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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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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所谓变通

十二月十二,圣主于河北高阳宫接到古北口急报,安州北征胜利结束,虽然弱洛水以北东胡诸部尚未归附,但双方实力悬殊,大局已定,即便有变数也影响甚微,如此一来形势对中土更为有利。

圣主欣喜不已,与虞世基、萧瑀、赵才、来护儿等重臣仔细商讨后,对安东更是势在必得,一定要拿下开疆武功,但就在这时,赵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即提醒圣主,“圣上,目前安东大局已定,而我们招抚安东的决策也已开始实施,这种情况下,辽东卫戍军是否还有主动介入东北战场的必要?”

边军出塞作战,以掳掠多少计算战功,其手段之狠辣可想而知。之前圣主和中枢估计安州北征的胜算非常小,为了帮助安州在东北战场上取得最大战果,同时也为了浑水摸鱼乘火打劫,借机重创契丹人,所以做出了辽东卫戍军主动介入东北战场的决策,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没想到安州北征不但成功了,还在短短时间内横扫了弱洛水两岸,以致于辽东卫戍军事实上已无法完成此行之目的,相反,因为契丹人投降了安州,辽东卫戍军在东北战场上的烧杀掳掠就直接损害了安州利益,打击契丹人就是与安州为敌,这显然不利于招抚安东,如果双方冲突激烈甚至会破坏招抚谈判,那结果就与初衷背道而驰了。

虞世基、萧瑀互相看看,后者不以为然地说道,“此刻辽东卫戍军进入东北,必将对安东构成重大威胁,正好有助于我们招抚安东。”

赵才不反驳,亦不解释。

萧瑀的判断并没有错,正常情况下的确如此,安州一方面受制于粮草武器的严重短缺,一方面又面临辽东卫戍军的步步紧逼,腹背受敌,不得不俯首称臣,但问题是,现在虎视眈眈盯着安东的不只是中土,还有大漠,一旦大漠上的突厥人也来招抚安东,安东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到那时被动的就是中土了,中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必将错失最佳招抚机会。

但这话赵才不能说,也没有必要说,因为现在距离新年只剩下二十多天,扣掉消息传递时间,留给宇文述招抚安东的时间仅仅只有数天,而若想在这短短数天内达成目标,唯一办法就是尽量满足安州所提条件,可想而知难度之大局面之艰难,这种不利形势下,辽东卫戍军却在弱洛水两岸烧杀掳掠,在安州的背后狠狠插上一刀,结果不言而喻。

赵才一言不发,来护儿却直言不讳,“辽东卫戍军对安东的确可以构成重大威胁,但同时也必然对招抚谈判构成严重阻碍。”

萧瑀正要据理力争,虞世基果断插言,“来不及了,东北战局的发展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形势变化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正确反应,亦来不及命令辽东卫戍军撤离东北。行宫距离辽东太远,等到命令送达东北战场,已是大半个月之后,所以接下来形势如何发展,关键不在于行宫如何决策,而在于左御卫将军薛世雄如何临机处置,只要他处置得当,以大局为重,一方面保持克制,避免与安东方面爆发激烈冲突,一方面陈兵以待,始终对安东构成威胁,则对招抚谈判有利。”

圣主频频点头,挥挥手,“立即诏令薛世雄,要求他想方设法配合招抚安东,若形势过于困难,粮草难以为继,已经威胁到自身安全,则果断撤离。”

虞世基躬身领命。

“安州北征结束,东北尽入囊中,实力更强,要求也就更高,我们达成目标的难度也就更大。”圣主看看几位亲信重臣,继续说道,“我们若想在年底前把开疆安东的消息传至东都,就必须在未来数天内完成招抚谈判,为此就必须向安州做出更大让步,那么,我们所能开出的最高条件是什么?”

