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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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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沁呜呜地哭得嗓子都疼了,一听婢女这话,吓得哆嗦起来,急忙自觉地将盖头盖上了,抽抽搭搭地说:“我,我也是心里难受,这辈子就嫁这一回,还要给刘鎏让道,吉时都延后了,还谁心里能高兴?”
“您再不高兴,也不能惹恼了姑爷啊……”婢女实在不想再理刘沁了,这么蠢的脑子是怎么长大的?
刘沁呜呜咽咽地刚刚止了嚎哭,就听到有响亮的乐声传来,是刘鎏的仪仗路过路口了。
刘沁瘪瘪嘴,又想哭了。
…………
许益今天穿了暗红色的一身长袍,刮了胡子,将自己收拾得精神百倍,笑呵呵地坐在正堂上,等着仪仗到来。
身边是年纪最大的方夫人,穿了一身喜庆的水红色襦裙,浅笑着站在许益身后,心下满意地看着自家儿子。
许攸穿一身墨蓝色长衫,高高大大的,玉面雪白,容貌清秀,怎么看,都是个翩翩佳公子。
许攸也有十八岁了,按道理早该成亲了,却硬生生被许劭耽搁到了现在。
眼见着迎亲队伍还没回归,方夫人忍不住在许益耳边轻声说道:“王爷,如今世子爷大婚了,咱们攸儿也有十八岁了,王爷是不是也要帮忙相看着?”
许益笑呵呵地看她一眼:“本王会留意的。”
“王爷,臣妾倒是看中了一个,正要告知王爷,让王爷出面去人家那边讨个意思呢。”
许益捋了捋胡子:“哪家姑娘啊?”
“陈太傅家里的,那位长宁郡主。”
许益半边眉毛狠狠一挑,神情怪异地看着方夫人:“你,不是在说笑吧?”
方夫人嘿嘿一笑,有些娇嗔地伸手晃了晃许益的肩膀:“哎呀王爷,臣妾自然不是在开玩笑!咱们攸儿也不差啊,配得上那长宁郡主吧?您和陈太傅又是同朝为官,出面跟陈太傅说合一声,这事儿不就能成了?”
许益现在确信方夫人不是在说笑了,立即板了脸:“这件事你趁早打住,不许再提了。攸儿的婚事,我回头会叫人留意,不会辱没了他。”
方夫人被吓得不敢再说,心里却不高兴起来。
许劭的婚事千挑万选的,任由那小子胡闹,怎么一到了攸儿的婚事,就这么想也不想就拒了?
明摆着是偏心哪!
方夫人恨得牙痒痒,把手里的帕子恶狠狠地拧了拧。
门外的司仪忽然高升喝到:“新人到!”
许益立即端端正正地坐好,王府的正门处,一对新人款款而来。
许益激动的老眼含泪,养了二十四年的猪,可算是拱到白菜了,能不激动吗?
许劭带着刘鎏走上前来,按部就班地照着司仪的高声唱喝给许益行礼,拜天地父母,夫妻对拜之后,却不能立马送入洞房。还要照着礼部的流程,祭拜皇室祖庙,又要入宫谢恩,一番礼仪流程走下来,直到快傍晚的时候,一对新人才累得话都不想说了,回到王府大门前!
刘鎏在马车上已经累得浑身酸痛,索性外面的人看不见,就摊在车上一动不动地挺尸了。
马车刚停下,她就立马抖擞精神坐直了。
帘子掀开,许劭在昏黄的光线里朝她微笑伸手:“来,下车,到家了!”
刘鎏心中一颤,家啊,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她伸出手被他拉住,扑进他的怀里,被抱下了车。
两人相携着往门口走,门口站着迎接他们的,居然是许攸。
刘鎏拜完堂盖头就取下来了,入宫都是露出本来面貌的,此时一转头,门口的许攸立即看见了她的脸,顿时看直了眼,挪不开了!
许劭拉着刘鎏的手,本来心里欣喜万分,哪知道抬头就看到了许攸用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他的媳妇儿,顿时黑了脸,冷声说道:“许攸,怎么是你在这里?”
许攸居然还在痴痴地看着刘鎏,压根没听到许劭的话。
刘鎏和许劭,齐齐地黑了脸。
第二卷 086 管家大权
刘鎏不悦地皱眉,看了许劭一眼。
许劭错开半步,将她藏在了身后,黑着脸冷冰冰地看许攸:“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吗?”
