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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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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咄捺显然对此有所预料,安州和东北局势越是恶劣,中土越是表现得咄咄逼人,牙帐越是被动,他这位牙帐保守主和派的地位就越是稳固,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

阿史那伊顺对已经发生的事不予置评,稍作沉默后,开口问道,“叱吉设,面对今日危局,可有对策?”

阿史那咄捺摇摇头,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接受可汗的责罚。”

阿史那伊顺抚须而笑,“我奉可汗之命东行巡察,处置危机,不是来责罚你的。当然,可汗可能会下令责罚你,但在命令没有下达之前,你还是碛东南牙旗的设,你尚需尽心尽力确保碛东南之安全。”

阿史那咄捺点点头,犹豫片刻,说道,“牙旗对今日危局有两个应对之策。一是立即向安州展开反攻,乘着中土军队远征弱洛水,主力未回,留守兵力薄弱的有利时机,猛烈攻击,迫使中土军队的主力迅速回撤,继而给霫族和契丹两个别部争取到喘息时间,破坏中土以雷霆之势迅速控制东北的妄想。不出意外的话,中土军队会因此陷入困境,东北那边未能全部拿下,而安州这边又战火再起,顾此失彼,步履维艰,眼睁睁丧失先机,如此就给我们赢回了主动,接下来可殊死一战,亦可在谈判中抢得先机。”

阿史那咄捺以委婉方式,试探性地提出了谈判议和的建议。

实际上碛东南牙旗已不具备二次攻击安州的条件。上次攻击失利不但损失大,严重打击了士气,还消耗了大量物资,影响到了部落族众过冬,另外局势已经明朗化,中土夺取安州和东北的布局已全部显现,如今燕北怀荒那边有中土的齐王虎视眈眈,幽州古北口这边有中土边军陈兵以待,奚族诸部已投降中土,更糟糕的,步利设阿史那咄捺带着松漠牙旗主力大军倒戈了,估计契丹和霫族很快也要投降中土,这种局面下,碛东南牙旗如果二次攻打安州,纯属作死,根本就不像阿史那咄捺描述的那般可以赢回主动。

阿史那咄捺之所以胡扯,目的就是抛砖引玉,就是为了委婉引出“谈判议和”这一建议。

阿史那伊顺、杨善经和安咄汗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很有默契地取得了一致。

“说说你的第二个对策。”阿史那伊顺没有“点破”阿史那咄捺的小心思,顺着他的话,追问道。

得到阿史那伊顺的明确暗示,又看到杨善经眼里的肯定之色,阿史那咄捺心中大定,不再忐忑,但依旧保持谨慎,小心翼翼地说道,“第二个对策就是缓兵之计,以谈判来争取时间,从中寻找逆转机会。”

“逆转?”阿史那伊顺略感惊讶,“如此局面下,还有逆转之机会?”

阿史那咄捺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如果你知道少郎河一战的详细经过,就知道我所说的逆转机会了。”

=(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九章机会在哪?

巡察团第二个召见的就是松漠牙旗的吐屯阿史那扎兰。

阿史那扎兰最后一个进入少郎河战场,在他之前是阿史那咄尔第一批南下救援遥辇部,第二批渡过弱洛水的则是阿史德特古尔,而在阿史那扎兰进入少郎河战场的时候,阿史德特古尔所率的第二批援军已全军覆没,阿史那咄尔所率的牙旗主力亦被四面包围,至于跟随阿史那咄尔一起南下的霫族巴图和苏台两步控弦已惨遭屠戮,所以阿史那扎兰并没有亲眼目睹、亲身经历少郎河大战的全部过程。

阿史那扎兰到了云丰帐就陷入包围,然后拼死坚守,就在他绝望之际,阿史那咄尔出现,说自己举兵造反,阵前倒戈,投奔了中土,说阿史德特古尔因为拒不投降而被杀,要求阿史那扎兰立即缴械,条件就是给阿史那扎兰一条活路,让其返回大漠。

也就是说,阿史那扎兰所知道的少郎河大战的全部经过,都来自阿史那咄尔的述说,且言简意赅,知之甚少。

没有人知道阿史那咄尔为何举兵谋反,何时战场倒戈,与中土结盟合作的条件又是什么,这些就连阿史那扎兰自己都不知道,当事人阿史那咄尔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细节。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少郎河大战的具体经过是什么?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史那咄尔是在何种情况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倒戈?而这些原因和真相如果不弄清楚,也就无从判断东北局势的未来走向,而没有对未来局势的判断,当然也就不能及时而准确地拿出对策。

听完阿史那扎兰的述说,阿史那伊顺、杨善经和安咄汗都倍感棘手,均是焦虑不安,忧形于色。

阿史那咄捺所说的逆转机会在哪?