之前的招抚条件是,安州和东北要纳入中土版图,要把地方自治权包括军、政、财大权都要上交中央,安东的汉虏军队还必须参加第三次东征,也就是说,在双方实力悬殊,且强者牢牢掌控弱者要害的情况下,招抚实际上就是单方面的征服,强者生杀予夺,弱者任由宰割。至于宇文述所说的东征胜利后论功行赏,甚至可以封个藩王的承诺,纯属笑谈,谁都不会当真。

当时安州只是在东北战场上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北征尚未结束,变数很多,比如举兵造反的突厥人随时都有可能翻脸,契丹首领大贺咄罗可能会带着契丹诸部拒不投降奋战到底,而弱洛水北岸的霫族诸部更是远在数百里乃至上千里之外,如果他们拒不归附,安州也只能望而兴叹,无可奈何,种种不利因素导致安州不但不能实际控制东北,反而被东北所牵制,困难重重,危机四伏,这种局面下中土所提的招抚条件当然很低。

现在不一样了,安州在东北战场上所面临的诸多变数正在迅速减少,安州对东北的控制力正在迅速增加,安州的实力急骤暴涨,对中土的依赖性随之减弱,与之相对应的就是“身价”高了,中土的招抚条件当然也要随之做出相应调整。

“安州的底线肯定是自治。”虞世基说道,“唯有自治,安州才能自保,才能称藩,才能割据,才能一步步做大做强,否则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被中央一刀刀凌迟而死,但在自治权上,中央绝无可能妥协,一旦妥协,便与中央集权背道而驰,影响极其恶劣,如果形成连锁反应,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因此减弱,势必造成灾难性后果。”

赵才当即质疑,“既然安州的底线是自治,而中央又拒不妥协,怎么谈?如何招抚?如何在短短数天内达成目标?”

虞世基冷笑,“在自治权上,没有商量余地。”

赵才抬头望向圣主。圣主则转目望向萧瑀。萧瑀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现在被动的是我们,我们拖不起,而安州拖得起,时间拖得越久,对安州越有利,尤其大漠突厥人一旦公开介入,我们就愈发被动,而那时安州左右逢源,两边渔利,要价会越来越高,最终从大局考虑,妥协让步的还是我们。”

圣主略略皱眉,转目望向来护儿。

来护儿毫不迟疑地说道,“为了完成既定目标,我们没有选择,但我们也不能为了完成目标而养虎为患,所以必须拿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关键时刻必须灵活变通。”

来护儿语含双关,君臣则心领神会。所谓灵活变通,在自治权不可让度的情况下,实际上就是欺骗,先欺骗安州完成招抚目标,拿到开疆拓土的武功,然后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百般拖延乃至变卦。

“突厥人始终是个麻烦。”圣主徐徐说道。

欺骗一时可以,但欺骗不了一世,安州一旦察觉到圣主和中枢背弃承诺,必然反击,而最凌厉的反击,也是圣主和中枢最害怕的反击,就是转投大漠,到那时圣主和中枢就不是“丢脸”了,而是南北大势向不利于中土的方向急剧发展,丢掉的可能就是长城防线,失败的可能就是南北战争。

“突厥人的确是个麻烦。”虞世基不动声色地说道,“但安州一旦归附中土,大漠对安州的态度也就改变了,既然招抚无望,当然就要扼杀,所以,只要第三次东征形成决策,并于开春后迅速实施,突厥人同样愿意看到安东军队远征高句丽,毕竟,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夺回安东的机会。”

圣主思考良久,缓缓点头,“诏令宇文述,在安东自治一事上,务必灵活变通,以招抚成功为首要目标。”



十二月十三,李风云在赤峰总营接到了韩世谔的急报,得知韩世谔、大贺咄罗已率军东进车连川,阻挡辽东卫戍军深入东北,当即下令总营马军立即集结,由斛律霸为帅,火速赶赴长汉城,相机驰援蟒牛城,随时应对辽东卫戍军的攻击。

又急告李子雄、袁安,请他们在谈判中明确告知此事,如果辽东卫戍军主动攻击,联盟将给予迎头痛击,绝不留情,即便影响到回归谈判,也在所不惜。

十二月十五,李子雄、袁安、阿史那翰海抵达蟠龙堡。

一同抵达蟠龙堡的还有李浑,不过他没有在蟠龙堡停留,而是打马飞驰,直奔古北口而去。

李浑与宇文述、段达、崔弘升见面后,详细述说了此趟安州之行,但谈判没有结果,双方利益诉求过于悬殊,分歧太大,根本谈不下去。

“某还有一个坏消息。”李浑最后说道,“初十,从鬼方那边传来消息,突厥人派出信使,要与安州进行议和谈判。”

宇文述、段达和崔弘升面面相觑,神情很严峻。这的确是个坏消息,突厥人对安东突变的反应太快,超出了长城内的预料。

“可知详情?”崔弘升问道。

李浑摇摇头,“鬼方那边语焉不详,而李子雄也知之甚少,据此判断,鬼方那边可能有所隐瞒,而白发贼或许已经与突厥人正式谈判了。”

“你亲赴安州,都没有见到白发贼?”宇文述冷声问道,“他躲在哪?”