许攸这才被他周身冰冷的气场吓得回过神来,一瞬间后背已经出了满满的冷汗,自知恐怕是得罪了许劭,急忙低头,怯懦地答:“我……父王叫我在此处迎一迎你们,等你们从宫里回来了,就通知他们。”
许劭:“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呢?”
许攸浑身一个激灵,转身赶紧进去报信了。
刘鎏的手随即被他握住,两人一起进了正厅。
许益居然好脾性地等在厅中,淡定地喝茶,见许劭拉着刘鎏进来行礼,很是满意地看了看刘鎏,又见小夫妻俩神态间的亲密,心下更是放心不少,随手掏了一封厚厚的红包,递给了跪在身前的刘鎏。
“本该明早给你们的,无奈今夜我就要启程外出办事,明早的敬茶就省了。叫林万成带着你们,却给王妃上香就成了。”
刘鎏接了红包,心里只暗暗惊诧,到底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许益在自家儿子大婚的当夜就要出城办事呢?
许劭不大高兴地直接怼自己老子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吗?为什么今夜就走?”
许益瞪他一眼,有些抱歉地看刘鎏:“这小子的性子一向霸道,你以后还要多包容着些。”
刘鎏低眉顺眼地叩头,应了:“父王放心,儿臣会好好照顾世子的。”
“嗯,你们恩爱,我也放心!朝中的事情,也不必瞒着你,我这次出门,是去南疆。张标最近上了奏表,南边发现了一大片的金矿,贺家的人率先派人占了,与张标的人起了几次不大不小的冲突……我这次去,怕是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许益有些无奈,看了许劭一眼,“你在家中呆五日,等到陪鎏儿三朝回门之后,就立即率人去西北,将西北几处被袁家私下里卖出的军田尽数讨回。”
许劭板着脸点点头。
刘鎏心里虽然不舍自家老公蜜月里就要出去奔波,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得在一旁不做声地点头应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鎏儿,你以后就是这王府里正儿八经的女主人了,府里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只管找林万成来,他留在王府里帮你打点庶务。”
刘鎏心下感动,许益不仅是他们姐弟的救命恩人,如今作为公公,竟不打算难为她,还将心腹林万成留在府里帮她,可见对她这个儿媳,是当真看重了!
“儿臣多谢父王。”
许益满意地笑笑,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回去洞房吧!”
许劭瞪眼看许益:你这老不正经的。
许益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小子,老子还不了解你?早等不及了吧?
许劭还真是有些期待,有些等不及了,牵了刘鎏的手,被门口等着的喜婆和婢女簇拥着送入洞房,因为是皇家婚礼,自然没人敢来闹洞房,进了门,刘鎏的肚子就咕噜一声。
可怜她自打早上吃了块点心,一直到现在,水米未进啊。
许劭也饿得眼睛发绿,虽然更想吃了她,但是听她肚子咕噜,立时心疼了,转身吩咐婢女:“去将准备着的吃食端来!”
婢女应了,出门去将一早准备好的饭食端上来,刘鎏一看端上来的都是些大鱼大肉,忍不住问婢女:“这是谁吩咐准备下的吃食?”
婢女低声答:“回世子妃,是万夫人叫厨下特意备着的。”
刘鎏眸光一动,摆手叫婢女下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先下去吧。”
许劭见她神色,忍不住问:“怎么了?”
刘鎏低笑一声:“没什么,大概是我多想了。”
许劭看看桌上的饭食,半晌,也皱了眉,冷哼一声:“这王府的后院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心思!”
明知道他们一对新人白日里肯定一整天都吃不到东西,晚上回来肯定是吃些好消化的东西,清粥小菜最好了。万夫人却还是特意嘱咐厨下准备了油腻的大鱼大肉,不能说她无心,只能说,太有心了!
刘鎏进门才第一天,就遭遇这种下马威,有些哭笑不得。
她虽然如今是王府里唯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可也知道,王府自打五年前开始,掌管后院的就是万夫人了,她没打算一嫁进来就跟万夫人抢夺掌家大权啊!
至于要用这种方式来宣告,这王府后院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吗?
