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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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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仰仗各位,希望各位以后用心办事,伺候好这府里的各个主子。我不是那等严苛之人,却也不是软泥,大家好好办事自然好说,如果有欺负我初来乍到,偷奸耍滑的,我也不会太客气。各殿内的诸事,依照旧例办事即可,该如何,还如何。明白吗?”

    管事的们不管是真心臣服还是阴奉阳违,至少此时当着刘鎏的面,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一一应了。

    万夫人眼见着林万成站在刘鎏的身后,就明白这是王爷的意思了,又有许劭坐在刘鎏身边黑着脸压阵,她至少娇笑着上前,说道:“世子妃,这府里之前的一应庶务,都是臣妾在帮忙打理的。如今您拉了,臣妾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刘鎏笑眯眯地看她:“辛苦夫人了。”

    万夫人打着哈哈:“臣妾今日出门的急了,没来得及将账本和钥匙带来,回头,臣妾叫人送来给世子妃。”

    刘鎏看她一眼,又看看万氏一番话说完之后,厅上那些面色微变的管事嬷嬷和太监们,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也不着急,我正要说呢,我毕竟对王府的庶务不实习,猛地上手,必定手忙脚乱,反倒不美!不如这样吧,要是和账本,仍旧由你管着,我先在府里熟悉着,等到差不多了,再接手,如何?”

    万氏心里打的正是这个主意,闻言却不能立即答应了,显得自己多急切似的,于是等刘鎏说完,她倒是露出一脸的为难来,说道:“这个……世子妃明鉴,臣妾并非是不愿意,只是,管理王府的庶务,杂事繁多,臣妾往常总是忙得吃饭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又有那起子心眼狭窄的人,背地里总是编排臣妾,说臣妾贪墨了王府的银子进自己的腰包……臣妾也很为难!”

    刘鎏听完,转头看了许劭一眼。

    许劭也笑了笑,他从刘鎏的眼里看到了鬼主意在冒泡……

    果然,刘鎏立即叹了口气:“唉,我也知道夫人你有诸多不易!可这王府的庶务繁多,我也实在是应付不过来!这样吧……”她转首看了看方夫人,“方夫人您是除了王妃之外,最早陪在王爷身边的老人了,对着王府上下最是熟悉不过,您为人又持重,不如与万夫人一起掌家,钥匙和账本,一人一半,平日里议事决断,也商量着来!我也好在一边学习学习,怎么样?”

    她一番话说完,万夫人的脸都要绿了。

    方夫人却是大喜过望:“臣妾自然是愿意为世子妃分忧的!”

    万夫人傻眼了,半晌没说话。

    刘鎏笑呵呵地看她:“夫人怎么不答话?是觉得我这样的安排有什么不妥吗?”

    没等万夫人答话,许劭就在一边接了一句:“我觉得爱妃这个提议非常好,林公公,你说呢?”

    林万成笑呵呵地答:“老奴也觉着,甚好,甚好。”

    万夫人还能说啥?

    还敢说啥?

    她只好摆起一脸的笑容来,朝着刘鎏躬身答道:“臣妾谢世子妃体恤,臣妾也觉得,甚好。”

    刘鎏点点头,很满意地看着万氏和方氏,又转头朝林万成温和地说道:“林公公,我看我与世子那安陵殿里有一处小厨房,就想着用起来,平日里给世子爷做些吃食。小厨房的花销,就从我的私库里出吧?”

    林万成看了许劭一眼,见他一副“我老婆说什么都对干什么都行”的模样,只好笑眯眯地说道:“公中的银子也是可以分拨到小厨房里的,世子妃无需忧心。”

    “不必了,公中的银子就留着世子爷平日里花销吧,小厨房这点银子,我还出得起。”

    她英国公府就是不差钱!

    和众人议事完毕,刘鎏就被许劭带着,在王府里慢悠悠地闲逛回了安陵殿,进了自己家门,许劭就嘿嘿笑着看刘鎏:“你这小东西,鬼点子不少!”

    刘鎏抱着他的腰,仰头朝他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得两眼弯弯:“你也觉得这样做挺好?”

    “方夫人不是没手段的人,只是年纪大了不得父王的宠爱,管家的权责才落到万氏的头上,那万氏用五年的时间,将王府上下的管事换了一遍,里里外外所有能捞到油水的差事,都是她的人在做。现在你将一半的权利给了方氏,她们两个哪有不厮打起来的道理?”