“不知道。”李浑再次摇头,“李子雄说他在松山北麓的赤峰津,但有传言说他在契丹出伏部的红水河,还有一种说法是,他正陈兵于车连川,目标可能是我们的辽东卫戍军。”

宇文述眼神阴戾,语气愈发冷厉,“你安排一下,明日,某会会李子雄。”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一章将信将疑

东北,弱洛水下游,车连川。

左御卫将军薛世雄率两万余辽东卫戍军由扶余方向杀进东北后,一路烧杀掳掠,挡者披靡,契丹人肝胆俱裂,闻风而逃,但因为不了解东北战况,从俘虏的契丹人嘴里亦打听不到有用讯息,而薛世雄和他的部属们都有丰富的塞外征战经验,对安州北征弱洛水并不乐观,再加上辽东将士们长途跋涉而来,野心勃勃,绝无可能空手而归,所以大军进入车连川后,随即停了下来,将士们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养精蓄锐,蓄势待发,大量虏姓斥候则深入到东北腹地托纥臣水两岸打探消息,为下一步的行动拟定正确目标。

辽东卫戍军不动了,狼奔豕突的契丹人因此获得以宝贵的喘息时间,弱洛水两岸的契丹诸部控弦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柯尔钦、希图、郭迩逻、瓮共四部控弦共同汇聚到迭剌部酋帅耶律铁力的旗下,上万控弦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薛世雄看到契丹人蜂拥而至,喜不自胜,他最烦恼的就是契丹人保持理智,避而不战,四面游击,而最高兴的就是看到契丹诸部愤怒之下集结到一起,与己方决一死战,这样己方就能最大程度发挥优势,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毕其功于一役。

正当薛世雄与麾下将士们摩拳擦掌,准备发动最强攻击之时,契丹人突然射书传讯,迭剌部酋帅耶律铁力请求拜见中土军队的统帅,有重大讯息相告,而为了赢得对方的信任,耶律铁力特意透露了一个绝对可以诱惑对方的重大机密,那就是白狼李风云、步利设阿史那咄尔和契丹八部联盟首领大贺咄罗,正在红水河畔的长汉城商谈结盟大计。

薛世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嗤之以鼻。这事太荒诞,根本不可能发生,耶律铁力的诈术太拙劣,为了拖延时间竟行此下策,由此也证明契丹人恐惧害怕,已方寸大乱,正是攻击的最佳时机。

然而,薛世雄东征两年,在辽东镇戍两年,对契丹诸部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迭剌部是契丹八部联盟的核心力量之一,其首领耶律铁力在契丹八部酋帅中亦是佼佼者,骁勇善战,如此人物,如此关键时刻,集结诸部控弦于车连川,摆出一副与中土军队决战之势,本身就很不正常,毕竟塞外诸种实力有限,彼此又积怨甚深,大难临头必定各为其利,各自为战,一盘散沙,绝无可能集中到一起与中土军队正面决战。事出反常即为妖,薛世雄由此判断,东北战场和契丹八部联盟内部一定出了变故,否则无法解释眼前这一幕。

薛世雄当即把耶律铁力的射书内容告诉了自己的部下,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武贲郎将罗艺毫不客气,直言不讳地说道,“明公多虑了,东胡狡诈,不可信,而耶律铁力此言更是荒谬,用心险恶。以某看来,明公毋须理睬,一声令下,三军齐出,杀他个片甲不留,什么阴谋诡计统统灰飞烟灭。”

武贲郎将王辩是薛世雄的老部下,行事稳重,当年经略西土征伐西域,两人做为河西卫戍军的正副统帅,曾并肩作战,浴血塞外,情同手足,所以此刻他理所当然站在薛世雄一边,支持薛世雄的看法,“明公的疑虑颇有道理。此行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东北,为此我们不但要攻打东胡诸种,攻打松漠牙旗的突厥人和弱洛水北岸的霫族诸部,必要时甚至还要对出塞作战的叛军展开致命一击,如若成功,我们就有开疆拓土之功,因此行事必须谨慎,尤其在现有恶劣条件下,我们首先要先保证自身安全,然后才能择机进攻,才有可能取得最大战果。”