所谓逆转,当然不是说翻盘,不是局势颠覆,不是把中土军队赶出安州和东北,而是在现有局势下,在大漠极度被动的情况下,一把抓住中土的“要害”,逼着中土妥协让步,即便拿不回安州和奚族诸部,也要拿回东北和霫族、契丹两个别部。再退一步说,即便安州和东北都给中土强行霸占了,也要虎口夺食,从中土嘴里捞出几块“肉”来,最起码要给牙帐赢得至少一年的战争准备时间。这是底线,是大漠最后的底线,如果这个底线守不住,大漠就不是被动了,而是会输掉南北战争,这对始毕可汗和牙帐来说就是灾难了,突厥汗国势必会再一次走向衰落。

如何守住底线?面对强横跋扈的中土,仅靠牙帐保守主和派的卑躬屈膝、伶牙俐嘴和阴谋诡计肯定不够,而若想从内部攻破中土的“堡垒”,目前牙帐也拿不出足以打动某些中土权贵的利益,毕竟就当下天下大势来说,南强北弱乃是事实,南北战争一旦爆发,中土胜算很大,那些冒着“通敌卖国”之险的中土权贵必然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牙帐根本满足不了。

这时,阿史那咄尔立即就进入了三人的“视线”。难道,这是反间计?阿史那咄尔未雨绸缪,主动借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投身中土,潜伏在对手身边,时机一到便给对手致命一击?

那么,阿史那咄尔有没有为了大汗国和突厥族群而舍身赴死的勇气以及卓然不凡的胆略?

人在不停成长,也在不断改变,过去没有的勇气和胆略,不代表现在和未来也没有,再说了即便现在还是没有勇气和胆略,难道就没有办法强加给他?当一个人穷途末路,不要说以利益相逼了,就以生存本能来说,也不得不爆发一次。

于是逆转危局的关键因素就出现了,就是阿史那咄尔,而若想抓住这个关键因素,就必须找到阿史那咄尔举兵造反的真相。

真相是什么?是阿史那咄尔早已被中土收买,通敌卖国,还是阿史那咄尔野心膨胀,铤而走险,抑或阿史那咄尔走投无路,在生死和利益的双重威逼下,不得已而为之?

具体分析东北战局,交战双方各有优势,中土一方军队多,钱粮供应充足,气势如虹,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东北广袤,天气寒冷,松漠牙旗和霫族、契丹两个别部又以逸待劳,占有天时地利人和,只要不冲动,不盲目决战,避敌锋芒,诱敌深入,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即便不能击败对手,亦不会满盘皆输,最终势必打个旗鼓相当,胶着对峙,如此便可把对手拖在东北战场上,让其进退两难。

以此结论来分析阿史那咄尔背叛牙帐的原因,只有一个解释,阿史那咄尔的野心太大了,因为镇戍遥远东疆,被始毕可汗变相黜逐,愤怒而绝望,于是一气之下,铤而走险,借此机会投靠中土,意欲效仿当年启民可汗崛起之路,利用南北战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抱着中土的“粗大腿”,在中土的支持下称霸大漠。

阿史那咄尔的这个想法是好的,他远戍东疆,要啥没啥,处境与当年穷途末路的启民可汗相差无几,若想一飞冲天,也只能依托强者的支持,而中土显然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在中土远征东北的关键时刻,毅然背叛大漠,举兵谋反,卖给中土一个“高价”,给自己牟取到最大利益,亦在情理之中,如此一来,逆转危局的突破口就找到了。

正如叱吉设阿史那咄捺所说,只要知道少郎河一战的具体经过,看到阿史那咄尔的野心,也就找到了逆转危局的机会,因为阿史那咄尔若想实现自己的野心,若想赢得中土的大力支持,就必须证明自己有巨大的不可替代的价值,而这个价值靠嘴说不行,必须有事实依据。那么,阿史那咄尔如何证明自己的价值?还得从大漠想办法,而大漠迫于现状,为了立即打破危局,也只能以他为突破口,于是阿史那咄尔在南北双方激烈博弈中的价值就迅速凸显。