许劭眼见刘鎏受欺负了,心情顿时暴怒起来,气冲冲地开门,吩咐门口的丫鬟:“去叫厨房煮两碗鸡汤面来,小爷饿了!”
婢女被许劭的黑脸吓了一跳,赶紧应了,慌慌张张地往后厨跑。
刘鎏见有人替她生气,自己反倒不生气了,伸手拉住许劭的,两人一起在桌边坐了下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鎏穿着一身嫁衣,里三层外三层,早就一身油腻了,忍不住浑身难受地说:“咱们先去沐浴更衣吧,厨房那边准备晚饭也需要一点时间的。穿着这一身,今天一天可热死我了!”
许劭一听,顿时露了笑脸:“一起吗?”
刘鎏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你!”
许劭嘿嘿一笑,伸手拉过她抱住,自打那一夜之后,再没有亲近过了,以前没有过的时候吧,倒也不想,有过了,只要闲下来,脑海里全是些旖旎画面挥之不去!
“好不好嘛?一起洗嘛?”
刘鎏羞得脖子都红了,急忙挣开了,自己往净房里跑,进了门就急忙将房门关上了。
她虽然奔放,可要一起沐浴,她还需要做些心理准备,暂时接受不了。
红袖和绿腰是伺候她伺候惯了的,净房里热水一早准备好了,刘鎏迅速地由心腹婢女伺候着洗涮干净,换上一身轻便的月白丝袍,披散着长发,慢悠悠地出了净房。
净房的门口,距离她和许劭的卧房门口有百十来步的距离,而净房的另一侧,就是一片高大的珊瑚木,将整座院子与外界隔开。刘鎏出了门,正要往卧房走,突然察觉到珊瑚木上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视线弄得她浑身一冷,想也没想,转身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珊瑚木后一阵乱动,殿内的侍卫听到叫喊立即跑出去查看,不多时,回来禀告道:“回世子妃,方才树丛外是夜猫。”
刘鎏皱眉,夜猫?夜猫的视线会弄得她脊背发寒吗?
只不过,侍卫既然如此说了,她也不想在今夜生事,点点头应了,又吩咐侍卫在许劭的安陵殿附近小心巡视,她则是回身去了卧房。
许劭早已经在另一间净房里洗了干净,正在卧房外间的桌边等着刘鎏回来一起吃面,见她进来了,才淡淡地问:“外面有人?”
“侍卫说是猫。”
许劭笑笑:“父王怕猫,王府里怎么可能有猫?”
刘鎏这就确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也就记下这事,暂时不提,只坐在许劭身边,看了看面前硕大的一碗面,随手将许劭的碗拉过来,丝毫不见外地将自己碗里的大半面条挑给了许劭。
许劭看得失笑,她越是不拘束不见外,他就越是高兴,等到她将碗推过来,也就拿了筷子慢悠悠地吃,一边奇怪地问刘鎏:“你吃的也不算很多啊,为什么力气那么大?”
刘鎏眸光一沉,看四周没有别人,随即小声地说道:“我天生神力,和吃什么没有关系。”
许劭满嘴的面条,鼓着腮帮子愣住了,赶紧将一大口面咽下去,才满眼精光地说道:“果然是天生的?我怎么记得,前朝的武将世家萧家,每一代都有人天生神力,能拉开攻城箭,你怎么也天生神力?”
刘鎏但笑不语。
许劭来了兴致,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我隐约记得,本朝的世家本纪上有提过,前朝的萧氏与我们许氏,是世代通婚的!你的祖母,虽然是许氏的公主,身上却有着萧氏的血脉,所以你才会有天生神力?”
这下子,轮到刘鎏愣住了。
她呵呵笑了两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只是心里隐约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姐弟俩,会和刘彦有几分相似了,原来往上几代,竟都是一家人!
许劭又忍不住问:“刘雍也有神力吗?”
她摇头:“他没有,他的武艺都是自己练出来的,力气却是不如我。”
许劭嘴角一抖,暗暗地琢磨起来:他要是和刘鎏打起来,谁输谁赢呢?
咦?不对,他为什么会和自家媳妇儿打起来呢?
刘鎏很快吃完了饭,转身去漱口净齿,从净房回到卧房,就见许劭已经以神一样的速度吃完了饭洗漱干净,并且将自己剥了个一=丝=不=挂,在宽大的床榻上歪歪斜斜地躺着,腰部以下只挂了张薄薄的丝帛,见她回来,阴柔的脸上满是邪魅,朝着刘鎏勾勾手:“美人儿,过来!”
