平定杨玄感叛乱中立下汗马功劳的西北军副帅,竟然“马失前蹄”,刚刚进入河北剿贼,就被贼杀了,成为自开国以来阵亡在国内剿贼战场上级别最高的将领,这是公开打圣主和中央的脸,打得鼻青脸肿,严重损害了圣主、中央和卫府的威权,是奇耻大辱。

这件事的影响太恶劣了,其恶劣程度仅次于江南贼刘元进割据称帝,圣主、中央、卫府和关陇政治集团肯定要报复,山东政治集团首当其冲,尤其是河北豪门世家和河北地方势力,将成为重点“报复”对象,一批相关的贵族官僚不得不以自己的生命为冯孝慈陪葬。

这一仗是怎么打的,冯孝慈是如何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在河北贼手上,而河北贼张金称竟有如此实力?张金称的实力又是如何发展起来的?难道仅仅用张金称今夏利用杨玄感叛乱机会,攻破了黎阳仓,劫掠了大量钱粮,壮大了实力,就能向圣主、中央和卫府做出合理解释?

一旦出现不可接受之恶果,受害者总会用最大恶意去揣测恶果背后之缘由,并将其归罪于已知的和潜在的敌人,然后用尽一切手段去报复,去泄愤,不计后果。圣主、中央和卫府亦是如此,愤怒之下,阴谋论甚嚣尘上,即便有真相,亦会被满腔怒火所焚毁。

无妄之灾从天而降,崔弘升同样要为冯孝慈之死付出代价。

调任上谷太守之前,他做为河北讨捕大使,负责戡乱剿贼,虽然有一定战果,比如把郝孝德、刘黑闼、刘霸道、孙宣雅等河北贼打得抱头鼠窜,狼奔豕突而逃,保障了永济渠安全,但未竟全功,贼帅张金称、王德仁、高士达、窦建德、格谦、高开道等依旧在永济渠两岸烧杀掳掠,而祸乱河南、齐鲁的白发贼更是北渡大河,转战千里,穿过整个河北,杀进了燕北,给他的后任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所以崔弘升即便有平定杨玄感叛乱之功劳,也无法抵偿因冯孝慈战死和飞狐叛军为祸所带来的巨大过失。

崔弘升陷入严重危机,而自我救赎的唯一办法,就是在最短时间内,解决飞狐叛军这个祸患。

第二个消息则让崔弘升恐惧。

从行宫传来谣言,白发贼就是秘兵刀,而秘兵刀是何许人也?

当年被深藏的秘密,很快就在某些有心人的蓄意“推动”下大白于天下,于是宇文氏兄弟里通外国引发榆林风暴,高颎、贺若弼等一大批功勋元老因莫须有罪名惨死于这场风暴,而圣主和宇文述等一大批新贵为了掌控朝政而大肆屠戮异己之举,则在圣主和中央威权急剧下降,已经无力压制改革和保守、山东和关陇等核心矛盾的不利局面下,被政敌们肆意夸大渲染成了恶行,并在中央高层迅速传播开来。

形势骤然恶化,急转直下,当年往事轰然爆发,诸如前太子杨勇、秦王杨俊、汉王杨谅等等所有倒在皇统之争这条血腥道路上的人,均被拿出来应证圣主的斑斑劣迹和累累恶行。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相信要不了多久,两京权贵就人所皆知,而新年将至,各地朝集使、诸藩朝贡使云集而来,一旦传开,便会迅速蔓延到地方郡县和四海诸藩,由此谣言所导致的恶劣影响将迅速放大,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

天黑了,地动了,一场巨大风暴正从黑暗深处呼啸而来,如果不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个消息总算让崔弘升松了口气。

这是来自高阳宫的圣主诏令,虽然诏令的最后部分还是敦促他尽快解决飞狐叛军这个祸患,但主要内容还是中枢针对日益恶化的国内外危机所拿出的相应对策,其中最重要的对策就是建立安东都尉府,任命李平原为第一任安东都尉,全权负责经略东北。

李平原何许人也?李平原就是秘兵刀,安平公李德林之子,渤海公高颎之门生,闻喜公裴世矩之弟子,齐国公长孙晟之部下,少时从军,征战大漠,并在保护启民可汗南下入朝的过程中血战千里,一战成名,其后出任西域都尉府参军事,追随裴世矩经略西域,屡建奇功。

西征胜利结束后,秘兵刀遂奉旨转赴远东蛮荒,执行经略东北之重任,而今东北局势大变,这一任务进入关键期,一旦成功,则东北尽入囊中。中枢为给其以全力支持,决定设安东都督府,掌东北军政事务,允许其便宜行事,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东北,完成开疆拓土之武功。