阿史那伊顺、杨善经和安咄汗三人反复分析和推演,最终达成一致意见,接受阿史那咄捺的建议,行缓兵之计,立即与中土谈判,阻止和遏制局势的进一步恶化,给大漠逆转危局争取时间。

十二月初七,上午,碛东南牙旗的四位军政长官,阿史那咄捺、阿史那耶澜、阿史德漠煌、史阿里门,以及松漠牙旗的吐屯阿史那扎兰,接到巡察团的命令,齐聚帅帐议事。

事关重大,形势紧张,巡察团不敢耽搁,连夜拟定了对安州和东北局势急骤恶化的看法、评议和结论,并由巡查团的主官大逻便阿史那伊顺在议事上做了一番宣读和说明。

听完巡察团的结论,大漠东疆两个牙旗的长官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巡察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结论,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巡察团把安州和东北失陷的客观责任全部推给了中土,中土有心算无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导致局势一边倒的重要原因,至于主观责任,比如麻痹大意、判断错误、决策失误等等,两个牙旗当然要承担,只不过巡察团轻描淡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便始毕可汗和牙帐给予惩罚,也只会是象征性的,不会“伤筋动骨”,而巡察团的这种刻意袒护,同样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由此不难推及到,牙帐保守主和和激进主战两派迫于中土咄咄逼人、南北战争迅速逼近的现实,不得不搁置矛盾携手对外了。

本来巡察团的到来让两个牙旗的长官们都很悲观,不料虚惊一场,竟然是皆大欢喜之局,如此一来就要知恩图报了,必须收拾好心情,配合巡察团竭尽全力拯救危局,不惜一切代价减损止损。

看到帐内气氛迅速好转,两个牙旗的长官们精神大振,阿史那伊顺亦是松了一口气。巡察团若想实现此行目的,必须依赖于两个牙旗的全力支持,当然现在松漠牙旗名存实亡,已不具备支持条件,只能指望碛东南牙旗了,如此也只能向叱吉设阿史那咄捺和亦都护阿史那耶澜做出政治上的妥协,以此来换取他们在军事上的配合。

“如果你们对此结论没有任何异议,我就立即上报可汗。”阿史那伊顺看看帐内众人,笑着说道,“当然,一起上报的还有我们处置危机的对策,而这才是重中之重,既是我们巡察之责,亦是可汗遣使东巡的目的所在。”

众人连连点头,纷纷发言,对巡察团所做结论没有异议,并支持巡察团以谈判来争取时间之对策。

阿史那伊顺随即直奔主题,“那么,我们与谁谈判?是与攻占安州和东北的中土叛军谈判,还是直接与长城内的中土官方谈判?”

众人不语,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杨善经看看众人,说道,“我们在南下途中,曾与夹毕特勒和俟利发相遇,从他们出使中土的经过来看,中土皇帝不会承认自己背信弃义,公开攻打大汗国之别部,公然夺取大汗国之疆土,而攻打安州和东北的中土军队也的确是为祸中土大河两岸的叛军,白发贼号称是中土第一反贼,李子雄、韩世谔也都是参加今夏东都兵变的大叛逆,由此可知形势很复杂,扑朔迷离,所以,谈判前我们必须确定自己的谈判对手,如此才能拿出相应计策,争取最好结果,否则白忙一场,贻笑大方。”

吐屯阿史德漠煌望着杨善经,眼中掠过一丝鄙夷,不怀好意地质问道,“传闻说,白发贼就是当年恶名昭著的秘兵刀,而这个传闻如果是真的,秘兵刀就是你的旧识,而且还是莫逆之交的旧识,有这层非同寻常的关系,你还需要确定自己的谈判对手?”