罗艺冷哼一声,目露不屑之色,但他并未反驳。

他也是久镇边陲的悍将,当然知道远征东北的难度,知道薛世雄所承受的重压。就目前国内形势和两京政局而言,圣主和中枢十有**要把东征进行到底,在哪里栽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以便逆转政治颓局,如此一来,圣主和中枢不但需要安州和东北局势的混乱,更需要辽东镇戍军做好第三次远征的准备,所以薛世雄此行只许胜不许败,而胜当然很难,这就迫使薛世雄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对薛世雄而言,此行只要不打败仗,只要没有将士伤亡,哪怕无功而返,亦不会影响到第三次东征,反之,一旦影响乃至破坏了第三次东征大计,薛世雄万死莫赎其罪,甚至头颅难保。这种不利局面下,指望薛世雄豪气冲天、一往无前,根本不可能,所以王辩公开支持薛世雄后,罗艺马上明智地闭上了嘴巴,虽然他性格彪悍,为人跋扈,但也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愣头青,该忍让的时候还得忍让。

薛世雄手抚长髯,微微颔首,然后望向武贲郎将裴仁基,目露征询之色。

裴仁基出自河东裴氏,薛世雄出自河东薛氏,同为河东豪门,利益攸关,此刻又远征塞外,当然要互相扶持。

河东三大豪门,柳氏、裴氏和薛氏,其中柳氏最为尊贵,皇亲国戚很多,而裴氏传承最久,人杰最多,权势最大,影响力最广,薛氏居末,尊贵不如柳氏,传承不如裴氏,但发展很快,在近两三百年内崛起的新兴贵族中属于佼佼者。也正因为如此,薛氏在贵族等级上要逊色于柳氏和裴氏,一般公开场合下,薛氏子弟对柳氏、裴氏子弟都很尊重,以维护河东贵族集团内部之团结。

裴仁基略作迟疑,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契丹人主动送上门来,当然要见一见,若能摸清对方底细,探清东北战局,肯定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攻击。”

“善!”薛世雄不再犹豫,果断射书耶律铁力,相约阵前相见。

双方见面,耶律铁力毕恭毕敬,姿态摆得很低,言辞谈吐也颇为不俗,倒是赢得了薛世雄的好感,对其第一印象不错。

“你说白狼、阿史那咄尔和大贺咄罗正在红水河畔歃血结盟。”薛世雄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让某如何相信?”

耶律铁力躬身一礼,郑重说道,“将军,东北战事已经结束。”

薛世雄笑了,一脸鄙夷,对他的好印象大打折扣,“如何结束的?又是何时结束的?能否详细告知?”

耶律铁力当即从李风云出松山奇袭落马城开始,详细述说,其中遥来部倒戈、遥辇部覆灭、乌丹城大战以及东北战局最为关键的阿史那咄尔背叛大漠,耶律铁力都没有亲身经历,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而来,很多真相都已掩盖于谣传之中,但这无关大局,安州北征大捷和东北战事结束是不争事实,耶律铁力没有任何欺瞒,坦诚相告。

薛世雄从不相信到怀疑,从怀疑到将信将疑,最后他相信了,因为耶律铁力最后说了一句话,韩世谔、大贺咄罗正率军东进而来,正在火速赶赴车连川途中,再稍等数日,韩世谔和大贺咄罗就到了,一切将真相大白。

耶律铁力担心薛世雄不相信,害怕薛世雄误会他是拖延之计,指挥辽东边军不管不顾悍然发动攻击,于是为表达自己的诚意,特意拿出五千头牲畜和一些马料送给薛世雄,只求薛世雄能够耐心等待数日,等待韩世谔的到来。

薛世雄返回后,把耶律铁力所说如实告诉了罗艺、王辩和裴仁基三位武贲郎将。三人吃惊之余,亦是将信将疑,如果这是事实,白发贼李风云和叛逆李子雄的运气太好了,谁能料到他们出塞后不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安州,还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内横扫了东北,虽然东北战事的结束是因为步利设阿史那咄尔举兵造反,背叛大漠,迫切需要盟友,需要中土的支持,但这就是李风云和李子雄的运气,不服不行。