    许劭说着说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们狗咬狗,你在背后等着坐收渔利,枉我还担心你被她们为难!”

    “世子爷您就放心吧!只要您不欺负我为难我,这世上就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许劭嘿嘿一笑:“你放心,我只在床上欺负你!”

    刘鎏霎时间红了脸,亏她之前还觉得许劭傻傻的有些可爱,原来都是骗人的!

    “流氓!”

    “只对你流氓!”

    “饿了没有?”

    “早就饿了!”

    “那就去吃饭!”

    “我想吃=你……”

    刘鎏于是被赋闲在家的某人接连着“吃”了两天,第三天回门的时候,她竟找不到能穿的衣服了。

    夏天的襦裙本就是齐胸露出脖颈的,可现在她脖子上有四五颗大草莓,这要是露出来,被刘彦和刘雍看见了,她要尴尬死了,那俩人该心疼死了,怕是会为难许劭。

    许劭自己梳妆打扮好了,看着她穿着亵衣,和红袖一起,将柜子里的裙子都扒出来扔了满满一床榻,忍不住笑道:“不必为难,你穿什么都好看!”

    刘鎏气呼呼地瞪眼:“我当然知道我穿什么都好看!可是脖子不能露出来给人看!”她顺手抓了床上的软枕就砸了过去,“都怪你!”

    许劭嘿嘿笑着,伸手将枕头捞住,见红袖在呢,就一本正经地说道:“爷是在求知。”

    小黄书上说了,吸一吸就能留下痕迹,于是他就试探着吸了一吸,眼见着真有痕迹留下,忍不住又吸了一吸。

    刘鎏想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这货好奇之下吸出来的草莓,羞红了脸,只得挑了一套春季的高领长裙,咬牙说道:“就这件吧。”

    衣服穿得妥当了,一路上却是热得浑身冒汗,马车上,她没好气地把宫扇递给许劭,白他一眼:“你得帮我扇风。”

    许劭竟也好脾气地接了,默默地为她打扇子。

    刘鎏心下高兴,这男男女女在一处啊,就是要互相试探彼此的底限,她这就知道,许劭对她的宠爱和忍让,目前还没到底限……

    也就巧笑着捏了马车里备着的蜜饯,递给他一块桃肉干:“爷,奴家伺候您吃些。”

    许劭被这一句“奴家”刺激得浑身一个激灵:“妖精!”

    刘妖精吃吃地笑了。

    马车外忽然有嘈杂声传来,刘鎏掀了帘子看去,只见路边另一辆马车,被两人拦住了,围观的百姓在马车四周站着不动,街道就被堵了大半边,王府的马车过于宽大,一时间过不去了。

    许劭来了脾气,怒声朝外喝道:“老萧,去看看怎么回事。”

    萧翎得令,立即奔过去,不多时,回来了,低声答道:“世子,世子妃,那马车是翰林院编修陈大人的马车,车前拦着的,说是……是陈大人的结发妻子和女儿!”

    翰林院编修一大堆,许劭和文人交往不多,没好气地问:“哪个陈大人?”

    萧翎看一眼刘鎏,低声道:“就是,探花郎陈正……”

    许劭一挑眉,朝刘鎏笑道:“冤家路窄啊,那厮居然被原配给堵了。”

    两人站在说笑着呢,那头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娘!”

    是陈文柠的声音。

    刘鎏一愣,转头看萧翎:“怎么回事?”

    萧翎坐在马上,视野开阔,往那头看了一眼,就脸色一变:“那妇人被马踩了!”

    刘鎏大惊:“什么?”

    她掀了帘子要下车,却被许劭抓住:“外面人多,你别下去了!”他朝萧翎打了个眼色,“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拿了爷的名帖,去叫京兆尹将相关人等都扣了,好好查问,回头爷再来过问!”

    萧翎点头,打马去通报京兆尹。

    陈扬等人上去驱散了闲杂人等,清出了道路,刘鎏掀了帘子悄悄看出去,只见陈文柠抱着满身是血的陈氏正在呜呜地哭,陈正在马车上露出脸来,一脸的狰狞不耐……

    她气得摔了帘子:“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做官!”

    许劭搂过她,低声安慰:“放心,他既然叫我见了这一幕,我回头就收拾他!”