杨善经脸色骤冷,目露寒光。

=(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章当断不断

十二月初八,飞狐。

北上怀荒的秘使澹台舞阳日夜兼程赶回飞狐,带回诸多重大消息。

十一月初九,右骁卫将军冯孝慈在围剿河北豪帅张金称的战斗中,阵亡沙场。

十一月十二,圣主诏令,建安东都尉府,以李平原为首任安东都尉,全权经略安州和东北。李平原就是安平公李德林之子,儒林名士李百药的弟弟,另外最近行宫还传出谣言,说李平原就是秘兵刀,而秘兵刀就是白发贼。

十一月十八,圣主诏令,以右骁卫将军、郕国公李浑为安东都尉府副都尉,即刻赶赴涿郡筹建安东都尉府。而在这之前,圣主已诏令左骁卫将军、顺政公董纯卸任彭城留守,转任雁门太守,并火速北上赴任。

十一月二十五,李百药之子李安期奉齐王命令,秘密赶赴安州,代表齐王劝说李风云,立即把飞狐留守军队撤至关外。

这些重大消息都直接关系到了北疆局势的走向,关系到了飞狐留守军团的存亡,其中除了冯孝慈败亡于张金称的消息已被飞狐知晓外,余者均是头一次听到,所以留守军团的军政官长甄宝车、陈瑞、韩曜吃惊不已,同时也从李浑、董纯这两位齐王的支持者先后赶赴北疆,并且都以军职兼领中央直属府署和地方行政官长,清晰看到了圣主与齐王之间的妥协。齐王因此壮大了实力,羽翼渐丰,在北疆的话语权日益加重,对南北局势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而圣主则一边默许和纵容齐王发展实力,一边借助齐王之力巩固和加强北疆镇戍力量。由此不难推及,随着南北双方的关系在李风云攻占安州后迅速走向破裂,圣主和中枢已着手准备南北战争了。

这种背景下,稳定两京政局和国内局势已是当务之急,恰好东征高句丽已基本达成目标,南北双方的博弈焦点又集中到了安州和东北,使得圣主和中枢得以腾出手来集中力量处置国内危机,如此一来,辽东战场上的远征军归来之时,也就是国内戡乱剿贼进入**之刻,而飞狐留守军团因为活跃在北疆核心地带,首当其冲成为剿杀目标,所以形势十分严峻,留给飞狐留守军团的时间非常少,若想趋利避害,唯有顺势而为,立即出关。

“我们已没有选择。”陈瑞摇头叹道,“既然齐王向圣主妥协了,宁愿困守怀荒边镇,也不愿联合我们一起拿下燕北的控制权,不愿与飞狐、安州形成三方呼应之势,那么当日明公所拟之计已无实施之可能,只能依照之前所议的既定决策,撤进安州,与明公会合。”

甄宝车、韩曜、澹台舞阳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从时间上推算,李珉早已抵达安州,若明公接受我们的决策,允许我们撤出关外,相关命令很快就能送达飞狐。”甄宝车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怕就怕明公正在远征弱洛水,讯息传递不便,那就麻烦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不能优柔寡断。”韩曜一挥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之前我们已经做出了决策,如果齐王这条路彻底断绝,我们就撤离出关。如今我们别无选择,必须执行既定决策,立即出关,否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但是……”甄宝车踌躇道,“安州那边的形势很恶劣,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如果我们不顾一切强行撤进安州,结果可能更糟糕,所以我们必须征求明公的意见,让安州做好接应和会合的准备,否则后果堪忧。”

“之前明公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同意我们撤进安州。”韩曜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明公给了我们上中下三策,其中下策就是撤进安州,如此明确指令,还需怀疑?”

“某不是怀疑明公的指令。”甄宝车据理力争,“出关是一件大事,不但关系到我们留守军团的生死,也关系到了塞外主力军团的存亡,所以必须统筹谋划,长城内外必须紧密配合,互为声援,否则如何确保我们出关的安全?又如何确保安州的稳定?”

“时间,谁给我们时间?”韩曜当即质问道,“你看看我们的粮食储备,还能支撑多久?明公离开前,我们暗底里有冀北和幽燕两地豪门世家的支援,明面上则有齐王的支持,保守估计可以支撑到明年春天,但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皇帝到了河间就不走了,行宫就放在高阳,就在几百里外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结果冀北、幽燕两地豪门世家不敢支援了,齐王也畏惧退缩了,而以我们现有的粮食储备,就算节衣缩食,最多也就支撑一个月。到了明年开春,我们若想维持生存,就必须下山掳掠,而燕北贫瘠,又杂胡混居,地方力量十分彪悍,我们若要掳掠,只能南下河北。皇帝和行宫就在高阳,博陵、上谷、河间都有重兵驻防,南下河北掳掠纯属找死。”

韩曜摊开双手,望着甄宝车,“你告诉某,一个月后怎么办?若有齐王的支持,与齐王联手攻打燕北,我们还有胜算,还能解决粮食短缺问题,但现在齐王害怕了,出尔反尔,也胁迫我们撤出关外,我们怎么办?”