刘鎏心里一抖,下意识地想跑。
可是没等回身,那厮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裹着丝帛,迈着洁白的大长腿追了上来。
刘鎏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看着他走近,脸上开始发烧了:“你!你速度好快啊!”
“爱妃,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许劭低笑着忽然伸手将她抱起来,慢悠悠地往床榻而去。
刘鎏一挨到他,就被浓郁的男子气息冲击得晕头转向,双腿被他死死地箍着,只得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眼底微微有些淤青,也不知道有几日没有好好睡觉了。
“黑眼圈都出来了,还有精力要?”刘鎏抬手抚了抚他的眼底。
许劭却立即咬牙:“爷会立即叫你知道,爷有没有精力……”
刘鎏低呼一声,被他放在了床榻上,喜烛亮了一夜,房内的动静也持续了一夜。
到第二天早上,全府上下的侍卫和婢女太监们,见了面都要挤眉弄眼。
这下子,再也没人会怀疑许劭有什么隐疾了。
之前的二十四年,上至太皇太后袁氏,下至灈阳城的叫花子们,人人都在心里暗暗嘲笑,年亲王府的嫡系一脉怕是要绝后。
许劭一直不娶妻,不是有什么隐疾,就是眼看着要搞基。
如今可好了!
新房里的动静,一夜时间,整座王府都知道啦。
谁敢说世子爷有毛病?
见过能折腾一夜还金枪不倒的“毛病”吗?
谁敢说年亲王府要绝后?
照世子爷和世子妃这样折腾的架势,不出一个月,保准有喜讯。
许劭身边的婢女和太监们,天亮之后,在王府里行走,腰板都挺得更直了,个个昂首挺胸,与有荣焉。
后半夜的时候,许益出了王府,临出门的时候,也从林万成那里得知了新房里的动静颇大,心下暗笑,又问林万成:“当真是挪了好几处地方?”
林万成作为一个大太监,说起这样的话题来,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低声笑眯眯地答:“是呢,守门的小太监是奴才的干儿子,方才奴才照着王爷您的吩咐,去问了,说是从卧房去了净房,在净房里又折腾起来了,动静才大了些!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抱孙子有望喽!”
许益心下别提多开心,大手一摆:“我库房里不是有些上好的鹿鞭吗?回头拿去给邵儿。”
林万成闷头笑了笑:“喏。”
许劭自然不知道自家老爷子还在担心他的小身板吃不消,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只觉得这世上别的事情,都比不上这事儿美妙。以前只听萧翎那帮糙汉子私下里调笑,都说这事儿有多好多好,他那时还嗤之以鼻,如今才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有君王不早朝的传说,一夜累了个半死,却还不想停歇,自然无心早朝了!
刘鎏却受不住了,后半夜的时候,直接昏了过去。
她虽然有天生神力,却也只是爆发力强,耐力终究不敌男子。
第二天一早起来,只恨不得扑倒许劭狠狠咬他一顿。
“都怪你!丢死人了!”
许劭四仰八叉地躺着任由她猫挠似的捶了两下,嘿嘿笑着,看见她身上的痕迹,眸色一深,伸手又要抓她。
刘鎏却学乖了,起身就跳下床去。
哪知道双腿酸软,一落地,就跌倒了。
许劭吓得急忙也下地,扶着她起身,急问道:“怎么了?”
问完之后,转瞬明白过来,吃吃地笑了起来,抱着刘鎏,在她后背拍了拍,帮她顺顺气:“夫人,先别生气嘛!我下次小心一些,好不好?”
刘鎏抬手又捶了他两下,看外面天色不早了,推开她,唤了红袖和绿腰进来伺候她穿衣。绿腰闷头拿过许劭的袍子要伺候他穿衣,许劭却摆摆手:“爷不需要你们伺候,伺候好世子妃即可!”