只是东北形势的这种变化,对辽东卫戍军的此次远征东北十分不利,他们刚刚踏足东北,对手竟然就抱成一团,以二李为首的出塞叛军、以阿史那咄尔为首的突厥军队、以阿会正和大贺咄罗为首的奚族和契丹两个东胡族群,就携手结盟了,这与当初的预料天差地别。当初以为安州北征,东北大乱,各方势力激烈厮杀,他们正好杀进去各个击破,就此渔翁得利,哪料到事实与想像太悬殊了,辽东卫戍军突然就陷入被动,进退两难了。

“如果耶律铁力蓄意欺骗我们,以便给他们的援军抵达车连川赢得时间,我们就上当了。”罗艺提出质疑,“退一步说,如果耶律铁力说的是真的,我们就更应该进攻了,抢在韩世谔、大贺咄罗到来之前,给耶律铁力以重创,大肆杀戮,大肆掳掠,然后满载而归,否则,韩世谔来了,证明东北大局已定,我们打道回府,岂不空手而回?这趟远征岂不一无所获?将士们岂不怨声载道?”

薛世雄摇摇手,“万万不可。圣主建立安东都尉府,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拿下安州和东北,拿下开疆拓土的武功,同时在南北对峙大局中抢占先机,但大漠上的突厥人岂能眼睁睁看着我中土占据安州和东北?必定全力反扑。这种局面下,我中土若能以最快速度招抚安州和东北,把安州和东北迅速纳入中土版图,在南北对抗中牢牢掌控主动,则结果就对我中土非常有利了。”

王辩和裴仁基坚决支持薛世雄,反对在韩世谔到来前、在真相没弄明白前攻打契丹人,毕竟中土利益至上,关键时刻个人和小集团利益应该服从于中土利益。

十二月十五,韩世谔、大贺咄罗率军抵达车连川。

当夜,韩世谔拜会薛世雄,双方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二章理由呢?

十二月十六,古北口。

涿郡留守段达,左武卫将军、检校上谷太守崔弘升,右骁卫将军、检校安东副都尉李浑,古北口镇将、检校安乐太守郭绚,以及古北口副镇慕容正则,出关赶赴边市,依约与安州展开招抚谈判。

安州的李子雄、袁安、杨恭道、阿史那翰海和辱纥王云先行赶到边市,热情相迎,虽然欢迎仪式简朴而低调,但充分表达了安州的回归诚意。

李子雄、杨恭道与段达、崔弘升、李浑、郭绚本同殿为臣,如今却势不两立,殊死博弈,人生之无常,让人忧惧凄惶,唏嘘不已。

段达表现得很矜傲,我来招抚你是天大恩赐,而李子雄也表现得很漠然,谈得拢就谈,谈不拢一拍两散,大家各玩各的。双方的“带头大哥”过去就是对头,互为政敌,积怨甚深,虽然在联盟北上出塞这件事上有过合作,但段达的目的是借刀杀人,是铲除祸患,是有心杀人,而李子雄穷途末路,只能将计就计,行险一搏,对段达的阴狠手段记在心里,逮到机会就报复,所以此次谈判,双方都想“狠宰”对方一刀,决不让对方如愿以偿。

欢迎仪式结束后,谈判并没有立即开始,而是短暂休息,双方成员借此机会或互相熟悉,或互述旧谊,彼此看上去相谈甚欢,实际上目的都是一个,最后一次摸摸对方的底。

李子雄与李浑走到一起。李浑直言相告,通过他在古北口的试探,基本摸清了圣主和中枢在此次招抚谈判中的目标,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招抚,拿下安州和东北,以开疆拓土之武功来缓解两京日益严重的政治危机,竭尽全力稳定国内局势。

“圣主和中枢能够给出的最高条件是什么?”李子雄问道。

李浑摇摇头,“许公只字不透,讳莫如深,而襄垣公和黄台公亦不知情,两人都是在接到圣主诏令后,于许公北上经过上谷和涿郡时与其会合,并依照圣主诏令,一切遵从宇文述的命令,不可擅权自作主张。”

李子雄眉头紧皱,稍作迟疑后,问道,“恕某直言,段达和崔弘升到底是不知情,还是不相信你,故意隐瞒?”

李浑的表情顿时凝滞,目露不善之色。

李子雄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两者之间差别很大,如果他们不相信你,故意隐瞒,问题就严重了,形势不但对我们不利,对齐王和你更为不利。”

李浑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某可以肯定,段达和崔弘升确实不知道圣主和中枢的招抚底线,而不是对某蓄意隐瞒。”

“何解?”李子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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