    刘鎏想到当日那张纸条,忽然开口说道:“那个小女孩,想法子带到我身边来吧。”

第二卷 087 告密

    路边的插曲暂时揭过,许劭陪着她回了门,一到门口就看到刘雍抱着胸呵呵冷笑地看着他,而在刘雍的身后,是他那一帮子纨绔兄弟。

    刘鎏下了车,一帮纨绔笑眯眯地喊:“姐,回来啦?”

    刘鎏嘴角一抖,恍惚间以为自家老爹在外面偷生了一堆混小子,没好气地朝那群混小子问道:“你们怎么今日跑过来?”

    “姐三朝回门,咱们必须来看看新姐夫!”

    另一名纨绔忍不住纠正:“什么新姐夫?就这一个姐夫!”

    许劭的脸黑了半边,要是看不出来这群小子的意图,他就白活这么大了,于是不动声色地朝这群小子笑道:“来了就是客,既然叫我一句姐夫,今日就不醉不归。”

    刘鎏有些担心,这群小子整日里跟着刘雍斗鸡走狗,酒没少喝,许劭一个人应付这么十几个人,行吗?

    许劭却低头朝她抛了个媚眼。

    刘鎏就知道他心里有数,不再担心,反倒有些担忧地看了刘雍一眼,这小子故意整人,别回头被人整了才好。

    进了门,刘彦和王氏在堂上坐了,见了女婿,自然好一番寒暄,给了红包之后,刘彦就带着许劭一行人去前头吃茶闲聊。王氏则拉着刘鎏回了后院,一进房门,王氏就拉过刘鎏,皱眉道:“大夏天的,穿这么厚做什么?”

    她拉开刘鎏的脖颈,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迹,顿时红了眼圈。

    刘鎏吓一跳,搂过王氏,柔声撒娇:“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王氏却说不上来的心疼:“我娇养到大的闺女,叫人这么挫磨,我心疼。”

    刘鎏哭笑不得:“娘……”

    王氏心疼过后,心里却也放心了,小夫妻俩感情好,她虽然心里有些酸痛,更多的却是高兴:“世子爷待你可好?”

    “他待我如何,没嫁的时候你们不都看在眼里吗?”刘鎏羞红了脸,“嫁了之后,自然回更好。”

    王氏点点头,的确,刘鎏还在家的时候,那许劭就三五不时地弄一堆新鲜玩意儿送来讨刘鎏欢心,如今娶回家了,照着男人们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德性,是自己夫人了之后,会对她更好才是。

    “他待你好,你也不能只一味地心安理得享受,夫妻之间相处,与未嫁之时相处,是不大相同的,他待你好一分,你就要待他好三分。做正妻的,要想法子让丈夫敬着你,人前要明事理,大度,大气;却又不能当真让他怕了你,这人后啊,还要娇俏着些。这其中的分寸,你还有的学了!”

    “有不懂的,我回来问娘,就行了嘛!”

    王氏心里偎贴,拍拍她手,转而笑道:“饭食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们家没那些个迂腐规矩,走吧,去前头和他们一起吃饭吧。”

    刘鎏挽着她的手往外走,王氏这才看到绿腰竟没有跟来,忍不住有些不放心,低声问刘鎏:“绿腰呢?”

    “萧翎今日跟着世子爷来府上,我就叫绿腰留在王府了。”

    王氏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那丫头最近收敛了些吗?”

    “今日还好,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今早处理了才好,你如今在王府里,又是世子妃,多少眼睛盯着你呢,要是被人抓到绿腰和萧翎之间的事情,少不得要被人拿来编排你了!”

    刘鎏点头记下了,跟着王氏去前头与刘彦许劭等人一起吃午饭,刚吃到一半呢,刘雍就带着一帮子纨绔开始找借口官许劭酒了。

    王氏看得头疼,只拉了刘鎏赶紧躲出去。

    一屋子的大老爷们直闹到下午时分,刘彦才歪歪斜斜地被小厮扶着进了后院,脸色酡红地看了刘鎏一眼,失笑:“丫头,许劭那小子可真够能喝的,把一堆小子都放倒了!你去前头看看吧!”

    刘鎏也笑了,心下安定,带着红袖去了前面宴客厅里,只见许劭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刘雍和一帮子纨绔,却都瘫倒在椅子上桌子边,只剩刘雍还能勉强睁着眼睛朝刘鎏告状:“姐,我头晕!姐夫太能喝了!”