“好计!”崔弘升仔细看完之后,忍不住拍案赞叹,“此计甚妙,可谓神来之笔。”

突厥人突然抛出的这个离间计,让圣主和中枢非常被动,无奈之下,干脆将计就计,公开秘兵刀的真实身份,承认他的战绩,并委以重任,授予其安东都尉一职,全权负责经略东北,如此可一举多得,不但轻而易举破坏了突厥人的离间计,还向秘兵刀背后的诸多势力传达了妥协讯号,同时********了裴世矩,有力团结了改革派,缓解了改革派内部以及与政治盟友之间的矛盾;另外籍此事件,中土在南北关系上表达了强硬立场,并以建立安东都尉府来公开告诉突厥人,中土对东北势在必得;而内部的团结和外部的强硬,一定程度上有助于遏制圣主和中央威权的下降,有助于延缓两京政治危机和国内局势的恶化速度,这就给圣主和改革派赢得了宝贵的缓冲时间。若圣主和中枢能在这个缓冲时间内实现预期目标,拿下开疆东北的武功,赢得东征的最后胜利,必能逆转危局,化解因前期政治军事上的失败而带来的恶劣影响,恢复、巩固和加强圣主和中央的威权。

“大人,祸福相依,谁能想到,这次突厥人竟然帮了我们的忙。”崔家十二娘子崔钰站在崔弘升的背后,一边乖巧地给父亲捶背按摩,一边笑着说道,“若无突厥人的离间计,此次大人难逃连累之祸,侥幸侥幸!”

崔弘升苦笑摇头。坐在下首的崔九、崔孝仁也是相视苦笑,忧心忡忡。事实上崔弘升只是暂时摆脱了危机,如果他在年底前未能彻底解决飞狐叛军这个祸患,那麻烦就大了,两罪并罚,惩罚更严重,相比起来倒不如现在受冯孝慈之死的连累,最多也就是罢职而已,不会有性命之忧。

博陵崔氏、赵郡李氏做为秘兵刀背后的相关势力之一,虽然因为圣主及其身边的宇文述等亲信迫不得已之下重新起用了刀,向他们做出了妥协让步的姿态,短期内不至于借助各种机会遏制和打击他们,但这种“和谐”局面能延续多久,不是取决于双方的妥协程度,而完全取决于安州的选择。如果安州拒绝接受圣主和中枢的这种“变相”招抚,拒绝飞狐叛军撤进安州,********称霸东北,与中土公开“叫板”,形势的发展就与预期背道而驰了,而圣主和中枢“利诱”不成,目的落空,当然也就开始“威逼”了,极尽打击之手段。

那时刀复出一事已广为告知,天下皆知,人人都知道圣主有气魄,宇文述有肚量,不计前嫌,任人唯贤,圣主和中枢已经成功破坏了突厥人的离间计,刀复出的使命已经完成,那么圣主与刀背后的相关势力之间的“和谐”局面就不复存在了,该打击的还是要打击,所以未来局势一旦恶化,崔弘升就危险了。

对于崔家来说,当前危机就是飞狐叛军,只要把飞狐叛军送出关,则万事大吉。

“明公,此趟古北口之行,可达预期?”崔孝仁虽然知道崔弘升疲惫不堪,需要休息,但心情焦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崔钰、崔九也是极其关注,两眼紧紧盯着崔弘升,非常期待。

李风云从一开始就以各种理由拒绝飞狐叛军出关,但崔钰等人认为,只要李风云没有在安州站住脚,还需要长城内的大力支援,飞狐叛军出关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然而最近接到消息说,李风云击败了碛东南的突厥大军,突厥人短期内已无法对安州形成威胁,李风云算是彻底拿下了安州,接下来要巩固战果,以应对明年开春后突厥人的反攻,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飞狐叛军出关的阻碍已经消失。

另外更重要的是,崔家与李风云有合作关系。在坐崔家四个重要人物,都知道白发贼就是刀,就是李平原,也知道当初李风云出塞作战的真实意图,而崔钰、崔九更是大胆给予支持,以期未来牟取利益。现在李风云再创奇迹,理所当然要回报崔家,而不是背信弃义,陷崔家于险境,因此崔家对此事还是持一定的乐观态度。

=(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八章倍感重压

“形势复杂,很复杂。”崔弘升叹了口气,说道,“某在离开古北口之前,安州方面虽然有所妥协,有退让之意,但因为国内外局势变化太快,各方利益错综复杂,实际上飞狐叛军是否出关,何时出关,已不能取决于安州的态度,而取决于未来局势的变化。”

崔钰、崔九、崔孝仁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态严重,远超预计。

“大人,安州形势不好?”崔钰问道,“是不是突厥人的援军到了,马上又要反攻?”