刘鎏意外地看他一眼。
许劭自己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对着镜子自己梳头。
刘鎏立即上前,拿了梳子,将人按着坐下:“我来吧。”
许劭对于她的靠近,倒是没意见,嘿嘿笑着任由她打点自己的头发。
刘鎏自小都是被人伺候的,哪里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计,摆弄了半天,可算是勉强能挽起个发髻了。
许劭对着镜子,看了看头顶歪歪扭扭的发髻,任命地苦笑,拉过她的手,将梳子拿过来:“好了,我自己来吧!你哪里干过这样伺候人的活?我娶你回来,也不是叫你伺候我的!”
他麻利地自己梳了发髻,起身带着刘鎏去外间一起吃早饭。
去祠堂给皇室祖先和王妃上了香,直忙到中午时分,才回到王府。
方夫人、万夫人等,带着府中的郡王郡主们,以及管事嬷嬷、太监们,在前厅里恭恭敬敬地站好了,等到刘鎏和许劭携手进来,方夫人脚步一动,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万夫人就脚步一挪,肥肥圆圆的身子就挡在了她身前,只朝着刘鎏娇笑行礼:“妾身万氏,给世子妃问安。”
方夫人被抢了个先,恨恨不平地盯着万氏的宽大脊背,恨不得咬碎了银牙。
刘鎏朝万氏微微一笑,和许劭一起坐在了正座上。
方夫人这才带着许攸和一个容貌气质都很普通的姑娘走上来,笑着朝刘鎏和许劭行礼,起身后,笑道:“妾身方氏,见过世子妃!这是妾身所出的郡王许攸,以及郡主许敏。”
许攸红着脸忍不住偷看刘鎏,她今日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黑底红边朝服,高高梳起来的妇人发髻,别着六根别致的步摇,衬托得一张脸越发得只有巴掌点大,巴掌脸下,则是挺直纤细的脖颈,白嫩如雪……
许攸只觉得小腹一股热气,止不住地升腾起来了。
刘鎏接触到许攸的目光,只觉得黏黏腻腻,叫人止不住地心生讨厌!她冷了脸,转开目光去看许敏,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身材大概是随了许益一脉,高高大大的,养得肥圆,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塔,一张脸五官却是普通,低眉顺眼的,气质也不大突出,见刘鎏在看她,也只木讷地低着头不动。
看上去是个老实孩子。
刘鎏一笑,一脸的慈祥,朝红袖打了个眼色,红袖立即捧过准备好的见面礼来,给了许攸和许敏。
万夫人见方夫人抢了先,倒是沉得住气,牵着一个小小孩童走上前来,按着那孩子给许劭和刘鎏行礼:“这是妾身所出的许柏,倒还没有封郡王。”
刘鎏见许柏生得虎头虎脑的,一双眼眸也清澈,带着天然纯真的好奇,看着她,倒是带着善意,心下喜欢,叫红袖拿了红包,亲手递给了许柏。
许柏也知道红包里包着好东西,朝着刘鎏咧嘴笑了笑,憨憨地说:“谢谢姐姐。”
“要叫嫂嫂。”许攸在一边忍不住说了句,随即眼神黏腻地看着刘鎏。
刘鎏心下不悦,淡淡地看了许攸一眼,随即朝许柏笑道:“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万夫人见刘鎏对许柏态度友好,心下得意,瞅了方夫人一眼,才接着拉过一个八九岁的姑娘,朝刘鎏说道:“这一位,是赵氏所出的郡主许灵。赵氏常年在院子里礼佛,身子也虚弱,今日不便出来见客。灵儿,还不行礼?”
许灵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不如刘鎏的眼眸那样圆溜溜的,却是眼角眉梢微微上挑,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些藏不住的媚意,倒是个美人。
“见过嫂嫂。”许灵看着举止有度,倒是有些早熟,给刘鎏行礼之后,又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一边。
刘鎏照样叫红袖送了见面礼。
接下来又有许益的两名侍妾和一个通房丫头上前来见礼,刘鎏给了比万氏和方氏稍逊的见面礼,倒是与各人身份相符。各个宫殿的管事嬷嬷、宫女和大太监都来见礼,刘鎏跟个散财童子似的,红包一份份地发出去,人名却只记了个七七八八,总有些对不上号的!
见完了礼,各个管事的人和许益的侧妃姬妾们都留在厅内暂时没走,刘鎏朗声道:“我初初进门,这王府里的诸事,还要仰仗各位,希望各位以后用心办事,伺候好这府里的各个主子。我不是那等严苛之人,却也不是软泥,大家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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