    “活该!”刘鎏招呼小厮们进来,将一屋子纨绔都抬出去扔到客房歇息。

    她则是淡定地将许劭捞起来,带着往绣楼走。

    “时候已经不早了,等你酒醒了,咱们在家里吃了晚饭再走吧。”

    许劭喝了酒,倒是憨态可掬,乖乖点头道:“好。”

    说完,竟有嘿嘿笑了:“还是娶个力气大的夫人比较好,喝醉了都不用让小厮看到丢脸了!”

    刘鎏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转身架着他进了她的闺房,看他闭着眼睡觉,她就在一边闲着无事翻翻话本子。

    华灯初上的时候,前院有婢女急匆匆地来,跟刘鎏禀报道:“小姐,前头二小姐来闹腾,夫人和老爷不想理,叫您去打发了!”

    刘鎏嘴角一抽:“刘沁?她不是也回门吗,怎么有空来这里?”

    婢女小声道:“奴婢只听二小姐哭着,说姑爷欺负她……”

    刘鎏皱眉,无奈地下了绣楼,到了前厅,才发现刘沁捂着脸在嚎啕大哭,身边的婢女一脸无奈地站在那里也不劝。

    厅里闲杂人等都躲了出去。

    刘鎏也想躲啊,可是王氏不出面,她也不出来的话,刘沁能哭到后半夜,扰得全家都不安生。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呢?”

    刘沁一看是刘鎏出来,心里更是委屈,如今她来哭上一哭,王氏都不出面理会了吗?

    “呜呜呜……”

    刘鎏没了耐心,转头就看刘沁那婢女:“你来说!怎么回事?”

    婢女口齿伶俐地答话:“小姐跟姑爷回门之后,回来的路上就吵了一架,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刚回到院子里,就有婢女来报姑爷,说是如夫人有了身孕,小姐一听,就又发了脾气,闹着要回娘家,姑爷……姑爷也生了气,甩手进院子不管小姐了!小姐这才来了这里!”

    刘鎏黑了脸,看着刘沁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怒声喝道:“闭嘴!不许哭!”

    刘沁立即噎住了,呆呆地抬头看刘鎏,倒真是不敢哭了。

    “说吧,你来我们家哭,是想干嘛?我叫人送你回你娘家,看看三叔愿不愿意帮你?”

    刘沁一脸的委屈:“我爹娘也不管我了!你……你让我去死好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刘鎏冷冰冰地瞪她一眼,刘沁倒是吓得不敢哭,只一下一下地抽着气,显然刚才嚎哭一番累得不轻。

    刘鎏实在懒得理她,没好气地说:“你来这里哭也没人能帮得了你,既然那袁知安是你自己心心念念想嫁的人,怎么才嫁过去三天,就要闹着回娘家了?”

    刘沁心里委屈的要死,袁知安娶了她回家,却不跟她洞房,成亲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这样的事情,她又实在不能跟刘鎏说,她害怕刘鎏笑话她。

    “他……他竟然先有了庶子!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刘鎏无语:“那是你们家的事情,你来找我爹娘,难道还想让我们家上袁家去帮你讨说法?他袁知安早先有了如夫人和一屋子侍妾,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如今又哭又闹,是个什么道理?”

    刘沁答不上来。

    “如夫人有孕了,你不理会,府里诸事你照旧管着,不缺了那边吃穿,不就行了吗?”

    刘沁心里难受,被刘鎏这么教训着,心里更是不爽,却又知道如今不能和刘鎏对着干了,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了。

    “来人,送三小姐回府。”

    两个粗使丫头上来,架着刘沁就要往外走,刘沁的婢女急忙跟上,临出门,感激地朝着刘鎏躬了躬身。

    刘沁被架着送回了袁宅,宅子门口有刘沁带过来的陪房在等着,见刘沁被送回来了,可算是松了口气,上来急忙劝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刘沁一看府门前空荡荡的,袁知安连面都没露,委屈劲儿又上来了,瘪瘪嘴,问道:“姑爷呢?”