崔弘升摇摇手,叹道,“白发的野心太大,说得好听一些叫一往无前,殊死一搏,说得不好听就是狂妄自大,自寻死路。”

“何出此言?”崔钰惊讶问道。

崔弘升也不隐瞒,直接透露了中枢机密,“白发击败突厥人后,马不停蹄,风驰电挚,直杀弱洛水,要利用突厥人暂时无法威胁安州的有利时机,集中力量击败东胡诸种,拿下东北全境。”

崔九、崔孝仁吃惊不已,而崔钰则笑了起来,“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赢了就是奇迹,输了就是死,而他本一无所有,根本不在乎失去。”

崔弘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继续说道,“安州北征,有两个结果,如果赢了,实力大增,割据之势已成,要价必然随之增加,谈判难度更大;反之,如果无功而返或者失利,长城内的条件随之苛刻,谈判也会愈发艰难。”

崔弘升指指案几上的诏令,“如今圣主拿出这一招,看似给了安州一条稳妥退路,实际上大大增加了变数,这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白发贼是不是刀?如果白发贼就是刀,官和贼都是一个人,回旋余地就非常大,安东都尉府就能把自身职权发挥到极限,一方面把开疆拓土的武功呈献给圣主和中枢,一方面则凭借这一功劳,把安州所有叛逆的招抚和东胡诸种的归附问题统统解决;反之,如果白发贼不是刀,安东都尉府和安州是对立关系,双方没有任何信任,那么安州即便愿意回归中土,其要价之高也难以想象,而圣主和中枢如果为了武功而向叛逆、胡虏妥协低头,不但武功价值大减,威权也再遭打击,所以不难预见,双方达成一致的可能性非常小,安州自立甚至与突厥人结盟合作的可能性则大大增加。”

白发贼是不是刀,圣主和中枢说了不算,崔弘升和裴世矩等知情者说了也不算,唯有白发贼自己说了算,如果他说自己是刀,他首先就要承担安东都尉府的义务,就是把开疆拓土的武功呈送给圣主和中枢,然后他才能享受安东都尉府的权力,也就是招抚安州叛逆和东胡诸种,但这个权力显然有限,比如李子雄可以赦免却不能回东都,比如阿会正可以封个小官但不能封爵奚王。

进了官场就要按照官场的规矩来,要严格遵从律法,谁也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为所欲为,所以安东都尉府实际上就是个陷阱,就是个牢笼,白发贼承认自己是刀,等于掉进陷阱,把自己关进牢笼,任由宰割了。

当然,这还是在圣主和中枢信守承诺的情况下,一旦武功拿到手,东北收入囊中,他们马上出尔反尔,甚至卸磨杀驴兔死狗烹,那白发贼就白辛苦一场,都为圣主和中枢做了嫁衣,喊冤到找不到地方。

所以,圣主和中枢公开说,白发贼不是刀,这是诱人上当,而白发贼即便是刀,他也不可能承认,不可能眼睁睁跳进陷阱,双方的你来我往很激烈,这就是变数,不确定的很多变数,而这一系列变数必然会增加飞狐叛军出关的难度。

另外齐王对飞狐叛军“虎视眈眈”,一旦在围剿过程中成功招抚,不但赢得了战功,还增加了实力,甚至还能借此机会顺势夺取燕北的控制权,而飞狐叛军内部也意见不一,有坚守的,有投奔齐王的,有出关的,甚至还有南下永济渠的,一盘散沙。

所有这些都是飞狐叛军出关的阻碍,而若想克服这些阻碍,仅靠崔弘升、崔氏乃至冀北、幽燕两地豪门世家的力量,还是太困难了。

崔家四人忧形于色,一筹莫展。

“不知道这道诏令传到安州,白发会做出何种选择?”崔孝仁突然说道。

“这取决于安州局势的变化,即便是白发,在安州局势没有明朗之前,他也不会轻易做出决策。”崔九淡然说道。

“如果他赢了,安州局势越来越好呢?”崔孝仁又问道。

“无从估猜。”崔九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看着白发一步步走到今天,虽然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但最终胜利者都是他,我们除了吃惊还是吃惊。同样的事,换做你我去做,估计早就败亡了,最好也就是困守一隅,而白发却已潜龙升渊,鳞爪飞扬。非常人行非常事,我们做不来,不代表他做不来,所以白发即便主动跳进这个陷阱,某也不以为奇,危险中必有一线生机,我们看不到,不代表他看不到。”

崔孝仁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飞狐那边可有什么新消息?”崔弘升问道。

“飞狐那边来了个人,刚到不久。”崔九回道,“某已安排进城,明公若是心急,某现在就去探询一番。”

“来了个人?”