甄宝车神色严峻,一言不发。

陈瑞和澹台舞阳相视苦笑。韩曜说到了致命处,粮食短缺迫使飞狐留守军团不得不撤离燕北,而南下河北是死路,所以最终只有一个选择,出关,但是,从飞狐到安州,最近的路程就是取道幽州,即便如此也有一千五百余里,这路程太长了,安全上根本没有保障,而这正是甄宝车等军团高层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原因所在,也是之前留守豪帅们即便做出了出关决策,但依旧对齐王寄予一线希望的重要原因。

“既然决定出关了,也就不要瞻前顾后。”陈瑞果断支持韩曜,“立即召集诸军豪帅商议出关具体计策,尽快动身,力争于年底前后到达安州。”

“出关安全如何保障?”甄宝车严肃问道,“某不相信崔氏,更不相信沿途官府,若出关安全无保障,此次转战就是九死一生,我们有全军覆没之危。”

陈瑞、韩曜、澹台舞阳面面相觑,都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好办法。

“群策群力吧。”陈瑞叹道,“大家一起想办法,或许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



十二月初八,安州。

李安期在怀荒镇将破六韩摩诃的帮助下,伪装成商贾,潜伏于商队之中,风餐露宿,风尘仆仆抵达方城。之后通过特殊方式联系上了大总管府的录事参军事萧逸,顺利见到了李子雄。

李安期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之前萧逸已经告诉他,安州北征已取得决定性胜利,但距离完全控制东北尚需时日,李风云率领主力大军还在弱洛水以南继续征战,何时返回不得而知,因此现在主掌大联盟军政事务的就是李子雄,有什么事直接与李子雄商议就行了。另外刚刚兼领安东副都尉的右骁卫将军、郕国公李浑亦已抵达方城,开始与安州展开招抚谈判。还是一件事萧逸仔细斟酌了一下,也告诉了他,那就是飞狐那边的李珉早已出关赶来安州,目的也是说服李风云同意飞狐留守军团撤出关外,与其一起赶至安州的还有博陵崔氏的崔九,而崔九为了达到目的,不顾安危远赴东北,要当面劝说李风云。

也就是说,现在长城内各方势力在圣主和中枢的重压下,都在想尽办法说服安州同意和接受飞狐留守军团出关,而安州难以抵挡,肯定要妥协退让,只是要选择一个恰当时机,以便谋取到最大利益。

什么是恰当时机?就是北征大捷,东北已收入囊中,安州拥有了与长城内讨价还价的资格,已经具备了确保飞狐留守军团出关安全的实力,而这个时机已清晰可见,现在距离安州完全控制东北的日子已近在咫尺,李安期来得可谓恰逢其时,所以是否见到李风云本人已无关紧要,只要把此次目的如实告诉李子雄即可。

李子雄听完之后,详细询问了齐王近况,对齐王的窘境亦很理解,大家同病相怜,都被圣主和中枢捏住了脖子,处处受制,暂时也没有更好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南北战争尽快爆发,以便利用这场战争来逆转自己岌岌可危且难以掌控的命运。

“北征已临近尾声,但东北战局依旧存有较大变数,所以越是到了最后时刻,我们越要谨慎小心。”李子雄抚须笑道,“安东副都尉出关招抚是一件大事,大总管肯定不敢怠慢,相信要不了几天,大总管那边就会传来消息,所以某建议你暂留方城,或许就能满意而归。”

李安期躬身受教,但心情沉重,忧形于色,“距离年底的日子已屈指可数,而圣主有公开诏令,年底前必须解决飞狐叛军,留给我们处置危机的时间已越来越少。”

李子雄不以为然,“诏令是一回事,能否实际执行是另外一回事,而圣主早已找好了替罪羊,大不了借崔弘升头颅一用,毕竟圣主已经杀了一个右御卫将军鱼俱罗,再杀一个左御卫将军崔弘升有何不可?”

李安期哑然无语。



十二月初八,古北口,杨恭道紧急约见赵十住、郭绚和慕容正则,再报捷讯。

安州数万将士经过一个多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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