    陪房的妇人有些为难地看看她,硬着头皮答了:“在陪着如夫人呢,大夫刚走。”

    刘沁吸了口气,想闹腾,可是袁知安都不在这里,闹了也是白搭,只好忍了这口气,抬步进了院子,却不回主院,而是气冲冲地往红叶的院子而去。

    到了院门口,却被袁知安的心腹刘子文给拦住了。

    刘沁气得跺脚:“你让开!我进去看看都不行了?”

    “爷吩咐了,谁都不能进去打扰,爷正陪着如夫人用饭,夫人还是请回吧。”

    刘沁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院子里那道温馨的昏黄灯光,心里恨不得冲进去将红叶那贱人抓住了打一顿,可是刚要挪步往里冲,刘子文就伸出手来,死死地拦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让开。

    刘沁的婢女忍不住低声说道:“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刘沁心里不高兴,连带着看自己的婢女都不顺眼,见婢女来拉自己,狠狠地一甩手将人打开了,转头恶狠狠地看一眼红叶的院子,自己没头没脑地跑了。

    院子里,红叶半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动静消停了,转头看着床边一脸冷淡的袁知安,忐忑地问:“爷,您怎么不说话了?”

    袁知安冷冷看她一眼:“我在等你说,为什么知道自己有孕了,一直不说出来?”

    红叶有些担忧,试探着看了看袁知安的脸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觉得他这么板着脸不说话,看上去很阴鸷吓人。

    “妾身是……也是刚发现自己有孕呢,爷最近这么忙,妾身就没敢让人打扰。”

    袁知安忽然一笑,吓得红叶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不是你自己踩到青苔上摔一跤,不得已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等肚子大到没法子了,才来告诉我?”

    红叶被逼无奈,索性说了实话:“妾身,也只是想保住这个孩子而已。”

    袁知安眸光闪了闪:“你在担心什么?”

    红叶见他这样,一咬牙,掀了被子起身,站在了袁知安身前。

    袁知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红叶轻轻屈膝,跪在了袁知安身前,磕了三个头,才仰头问袁知安:“爷,云儿妹妹有了身孕之后,就得了急症死了。妾身是担心自己怀孕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了,也步了云儿妹妹的后尘。”

    袁知安失笑,倒是不着急解释了,看着她,好整以暇地问:“那么现在,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保住这个孩子呢?”

    红叶其实已经纠结为难了很久很久,如今被袁知安这么一问,立即把纠结抛下,咬牙答道:“妾身愿意用一个秘密,与爷作交换!求爷准许妾身生下这个孩子,由妾身抚养长大!”

    袁知安好奇地坐直了身子,手里的茶杯都放下去了,直勾勾地盯着红叶:“哦?什么秘密?你倒是先说说!”

    “爷不是在查英国公府吗?”

    袁知安一怔,神情骤然变冷:“你如何得知的?”

    红叶豁出去了,再次磕头,小声答道:“妾身的父亲,是老英国公麾下的一名伙头。英国公病逝之后,父亲回了老家种地,只不过,在我七岁那年,父亲带着我们全家,到了一处叫刘家村的地方!”

    袁知安眸光霍地一亮:“刘家村?你和刘子文,认识?”

    红叶点点头:“是。”

    袁知安后背发冷,瞬间出手,掐住了红叶的脖子,恶狠狠地问:“你是英国公府的探子?”

    红叶也不挣扎,被掐得很快红了脸,却只是苦笑地看着他:“爷,妾身并不算是英国公府的探子,只是顾及到家人,帮着英国公刘彦穿了几次消息,嫁给爷之后,就与那边彻底断了来往!”

    袁知安半晌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像是确定了她没有说谎,才松开了手。

    红叶跌坐在地,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就打算用这个所谓的秘密,来交换你们母子俩的两条命吗?”袁知安冷笑,“未免太没用了些。”

    红叶扑过来抱住袁知安的腿:“爷,妾身嫁了你,怀了你的孩子,自然和你从此就是一条心了。妾身要说的秘密,是关于英国公府那对双生子的身世!”

    袁知安这才算是来了兴致:“你说说看?”

    “妾身也是无意间听家人说的,那对双生子,可能与前朝太子有些关系。而这对双生子的身世,年亲王也是知道的!他们当年一起掩盖了这件事!爷只要找到当年在年亲王麾下,一起去前朝太子的东宫里抓那位太子妃的士兵,多少就能了解到当年的隐情!”红叶说完,自己忍不住哭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为自己的背叛而愧疚。

    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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