崔弘升略感惊讶,崔钰和崔孝仁也是意外。双方虽然有联系,但都是密信往来,以免发生意外,除非有迫不得已之处,否则绝无可能冒险见面。

崔九急忙解释,“此事与宋金刚有关,而宋金刚又受李思行之托,某不便拒绝,已派亲信接洽,打算了解情况后,再行禀报。”

崔弘升挥挥手,“速去速回,快快报来。”

崔九匆匆而去。崔弘升继续向崔钰和崔孝仁了解一些相关情况。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崔九行色匆匆而回,“明公,来了个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崔弘升惊讶了,这预示着飞狐那边出了大事。

崔九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明公,来者是建昌公之子,前鲁郡太守李珉。”

果然出了大事。崔钰着急了,问道,“所为何事?”

“他要去安州。”崔九说道,“此去安州近千里路程,但宋金刚力有不逮,无法保证他这一路的安全,无奈之下,他只好暴露身份,向我崔氏求助。”

“他为何要去安州?”崔钰追问道,“是不是飞狐那边出事了?”

“有个好消息。”崔九冲着崔弘升微微躬身,笑道,“据他所言,飞狐那边已经就出关一事达成了一致,目下他就是代表飞狐赶赴安州,说服安州同意他们出关。”

“此事当真?”崔弘升喜出望外,而崔钰和崔孝仁也是惊喜不已。

“他之所以暴露身份寻求我们的帮助,正是有这个倚仗。”崔九说道,“如果没有这个倚仗,没有把握说服我们帮助他,他绝对不敢暴露身份。”

崔弘升手抚长髯,略一思索,认同崔九的分析,笑容更甚,心中涌出几丝兴奋,如山重负也好似轻了一些。

“兹事重大,不可懈怠,你亲自跑一趟,确保万无一失。”

说到这里,崔弘升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这次,你也出关,亲赴安州,务必见到白发,务必说服他把飞狐叛军撤进安州。”

这是博陵崔氏的态度,也代表了冀北和幽燕两地豪门世家的立场,关键时刻,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不得不向李风云施压,迫使李风云妥协,否则两败俱伤,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前期所获之利更是丧失殆尽。

“大人,儿也要去。”崔钰突然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发非同常人,双方一旦反目,后果严重。儿亲自去安州,白发就算一百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做出有利于我们的妥协。”

崔弘升想都不想就要一口否决,但崔钰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犹豫了。飞狐叛军能否出关,取决于形势变化,而不是取决于白发的态度,如果白发北征弱洛水失败,碛东南牙旗和松漠牙旗两路夹击安州,数万控弦呼啸而下,白发极有可能抵挡不住,兵败如山倒,到那时不要说飞狐叛军出关了,就连白发自己都难以保全,所以崔钰那句话关键,乘着形势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若能说服白发做出有利于双方共同利益的决策,则安州就有可能守住,而安州守住了,飞狐叛军才能出关,这是最基本的条件。

崔弘升摇手,否决了。崔家十二娘子身份显赫,目标太大,上次去古北口就已经很招摇了,虽然遮遮掩掩,藏头露尾,但居心叵测者比比皆是,崔家的政敌也太多,平时可能相安无事,但关键时刻,如果要落井下石,崔家十二娘子的“斑斑劣迹”就是一个最好的攻击目标。

崔钰看到崔弘升没有声色俱厉地喝叱自己,而是不动声色地摇摇手,当即狡黠一笑,已有决断。

崔弘升又叮嘱交待了崔九一些细节,最后指指案几上的诏令,“等你到了安州,安东都尉府已经成立,这道诏令上的相关内容也已传到安州。对安州大多数人来说,安东都尉府的成立,是清晰可见的一个回归中土的契机,他们甚至会期盼着安东都尉李平原的出现,但对那些极少数知道真相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一场危机,安州内部矛盾可能因此而激烈,安州有分裂败亡之危。”

“李子雄、韩世谔、杨恭道、来渊等人的立场一目了然,他们肯定要借助这个契机回归中土,而在他们的鼓动怂恿下,白发的很多草莽手下也会急于回归中土,就连奚虏等东胡诸种也会急切盼望进入中土,所以回归是大势所趋,是利益所向,也是现实所在,安州唯有赢得长城内的大力支援,才能在安州站住脚,才能巩固现有战果,才能在明年开春后阻挡住突厥人的猛烈反击。”

“白发若逆势而行,安州即便不会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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